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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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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决虽然明明知道这两处的文字不是一个人所为,但也觉得这刁老爷子的分析有点不对头。这两处无论哪一处在先,都不能排除是在故意引开人们的视线的可能,并且这凶手也的确就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达到这样的目的的。他一扭头,竟看到高大全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

    这一个审人的和一个被审的能坐在一起探讨案情就已经够离奇的了;这老头分析的如此驴唇不对马嘴高大全竟然深以为许?这俩人不会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专门来阴自己的吧?

    就听刁俊才继续说道:“我们再来看后两句,‘路过商家留心语,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也是说文季和尚的,意思是说我文季和尚要死了,跟这个世上的恩恩怨怨也一笔勾销了……”

    刁俊才虽然被烤得满头大汗嘴唇发干,但说到得意处竟然有些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起来。那架势不象是在审讯室里受审,倒更象是在文学讲堂上讲解一首脍炙人口的古诗。

    “……这几句顺口溜——哦,我们先说说为什么它只能叫顺口溜而不是诗歌。诗歌与顺口溜的主要区别在于……”

    晕啊!

    吕决抬手看了看表,晚上八点过了。肚子饿的已经前心贴后背了。我饿!吕决在心里喊道。我是被饿晕了!吕决在心里大声的喊道。

    他的牙齿紧紧的咬着。

    忍着,他想。一定要忍着,千万别发火。一定要看看这俩活宝到底要干什么!

    “……它甚至不能算打油诗,打油诗虽没有格调却是有意境的。有一首写雪景的打油诗这样说道:

    天地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黑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非常的有意境!而我们地下室的那四句虽然也押韵,却与上面所说的这些根本沾不上边,所以只能叫顺口溜。”

    吕决耳朵里听着刁老头的屁话,眼睛瞪着已听得入了迷的高大全,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我们再返回来看看这几句顺口溜它文字背后的意思。它要表达的不是什么形而上的视线转移,而是说出了文季和尚的心声——我文季和尚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一心一意的准备青灯古佛一辈子了,但现在这个时代却容不得我们这样的人,致使我遭遇了许多的劫难。可这样的劫难对我们这样苦心修行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我要去西方极乐世界了,在这里我告诉芸芸众生们:我并不憎恨你们,随着我的死去这一切的恩恩怨怨也烟消云散了。”

    随着刁俊才的朗诵,吕决看到高大全的脸色在逐渐的发生变化。

    就听刁老爷子最后表述道:“所以说,我们不能光看文字表面的东西,我们要从表面看到内里,要读出隐藏在表面底下的真实本意。我从这几句顺口溜里读出:这并不是什么杀人犯故意做的什么手脚,这根本就是文季自己写的。他潜入地下室写下这几句话后,又在自己的住处割腕奋笔刎颈身亡!”

    就听一声砰然巨响,吕决和高大全一起拍案而起,指着对面正在得意洋洋的刁老爷子异口同声的咆哮道:“刁俊才,你以为你是谁?”

    苍天啊,大地啊!

    一个公安局刑警队长外加一个自认为阅历与经验均入化境并且还是后世当过特种兵穿越而来的名牌大学毕业生,竟然让这个不起眼的刁老头给涮了。

    回到住处,吕决觉得竟没有刚才那会儿饿了,随便扒拉了两口便叼根牙签躺在沙发上生闷气。想想就让人发堵,这刁老爷子太有想象力了,就凭自己胡乱杜撰的几句顺口溜他竟能分析出这样的结果来。

    套句后世的台词:太有才了!

    这个高大全也是混帐,光顾着算自己的小九九,竟让人家牵着鼻子转了个晕头转向。

    这个案子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过多的介入了,今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吕决又想起当刁俊才说要分析地下室的顺口溜时高大全那副前后决然不同的表情,知道这家伙绝对不会放过地下室的事情而去单独调查普贤院杀人案。那天案情分析会上刘建设明里是把这位高大队长给压住了,但背后会不会又给他交代了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还有就是刁家的历史走向已经开始发生转变,这对后世会产生多大影响实在让人揪心。

    明白了这些,吕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赶紧想办法拿房契走人。

    望着天花板,他向着远在天边说不定此时正在“日月长”的刁文亮感慨道:对不住了哥们,我也很想帮助你爷爷,可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我就得待在这里看着你重新再成长一回了。

    就在这时,姜石来敲了敲门走进来说道:“吕决同志,楼下有个叫刁世银的人来找您。”

    “刁世银?”

    “他说他是刁俊才的二儿子。”

第二十三章 天大的隐情

    “你找我有什么事?”

    吕决边问边打量这位在整个历史事件中起了关键作用的人物。那天在刁家只是和他打了个照面,没去仔细看。

    刁世银——这位刁文亮的叔叔现在看上去也就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坐在那儿的神态秉承了刁家人的风格,文质彬彬中搀杂着些许的刁钻古怪,甚至模样上还和成年后的刁文亮有些相象。

    就见刁世银裂了裂嘴想笑一下,但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没有笑出来。

    “我……我……是来给你们提供线索的。”他边嗫喏着边用眼角瞟着正在给他倒水的姜石来。

    吕决见他如此表情,略一思考便把刚放下暖壶的姜石来支了出去。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刁世银放下手里热气腾腾的茶杯说道:“我真是来向你提供破案线索的,不过……”

    吕决把嘴里的牙签往面前的烟灰缸里一扔说道:“什么呀就不过,咱们都是年轻人,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啊!”

    见吕决有些不快,刁世银慌忙站起来从裤包里掏出一件用黑布块裹着的物事说道:“哦,不,不,不……是这样的,自从您第一次到我们家来那回我就知道您是为了它来的。现在东西给您送来了,我也不想别的了,就想您能把我爸爸放了,我有证据他真的没有杀人。”

    吕决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刁世银手里的东西,话语中不禁也变的有些嗫喏起来:

    “这……这是什么?不会是你们家的……”

    “对,这就是我们家的房契。”刁世银边说边将东西推到了吕决的面前。

    吕决看着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包裹。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份房契嘛,自己至于这么激动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来这个时代不就是为了它来的吗?

    静下心来后,吕决想起了刚才刁世银说的话,便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想得到这份房契呢?”

    “难道不是吗?”狡黠之色从刁世银脸上一闪而过,“哦,许多我们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打它的主意。所以我想你也不会例外。”

    人心啊,这就是人心啊!

    吕决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刁家人心里已经变成一个为得到他们家房产而不择手段的人了。他也不去做过多解释,转而又问刁世银说道:“刚才你还说能证明你父亲没有杀人,你有什么证据?”

    “我父亲那天一夜都没有外出。”

    吕决淡淡的一笑,又拿出根牙签塞在嘴里边剔牙边说道:“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为什么?”刁世银有点发急,甚至还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房契,看来大有谈不拢就要将房契收回去的意思。

    吕决忙说道:“你先别着急,听我给你解释。法律规定:证人与一方当事人有亲属、近邻、恩怨或利害关系,有为维护亲情、友谊、报恩或泄愤等方面动机的,会导致其证言的不可靠。放到你们家身上,就是说你所做的对你自己亲生父亲有利的证词一般都不会被采信。”

    “怎么会这样!”刁世银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他好象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随着脚步的走动,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什么。看他如此摇摆不定的样子,吕决断定,这个人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重大隐情。

    突然,刁世银猛的站住,一双痛苦的双眼直直地盯住吕决说道:“还有人可以证明我父亲没去过杀人现场。”

    “谁?”

    “住我们楼上的金明河。”

    吕决知道他要说出来的绝对是一个极为重大的隐情,忙追问道:“金明河是谁?为什么他就能证明你父亲的清白?”

    两行清泪静静的流上刁世银的脸颊,莹莹的双眼又开始恍惚起来。

    吕决知道他又开始犹豫不决了,便一下子站起来冲上去,一把将他推回到座位里,抓住衣领边摇边说道:“这也许是能证明你父亲清白的最后机会。要知道我出于某种原因非常想帮助你们,我也非常愿意相信你父亲是清白的,但是你必须首先说服我,不然的话我又怎样去让别人信服呢?

    “再就是我即将离开这个城市,如果今天不说出来,或许你今后就没机会说了!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拿走这张房契并不是想私吞,它终有一天还会回到你们家人手里。”

    刁世银终于下了决心,推开吕决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又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道:“那天晚上我父亲根本就没在家住,就睡在金明河家里。”

    吕决微微一怔说道:“我曾经仔细的看过你们的家,虽然很狭小,但也不是绝对的睡不下。你父亲为什么要道别人家住?”

    听了刁世银下面说出的一句话,吕决一下子呆住了。天呢,这对于刁文亮来说可真是个天大的隐情!

    就听刁世银说道:“因为,因为那天晚上我哥哥上夜班。”

    这句话本身并不怎样的惊世骇俗,可是吕决联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刁家和他们的对话内容时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当时自己跟刁文亮的父亲曾说过一句话: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自己当时只不过是让他防着自己的弟弟,别让他把房契偷走了。自己记得听完这句话后刁文亮的父亲竟红着脸看向了刁文亮的母亲,并且刁文亮的母亲也红着脸低下了头。

    那时自己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刁家人有点怪。今天听了刁世银的这句话,一下明白了,这中间竟然还搀杂着一出叔嫂恋。

    吕决看着刁世银那张和后世刁文亮有些相象的脸庞犹犹豫豫的问道:“那……小文亮究竟是谁的儿子?”

    这次刁世银的回答没有丝毫的含糊。

    就听他说道:“我的。”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姐姐跟我们的文亮兄开了这么个玩笑啊?

    文亮兄,知道了这个秘密的我又怎样回去面对你那张纯洁的脸啊?

第二十四章 嫂子

    就在刁世银娓娓叙述中,吕决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就在八年前,刁世金——也就是刁世银的哥哥刚刚结婚时,刚好赶上“文化大革命”开始。无数次的批斗、抄家使得这家人每天都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

    有一天又有一伙红卫兵们来抄家,已经被抄了多少次变的抄无可抄的这个家让他们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就要将刁家人赶出去,说这房子是人民群众动手修建的,必须再还给人民。忍无可忍的刁世金就上前和他们理论,最后的结果是刁世金让那伙手上没轻没重少年打成了重伤。

    后来在自己父亲的救治下身体虽然复原了,却也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永久的失去了一个男人的权利。

    那时刁世银的母亲还在。这个从旧社会走过来裹着小脚的老太太害怕儿媳妇离婚改嫁,同时也想要个孙子来继承房产,就把刚懂人事的刁世银撮合上了大儿媳的床。

    刁世银说自己省事比较晚,十七岁的他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还不太明白。他说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第一次钻进嫂子蚊帐那天的情景……

    那天一大早父母就去了龙泉驿的亲戚家,并且留下话说要在那儿多住几天。

    哥哥刁世金是一家工厂的锅炉工,那天正好他上夜班,下午四点过就出门了。

    晚饭端上来了,桌上竟然有一份久违了的炒肉丝。端起碗时刁世银想起母亲头天晚上对他说过的话,意思是说嫂子已经同意了,但女人家害羞,要他主动点。想到这些,他不由的抬头去看嫂子,没想到嫂子此时也正好在看他,两人的目光便遇到了一块。

    刁世银看到的不是那想象中应该害羞的嫂子;而是一个脸蛋通红,双眼熠熠,正紧盯着自己看的嫂子。

    刁世银不由地看呆了,连手里的筷子掉到桌子上都没发觉。

    “嫂子好看吗?”嫂子说。

    刁世银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刚刚二十出头的嫂子本来就很漂亮,此时的样子看在刁世银的眼里更加的美丽绝伦。他不禁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抚上了嫂子那滚烫的脸颊。在他的抚摸下嫂子双眼有些迷离,连刚夹进嘴唇的一根肉丝也忘记了吸进去。

    看着那条露在嘴唇外面半截的肉丝,刁世银突然有了一种想吃的冲动。

    他附身过去咬住肉丝的同时,两副滚烫的嘴唇也紧紧地印在了一起。

    这是一顿注定没法吃完的晚饭。

    ……

    刁世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躺到嫂子的床上的,当他从迷离中清醒过来时,发现嫂子正侧卧着身子看着自己“吃吃”的笑。他又想起母亲说过要主动些的话,一翻身将嫂子压在了身下,三下五去二将还在笑意嫣然嫂子剥了个精光。

    十七岁的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不由得一下子惊呆了。

    天呢,这是一具什么样的酮体啊!

    那**,那双腿,那腰身,那……

    无处不晶莹,无处不圆润。

    嫂子见他呆呆的样子,也收回了自己的笑,盯着他的双眼,慢慢的欠起身将刁世银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除去。

    当脱下刁世银最后一条短裤时,嫂子才羞涩的捂住双眼,“嘤咛”一声仰面躺了下去。

    刁世银慢慢的伸出双手,有如抚摩刚出壳的小鸭一样轻柔地触上了嫂子的身体。就在自己拂上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嫂子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象水波一样在自己的掌中荡漾着……荡漾着……

    他的手又在向下探索,越过那平坦的腹部,圆圆的肚脐,停留在那一抹亮亮的黑色上。他感觉到嫂子的呼吸在变粗,而身体也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呀!刁世银在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呼。

    他讶于它的形状,又惊于它的颜色。

    它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可它又必须是这个样子的啊!

    正感慨间,耳边响起了嫂子一阵压抑的呼声。

    一回头,只见嫂子头发蓬乱,媚眼如丝。

    刁世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胀。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似乎应该做些什么,可他又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去做。焦急的只会用两只膝盖在床上挪来挪去。

    善解人意的嫂子看出了他的无助,起身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刁世银感觉到嫂子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游走着,最后竟然握上了自己的……

    天呢,自己自从懂事以来从没被别人碰过的那个东西现在竟然被嫂子握在了手里!

    他感觉到嫂子并不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握着,似乎还在引导自己去碰触她的某一个地方。

    此时,那魔手才从那儿收回。

    同时他也听到了嫂子一句几不可闻的类似于呻吟的话语。

    “用力。”嫂子说。

    就是这两个普普通通的字眼,却犹如一盏明亮的蜡烛在刁世银的脑海里点燃。

    随着腰腹部力量的增加,他也在体味着那进入的美感。直到两人之间不再有丝毫的缝隙时,他以为他一下子明白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秘密——天呢,原来男人女人之间就是这么回事啊!

    嫂子那魔爪又伸了过来,推着他的髋骨竟好象要让他从那美妙的湿滑中分离。他虽然有着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随着魔爪那坚强的意志在往后退着。就在即将分离之即,那双手竟然又在示意他再次进入。

    刁世银马上明白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不可推敲——进入并不是最终目的。

    经过一个回合的示范后,刁世银立马掌握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他不再完全遵从那魔爪的旨意,而是跟随自己的感觉去掌握着速度和力量。

    他脑海中那盏烛光的亮度在逐渐的加强,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是在给它加注越来越多的燃料;而身下嫂子那越来越剧烈的扭动和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声就是助燃的氧气……

    烛光渐渐的演变成了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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