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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说一起跟潘十屹离开的王启福，在离开了时候，他去发展房地产行业的一个配套行业——木地板。于是他做的海帝木业一下子成为了中国国内算是知名的一个木地板品牌。而易小狄呢，这两年还是作为单个的投资人。投资加盟南北各种房地产项目的开发。现在的他自己想要在99年的时候建立一个叫做银信光华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然后自己去当总经理什么的。

　　　　这些人混的都不错，不过后世最知名的潘十屹此时混的并不好。他的老婆张馨，那是剑桥大学毕业的名牌大学生。后来是进入了高盛工作。在94年跟万通打交道的时候。算是被潘十屹给上了，两个人后也就结了婚，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可以认为是张馨鼓动的潘十屹单飞的。不过呢，这单飞的效果并不好。

　　　　买下了红星二锅头的老厂子之后，潘十屹和老婆想到了一个所谓的SOHO地产的新概念。所谓的SOHO呢，那就是外国流行的一个概念，也就是**ALL…OFFICE&；HOME…OFFICE，本来说的是小办公室或者是家庭办公的意思，在国外那指的是不去公司上班儿，在家里就能做公司的业务。但是在潘十屹和老婆这边，这贩子的设计就比较时尚和简约了，弄的一个房子呢就是商住两用，可以用来开公司，弄成小办公室，也可以弄的住人，甚至可以让有钱的创业者们，前半个屋子当办公室，后半个屋子当自己家。

　　　　这种商住两用楼呢，说实在的后世很常见，跟70年土地使用权的住宅楼还不一样，因为商住两用只可能拿的是商业用地的使用权，所以只有40年。这房价呢就相对便宜一些。不过虽然预计的便宜，可是要找贷款可不好找，各种大银行的行长啥的，再请吃饭都不肯借，后来只能想各种办法筹钱。可是筹到了钱，在这都都建好了的98年，那销售真心烂！烂到了什么程度？基本卖不出去！没办法之下，看着每天不还钱利息都在涨，这潘十屹最后只能找来了港港的最大房地产代理公司利达行，也把在首都楼市奋战多年的港人邓智仁找了过来单人总策划。可是这98年大半年下来，邓智仁白板手段下去，天天广告和新闻见报，就是没人买啊！毕竟这年头别人的房子都是70年产权，凭什么买潘十屹的房子就是40年的？而且更不用说用水用电都是要商业水电的价格，那跟居民使用的相比贵好多呢！这普通老百姓不会买了，有钱人更不会买了！有钱人怎么有钱的？那都是有自己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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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自己生意的还会要这种住么住不舒服，当办公室么又不够大的房子？开玩喜呢这不是？所以到了最后，邓智仁都和潘十屹吵了起来了，大吵了一场之后，这邓智仁结账走人，根本就不管潘十屹了。而潘十屹此时那真是苦啊，本来这10月就是房地产的销售淡季，这公司内部一天天的除了喊口号说要拼业绩，一天下来都没人和事儿了！

　　　　潘十屹和他老婆张馨，此时那叫一个苦逼。他们盖房子的钱那又不少是从各种亲戚朋友的地方借来的，而且都是算利息的！这边房子要是一直卖不出去，回头亲戚朋友看到了，那不要催着还钱啊？而且他们俩的家底也基本扔到了这个所谓的SOHO现代城里面了，这房子要是卖不出去，他俩就算跑路，那也是没钱啊！这rì子要怎么过啊！而潘十屹呢，此时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影响各个方面，别的不说，就算是一个首都这边银行的一个某某支行的行长他都影响不了，哪儿还能影响政策面儿啊。所以他现在呢，就只能每天的祈祷，指望着突然那一天醒了之后，就能惊喜的看到他的房子开始好卖了。当然了，像是他现在这个档次的人。不明白未来政策面儿的事儿，那也是很自然的。他不知道的是，像是贾鸿渐这个档次的人，那已经开始抱大腿的全国布局了！

　　　　在潘十屹和老婆愁的不行不行的时候，zhōng　yāng那边也有人愁的不行不行。这人是谁？温副总。这温副总呢，现在正在跟朱老总开一个小会。“朱老总，我这边刚刚拿到了财政部那边的一个调查结果。形势不容乐观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份报表递给了朱老总。朱老总拿过来一看，只见着这报表是一个国企财务报表核实的一个结果表。按照抬头的写得，这就是财政部那边儿。对97…98年全年度全国重点的100家国企上交上来的全年财务报表的一个审核计算结果。

　　　　本来呢。这97…98年的财务报表，那其实老早就交上来了，不过财政部那边儿不可能说下面报什么他们就信什么，肯定要一笔笔的查账。一笔笔的对账啊！结果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一对帐。结果发现了不得了——原来光是这100家的全国重点国企里面。就有高达81％的企业存在财务报表作假！这zhōng　yāng的财政部的人，那完全可以说是中国最会算账以及做假账的人了——因为zhōng　yāng就是要发现地方的猫腻啊！必须熟啊，不熟就被人哄骗了啊！这国企做的假帐还想能糊弄过他们？

　　　　这81家企业做的假帐。经过各种jīng确计算之后，还好不存在什么私设小金库啊，或者说贪赃枉法、流失国有资产的事儿，至少这种事儿不能说没有，但是有也很少更谈不上严重了。为什么？因为这些个假帐实际上做的那是夸大自己的资产规模以及虚列利润！说白了，就是明明不行，下面还想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要报上去亩产万斤否则要倒霉！他们脚着哪怕要多上缴小钱钱，那也是要勒着裤腰带骗上面形式一片好，而且不是小好是大好！

　　　　“这帮子混蛋，怎么就不知道老老实实的报数字呢？他们真以为这么报假帐我们就看不出来了？要是做假账就能给他们送进监狱，我早就给他们都送进去了！这帮子王八蛋，要是回头我们zhōng　yāng误判了形式，都是这帮子官僚搞得鬼！”朱老总真是恨的牙痒痒，这都什么时候了？国民经济说不好听的，再不动一下的话过两年就真要深度危机了！结果这时候这帮子王八蛋还各种造假，他们不知道事情严重么？要是zhōng　yāng领导对形式判断错误，以为经济还可以，于是刺激经济力度不够，回头要是真的经济崩溃了，这帮子王八蛋肯定不会脚着都是他们的错！

　　　　朱老总这边恨得牙痒痒，温副总那边眉头倒是皱了起来，“老总，当初您可是说了三年就让国企脱困，不让国企再吸国家的血，不再吸国民经济和老百姓的血……可是您看着样子，难度很大啊，能行么？”

　　　　温副总没有问朱老总为什么会这样，朱老总也没有问，虽然大家都没问，可是他们都知道这背后是为啥——那帮子国企的领导，想要投其所好呗！想要讨好上面呗！觉得不赚钱亏钱丢脸，于是把报表做的好看点，弄的自己好像有功劳呗！这不就是几十年前那一套么？这当别人看不出来啊？真当上面人是傻子啊？

　　　　“难度很大？当然大！但是不行也得行。小温啊，我跟你说，我老朱坐到这个位置上，党和国家就是让我来做恶人的，就是让我来快刀斩乱麻的。以前积攒了十几年几十年的问题，到现在问题越来越大，不当机立断的壮士断腕，那回头咱们全身都要搭进去！现在就是手脚开始烂了，开始长蛆了，不做截肢手术能行么？要是怕疼，怕没了手脚以后不能活，哭哭啼啼犹犹豫豫，这就会得败血症，这就会整个人都死了！所以，我还是要按照我那套来，改革改组改造、加强管理，国退民进！哪怕亏钱，完全竞争行业的能卖的都卖了。让下面皮包公司赚一些没什么，只要能安排好老百姓，国家只要不继续给他们吸血，那就是赚了！不然10年下来我们又要被这帮子国企吸掉多少钱？”朱老总恶狠狠的说道。他不在乎什么国有资产流失，甚至说不好听的，不流失一点别人会愿意上赶着买么？

　　　　这帮子国企对于国家来说，很多时候不是资产，反而是负债！就像是后世啃老的孩子对于爹妈一样，那每年都要贴进去多少钱啊！这贴进去的都是老百姓交的税啊！而且更不用说股市里面坑老百姓钱的国企了！这些个国企要真按照所谓的实际价格卖，能快速卖出去？这越早卖掉不是约好？再说了，通过灰sè甚至是黑sè手段低价买了国企的人，那不就是黑历史？这黑历史真以为以后想收拾他们的时候就抓不住小辫子，就查不清楚？从某种腹黑的角度来说，这也是养猪！（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千九百九四章　假设

　　　　这国退民进，其实因为贾鸿渐的影响，从96年到97年就开始了。96年的时候，本来那还是比较多的大型国有企业兼并小国企，甚至是小国企主动上门求大国企包养。在那个年代来说，国企和私企之间还是泾渭分明的。那些国企的领导们，也不敢背着一个流失国有资产的罪名，所以卖给大国企那简直就是理所应当的！这又挑不出来毛病，还给企业找到了一个出路，抱上了大腿，这多好啊！同时因为华夏高科和贾鸿渐的影响，还出来了很多国有的大集团，像是各省都有自己的化工集团啊，这都是一种抱团儿的做法。后来这种抱团儿更是加入了一些股份改革，比如说跟私人的合资啥的，但是这种合资呢，那也是需要一层层上报的，也是需要各种统计的，大家都怕背责任。

　　　　但是到了97年开始，就渐渐的有了一些小国企不太引人瞩目的被卖了出去。这些小国企被卖了呢，从某种程度来说，那还是各种都做好了后备措施的，因为这是一种小批量的试点。像是97年的上半年，根据统计的话，国企的国家股或者说是法人股的转让的一共就十几起而已。不过到了97年的下半年的时候，那交易的也就越来越多了起来。而等到98年朱老总上台了之后，这更可以说是进入了一个交易的高峰期了！

　　　　各种民营企业收购了国有企业之后，借壳上市什么的那一下就多了起来。这也是为啥会有大批量下岗的一个原因之一——人家其实只是要一个壳儿，对什么员工啊业务啊真心不感兴趣。而到了98年那更是被企业界称为资产重组年，这一年到了现在就有600余起上市公司资产重组事件，而关涉到了国有股或者说是法人股转让的，就有60余起！可以说，这个法人股大转让的就导致了两三百万级别的一个大下岗！而这样的一个大下岗，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这样的一个国退民进也不过就是刚刚开始而已。贾鸿渐这边正在看着WTO文件的时候，朱老总一个电话打给了贾鸿渐，当然是通过的保密线路。“鸿渐啊，zhōng　yāng这边准备正式推出文件出来推行国退民进了。你呢以前也经常写文章针砭时弊。这次你看看这个国退民进有没有什么我们zhōng　yāng没想到的地方。写个文章或者通过别的什么方式来提醒我们一下，大家共同出谋划策，怎么样？”



　　　　“哎呦，朱老总。您这是真的看得起我。您放心。我几天不睡觉也发现点漏洞出来。好不好？”贾鸿渐谁啊，他能忘记他在朱老总面前的形象是什么样的？所以他能下意识的就谦虚么？当然不能！他必须很拽很自信！朱老总这边一听他这么说，当时就乐了。“好。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那我就等着你的文章了？”

　　　　这边挂了朱老总的电话之后，贾鸿渐就开始绞尽脑汁的开始想着这国退民进到底有啥问题呢？说实在的，国退民进这个事儿，那都不用说什么看文件——国退民进嘛，就是在很多完全竞争的行业里面，国企什么的就退出，效益不好的那能卖的就卖掉。然后呢，在一些自然垄断的行业，或者说的好听一点，就是比较涉及到公众服务平台的呢，就需要国家垄断，以及一些关系到国家经济安全命脉的行业。这说起来就是军工啊、能源啊、电信啊这些不太可能私有。当然了，像是铁路部门的话，那因为铁路运输设计到军事部署，而且铁道部也都是半军事化管理，中国还有铁路机动的导弹或者是核弹的，这不可能把铁路给私有化啊——否则回头军队要把核弹列车机动一下什么的，还要提前跟私人公司打招呼，让人家腾出来时间和空间？

　　　　这事儿呢没啥好仔细想的。而且说实在的，朱老总说的将要下文件呢，那也就是一个下到各级zhèng　fǔ的一个通知，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把国企卖给私人不算是流失国有资产了。这事儿很简单，那贾鸿渐能怎么挑毛病呢？想来想去，贾鸿渐还真有点想不出来。说真的，按照他前世的了解，以及在网上拍砖的时候了解到这个年代的一些事儿，他知道从98年开始，国企的改革就有点摸着石头过河了——如果说以前重组啊什么的改革的时候，那还都是讲究一个规则明确，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到了这98年开始，那就没有什么规则了，基本上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zhōng　yāng也不说什么才是对的。

　　　　这不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么？从某种角度来说，贾鸿渐理解的就是朱老总也觉得没办法规定下来了，就是想着能把吸血的国企给处理掉就行，具体的什么办法那就看下面的人把握——哪怕就算是重大的改革开放的政策，那不也是在试点区域里面随意尝试，有好的经验了全国推广，没好的经验犯错也不要紧么？

　　　　说真的想来想去之后，他还真觉得这国退民进好像没太多可以掌握的地方。这国退民进呢，从国企工人以及相关家属看来，是非常邪恶的事情。是廉价的怎么受贿行贿的把本来值好多钱的企业便宜给卖了，这是作践了诸多工人同志们好多年辛勤工作以厂为家的奉献。然后呢的就弄了一群富翁出来，还把工人们给踢了不少，让他们生活困难什么的。

　　　　但是从另外一些人看来就完全不是这样——当市场上大多数都是国企的时候，这私企很多时候没办法完全竞争——或者至少说这国企存在就占领了一部分市场，而让私企没办法完全占领这种市场，因为很多的时候国企要做生意那也是会找国企什么的，这弄下来的话。私企真的不太能完美的做生意。所以呢，这部分国企退了，其实就是退出了一部分无关紧要的行业，接着就是给了私企发展的机会，然后这些私企就能大批量雇佣人才——而且还不是有什么限制。像是国企的话，招聘的人很多都是国企子弟，而大学生什么的那也是分配来的居多，这外人要进去真的不容易。可是这私企就不一样了，只要过得去标准就能进！这可就是能增进不少就业机会的！

　　　　这话也许听起来有点强词夺理，但是别忘了后世所谓的国进民退的时候。那些私企是怎么喊的！他们都是喊国企一来就让私企活不下去了。接着就导致就业减少什么的。甚至还有人说，私企之类的东西，那其实根本都是在无关紧要的行业，其实做的就是一个让全国老百姓有活儿干。能让社会稳定的一个作用而已。

　　　　那从这种说法出发的话。可不是反过来说也一样么？反过来的话那不就是说国企退出其实是给老百姓们更多的一个工作机会么？不是让社会更加稳定的一种做法么？其实这是好事啊！

　　　　这样得一个好事儿。那怎么挑毛病呢？是不是，没办法挑啊！贾鸿渐要是本来想说要严防死守什么的，不能亏钱什么的。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些国企还不停的在让国家失血，能止血还能换点钱这从某种角度来说已经不错啦。而且那些当官的哪怕低价卖了，这以后也是收拾他们的一个由头嘛……

　　　　想了想之后，贾鸿渐还真是想不到。不过呢，这还是要出主意。这事儿要咋办呢？贾鸿渐想了想之后，想到了一个主意——并不是说想到了一个缺点，而是想到了一个找缺点的方向。他一个电话打给了程昱——没错，他想不出来缺点没问题，他可以看看程昱这种一线执政的人会怎么看待这样的一个政策嘛，看看一线执政的人的看法和反应，然后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的话，那不就是缺点么？哪怕最后还是没有，他不是也可以跟程昱商量一下，人家程昱也是从基层做起来的，也许程昱更容易发现一些毛病所在的，对？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事儿提前透露给程昱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上沪这边早就开始试验卖企业了，所以这政策会下来真的不是新闻，而且程昱也会知道，这事儿呢不能乱说。当然了，如果他乱说了，那回头是他的责任，贾鸿渐最多就被骂一顿，不会判刑啥的，判刑啥的那都是程昱的事儿。

　　　　“程书记啊，我是贾鸿渐啊，我想跟你探讨一个事儿，你说啊，假设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国家，这个国家不一定真的存在，我只是这么一个假设。这样的一个国家呢，假设他们有很多的国企，我不是说真的啊，我只是假设，然后呢，假设他们想要把这些个国企里面很多的国企呢卖掉，来个国退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