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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8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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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萧潜疾步冲到装甲车前,拉开车门命令道:“通讯员,立即发报,在白古屯发现日军指挥部,空军弟兄可以一展身手了。”
……
廊坊城,第五军团前敌指挥部。
鲁逸轩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天空呼啸盘旋的战机,微微皱眉:“日军很顽强啊,竟然在我空中地面双重打击下,依然死战不退……”
军团参谋长黄智放下电话,站起来看了一眼指挥部中央摆放的标示敌我双方态势的军用沙盘,来到窗前,摇摇头:
“敌人在前线布置了大量的地雷,虽然我们已经采取各种排雷手段,但依然没有办法完全清除敌人的地雷。还有,日军的土工作业并不比我们逊色多少,几道防线均修筑了单兵掩体、暗堡和防炮洞,给我们的攻击部队带来极大麻烦。日军布置在一线的部队数量虽然不多,但随时都准备有一支预备军,在战线发生动摇的时候派出来,与我们展开对攻。虽然我们的空中轰炸和迫击炮的精确打击对日军伤害很大,但他们依旧不断通过向前线添加兵力来维持战线,看来敌人的指挥官是个狠角色。”
作战处长文俊浩建议道:“干脆再来次炮火覆盖,我就不信他们的掩体还能再承受一轮重炮饱和攻击。”
鲁逸轩瞥了他一眼:“我们炮弹的库存基数也不多了,一下子打光,以后需要炮火支援怎么办?想问题要多动动脑子,我们此战的目的是试探日军的反应,如果能趁机多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好,咱们就和他拼消耗,命令杨冠和章祖颖,要他们立即抽调各团营的狙击手,到一线去与日军对射……我们的狙击手枪法比他们好、武器比他们先进、子弹的射程比他们远威力比他们大,我倒要看看谁先撑不住。”
这时通讯处长秦振邦匆匆入内:“军团直属特种大队在敌人阵地后方五公里处的白古屯发现日军指挥部,初步估计是二十师团中枢所在,我们的战机已经向那里扑了过去。”
鲁逸轩一听来了精神:“川岸文三郎在白古屯?这下有好戏看了,要是真能把他给干掉,对日军士气打击之大不可估量,说不一定廊坊附近的日军会突然崩溃,咱们可以趁势把战线前推至运河边,彻底打乱日军的战略部署。”
……
川岸文三郎对山下奉文的表现非常满意,在前线通讯恢复后,川岸了解到虽然师团直属的野炮兵第二十六联队在中国军队的炮击中全军覆没,包括联队长细川忠康大佐在内全部玉碎,但此前精心构筑的防线却经受住了考验,大多数防炮洞和掩体均完好无损,这为在中国军队空中和地下结合的打击下撑住防线,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同时,第一〇九师团也联络上了,同样主张撤退的山岡重厚中将也遭到板垣征四郎的呵斥,无奈之下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抵抗,现在摇摇欲坠的防线已经稳定下来了。
对于中国军队出动空军轰炸,川岸文三郎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有空中优势不利用,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参谋长杵村久藏却对战机在距离指挥部不远的天空盘旋感到担忧,建议道:“将军,咱们是否暂时转移到村后的密林中躲避一下?支那战机和咱们太近了,转瞬即到,这里实在太过危险!”
川岸文三郎显得镇定自若:“支那军队不可能想到咱们会把指挥部设置在如此靠前的地方,这里很隐蔽,附近都是民居,虽然大部分支那人都逃跑了,但支那军队不知道这些,他们的战机是不会对自己的百姓浪费炸弹的!况且,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散布在四周的侦查部队会来电告知,所以……”
川岸文三郎话音未落,通讯参谋突然脸色苍白地站起,结结巴巴地禀报:“将……将军,不……不好了,中……中国战机突然脱离战场,向咱们……咱们这里扑了过来,预计……”
顿时指挥部里乱成一团,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一切,飞快地向屋子外冲去,不少桌椅板凳倒地,甚至还有部电台因操作员的慌乱而带落地上摔坏。
可是不管怎么努力,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五公里的路程对于时速400多公里的飞机来说,转眼即到,川岸文三郎、杵村久藏及一群师部将佐,还没来得及冲出房子,硕大的航弹如同雨点一样落向高高竖着天线杆的指挥部。
随着串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踵传出,周围数十米范围内弹片飞舞,热浪蒸腾,把所有的一切碾成齑粉,浓密的硝烟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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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七章又一次大捷
中国空军对二十师团司令部的打击,对日军前沿部队士气的打击,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第四十旅团长山下奉文虽然极力控制谣言的蔓延,但师团司令部驻地传来的巨大爆炸声以及直冲天际的硝烟是根本无法掩饰的。随后,中国空军去而复返,继续开始对守军阵地展开攻击,如果不是达到了其出击目的,怎么会回来这么快?
日本人的顽强也要视情况而定,第二十师团本来就是新补充的兵员,官兵战斗意志和凝聚力远逊于从前,再加上一直遭受中国军队的迫击炮和狙击手精准的打击,每一次补充到一线的官兵,没支撑多久就消耗光,然后继续补充一批上去,日军的心理已经临近崩溃边缘,现在看到自己的师团部遭受中国空军打击,心理几近失衡。
这时,又到一线阵地兵员补充的时候,当各级官佐拿着鞭子,使劲抽打畏缩不前的增援官兵时,有人终于爆发了,拿起枪对准抽打他的少佐就是一枪,少佐不敢置信地捂着肚子倒下,开枪的官兵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如见鬼似的将手里的三八式步枪向地上一扔,拔腿就跑。
有了带头的,队伍瞬间骚动起来,早已承受不住的日军纷纷向自己身边的官佐开枪,然后如炸开的锅一样,疯狂逃离这个让人感到恐惧的地方,一时间,阵地上乱成一团。防线后方各个防炮洞里的官兵,看到自己的队伍在溃败,也不管不顾地加入到逃跑的大军中。
山下奉文目赤欲裂,拔出腰间的将刀,连劈两个逃跑的士兵,就在他继续砍向第三个的时候,早已陷入疯狂状态的那个士兵嚎叫着冲了上去,使劲地掐住他的脖子,面孔扭曲地大喊大叫“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一个参谋见势不妙,拿出手枪对准那个士兵背后就是几枪,另外几个参谋连忙上前扶起不断咳嗽的山下奉文,其中一人指着乱哄哄的逃兵,大声提醒:“将军,溃败已经无法阻止,我们还是先撤吧!”
山下奉文想起川岸文三郎下达的坚守至天黑的命令,凄惨地大叫一声:“天亡我也!”举起手里的将刀就想自裁。几个参谋慌忙从他手里夺过刀,胡乱扔到地上,连连开解,这个说“师团长和高木旅团长玉碎,将军已经是我们师团唯一的希望”,另一个说“川岸将军和高木将军的在天之灵,不允许将军如此自暴自弃”,趁着山下奉文呆住,一群参谋簇拥着他加入到逃跑的溃兵中。
随着第二十师团防线的崩溃,同样是由“在乡军人”补充成的第一〇九师团也很快出现逃兵,由点及面,迅即演变为一场波及整个防线的大溃败。无数的逃兵充斥田野,没头没脑地向后方狂奔,他们唯一的念头,便是离开战场,远离炮火和枪弹,离可怕的中国军队远一些。
提前得到鲁逸轩通知的杨冠和章祖颖,立即命令独立师和第十七师衔尾追杀,只要看到有日本人停下来集结抵抗,迅速就集中轻重火力予以绞杀,日军的微弱抵抗,就像是巨浪冲击中的一块小小礁石,瞬间被击得粉碎。
在中国军队嘹亮的军号声中,在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中,日军越发地慌张,扔下身上所有的重物,没命地逃跑。
这场酣畅淋漓的追逃,从廊坊一直持续到青龙河沿线,日军零星兵力占据的安平、河西务、河北屯、崔黄口等镇一一光复,如果不是天色已晚,鲁逸轩担心独立师和第十七师不必要的损失,急令停止追击,估计会一直杀到北运河边。
不过饶是如此,最后逃到日军各个据点然后统一收拢到唐山编整时,日军第二十师团和第一〇九师团加起来也不到五千人。如果不是考虑到国际国内的恶劣影响,这两个师团估计会被取消番号。
……
夜幕降临,北平,宋哲元武衣库私宅。
目送冯治安和张自忠在各自卫队的簇拥下消失在巷口,宋哲元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在这次纯私人的会晤中,两位昔日麾下大将表达了对自己这个战区副司令长官的全力支持,但毕竟彼此的关系不再是从属关系,更无人事管辖权,相处时始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尴尬。
就在宋哲元转过身子,准备回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急切地呼唤:“宋委员长……”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自己了,宋哲元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只见下面的台阶上,一个身着长衫、戴着毡帽的中年男子正在与卫兵纠缠,连忙走下台阶,喝止卫兵,然后向中年人问道:“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宋明轩?”
中年人见到宋哲元,一脸的喜色,有意放低了声音:“宋委员长,我是张庆余啊,难道你忘记我们了?”
宋哲元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双手扶到对方肩上,“你是张贺轩,通……”宋哲元突然想到什么,警觉地四处看了看,小声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进去慢慢谈吧!”说罢拉起中年人的手,快步走入宅子。
原来,这个叫张庆余的中年男子是驻防北平东郊通县的汉奸武装冀东保安队的两位队长之一。
三五年五月,冀东被划为非军事区,蒋介石秘令于学忠训练五个特种警察部队,开赴冀东,于学忠便抽调了五十一军的张庆余、张砚田两位团长和部分营连军官,又从河北各县新征兵一万五千余人,组成了河北特警第一总队和第二总队,驻扎在通县、香河一带。至九月,冀东伪政权建立,大汉奸殷汝耕将其改名为冀东保安队,内部人事安排维持原状,归伪政权统辖。大多数官兵迫不得已,只好为汉奸政权卖命,这就是冀东保安队的由来。
殷汝耕的卖国行径遭到了全国民众的斥骂,冀东保安队也受到愤怒指责,张庆余的儿子得知他的父亲在伪冀东政权中任职,认为这是附逆叛国之举,有辱先人,于是登报与他脱离父子关系。许多冀东保安队官兵的亲友同乡也都视他们为十恶不赦之徒,不愿再与他们往来。冀东保安队归属伪政权之后,两个队长自觉脸上无光,但又没有勇气与汉奸政权决裂。在全国舆论的压力下和众叛亲离的局面中,他们既感到不安,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忍辱,等待时机。
三五年底,宋哲元任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张庆余、张砚田觉得应该利用这个时机,向宋表明自己的心迹。由于他们和宋都是哥老会的成员,便找到了河北哥老会的首领张树声,请他出面与宋联系,表示愿意随宋抗日。宋哲元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非常重视。为避免引起日本人和汉奸的注意,宋哲元特邀两人到天津他的私宅秘密见面。张庆余、张砚田二人看到宋哲元不歧视他们冀东保安队,感到非常振奋,与宋哲元攀谈了许久。谈话结束的时候,宋哲元又赠送给他们每人一万元现金,对他们的行动表示鼓励,并一再叮嘱他们,要好好训练军队,准备和日本人打仗。张庆余、张砚田感激万分,向宋哲元连连道谢,表示要追随宋哲元为国效力,一有机会就立功报国。
如今,中日大战正式打响,中国军队节节胜利,眼见平津光复在即。张庆余觉得冀东保安队拨乱反正的时机到了,加之听说华北战区司令部迁移到了北平,张庆余便特意乔装来宋哲元的私宅拜访,以便取得中国军队的支持和呼应。
回到客厅里,宾主分别就坐。不等茶水送上,张庆余开门见山地道:“宋委员长,现在到了我们履行诺言的时候了,请允许我们发动起义吧!”
宋哲元欣慰地点了点头:“旬日来,中国军队连战连捷,廊坊、宛平、保定大战,接连消灭日军空地主力,国人振奋。今日十七军又传来捷报,中午两点,天津北面门户武清城由第四十师光复,下午四点独立师和第十七师出击,一举歼灭日军第二十师团和第一〇九师团两万余人,成功把战线推进到青龙河沿线。受第十七军鼓励,驻防大兴、黄村的张荩忱突然发力,一举拿下团河和马驹桥,与第五军团十七军的防线连成了一体。此时冀东保安队发动起义,正当时也!”
张庆余感激地道:“宋委员长,需要我们……”
宋哲元苦笑着摇摇头,打断了张庆余的话:“贺轩,你不要再以委员长称呼我了,叫我司令或者干脆称呼我的名字都行。随着中日开战,冀察政务委员会已经成为历史,如齐燮元、侯五亮、汤尔和、陈觉先、潘毓桂、白坚武、张弧这些冀察委员,几乎都公开投靠日本人成了汉奸,明轩羞于与之为伍啊!”
张庆余深有同感:“宋司令,你不要难过了,我还不是一样背着汉奸的骂名活了两年多?我相信只要我们把日本人赶出长城一线,赶出中国,我们就一定能够洗刷掉身上的耻辱。”
宋哲元高兴地道:“好啊,我盼着这一天早点儿到来。贺轩,你先说说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张庆余郑重地说:“我想等宋司令的军队进逼通县时,立即和香河的保安队一起发动起义,我们内外配合,相信通县、香河的汉奸和日本人一个也跑不了!”
宋哲元拍案而起:“好,我们连夜行动,争取明天天亮后,通县和香河已经回到中国人民的手里!”
张庆余站起来,庄重地行了个军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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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八章战局如棋
南京,憩庐。
虽然时值一年里最酷暑的天气,但由于憩庐各个房间均安装了叙府电器厂生产的空调,所以屋里屋外,宛若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
由于华北战事顺利,蒋介石终于告别了以军委作战会议室为家的生活,回到家里洗漱一新后,下到饭厅吃饭的时候,看到孔祥熙夫妇和陈诚的夫人谭祥也在,笑着打招呼,然后一起到饭桌就坐,准备用餐。
宋美龄和谭祥小声议论着昨天晚上家里放映的由三江电影厂出品的电影《帝女花》,谭祥说当年满清入关和今日日军入侵何等相似,宋美龄笑着说崇祯皇帝没有安家军,否则就不会有烦恼了,看看这段时间安毅带着军队在华北打得多好?
蒋介石咳嗽一声,指了指自己的饭碗,又指指桌上的饭菜,宋美龄和谭祥相视一笑,不再言语。孔祥熙本来想问问如何处理上海的事情,但看到蒋介石埋头吃饭,便把疑问憋在心里,等饭后再说。
众人刚刚开动筷子不久,陈布雷拿着份电文匆匆走了进来,脸上满是舒心的笑容。
蒋介石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了陈布雷一眼,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华北又有什么好消息传来啊?”
陈布雷恭敬地道:“委员长,第五军团在廊坊和武清一线发起的攻坚作战已经有结果了,既中午收复武清县城,取得歼灭日寇两千三百余人,俘虏四百余人的胜利后,在下午四点发起的进攻中,十七军再接再厉,在我中央空军的配合下,一举攻克日军第二十师团和第一〇九师团构筑的防线,日寇落荒而逃,第五军团各师趁势追击掩杀,一直将防线推到青龙河一线,直接威胁冀东非武装区的汉奸政府,估计这会儿大汉奸殷汝耕已经坐立难安了。初步估计,此战取得歼灭日军一万余人,俘虏日军一万余人的大胜!由于天色已晚,具体的数字还需要进一步审核才能确认。”
蒋介石放下手里的碗筷,有些惊讶:“没有弄错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俘虏?”
陈布雷解释道:“这两个师团是上个月廊坊溃败后,在唐山重新补充的兵员,官兵主要是由日军支前的‘在乡军人’,素质和作战意志并不强,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战果。”
蒋介石捂着嘴,笑得很开心:“娘希匹,看来日军也不都是钢筋铁骨嘛,照样也有贪生怕死意志薄弱之辈!命令第五军团,立即把日军战俘押解至北平,交给战区司令部处置。这回一定要举行盛大的记者招待会,把欧美记者都请过来,让他们见识一下所谓英勇无敌的日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孔祥熙有些担忧地问道:“我们的目的是以打促和,这样会不会过度刺激日本人?”
蒋介石摆摆手:“只有给日本人一个惨痛的教训,他们才会考虑回到谈判桌上来,否则还会像长城抗战以后一样,得寸进尺。”
宋霭龄叹息一声:“妹夫,我们的根子到底还是在江浙和上海,这回拆迁大动干戈,而且西迁的厂子,无论是规模还是效率,都要远远低于川南的企业,我们没有了运输和地利的优势,举步维艰啊!”
孔祥熙劝道:“是啊,若是日本人能够主动求和,我们倒是不妨与他们谈谈。德国大使不是在斡旋吗?我们应该趁着现在占据上风,向日方表达我们的意见。我的意思是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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