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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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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相较之下,五人虽是一流高手,却比其他一流高手更受人尊敬,甚至可与一些大中门派的掌门之尊平起平坐。
    然而,这五人虽并称江湖五儒,之间的关系却并不密切,其中更以探花剑客与贡士枪申远钟之间恩怨最深。当初孟迁高中探花,得人吹捧,难免心气高傲。一次座次编排的时候,孟迁倨傲的坐了首席,对于贡士枪申远钟甚为不屑。由此结下了二人之间的仇恨。后来贡士枪申远钟为雪功名之耻,连收五名徒弟,不料武功方面俱得了真传,却没有一个能够闯入三甲,均徘徊在举人一线。申远钟恨铁不成钢,因此对孟迁更是恨之入骨。
    事过境迁,风头甚劲几年后,孟迁终于看透了更多的事情。对先前的骄傲幡然悔悟,他本是聪明人,又深诣孔孟之礼,从此静下心来,待人真诚谦恭,礼节甚周,名声也更上一层楼。
    申远钟与孟迁武功旗鼓相当,曾经有过三次最为明显的挑衅,第一次经由少林寺圆方大师化解,第二次第三次则是孟迁悔悟之后,自行避过。但是,和贡士枪申远钟结下的这段恩怨却再也消解不去。
    所以他们猜测,如果真是有人欲对你不利,那么只有贡士枪申远钟最可疑。
    你的父亲立即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派人去看申远钟与那池姑娘有什么关系!”
    范新说:“岳父,小婿已经派人秘密去查了,再候上几日便该有结果了。”
    你的父亲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许的笑容。
    你不得不佩服你二姐夫的心思的周密,难怪他会被称作武陶朱。
    当日范蠡助越王勾践大败吴王夫差,可谓是足智多谋,劳苦功高;他又识得勾践只能同苦不可共甘,功成身退;归隐后他遨游五湖四海,自号陶朱公,依靠自身才学,不几年便成为天下闻名的大富豪。
    你觉得你二姐夫极有陶朱风范。
    ……
    这一天晚上,你忽然再次做了那个梦。
    你又梦见了那个叫做袖娘的女子。
    你看见袖娘的容颜更加憔悴,脸色干枯,发丝没有一丝光泽。眼睛略略的张开,却仿佛死了一般没有一丝神采。她不住的呼气,极少的吸气。你可以看见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进气少出气多,仿佛随时都可能一命西去。袖娘我见犹怜的虚弱的躺在一床绣着粉红牡丹的棉被下,一动不动。你看得心头大恸。
    袖娘身边躺着一个半大的婴儿,不住的啼哭。娇小的手脚不住的在空中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因为抓不住东西,所以婴儿哭的更痛,更大声。眼泪一行行的流到床上,你看见婴儿的两侧颊边已经湿了两片,花瓣一样。
    任婴儿怎么啼哭,袖娘始终一动不动,眼珠也不会眨动一下。让人几乎怀疑她已经死去。但是,你知道她没有死去,你分明感到了她的呼吸。你更感到了她心中的焦急与欲哭无泪。她想抱起自己的孩子,紧紧的抱紧他,吻他的小脸,吻干他细小而密集的泪水。可是,为何手脚却一动不能动?分明没有任何东西束缚手脚,可是为何不能动?袖娘用尽全身力气的想要动一动手,哪怕在亲爱的孩子身上柔柔的抚摸一下也好。可是,为何不能动?袖娘咬紧了唇,斜着眼看着哭着的婴儿。痛苦的想哭,可是,为什么自己连泪水也没有?
    你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你不知道为何自己能够如此体会袖娘此时无助且痛苦欲绝的心情。便仿佛躺在那里的是你,想要抱起婴儿,狠狠的吻着婴儿的也是你。可是,你分明是你,袖娘是袖娘。你是一个身临其境跟着袖娘一起痛的旁观者。
    袖娘的丈夫呢?为何没有人在一旁照顾这个身体极度虚弱的女子和没有任何活动能力的婴儿?莫非她的丈夫竟是个负心人?
    你有些看不下去了,你情不自禁的想要走上前去抱起婴儿,缓缓的晃动手臂,嘴里哼着小时候母亲哄你睡觉唱的摇篮曲,以平息这婴儿痛苦的伤痛,以安慰袖娘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爱。
    可是,你发现你虽然可以走到床前,可以伸手伸脚,却托不起那婴儿。你每一次搂抱的动作都空空如也,婴儿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你搂上的只是空气。
    你吃惊极了。你甚至忘了你只是在做梦。
    忽然,门吱的一声开了。你不禁扭过头,可是你却没有看见人。但是你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声音:“袖娘。”
    你闻声寻去,忽然发现门边地上倒着一个人。一个男人,正是袖娘的丈夫。
    你大吃一惊,你看见那男人全身是血,脸上已经被血染的分不出五官了。他趴在门前的地上痛苦的蠕动。
    袖娘显然没有看见丈夫的情形,但是她能感觉到。你听到袖娘有些惊恐的痛苦的唤道:“大哥。”
    你看见那男子又动了动,一点点的扶着门框站起来。他痛苦而艰难,每用一下力都会牵扯到全身的伤,血水一滴滴的汇成细流,流到地上。
    你想去扶他,可是,你扶住的仍然只是空气。虽然你看见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手扶住了他的腰,可是你的手却能一探而过,似乎他的腰便是空气。
    你无可奈何的看着那男子一点点的站起来。他脚下已经积了一大瘫血。
    你看见那男子一点点的走进屋中,口中却无比温柔的唤道:“袖娘。”
    袖娘似乎闻到了血的腥味,虽然一动不能动,却问道:“大哥,你受伤了?”
    那男子勉强的说:“是的,我遇到了一只豹子,不过,我的伤不重。”
    你听见袖娘惊咦一声。
    那男子问:“袖娘,你感觉怎么样?我挖了一支灵芝,一定可以卖些钱给你治病。”
    袖娘说:“大哥,你不要再管你了。我得的是不治之症,一个月就要花去十两银子,却不能治好。你投在我身上的钱,都像掉进了无底洞啊。”
    那男子坚决的说:“袖娘,不要这么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我们是夫妻,我们是永生永世的夫妻。”
    你听见袖娘唤了一声:“大哥。”
    你心痛的如在流血,你从身上取出一张你大姐夫给你的百两银票,伸手递给那男子。可是那男子显然并看不见你,一动不动。
    你将银票轻轻的放在一旁立着的只剩下了三支腿的桌子上,可是,那银票忽然掉到地上,仿佛那桌子也是空气。
    你又试了几次,银票依然没法放在桌上。可是你知道袖娘一家很需要钱,你一定要把钱留给他们用。
    你一次次的将银票放在桌上,银票一次次的又掉在地上,你又一次次的将银票从地上捡起来。你越来越急,你希望银票能带给他们一些幸福的生机,可是为放不到桌上呢?
    你急呀,急呀,就这样急醒了。
    你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坐了起来。
    你想到梦中的情形,你觉得奇怪极了,梦中的人和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你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想到李镇那次昏死的时候,口中也这样叫过袖娘的名字。可是他却说他不认识袖娘。你觉得真怪。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八,身亦可灭
    唐代,得中进士的人的名字有幸能刻在雁塔之上,人称“雁塔留名”;至南宋始,殿试后例由皇帝在琼苑举行琼林宴。这次,当然不能例外。
    虽然你满怀心事,可是想到能和天下才子济济一堂,当然也十分激动。虽然你父亲还有心事,不过他还是一早便让你二姐夫将你的衣饰准备妥当。
    你坐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和着身边几十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宫。
    你再次见识了皇宫大院的庄严与繁华,你看见龙雕凤绘,看见玉树琼花,看见亭隐轩探,水镜山清,廊回檐挑,数不尽的华美,道不出的荣光。就中更有英武侍卫婀娜侍女,仿佛身在瑶池般恍不知虚实。
    可是你心中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虽然你是第一次中状元,但是,你觉得此次琼林宴的程序怪异极了。虽然皇上皇后俱出席,且有说有笑有奖有赞,但是你总觉得心里不安至极。
    山珍色美,美酒呈玢,瓷器如玉,鼎甲极尊。
    群臣环侍,蟒袍锦带,高冠璃络,香风迢隐。
    你看着大伙脸上都洋溢着掩也掩不住的得意的笑,纵使有些矜持,也在酒后探出些端倪,有些人更是掩不住的手舞足蹈。
    那些老大臣或是不屑或是感叹或是赞扬的看着你们。你们这些人,是一批年青的血液。就中不乏气宇轩昂英气逼人的出众人物。好比周阳跃。
    你躲避着不愿见他,但是,周阳跃一直看着你,阴冷的眼神在一大群对酒当歌的书生间显得咄咄逼人。
    周婵心的死,注定周家的人不会放过你。不管你如何英俊潇洒,不管周阳跃对你如何情有所钟,作为周婵心的二哥,他绝对不能放过你。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朝你走来。
    你知道你避不过了,所以不等周阳跃开口,便说道:“周二哥,我无话可说,可是,我真的没有伤害令妹!”
    周阳跃冷哼一声。
    这时,几个比你年纪稍大和你一起中榜的人先后走过来,向你敬酒。口中说着些恭维的话,什么“少年英秀”、“前途如锦”、“恳请提携”之类的话。你一一不用心的应对过去了。周阳跃仰头饮下一杯酒。
    只有你两人时,周阳跃说:“孟航,你伤害了我妹妹,你会得到应得的惩罚的。”
    你苦笑说:“周二哥,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呢?”
    周阳跃说:“事实上,我根本就不准备相信。”
    你苦笑。
    这时,几个大臣又走过来,说着些“前途不可限量”、“天纵英才”之类的话儿。你连忙一一给他们敬酒。
    忽然,又一个年纪半百,身体骠悍身着三品武官服饰的大胡子走过来,他粗声粗气的说:“你就是新科状元孟航?”
    你忙点头,说:“不知大人……。”
    不等你的话说完,那人已经打断道:“果然是一表人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有些讶异的看着那人。那人已经白了你一眼,说:“我是镇南将军,燕风雷。”
    你觉得这镇南将军怪极,所以你一时间也猜不透他的脾性,当下微笑着,敬上一杯酒。
    燕风雷接过酒,谁知道并不饮去,却将那酒缓缓洒在你和他之间,成了一条酒线。你目瞪口呆。你近旁的人都看见了,远一些人的还在说笑,不觉。
    你听见燕风雷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你尴尬至极,你万万想不到那燕风雷会在这种场合给你这等难堪,你猜不透就中的原因。因为看见的人不多,因此皇上和其他人都还不觉。你也不声张,惊疑的看着燕风雷与他的朋友们谈笑饮酒。
    你听见周阳跃一声冷哼。你回过头,与周阳跃四目相接。
    你想,周阳跃一定知道你也许真的是无辜的,否则在他偶尔看你的眼神中不会竟然是那般温柔。你知道他已经成亲了,有时候他看你的眼神,在你看来便仿佛他在看着他娇美的妻子一样。他一定也在你身上,捕捉到了某种信息。
    你有些惊奇,莫非这种断袖之癖,竟然会有一种异样的气息,让人辨认?你不确定。或者是因为你是此类中人,因此对其他人总带着这方面的臆想?
    你无可奈何的看着周阳跃。
    忽然,旁边一个男子斜斜的走来,他的目标是这边立着的一个老大臣,看那官服,竟是二品大员。也许他太专心的想着要怎样对那高官说些不太露骨的赞美的话,以便对仕途有所帮助。以致于他的眼中只有那人,于是他直直的蹭向周阳跃。
    这时候,你看见一个极为玩味的画面。周阳跃避之不迭的往旁边走了走,脸上还露出些许厌恶的表情。那人终于没有和周阳跃撞到一起。便是一点点衣服相接也被周阳跃避开了。
    你看向周阳跃,只见他白净儒雅,举止潇洒。却极为小心翼翼,极力保持着自己衣冠整齐,腰饰唯美,足袜无尘。而他整个人看起来的确干净倜傥。
    那一刹,你完全相信,周阳跃极为自恋。因此他保持着自身的素洁,也避免与其他在他心目中不如他的人进行接触。再想到你自己,你忽然笑了,你想,也许大部分自恋的人,都有断袖之癖。因为自恋是恋自己,喜欢自己,爱恋着的当然是同性。
    你脑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整个人仿佛在瞬间都明亮起来。你忽然对周阳跃说道:“周二哥,你当真认为我是周姑娘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吗?你难道不曾感觉这更像是一场阴谋?如果是我伤害了周姑娘,我又怎么会将这种事情在这种时候说出来?这对我百害无一利!”不错,你说的的确应该让人警觉。也正是这件事情,让那些人对你投以异样目光,燕风雷当众给你难堪。
    周阳跃仍是冷哼一声。你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不错,周阳跃一定也相信你。但是你随即又沉下了心,既然大家都知道你的事情,连燕风雷也知道,那么,皇上难道竟然不知道吗?朝廷中断不乏燕风雷这般嫉恶如仇的人!你忽然浑身冒冷汗。
    你抬头看向皇上,只见他正与几个白须的大臣商量着什么事情,你想到宴会开始以来你和皇上的几次对视,似乎皇上看你的每一眼都藏着些愤怒与气恨!这正和那日殿试他看你的眼神相反。如果那天他也是这般看你,你便不是如今的新科状元了。
    你再也提不起兴致,只一心想着将要到来的灾祸。
    你的预感果真不错,第二天一大早,你便被燕风雷带人抓去了。
    ……
    你知道“新科状元**并杀害一名女子”这件事之后你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昨天晚上你还在天下间人人羡慕的琼林宴上饮酒赋诗,当时你见到的都是天下间最有权势的人。
    可是今天一大早你就被抓了起来。
    牢狱阴森,光线幽暗,不时有病犯人的呻吟声传来,极为诡异。还有人在用尽全力的轻轻的叫喊:“放我出去!”显然,他是叫了好几天,嗓子已经哑了,力气已经尽了。你听到自己脚上的镣铐随着步子哗哗作响。
    那燕风雷人称“风雷将军”,平生嫉恶如仇,你奸杀女子正在他痛恨的行径之列,他断不肯轻易饶恕你,一路上你饱吃老拳和钝脚,可是你一声不吭。你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人已死,死无对证!
    你坐在那个暂时属于你的牢间里,一动不动。
    甚至连你的父亲都不肯相信你的清白,你还有出去的希望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只不过是个新科状元罢了。你只有死路一条。连李镇都已经隐身而去,你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死去,或者鬼魂还能见到李镇。
    你的心头舒展了一些。你闭上眼睛,李镇。你从来没有忘记这个男人,你曾经试图强迫自己忘记他,但是总又在一个不经意间的机会想起他。对他的恋念随着你的情绪波动,你快乐的时候想他是一种幸福,痛苦的时候想他是一种安慰,疲累不堪的时候想他更是撕心裂肺。
    你爱他,你知道,这个事实一生都改变不了了。
    ……
    你不知道现在是几天后,三天,四天,七天,八天?
    这些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见过几次官,被审问过几次,翻案的机会却少之又少。
    你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你准备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似乎所有被冤枉的人,都希望能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有时候死是一种证据,悲伤是一种有力的辩证。
    再有熟人见到现在的你,一定认不出来。才几天,你已经瘦得只剩下了骨头。如果先前你是一只高栖梧桐的凤,那么现在你便是一只才遭鹰击的鸦。什么风神俊朗风度翩翩都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不过那些把你当犯人看待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你已经存了死意。他们没法想象一个将死的人也会保持衣冠楚楚手足洁净。而事实上,除了你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你所有的外相看来,都和几天前一无改变。这正是你的性情。你认为自己是高洁的,所以便算在泥淖中,你也会是一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偶尔你还会淡淡的自我嘲笑:“这么一个风流人物便将去了?”
    这个时候的你,依然自恋。你还恋着李镇,死也不会改变。
    ……
    这一天,你又被提了出去。你不知道这次你见到的是什么官。但是因为自从你进了牢,便只说过一句话:我没有罪,那些是诬陷。后来任人再问你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因此那些审你的官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一来你是新科状元,你身上暂时还有某些特权。二来你果真是个俊雅人物,便是那些人也在心里奇怪,如你这般人品,该是后花园私订终身的男主角才对。即使是属于原始的冲动,除了用强之外,你也还有许许多多可行可用的办法,完全不必用**,这最低级的方式获得快乐嘛。所以他们一时倒不好定你的罪。三来,也许你的父亲在外面已经打通了部分关节。这是历朝历代为自己谋便利通用的方式。
    你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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