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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土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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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帐篷里也有人出来。因为是面向大车和面向外侧交替排列的模式,旁边帐篷出来的人只要一回头就能把他逮个正着!这下子要往哪里躲?被捉住的话,食物啦衣服啦得到下辈子才有机会担心了!
男孩把那个软软的包裹紧贴在胸前,不敢直起腰来,就这么伏低身体左右打量。
对了!马车马车!他飞快地窜到马车下面,两手抓住连接车轮的横杠,背对着车底把自己悬在空中。还好车轮很大自己的衣服很短,他用牙齿咬住布包上的结,暗自舒了一口气。
简单地问过几句话之后,人们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当他认为警报解除,准备赶快开溜的时候,马夫也离开了帐篷,坐到马匹后面他自己的位子上去。
这个时候动的话,不晓得来不来的及跑到森林里去。男孩盯着硬邦邦的地面,既然都已经帮了你就不能帮到底吗老天爷!
“那么,恭候光临。”那个男孩的声音响了最后一次之后,马车因为重新装上乘客而动了起来。
都说不要了啊!充分了解到反抗无效,没来得及从车底逃跑的男孩干脆闭上了眼睛。还好安土就这么大,一定要用车子也用不了多少时候。就确保自己在马车停下来以前不要掉下去好了。
在他凭感觉认为应该是镇长家大门口的地方,马车并没有停下来。泥土路面换成了泛着微微青光的黑色石板,男孩冒出细细汗珠的脑袋里盘算着是不是干脆认命跳下去跌死算了。
然而马车还是停了下来,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多。车上的人包括车夫在内都急匆匆地走开了。
传来门锁咬合的声音后,他终于可以慢慢挪动因为紧张和用力过猛而变得僵硬的四肢离开马车的底部。
可是,“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他瞪着全然陌生的景象喃喃自语。
当然肯定是在镇长的家里,以他的想象力绝对不可能达到的设计华美的建筑,完全是用坚固的石头造就的。问题是,他现在究竟在镇长家的哪个部分呢?
马车可以进来的话应该有门才对。照这个逻辑通过离他最近的大门以后,发现外面是更多的门和回廊构成的迷宫。
就算有足够的空间也没有必要修这么大的房子啊镇长先生!男孩无声地惨叫着。偏偏在这个时候阳光暗淡了下来,单凭布满云彩的天空是没有办法辨清方向的。
到最后还是只能靠运气了。他抛出一根小树枝,沿着其中一条走廊的白色大理石墙壁向前走。
☆、安土镇(上)4
墙上挂着精致的画。有竖立的人物肖像,也有横放的风景。人物穿着各式各样的鲜艳衣服,袖口缝满金线的花纹;不知名地方的房屋,一整条街道都是仔细切割的石砖。
随便取一张带到外面去他就发了!男孩把脸贴近描着金粉的画框,可以有食物,有衣服,有带毯子的床!
“放手!”什么东西被推倒,巨大的撞击造成的回声震得人耳朵发痛。
男孩下意识地用胳膊抱着头蹲下来,突然出现的恐惧使得他几乎马上就要叫出“我还什么都没有干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装清高。”和刚才愤怒的大喊不同,懒洋洋的声音包含着霸道的冰冷,“难道说老爷子已经好好疼爱过你了?那副松松垮垮的猪油口袋比我更能满足你吗?”
“有客人在——”反抗的声音出于竭力的控制而降低了音调。这是个即使愤怒也很好听的声音,不久之前他才刚刚听过:是那个紫发的男孩。他放开压在头顶的手臂,保持四肢着地的方式向走廊的另一头移动。
“哼,管客人做什么,这地方连个鬼都没有。就算被他们看见也没关系,他们对这个安土还有什么不了解的?说不定老爷子已经商量好了用你来充当余兴节目,不,应该说豪华主菜才是。”没有任何温度可言的笑声从光滑的墙壁上反弹回来,“在此之前让我尝尝,对你来说也有好处不是吗?”
“不……唔……”
光线再次变得明亮起来。灿烂的阳光穿过大窗投进走廊,倒在地上的青铜花盆和细脚支架摆成扭曲的角度。在深蓝色的窗帘旁边,他第一次看清了那个紫发男孩的脸。
可以与最上等的玉石相媲美的白皙皮肤,长而密的睫毛稍稍垂下来挡住浓紫色的瞳孔。他的鼻梁挺拔,像是为了强调他的年纪似的,鼻尖很可爱地微向上翘。他的嘴唇跟下巴都很小巧,特别是被一只粗暴大手抓住下巴强行接吻的现在,看上去尤其显示出情欲的味道。
他用细长白皙的手指抵抗着那只大手。而另一只大手绕过他柔软纤细的腰肢,探进精心裁剪的长裤包裹住的小巧双丘。带着濡湿感的嘴唇把呼吸还给他后,埋进了他的肩窝。
“你想要吧?”
“放……手……”
“我知道你想要。你天生就是个婊子,巴不得被别人玩弄。”
“呜——”
“装装清高也好,还是要用自己的牙齿撕咬才能真正品尝食物的美味。”
“…………”
“受不了了吗?这样就受不了怎么可以。让客人尽兴是你的工作吧?那就卖力一点。”
“不……不要……了……”
“还有力气说话么?”
“唔唔……”
“那就说些我爱听的话。”
“…………”
“说你想要。”
“不…………”
“说‘我好想要你进来,达温先生。’”
回答他的是混合着破碎呜咽的激烈喘息。在强壮的年轻男人压制下的娇小身体被迫展露开来,金色阳光下他的肌肤白得耀眼。
“真的很美丽。明明这么银荡,明明不管做过多少次也一脸不满足的样子,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还是像刚刚绽放的白色花朵一样娇柔纯洁。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疯狂地、彻底地破坏你。”
眼眶中滚动许久的泪水终于沿着细致的脸庞滑落。
“结果你的眼泪和别的人一样是透明的啊。我本来以为你的眼泪是紫色的,因为你这双漂亮的眼睛看上去好象随时会化掉似的。我这么想过,撕掉你这层迷惑人的外壳,说不定你的内脏也是紫色的呢,呵呵。”
“……饶了我吧……”微弱的声音说是求饶,反而在空气中散发出挑逗的信息。
“不愧是腐烂入骨的安土养育出来的妖花,连不惜自啖其身的野兽也舍不得就这么让你夭折呢。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这样让你成长下去的话。”
“饶了我吧……达温先生……”泣哭的声音变大了。
“还没够吧?我不是,还没进去吗?”
“不要啊!”紫发的男孩挣扎着,却因为下半身完全使不出力气,而轻易被年轻的达温翻转身体。他拼命抓紧垂落到地板上的深蓝色窗帘,拼命想遏制恐惧、寒冷和一波又一波猛扑上来的快感。
救救我!神也好,恶魔也好,没有谁能救救我吗?!
又一阵巨大的回响声,游移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停止了。
“谁?”年轻达温比呼啸的寒风更加冷酷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直刺过去。
迟疑着抬头去看,正准备逃走的小小黑色身影也惊恐万分地望向这边。
“我……我只是路过……”结结巴巴吐出一句话的,似乎是另外一个孩子。像老鼠一样浑身上下一团黑,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额外突出。
“达温家什么时候变成镇子的大街了?偷东西的小老鼠。”和其父老达温形成鲜明对比的瘦削脸庞上,细长的眼睛将锐利的目光冷冷地劈下来。那孩子破烂的领口露出显然不属于任何一件衣服的灰色布料。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小老鼠慌忙连滚带爬地转身钻入走廊的巨大阴影中。
“跑的掉么?”属于从商业者特别磨练出来的吝啬,现在完全占据了年轻达温的全部意识。被留在原地的紫发男孩,直到他的脚步消失在向前延伸的地板尽头,才浑身发抖地拉紧几乎彻底脱离自己身体的衣服。
窗外的阳光再一次暗淡下来。天色已经晚了。
☆、安土镇(上)5
慌不择路地跑过一条又一条走廊,带来恐惧的脚步声还是紧紧追在身后。男孩大口吞咽着冰冷的空气,在快要炸裂开来的胸中深深后悔自己的好奇。听到声音就应该扭头逃跑的啊,偏偏要去看个究竟,这次死定了!
转过一个弯之后,眼前再次出现了岔路。老天爷你干吗这么耍我啊!就在他差点一头撞上墙壁之时,通往右边的回廊尽头隐约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如果只是马的嘶鸣还好,听上去也有牛跟羊的合鸣。
难不成……顾不得多想便一口气跑下去,果然在一扇门后看到了牲畜棚的天井。
得救了!神啊感谢你!熟门熟路地跳上干草垛子后面的矮墙,男孩觉得自己已经体味到了坐在地下室里查看包裹的喜悦。
但是,一张见过几次的面孔在微暗的夕辉下跟攀上墙头的他对了个正着。男孩认得那是镇长家不久前雇佣的护卫。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护卫一边喊一边伸出手来。远处有人问着“怎么啦?”向这边移动。趁那护卫准备点亮扣在腰间的火把,微一分神的瞬间,男孩跳下矮墙朝着反方向狂奔。
“站住!不要跑!”
会听你的才是脑袋进水了呢!男孩不得不重新踏上逃跑之路时无声地尖叫起来。什么时候这个地方也放上守卫了啊?!老天爷我决定重新恨你!
现在往哪里逃好呢?聚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安土真的没有大到可以靠跑来摆脱半个镇子的人啊!
要不然就是封雷森林。
他咬着牙,匆忙转弯使身体整个滚落地面,骨头撞上坚硬的泥土,细碎的石子摩擦皮肤而疼痛不已。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脚似乎破了皮。
不能,在这个时候跑不动啊!
“到这里来。”突然而至的一股大力牵动他的胳膊。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这么顺从地跟着一口气跑下去。
变成蓝黑色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丛亮光,他觉得看起来好象帐篷间的灯火。但是在离那光亮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将他拉向前的大力停了下来。一只坚定的手臂挽住他的腰,不让他收不住脚步而向前跌倒。
“到这里就行了。”声音的主人在四周的朦胧中只显露出黑色的轮廓,不过他看着自己这一点是确实不会错的。男孩拼尽全身力气大口呼吸,怀里的布包被抽走也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止。
“害我到处找啊。”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说“真是的”,“帐篷也破了个洞。你不知道这样会给别人添很多麻烦吗?”
男孩只是剧烈地咳嗽着。
“我很不擅长用针线,交给其他人来办的话会被问这问那的。”那声音自顾自地说下去,把布包放在地上展开。
那是……我的!男孩很想这么大吼一句,可惜尽管不再咳嗽,还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再说了,在寻回失物的的物主面前,随意盗取他人财产的他也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
“不过既然很快能让你尝到相同的滋味,我也就觉得可以消气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男孩心中警铃大作。不等他仔细琢磨其中的意味,耳畔传来布匹被撕裂的声音。被夜晚的凉风舔舐的胸膛跟大腿,充分地证明了刚才破掉的一定是自己的衣服。
“这是我唯一的衣服!”终于无法忍耐下去而怒喝的话,离开喉咙以后像烈日下的一滴水那样蒸发了。
有点像毯子,却比毯子轻得多的布匹兜头盖了下来,前面是带着淡淡皂角气息的亚麻外衣。冰凉的纤维与□肌肤相接触,粗糙的感觉不知为何令他有种温暖的感觉。他感觉到那双坚定的胳膊绕过他的肩膀,他的脸埋进柔软的胸膛。
“忍着。”那声音说。沁凉的指尖拨开耳边的头发,碰触到柔软的耳垂。尖锐的疼痛猛烈贯穿皮肉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浑身战抖。
不过还好没有叫出声来。一瞬间收紧的胳膊的主人大概也这么想,因为力道松开的同时,那声音用完全不同的温和口吻说“不要紧了。”
的确很快就不怎么痛了。被环在一起的手臂轻轻拥抱着,那个人的怀抱舒服得让人涌起一股什么都不顾干脆就这么睡下去的安心感。
“等一下你什么话都不要说。要全部都听我的,知道吗?”贴在耳边低语的声音原来并不是冰冷的,有点象初夏的凉风,在若有似无的温暖中送入爽朗。于是男孩点了点头。
得到应承的同时,周围的空气改变了流向。坚定的手臂突然变得粗野起来,把他拖来这里的不容抗拒的力量已经苏醒,把一切重新纳入掌握之中。
“喂!那边的!”起码有十支火把同时照了过来,杂乱的脚步混合着粗重的呼吸将他们围在中间,“转过头来,你们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啊!”完全就是好事被打搅的恼怒口气大声地反驳回去。象是下意识维护似的把他的头揽进怀中,却又有意无意让从头顶滑落的布匹显露出刚才挂上耳朵的东西。“白天黑夜你们有让人安静的时候没有?!”
“哦——”听上去追来的人里面有相识者,“是商队的……老爷子有交代过晚上有客人,难道说那个专程来送货的就是你吗?”
“没错!可是说好的时间是晚饭后吧?你们吃饱了倒是可以随便乱晃,我可是刚开始就被打断了啊!”
短暂的沉默后,下流的笑声在四周此起彼伏。
“老弟,憋很久了吧?”象是领头的人同情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感受到从手臂传来的震动,觉得心脏跳动的声音响得一里以外都听得到的男孩,反射般地抓紧了那人的腰带。
皮革上连有金属的搭扣,可是原来应该被搭扣连住的东西却没有了。男孩用手指来回抚摩确认,大概是扣子一类的物件——就是用在自己耳朵上的那个?
“啊啊,这次自从离开大城以后就诸事不顺啊。好不容易找到合胃口的,你们可不要把这小东西吓回去了。”
粗野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
“可是我们也是因为出了点事……你们还是回帐篷去的好。盛在碗里的饭,什么时候吃不是一样?”
“这样啊~”那人的口气和缓下来,“反正原本就不是想跑到什么很远的地方,就回去吧。这么多人一起跑出来,各位也还真是辛苦呢!”
“可——不是吗!”一边听领头的抱怨,那人扯过布匹把他包了个严实。在火光的辉映下,男孩看见了绑着嫣红额带的银色头发;线条柔和却充满韧性的五官看上去像那双手臂一样坚定。
那对棱角分明的薄唇动了动,他赶快低下头。明明觉得“太好了”而特别给予对方的微笑,不知为何一想到会被看见就让他觉得害怕不已。
但是自己从布匹底下紧紧捉住那人衣角的手,象是被识破心意一般被对方轻轻握住了。抬起头还是只能看见尖翘的下巴,但是这一次,被看见也无所谓,男孩汲取着隔着布匹传来的温暖,眯着眼睛微笑起来。
☆、安土镇(下)1
大车走得很慢。两匹瘦马只是在习惯了的路上踱着步,车轮的木头碾压着泥土中的石子,发出吱呀的响声。
车夫用抱在怀里的马鞭顶了顶宽边帽的帽檐。天还没有全亮,乘客们大多沉浸在梦乡中,醒了的也配合着车厢晃动的节奏闭上眼睛假寐。
今天傍晚就可以到晴雪湖,这让人心情愉快。真想念喀德的美酒和安土的骚娘儿们啊,车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次回家能呆上个多星期,趁口袋里当啷作响的钱币还没被老婆搜刮掉,先找个好地方乐一乐吧。
前方有人使劲挥着手,车夫拉紧缰绳让马停下来。
他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客人。是个孩子,不会超过十三岁,黑色的头发扎在脑后,眼睛的颜色比头发深一些而皮肤的颜色浅得多。看他衣服的剪裁还不错,不过不晓得是不是被扯破还粘满泥土的缘故,好象不是挺合身。另外,他的一只手一直捂着耳朵。
“到晴雪湖。”车夫粗声说道,“怎么样啊?从这里过去都是三个通用币,要上车的话就给钱。”
孩子看了他一眼,将手放进口袋,但是没有马上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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