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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游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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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在组里担任管家婆身份，每天来得早走得晚。
时间不早了，她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大，然后才走到浴室放水，洒浴盐，伸手感受水温。
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呼吸着香薰的味道。苏菲感觉很轻松，一整天的疲劳都在远去。她嘟着嘴抱怨：“组长也真是，明明知道我对这种人犯杵，还故意暗示他会找我报复。”
赵武这时就在出租车上，苏菲的一切表现都尽收眼底。“这个男人婆，原来害怕那种事……按心理学上面的结论来说，她以前受过这方面的伤害？”
“朋友你说什么？”司机还以为赵武在跟他说话。
赵武看这儿距离苏菲的家不远，便说：“我说到了，下车。”
苏菲按捏着微酸的脖子，行为分析有些像文案工作。长时间都面对电脑，数不清的资料，颈椎肩膀是最容易换上职业病的地方。
她闭着眼睛，回想进入行为分析组前后的经历。马修（现在的赵武）组长就像个长辈，从召她进组开始，一路教会她许多东西。
“组长这段时间太奇怪了。是因为唐荣的案子，他变了。以前的组长在想抓住罪犯，也不会用无辜者的性命做代价……有时感觉他不是组长……”
苏菲把头沉进水里，憋了近一分钟才冒出头来。抹掉脸上的水珠摇头自语：“他不是组长还能是谁？这都怪唐荣这个混蛋！”
啪哒……
“谁！”
苏菲侧耳倾听，除了电视机的声音什么都没有。是多疑了吗？她不能肯定。快速从浴缸里起来，裹上浴巾走出来。
检查了四处的门窗，都关得好好的。但和赵武分别时的暗示，依然让她放心不下来。唐荣会这么快就来报复吗？唐荣真的对自己露出过占有的眼神吗？
当苏菲怀疑自己思想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所有的房间都仔细检查了一次，没有人！卧室呢？明明记得是开了灯的！
苏菲有种感觉，卧室里有人！是谁？唐荣吗？
她放轻脚步，拔出佩枪又回到卧室门口。如果是唐荣，就凭这一条私闯民宅，就有足够的理由抓他！
“哼，你最好反抗。那我就有借口将你就地正法！”苏菲的想法很美好，她慢慢推开房门，按开卧室的灯光。
窗帘后面？床下？门背？衣柜里？只有这四个地方可以藏人。
苏菲慢慢蹲下，确定床下无人。然后把房门抵死，偏头一看依然没人。还剩两个地方，先看衣柜还是窗帘？
这两个地方相隔很近，查看任何一处，都有可能被另一处藏着的人偷袭。苏菲想了想把拖鞋脱下来，向着窗帘丢去。
当！
没人，是撞到玻璃的声音。苏菲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枪口对准衣柜，慢慢拉开衣柜门。作为女人她的衣服很少，但这时正好能让她快速确定安全。
“呼……自己吓自己。可恶的组长，干嘛吓唬我！”
苏菲直接瘫坐在地上。吓出来的冷汗让刚才的泡泡浴白洗了。她这时可一点洗澡的心思都没有，心里依然毛毛的，背后好像始终有一股凉风。
睡吧睡吧，睡醒就没事了！
她自我安慰着躺倒床上，挂掉电灯就能感觉到黑暗中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充满占有欲。
“啊！”
苏菲发泄似的叫了一声，直接用被子把头捂住。这样依然不能停止恐惧，她真的害怕了。她拿出电话第一个拨给赵武。
“嘟……嘟……嘟……”没人接听。
她又把电话打给警局，说话的声音已经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两句话就能讲明的问题，断断续续的说了五分钟。
警长接到电话相当重视，他没想到唐荣居然敢这么快就报复。当即让附近巡逻的警员过去，自己也上车往那边赶去。
苏菲挂掉电话，突然而来的安静让她毛骨悚然。她感觉到一阵尿意，却怎么都不敢走出房间。
直到窗外闪烁起斑斓的警灯，她才稍微有些安全的感觉。哆哆嗦嗦的走到楼下把门打开，两名训练警员又检查了一遍房子。
“没有问题，你是不是太多心了？”警员有些鄙视苏菲，妄你也是个警察，胆子居然这么小。
不一会警长也赶到了，了解情况后也有些无语。毕竟他只知道苏菲是FBI成员，却没想到FBI成员就这德性？
“要不去安全屋住两天？”
“不用了，谢谢。”苏菲听得出话里的调侃意思。真要答应去安全屋，那才丢死个人了。而且现在有几个人陪着，她也感觉不到恐惧，只当是自己疑神疑鬼。
恰好这时赵武把电话回拨过来，她接起来就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怎么了？刚才在洗澡没听见。”
“是这样……”碍于警长几人还在，苏菲没敢继续丢脸，随便找了个借口。
“不会是吓着了吧？”赵武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自然记得她洗澡时说的话。亡羊补牢由未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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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一箭双雕
送走了警长，苏菲这次算是把FBI的面子都丢光了。她愤愤的摔上房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看你胆小巴拉的模样，自己吓自己。”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苏菲刚刚平复的心脏又有些加速。她恨铁不成钢的锤了心口一下，自语道：“睡觉！吓唬谁呢？”
话是这么说，你要真不怕干嘛抓着枪呢？赵武看着全息投影嘿嘿轻笑，他的确不在苏菲的屋里，却在苏菲邻居的屋里。
千人斩勋章的有效范围，正好能覆盖苏菲的房子。赵武回过头，看着床上五花大绑的屋主道：“你们说FBI探员与邻居同一天被杀，用什么新闻标题最吸引眼球？”
“唔唔！！！”
恐吓你们不是目的，达到收取你们灵魂的标准才是。随着恐惧点的提示，赵武把屋主两口子拖进浴室，按进放满水的浴缸里面。
苏菲今晚的睡眠质量很差，不间断的噩梦一次次将她惊醒。每一次都是满头大汗，每一次都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每一次看向床头的时间，二十分钟！
每二十分钟一场噩梦，简直要把人逼疯！随着汗水不断流出的盐分，让她有些手脚无力。床单和被子早就湿透，睡在上面很不舒服。
吱嘎……
“谁！”不会又是幻觉吧？不是！分明是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来了！唐荣来报复了！
快！报警！电话呢？
苏菲发现电话竟然放在楼下，手里的枪给了她一丝安慰。她从来没发现手枪这么重，两只手拿着都不断晃动。
吱嘎～吱嘎～
声音很轻，但苏菲可以发誓绝对不是幻觉！她死死的盯着房门，等它打开的那一刻，就用手枪把他送上西天！
脚步声！很轻，很轻……但越来越近了！她觉得门外的根本不是瘦小的唐荣，而是一只壮硕的魔鬼！
她丧失了勇气，她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衣柜！四面都有墙壁能给人绝对的安全！
她想都不想就钻了进去，卷曲着双腿，蹲坐在干净的衣裤上面。颤抖的双手还握着手枪，她还知道把枪口对准前面。这或许是她最后的勇气。
没有声音，她却能感觉到卧室门被人推开，能感觉到有人走进来。为什么没有声音了？他在做什么？离开了吗？
等待，是一件需要很大耐心的工作。在恐惧中等待，更是一件让人崩溃的活计。
苏菲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绷紧的神经一直到闹钟想起，才呀的一声浑身颤动。接着冷静下来安慰自己，“别怕别怕，是起床的闹铃而已。”
这么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外面一直没有声音，难道昨晚真是幻觉？就连自己都知道检查衣柜，唐荣会忘记？
搞半天又是自己吓自己，连幻听都出来了。将衣柜打开一条缝隙，闹钟的声音大了一些，些许亮光照进来。
“呼……”苏菲出了一口长气，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冷一扫而空。“都是被组长吓的，一会上班不报复我就是苏菲！”
“唔！！！！”
刚刚走出衣柜，就被人从后捂住嘴巴。突然而来的惊吓，苏菲大脑出现了一秒多的空白。
等窒息的感觉她惊醒，只听到耳边桀桀的怪笑。还有那熟悉的味道……这不可能！为什么会是……组长……
绝望的尸体还在怀中抽搐，赵武的力量岂是苏菲可以挣脱？搭在苏菲肩头的人脸毫无表情，眼中却绽放着精光。
“主线任务四达成！获得积分2000点。”
啪嗒，没了支撑的尸体滑到地上。脖子上乌青的掐痕，双眼微凸舌头伸起老长。
赵武将她的舌头塞回去，闭上她的双眼，摆成下跪求饶的姿势。最后看着她光滑的大腿……
算了，就算是唐荣，也不会有恋尸癖吧？
屋里屋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线索。赵武这才离开苏菲的家，徒步穿行三条街区后，打车回总部。
“似乎任务三和自己所想的有所偏差。苏菲死以前肯定知道我的身份，但任务三并没有提示失败。难道是要被全体组员知道？又或者是要被组员知道一段特定时间？”
赵武坐在车上估算，没有失败的消息提示，又给他带来了完成任务的希望。毕竟没人会嫌钱多，契约者也不会嫌积分多。
苏菲不愧是组内的管家婆，按照她设定的闹铃时间，赵武抵达总部时依然是第一个到的。
没等多久组员陆续到达，他们都很奇怪，为何今天苏菲还没有来上班。赵武掐着时间看表，还没来得及让人给苏菲打电话，就先接到了局长威尔逊的电话。
内容几乎和赵武猜测的一模一样，一方面褒奖找到连环凶手，一方面暗示打草惊蛇，说什么这样做让凶手不再犯案，虽然减少了市民的危害，却藏下一个祸根。要凑掉不少警力去监视他。
当然，他最终的警告目的，赵武也听得真真的。心里再次感叹唐荣的能量，真是大得可以。
挂掉局长的电话，赵武开始让组员们拨打苏菲的电话。一个常年按时上班，从不迟到早退的人，突然不出现确实让人不适。
结果可想而知，不管是座机还是手机，都不会又人接听。
理查生性风流，猜测道：“会不会是昨晚走桃花运，碰见个帅哥，然后嗯～嗯！”
习惯与其作对的黑女人乔安娜反驳道：“你个二货！苏菲喜欢女人的！”
查理立刻陷入两女同床的猪哥状态，然后摸着下巴道：“那还是桃花运，不过碰见的是大胸部女人，然后嗯～嗯！”
各家的猜测总不一样，赵武也不好带队直接杀去苏菲的家里。不然别人问起来又是个麻烦。
不过事态的发展并没让赵武等待太久，午饭过后威尔逊再一次亲自打来电话。带着苏菲的噩耗。
“你说什么！”赵武按下扩音键，局长的声音便能然所有人听见。
“苏菲探员，今日凌晨6时许，于家中被人谋杀。”
“这不可能！！！”一时间组员们都震惊了。苏菲就是小组的管家婆，每天早晨上班的第一杯咖啡是她泡的，零食是她买的……
“这是实事，各位……”
“这肯定是唐荣干的，肯定是这王八蛋！”组员们纷纷怒骂，那个赵武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组员最为火爆，直接拔枪说：“我这就带队去把他灭了！”
“都给我安静！这事局长自然又安排，不会让苏菲枉死！”赵武暴喝。
电话里局长的声音这才继续道：“我可以理解各位的心情。但我们是警察，一切都要讲求证据。重案B组已经先一步前往案发地点，我允许你们去帮忙，但不希望各位意气用事。”
“我们明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赵武装着强压怒气道。
“什么？”
“一旦确定此事和唐荣有关，我要亲手抓他！”
“这……严格来说你们并不参与抓捕行动。而且这个案子已经交给重案B组，你们只是协助。”
赵武道：“我知道。但我相信B组的同僚能理解。”
“好吧，如果彼得不反对的话。”
太妙了，任务四完成，还搭上去完成任务五的线。一箭双雕！
赵武挂掉电话，抬头凝视组员。“都给我提起精神，找到证据，抓捕唐荣！”
第二五章：抓了再说
还在车上，就看到苏菲家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彩色的警灯不断闪烁，不光吸引四周的邻居，还吸引鼻子灵敏的媒体记者。
两栋房子都被警戒线圈起来，赵武等人表明身份后被放进去，又引起一片闪光灯，记者朋友直接把话筒递过了警戒线，期望能套取一些独家新闻。
因为死者是FBI探员，又牵扯一宗连续三年的连环凶杀案。所以在场的那都是精锐，重案B组组长彼德，看起来和行为分析组挺熟悉。上前于赵武握手道：”现场一切我们都没有挪动过，苏菲的尸体已经由法医带走。初步验尸结果也有了，和连环凶杀一样，都是被人掐死。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也没有找到凶手的指纹……”
赵武专心听着彼德的描述，其余组员在房间里仔细勘察。半小时后组员凑到一起，由理查最先打破沉默。
“按彼德组长刚才的情报，我也原路验证了一遍，凶手最先是进入邻居家。他手上有件很锋利的武器，邻居家的窗户锁有五毫米厚，被直接切开，切口很是光滑。”
“而且凶手没有发出声音，邻居家的卧室床上的压痕。是两人背靠而坐，这两人就是屋主两口子。他们先被绑起来，然后拖进浴室，溺水死亡。”
这时彼德挂掉电话说：“邻居的死亡时间已经确认，今日凌晨2时许。”
查理点点头，把视线放到乔安娜身上，“看你的了。”
乔安娜也不推辞，看来分析组的成员也是各有分工。她结合现阶段所有的资料，开始现场重组案情。
“苏菲报警的时间是1：43分。警察抵达的时间是1：48分，离开的时间是1：56分……苏菲昨晚回到家，睡觉的时候感觉到危险，却没有亲眼看见凶手。这才能说明她报警后，为何还留在家里。”
“等警察离开后，她再一次感觉到危险。枕头床单现在还是湿的，我猜测是汗水。因为她依然没发现凶手，紧张的心情让她做噩梦，或者是凶手在威胁……不是威胁，凶手出现她完全可以呼救。”
查理点头赞同，“没错，这也是最匪夷所思的地方。组长你看，苏菲在最惊恐的时间，情愿选择躲进衣柜，也没有选择离开或呼救。”
赵武顺着说：“她一直没看到凶手，却始终能感觉到凶手带来的压力！”
“对！衣柜里面的衣裤也是湿的，说明苏菲躲在衣柜里依然在不停流汗。”乔安娜站到衣柜旁边，想了想又坐下去。“凶手发现苏菲报警，离开房间去了邻居家，杀掉邻居在返回来，明知道目标躲在衣柜里，却一直等到目标从衣柜出来才动手。”
“典型的心理变态！”查理最后总结。
赵武心里不由佩服，行为分析组的成员果然厉害。就凭这些东西，能把当时的情况还原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他们说得也对，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开衣柜杀人，而要等目标自己出来呢？担心任务三失败？接收恐惧点？
不，这都是借口。
查理又道：“另外，凶手的身份无法确定。唐荣，或者模仿犯罪都有可能！”他看了赵武一眼道：“按说昨晚唐荣被捕是因为一通匿名电话，而且电话还通知了媒体。所有还有可能是有人陷害唐荣，搅乱我们的视线。”
乔安娜道：“我觉得就是唐荣。他昨晚被抓，这是他的报复！”
“他傻么？风口浪尖上报复？还报复一名FBI探员？”
“任何可能都不能放过！”赵武道：“以现在的发现，能将唐荣抓回来盘问么？”
“这到不是问题，可这里没有一丁点指证他的证物。而且……他只需要一个时间证人，我们就必须放他离开。”彼德很无奈。
“抓了再说！”
与此同时，唐荣那狗窝一样的家里，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威尔逊局长！
当着FBI局长大人的面吸毒？唐荣也算瘾君子里面了不得的人物。
“稀客啊，就不怕被外面监控的探员看见？”唐荣擦去鼻子上的白色粉末。
威尔逊恼火的踢开脚下的垃圾，想找个位置坐下，却发现前面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你疯了吧！妓女，普通人我能帮你按下来，你现在居然瞄上探员？”
“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看新闻……”威尔逊怒吼，这才发现屋里根本没有电视机。“今天凌晨你在那里？”
“你在审问我？”唐荣不悦，“注意你的语气！”
“好吧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你昨晚回家后没有离开过！”威尔逊从手机上点开最新新闻，上面正是苏菲的照片封面。
唐荣瞄了一眼，嘻嘻怪笑说：“挺有味道的女人，可惜了。”
“真不是你做的？”
“就算是，你要抓我？”
威尔逊有些头疼，按着脑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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