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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的征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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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拔出了刀,在土里用力的刺了一阵。然后青木君就可以轻易地把土挖开了。我们俩很快的挖出了一个足够大的坑,把那具尸体埋了进去。

  我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根像腿一样粗的枯树枝,我把它砍削整齐又在一端削出了一个尖。青木君用枪柄一下一下把它锤入了坟前的土里。

  “呀”我挥刀将那枯树枝从中间刨开,露出一个整整齐齐的切面。我说:“这就很像一块墓碑了。”

  青木军曹张着嘴巴,看我好一会儿,才说:“刚才这刀法真是太惊人了,有时间的话您一定要教教我。”

  我点了点头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你如果看到我恩师的刀法的话,肯定会惊讶得几天都说不出话的。”

  青木君说:“墓碑有了,只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要刻些什么上去呢?”

  我想了想说:“他确实很有骨气,是一条汉子。”

  我取下了青木枪上的刺刀,在这个简易的墓碑上工工整整的刻下了几个汉字“一条汉子之墓。”

  青木看着那墓碑,但根本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我说:“咱们回去吧。”

  青木说:“有时间的话,你也要教我一些汉语和汉字。”

  我点了点头,我和青木默默地往回走,村子里四处悬挂着太阳旗在暮色中依稀可见。到了开晚饭的时间了。

  吃过晚饭,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所有人都已经开始为自己寻找睡觉的地方了。我的位置没有人占,我走过去躺下了。青木也随着走过来躺下了。我发现这次青木君很快的就睡着了,而且睡得还很香。

  翌日,天气很阴,但是没有下雨。我们马不停蹄地一路跋涉,早饭和午饭时利用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吃完的,水壶里的水如同上了冻,冰冷冰冷的,喝到肚子里透心儿凉。

  我们到达石家庄已是深夜了。月亮高悬在空中。部队就这样开进了火车站。黑灯瞎火的车站,没有一丝光亮。停在车站里的货车车厢便是今夜下榻的场所。士兵们将空的汽油罐搬进车厢,在罐里点上火取暖。这里铺有稻草,数天前可能有马把它当床睡过,此刻已经有人蜷缩成一团躺倒睡着了。

  由于疲劳过度,士兵们蜷缩着缠着绑腿的双腿,把战友的大腿当枕头,像死去一般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

  “山上兄,快到这边来,这里的稻草很厚。”青木军曹招呼我过去,我走了过去,躺在了草上。

  青木军曹说:“怎么样舒服吧,对了,汉语舒服怎么说?”

  我用汉语对他说了一遍舒服。“舒服,舒服。”青木独自念叨起来,不一会儿他就舒服的睡着了。

  我其实也同大家一样的疲劳,但是我就突然间没有了睡意。我想着:现在已经到了石家庄了,我已经和美香所在的上海越来越远了。美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和你见一面啊。

  突然,车厢门被粗暴地推开了,有人在外面喊叫:“渡边一等兵,该你站岗了。”

  “喔……”一个士兵呻吟似的应道。

  那声音听起来时那样的困乏无力,让人听了都难受。外面的士兵又一次喊道:“该你站岗啦!”

  “来啦!”被叫的士兵突然清晰地回答道,并迅速站起身。站岗的任务是多么的重要啊!即便躺着睡觉的时候都会牢记于心的。

  对于这一任务,人几乎成了机器,毫无怨言地服从,准确无误地运作,叫人感到可怜。被叫的士兵抱起枪,从熟睡的战友中间爬出来,接着拔出刺刀“咔嚓”一声插入枪尖上。

  他走过我的身边皮靴低下发出坚硬的“咔咔”声,好像走在石板路上。我发现他走路时一瘸一瘸的,我忙起身把他叫住了。

  渡边一等兵对我说:“真是对不起,我把您吵醒了吧。”

  我看了看他的脚说:“这没什么,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渡边一等兵解释说:“哦,白天行军时不小心扭了一下,现在还有点儿疼。”

  我看了看他的脚说:“你回去休息吧,我替你去站岗。”

  渡边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而后满脸感激的说:“这……,这怎么行呢。其实也不是很疼,我自己可以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回去吧,好好揉揉你的脚不然明天会更疼的。”

  我走出了车厢,跳到漆黑的铁扎上。我竖起了大衣的领子,向哨位走去。原来售票处的窗口现今变成了放哨的场所,几名换岗士兵正在那里烧火取暖。

  “听说你在家里已经有了未婚妻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次的仗打完了,我回去后马上就要结婚的。”

  “那她长的怎么样,漂亮吗?”

  “还凑合,女人最主要的就是温柔。她对我还是很温柔的。”

  他们闲谈着,一见到我过来以为我是来查岗的。忙停止了说笑,站起身来向我敬礼。

  我笑着说:“不要拘谨,其实我也是来站岗的。”

  “别开玩笑了山上少尉。”一个士兵说。

  我说:“没开玩笑,渡边一等兵扭伤了脚,我是替他来的。”

  “哦,早听说您对部下十分照顾,今天可是见识到了。”另一名士兵说。

  “在您手下的人还真是幸运呢?”一个士兵说,他们认可了我的说法。

  “别光问我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有未婚妻吗?”

  “没有。”

  “那么心上人呢。”

  “也没有。”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山上少尉,您一定有心上人的吧。”

  对于这突然其来的一问,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支支吾吾的说:“那个……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我只是和她单独去看过樱花……还有一次我们一起逛街,她还挽住了我的手……”

  “算,当然算啦,这已经是相当明显了。”

  “那么她长的漂亮吗?”

  我说:“要说起来,她长得还真是相当的美丽的。她母亲是个德国人,因此她有着一些西方女子的特征。略微泛黄的长发,清晰明亮的眼睛,雪白的皮肤,尤其是她的身材,不是普通女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我的天哪,照您的说法,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大美人了。”

  我说:“我想应该是吧”

  我同士兵们一起胡扯了起来,一提起美香的样貌,我的心里不禁产生一种莫名的自豪感,睡意也被一扫而空了。

第18节
第18节

  第二天凌晨,当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白的时候,一些货车便满载着士兵飞快地驶出了车站。

  石家庄逐渐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这里四处可见太阳旗在迎风飘扬。车站附近,十几名身穿西服,外罩大衣的皇军文职人员,佩戴着“宣抚班”的袖标,正在巡回进行战后工作。他们工作目的是为宣传:

  “建设明朗的华北”、

  “让当地居民认识正义的日本”、

  “给予居民们以安居乐业的天地”……

  当地的居民穿着脏兮兮的鼓鼓囊囊的黑色棉衣,皱巴巴的衣袖上缠着“日之丸”的臂章,见了士兵们便委委屈屈举手敬礼,结果仅仅表现出他们悲哀的境遇。南京国民政府的军队已经抛弃他们远去了。在战争的创伤中求生存的居民们,必须养成顺从占领军的习惯。

  我回到了车厢里,青木军曹说:“你这么早就出去了。”

  “恩。”我应了一声。

  很快就轮到了我们的车厢被车头连上,驶出了车站。为了让车内见点光亮,车厢门被拉开一条细缝。我透过这条缝往外眺望。

  石家庄郊外,到处时被破坏的房屋的遗迹,一片让人不忍目睹的惨状。房屋倒塌,废墟四立,瓦片和砖头堆积如山,空气十分干燥。在可怕的寂静中只有厚厚的残垣断壁平平稳稳地并肩矗立。

  铁路沿线,村民们按照大日本皇军的指令,在收拾中国军人的尸体。他们挖了一个大坑,几十具尸体乱七八糟地摞在一起,被扔进坑内。有的尸体像鱼儿一样张着嘴,歪着脑袋,然后就被盖上了田地里的泥土,就这样,田地里建起了一座无名战士的坟墓,

  列车驶入一望无际的平原,映入眼帘全是枯萎的玉米秆。它们在门缝中变成了平行的条纹,向后飞快的闪过。在斜阳的余晖中,一些农夫在田间劳作。这里,似乎已经有了一点儿和平的光景了。

  “山上队长,咱们为什么要到天津去,不是说上海那边打得相当激烈,正等增援吗?”在车厢黑暗的角落里,一名士兵随着列车颠覆而一摇一摆的开口道。这是一个姓龟田的一等兵,他的年岁不大,却是个十足的烟鬼。他平时不叼着香烟就好像没办法吸入空气。他的全部军饷都被他买成了香烟,而后一支接一支的燃烧掉了。

  “也许天津现在也有战事了。”一名士兵说。

  “不可能。”龟田一等兵肯定的说。

  我平静的说:“我不知道,其实联队长大人他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大家只管听着上级的命令就是了。”车厢里再次回复了安静,我也躺下睡觉了。

  满载着士兵们的无聊和郁闷,货车沿着京汉线北上。于当天晚上抵达了涿州车站,火车停了下来,等待着天明。我们百无聊赖的闷在车厢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胡扯着。而青木君择又拿出了那个小小的日记本,不断的记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列车继续前进。中午到达了北平,然而,列车并没有停,而是紧接着穿过了北平往南驶去。

  当天夜里到达了天津。憋在货车车厢两天两夜筋疲力尽的士兵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伸直腰站了起来,抱起背包,跳下车。可就在这时,联队总部的传令兵跑过来大声喊道:“不要下车,快上去,快上去!马上要开车了!”

  士兵们又慌忙爬上原来的车厢,每个人都小声地自语道:“究竟要把我们拉到哪里去呢?”就这样一辆长长的军用列车,载着一个大队不知目的地的士兵,又继续开动了。一看手腕上的指南针,方向是往东行进。

  青木君对我说:“这个方向好像是去青岛的,或许要凯旋回国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绝对不可能的。照目前的战局来看,皇军在中国投入的兵力还远远不够呢。又怎么会单单让咱们凯旋回国呢?”

  这天夜里,虽然通过了塘沽,但是火车又往东北方向驶去。“开往苏满边境!”突然出现这样的议论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在整节列车中传播开来,肯定是同苏维埃打仗了!

  新一轮的紧张使大家沉默不语,焦虑万分。这次的对手将是俄国,早就听说过,俄国的陆军拥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而且也常常听说俄国边境防御阵地是如何如何的固若金汤。这事来的太突然了,让士兵们不禁想起了故乡,怀念故乡的山川草木。从此再也不能重返故里了!大家紧紧地咬住嘴唇。

  我看到此景,赶忙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振奋一下精神,然后朗声说:“大家都是怎么了,服从命令是从事军人的天职,大家不可以有丝毫的犹豫。俄国人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一直认为皇军真正应该对付的敌人,正是那些无论皮肤,头发和眼睛都跟咱们有着不同颜色的家伙,帝国万岁,天皇万岁。”

  虽然我不断的为我们的士兵鼓舞着士气,但是对于不少士兵来说,这一夜依然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青木盘着腿坐下,他从上衣胸口处口袋里掏出一个日记本,借着一点点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身体随着列车的左右摇摆,开始在日记本上写着些什么。这是一个他自出征以来一直随身携带的日记本,即使是在战斗最激烈的日子里他只要一有空闲总是要在上面记下些什么。我有时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能想的到该记下来的事情呢。

  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径自想着我的心事。想着和美香去周游世界,在世界各处的美景里,干着那些我们认为开心快乐的事情。我的想像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深入,后来居然想到了。美香在我面前一件一件的*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那令人男人失控的优美*。她微笑着对我说,来呀山上君,现在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了。想到了这些我不禁感觉浑身发热,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地急促了起来。

第19节
第19节

  我和我的士兵们在货车中又迎来了一个拂晓。朝霞的一束光芒,从车厢门缝里射了进来。我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叫嚷道:“啊啊!真想洗把脸呐。用凉丝丝的水冲一把,那该有多爽啊!”

  挤在同一车厢里的我的部下们都有同感,但此时他们只能一笑置之。他们对洗脸这档子事的记忆还停留在四五天前。

  丸山曹长说:“我想舒舒服服地拉泡屎!”

  的确从出发后,大家连上厕所的工夫都没有。货车上没有设置大小便装备,各车站的停车时间又相当短促,士兵们的肚子憋得糟糕透顶。可就在这个下午,列车开到秦皇岛,停车时间足足有两个小时,这段充裕的时间满足了丸山曹长的要求。另外,上面又发下来三天的携带口粮。

  货车又继续往东北急驶,锦州,沟帮子、新民屯……抵达奉天车站的时候,士兵们由于运动不足加上无聊厌倦,一个个地陷入了难以形容的忧郁情绪之中。他们丧失了活力,行动迟缓,焦躁不安。而我再也没办法对他们进行任何的鼓舞和激励了。

  士兵们走下火车,来到月台上,立刻盘腿坐下,他们已经站不住了,浑身酸痛的厉害。我也下到月台,活动着手脚,揉搓着因长途跋涉变的坚硬而发麻的关节。

  一个小时的休息结束后,我们又乘上了另一辆列车。这一次不再是货车,而是带有厕所和盥洗间的客车。客车离开奉天,往南开去。

  “凯旋回国啦!”这一声音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传遍了整个列车。“万岁!凯旋回国喽!”大家是多么期望重返家园啊。刚才还在那里黯然神伤,以为再也见不着故乡的山水,再也无法骨肉团圆了,可现在喜从天降,大家欣喜若狂。

  在火车上又度过了一夜,抵达大连,部队被分散着住进了老百姓的家里。大家都认为这是在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为的是一齐乘船凯旋回国。这天晚上,士兵们在大连的街市上阔步而行,喝着酒,唱着军歌,并且买了土地特产,准备带回故乡去。    

  我自从列车开出奉天之后,就有几个字在脑中不断闪现“登陆作战,没错。”列车驶入大连后我已经坚定了我的想法。

  我对青木军曹说:“咱们不可能是要回国的,照目前的形势看只会把更多的部队从本土调来,是不会把任何部队调回去的。我想我们是要来一次登陆作战,其实咱们的目的地始终没有变,还是要去上海进行增援。只不过行军路线从陆地变成了海上,这是一个很高明的策略。因为从陆地增援的话,中国军队绝对会想到的,他们会派重兵进行拦截。从海上去就不同了。目前中国军队的海军力量同皇军相比是可以忽略不记的。

  青木听了我的话脸上立刻显出了失望的表情,但他还是对我的话坚信不移的。

  第二天早晨,全体集合,以中队为单位进行人员点名。这时候,草野中队长才把通告公布于众:“还不到凯旋回国的时候,不得购买土特产品。”

  通告传达完毕后,士兵们便被带离,在远离市街的海岸上行军,几十艘小船已经在那里严阵以待。大家登上船,开始反复进行在敌阵前登陆训练。士兵们方才明白:他们即将奔赴一个未知的新战场。

  那将是一条怎样的战线?它位于何方?都无从知晓。一切都是严格遵守的作战机密。士兵们投寄出去的信函也被邮局暂时扣压,说要等到适当的时候才能发送。

  到了第三天,木村联队终于正式搭船。船舷上标有部队的编号,桅杆上挂着军用船的旗帜。

  三艘轮船一声汽笛也没有鸣响,便前后驶离了大连港。士兵们打开圆窗,默默无语的眺望着渐渐远去的大连和它周围的岛屿,将买来的土特产全部抛进了波涛中,然后一骨碌地躺倒在铁格子床上,所有人都闷头闷脸的睡起觉来。

  大约过了三个多小时后。传令兵跑来告诉我,草野中队长请我去开作战会议。我来到中队长的仓室,见他手上拿着一包严格密封的文件。封面上赫然用红笔写着:“出港三小时后开封。”文件的内容是接下来登陆地点的军事机密地图。这是一张极其精密的地图,上面绘制着上海附近一带的线路。河流水渠纵横交错,如同网眼一般,每一条河渠都详细地标明它的宽度、深度、泥沙的深浅度、可以徒步涉水的地点、道理的幅度,甚至连下雨后容易出现泥泞情况的场所也一一标记了出来。

  轮船乘风破浪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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