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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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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发布会再见。”

会议至此结束,几乎没有人相信安毅对胜利的预言,只有与安毅建立起深厚感情的德国记者魏科曼,在与安毅相视一笑之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正文 第一〇〇五章 滇西战役(二)

第一〇〇五章  滇西战役(二)

一道道千姿百态的刺眼闪电。将黑沉沉的滇西大地照得惨白一片,延绵不断的雷鸣由远而近、由近而远,犹如万马奔腾,瞬间将天地间一切声音尽数掩盖,无法预知的巨大雷声不时在冷雨瓢泼的头顶上方轰然炸响,雨季开始的第一场暴雨,在惊蛰之日骤然而至。

龟缩在半山石壁下方避雨的二十六军特种大队分队长梁子晏和七十余名弟兄一样,身披连着头罩、密不透风的军用雨衣,微微颤抖,漆黑天幕中不停闪烁的闪电弧光,将一张张年轻脸盘上无法抑制的惊恐照映得纤毫必露,在狂风吹拂下斜斜洒落的雨幕猛烈敲打这急剧摇摆的茂密树冠和植被,唯有跟随在队伍中的数名卡瓦族向导神色自若,其中几人嘴里还在悠闲地品嚼着气味刺鼻的槟榔和烟草。

刺目的电光下,梁子晏甚至能看清身边中年向导一双赤足上厚厚的老茧,以及五根能像手指一样灵活展开的脚趾。

将槟榔和烟草混在一起咬嚼,是本地住民抵御瘴气的一种传统习惯,能有效预防毒虫叮咬和与之带来的痢疾等疾病,特种队员则普遍使用口服“阿的平”药物,滇南特制的绑腿还浸泡过苗医传人代正良夫人和他大舅子独家开发的药水,每一个特种队员战术背心上。都有个小袋子装着救治蛇伤和毒虫咬伤的特效药。

滇南特种部队正是有了累积的经验和充分的准备,才得以在滇西、滇南满是瘴气和毒物的崇山峻岭中来去自如的。

雷声隆隆,大雨飘飘,漫山遍野的植物在劲风横扫下,犹如惊涛骇浪,起伏不定,相邻的两个人之间说话都听不清。好不容易等待雷声杳去,大雨渐停,哗啦啦的激流声顿时漫山遍野地响起。

借着黎明到来的缕缕曙光四处遥望,梁子晏和他的弟兄们这才知道自己多么的幸运,原先走过的山间道路,已经成了山洪奔腾的激流,沿途树枝上盘绕着惊恐万状的各种蛇类和叫不出名字的花斑虫,一行人栖身避雨的正下方不到十五米处,黑压压的山蚂蝗爬满一带树丛,显得无比的狰狞诡异。

几名向导看到特种队员脸上的惊恐神色,不由自主露出自豪地微笑,笑完就非常慷慨地向队员们传授山间求生的知识,从大雨到来如何选择停留地点、山洪频发的干涸山涧出现的危险征兆、甚至毒蛇的习性和山蚂蝗在第一声春雷响起成群结队出现的原因等等,毫无保留地向特种队员们进行传授。

天色大亮,淅沥沥的小雨再次笼罩天地,袅袅的雾气逐渐蒸腾集聚,将远近群山遮掩得朦朦胧胧,缓缓回升的气温,使得厚重的军用雨衣湿滑不堪,每一个官兵身上的衣裤,均已被浓重的潮雾湿透。体内散发的热量又将连日来被汗水反复沾染的衣裤熏出刺鼻的意味,手中的钢枪、腰间的手枪匕首和各种武器,全都沾上一层水珠,身后的沉甸甸的背囊,显得越发的沉重。

两名小队长走到突起的石板上解下雨衣,把挂在胸前的无托冲锋枪背到身后,用雨衣撑起临时的小雨棚,梁子晏和副手以及两名向导蹲在雨棚下,打开防水地图,拿出指南针开始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

几经辨认,一名常年咬嚼烟草槟榔的中年向导裂开他那血红的大嘴,伸出黝黑的壮实胳膊,指向西北方面,非常肯定地说只需翻越两个山坳,即可到达预定的阻击点,在那座几乎是垂直的临江山岗上,能轻松观察路西至龙陵公路东西五里地段。

梁子晏立刻传令部队迅速进食干粮,吞服防痢疾药片,二十分钟之内检查完所有装备和行囊。

躲藏在最佳避雨位置的无线电通信小组开始紧张地忙碌起来,接上活动天线,打开电台开关。立即与位于保山的滇西前线指挥部展开联系。

上午八点十分,龙陵前线指挥部。

龙陵城西双坡至界牌老寨的战斗已经打响二十多分钟,数日来所向无敌的英缅联军先头部队三个旅,终于遭到滇军保安部队三个师两万四千余将士的猛烈抵抗,双方展开激烈的炮火对决,轰隆隆的炮声惊天动地,延绵不绝,双方地面部队均严阵以待,时刻准备出击。

前敌总指挥詹焕琪接过通信参谋递来的数份电报,仔细阅读完毕,抽出其中一张,再次复核一遍,大步走到地图前,吩咐正在作图的安家军司令部作战处长方鹏翔标明芒岭位置,詹焕琪的参谋长李芸枫和安家军司令部情报处长刘卿也围了上来,待方鹏翔标上代号、方位之后,全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动作真快啊!看来非常顺利,带队的是谁?”李芸枫兴奋地问道。

詹焕琪回答:“二十六军特务团二营,也就是夏军长的直属特种大队二分队,带队的分队长是梁子晏少校。”

“呀,是子晏老弟?他不是安司令的机要秘书吗?怎么到了滇南?”李芸枫非常惊讶。

刘卿笑道:“我们司令把他赶到滇南来了,这家伙本来就是士官学校特种专业毕业的佼佼者,前年的全军比武三项冠军获得者,他这回算是干回老本行了。”

詹焕琪赞叹道:“他们所在的位置相当好,距离路西仅为七公里,所在的高岗丛林密布,相对高度约为一百五十米左右,正好处于芒水之南,居高临下将沿河这一段公路尽收眼底。相信很快就会传来敌军后续部队的消息。”

“报告司令,黔军突击旅刘义芳长官发来电报,被洪水冲毁的独木桥已经重新搭建完毕,全体官兵已经顺利越过燕子涧,约在午后时分抵达既定阻击地点。”情报参谋汇报完把电文递给詹焕琪。

詹焕琪的手指顺着地图上的潞西,滑向南面二十五公里的观音岩,在当连河渡口轻轻一点,满意地点了点头:

“总算到了,下半夜这场雷雨让我睡不着啊!只是要辛苦陆平兄的山地旅了,他们在北路崇山峻岭中穿插了三天,非常辛苦,而且即将面对的又是英缅联军的一个师,阻击任务相当繁重。”

方鹏翔轻松地回答:“没关系,累只累在行军途中,到了油松岭阻击位置就轻松多了,盈江英缅军要想驰援龙陵,为缅军两个师和英军枪骑兵团解围,最近的道路就是越过油松岭,这个天气英军战机无法出动,佯攻油松岭只能是徒增消耗,一个旅轻轻松松就能堵住敌军,要是敌军一味强攻,拖延个半天时间。对我们更为有益。”

李芸枫释然地点点头,仔细查看地图:“安晋到了哪里?”

“这儿,畹町东南十五公里的冷山,比预定时间提前七个小时到达,二十六军独立旅潜伏在他们身后三十公里左右的回龙寨。”方鹏翔指着地图通报。

李芸枫多日来与詹焕琪一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要不是安毅在中央军委死死顶住各界的压力,并将诱敌深入的作战计划呈报蒋介石并取得支持,恐怕李芸枫也和他的司令詹焕琪一样被撤职查办多时了。今天,李芸枫和詹焕琪终于有了笑脸,不可一世的英缅军队果然如事先判断的那样,抓住宝贵时机对龙陵发起猛攻。昨夜下半夜的一场大雨也挡不住英缅军前进的脚步,浑然不知已经缓缓进入了中国各部联军的包围圈。

按照原定计划,一旦滇军发起反击,顺利实施两翼包抄,提前运动到敌军主力身后的黔西突击旅、二十六军独立旅将会以迅雷之势,击溃英缅联军的沿途警戒保障部队,一举截断英缅联军主力部队的退路,与龙陵方向的滇军三个保安师形成夹击之势;又有湘西山地旅负责挡住盈江、旧城方向英缅联军西路军的支援,为主力部队围歼敌军主力赢得宝贵时间。安晋率领的司令部直属特种大队和二十六军特种大队,将会袭击畹町的敌军中转站、后方指挥部和野战医院,彻底断绝英缅军队与后方的一切联系。在敌我兵力相差一倍多的情况下,没有飞机支援的英缅联军将难逃失败的厄运。

更令李芸枫和詹焕琪放心的是,仅有两个预备旅留在瑞丽的英缅联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调动援军解围,位于滇南方向缅甸一侧的英缅军队三个半师,只要敢抽兵援助滇西战场,夏俭的二十六军两个主力师就会越境发起猛烈进攻,进而把牵制二十六军的英缅主力部队死死拖住,如果英缅军队应对失策,反而有被二十六军击溃的危险,因此,只要把英缅军队陷于两难境地八小时,整个战役就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连续四十多分钟的相互炮击终于停止,机枪声和迫击炮声络绎传来。

詹焕琪戴上钢盔,留下李芸枫和刘卿原地指挥,与方鹏翔一起带上卫队,赶赴城西前线。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英缅军队的连续两次集团冲锋,均被第一道战壕上布置的强大机枪火力击退,右翼的缅军第一师损失尤其惨重,不但遇到密集的机枪阻击,还在第二次冲锋发起之时遭到突然出现的迫击炮群的猛烈轰炸。

英军前线指挥官肯特准将对于守军突然增强的火力非常惊讶,亲自到前线观察后,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立即命令全线停止冲锋,责令参谋小组迅速与后方各部队取得联系,以判断主力部队后方是否出现异常。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英缅军队退回临时构筑的出发阵地,尚未来得及补充弹药喘口气,布置在阵地两翼的守军突然吹响了嘹亮的冲锋号,成千上万满怀仇恨的滇军将士跃出战壕,高声呐喊着冲向敌人。

反击战终于全面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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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〇〇六章 滇西战役(三)

第一〇〇六章  滇西战役(三)

杀声震天枪弹如雨。滇军保安二师七千余将士率先冲入左翼敌阵,一批批冲在前头的将士中弹倒下,紧随其后的将士不但没有停下冲锋的脚步,反而发出竭斯底里的呐喊,悍不畏死地加速冲锋,一面面倒下的战旗被重新高举,一个个倒下的勇士后方出现更多更为猛烈的冲锋集群。

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缅军第一师官兵哪里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在上司和英军教官的吼声中匆匆架起的十几挺机枪还没来得及换弹夹,就被成片飞来的弹雨和“呲呲”冒烟的手榴弹所覆盖,爆炸声、哀号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在硝烟和火光中腾空而起,没等低洼阵地里的缅军看清方向,数不清的寒光闪烁的刺刀,伴随着怒吼冲出浓雾杀到眼前,惨叫声连声响起,汇聚成片片绝望的呼号,漫天雨幕下的战场,转眼变成血雨腥风的惨烈。

眨眼间阵地沦陷的缅一师再也没有半点儿抵抗的秩序和勇气,上百上千的官兵在震天的怒吼和冲破硝烟的黑压压身影前吓破了胆,左翼居中位置的步兵团率先失去控制,弃阵而逃,周围缅军见状不约而同转身就跑。数千魂飞胆丧的溃军撞破了英军顾问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第二道阻击阵地,匆匆架起的一挺挺轻重机枪被撞进泥泞水潭之中,来不及躲避的机枪手在慌不择路的同伴踩踏下惨叫连连,随着逃跑的官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刚设置在阵地后方两百余米的迫击炮营发射阵地再次被溃军冲击得一塌糊涂,一半以上的缅军官兵在狂奔中扔掉了沉重湿滑的武器,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迅速向后蔓延。

缅一师阵地的沦陷,很快波及到中路的缅五师两个主力团,本来已经顶住滇军保安第三师猛烈冲击的中路缅军,随即陷入正面和腰肋同时受敌的危局,缅五师师长吴吞威见状来不及请示后方指挥所的英国指挥官肯特,下达完撤退命令后率先离去。

中路和右翼阵地的迅速溃败,让仍然依托山势和河流奋勇抵抗滇军冲锋的左翼阵地吃尽了苦头,滇军保安第三师师长不等亲临前线的司令詹焕琪下令,果断命令麾下两个团停止追击中路溃军,迅速掉转方向,直插敌军左翼阵地斜后方,并下达死命令一定要把敌军左翼阵地四千余敌人的退路死死堵住,与连失瑞丽、遮放要地的苦大仇深的第一师弟兄们一起,全歼这股缅军顽敌。

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枪声爆炸声延绵不绝的四公里方圆战场上,硝烟弥漫,热雾蒸腾,远处迷蒙的群山时隐时现,巍峨的山巅不时在迷雾中扭曲摇晃起来。前线指挥所高地上的詹焕琪和方鹏翔徒劳地放下望远镜,他们根本看不清两百米外的战斗情景,只能通过枪炮声和呐喊声的烈度,判断三路主力部队的反击进度。身后掩体里的一群通信参谋乱哄哄地对着电话高声吼叫,一个个战报和命令传到龙陵城中的指挥部,再从指挥部传到整个滇西战区的每一支部队手里。

上午十点二十五分,芒岭峭壁上枪声阵阵,热雾缭绕,接到命令全力阻击路西援军的梁子晏分队已经进行了十五分钟的打击,特种官兵精准的枪法和居高临下投掷的手雷,对增援龙陵的两个团敌军形成了巨大杀伤力。

精准的射击倒也罢了,敌军中骑在马背上的军官只要进入射程,就几乎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最要命的是一颗颗手雷从一百五十余米高度的绝壁上投下,没等落地就在密集的缅军头顶爆炸,激射的弹片和巨大的爆炸所产生的杀伤力,不亚于一颗炮弹的威力,绝壁下至芒市河畔的狭窄道路上,密密麻麻到处是倒毙的尸体和垂死挣扎的伤兵,两辆熊熊燃烧的卡车堵住了大半个路面,车上装载的弹药开始发出零星的殉爆声。

山顶上的梁子晏见状。吓得高声呼喊,七十余名弟兄刚缩回山体内侧,山脚下随即传来两声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炸,轰然而起的浓烟,在炽热火柱的撞击下冲突而起,直冲云霄,匍匐在山顶上的弟兄们只感到天摇地动,双耳轰鸣,紧随巨响阵阵逼来的热浪,瞬间将山崖边沿潮湿的草木烤干点燃,就连厚重的雨幕也被这一巨大的爆炸能量冲击得倒卷回去,漫天的雨滴再次洒下大地时,犹如开水般灼烫。

“长官,敌军三百余人开始绕道冲上西南面的高岗,估计十分钟之内就会封锁住我们的退路,咱们这点儿人,顶不住啊!”

担任侧翼观察任务的哨兵冲到梁子晏身旁,焦黑的脸上,眉毛都被烤得卷曲了。

“什么——”

梁子晏猛然坐正身体,抓住哨兵弟兄的手,大声询问。

哨兵急得手舞足蹈,边喊边比划好久,才发现自己也听不清梁子晏说的是什么,只能从口型判断出梁子晏询问的大致问题。

哨兵着急之下,猛然把梁子晏从地上拉了起来,指指西面退缩还击的敌人,再指向西南方的高岗,哆哆嗦嗦做了个盘旋而上的手势,最后用特种部队的专用手势告诉梁子晏有三百多人企图绕击本方侧后。

梁子晏顿时明白过来。立即拉上哨兵,把一个个匍匐在地的弟兄们扯起来,果断做出了立即撤退的命令手势,七十余人会意过来,迅速收拾武器弹药,跟随在哨兵身后,快速地向东南方的山下撤退,拐过山腰时,终于看到西南面两百米开外冲到半坡的成群敌人。

机枪手不用梁子晏招呼,飞快寻找射击方位,开始对气喘吁吁的敌人展开压制射击,梁子晏则率领弟兄们快速冲过暴露在敌人视线之内的三十余米山道,很快与留在高坎上的四名向导汇合。

五分钟后,三名机枪手顺利追上队伍,整个分队继续向前疾奔三公里,停下休息时才发现,四名不怕毒蛇猛兽、不怕山洪的可佤族向导都吓得不轻,两个年纪稍长的向导喘着粗气频频回望,身子和两条健壮的腿仍在不停颤抖。刚刚打了一战的特种队员们看得有趣,发现厉害的不得了的向导们也有吃瘪的时候,相视片刻之后,禁不住大笑起来。

上午十点五十分,畹町城南。

一带矮山半坡的密林中。以滇南警备司令部参谋长身份率领二十六军独立旅的焦广绪已经全身湿透,和匍匐在山脚下极尽伪装的四千六百名弟兄一样,个个都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

新组建的二十六军独立旅下辖三个一千四百人的步兵团,外加一个工兵营和一个辎重连,构成了焦广绪增援滇西战场的队伍。全旅四千多弟兄都是在警备部队五个加强团中抽调的老兵精锐,就连工兵营也是滇南建设兵团中的佼佼者,正是有了这个经验丰富、战斗力极为惊人的工兵营,焦广绪的独立旅才在每个弟兄都超过正常负重几乎一倍的情况下,提前到达滇西前敌指挥部指定的伏击点,这一优异表现,让位于他们东北方向十五公里的滇军突击旅弟兄钦佩不已。

烟雨中的畹町九谷桥朦朦胧胧。通过望远镜,能大致看清楚镇守在这座边境大桥两端的英缅军官兵的轮廓,两边桥头临时用沙包垒砌的工事上方,架起了黄绿色雨棚,雨棚下的几挺机枪黑乎乎的,只能见个大概,根本无法观察到詹焕琪设置不到一年的桥北海关的敌军指挥部和镇内敌军的动向。

焦广绪有些焦急地看了看粗壮手腕上的瑞士防水表,略微滑到后方,侧过身子低声询问参谋长:

“老田,安晋大队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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