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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唱的种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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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绪又回到现实中,“是你父亲派来的——带你和摩根博士与潜艇会合。他是澳大利亚人,还没找到你们,就被日本人发现并击伤了。巴厘巴板的村民一路护送他到我那里,想着我能帮助他。但日本人拿走了我的医药物资,我连治疗疟疾的奎宁都没有。但他年轻力健,最后还是痊愈了。
朱里尼气馁地哼了一声,松开了牧师的长袍,她还指望着能逃出这悲惨的地方。“你能肯定他已经死了?”她问道。
“是的,是的。可怜而勇敢的小伙子,他跟随你父亲,自愿承担这个任务,他说他认识你。”牧师迷糊了好一阵,“奇怪,但我记不起他的名字,从布里斯本来的。他父亲是一位教授,查尔斯爵士的朋友。”
唐纳德?奥利弗,朱里尼想起来了,他比她小了8岁。上一次见面他还是一个瘦骨伶仃的孩子,穿着不合体的橄榄球服。
看到朱里尼很沮丧,牧师试着开解他,“我相信你父亲很快会再派人过来的。现在你哥哥和你父亲的子侄都英勇战死,他只有那个小家伙可以继承香火。”老牧师摇摇头,“太多人牺牲了。”他喃喃自语着。
朱里尼追问道:“我的堂兄弟都死了?”
牧师很奇怪朱里尼这么问,她应该知道自己堂兄弟的事。战事一早就波及英格兰,比这里的战争还早一些。但他也对日期迷糊了,“是吧。根据中尉所说,一个死于北非战役,另一个死于英国对科隆的轰炸。”那是在珍珠港事件之前或之后?他不记得了。
朱里尼猛地站起来,脸上带着震惊和愤恨的表情。牧师很不安,他并不想用这么多坏消息打击她,只能尽量安慰她,说道:
“并非没希望了,”他从神袍里掏出圣经,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中尉让我交给你的,万一有事的话,里面记录着潜艇的方位、出水的日期和时间。记在心里后请毁掉纸条,你和摩根博士可能还赶得上。”他说道:“无论如何,你们不能再呆在这里。”
《歌唱的种子》第四十六章(5)
朱里尼接过纸条,塞进口袋里,但并没有听他说话。“他只是个畜生!杂种!”她朝牧师喊道,握紧了拳头,“他别指望继承斯坦福家族!”但他会的,如果凯瑟琳愿意的话,父亲会把一切传给他——正如他传给了迈克尔。
牧师看着她,恐惧地看到她的转变,他第一次意识到她可能会抛下他不管。
“求求你,”他挣扎着爬起来,“扶我到村子里。”
但她一步步退开,脸上冷漠无情。
“看在人道的名义上,你不能抛下我啊。”
她可不喜欢别人说她不人道,脚步停了一停,牧师乘机爬到她身边。她转过身,朝河边走去。刚走了一步,牧师抓住她的脚踝,她狠狠地踹了一脚,但他没有松手。
“放开我!”她喊道。但牧师的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脚,朱里尼扑倒在地,两人在泥沼中挣扎。最后她踢开牧师,站起身,牧师跪起来,朝村里爬去。她想着,或许那老家伙真的能挨到村子里。
她四下找寻棍子,但一根都没有,周围全部的树枝都用去筑坝了。她看到男孩的尸体旁有一根船桨,她操起船桨,三两步追上气喘吁吁的牧师。或许他的心脏病发作了,但她还是瞄准他的后脑,闭上眼睛,用力挥去。一股液体喷上她的脸,但她没有停手,用力一直劈,直到双手无力才停了下来,然后睁开眼睛,四肢瘫软。牧师扑在地上,白袍上满是鲜血。她的脸上、衣服上也染满了鲜血。苍蝇闻香而来,河水仍静静地流淌着。朱里尼回过气后,起身把尸体翻转过来,拖到土坝上,踢进河里。长袍因空气鼓胀起来,好似一朵云彩飘在河面上。朱里尼想起了爱德华……接着尸体沉了下去。她跳进河里,洗干净头脸,衣服上的血渍暗淡了一些。她走出河水,把船桨扔进船中,推着船滑入河流里。刚走了几步,她想起把篮子忘了,于是回到现场,找到了篮子,再检查了一遍周围的情况。除了泥地上的黑印,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如果牧师的话是真的,日本人即将进攻村子,凯瑟琳与小迈克尔将和村民一同殉难。但朱里尼不想让她们有逃生的机会,决定亲自动手才放心。必须掩饰得象一场事故,万一有村民逃出来,让阿玛德知道可不得了。
她准备单独去与潜艇会合。整个下午,她一直焦虑地思考着如何逃出去。尽管她一再专心想着这件事,不安情绪弥漫着整个脑海,侵蚀她的精神精力。她跑到河边洗了三次澡,每次都似乎看到身边有血迹泛起,一次比一次更浓更红。她的衣服与头发似乎沾满了鲜血,到了晚上,鲜血的腥味渗透了整个房间。她脱下衣服,用火全部焚毁,在腰间缠上短裙,告诉自己这样子逃跑会容易些。为了化装得更容易瞒骗人,她用伊班人的黑灰在脸上和身上涂满文身和团案,用一面从远处海岸的村庄交换得来的铜盘做镜子引导她的手。一根藤蔓由脚踝盘旋而上,绕上大腿和小腹,在裸露的胸部打了个旋,盘上脖子和脸庞。她用另一根藤蔓同样绕住自己,直到伪装完成,与森林融为一体。她一直躺到村民都睡着了,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害怕黑夜,害怕丛林,害怕精灵。她站起身,潜进老柯与战士们悬挂人头的地方。最近他们袭击了日本军队,其中一个头颅还戴着军帽和眼镜。她拿了一个人头,系在腰上,回到房里蜷着身体围住人头,让这一神力的仪式保佑自己不被敌人攻击。离开时,她会带上人头。
《歌唱的种子》第四十六章(6)
她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她看到爱德华与奥马利牧师的尸体相拥着在河面上漂浮。但当她再走近时,发现原来并不是奥马利牧师的尸体,而是自己的身体纠缠着爱德华,一同慢慢向河里的泥塘沉下去。快沉底时,她惊醒了,汗流浃背,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她倾听着屋里的动静,一听到任何表明还有人醒着的声音就紧张万分,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才坐起身。
在外面,森林等待着,观察着她。当她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时,她能感觉到它的潮湿、它的呼吸、它的心情。白天,森林沉沉睡去,但到了晚上,它从睡梦中醒来。伊班人夜里从不踏足森林,朱里尼知道森林绝不仁慈,和自己一样残酷。不单是猎食的豹子或潜伏的蟒蛇在夜色中穿行,森林本身在躁动,森林本身就是邪恶,她感觉到它正注视着自己。
快乐的泪水突然涌上眼眶,她做了决定,心里充满了力量。她不会去与潜艇会合,她要回麦提亚。即使日本人正占据着庄园,她会守在林中直至战争结束。
“这才是你真实的愿望。”她自言自语道,森林长长叹了口气。
她在头上缠了一块伊班棉布,往头发间插了两条翎毛,将纸条扔进火堆中,弯下腰,将快熄灭的火苗吹燃,把纸条烧掉。然后她握起一支长矛,走到凯瑟琳的房间。她望了望熟睡中的小迈克尔,亲了亲他的额头。森林的身影更接近了,朱里尼奇怪为什么村民们还未惊醒。或许森林只眷顾她,命令她抓紧时间。森林抓住她的手,要带着她离开小迈克尔和长屋。凯瑟琳,她几乎忘了凯瑟琳。或许在走之前,她得说声再见,给她一个吻。不,她为她们俩准备了礼物,那足够了。她把小篮子放在小迈克尔身边,当他醒来时,他就会知道是什么。她放下篮子时,她能感觉到里面的金环蛇展开盘绕的身体,因被打扰惊恐而愤怒。
她站到凯瑟琳身旁,望着她在梦中躁动,似乎感觉到别人正盯着她。朱里尼转身走到水壶边,悄无声息地倒入一些身上带着的无色无味的粉末。
她感觉到森林对她的流连开始不满,似乎担心她会改变主意。她笑着森林的婆妈,潜入了夜色中。刚踏进林子时,一条眼镜蛇滑开了,没有伤害她。她又笑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轻松愉快。
凯瑟琳在长屋中熟睡。突然醒来,似乎预感到什么。她起身跑到小迈克尔身边,他正安稳地睡着。她安心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合上眼睛前,她聆听着屋里的动静,一切正常,于是又睡着了。
朱里尼沿着伊班猎人的小径在森林中奔跑。由于经常有人走,小径光秃秃的,没长野草或灌木。惨淡的月光照亮了小径,朱里尼迅速地移动着,钻进了森林的身体。它的呼吸包围着她,声音震耳欲聋。森林的呼吸变得沉重,怎么了?害怕?疲惫?渴望?她停住脚步,单脚跪在地上,下颚垂在胸前。她自己沉重的呼吸回应着盘旋的森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径传来脚步声,朱里尼认出了声音。
“妈妈?”她轻声说:“妈妈?”
她站起身,继续向前跑。在耳边,声音越来越响。
“迈克尔?”她喊道。
在周围的声音中,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尖叫着,窃笑着。那是对某个人喃喃的猥亵的挑逗,喃喃声逐渐响亮,朱里尼心中十分恐惧,朝河边跑开,离开了森林。
《歌唱的种子》第四十六章(7)
胡打乱撞,她闯进了日本士兵驻扎的营地。那是一支巡逻队,在早上刚刚被伊班猎头者袭击了一回。一群人又累、又饿、又怕,充满了危险的攻击性。
朱里尼刚跑出丛林,踏上沙滩的时候,被地上一个日本士兵绊了一下,摔在他身上。还没等她起身,日本士兵们已把她紧紧压住,一支刺刀架在她脖子上。其中一名士兵点燃熄灭的营火,火光中他们看清了底下挣扎的事物,发出一声惊叹。
他们一个个扑到她身上,在敌人那里,他们要报复先前的屈辱和失败。在把朱里尼大卸八块之前,他们把她的身体摁在地上,一个接一个发泄着兽欲。只经历过迈克尔温柔爱抚的朱里尼默默承受着,双腿间、嘴角边淌着鲜血。森林在她身边毛骨悚然地呜咽。
刚刚下过雨,黎明到来了。树上的雨珠仍敲打着长屋的草顶。凯瑟琳睡得不好,挣扎着不想起床。她记不清做过的噩梦,别的村民都到河边沐浴,屋里格外的安静。只有猪群饥饿的哼哼声,焦急地等待着它们的早餐。
小迈克尔醒来了,坐在床上,好奇地望着身边的小篮子。凯瑟琳刚刚没注意到,以为是一个村民早上送来的。小迈克尔还没学会怎么打开篮子,把篮子翻过来,翻过去,用胖胖的手指探究着篮盖。他懊恼地把篮子扔在一边,又捡了回来,继续试着打开。凯瑟琳躺在床上,望着儿子,很开心地看着宝宝饶有兴味地尝试着。她不想离开被窝,早上特别冷,想到要在寒风中洗冷水澡,她实在兴味索然。但沐浴已经成为她与村民生活的仪式和习惯。她催促自己起床,从小迈克尔手里接过篮子,搁在一边。她注意到篮子里有东西在动,但她决定先整理好小迈克尔的床铺,回来再看篮子里的东西。她抱起小迈克尔,快步走出屋子,朝河边而去。在篮子里,狂怒的金环蛇并不因篮子不再颠簸而平静下来,它盘起身体,等待着篮盖打开时的第一个目标。
和往常一样,佩特利在路上等着凯瑟琳,但他实在是等得不耐烦,几乎想一走了之。终于,凯瑟琳出现了。
“今天你真懒。”他抱怨着责备她,接过小迈克尔,扛在自己肩上。
“是啊,我昨晚睡得不好。”她承认道。
洗完澡后,她准备给佩特利上课,再让他去和别的孩子玩。她教他读写英语,而且她根据伊班语言的发音,创造了一套语音拼写系统,教他写自己的语言。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学得很快。她准备开始教他简单的数学和科学。老柯已同意让佩特利和凯瑟琳与小迈克尔在一起,但凯瑟琳猜想,再过一段时间,多疑猜忌的老人不会让佩特利继续上课。
刚没走几步,佩特利抓住她的手,示意她安静,指着树顶一只云豹,正悠闲地享用一只麋鹿的残肢。大猫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继续自己的饕餮大餐。
“我刚刚没看见它。”走过云豹时凯瑟琳低声说。
“但它看见你了。它能看见一切。爷爷说它晚上巡游整个森林,能看到你的梦境。它刚刚看穿了我们的心思,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它。”
现在他们能听到河里传来的笑声。公共沐浴是一场社会聚会,凯瑟琳盼望的仪式,成年人与孩子们嬉戏的时间。她与佩特利快走到时,一阵不寻常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沐浴的村民也听到了,他们停止了说笑,取而代之的是机器的嗡嗡声。凯瑟琳放慢了脚步,谨慎地走近河流。村民的注意力都转向下游,几个村民走向河岸,但没有人惊慌。凯瑟琳抱着小迈克尔,领着佩特利离开小路。三人躲在树丛后,观察着动静。
5艘满载着日本士兵的乌蓬小船慢腾腾地开到河曲处,朝村民们驶来。没有惊慌,没有人逃跑,村民们只是走出河流,身上还滴着水珠,静静地站着,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快跑!凯瑟琳想朝他们呐喊,但喊不出来。或许士兵只是想要点食物,然后就离开。
5艘船停泊在河岸,她看到士兵们很踌躇,或许他们只是逃兵败将。他们鱼贯而出,不安地装出昂首阔步的样子。指挥的军官走上前,凯瑟琳倒吸一口凉气,他军服的腰带上赫然吊着一个人头,在他的臀部摇晃。蚊蝇围着人头嗡嗡作响,朱里尼,这个人头竟是朱里尼!凯瑟琳跪了下去,紧紧抱着小迈克尔,他呜呜地哭了出来。
老柯和军官语言不通,军官比手划脚,但老柯怎么也不明白。军官渐渐失去耐心,伊班人开始慢慢后退,去拿自己的武器,但距离太远了,只有几个人带着木棍下了河。军官示意那几人放下东西,但没人理会他。几声枪响过后,不肯配合的战士倒在血泊中。村民只能束手就范,被日本人押送回到长屋那里。
日本人强令村民为他们准备伙食,狂饮村里的米酒,麻醉心里的恐惧。他们发现了长屋里悬挂着的日本士兵的头颅,军帽、眼镜仍整齐在位,恐惧一下子引发了屠戮的本能。他们在伊班男人面前奸污他们的妻儿,又将他们屠杀殆尽。凯瑟琳趴在地上,望着这一幕残酷的情景。她没看见长屋里发生了什么,但能听到里面传出的悲鸣,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她带着佩特利、小迈克尔没命地逃进丛林。
在长屋里,金环蛇又感觉自己的安眠被粗暴地干涉了。整个篮子翻天覆地,突然,篮子被仍到空中,它无助地在牢笼里颠簸着。听到外面人类的笑声叫声,它吐出窄长的舌信,迅速地抖动着。金环蛇刚回过神,一张死灰恐怖的人脸出现在篮子上空。它狠狠地咬住握着篮子的手腕,接着发现自己被重重地摔到地上,下坠时它看到持篮子的人腰间悬挂的人头,刚刚盘在光可鉴人的黑靴子上。篮子滚到屋里的一角,一双膝盖重重地朝小蛇压下。它没等别的折磨者跟上来,一瞬间,它滑过地板的空隙,掉落在乱碰乱撞的猪群中,回到自由而安宁的森林。凯瑟琳和佩特利跑到河边,乘上独木舟,朝下游而去,希望能找到阿玛德和别的村民。
《歌唱的种子》第四十七章(1)
传教点码头慢慢进入视野,形将腐朽的灰色木头仍承受着湍急的河流不断地冲刷。凯瑟琳庆幸还好码头没有塌下,她实在是累得再也划不动桨,只能让河水带着小船漂到码头边。
她望着头顶的树枝,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微风吹拂着睡在船尾的小迈克尔和佩特利的头发。凯瑟琳按摩着脖子,过去三天里,她的头因为紧张一直疼得厉害。三人从伊班村子里逃出来后,只敢在夜里赶路,怕遇见日本巡逻队。今天她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一直向下游驶去。她害怕睡着了,如果奥马利牧师还在传教点,那她准备和他会合,等待阿玛德。昨天她没看见日本人的踪迹,牧师应该还健在。如果不行,那只能离开河流,到内地找栖身之处。
码头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当地儿童在玩耍。凯瑟琳意识到牧师不在,或许被关押起来。没有了传教士赠食赠药,布道传教,当地人渐渐离开。码头处没有一艘船,几乎快荒废了,摇摇欲坠。凯瑟琳仔细检查完每根木头后,才跳上码头。那架阿玛德摧毁的海陆两用飞机的残骸已经被丛林完全淹没。还好,她心想,万一下雨,能有地方躲一躲。她已麻木得不知道失望为何物。
绑好独木舟后,她抱上小迈克尔,叫醒佩特利,向空荡荡的屋子那边走去。她选择了疗诊室,是房间里条件最好的。房门裂了几个大洞,推开时吱吱作响,弹簧已磨损得很厉害,但还能使用,砰地一声在身后关上,引起周围树上的猴子一阵尖叫。她穿过前面的房间来到小小的后室,地板上还铺着满是灰尘的席子,实在是太疲劳,她和孩子们一头栽在上面,立刻睡着了。
砰砰的敲门声把她惊醒。她起身小心翼翼地走进前面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她心想可能是风吹动了房门。刚回来躺下去,合上眼睛,耳边传来另一种声音,是轻轻的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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