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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赌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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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吹散的蒲公英,伴随凄凉的风,一路漫无目的地飘零,直到降落在陌生的僻壤;再次经历生存的蹂躏,在岁月的鞭挞中死去活来……
  阳光射过窗帘,户外一片辉煌。睁开眼,阿慧惊得爬起,赶紧套上内衣和笼基,在慕云身上打了一把:“快起来,不要再睡了,让他们晓得会笑话的!”慕云睁开惺忪的眼,“看把你吓得,像偷鸡摸狗的;有哪样可怕的,正大光明的事谁敢笑话?”
   。。

忍顾鹊桥(9)
阿慧对镜梳妆:“你晓不晓得敏顿是哪样人?不怕他把这件事当信息卖给人家?”
  “他想做哪样是他的自由,反正老子问心无愧!”慕云从背后抱住她,头在她颈窝磨蹭:“别提这些扫兴事,已经捅破了这层纸,两人想有距离都难,考虑多了倒是作茧自缚。”
  阿慧听得吃惊,他会骂人!在她眼里慕云深沉含蓄、温文尔雅,怎么一夜就变了!突然他的手不安分,一把扯下她的笼基!她抓住他的手不放,转头不怀好意地笑:“你就不能放坚强点?该给你的我给了,该得到的我已拥有。别,别别这样……”
  这下他更来劲。阿慧扭动身子朝后对他为难一笑:“算了大哥,这是没完没了的事,我还要忙着烧伙洗衣……喂喂!你千万别……”使劲挣脱推开他,自鸣得意地说:“你这人没救了,咋个露出真相?”扎好笼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抱起两人换洗的衣服出门。
  慕云慵懒地来到客厅,阿慧为他打好洗脸漱口水。大院外鸟语花香,段爷起得早,在活动筋骨。户外阳光明媚,将绿树丛生的山麓映得斑斓。慕云深深呼吸新鲜空气,感到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问:“敏顿到哪里去了?”段爷说:“他刚走,早饭没吃就要进城。”
  吃完早餐,慕云收拾碗筷,“阿慧来了这长时间,我内疚没陪她玩趟佤城,今天麻烦段爷守楼,太阳落山前我们回。”
  段爷老气地说:“你坐在磨子上转醒了?早就该陪她去玩的,每次回家看见她像孤雁似的,守着这阴森鬼气的洋楼,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阿慧听了十分高兴,每回买菜购物她来去匆匆,在佤城这么久从没逗留过;有男人陪着闲逛是种情调,是种精神享受,也遂了她走前的心愿。于是赶紧抱起木盆去洗衣服。为赶时间,慕云跟随她去帮忙。
  在山脚的流泉下,一人洗一人浣的,心里也像清澈的流泉,在愉悦地跳跃。这是中国式的恋情,缅甸男人视洗衣下贱,把老婆当奴隶使唤。透过山麓婆娑的树木,阳光碎金般地撒下,阿慧脸上挂着笑容,搓揉衣服的姿态很美,两只丰硕的乳防一抖一抖的,那一颦一笑叫人心慌意乱,赋予无限美好的遐想。
  慕云沉浸其中,悄声问:“你昨天没来那事啊,咋个骗我?”
  阿慧听得噗哧一笑,伸直腰,重新扎好笼基:“让你吃惊了?明知故问!我是今天不谈昨天的事,你只说说现在去哪里好玩。”
  慕云将手擦拭干净:“普押叽是佤城最大的寺庙,那气势了不得,在中国还没见过这么宏大的佛教圣地。我们去烧香拜佛,许个心愿,祝以后我俩有个好运……”
  这无意触及到伤感的话题。阿慧理解他的意思,故作惊讶:“你是学医科的呀,咋个相信迷信,竟对佛教感兴趣?”慕云点了点头,凝望湛蓝的天空,神情迷惘变得异常深邃。
  山脚下的风景幽静宜人,灌木和野草绿得沁出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两人坐下小憩。慕云放眼远方流淌的伊洛瓦底江,感慨道:“这地方真美,不如就在佤城陪我吧?你一走,我心像掏空了似的,真的很孤独、很寂寞……”
  “你想找两个老婆啊?叫我与阿香争风吃醋,让你好看笑话?”阿慧眉眼一挑,靠在他肩头:“我真的想回国……有谁会相信,我可是出身书香之家,教授的女儿呀!高中时出类拔萃,少年心事当拏云,很想有番作为……然而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下放当知青理想破灭;逃到缅甸这几年,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因文化不同,前途是黑暗的深渊……唉,这不是你的国家,想不落叶归根都难啦!”
  说到动情处,阿慧双手伸了个懒腰,朝他妩媚一笑:“唉——现在终于想开了,半个月后我就走人!到那时,与大哥歧路挥手,从此天各一方,心中长留的是——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忆芦郎,夕阳山外山……”
  一石激起千层浪,慕云听得心都碎了,这是“弘一”和尚的《送别》,她只改三字其意竟如许苍凉;由此,浓浓的依恋之情如千丝万缕,难以割舍,隐隐作痛;同时如秋风乍起,无边落叶萧萧下,钩起他的游子情怀,那无尽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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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顾鹊桥(10)
解放前他家是药材资本家。“文革”爆发,他大学毕业在医院就职。时逢海外亲戚寄来两万块钱的路费,助他们出国。当时人们月工资三十八元,这可是笔天文数字啊!他因贪心胆大包天,避着父母将钱取了!组织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要钱不要命拒不上交,犯下里通外国罪,被当作敌特份子送去劳改。临走前他将钱分给兄妹连夜逃跑,在当地掀起轩然大波,被警方通缉!所幸一路仓惶逃亡没被逮住,侥幸偷渡到孟芒镇,从此流落异国无家可归。
  想到这里,慕云仰望高天流云,怅然长叹:“是啊,他乡虽好,毕竟不是故土……我也是大不该一足失成千古恨,想起前程后事,真没意思……阿慧,要走我们一起走吧,还干两年赚一大笔钱,说不定国内情况会好呢?”
  阿慧绝望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当你的情人。人家阿香对你那么好,望眼欲穿地等;不要凭一时之意气,到时害人害己。现在我脑子还清醒,明白陷进去受伤的总是女人……”
  人们习惯说假话听假话,心甘情愿“掩耳盗铃”;因为真话太刺耳,而现实残忍得把说真话当傻子憨包,并受人鄙视;就算再聪明的人也随波逐流,概莫例外。
  顿时慕云眼前变得迷惘,阿慧触到他的伤痛;哀叹女人的心思猜不透,说变就变,是你想象不到的绝情。他能治好别人的伤病,但自己的心灵创伤伴随永久,他怎么也治不好。
  想到今后的日子,慕云甚为伤感:“两只落难的孤雁,飞走一只,剩下漫漫长夜伴寂寥……阿慧,你一走,我真的会很想念,也不想呆了,到时我咋个去找你?”
  阿慧心灵一颤,感到很为难,尴尬笑笑:“大哥,那又何必呢?你已经伤了一个女人,难道还想伤害另一个?我会照顾自己的,哪怕有了孩子……今天我们到寺庙发誓,回国找一处僻远山乡安贫乐道,做‘桃花源’中人,叫大哥放心……”
  一阵莫名的惆怅袭上心头,是去国还乡,还是意乱情迷,他说不清。顿时神情沉郁:“你何必要去那种地方呢,对我未免太残忍?到时你一走,我也是‘天涯芳草无归路’……”
  见他情绪低迷,阿慧心里难受:“好吧好吧,走时我给你留个地址,碰到无路可走互相有个关照。”反身一把抱住他,说得泣不成声:“大哥,你历尽世间千辛万苦,在异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啊!就算遇到再大的波折也要挺住,一旦放弃就哪样都完了!这也是阿慧绝情,不想你找我的原因……女人不同,阿慧现在只求过好每一天,幸福对我太遥远……”
  慕云强打精神,帮她擦拭泪花:“你看你,分手前,何必弄得这么伤感呢?还是谈点高兴的吧。”勉强笑笑转移话题,介绍佤城是缅甸著名的第三故都,以及它古老的文化、普押叽寺庙的盛况。然后抱起木盆,牵着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曼德勒城市大,景观多,拜佛后还要逛很多地方。
  这条野草没径的下山小路离洋楼不远,不用十分钟就到。路上两人走得很小心,生怕踩伤掩径的小草。
  阿慧的情绪还原得很快,亲密无间地挽着慕云的手,靠在他肩头依偎而行。这时,她清纯的脸洒满孩提时的阳光,瞟眼慕云开始轻声哼唱:“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我们像小鸟儿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鲜艳的红领巾,美丽的衣裳……”
  这是童年时的歌谣——他与阿慧共同的心声,令人悚然倾耳、魂驰神往!使他油然想起少年时节的欢乐、无忧无虑的时光,胸戴红领巾唱着这首歌去春游踏青。可是,在异国它却成了离愁之音、十里斜阳,顿时如风起云涌,似有千万滋味在心头!然而,“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如今他与阿慧离别故国四海为家,想起诸多的美好时光被虚抛,韶华如滔滔大江一去不回头!由此他缄默得像深秋寒潭,思绪沉浸在冰冷的石缝中。
  走进大院,慕云感觉气氛不对头,段爷古板地坐在客厅,嵌在核桃脸上的眼怪诞陌生,直愣愣盯着门外。跨进大门他心咯噔一阵冰凉——几个当兵的黑着脸坐在大厅暗处!缅甸人本来黝黑,穿身绿军装像黑头青蛙,给人滑腻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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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顾鹊桥(11)
从郁闷中走出慕云反倒镇定,对官兵打着招呼,说了一番客套话。当官的像吃错药的哇哇乱叫,意思说你们是非法入境的中国人,拿不出护照就抓你们进监狱!妈的,这下碰到土匪了!阿慧端着木盆走进门,一见这架式吓得惊慌失措,知道发生了大事!“还有你!”当官的指着阿慧吼叫。
  慕云一辈子看不起兵,都像胸无点墨的草包,披身老虎皮就张牙舞爪,比草莽中的土匪还坏。于是点燃支烟,甚为平静地说:“长官搞错了吧?我是缅籍‘得由额发习’(华侨),她是我‘妹马’(妻子)。”
  段爷赶紧起身给当官的解释,指着慕云说:“我儿子是‘蛇牙文’(医生),这是我‘催马’(儿媳妇)。”当兵的长的都是木头耳朵,听不懂人话。
  慕云用中国话问段爷:“土匪们到底是诈钱还是要人?”段爷哭丧着脸叫喊:“自古来兵匪一家,他们欺负中国人,连狗###都要!”
  明白了!慕云长吁一气点点头,叫阿慧赶快去清理衣服;接着对段爷关切地说:“我要走了段爷,您千万要多保重啊!不必担心,那么大的风浪我都没死,这次不会有事的。”
  阿慧抱着包袱惊惶跑下楼。他一把搂住她的肩头,心里酸泪直涌:“阿慧,看样子你走不了了……是大哥一再连累你,这辈子两人注定要生死相伴……”
  缅甸人嫉妒欺负华人,但十分尊重医生。慕云接着向当官的表明:前年他扑灭了密###的瘟疫,拯救了上万人的生命;作为对缅甸有重大贡献的华侨,本应得到当局的尊重。
  密###瘟疫是震惊缅甸的大事,当官的很吃惊,为难地说:“你跟我讲没有用,今天必须跟我们走一趟,到场会有人问你的。”指着阿慧吼叫:“要抓的就是你!”慕云明白阿慧处境堪忧,不断争辩:“有天大的事我跟你们走,为哪样抓我‘妹马’(妻子)!”当官的拍拍慕云肩头,示意他是例行公事。
  段爷顿时老泪纵横,忙着给官兵一一塞钱,求他们多多关照。一听院外发动机骤然响起,见两人押上吉普车,段爷像猴窜出门,声嘶力竭追喊:“慕云阿慧——我会救你们的……”
  望着段爷被颠簸的车甩远,慕云忍不住悲凉长叹:“要死的我,却把你们害得劫难缠身……可怜你好不容易盼到回家,不料盼来的是场噩梦……”大祸临头阿慧反倒镇静,脸色铁青地说:“我可不这么想,是成全,大不了就是个死!”
  车一路呼啸开进监狱,铁门訇然关上。慕云从来没尝过监狱的滋味,高墙电网,阴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一旦进入通道,两人马上被分开押送。
  慕云被戴上脚镣手铐,推进狭窄阴暗的监号。他一下明白过来,这是关死囚犯的!无辜受辱他冤屈难伸,难道还要他像条狗死在缅甸!
  在缅甸非法入境是无稽之谈。沿中缅边境有佤帮、果敢族组成的地方武装;以及傣族掸帮,克伦军,克钦等族,占山为王。他们仰仗原始森林形成军阀割据,缅甸政府视军阀为心头大患,不敢在其地盘逗留。加之傣族、佤族、景颇等少数民族分跨两国,缅甸军政府鞭长莫及,无法建立户籍制度。由此两国边民视国境线于无,自由来往并且通婚。就是到仰光、佤城、腊戌等大城市,大部分人懂汉语,随处可见华侨。
  另外,军政府根本弄不清他俩是非法移民,那么陷害者只有阿香和赛当那!但阿香想除掉的是阿慧,决不会伤害他;因两人旧情复燃,约定半个月内回孟芒镇。赛当那出于赌石纠葛只会陷害他,与阿慧没有利害关系,多害一个人要多花一份钱买通军政府。这些理由都站不住脚,那么到底是谁陷害他俩呢?他自恃聪明过人,想破脑袋仍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情场、赌石场都可以杀人,大不了与阿慧结伴“上路”!既然在劫难逃,他也感到无所谓了。余下的恐惧就是这黑暗的死牢,闷热得像蒸笼,压迫人喘不过气;老鼠壁虎的蠕动声,肮脏的腐臭味,令人毛骨悚然!他想起渣滓洞集中营的一句话:活着进来,抬着出去!缅甸的监狱更可怕,在这里不用多久人就变成腐尸!他急切盼望审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段爷,不知能否用钱喂饱这些狗?不然,只求赶快把他拉到刑场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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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顾鹊桥(12)
靠着阴湿的墙壁,他陡然想起与阿香赌石,向阿香出卖信息的内奸就是敏顿!灸心的是走前竟忘记向段爷交代!这家伙太狡猾太可怕,之前就偷偷摸摸吃里扒外;现在他身陷囹圄,敏顿的天亮了,可以肆无忌惮,趁此良机不把段爷骗得一干二净才怪!想到段爷处境险恶,他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黑暗的死牢时间无比漫长,为挣脱恩怨情仇的纠缠,他展开思想的翅膀,从记事的儿时开始回忆——无忧无虑的金色童年,像鸟一样飞翔的阳光少年;以及胸怀大志、辛勤耕耘的大学时代,还有伴随磨难的异国苦旅……然而最强烈的是故乡,他生息的城市剪影,远方亲人的呼唤——“鸟飞远兮故乡,狐死必首丘”!而今他魄将断兮异国,游魂不归兮夷方!
  还是阿慧说得对,这不是你的国家,文化不同,难得与其社会融为一体。同时想起那些历代流落场口的华侨,盼挖玉一夜暴富。由此及彼,注定这里是条人生不归路,越走下去,越觉得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尽管他与命运抗争,但不知路在何方,是迷茫歧途,还是黑暗地狱?叫他心如止水,只有恨满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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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莫如深(1)
段爷感到事态严重,慕云和阿慧一无护照,二没边境山寨头人作证担保,在缅甸中国人没有地位,像无主的猫狗任人处置。而缅甸的官就是法,杀华人像掐死只蚂蚁。上星期有位中国四川的流浪汉,饿极了偷杂货店食品被抓,当天被拖到山上毙了,据说还把肾臓挖出!两人的后果堪忧,军政府决不会浪费精力遣返,只会让他俩死在牢里了事!
  想到这里,段爷吓得坐立不安,赶紧出门,锁上大院铁栅栏去找关系救人。刚出门,敏顿匆匆赶回,远远的就叫喊:“段爷——今天到了好赌货,大佬们都去了,要你一定到场!”
  段爷哭丧着脸骂:“看你妈的个蛋!我哪有你这种好心情!”
  听说慕云和阿慧被抓走,敏顿大吃一惊:“这可咋个整啦?”
  “妈的废话!”段爷只顾赶路,懒得再理睬。敏顿紧跟其后:“今天段爷无论如何去趟赌石场,这关系到救芦医生和阿慧。”段爷停下步子,厌恶地盯着他。
  敏顿一本正经地说:“没有芦医生当帮手,上次赛当那和阿香不会输得那么惨,所以不用猜就清楚是哪个陷害他们。解铃还需系铃人,今天赛当那肯定去赌石场,段爷酌情考虑,是不是找他谈谈?”
  “你成天不回,一回就想出这种馊点子!无凭无据的,就算赛当那是再大的憨包也不会承认!”段爷瞪了他一眼就走。
  敏顿急了:“我晓得段爷会这么说的,找赛当那商量又不花钱,如果他只想敲竹杠事情就好办,大不了蚀财免灾;他若矢口否认,您就当着大佬们喊冤,说他用卑鄙手段报复!”
  “你要我热脸挨他的冷屁股?可是这也不是个办法呀!”段爷愁得六神无主。
  敏顿催促道:“现在没有哪样比救人要紧的!冤有头债有主,您不找赛当那又找哪个?就算找到别人帮忙,他使坏,叫您多花二道钱!”段爷心头一震,无可奈何随敏顿匆匆赶路。
  两人守候在翡翠酒店大厅。没过多久,赛当那大摇大摆地来了。段爷立即迎上前打招呼,将他拉到隐蔽处,“赛当那我求你了!我义子被当兵的抓走,在佤城只有你神通广大,求你帮忙把他救出来,至于别的好说好商量。”
  赛当那一听笑了:“是非法入境,对吧?这关我屁事呀?我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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