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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锁的房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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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立刻冲进警察局。虽然利口酒那件事已经是陈年往事,可是我其他的事就逃不过警察的眼睛了。
  我当时做的也不是什么合法的事,何况我发现到时很难解释为什么这些年来我要一直付他钱。”
  “然后斯韦德告诉你一些事,让你冷静下来了,是不是? 他说他快死了。”
  毛里松沉默地坐了好长一会儿。
  “斯韦德告诉过你这些事吗? 还是你从档案上看到的? ”“都不是。”
  “你会猜心术还是什么? ”
  马丁·贝克摇摇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每个细节? 他说他得了癌症,可能活不过六个月。总之我猜他被吓住了。我想,反正六年都过了,多六个月也无所谓了。”
  “你最后一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 ”
  “是在二月,他当时又嘀咕又发牢骚,人家看了大概会以为我和他有亲戚关系。他说他要去医院~~去。死人工厂,他这样说的,其实是放射科。他似乎完蛋了,我心想,这样正好。”
  “你打了电话去医院查问? ”
  “是的,他不在那里,他们说他是到南区的一家诊所。我开始怀疑事情有些蹊跷。”
  “我知道。你打电话给那里的医生,说斯韦德是你的叔父。”
  “我根本不用告诉你任何事,不是吗? 到现在为止,我说的事情你没有不知道的。”
  “哦,你可以——”
  “像什么事呢? ”
  “例如,你向医院报了什么名字? ”
  “当然是用斯韦德。假如我不说我叫斯韦德,人家怎么会相信我是那个混蛋的侄子? 你没想到这点吗? ”
  毛里松既兴奋又惊讶地看着马丁·贝克。
  “不,事实上我没想到。你看。”
  某种感觉在他们之间开始萌生。
  “我找到的那个医生说老家伙很健康,再活个二十年也不是问题。我算了算??”他沉默了下来。
  马丁。 贝克很快地算了一下说:“这表示还有十八万克朗得付。”
  “对,没错。我投降了,你比我聪明多了。那一天我又付了三月的钱,这样存款单才会在他回家的时候就寄到。同时——噢,你知道我还做了什么吗? ”
  “你决定这是最后一次付钱给他。”
  “完全正确。我知道他星期六要出院,所以在他走进商店去买那些难吃的猫食时,我抓住他,告诉他这一切该结束了。但是他还是像往前一样趾高气昂,说如果下个月二十号他没有收到银行的通知单的话,我就会知道有什么后果。不过他被我吓坏了。你应该知道他后来怎么了。”
  “他搬家了。”
  “当然你也知道这件事——以及我后来做的事吧? ”
  “是的。”
  沉默了一会儿,马丁‘贝克感到录音机好像完全没有声音了。在两人会面以前,他曾经检查过它是否还能用,而且换上了新的带子。现在他必须想一个法子。
  马丁… 贝克说:“没错,我也知道那件事,我刚才说过了。大致来说,我们这次的谈话可以告一个段落了。”
  毛里松看起来非常不安。
  “等一会儿,”他说,“你真的知道吗? ”
  “是啊。”
  “可是,你晓得吗,我却不知道。他妈的,我甚至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是生是死,而那些怪事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怪事? ”
  “是呀,从那时起一切都——是的,都不对劲了,你可以这样说。两个星期以后,我就要因为一项莫须有的罪名被判处极刑了,这实在他妈的一点儿道理也没有。’’“你是斯玛蓝人。”
  “是啊,你到现在才知道? ”
  “对.”
  “真奇怪,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好吧,后来我做了什么? ”
  “首先你查出斯韦德的新家在l~IJ L, 。”
  “对,非常简单。我跟踪了他几天,注意他出去的时间等等。
  他不常出门,而且他家的窗帘总是拉下来的,就算晚上让屋子通风时也是一样。那个我也check 过了。”
  “check ”是个流行的说法,每个人都常用到,从小孩子开始,然后几乎每个瑞典人都会说了。有时候连马丁.贝克都在用,虽然他总是试着尽量说纯正的瑞典话。
  “你觉得自己真的吓住斯韦德了,但如果情况没有好转,你准备杀了他。”
  “我没有想那么多。要杀他也很难,不过我想出一个简单的方法。你应该知道我所谓的方法了? ”
  “你想在他开窗通风或关上窗户的时候开枪杀他。”
  “看看你,真有你的。你知道,那是唯一看得到他的时间。
  而且我发现一个很好的地点,你当然知道在哪里? ”
  马丁… 贝克点头。
  “我就说嘛。如果你不想进到他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办到:就是街道对面公IiiI~_的斜坡。斯韦德每晚九点钟会打开窗户,到了十点就关上。我就是在IIII~_对那个老家伙开枪。”
  “哪一天? ”
  “十七号,星期一——那天我原本应该要去银行汇款的,以前都是这样——晚上十点。再来怪事就开始了。你不相信? 该死,我没办法证明。不过先让我确定——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武器吗? ”
  “知道,点四五口径的自动手枪,骆马九A 型。”毛里松用手抱着头说:“你简直像是我的共犯。我还想这件事你不可能知道,可是你竟然查出来了,真是不简单。”
  “为了开枪的时候不被人注意到,你还在上面加了消音器。”毛里松点点头,他非常吃惊。
  “我猜是你自己装上去的,普通型的,只能用一次。”
  “对,对,就是这样。”毛里松说,“没错,没错,没错。现在,请你告诉我后来发生的事。”
  “你先说,”马丁·贝克说,“我再来补充。”
  “噢。我到了那里,开我自己的汽车去的。天很暗,四下无人,他的屋子里有灯光,窗户开着,窗帘是放下来的。我在斜坡上找了一个位置。过了几分钟之后我看了看手表:九点五十八分。一切都如我所料,那个该死的老} 昆蛋推开窗帘,出现在窗口,我看他以为自己还能将窗户关上呢。其实事情发生的时候我都还不是很确定要不要这么做,我想你知道。”“你还没下定决心是杀了斯韦德,还是只在他的胳膊或窗框上开一枪警告他。”
  “内心活动。”毛里松沮丧地说,“显然你也知道这点,这只能当做内心活动。毕竟这些事只有我自己知道,除了这里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他用指关节敲着自己的额头。
  “但是在那一瞬间,你下了决定。”
  “是啊,看到他站在那里,我突然觉得杀了他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所以我开枪了。”
  他沉默了。
  “然后呢? ”
  “唉,然后? 我不知道。我大概不可能失手吧? 虽然刚开始我是这么想。他消失了,我看到窗户好像关上了。一切都发生得好快,窗帘也放了下来,看起来就和平常一样。”
  “然后你做了什么? ”
  “我开车回家。我还能做别的吗? 然后每天我都看报纸,不过好像一直没有相关的消息。太令人不解——我当时是这样想的。不过这和我现在的疑惑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开枪的时候斯韦德站在~ILIL .'t”
  “他靠在窗边,右手举起来。他应该是一手抓住窗钩,另一只手扶着墙。”
  “你从哪里来的枪? ”
  “我认识的朋友从国外买了一些武器,有输出执照的。我替他们安排将枪支带进来,后来想想自己有把枪也不错,所以又向他们买了一把手枪。我对枪不太在行,但觉得这把手枪看起来还不错。”
  “你确定打中斯韦德了吗? ”
  “当然。没有其他可能性。但是别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例如,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呢? 我曾经开车经过那儿,抬头看了窗户,它总是关着,窗帘也还是拉下的。所以我开始怀疑我到底有没有打中他。
  此后怪事开始发生了,噢,天哪,乱七八糟的,没有一件事我搞得懂! 现在,突然又有个你出现在这里,而且知道一切的事。”
  “我想有一些事我可以解释。”马丁.贝克说。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算是交换? ”
  “当然,你问吧。”
  “我想先知道,我击中那个混蛋了吗? ”
  “是的,你当场杀了他。”
  “幸好。我刚开始还以为他在这里,就坐在隔壁的房间里读报纸,还笑到小便失禁呢。”
  “所以,”马丁。 贝克严肃地说,“你已经犯下了杀人罪。,’“我想是吧。”毛里松漠不关心地说,“我的那些兄弟也是这么说的,比如我的律师。”
  “还有其他问题吗? ”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死? 报纸上连一行字都没有。,,“斯韦德一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发现。刚开始从现场观察,我们还以为他是自杀的。”
  “自杀? ”
  “是的,某些警察也很粗心的。子弹直接从正面打进去,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当时是俯身向前,而且那个房间从里面锁上了,窗户也是。”
  “他一定是在跌倒的时候拉了一下,所以钩子才会掉到扣环里面。”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概是这样吧。被这么大口径的子弹击中,人通常会后退好几码,就算斯韦德抓得不是很紧,窗子用力关上的时候,钩子也可能自己就掉了进去。我看过类似的事,而且就是最近。”马丁‘贝克暗自笑了笑。‘‘所以整件事都弄清楚了。”他说。
  “这叫‘弄清楚’而已? 你怎么会知道我开枪之前在想什么? ”
  “这个嘛,”马丁‘贝克说,“纯粹是猜测。你还要问什么吗? ,,毛里松惊愕地注视着他。
  “还要问什么? 你是在捉弄我吗? ’’“绝对不是。”
  “那你可不可以好心为我解释下面这件事:那天晚上我开车回家,把枪放在一个旧袋子里,还装了石头,装得满满的,然后他妈的用吃奶的力气捆好了,再把它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先前我已把消音器拿掉,把它敲扁。它只能用一次,但不是我自己装的,就像你说的,它是和自动手枪一起买的。隔天早上我开车到车站,再坐火车到索德拉来。在路上我走进一栋不起眼的房子里,把消音器丢进垃圾滑道里,我甚至想不起来是哪一栋房子。在索德拉来我上了我停在那儿的一艘游艇,我开着游艇在那个晚上回到斯德哥尔摩。隔天我拿着那个装着自动手枪的袋子上船,开到海上,到维克斯岛,在半路上把袋子丢到海里,丢到海峡最深的地方。”
  马丁·贝克皱着眉头。
  “我确定自己只做了这些。”毛里松激动地说,“我出外的时候没有人会闯进我的屋子,我没有给任何人钥匙。而且我要干掉斯韦德之前,只告诉几个认识我而且知道我住哪儿的人说我要去西班牙。”
  “是吗? ”
  “可是,妈的,你就坐在那里,还知道所有的一切。你知道自动手枪的事,而它已经沉在海洋的最深处。你也知道消音器的事——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帮我解释这一切。”
  马丁‘贝克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你一定有些地方弄错了。”
  “错了? 我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 妈的,我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不是吗?还是一一”毛里松开始奸笑,而后他突然停了下来说:“你只是在骗我。你别想骗我在法庭上重复这些话。”
  他又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马丁‘贝克站起身把门打开,挥手叫值勤的警卫进来。他说:“我问完了,暂时。”
  毛里松被带出去,还不停地笑着,听起来让人不太愉快。
  马丁’贝克打开书桌的抽屉,把录音带倒到头,然后拿出来,走到特别小组的办公室。勒恩和科尔贝里还在那里。
  “怎么样,”科尔贝里说,“你还喜欢毛里松吗? ’‘ “不太喜欢,但是他承认自己杀了人。”
  “这次他又杀了谁? ”
  “斯韦德。”
  “真的吗? ”
  “千真万确。”
  “哦,录音带。”勒恩说,“是从我的录音机上录下来的吗? ’’“是的。”
  “那对你没有什么用,它坏掉了。”
  “可是我试过。”
  “是啊,刚开始两分钟还能用,之后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明天工人才会来修。”
  “哦。”马丁‘贝克看着录音带说,“没有关系,毛里松还是逃不掉,而且还有作案现场的证据。我们已经确定他和杀人的武器有关系,就像先前科尔贝里说的。耶尔默告诉过你还有一个消音器吗? ”
  “说了,”科尔贝里边说边打哈欠。“可是在银行,他没有用——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
  “关于毛里松还有些事很奇怪。”马丁·贝克说,‘‘有些事我还是弄不懂。”
  “你还想要求什么? ”科尔贝里说,“彻底洞察人性吗? 你要写犯罪学的专题吗? ”
  “再见。”马丁。 贝克说,之后他就离开。
  “嗯,”勒恩说,“他当上局长之后会有充分的时间去研究的。”
  毛里松被带到斯德哥尔摩地方法院,被控谋杀、一般杀人、武装抢劫、贩卖毒品和其他的罪名。
  对这些指控他都辩称自己无罪,对每个问题他都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警方是拿他来做替罪羊,而且布置了所有的证据。
  “推土机”的姿态摆得很高,被告发现自己一次又一次被逼入绝境,在审理的过程中,检察官甚至将一般杀人罪改判成二级谋杀只开庭三天,法官就作了判决:毛里松因为枪杀那个健身协会主任及犯下鹿角街银行抢劫案被判终身监禁。其他的案子也被判有罪,包括被指控为莫斯壮和莫伦的同谋。
  另一方面,他被控谋杀卡尔·埃德温·斯韦德的罪名则没有成立。因为他的辩护律师( 虽然刚开始他很冷淡,但后来突然清醒对警方在那种情况下搜集的证据大加挞伐。此外他还传证了自己请来的专家,对弹道的比对过程提出怀疑,声称弹壳已经遭到严重的毁损,根本无法确定是从毛里松的自动手枪里发射出来的。
  马丁。 贝克也出庭作证,但是他所说的内容充满了漏洞,而且是建立在一些荒谬的推断上。
  从所谓正义的角度来看,这没有什么关系,毛里松被判一项或是两项谋杀罪,对最终的结果都没有影响。在瑞典,无期徒刑是法官所能裁定的最严酷的刑罚。
  毛里松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听取判决。在审判的过程中,他一直有些奇怪的举动。
  当法官问被告是否了解法庭对他的判决时,毛里松摇了摇头。
  “基本上这表示你已经被判定抢了鹿角街的银行和杀了葛登先生一那个健身协会主任——这两项罪名。
  另外法院已经宣告你谋杀卡尔。 埃德温·斯韦德的起诉不成立。整体来说,你已经被判终身监禁,在判决书送出和上诉之后就会被送进监狱。”
  当警卫把他带走的时候,毛里松笑了起来。注意到这件事的人都觉得他既不感到后悔,也不尊重法律或法院,是个全然麻木不仁的罪犯。
  莫妮塔正坐在旅馆大厅里一个绿意盎然的角落,她的膝上放着一本成人教育课程的意大利语法书。
  在下面花园中的小竹林里,莫娜正和她的新玩伴玩耍,他们就坐在林中斑驳的阳光下。莫妮塔听着他们愉悦、快活的声音,非常惊讶孩子们即使不了解彼此所说的语言,也能轻易地沟通。莫娜已经学会好几个单词,莫妮塔也确信她女儿学起这个饶舌的外国语言一定会比她快,事实上她已经快要放弃了。’在这家旅馆,她用一点点英语和少数几句德语就可以过得去了,但是她想和旅馆之外的人谈话,这就是为什么她开始学意大利文的原因。意大利文似乎比斯洛文尼亚语好学,而且他们现在就在意大利的边界附近,她希望将来会用得上。
  天气出奇地热,虽然她是坐在树阴下,而且十五分钟前才洗完今天早上的第四次澡,但是这种气温还是让她觉得昏昏欲睡。她合上书,把它放进椅子旁边的手提包里。
  在旅馆花园外面的街道和人行道上,轻装便服的游客来回穿梭着,其中有许多是瑞典人。似乎太多了点,莫妮塔想。要在人群中区别小镇里的居民非常容易,他们走动的时候非常自然,而且知道自己要到哪儿。他们之中有许多人还携带着不同的东西:装着鸡蛋或水果的篮子、从码头面包店运来的黑面包、渔网,或是他们自己的孩子。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头上顶着刚屠宰的猪走过去。大部分的老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她叫了莫娜一声,莫娜跑过来,她的新朋友跟在后面。
  “我想我们应该去散散步。”莫妮塔说,“只要走到罗沙塔的房子那儿再回来。你要去吗? ”
  “我一定要去吗? ”莫娜说。
  “不,当然不是。如果你想留在这里玩也可以,我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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