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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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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刁世银原先到底是想把房契送给谁呢?

    ……

    1974年1月18日上午10点整,经过重新打扮的吕决又叼着根牙签站在了刁家的门口。与前两次来有所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只大大的人造革旅行包。不过那包是空的,看那新崭崭的样子,八成是从外面才买的。

    此时刁家只有刁世银和刁俊才两人在家。吕决的出现引起了父子俩的一阵恐慌,不知道这位曾经给自己家造成过巨大麻烦的大神今天又有什么事情要干了。

    刁俊才刚要忙着去找板凳,吕决扬了扬手制止了他。只见他对着刁世银说道:“你跟我走一趟好吗?”

    此话一出,刁家父子全愣在了那儿。

    “你们现在又在怀疑是我杀了文季和尚?”刁世银脸色煞白语音颤抖。

    靠!这家人是怎么了,得了杀人综合症啦?

    转念又一想,不对。刚才自己那句话里还真是有语病,什么叫“你跟我走一趟”?警察对嫌疑犯才这么说呢。

    见人家误会了,他连忙摘下墨镜,换上一副笑脸说道:“不……我是说我想跟你出去谈谈。你看好吗?”

    见不是来抓自己儿子的,刁俊才忙上前说道:“别,别,你俩就在屋里谈。我出去,我出去……”

    没等吕决答应,便侧身从他身边挤了出去。

    吕决微微一笑,估计这老爷子是怕自己把他儿子喊出去后还是有抓进去的危险,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是提着那只空包径直走进去,坐在那张唯一在白天不会收起来的双人床上。屁股刚挨到床板,突然想起来刁世银就是在这张床上让他嫂子给培养成男人的,不仅有些不自然起来。

    由于摘了墨镜,吕决眼睛里的那一抹游移立即落入刁世银的视线中,并马上猜到了吕决正在想什么,不禁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吕决抬头盯了他一眼,忙开口把这尴尬岔了开去。

    “……你怎么知道我想把房契拿去送人?”

    这只是他刁世银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想法甚至连嫂子他都没有说过,现在竟然从吕决的嘴里说了出来,他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你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我就问你原本到底是想送给谁的?”吕决心说“我怎么知道的”我能告诉你?就说是三十三年后刁文亮跟我说的?我就是说了你也得信啊?

    刁世银还在耿耿于怀,用异样的目光看了吕决老半天后才嗫喏道:“是我哥他们单位一个叫夏卫东的革委会副主任,就住我们楼上。”

第二十八章 狗日的蝴蝶(下)

    原来刁世金被红卫兵打伤住进医院后,这个夏卫东到医院了解情况。当时此人还没当上副主任,只是一个管人事的办事员。了解到刁世金的伤情时当时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可后来搬进这栋房子后见到刁世金竟然有一个长的象刁世银的儿子,一联想自己当初在医院了解到的情况,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夏卫东是造反派出身,能住进这么大的房子就是靠造反造来的。但毕竟这房子是属于刁家的,他住着一直不塌实。再说他靠造反造进来,说不定哪天别人造他的反就能把他再造出去。

    他知道,但凡老房子都有张房契,那玩意儿虽说有点“四旧”的味道,但绝对是能决定房子归属的最有利的证明。现在抓住了刁家这么大个把柄,便打起了这房契的歪主意。

    一开始他只是在和刁世银聊天时有意无意的点上那么一句两句的,比如说什么“我可是知道你哥哥是被打残了的”,然后再跟一句“这房子的房契应该还在你们手里吧”;或者是假装很是无意的说一句“你哥哥人长得不怎么样,生个儿子倒挺漂亮的。咦?那孩子怎么长得有点象你啊?”

    但不知道刁世银是故意装蒙还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开巧。无奈之下他只好和刁世银摊牌,说如果不把房契交给组织,他就把大字报贴的满大街都是,说刁世银的嫂子是破鞋,是兄弟俩共同的老婆。然后还要抓他们三人去游街、去批斗,给他嫂子挂破鞋给他哥俩穿一条裤子。

    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刁世银实在无法抗的住了,最后终于答应把房契从父亲手里偷出来交给他这个“组织”。

    吕决这下子全都明白了。

    并不是自己拿走这张房契后中断了某人的影响,而是拿走这张房契后导致某人做出了恶劣影响。

    说白了这张房契才是那只真正的蝴蝶,虽然它的下场都是要送给别人,但最终送给谁就成了问题的关键。

    送给那位夏某人,他刁家虽然背着“小房产主”和“牛鬼蛇神”的名号,却会顺顺当当的走出文革,不久的将来刁文亮也还会到西南研究院物理所去跟自己扯葫芦拉大瓢;但要送给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可就变样了,说不定夏卫东威胁刁世银的那些话他还真能干得出来。真要经过那么大的灾难洗礼,刁家会变成什么样?实在让人难以预料。但有一点还是能预料到的,那就是自己再也别想回到原来的那个时代了。

    事情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哈姆雷特的手里:生存还是毁灭?那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那不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吕决要生存不要毁灭。

    他掏出房契塞到刁世银的手里。“你还是把它送给夏卫东吧!”吕决说道。

    刁世银让他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什么意思?怎么还是要抓我爸爸!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它吗?”

    他以为公安局还要抓刁俊才,吕决不好意思收他的东西了呢。

    “你想到哪儿去了,”吕决说道。“昨天晚上你来给我送这房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拿走它并不是想私吞,它最终有一天还会回到你们家人手里的。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无力替你们保护它了,你还是该送谁送谁吧!”

    刁世银看着吕决,一大堆问号在他脑海里旋转。“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谁?又到底想做什么?”

    吕决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那只空旅行包边起身往外走边郑重的说道:“至于我是谁,是来干什么的,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须知道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就行了。”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身来说道:“哦,还有对文亮娘儿俩好点。”

    出了刁家的小洋楼,吕决径直穿过马路向普贤院走去,在翻越那围墙的缺口时他想:我是谁?又到底想做什么?妈妈的,我怎么知道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影,走到那间大殿门口时吕决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要是自己的包裹还没回来怎么办?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进门后向昨天夜里自己曾经清理过一遍的那面墙望去,只见乱七八糟的蜘蛛网又重新挂在了墙上,隐隐约约中那跟要命的丝线也在那儿若隐若现着。

    吕决的眼中禁不住泪水盈盈。此时的他觉得周以康、贺诗建两位正副教授的脸是那样的慈祥;刁文亮、谢武赫俩人那坏坏的笑容是那样的可爱;就连蔡大姐那包子似的身材所透出的都是雍容与大气。

    “周教授,贺副教授,两位大研究生,我想死你们了!”呀——!想起蔡大姐每天早上蒸的那香喷喷的包子让人忍不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把那个梦牵魂绕了大半天的露营包整个塞进了自己刚花八块五毛钱买的大提包里。提起来试了试,还真重,这七十年代的人出门怎么都用提包不用背包呢!不过再重也得提,他再也不想和那个回收仪分开了,有它在身边心里就好象塌实了许多。要是再丢一回,妈妈的!敌特能不能当上不好说,精神病院里肯定得先待上几年。

第二十九章 案子破了

    嘴里叼根牙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身边放着一个大的出了奇的旅行包,身边围了一圈警察——这是吕决站在普贤院公安分局的大门口和警察叔叔们在告别。

    这次他不再选择悄没声息的走,不但正大光明,还要坐火车,去云南,去昆明,去自己待的那个小镇。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包裹藏好,然后自己再从从容容的穿越回去。

    这次回去可再也不敢疏忽大意了,当时穿越来的时候那巨大的而锐利的声音就让人以为是闹鬼了。现在自己要走,并且人走了还得把回收仪在这个时代多留一天,那可不得了,要是第二天回收包裹和回收仪时再顺便捎带点什么东西回去,比如说一个人,那事情可就又闹大了。

    其实在传送行李和回收仪过来的时候吕决就发现,这回收仪完全可以把一个人、一包行李外加回收仪本身一次性就解决。可贺副教授们太小心,怕把人收回去了再剩这边点什么,比如胳膊大腿什么的,那还了得,所以非得要分成两次。

    要是下一次……我呸,绝对不要再下一次了!

    不过这样好,让吕决又多了一次领略祖国壮丽山河的机会,并且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

    “不就是一张火车票吗?吕决同志你说你至于嘛,还得自己掏钱!”分局政委孙进勇摇着吕决的一只手,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地热情洋溢。

    “就是!你说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连表示感谢的机会都不给一个。这不是让我们更过意不去嘛!”局长刘建设摇着吕决的另一只手,附和着政委的话,脸上的热情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边的姜石来挤上前来,吕决就长了两只手,实在是没什么让可他摇的了。只见他笑嘻嘻的说道:“吕决同志您是不知道,当时听说您要走了,大家都抢着要给您买车票。后来听说我们局长和政委谁都不让掏,就他俩一人一半。大家想这样也对,怎么的局长政委也是我们分局的最高代表了,他们掏就他们掏吧!没想到吕决同志您还是……哎!您说让我说您什么好呢!”

    人才啊!这姜石来升官的日子看来指日可待了。

    所谓花花轿子大家抬,在这样的场合下不表现两下子可就有点让人觉得不识抬举了。

    就见吕决猛烈的摇了几下两位领导的手,那表情,就差热泪盈眶了。

    “同志们,我吕某何德何能?竟得到大家如此厚爱。”吕决心说这话怎么象是从宋江那儿学来的。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车票的钱必须我自己出……”

    好在这个年代的火车票实在便宜,所谓“两只老母鸡,昆明到成都”。自己身上虽然没剩多少钱了,但应付这趟旅行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有就是,不把贺老头的这点家底折腾光了,怎么解自己那心头之恨?

    “……再说,我也没给同志们帮上多大忙啊,只是结合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帮大家分析了一下罢了。如果这也算帮忙的话,那局里这两天对我照顾就更好了。吃住全免不说,还派姜石来同志专门来协助我。”

    两位领导相视一笑,就听局长刘建设说道:“吕决同志你还不知道吧?可能是大家见你太忙没好意思打搅你,那现在我来告诉你,‘1·16’杀人案已经破了!”

    “哦?”这到是件很出人意料的事情,就凭高大全那几大爷的水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案子给破了?

    “呵呵……来来来,高大全,你给吕决同志介绍一下案情!”

    此时高大全投向吕决的目光里已经没了往日的那种抵触情绪,换上的全是崇拜和敬仰。就见他略带羞怯地走上前来说道:“吕决同志,在介绍案情前请先让我向您道个歉。”

    吕决注意到他话语当中和姜石来一样也是用的“您”字,又联想到他明里暗里的老是想调查地下室顺口溜时的样子,心说这家伙要干什么?所谓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不会是临了了又要给自己挖个坑什么的吧?情况不明,还是先不接茬,往下听听在说。

    高大全又说道:“您帮了我们那么大个忙我还老是小心眼子装着您,实数不该!现在我向您道歉,请您接受。敬礼!”说完脚后跟一碰,“啪”地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吕决这下真糊涂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样子可真不象是在设套挖坑什么的啊?连忙上前把高大全行礼的那只手拉下来说道:“高队长,你可把我弄糊涂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您还记得那天您让老姜带回来的那个文和吗?”

    吕决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想起了那个只会念经不会做饭的酒肉和尚。当时让姜石来把他带回来是想调查一下没有肉票他们是怎么弄到肉的,后来事情一多了就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没想到这会儿高大全又把他给提了出来。忙问道:“文和怎么了?”

    “‘1·16’杀人案就是他干的。,并且他还承认地下室的顺口溜也是他写的,目的就是想混淆视听转移我们的视线……”

    “等等,高大全同志。”吕决斩住了高大全的话说道:“我脑袋有点乱,你先让我理一理。”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文季真的就是这个文和杀的,他只承认自己杀了人就行了,地下室的东东明明是我吕某人的大作,他为什么要往身上揽,就不怕我告他侵犯着作权?

    一抬头,见众人都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忙道:“文季不是他的师兄吗?天天给他做饭,还时不时的想方设法弄肉给他吃。他为什么要杀文季?”

    高大全又投来一股崇拜的眼光说道:“这就是您吕决同志的高明之处了,您让老姜把文和抓回来时老姜就说过,说是您查出了这俩师兄弟吃肉的事。您的这个举动其实是在提醒我异常就有可能隐藏线索的道理,可当时我并没在意,甚至还觉得您多此一举。后来刁俊才的杀人嫌疑被基本排除后,我们的调查就又陷入了被动。还是姜石来又来提醒了我,他说您让把文和抓起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现在案子进了死胡同,不如提出来审审在说。当时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这一审竟真审出了一片新天地。”

第三十章 都是狗肉惹的祸

    高大全越介绍,吕决越糊涂:“新天地!什么新天地?”

    高大全微笑着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吃肉上。您知道他们平时吃的都是什么肉吗?不是猪肉,更不是牛肉羊肉驴肉什么的,而是狗肉!”

    靠!这些走狗们是不是上辈子和佛祖结过什么怨啊?要不为啥和尚们不吃就不吃,一吃就都是吃狗肉啊!

    随着高大全的叙述,吕决终于明白了案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普贤院被强制解散后,绝大多数僧人都被遣返回原籍监督改造去了,剩下的这几个自幼出家连自己都不知道原籍在哪儿的就留了下来,户口落在市文管会。文管会对这几个人平时也管得不太严,日常也就让他们扫扫大街清清院子什么的,只是偶尔有大型批斗会人数不够时,会拉几个去站在那儿陪陪斗凑凑数。

    虽然平时没什么人管,日常的生活费、米票、面票、布票、煤票、油票……也都按时发放,但就是肉票不发给他们。人家文管会的人也有自己的道理,说这些人半辈子没吃过肉也都过来了,现在又开始吃说不定还不习惯呢。再说了,他们那肠胃已经习惯了萝卜青菜,现在再改成吃肉说不定还得吃出毛病来呢。于是乎就在这么两个“说不定”的结论下,本该属于和尚们的肉票也就不知道落入哪几位大神的肚子里去了。

    要说肉票对于大多数和尚们来说就象观音菩萨那只净瓶里的清水一样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但对于文季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当然文季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人家文季心说了,当和尚时不让吃肉还说得过去,现在都还俗了还不让吃,这俗不是白还了嘛!

    于是乎,上面不发肉票,他就把大街上的家狗野狗们当成了自己的“肉票”。

    这个时代人们的工资都差不多,每月的收入除了穿衣吃饭外一般都剩不下多少,所以养狗的人家也不是很多。当然好在文季和尚的要求并不高,月把月的有个条把条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再于是乎,每隔一段时间普贤院周围就会出现那么一两户到处找狗的人家。

    也有人曾经猜测,自家的狗是不是让人给弄去吃了?却从来就没人怀疑到文季头上去过,谁会想到一个和尚会为了一口肉而专门去干杀狗的营生啊?估计就是人们的这一丝善念给历代吃狗肉的和尚们大开了方便之门,你比如说鲁智深,再比如说济公。

    吃了一段时间的狗肉后问题出来了,他文季竟然很难抓到狗了。倒不是整个成都的狗都让他吃光了,而是只要他往街上一走,一条街以外的走狗们就夹着尾巴闻风而逃。并且那哀鸣声,那边跑边回头时的凄厉眼神,什么叫惶惶如丧家之犬,如此既是。

    见老狗们少狗们都让自己给吃怕了,文季就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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