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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赌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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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惑不解,想不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于是顺水推舟提出跑一趟,看是否掉在家里。
“千万别去找那医生!就算他逃脱这次劫难,去密###更凶险,不是死于挖玉就是死在赌石!”接着,她阿爸忧虑的说:“你晓不得赌石,像招蜂惹蝶的罂粟花,一旦沾上会变成赌鬼,落的下场惨咧。另外,我们必须赶紧卖掉木楼,你快去快回,不然就怕一家人走失散!”
彩云追月(5)
“不——我非得报复他!”她懂阿爸的话,赌石就是赌徒,这行与吸毒成瘾无异,一夜暴富极具诱惑和刺激,赌涨兴奋得要死要活,赌垮丧失理智赶本;很少有人金盆洗手,最终难逃倾家荡产,落得四处乞讨!对此她心领神会,于是得意地说:“阿爸难道不清楚女儿是哪样人?还没看够那些臭男人为哪样打架、发疯?现在,我终于找到要王八蛋生不如死的办法……”
她阿爸一愣,明白过来,苦着脸挥挥手:“去吧去吧,谁叫你阿爸是中国人呢……”
一旦驶出孟芒镇,她催促司机开足马力赶路,心里茫然去哪里才找得到芦慕云?车到孟龙镇,闻讯因发生战火道路中断。对此她悔得心如刀割,大不该放走王八蛋的!现在他走得不知去向,最终会倒在山野化成一堆白骨!在孟龙镇转了几圈,仍一无所获,无可奈何只好返程。经过客栈她不死心,走进一看——这憨包竟在酣睡!于是恨从心起,飞也似地跑到佤寨,买回苦肠拌上解药报复,喂他吃牛屎解恨,叫这憨包一辈子长记性!
昏睡了一上午,慕云恢复得很快。见他慵懒醒来,阿香背过身抹去泪花,从绣花挎包拿出拖鞋和波索朝他一甩,“穿上——路上有军人设卡检查,你这身中国服装会惹麻烦的!”
慕云拿着波索苦笑,“男人穿裙子像站桩鸡,万一路上跑垮了……阿香你饶了我吧?”
见他实在不愿意穿,阿香叠好波索塞进挎包:“谁叫我枉费心机的,这样倔强就怕路上出事。”出门招招手,路口一辆丰田轿车驶来,载上两人一溜烟出了孟龙镇。
慕云不懂阿香的意图,惊惶喊停车:“你又耍哪样花招,还叫来辆车,把我拉去卖呀!”
“放屁。”这憨包被她整怕了,阿香对着窗外说:“卖王八蛋还不够老娘的汽油钱呢,把你送到目的地,从此老娘就不欠你的了。”
这“老娘”也真够意思,明知分手天各一方,还惦记他的安危。这是慕云做梦都没想到的,顿时心口像压了块石头的难受,于是望着她勉强一笑:“要不我们私奔吧?”
阿香凝望着窗外,满腹心事装作没听见,其天真纯朴的脸笼罩着忧愁。外面阳光明媚,群山起伏千姿百态,映衬傣族姑娘的神韵,像幅不可多得的原始风情画。他视之心酸难受,不忍心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轿车驶入缅北的崇山峻岭。这里地处亚热带,每年四月至十月是雨季,白天晴一阵雨一阵的,夜间细雨濛濛,将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滋润得青翠欲滴。与美丽野性的“罂粟花”相依偎,慕云对阿香浮想联翩,加之窗外满眼绮丽风光,心里有说不出的滋润。
车在山林穿行,缅北边境山连山、山山环抱,云飞雾度气势磅礴;沿途可见流泉、瀑布、鸟鸣空山。山中阴晴莫测,闷热之余,一阵山岚袭来,人陡然沁凉爽快。山路上人迹罕至,经“文革”扫荡,昔日通往中国的“翡翠之路”荒芜了,马帮驮玉的铃声去了泰国清迈。
一旦驶入盘山路,慕云吓得惊心悼胆,无法像阿香那样心事遥远望着窗外。这条鸡肠似的小路是二战时英国人开凿的,狭窄得勉强错辆车;路面年久失修坑坑洼洼如经战火,不到十米一处急转弯。年轻的缅甸司机像开赛车,上山带刹车、下坡不带刹。慕云吓得心拽到嗓子眼,车七弯八拐,轮边是毛骨悚然的万丈深渊,头顶峭壁悬挂摇摇欲坠的风化石;他害怕方向盘失灵、刹车失控、突遇来车相撞,瞬间葬身无底深渊!慕云捏住阿香的手沁出冷汗,叫她劝司机开慢点。阿香为难的说:黄昏前要赶到目的地,司机还要摸黑开车回家呢。
开到山顶,车下坡如风,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路面的风化泥被太阳曝晒坚硬无比,一遇大雨迅速膨胀,变成一滩粘稠的泥巴路。随后恐怖终于发生——车轮开始打滑,司机死死踩住刹机,车刹得咯咯作响,仍顺着陡坡朝悬崖绝壁滑去!慕云的脸吓变了色。阿香抱住他头要他别朝山涧看!司机啪地按下自动门锁,吼叫“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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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追月(6)
车怎么也刹不住,情况万分危急,阿香捶击车门喊司机打开!司机充耳不闻,一把打过方向盘,车横着朝下滑。眼看就要栽下悬崖,慕云望着深渊惊叫!突然咣啷一声——车打了个转撞上岩壁,咯吱吱擦得冒火星,一下停在悬崖边!司机头埋在方向盘,吓得半天说不出话。
慕云两股战战抱出阿香,这车说什么也不敢坐了!虽然雨停了,青峰静默阳光普照;但心情依然沉重如铅。两人相互搀扶,趟着粘糊糊的泥巴路,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
这司机简直是亡命之徒,过了会驾车横着滑来。前面的路渐渐干硬,司机停下一看,新车被岩壁刮得面目全非,于是沮丧地说:“快上车吧,我还要赶路呢。”待两人坐稳,他又风驰电掣般狂奔。山路渐渐平坦,慕云松了口气,心想这哪是坐车,倒像是押解他们赶刑场。
地图上三百公里的路,在山里转来转去开了大半天。一旦驶出盘山路,耳边风声嗖嗖,树木扑面倒来,车如离弦之箭平地飞起。
突然前面出现军队,荷枪厉声喊停车!慕云的心陡然一沉,这下真碰到黄狗子了!阿香悄声说别怕,是政府军,摇下车窗递出路条。枪兵低头一眼认出慕云,指头一钩吼叫出来!见他赖着不动,举起枪托要砸车窗!阿香马上开门塞钱。士兵接过一看甩了,揪住慕云领口拽出,用枪抵着吼他跪下!阿香噗嗵抱住士兵的腿,声泪俱下用缅语哀求。见野性高傲的她哭着求饶,慕云顿时心如刀割。陡然,阿香像想起什么的,一个劲地解释,似乎说认识士兵的上司,并塞过大沓的钱。谁知士兵一听官名啪地立正敬礼,收了钱交还路条放行。
车开了,大家心情异常沉重。过了半晌,慕云忍不住问:“你跟那黄狗子说哪样事呀?”
阿香脸微微一红:“他问阿哥是我哪样人,我说是我男人……”见他怔怔地望着,她委屈地说:“不然你走不了的……”
此刻,慕云心口憋得像堵了团棉絮地难受,如果当初听阿香的换上缅装,哪会惹这么大的麻烦,害得罂粟花般的她向黄癞皮狗下跪!想起这些他心在滴血,保护不了阿香他算什么男人!于是问路还有多远?现在他没有一点心情了,最好叫司机转头回去。
这时,阿香的脸像雨后天晴的罂粟花,挽着他手臂说:“要不了两个小时就到格莫村庄。听我阿爸说村里藏着很多机会,只要扑捉一次抵得上一辈子的辛苦;另外我阿爸有朋友在那里,有他们帮忙人家才肯给好货你看……”他心事茫然望着窗外,一句都没听进去。
谢天谢地,太阳落山前到达目的地。阿香递给司机一沓缅币,说:“车撞坏了不怕得的(没关系),回去跟我阿爸报声平安,他不仅不会怪罪相反要赏你。”司机接过钱感激不尽,连声谢谢。
此时,慕云一下明白过来——莫非阿香是瞒骗她阿爸阿妈与他私奔!顿时心里像翻江倒海的难受。他怕失态马上侧过脸,借故责怪她付给司机的钱太少,人家开这趟车不容易。
阿香冲他瞪了一眼:“装哪样好人,都是王八蛋害的!”挽着他的手臂妩媚一笑:“走吧?”慕云心头一热,紧紧拥着她的肩头,两人朝格莫村庄走去。
格莫村庄约五十户人家,靠近佤城到密###的公路和铁路,距离著名的大马坎场区很近,是其它场区去佤城的必经之地。佤城是缅甸的第二大城市,地图上叫曼德勒,高档翡翠都运到那里加工集散。由于占据独特的地理位置,格莫村庄的人大多数从事玉石交易;那些挖到好石头,又无钱下佤城或到泰国的穷人,都在这里脱手。
落霞下村庄静悄悄的,鸡鸣狗吠声传过几座山,耀眼的白铁屋顶、暗黄的木楼、低矮的茅屋,星星点点撒落在山脚下;周遭茂盛的树木和杂草铺天盖地,绿得沁出清香,像随时要将村庄淹没。村庄背靠云雾缭绕的群山,前面悠悠流淌着著名的乌鲁江,宽敞的河谷种满庄稼;其景色明丽安祥,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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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追月(7)
快进村庄,阿香突然踌躇不前,吞吞吐吐的说:“这是男人的事,该阿哥打听客栈。”
一路上都是阿香出面与人交涉,她说起缅语娓娓动听。慕云明白这回她有难言之隐,于是洋洋得意地说:“明晓得我不懂缅语,你这不是叫我对牛弹琴?不去!”
“阿哥是有办法的嘛,你会说话的嘛……”阿香的脸竟红了,拉着他的手央求。
想到刁蛮野性的罂粟花竟变成淑女,慕云心里更加好笑,于是大义凛然地说:“好吧,我就对房东说开两间房!可是,半夜有人偷偷摸摸过来,听见敲门你可别紧张——是我!”
“啊——”阿香一愣,羞得扑上去追打:“你王八蛋!”他护着头悄声说“有人看见!”她吓得扭头张望,扪胸笑了——四处没人。
拥着她走进村庄,阿香用轻柔缅语向人家打听,选了家清爽客栈。老阿妈一见如故的惊叫:“两人好相象哟,天生的一对,是新夫妻吧!”慕云见阿香脸泛红,朝她不怀好意地笑。她烦死了,低声喝令:“阿哥可不要乱说话,这里大多数人是华侨,都懂汉语!”
老阿妈用缅语与阿香一路攀谈,说她姓黄,以后就叫她黄阿妈。上楼打开房间,里面干净清爽,黄阿妈换上新铺盖,带上门悄然离开。
木楼靠山,环境清幽雅致,静谧得能听见对方心跳,两人在房间颇不自在。局促了片刻,阿香抽下发髻上的玉簪、头饰,长发如乌云飞卷坠到腰际;然后她草草挽上头发,用毛巾扎好,从绣花包里拿出干净衣裳。见慕云坐在床沿怔怔地欣赏她,于是回眸黯淡望了一眼,“我们去冲个澡吧,今晚还要早点休息……”他醒悟过来,拿出衣服毛巾随之下楼。
阿香问清洗浴的地方。黄阿妈发现慕云穿着裤子,拿出条男式筒裙抖着说“波索波索!”阿香抿着嘴笑:“他是‘得由陆’(中国人),穿波索会要他命的。”
出门慕云不解地问:“为哪样缅甸男女喜欢穿波索、笼基的?连洗澡都不例外?”
阿香抿嘴坏笑,偏过头不理他。慕云愈发新奇,一个劲地追问。阿香止步望他尴尬一笑:“缅甸这么热,穿裤子你不怕烂裆啊!”慕云一下转过筋来,难怪裤裆总是那么湿热的。
沐浴场靠着青苔密布的山崖,山上流下一股泉水成为天然淋浴头,周围有一人高的芦蓆屏蔽,里面有蓄水池和搁衣服的长凳。傣族人习惯早晚各洗一次澡,姑娘们不是相邀到崖壁下冲流泉,就是结伴去河边沐浴,所以人总显得那么清爽、亮丽。在中缅两边的青山绿水中,女浴是一道亘古的风景,行车途中随处可见。
沐浴对傣族姑娘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此时此刻作为异国异族人,慕云窘得不知所措,像做小偷的蹑步探头一看——里面没人!他退步胆怯的问:“这里分不分男女呀?”
“分!”冷不防被阿香一掌推进去,“各洗各的澡,中国人就喜欢大惊小怪!其实啊……我不说了,说了怕阿哥害羞。”
慕云像被扒得光光的推上舞台,手紧捏毛巾一脸张惶,心想这怎么洗呀?
阿香心里偷着乐,我看你今天怎么办?之前还讥笑在缅甸男人穿波索像站桩鸡,这下该清楚谁在站桩了吧?于是手脚麻利宽衣解扣,松开笼基朝上提起夹在腋下,一把抽掉上衣,肩膀赫然露出枚精美的刺青!另一只手伸进笼基里面,褪下胸罩、内裤甩到长凳,露出白晰光润的肩颈和腿肚。
笼基在她手里舒展自如,像妙不可言的魔术道具——两手松开一扯,笼基变成面大旗,人若翩翩下凡的天仙;回手一扎,变成艳丽的裙衩,人婀娜多姿如玉树临风。几经折腾,笼基紧贴在身就是不垮脱。慕云看得惊心动魄、火烧火燎的,有种偷窥的羞耻感,木磴磴愣在原地不敢动弹;脱衣——他不敢,不脱——这澡没法洗!
阿香将笼基在腋下扎紧,解下头巾乌发如瀑布坠落;她一甩长发搭在前胸,站在流泉下用皂角搓洗。其动作协调一气呵成,似一幅如诗如画的天仙沐浴图。流泉冲击黑白分明的头颈,顺着雪白的腿肚流淌;被水淋湿的笼基紧贴身子,将女性优美性感的胴体显露无遗。
彩云追月(8)
洗完头发阿香让出位置,侧过头用毛巾擦拭:“看那样看——像看稀奇的!憨包,快过来洗呀?”然后松开笼基一手提住,一手伸进里面打皂角擦洗下身。
这动作太夸张、太刺激!慕云一眼瞥见马上侧过身,满脸张惶紧攥毛巾:“阿香,这样我不习惯,总觉得……我还是出去吧。”
阿香像蜇了的一愣,“阿哥觉得这样不文明、不雅观?是瞧不起傣族人?!”
曾触犯异族忌讳差点没被她整死!慕云吓得连忙解释:“不不不,我是看得好危险的,害怕一不小心,你的笼基垮下来,我就会昏过去。”
他说的是大实话,阿香被逗得噗哧一笑:“原来阿哥不怀好意,好阴暗呀,像没看过女人洗澡的!可是,这回让你眼睛费神、心也失望了?”
看着她笑得那么美,慕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于是明知故问:“傣族的风俗神秘、陌生,我总担心无意冒犯,譬如泼水节哪样的……”
阿香不屑地笑,“你这个傻阿哥,那是人家姑娘在相亲,第一盆水泼向心上人呢。”
“哦——原来是这样,该死!”慕云样子悔得像哭,舀了盆水哗地浇到阿香头上,“当时我真傻,咋晓不得被美女相中了呢?阿香,我该再也不欠你的一盆水吧?”
“放屁。当初是谁相中了你呀?现在我刚擦干头发你就来捣乱。”阿香拧干头发上的水,用头巾扎好,招招手说:“阿哥过来。”帮慕云打上皂角洗头,“其实我阿爸是汉族,阿妈是中国傣族;在缅甸;华侨一般不与外国人通婚,所以我对中国人有好感……”边说边在他发间轻柔搓洗;接着纤纤十指在他前胸后背滑动。
慕云在温驯地聆听、享受,陶醉得像片轻云,感受虚无缥缈的美妙;骤然间身体像炽热的岩浆翻腾,在迅速膨胀;同时灵魂在剧烈地颤栗,对阿香的天国浮想联翩,突发不轨要冒死去撞那圣殿之门……
突然,他抓住阿香的手,眼中闪烁灼热的光,一把将她紧紧抱住:“阿香,我好冷啦……”手滑到她胸前解笼基的结。她悚然一颤:“别别别,有人会进来洗澡的……”夹住笼基使劲挣脱,抱住他推进流泉:“我晓得你会来这边一套的……”炽热的脸贴在他颈弯,像两条柔滑的鱼,直到冰凉冲走狂妄的燥热。
出浴后阿香用毛巾为他擦拭,瞥见那里忍不住噗哧一笑,这家伙怎么还不投降啊?慕云被羞辱得哭笑不得。她拿起干净笼基从他头上套下,在腰间扎好:“把湿裤子换下。”递过他的干净内裤,暧昧地笑:“换条波索比这雅观,免得被人看见笑你不老实。”
“未成年人晓得哪样呀,再笑我就恼脸的。”慕云拿她没有办法,打量身上的花笼基。
“阿哥自己心怀不轨,没占到便宜,还干涉人家笑?”阿香启眉动眼,忍不住哧哧地笑。看他换毕衣裤,帮忙抽去笼基套在自己身上,褪去里面的湿笼基;然后背过身子,将笼基扯成面大旗,手伸进里面擦干身子、换上衣服;转过身笼基束在腰间,人如雨后芙蓉焕然一新,张开双臂搂住他脖子,在脸上亲了一下。
慕云被亲得顿时张惶恐不安,阿香善变可怕,难怪人家叫她罂粟花的,其野性迷人、满身是刺;但温柔起来胜过淑女,更叫男人不知所措,他简直遇到妖精了!
洗完衣服,阿香与他携手而归。这时,最后一抹晚霞沉进西山,群峰耸立,山风习习,一镰弯月在天。慕云环顾四周,景色真是太美了!两人像出没原始森林的山鬼,遗世独立,满怀野性与期待。望着暮鸟归飞,阿香一时触景生情,踏着天籁翩翩起舞,即兴唱起傣族情歌——
月儿弯弯照竹楼,阿妹手绣香包心害羞;哥似红线、妹似针,穿在一起到白头。
雨后太阳青山绿,哥行千里阿妹苦相留;泉水弯弯流不尽,几时能叫阿妹不忧愁……
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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