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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馆不死传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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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这张正方形的彩纸和普通的折纸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仔细一看,发现其中间纵向裂开。
  “羽取忍说得没错!”站在身后的野口医生说道,“这纸破了,也就是说……”
  “这张纸位于板的接缝处。”玄儿向我解释。
  “板的接缝处?”
  “是的。因为造得很巧妙,乍一看是看不出来的。”说着,玄儿弯下腰,右手拿着打火机,左手伸向墙壁。
  “这里,你看,有个凸起……”
  在黑色墙壁上,在彩纸的右边,有个细长而平的木质凸起。因为那也被涂成黑色,所以如果不留心看,还发现不了。
  玄儿用手抓住突起,顺时针方向旋转了90度……
  顿时传来闷响,墙板的一部分凸出来。
  “这部分就是门。彩纸正好位于门和墙之间。”
  “原来如此。”
  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昨天在东馆看见的那扇“秘密旋转门”和“无路可走的楼梯”。据说在黑暗馆里,仿照那个异国建筑师尼克洛第而修建的机关还有许多。这些机关“如果用语言描述,没什么意思”,犹如小孩恶作剧的产物。这些机关中一个就建在南馆的这个地方。
  打开的暗门宽幅不足一米,只有大半个人高。尽管如此,只要弯下腰,像野口医生那样身躯庞大的人也足以通过。
  “进去看看。”
  玄儿率先穿过暗门,我紧随其后,野口医生犹豫片刻,将自己的包留在原地,跟在我们后面。
  暗门另一侧的空间比储藏室更加狭小和幽暗,像是壁橱内里。
  玄儿穿过暗门后,随即拉开面前的拉门,顿时,淡淡的橙色光线透了进来。
  “啊,这里是——”
  玄儿打断我的话:“这里就是刚才那个房间——蛭山被害的卧室。这个壁橱里藏着暗门。”
  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似乎是床边台灯发出来的。玄儿熄灭打火机,走出壁橱。我和野口医生紧随其后。
  “就是这么回事。”玄儿两手叉腰,慢慢地环视房间。
  房间里的情形当然和刚才一模一样。两张床井列排放着——蛭山丈男的尸体就放在其中一张床上,尸体上盖着灰色毛毯。屋内的空气潮湿、浑浊,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异臭:我觉得自已又要恶心了,不禁双手捂住心窝。
  “羽取忍告诉我的就是这扇暗门。”玄儿说道,“羽取忍说——在蛭山被害的卧室里,有一条从壁橱,穿过储藏室的暗道:罪犯可能使用了那条暗道。如果那样,罪犯就不必从待在起居室的羽取忍的身边通过。如果万一被她发现,罪犯还可以金蝉脱壳,安全地逃离现场。”
2


  那异臭越来越浓烈。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我就是那么感觉,捂在心窝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我一直看着自己脚下,尽量不去看床上的尸体。玄儿或许注意到我的反应。
  “好,我们出去吧。”玄儿说道,“再也没什么需要确认的东西了。”
  我们返回壁橱。因为从隔壁起居室通向走廊的门被锁起来了,我们只能从暗门出去。
  野口医生、我,然后是玄儿。我们按照和来时相反的顺序,穿过暗门,回到储藏室。幽暗中,玄儿将暗门恢复原状。
  从储藏室回到走廊上后,我一语不发,朝小厅跑去。我独自从建筑入口冲到屋外的走廊上。外面一片静谧,我来回深呼吸,总算忍住恶心。
  大雨就在身边哗哗地下着,连绵的雨声中混杂着某个人高亢而悠长的叫声。我赶紧摇摇头,打消这突如其来的错觉。虽然已经11点多,接近中午,但眼前的景象却异样昏暗,让人沉闷。就连雨水中的绿色草木看上去也像是灰色。
  “中也君,你不要紧吧?”玄儿从馆内追出来,轻轻地拍拍我的背,“又不舒服了?”
  “不,已经没事了。那个房间里的臭味让我有点……”
  “你很不舒服呀。让野口医生给你一点药,好吗?”
  “我觉得现在没事了。好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点药。” 
  我们回到南馆。野口医生正坐在小厅一角的椅子上,歇息着,显得比较安心,他也因为今天早晨的事情而很疲劳吧。他一起床就被拖着检查被害者的尸体。
  “请给中也君一些解酒的药。”玄儿拜托道。
  “小意思。”
  野口医生从包里拿出白色药包,递给我。我收下后,放在衬衫口袋里。
  “刚才那扇暗门——”关于这个问题,我刚才就想问玄儿,“那个红色的彩纸到底有什么意思?”
  “好像是羽取忍贴上去的。”玄儿靠在楼梯扶手上,回答着,“那个成为凶杀现场的房间长期闲置不用,入口的房门一直锁着。昨天,蛭山被抬进去的时候,那房门终于被打开了。但是储藏室里的暗门,正如你所看到的,没有上锁。”
  “是的。但那有什么……”我觉得纳闷。
  “慎太!”玄儿只说了一句。
  我更加纳闷;“那孩子怎么了?”
  “据羽取忍说——好像在一年前,慎太发现了那扇暗门,独自进去。到了晚上,羽取忍还没看见慎太,放心不下,到处搜寻,听到那个房间里有哭声,终于找到了。
  “那孩子虽然可以穿过暗门,溜进那个房间,但似乎无法自己出来:哎,那个孩子呀,说不定他玩着玩着,就忘记了出口;或者里面光线太暗,他找不到了。羽取忍担心——那天听见滇太的哭声,找到人,皆大欢喜。但下次如果发生同样的事情,而没人发现或者出事可就不得了。所以——”
  “贴上那张彩纸?”
  “是的。她当着慎太的面,贴上彩纸,并严厉地警告他——‘这里绝对不能打开’‘不能进去’。”
  那张彩纸是禁止标志?对于有智力缺陷的孩子,她那样做,也是一种教育方法。
  “如果慎太不听活,再次溜进房间,那张纸就会裂开,羽取忍就会知道。当然也可以将那张纸撕下来,然后重新贴一张——但那孩子想不到这种坏点子。羽取忍的这个方法还真不错。”
  “原来如此。所以……”我扫了野口医生一眼,“那张彩纸已经破裂开。这就是说……”
  “昨天蛭山被抬进来后,羽取忍按照野口先生的要求,打扫了房间地面。她到储藏室拿拖把的时候,查看了一下那张彩纸,发现没有异常——她说自己养成习惯,不时就查看一下。后来,她放回拖把的时候,又查看了一次,依然没有异常。”
  “明白了。”
  “羽取忍想到这个事情,就告诉了我:她说——弄不好罪犯是从那扇暗门进入房间的。如果那样,贴在那里的彩纸就会裂开。”
  “而她不幸言中,那纸破了。”
  “是的。从昨晚羽取忍确认没有异常到今天早晨,肯定有人打开过那扇暗门。证据确凿。”玄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点点头,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难道罪犯没有注意到那张贴在暗门和墙壁之间的彩纸?如果罪犯发现了,就应该明白自己留下了痕迹……”
  “这个嘛……”玄儿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当时,那个储藏室里的灯泡肯定坏了。”
  “啊,是吗?”
  “罪犯知道暗门的位置,所以就算有点暗,也能不费力地打开,但是没发现那张彩纸的存在:假设罪犯发现那里有东西,但也看不清是什么,也不会深究,难道不是这样吗?”
  “的确如此。”一直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听着我们分析的野口医生也开口附和。
  玄儿继续说下去:“昨天晚上,储藏室的灯泡已经坏了,稍后可以再向羽取忍确认一下。那张纸是羽取忍贴上去的,而且她因为工作关系,每天出出进进储藏室,我觉得她应该能在没有光线的黑暗中确认彩纸是否异常。”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和野口医生一起附和起来。
  玄儿的分析的确符合逻辑,无可非议。
  罪犯想进入房间,杀死蛭山,但发现羽取忍在外面的起居室。虽然她似乎在椅子上睡着了,但如果不小心谨慎,从其身边经过,万一弄醒她,则后悔莫及。为了避开危险,罪犯就决定直接从储藏室的暗门进入里面卧室。之后,又从那扇暗门逃离犯罪现场——
  这难道就是今天凌晨,罪犯的行动过程吗?
  “玄儿,这么分析下来,那罪犯自然是……”
  我正要说,入口处的黑门突然被打开了,厨师宏户要作走进小厅。



  3


  看见我们三人,宏户吃了一惊,翻着三角眼,停下脚步,但他那昆虫般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初。他略微点下头,说声“打搅”,就准备离开这里。
  “你来得正好。宏户!”靠在楼梯扶手上的玄儿挺直身,叫住他,然后走到宏户身边,“我想问你几件事情,方便吗?”
  “有什么事?”宏户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听上去依然没有抑扬顿挫,硬邦邦的,只能用“金属感”这个词来形容。
  玄儿又问起同样的问题:“你知道蛭山死了吗?”
  “是的。”
  “你知道他是被杀死的吗?”
  “刚才小田切告诉我了。”
  “那你没有亲眼看见那具尸体?”
  “没有。”宏户的面部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和昨天的感觉一样,他的脸部似乎被胶水固定住了。
  “在昨天他被抬进去的卧室中,蛭山被人勒死在床上。宏户,你的房间是在二楼,就是那个卧室的正上方吧?”玄儿继续问着。
  “是的。”宏户的声调没有变化。
  “昨晚,你睡在自己房间里吗?” 
  “是的。”
  “凌晨2点到4点之间,你在干吗?”
  “当然是在睡觉。”
  “一个人?我的意思是没有人在那个时间段,去你房间?”
  “没有。”
  “在那个时间段,你没有听到楼下的房间里有异常声响吗?”
  “我想没有。就算有,当时我睡得正香……”
  “是吗?——也对,是呀。”
  玄儿停顿一下,看看我和野口医生,我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们有没有想问的”,但我和野口医生当时并没开口。
  “对于蛭山被害,你怎么想?”玄儿重新问起来。
  “怎么想——?”那厨师欲言又止。四四方方、略有点黑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他是故意隐藏自己内心的感受,还是本来就是个冷血动物?我胡思乱想起来。
  “他真可怜。不管是昨天的事故,还是今天早晨的……”宏户回答道。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那不是他的真心话。
  “对于被害的原因,你有什么线索?”
  “没有。”
  “他有没有被人怨恨或者卷入什么矛盾之中?”
  宏户缓缓地摇摇头:“平时,我很少和他打交道,什么都不知道。曾经为了小事,和他吵过,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么,平时谁和蛭山交往比较多呢?”
  “在宅子里,好像没有那样的人。”
  “是吗?——好了,谢谢!”
  玄儿摸摸长着稀疏胡须的下颌,朝旁边退了一步。
  “那我走了。”宏户点个头,正准备走。
  “还问一个问题,好吗?”玄儿又叫住他,目光锐利地看着那个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厨师,“你知道那个储藏室里的暗门吗?”
  “暗门?”宏户的目光转向储藏室入口所在的走廊上。
  “是的!”
  他嘟哝一下:“就是和隔壁房间的壁橱相连的那扇暗门?”
  “对。你知道?”
  “是的。宅子里的人谁都知道。”
  “这倒也是。”玄儿点点头,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那么,我走了。”宏户穿过玄儿身边,急急忙忙地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他是回自己房间吗?



  4


  “中也君。”等宏户上楼的脚步声消失后,玄儿扭头看着我,“你刚才要说什么?”
  “啊,哦。是的。”我调整一下心态,在脑子里重新组织宏户出现前自己想说的话,“哎……是这样。这个罪犯自然应该是……”说到这里,我停顿一下,看看玄儿和野口医生的表情。野口医生从椅子上探出身子,看着我的嘴,而玄儿的眼神似乎也在催促我继续说下去。
  “这个罪犯应该事先知道储藏室里有暗门。所以……”玄儿将两手插进裤兜:“不管是谁,都会这么分析。”
  “所以,这就说明玄儿你最初的分析是错误的。”
  “我最初的……哦,你是说我讲的那句话——‘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凶杀案时。宅子里的人一般不会被怀疑’。是吗?”
  “是的。你当时的意思是——值得怀疑的不是浦登家族内部的人,而是外来人员。”我慎重地选择词句,“罪犯为何偏偏选择此时作案呢?你认为嫌疑犯不是宅子内部的人,而很有可能是外来人员。你是这么说的吧?”
  “是的。的确是这么说的。”
  “当时,我觉得你的解释也合情合理。但现在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案犯是从储藏室的暗门潜入房间的。所以……”
  “你说得没错。”玄儿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或许我应该收回刚才的意见。”
  “刚才值得怀疑的‘外来人员’是首藤伊佐夫、茅子、那个叫江南的年轻人、野口医生和我,是五个人。但是通过研讨罪犯的作案条件,现在整个推测要逆转过来了。”我舔舔嘴唇,继续说下去,“罪犯知道储藏室里的暗门。具备这种作案条件的,不是我们‘外来人员’而是住在宅子里的浦登家族成员。”
  “我没意见。”玄儿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至少首先能排除你和那个叫江南的年轻人。因为你们两人是初次来,根本不会知道那个暗门的存在。虽然也可以认为——你们或许偶然发现,但那个暗门又不在你们能偶然发现的地方。”
  “我觉得是。”
  “伊佐夫和茅子十有八九也不知道:他们虽然时不时跟着首藤表舅来,但来的次数不多,而且每次最多住两三天……虽然大家说起来是亲戚,但他们毕竟还算是‘外人’。他们应该对这个宅子的构造和内部机关不是非常清楚。”
  “野口医生比较微妙。”我说道。
  “是呀。”玄儿的表情一本正经。
  “等一下,玄儿。”野口医生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发表不同意见,“我……”
  “您刚才说——曾听别人说起过。对吧?您是否实地看过,我们无从得知。但至少你知道,这是事实,所以我们无法把您简单地归到‘不相关者’之列。”
  “是呀。”野口医生苦笑着,夸张地耸耸肩,“冷酷无情的分析。也没办法。”
  “那么,玄儿。”我继续说,“在‘内部人员’——住在这个宅子里的人当中,有多少人知道那扇暗门的?”
  “这个——”玄儿满脸严肃地回答,“正如宏户刚才所言,可能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人?”
  “是的。如果长年住在这里,就算你不主动了解也会知道的,别人会告诉你。当然,从玄遥时代开始,就一直不想为人所知的东西或事情另当别论,那扇储藏室里的暗门并没什么值得保密的。说不定,在这个宅子里,还有许多连家人都不知晓的秘密机关。”
  他似乎话中有话。玄儿环视一圈,继续说下去。
  “不管鹤子,还是鬼丸老,住在这个南馆中的佣人都知道那扇暗门。据羽取忍讲,慎太也知道。至于浦登家族的人,也一样。我爸爸和征顺姨父不会不知道,我以前就知道,还和慎太一样,偷偷溜进去过;美鸟、美鱼和阿清也一样。望和姨妈就不用说了,美惟姨妈如你昨晚看到的,一直茫然若失的样子,但她也知道。”
  我又想起昨晚浦登美惟的样子,她从那对双胞胎出生后一直处在“惊恐中”,犹如没有意志的木偶。
  罪犯事先就知道储藏室里有暗门。
  如果按照这个作案条件分析,那么包括野口医生在内的“内部人员”都可能是罪犯……


◎◎◎◎◎◎◎◎◎◎◎◎◎◎◎◎◎
  5


  我们回到东馆,走到那条从餐厅一直延伸到玄关大厅的长走廊上。从我们这个角度看,最靠内里;从玄关大厅的角度看,最靠前的黑色木门大开着。那是客厅的门,从前天开始,那个从十角塔坠落下来的江南就躺在里面。
  玄儿似乎很快就发现门开着,“嗯”了一声,看我一眼。
  “江南起来,离开房间了?”
  “好像是的。”
  “昨天夜里,他在北馆晃悠。”
  “能晃悠,就说明体力恢复了。”身后的野口医生说道,“问题是声音和记忆。”
  “是呀。他究竟是什么人?”
  “总而言之,在他恢复记忆前,我们无法处置他。”
  “关于那个年轻人,你爸怎么说?”我问道。
  玄儿稍微耸耸肩:“我觉得不会不担心。昨天夜里,我感觉他准备‘一步一步考虑对策’。但现在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如果蛭山的事情进行内部处理,那就不会报警。这样一来,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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