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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馆不死传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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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但是,怎么样?”玄儿将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托腮看着我,“H型双重体的美鸟和美鱼早在六年前的手术中,就已经分开。如果脱下衣服,她们的身体并不相连。她们可以分开,依次通过暗道。”
  “是啊,是这样!”我当然也认为完全可以按照这个推理来否定对她们的怀疑,但是……
  “但是,玄儿!”
  我还是抱有怀疑。
  “根据野口先生刚才的说法,她们不是一直认为自己的身体仍然连在一起吗?她们把六年前的手术都看成子虚乌有。如果这样,很难想像她们为了从暗道中通过而会脱去衣服,分开行动,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玄儿的回答毫不犹豫,“她们认为自己没有接受过分离手术,这是事实。她们也一直穿着特制衣服,做起动作来也好像和以前一样,腰部的一部分连在一起。真如你所见,两人步调一致,配合得天衣无缝,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像是依照严格的规则进行表演。但是,这只限于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只有她们而没有第三者在场,两人未必会遵守这个‘严格的规则’。”
  “只有两人的时候,她们会根据需要打破规则。比如……睡觉时、入浴时、更衣时,她们会分开,依照方便的原则活动。这是事实。”
  “根据需要……依照方便的原则。”
  “嗯。好几个家人曾亲眼目睹过,我也见过。我无意中去她们卧室时,两人分开了,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各自看书。看见我后,她们慌忙靠在一起,用毛巾盖住身体,然后假装糊涂,若无其事地开始‘两个是一个人’的举动,好像在说‘哥哥你怎么了……”
  我含糊地“啊”了一声,迷惑不解。
  “我觉得可以这样来解释。”玄儿放开托着腮的手,直视着我,“所谓‘自己眼里的自己”无论实际如何,在她们心里,一切都可以根据想像随意进行变换。即便看到实际分开的身体,也可以强行歪曲事实,说‘不,这是连在一起的”在她们狂乱的内心,这样的认识方式形成了。可以说在她们的主观世界里,这样就保持了某种平衡。
  “但是,如果牵涉到第二者,这种说法就行不通了。因为在她们心中自然而然地被唤起了‘第三者眼里的自己’这个形象。世界就不能仅在她们二人的主观中成立。在此,客观视点多少有点无奈地被导入进来。结果,对于她们来说,‘在别人眼中,自己是什么样子’成了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所以,在有第三者的场合下,她们就必须彻底扮演‘身体相连的自己’。她们本人并没意识到那是在扮演。”
  “啊!”
  我觉得自己基本上可以理解他的说法。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无论身体如何分开,她们在自己失常的主观中,可以相信“并没有分开”。但是,有人在场的时候,她们下意识地判断那样不行。于是她们认为:为了维持“我们没有分开”这一自我认识,就必须在别人面前也明显地做出“姿态”。
  “所以,中也君!”玄儿继续说道,“她们如果杀人,被逼入绝境——如果不从那个狭小的暗道通过就无法脱逃,她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脱下衣服,分开行动。脱掉再穿上那件特制的衣服,对她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也不会费多少时间吧?如果打破玻璃,那声响可能会被人听见,与这种费力的行为相比,她们应该更容易选择前者!真正的凶手没有走暗道,而是打破玻璃逃脱的。所以,她们不是凶手……”
  “是的。我能明白。”
  看到我默默地点点头,玄儿又托起下巴。
  “放心了吗?”
  “这个……”
  “在红色大厅探讨完暗道问题后,我隐约感到你可能怀疑美鸟和美鱼。之后,我没找到机会说这件事。”
  “哦?”
  “总之,她们不是凶手。”玄儿的话语斩钉截铁。
  听了这一系列解释,我对于她们的疑虑也逐渐打消。
  美鸟和美鱼不是凶手。
  她们的内心确实有“问题”,确实有些病态。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已经完全踏入狂乱的境地。但这种“心灵扭曲”还没达到用“杀人狂”之类的词语来形容的地步。
  但是,如果这样,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是谁杀了蛭山丈男和浦登望和呢?
  这个疑问依然挡在我的面前。
  现在,美鸟和美鱼的可能性被否定了,那么从“暗道问题”导出的只能是“无人是凶手”这一令人尴尬的结论。但这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凶手的人”肯定存在。也就是说至今为止在以“暗道问题”为中心的推理中,会不会有什么决定性的错误?会不会忽略了什么?是这样吗?如果这样,那到底是……
  我沉默不语,焦急地思考着。
  答案肯定离我不远了,我强烈地感到它已经非常接近,但我抓不住它,无法抓住它。虽然我觉得只要再把手伸长一点就能碰到它了……啊,是什么呢?哪里弄错了?忽略了什么?我…… 
  就在我差点抱头趴在桌上的时候,传来了开门声。通向西侧走廊的双开门被打开了。
  “啊,太好了。”
  玄儿站起来。羽取忍走进来,手里拿着几个冒着热气的杯子。
  可能是玄儿吩咐的吧,好像是为我们冲了咖啡或者红茶什么的。
  “野口医生在客厅,你拿一杯去那边吧。”
  “知道了!”
  “江南在房间里安静吗?”
  “是的。”
  “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是的,什么都不说。”羽取忍依然用战战兢兢地声音,慢一拍地回答着。
  “慎太怎么样了?”
  “我想他应该在房间里。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命令他不许出去。”
  “是吗?那么,你把他带到北馆的沙龙室,好吗?”
  “难道那个孩子做了什么……”
  “他没做什么坏事。正好相反,他还想帮助有困难的人。在市朗看来,慎太是恩人。”
  “啊!”
  羽取忍迷惑不解地眨着眼睛。她将供两人用的杯子和砂糖壶放在桌上,心不在焉地行了个礼,走出餐厅。期间,我一直在脑子里思考那个就在不远处、将手再伸长一点就能触碰到的答案,思考有关双胞胎是凶手之说以外还能从“暗道问题”导出何种解答。



  3


  羽取忍给我们冲的是红茶,黑色砂糖壶中装的不是砂糖,而是果酱。玄儿用黑色木勺满满地舀起一勺果酱,放进去,搅拌起来。
  “你也可以多放一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吃东西吧。”
  “嗯。不过,一点也不觉得饿。”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玄儿的手,黑色的砂糖壶、黑色的勺子、宛如鲜血的红色果酱……
  “你不用担心。”玄儿好像读懂了我目光中的含义,挑了一下嘴角,“这就是单纯的草莓酱,宏户亲手做的,没有混入奇怪的材料。”
  “啊……好的。”
  我不由自主想起前天“达丽娅之宴”上的情景,好不容易才从脑子里驱赶走,学着玄儿,把果酱溶入红茶,将杯子移到嘴边。味道出人意料的好。红茶的香气和涩味包裹在果酱浓厚的甜味下在口中扩散开来,我感到疲惫的神经多少得到修复。
  “玄儿,那以后,你没睡一会儿?”我问道。
  玄儿先喝完了,放下杯子。
  “我只睡了一个小时——有很多事情要忙啊!”
  “那个叫市朗的少年醒过来了?”
  “啊,是的。所以,有很多要忙的!”说着,玄儿的脸上浮现出故弄玄虚的笑容。不过,可能也过度疲劳了吧,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的颜色也不好,眼睛严重充血。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瞳孔看起来也有点浑浊。他虽然嘴上不说,但肯定很疲劳了。
  “发现新情况了?”我继续问道,“刚才听伊佐夫说——市朗在进行现场辨认。”
  “现场辨认?嗯,也有这个意思。他是怎么说的?”
  “说市朗在红色大厅中看到了凶手的样子,似曾相识。”
  玄儿皱着眉,点点头:“是的。到了今天早晨,他似乎才想起来。市朗说虽然只是在闪电瞬间看到的,但当时打碎窗户的人的脸,自己确实看到了,而且是见过的。他觉得似曾相识。”
  “就是说,他对那张脸感到眼熟?”
  “这有点奇怪。目击当时,他并没有马上想到,但现在想起来,总是觉得似曾相识——他是这么说的。”
  “哦?那就是说……”
  “就是说那张脸可能是在红色大厅目击到凶犯前就见过的,也可能是之后见过的。我问了,但他自己好像也不十分清楚,反应极其暖昧,看样子并没有十足把握。” 
  “先不管可信性的问题……”我说道,“总而言之,市朗昨晚在红色大厅目击了可能是凶手的人。而且,在市朗来这儿之后,到今早醒来期间,他曾见过那人。”
  “是这样。嗯,所以我就决定看看他来这里之后曾见过谁。”
  玄儿依然皱着眉头,不满似的嘟着嘴。
  “第一天——23日傍晚市朗到达湖边,好像首先是在湖边建筑巾看到了蛭山。他无意中从窗户看到的。当时正好发生地震,是那天江南从十角塔上坠落的第二次地震。据说那里的墙壁和天花板因为地震而坍塌,蛭山被架子压在底下。”
  “有这样的……”
  (……有的!他追认道。)
  (在那天的第二次地震中,湖畔的那栋建筑……但是,为什么?在此突然又有了不协调的感觉……)
  “在市朗眼里,蛭山好像是个非常可怕的怪人。他非常害怕,当场逃走,在吉普车的后车箱内过了一夜。第二天他去看蛭山的情况,发现他尽管受了重伤,但还是从架子下脱身。市朗又非常害怕地逃之夭夭,后来在湖边看到了蛭山的船高速撞在岸上,严重受损的情景。”
  果然!我心里想。
  关于蛭山事故的原因,那天做的各种推测和想像基本切中要害。蛭山乘船时已经受了重伤,原因还是前一天的地震。因此他才会操作失误,发生了那样的大事故……
  “然后,市朗发现那座浮桥,来到岛上,藏匿在那个废弃的平房里,就是北馆旁的那房子。”
  “啊!”
  “在里面躲雨时,慎太进去了。”
  “慎太君?”
  “市朗求他不要告诉宅子里的人。慎太好像答应了,还给他送了些食物。”
  “原来如此。所以你刚才对羽取忍说慎太君是市朗的恩人……”
  说起来,前天——24日下午,玄儿带着我去看北门外的码头和浮桥时,途中发现慎太在那座废弃的平房里。当时,市朗已经藏身其中了?
  “接下来是昨天傍晚之后的事情。”玄儿将手指在空杯子的把手上绕着,“市朗无法忍耐一直躲在平房里,就从北馆后门潜入馆内,在那儿遇到喝醉的伊佐夫。时间也确认了,好像是在6点半之前,6点20分左右。他被伊佐夫吓得又跑出去,但后来又潜入红色大厅。时间是6点45分左右。据说之后,凶手就打碎玻璃,跑出来了。这样一来,我给你看过的那张关于第二起凶案的时间表中,空着的时间也都能填上了。
  “此后,市朗的行动正如我们所知,被发现,被追赶,最后被抓住。他和被娱蛤咬伤而昏厥过去的你一起被带回北馆,当时,他只见到鹤子和野口医生两人。”
  “他没见过美鸟和美鱼吧?”
  “啊!在红色大厅发现市朗时,她们刚到,恰好停电。即便市朗听到她们的声音,为了全力逃跑,也应该无暇看她们。”
  “是啊!”
  “如果我们相信市朗的目击证词,就可以明白她们不是凶手。”
  “那么……”
  “蛭山是第一起凶杀案的被害者,就不用考虑了。至于市朗见过的其他人,已经基本上都让他辨认过。我被排除后,又让市朗辨认了野口医生、鹤子、伊佐夫,但他都判断说‘好像不是’。”
  “因此,只剩下慎太和你,慎太恐怕不可能。如果是慎太,因为市朗藏匿在平房时,曾多次见过他,知道其名字和长相,应该一开始就会说‘那是慎太’,由此看来,最后剩下的……”
  “难道……”我夸张地耸耸肩,觉得十分荒唐,“难道你怀疑我?”
  “这个……”玄儿也耸耸肩,笑得不怀好意,“嗯……虽说是目击证词,但到底能相信多少,还是个何题,所以……”话虽如此,但玄儿或许多少真的怀疑我了?
  ——不,不会有这种事,不可能。
  “待会儿,我让你和市朗见见……”玄儿将手指从杯子上放开,从衬衫口袋中取出香烟,“除了昨夜的目击证词,从他的话里,我也搞清楚了若干有意思的事实。”
  我喝干了余下的红茶,端正坐姿,认真听他说起来。
  “首先,我到市朗藏身的平房,亲眼确认了一下。当时对野口医生、鹤子和伊佐夫君的辨认已经结束。平房里透风漏雨,荒废不堪。但正如市朗所说那里还留着帆布背包、灯笼以及吃了一点的法式面包等等。而且,他还告诉我,说在那里的桌子抽屉里,有几样非常有趣的东西。”
  “有趣……什么意思?”
  “其中之一就是那块怀表。”
  “怀表?”
  “就是江南的那块怀表,上面有‘T。E’两个大写字母的。”
  “为什么会在那里?”我觉得纳闷。
  “是慎太做的好事。”玄儿随即回答起来。
  “啊?”
  “慎太这小子绝不是个坏孩子,但品行有点问题……也就是说,有点偷窃癖:要是有感兴趣的小东西,他就会情不自禁伸手去‘偷’。虽然以前也曾多次被发现,挨了骂,但是……他肯定在江南不在的时候,进入房间,发现那块表,忍不住……”
  “哦!”
  “表突然消失了,江南肯定也很奇怪吧?”
  “应该是吧。”
  “好像那废弃的平房本来就像是慎太的游乐场或者说是‘秘密基地’。在同一个抽屉里,除了怀表,还塞满钥匙圈、戒指、领带别针之类五花八门的东西。在另一个抽屉里,放着橡果、石块以及蜕下的蛇皮之类的不值钱的东西。那张桌子的抽屉是慎太藏匿捡来的‘宝贝’的地方!在另一个抽屉里,还随意地放着一个人的头盖骨!可能他偶然发现埋在十角塔后面的人骨,捡回来的。当市朗毫不知情地打开抽屉,发现那个,肯定非常恐惧和惊愕!”
  “可怜!”我发自内心地感慨,“值得同情。”
  “是啊!”玄儿点着香烟,慢慢地抽了一口,“我还发现两件值得注意的东西。一件放在怀表所在的那个抽屉里,是焦茶色的钱包。另一件放在桌子上,是咖啡店里的火柴。”
  “钱包和火柴?”
  (……钱包和火柴?他又追认道。)
  “我觉得那个钱包可能是江南的。他身上不是没有任何钱包之类的东西吗?火柴也一样。他虽然带着香烟,却没有火柴或者打火机。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
  (钱包和火柴……)
  “抽屉中虽然也有打火机,但已经没气了,那好像是宏户或者蛭山用过的。所以,我想那咖啡店的火柴可能是江南为了抽烟而带来的。”
  “那也是慎太悄悄拿去的?”
  “至少钱包是。”玄儿回答道,“只不过,慎太可能在我们把江南搬到客厅前,就偷走钱包了。当我们让江南躺在客厅时,他的随身物品中,已经没有那个钱包了。”
  “啊!”我不禁叫了一声。说到这,我终于想起来。
  “那时……”
  我们看到那个青年从平台坠落后,向十角塔跑去,在现场附近碰到慎太。不知他也看到了坠落过程还是完全偶然,反正比我们先到塔下,也比我们先找到江南倒地的地方,并告知我们。当时……
  当时,慎太不是始终将右手插在短裤口袋中吗?我记得玄儿刚想靠近慎太,他就猛然一抖,退后一步。那完全像是做错事,挨骂时的反应。
  一定是这么回事!
  比我们早到一步的慎太看到了江南坠落时从衣服中掉落的钱包,忍不住捡起来,放进口袋。所以当时他一直把手放在口袋里。
  他明白——如果被我们知道,或许又要挨骂,所以才那么害怕。
  “问题在于火柴,好像是‘岛田茶室’里的东西。火柴盒上的地址位于熊本市内,还有电话号码。”
  “那也是慎太和钱包一起捡到的吗?”
  “不,这个不是!”玄儿出乎意料地摇摇头,“据说火柴是市朗在来的路上捡到的。”
  “来的路上……在哪儿?”
  “据说是从上面的山路拐过来的森林小道上。”
  “那就是说,江南应该走了同一条路,他掉落的火柴碰巧被市朗捡到,对吗?”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不知为何,玄儿绷着脸,冲着天花板,吐出口里的烟。
  “钱包里有什么?”我问道,“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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