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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赌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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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把他救出来,至于别的好说好商量。”
赛当那一听笑了:“是非法入境,对吧?这关我屁事呀?我看段爷是老糊涂了,拿个人恩怨朝我头上扣屎盆子!”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他竟不打自招!这下段爷像发现有钱人的乞丐,紧随其后哀求:“赛当那你行行好,求你看在多年的交情把我义子救出来,现在要我下跪都可以!”说罢当真要跪,被敏顿拉住。
赛当那边走边笑:“段爷是不惜杀身成仁的硬汉,与我赛当那不共戴天;今天稀奇,为救假儿子竟要对我下跪,真是感天动地啊!”
尾随其后一路像讨小钱的,可是这家伙毫无怜悯之心!段爷绝望了,急得火烧屁股的叫喊:“你太绝情了——如果不把这事摆平,我就当着佤城赌石界向你讨公道!”
见他纠缠不休,赛当那恼羞成怒:“别说当着众人,我敢与你到普押叽寺庙对菩萨发誓——赛当那没做这种缺德事!”段爷跑上前揪住他,两人结火大吵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敏顿扯开两人,“我们没怪是赛老板干的,只是求你帮忙,到时段爷决不会亏待你。”转头对段爷说:“现在救人要紧,做哪样事都需要钱,您看……”
得到段爷的点头,赛当那伸出手说:“我给人帮忙一路上要钱打发,如果要我打包票,你就另请高明!另外,我俩志不同道不合,在一起只会扯皮吵架。你派个说得上话的,我带他去那里疏通。”
段爷愣愣地发怵,心想我找他到底是为什么呀?他既答应帮忙,又不保证将人放回;那我不是有点疯,疯得让人把钱袋剪个窟窿?然而在佤城黑白两道只有他玩得转,明知吃亏上当那又怎么样?不行——我吃他的亏还少吗,怎么不长记性!转身就走。
敏顿一把拉住段爷:“您又没去监狱看,说不定给钱放人呢?不妨试试嘛?钱去了您和芦医生有本事赚回,万一丢掉两条性命,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嘛!”
。。
讳莫如深(2)
这话不假,只要慕云放回赚钱不成问题。段爷心急火燎想了半天,唉声叹气的说:“走吧,反正段爷没少吃过你的亏,也不在乎多这一次。”赛当那举着五个指头:“先付五万中介费,不然你找别人跑腿。”段爷吓得一跳:“五万?!”赛当那脸色倏地黑沉,敏顿连忙拉住赔罪,怪段爷不该这样说话!弄得段爷心如刀割,沾着口水数了一扎钱,送到赛当那手里。
三人来到军政府监狱,门前荷枪实弹戒备森严。赛当那叫出守监官,两人称兄道弟了一番;要段爷在外等候,带着敏顿进了铁门。
中午佤城十分闷热,顶着毒辣的太阳段爷又急又气,心比热锅上的蚂蚁还难受。直到人快晒糊,才盼到铁门咣啷打开,赛当那与守监官有说有笑走出,后面跟着表情复杂的敏顿。
一旦见到段爷,守监官马上变脸,像审犯人的叫唤:“先付一百万,有哪样话问赛老板!”妈的,钱在他们眼里像擦屁股的纸!段爷将敏顿拉到一边问:“是不是交钱就放人?”
敏顿嗫嚅道:“芦医生和阿慧被关在死牢,赛当那求了半天他们才同意换监。不然,一个星期要我们来收尸。只有先保命,余下的事才好办。”
这不是绑票!段爷气得眼睛冒烟,强咽这口恶气,装着亲热样向赛当那求情。赛当那爱理不理的,“能换监就不错啦,你连几个小钱都不想用,后面的大事叫我咋个整?”
守监官当即翻脸:“赛老板——你把这老东西带走!”说完转身关铁门。段爷慌忙用身子卡住门,沾着心里的泪点数银票,然后颤巍巍的拱手交出。守监官接过钱,一把将他推出,铁门咣啷关上。段爷震得猛地一颤,心像被捅了一刀,恨得牙关咯咯作响。
过了好一阵,段爷才喘过口气来,长叹短吁的,含泪问敏顿:“见没见到慕云和阿慧?”敏顿眼光躲闪,尴尬地说:“他们不让见面……答应转交衣物和钱。”
段爷一听头砰地像爆米花,气得眼冒金花叫喊:“一百多万啦——连人都没见到,谁晓得是打水漂还是当冤大头!”
敏顿心里没有底气,尽往好处说:“看段爷想到哪里去了,守监官还要疏通上司;另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都在想办法,说不定很快就会放人呢?”
花了大把的钱没办成事,赛当那感到愧疚,说:“要不然我去找佤城司令,估计求两次就能放人;不过花费太大,这就要看段爷的意思……”
听赛当那有通天的关系,段爷看到了希望,估计四百万可以打通关节;于是满口答应,只要放人,不惜倾家荡产!得到同意赛当那掉头就走,要段爷等他的消息。
与赛当那分手后,敏顿埋怨段爷大不该一口答应的,做买卖还有个讨价还价呢,何况这是花大价钱救人!您现在把赛老板的胃口调得高高的,就怕关键时刻他狮子大开口,变成喂不饱的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去赌石,把亏空赚回,待芦医生放回也好有个交代。之前他看中一件赌货,价低得叫人不敢相信,不妨顺便去货主家看看,凭段爷的眼力说不准大赚一笔!
俗话说“赌石如赌命”,段爷现在正在滚油锅,哪有心情再冒险哟!同时认为人家都看不中的货好不到哪里。可是敏顿将这赌货说得天花乱坠,如果真如其描绘的那样,肯定大有赚头。考虑了半天,段爷渐渐动心,惊讶敏顿怎么打听到这种货?于是破罐子破摔:“妈的,回到洋楼愁得发慌,头被这些烦心事搅成一团乱蔴,不如找点事做好打发时光。”
一旦谈起赌石,段爷像喝多了的忘乎所以,说赌石界不乏稀奇古怪的事,有时能赚百万的货往往众人嫌弃,货主一放几年脱不了手,心里发虚价越开越低。
他的一位华侨朋友就是这样——借高利贷买了件后江石,可就是卖不出去。好不容易盼来几个香港珠宝商,他天天酒、顿顿肉的招待。人家满口答应说等钱汇到就成交,骗吃骗喝住了两个月,把嘴一抹溜了。这下他被高利贷压垮,只有像甩荒货的,亏血本将石头卖掉。偏偏货被外行买走,他满以为甩掉烫手的山芋;但是人家一锯切开——平地暴富!他当场只差没闭过气,之后贫病交加,最终死在这石头上。所以玩赌石的信命,说玉有灵气,认人。然而他段爷有过人的眼力,越是奇货越逃不过他的法眼!
讳莫如深(3)
两人一路攀谈,来到城郊一间简陋的平房。听完敏顿的来意,货主拉长一张寡妇脸,对来人看货毫无兴趣,进房拿出件石头咚地放在桌上:“你们去看吧!”说完抱着竹筒抽旱烟。
石头像只木屐,黄腊皮壳部分剥落,包头蟒带上有点独绿,一看就是格莫场口第二层的石头。段爷端详了会,将石头打湿,有处不吃水——说明这地方动过手脚,请人修补过!段爷盯着货主问:“是哪样价?”
货主古板着脸蹲在一旁抽烟,“这石头看的人太多,我不想说了,还是你开价吧。”
段爷沉思默想后,会意一笑:“这石头本钱不会超过一百万。我想……”
敏顿拉了段爷一把,对货主说:“这石头我们要了,你不要卖给别人,一旦筹齐资金我们马上来成交。”
走出门敏顿急不可待的问:“段爷爱上了?可是石头湿过水,您已经发现有问题呀?!”
“这还用你教,连憨包都看得出,你当我是死鱼眼睛!”段爷老大不高兴。
敏顿盯着他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您为哪样还要买?”
“这货主是个外行,该擦的地方他不擦,偏偏将不该擦的擦出纰漏;请人修补,又没把石头修好。买主看出破绽,认为你擦的是最好部位,连这里都擦不出绿,当然会吓跑!”
“哦,原来如此!”敏顿一下明白过来,接着关切地问:“段爷准备开价多少?”
段爷想也不想:“九十万!”
“啊——九十万!”敏顿吓得一跳,“人家都看不上的货你开这么高的价!这石头放了五年啦,开到二十万都没人要!你准备咋个擦?”
“九十万只少不多!”段爷打断他的话,“这种遗漏货千载难逢,决不能放跑!不论是擦还是切,闭着眼赚五倍的利!”说着转身要去拿货。
敏顿赶紧拦住,“你这又何苦呢,哪个晓不得段爷看中的货能赚大钱?你这样性急他就加价!我们不妨先冷落他两天,转头再跟他谈,估计十五万就能成交。”
段爷点点头,说赌石生意确实邪乎,有的货一放几年人见人嫌;一旦有人看中货主就当宝,价钱不断加码;如果发现来看货的是名人,买主会一窝风刮来,石头像长翅膀地成倍朝上窜。何况他段爷名震赌石界,弄得不好会鸡飞蛋打。
走了一段路,段爷念念不舍的:“如果放走这么好的货就太可惜了!只有买到手心里才踏实,到时赚五百万不稀奇,用在救人疏通关节绰绰有余。现在我心烦意乱,这事只有交给你操作,但是你千万闪失不得的啊!”
敏顿满口答应:“石头的事段爷不用操心,我晓得咋个搞到手。现在救人要紧,我马上去找赛当那!”
两人正准备分手,赛当那的马仔匆匆赶来,远远叫喊:“有情况了!赛老板已经联系上,叫你们快去准备九百万,到时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消息既振奋又沮丧,段爷愁得没法,“妈的我既不是钱庄老板,又没开印钞厂!手上的钱还差一大截,叫我一时到哪里去抢劫?!”
敏顿高兴得只是催促:“您还犹豫个哪样——长痛不如短痛,借呗!到时候石头大赚,人放回来,两全其美,这不比坐以待毙强百倍!”
“想必你的话是对的——活人不能被尿胀死!”段爷一旦冲动就不惜杀身成仁,当即行动:“这回老子吃了扁担横了肠子——把洋楼押了,找钱庄借高利贷,花再大的代价也要把慕云和阿慧救出!如果在赌石上大赚一把,救人还怕没有打发钱!”
咣啷一声将慕云惊醒,铁门打开射进刺眼的阳光,狱警像他娘死了嚎丧的叫。他一个激灵站起,谢天谢地,终于盼到有人来过问了!打开脚镣手铐他被带进审讯室。
这里不像中国监狱审讯那么规矩,犯人坐在专门的椅子上,面对审讯人员桌上的聚光灯,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威慑下,战战兢兢地交代。缅甸审讯室像东北的炕,又像日本的榻榻米。审讯官连军服也不穿,系着波索盘腿坐在矮桌前。旁边的文书身穿破旧波索,像狗样诚惶诚恐看上司的脸色行事,写字的姿势也不同款,不像中国人坐得端正横着写,他趴在桌上竖着画钩子环子。从中可见,缅甸官兵等级森严得没有人性,残酷程度不亚于动物园的猴王与猴仔。
讳莫如深(4)
这审讯官约五十岁左右,长得健壮结实,经亚热带紫外线辐射,脸黑得像放亮的牛屎,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苟,身上有股怪怪的香水味,波索下露出黄黑色的脚丫子。一看就知道是位很有派头的高官。这家伙例行公事问了一番,根本不提非法入境的事;然后点燃支烟,漫不经心地问:“你是‘蛇牙文’(医生)嘛?密###的瘟疫是不是你治好的?”
怎么跑题了?慕云灵光一闪:“对!我还治好当地一位高级军官,不信你去问他!”
当官的瞥了他一眼,“你既然有高超的医术,就可以赚大钱,为哪样在赌石场赌命?”
慕云像一把抓到救命稻草的:“在玉石场我空有一身本事,挖玉的穷,病得要死情愿抽大烟、吸‘四号’;另外,我没有本钱开诊所,所以只好到赌石场碰运气。”
当官的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盯着他冷冰冰的说:“你的医术是否高超给你看个病人就晓得,治得好就放你;如果胆敢欺骗就把你拖出去毙了!同意吗?”
“能否治好首先要确诊病情,”慕云马上接过话:“另外我有个条件,请您放了我妻子。”
“一个挖玉的中国佬,有哪样资格提条件!”当官的瞥他一眼,“只能给你一次诊断机会,但病人只能治好,不能出事!”转头对文书说:“先带他去吃饭。”
在上司面前这文书像可怜的乞丐,睁着惶恐的眼连连点头,战战兢兢躬着腰后退;出门对慕云使劲做眼色,叫他快跟他走。这是慕云没想到的,来前以为他要当电影中的共产党员,坐老虎凳、用烙铁烫、吊起来用皮鞭抽!不料没有尝试残忍的酷刑,随便问几句就叫他去吃饭?像刚咬一口掉在地上的卤鸡蛋,心里着实遗憾。
带到饭厅,慕云诧异得不敢相信,桌上的菜竟然有肉!还有进口饮料!而中午送的牢饭像猪狗食。另外文书伺立一旁等着帮他盛饭,这叫他更加困惑!顿时紧张得像十五个吊桶——心里七上八下的!扒了几口实在吃不下,放下筷子问,吃完这顿招待餐是否送他“上路”?见文书缄口不言,他吓得一下站起,叫喊那么多人非法滞留,为什么军政府偏偏要抓他!
文书为难的说:“到时候你会晓得的嘛,上司的事不能乱讲,不然我要掉脑袋的。”
慕云将罐装饮料塞进荷包:“不管是死是活,求你让我见我妻子最后一面。”
“这没问题,我能办到!”文书满口答应,二话不说带他去女监。
在缅甸法律是假的,由当官的说了算,实际上他们就是一帮土匪,区别只是穿了身军装;在其霸占的范围内说得好听是征税,其实无异土匪收保护费,百姓稍有不服就武力镇压。当官的唯一敬重的是和尚,由于做多了坏事害怕不得好死,所以经常携带钱财到寺庙朝拜。
这些特征在文书身上得到充分体现,在上司面前他像被刚劁了的太监,佝着腰胯裆夹得紧紧的;一旦走出门,腰就直板了,人有了阳气,像上了天的威风八面,仗着上司对监狱的大小头目发号施令。一听是他叫唤,所有的人肃然起敬,监狱铁门接连打开,一路畅通无阻。看这情景,慕云顿时明白过来,这文书并非一般土匪头子的家奴!
到达现场,慕云顿时毛发倒竖——圆筒形的高墙内阴森恐怖,悚然听见一声脚镣拖动,一个披头散发形同女鬼的人,被锁在地桩,惊恐万状盯着来者。慕云扫眼,看见地上摆着几尊砍下的头颅!顿时仿佛闻到股血腥味,吓得对着头颅凄厉叫喊:“阿慧——你在哪里——”
突然地上所有的头颅在动,有一尊猛地扬起惊叫:“大哥——”接着嚎啕大哭。原来阿慧被关在土牢!地下挖的是地窖似的坑,她身子蹲在坑里,颈上锁着木枷!
慕云一把抓住文书,泪水嗽嗽滚落,哀求他无论如何帮忙,看她受这种折磨比杀他还难受!文书满口答应,上去给了管监的一耳光:“把这女人放了!”听说是上司的命令,管监的吓得慌忙开锁将阿慧扶出;然后躬腰在前带路,给阿慧安排了单人间。文书十分抱歉,说没有比这再好的监号了,可惜他只有这点权力。
讳莫如深(5)
真是大好人!慕云被文书感动得泪流满面,发誓一定要报他的大恩大德!两人在监号抱头痛哭。慕云突然记起,连忙拿出饮料。阿慧焦渴得一把抓过,仰颈一气喝干;然后失神地坐着,泪在无声地流淌。慕云极力宽慰,说估计不久他们会被释放的。
阿慧凄怆地直摇头,泣不成声的说:“大哥,你欠我的还少吗?这里是死牢,你把我害到这种田地,还用谎言来骗我……”慕云听得黯然神伤,心里像千万条毒虫在撕咬。
两人在痛苦中坐了许久。分手前,慕云紧紧抓住阿慧的手:“一定答应我阿慧,如果今生有幸重见天日,无论如何要生死结伴,一同遣返!待到那天,我们马上远走高飞!”
阿慧用衣襟擦拭泪水:“随大哥受尽人间苦难,我哪有不企盼的……如果这辈子能活着出去,我不在乎贫贱,只求‘此生契阔,与子相悦’,生死相随……”
时间到了,文书对管监的严词交代了几句。慕云无奈起身,与阿慧依依泪别。
见钱迟迟不到位,敏顿每天像催命的鬼。一路上段爷急得头都是大的,几天来他跑遍佤城钱庄,人家不肯放贷。今天登门又落空,钱庄老板有苦难言,说有位大客商打过招呼,不能抵押他的洋楼。钱庄得罪不起这位大客商,只能转告其忠告:说监狱是无底洞,用钱是填不满的,必须一手放人一手给钱!钱庄老板同情他的遭遇,嘱咐千万别去赌石,心情不好十赌九输;一旦两头失踏,掉进水里不知是怎么死的!
为此段爷唉声叹气的,用自己的楼契竟抵押不到钱?什么好心的大客商,分明是将他逼上绝路!这几天赛当那带着他到处找关系,事没办成,花钱却像流水。想到像这样把他当摇钱树的整,要不多久会把积蓄败光;到时就算侥幸救出慕云,他回来连翻身的本钱都没有,到头来大家只有坐以待毙,最终还是爷死娘嫁人——大家各自逃生!
蔫头耷脑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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