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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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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支书,你听我解释一下,怎么说呢,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数九寒冬,你推出一筐青翠的黄瓜到市场上卖,得卖多少钱一斤”几次接触,安平了解到桑长岭的文化素质并不高,更多的是工作过程中所积累下的经验和智慧,跟他说专业,技术之类的,他听不懂,莫不如直接拿金钱来举例子。
“还多少钱啥啊,去年过年,我老娘鱼呀肉啊啥的吃的多了,就念叨着想吃黄瓜爽爽口,我就去市里买了几根,都是从关内运到清江的,八块一斤,他奶奶的是真黑啊,几根黄瓜要了我二十多块。嗯?安干部,你的意思是说反季节就是在冬天里种黄瓜”拿钱物举例子,桑长岭更有代入感,根本不用安平继续演示,自己就找到了更恰当的例子,远远比安平想像的理解能力更强,这说着说着,似乎意识到安平的话里有话,忍不住的把目光描向了安平,脑子里闪现的不再是翠绿的黄瓜,而是花花绿绿的钞票。
“呵呵,就是这个意思,不只是黄瓜,茄子,豆角,柿子,辣椒,只要夏天的蔬菜都能种,通过室内育秧,温室培植,掌握好技术要领,就能在冬天里种出夏天的蔬菜,这就是科学技术的力量”看到桑长岭的眼晴都冒出了蓝光,安平知道这事已然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不断地给他增加信心,让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搞成反季节蔬菜,一定能见到切切实实的经济利益,那么所有的困难将不再是问题。
“科学?冬天里种菜,这事可妖道”科学是什么,概念太大,一时半会的桑长岭琢磨不透,但数九寒冬能种植夏天才有的蔬菜,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荒谬,哪怕明知道安平作为镇干部,不可能没事拿他开涮,眼神中也透着几分的怀疑。
“对,要不怎么叫反季节蔬菜呢,事实上,反季节蔬菜在其他地方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从我现在掌握的技术水平看,我有七八成的把握把这个反季节蔬菜搞成功。只是,关系到群众的利益和我今后的前途,我不允许出现丁点的差错,如果能得到你的支持,我会回农校请我老师再帮我参谋一下,确保做到万无一失”桑长岭询问的只是种植反季节蔬菜在技术上的可行性,对自己本身却没有过多的怀疑,这说明桑长岭对自己还是比较看重的,安平觉得成事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支持?怎么支持?我年轻时也种过菜,但大冬天的种菜?呵呵呵”话虽然没说完,但桑长岭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半信半疑中透着咱啥也不懂,你可别问我的意思,显然对安平所说的话还有着深深地怀疑。
“桑支书,你是支部书记,又是村长,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但于家母子一年到头守在田间地头,哪知道什么是科学?能相信我这一个刚上班的小年轻能在冬天里种出蔬菜来?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做好于家母子的思想工作,让他们配合我把这个反季节蔬菜搞起来”连桑长岭这个村干部都对反季节蔬菜持有怀疑态度,那基本上处在半文肓状态的于家母子能相信自己,并跟着自己埋头苦干才怪了呢。不过不要紧,桑长岭是西街村的土皇帝,这强迫也好,要胁也罢,只要他想把问题落实下去,任于家母子再心有不愿,也要把掉门牙往肚子里吞,绝不敢违逆桑长岭这个西街村一号首脑的意愿,只要把这个前提条件做好了,这个实践田也就建成了,等到成果出来了,所有的犹豫和质疑也就一扫而空了。
“再有就是,呵呵,有些不太好开口。桑支书不瞒你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自己半工半读赚来的,磕磕绊绊的才把学业完成,这会才刚刚上班,我的积蓄不过几百块,所以单靠我个人的力量,想要帮着老于家建成蔬菜大棚,这力量有些单薄。我听说村里有个砖厂,就想找你要点砖和水泥起个架子,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先佘给我也行,等到见了效益,我保准先还给你”哪怕事先在私下里打了无数次腹稿,可事到临头,安平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口,孤儿的经历让安平比任何人在伸手要东西上都要敏感许多,所以,这话一出口,安平的脸变得滚烫起来,羞涩的有如红布一般。
第21章 画饼()
“安干部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帮着我们西街村的村民脱贫致富,这是好事,哪还能让你个人出钱呢,砖和水泥是不?拢共不几百块的东西,咱村里出了。不过,安干部我这也有个事求你,我家里有三个儿子,大的和小的我都不操心,就这个老二,文不成,武不就的,整天无所事事,我觉得你这个反季节蔬菜靠谱,那个你在教授老于家的时候,能不能让他也跟着学习学习,若是懂了这么一个技术,我这后半辈子也就少操心了,你看这事行不行”在桑长岭的认知里,安平不声不响的就把黄大发的烤烟病虫害治好了,那无疑说明安平在农业技术上是有水平的,那么这个反季节蔬菜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若是抢得先手,把这个种植反季节蔬菜的技术学到手,那就意谓着捧了一个金饭碗,这个好事上哪找去。
而且,这前面有安平带着老于家在趟路,若是不成,损失的不过是村里的几百块钱和搭上一些人工,谁也没规定扶贫解困必须得一把成不是,这点小损失,他这个村长担的起。然而,这种植反季节蔬菜若是成功了,这可就了不得了,继老于家之后,学会了技术的自己立马将这个反季节蔬菜大棚搞起来,钞票自然滚滚而来,这两下一比较,哪多哪少,桑长岭的心里有着一笔清楚的帐。
“这有啥不行的,别说是你儿子,就是村里其他的村民想要学习,我都可以教,若是西街村的老百姓能通过种植反季节蔬菜富起来,也代表了我的工作成绩不是”安平乐了,桑长岭倒是个人精,眼光也是犀利,自己不过刚刚起了一个头,他就能意识到其中蕴含的巨大的利益,单单从这份眼光来说,他这个村干部无疑是合格的。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早就琢磨着先在老于家搞个试点,通过种植反季节蔬菜把自己在隆兴镇的声名打出去,然后扩大影响,幅射到整个西街村,甚至是整个隆兴镇,进而奠定仕途发展的基础。这自己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呢,桑长岭就把这个突破口率先摆在了自己面前,安平不知道,是不是该表扬老桑一下,他真的很上道。
“村民啥的就别搞了,又是搞基建,又是扣大棚的,种子化肥啥的也不是小钱,投入不小,搞的多的,蔬菜的价格就得下来了,最后赚不到钱,又哭又闹的,费力不讨好”安平肯让自己儿子跟着一起学技术,桑长岭很高兴,可安平的大方有点过劲了,居然还要带着全村人都学,这让桑长岭的心里就不太自然了。老于家孤儿寡妇的学也就学了,没钱没地的,哪怕搞的再红火,大不了就是一个脱贫,成不了什么气候。可若是全村的村民都学了,又哪能显出他老桑家在西街村的超然地位来,又哪能显示出他这个村长的声势来。
“呵呵,桑支书,说什么党员干部为群众谋福利的空话大话,我就不说了,我单单给你算一笔帐,你琢磨琢磨哪多哪少”桑长岭的斤斤计较,安平哑口失笑,这个人很精明,但也有着农民自私自利小心眼的局限性,什么事都想吃独食,以保持其在村中的超然地位,这点小心思安平不用深想都能听出来。不过也好,既然你有心,那就从他的私心入手,造福一方是安平给自己的仕途确定的目标,绝不允许有任何绊脚石出现。
“若是你一家种植反季节蔬菜,人力物力总是有限,不过投入十几二十亩,估计你的家底就该折腾空了。菜种出来了,你想批发,数量太小,不值得那些菜贩子大老远的跑一趟,就得你组织人到市场上叫卖,两头兼顾,费时费力。可反过来看,若是你带领全村都种植了反季节蔬菜,西街村的名声也就打出来了,菜源充足,那些菜贩子可就要排着队上门来了,运费你得省多少,劳力你得省多少”再好的菜种出来,卖不出去的话,就是一堆垃圾,而桑长岭看到的利益只有眼前这一块,头脑中压根就没有市场的概念,更不懂得销售的真正含义,对如何追求利益最大化,也没有清楚的认识,这就是他局限性的所在,要想理顺这个局限性,还得从他自身利益着手。
“桑支书,郊县有四十万人,清江市有三百万人,你一个吃不了这么大的市场,若是你带领全村一起种菜,把所有村民都带富了,大家能忘了你的好?大家能不听你的指挥?这不但能巩固你在西街村的地位,更是福及子孙的事情。而且,西街村的反季节蔬菜成了规模,你这个支书振臂一呼,把村里的菜农归拢在一起,结合考虑市场需求,怎么销售,如何定价,都由你来主导,形成一种垄断式的经营,你和西街村就是想穷都难了”这做大才能做强,安平觉得有必要把农业生产经营的思路灌输给桑长岭,提高他的眼界和视野。经济利益,政治地位,还有延及子孙的福泽,安平给桑长岭画了一个巨大的饼,虽说只是一个画饼,但安平不认为桑长岭这样一个有些精明,有些小农思想的农民能抗得住如此三个方面的诱惑,只要他能接受自己的思想,那么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桑支书,这事你先琢磨琢磨,什么事也不可能一促而就,时间还来得及,只要有那么一个大致的方向,咱们慢慢再充实细节。那个做通老于家母子思想工作的事就拜托给你了,我单位还有事,就先走了。回头咱俩再详细研究研究”一张巨大的画饼将桑长岭的心思彻底搅乱了,以致于整个人歪着脑袋陷入了深思,安平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他听进心里去了,只是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理顺过来,要不然也不会变得混混噩噩的。左右这时间上不急,让他慢慢想着去,总有想明白的时候。
“这事干得过!嗯,安干部呢”安平猜的不错,此时的桑长岭已然深浸在一个巨大地画饼之中,头脑中呈现出一副美好的景象,在这景象中有数不清的钞票,有各种的荣誉,还有村民的拥护和领导的表扬,自身已然有神化的迹象,这种强烈的满足感让桑长岭沉醉不已,脸上不觉得露出甜甜的笑容。及至从美好的景象中清醒过来,一拍大腿下定决心的时候,才发现安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了,心中升起一阵无法诉说衷肠的婉惜。
“安干部虽然年轻,但有知识,有水平,脑袋活络,绝非池中之物,听他的错不了”从办公室里跑出来,向镇政府方向望了望,哪里还有安平的影子,桑长岭心有不甘,想要将安平追回来好好研究一下思路,却又生生的压下了心思,扭过头向自家走去。只说不做可不是他桑长岭的作风,想要得到安平的悉心指导,那就得拿出个态度来,示之以诚一向是桑长岭取信于人的优良传统。
“老二家的,你去镇里拉块肉,买条鱼,抓紧回来炒几个菜屋里的你去到老于家,把于家嫂子和胜子叫来,就说我请他娘俩吃饭,还有把田寡妇也找来,一会你们俩个陪着于嫂子”一进家门,桑长岭就冲着自家婆娘和儿媳妇喊开了,安平想要帮着于家脱贫,事情就得从于家着手,只要于家的大棚起来了,菜种出来了,就证明安平不是在耍花枪,农民都是讲究眼见为实的,有这么一个现实的例子在这摆着做示范,那么分阶段,分步骤的在全村把大棚蔬菜铺开也就容易了许多。
“你有钱没地花咋的,请她娘俩吃啥饭啊,你就是想赚名声,给送点米啊、面啊啥的,不就得了”作为村干部的婆娘,桑长岭的家属还是有一些头脑的,请客吃饭也得请那些对自家有利用价值的人,很明显于家孤儿寡母穷的叮当响,绝不在有利用价值这个范畴之内,眼看着老桑要把钱花在她们娘俩的身上,无疑就是一种浪费的举动,心里自然是老大的不高兴。
“滚你个碎嘴子婆娘,一天到晚瞎喳喳咋,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屁话,再让我听到你在哪瞎咧咧,年我不扇烂你的嘴”桑长岭在村里霸道,在家里一样霸道,一家之长的威风可不是盖的,眼珠子一瞪,顿时骂声四起,吓得她婆娘身子一机灵,果断地闭了嘴。
“这就去,这就去”跟桑长岭生活了一辈子,他的婆娘对老桑了解至深,自然知道桑长岭是无利不起早的主,能请于家嫂子吃饭,显然是有着深层次的原因。只是想到在村里穷的都要揭不开锅的孤儿寡妇居然要在自家登堂入室,这心里还是有着几分的不甘。
第22章 敲打()
于家母子如约而至,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心中有些忐忑,想不明白村长为什么会请自己娘俩吃饭,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只是村长请客,哪怕明知道摆的就是鸿门宴,于嫂子也不敢不来。在西街村,桑长岭的霸道和蛮横可是能止小儿夜啼,别说她老于家无依无靠的孤儿寡妇,就是村里的几家大姓在桑长岭的面前都乖顺的有如小猫一般。
“于嫂子,来来吃块鱼,这难当家,家难当,这些年村里的条件有限,村长就是想照顾你,也得考虑其他人的想法,这多了少了的都不是,你可要理解村长的难处”既使自诩见过几分世面,但在村长的面前一样不敢造次,胜哥面对着满桌的酒菜坚难的吞了吞口水,却是随着母亲的规矩,一动也不敢动,酒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的沉闷。同样是寡妇,田桂花与于嫂子有更多的共同语言,由她横在中间活跃气氛最是恰当不过,哪怕田桂花不知道桑长岭摆出这么一桌酒席是为了什么,仍然迅速地进入了角色,一边给于嫂子夹着菜,一边长吁短叹的感叹世道的艰难。
“理解,理解,这些年多亏了村长和大妹子的照顾,要不然我这日子可真过不下去了,现在还欠着村里的提留,我这心里老感激了”自打接到桑长岭的约请,于嫂子想的最多的还是几年来拖欠村里的提留款,虽说只有千把块钱,但对眼前的于家来说,这千把块钱无异于天文数字,生怕村长摆的这桌酒席就是先礼后兵,催要提留的鸿门宴。
“于嫂子,你吃菜,胜子也别客气了,随便吃。这提留什么的就别说了,回头我跟其他干部商量一下,你家的困难大家都知道,拖欠的提留就算了。”于家母子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连筷子都不敢伸的样子让桑长岭很满意。在他的理解中,村民就得对他这个村长有畏惧的心理,这是威望的一种体现,只要有了这种畏惧,那一切事情都会按照他的思路落实下去,从目来看,自己整敲打于家娘俩的开局不错。
“啊!谢谢村长,谢谢村长,我,我”村长一张口,拖欠的提留就免了,这最担心的事情居然就这么解决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于嫂子除了感谢以外,一下子激动的语无伦次。
“于嫂子,说句实话,这些年来,我这个村长对你们娘俩关心不够,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这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知道,我这一碗水得端平了,我也为难。头些年,你家于大哥活着的时候,我们也是不错的朋友,也没少替我打下手,这感情我都记在心里。不管是从前于大哥的老感情,还是今天你们娘俩过的坚难日子,我都不能置之不管”感情有没有,这话不好说,但乡里乡亲的,总是大面上能过得去,这落在桑长岭的嘴里就变成了收买人心,积攒威望的机会,把自己的形象在于家母子的心里无限高大起来,总有在村里被传扬开来的一天。
“以前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前几天我带着镇里的安干部到你家去,你也看到了,那可是我特意请来帮助你家的,别看安干部年轻,那可农业学校的高材生,是个有本事的人,黄大发那百多亩烤烟地都要绝收了,他一去三两下就给救过来了。这一次,我求了安干部好长时间,才让他掏出点真本事来,胜子,还有老二你们两口子,都给我听好了,过段时间,安干部会教你们在大冬天里种青菜,这可是个绝活,你们几个务必要认真学,一定要把安干部的技术掏干净了,你们就是西街村的种子,今后西街村能不能富起来,就看你们几个的了”反季节蔬菜怎么种,安平介绍的不是很多,桑长岭也是一知半解,桑长岭转述起来很费劲,但不妨碍他将这个冬天里种菜的技术无限夸大,夸大到出神入化,最终披上一层神秘面纱的地步。
“村长,仁义啊,胜子,快给你叔磕头,要记着你叔的大恩大德”果然,桑长岭无限夸大的一番话让满桌子人齐齐地陷入了失神的状态,这正是他要的效果。好一会儿,于嫂子一声尖叫,泪流满面的拉着儿子要给桑长岭磕头,冬天里种青菜,那是夺天地之造化的本事,这本事村长居然让自家去学,这是祖宗积德了。而村长的这种大恩大德,不让儿子磕个头哪能显示出自己的诚意来。
“于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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