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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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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松浦绫若是龙造寺家的准媳妇,那龙造寺家会为难东门庆的原因也就不用多说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松浦隆信安慰道:“今年龙造寺家刚被少贰家攻击,全族几乎覆灭!圆月的祖父、父亲也死了,家族里最强大的曾祖父家兼身受重伤,现在躲在筑后。现在的龙造寺家,已微弱得只剩下个名字了。”
此时日本小侯林立,松浦隆信言语中提到的少贰家,在北九州也算是历史悠久的重要豪族,龙造寺家代代为少贰家家臣,但到了近二十年,这主从两家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当代龙造寺家顶梁柱龙造寺家兼侍奉了少贰政资、少贰资元、少贰冬尚三代,在抵制号称西日本第一豪族的大内氏的侵略中贡献颇大。但相对于少贰家而言,大内家实在太过强大,所以政资、资元两代都是被大内家逼得切腹自杀。在导致资元自杀的战役中,由于家兼面对已取得压倒性优势的大内军,先是劝资元投降,以致丢失了大片领土,后又按兵不动作壁上观,以致资元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切腹。虽然后来龙造寺家兼仍帮助资元之子少贰冬尚复兴家业,但冬尚对龙造寺家早已心病深种,终于在今年发动攻势,杀了家兼之子家纯、家门及其孙周家,把龙造寺一家的主要人物屠戮殆尽,只有家兼一人因受到筑后蒲池氏的庇护而幸免。
东门庆这时已知道这些所谓的大名混战、豪族厮杀,就规模而论其实与中原几个村落械斗群殴差不多,因此松浦隆信讲得眉飞色舞,他却只是应付着听,等大致明白了其中原委,才笑道:“原来是条丧家之犬,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松浦隆信道:“莫要这么说,我刚才说了,圆月的曾祖父家兼还没死呢,只是负伤。”
“曾祖父?”东门庆问道:“这老头几岁了?”
松浦隆信道:“好像九十一岁了。”
东门庆失笑道:“只剩下一个脚趾头在棺材外面的人,我还会怕他!”
松浦隆信忙正色道:“东门君,家兼是我北九州难得的英雄,不可轻辱!”
东门庆心想这边的英雄可真廉价,但仍致歉道:“我失言了。”
松浦隆信见他道歉就不再计较,转笑道:“不过啊,他们龙造寺家青黄不接,老的太老,小的太小,眼下又遭遇这样的大变故,想再崛起,那是渺茫得紧了!”
第一四五章 裸奔
东门庆没理会那可能出现的阻滞,依然决定前往博多,不过为谨慎起见,还是带了李荣久等十个刀手,布拉帕等八名火枪手,次夫、李成泰做贴身随从,又有两个厨子兼马夫,马不是用来骑的,而是用来驮一些衣服与食材,又有八个轿夫——东门庆坐的倒也不是八人大轿,而是让两拨轿夫轮流担免得走路不够稳当。此外还有两个向导,一个是博多的商人派来的,一个是松浦家派来的。最后还有崔光南和他的两个助手,共三十六人,出发前往博多。
这阵仗哪里像因公出差?分明是贵族郊游!杨致忠见到,劝道:“既是去看看铺子,骑上马,早去早回就是了,何必搞出这么大的排场?”
东门庆却笑道:“这一趟,一半是做生意,一半是游山玩水。反正现在大生意也做完了,要想回去,风向又还不正。闲着无事,不如到处走走,看看异国风光。”
杨致忠于不辞等听了只好摇头而已。
东门庆坐在轿子里,一路看风景看过去,当真说不出的逍遥,因此路上走得不快。中午寻了片绿荫生火造饭——东门庆只要有条件,总不肯委屈了自己的。到得傍晚,还没入夜就先寻了个村庄休息——他最近这段日子春风得意,整个人都飘飘然,但手下谨慎小心的人却不少,崔光南就是一个,他既跟来,不但将一路的行程计算好,连沿途休息的村庄也一早就定下了。
进村之后,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又再启程,仍然走得很慢,傍晚又去投宿,这次却遇到了一个大大识趣的村长,听说东门庆是大明来的官人,不但设宴款待,更安排出了一栋颇为整洁安静的屋子来请东门庆入住,东门庆一路来都是和下属们住一起以示同甘共苦的,不料这间房子虽然陈设不多,却有一个妙龄女子候在那里,相貌颇为不恶。
崔光南等一见,便都含着笑容,识趣地告退。那女子举止温柔,服侍人又细心,此时天气已经转凉,虽未入冬,但这天夜里竟有了冷意,那女子帮东门庆洗浴毕,又捧出双乳来,将东门庆脚放在上面,给他按摩。本来李成泰和次夫还呆在屋里候命,见到这情形也慌忙退下,守在门口。
东门庆年纪虽不大,但惯经***,于这等事也不放在心上,只由得她伺候,不久便觉对方偎依了上来,替自己宽衣,那双柔软的手摸到裤子上时,东门庆微笑道:“今晚就算了吧。”火光下见女子一双眼睛似乎要哭的样子,有些不忍,便道:“我今日有些累,若要玩耍时,你自己动吧。”
那女子大喜,便脱了东门庆的裤子,品咂起来,东门庆因觉她口技甚是熟练,忽有些怀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停下道:“阿松。”便又继续。
东门庆哦了一声,道:“这小小的村庄,也养得起妓女么?”
他这话只是随口而出,所以说时并没有看对方,不料阿松却停了下来,舌齿频率跟不上,便弄得东门庆有些不舒服,男人那玩意儿最是敏感,哪怕只是些许变化也能察觉,东门庆将头微微一抬,见她神色有些古怪,心道:“这神色,不像自尊被我伤了的样子……嗯,她口技如此纯熟,想必入行有年头了,哪里还会计较这些?”
阿松只是顿了一顿,便又恢复正常。
东门庆心道:“看她这反应,不像小地方人!怕是在市镇里历练过的!那她不是本村人了?莫非又是哪个商家要讨好我,所以派了她来伺候么?”便笑道:“你是谁派来的?”
阿松一听脸色大变,东门庆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反应,马上警惕起来,阿松见他神色有异,马上便往地板上敲了敲,东门庆见了这个动作更是大吃一惊,右手伸出便捏住了她的两腮,逼得阿松没法合口,迅速将命根子退出来,几乎在同时地板喀拉几下,地下竟藏得有人!
东门庆跳了起来,将阿松一脚踢倒,大叫:“次夫!成泰!快进来!有埋伏!”要冲出门外时,阿松却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脚,只拖得一拖,地下室里的人已冲了出来!个个带刀!同时次夫和李成泰也冲了进来,但一边是有备而动,一边是仓猝迎敌,次夫和李成泰便显得有些慌乱,而几把倭刀已经离东门庆不到数尺!东门庆狠狠一脚踏在阿松太阳穴上,踩得她像杀猪一般狂叫起来,眼睛被东门庆的脚跟踹中凸了出来,手也放开了,东门庆一个急闪,躲过了袭来的倭刀,这时已无法前冲与次夫、李成泰会合,瞥见斜后方有个窗户,赤条条的便跳了出去!
次夫这时已拔了刀和屋内的人对峙,李成泰脑筋灵活,一转身出了门,一边大叫:“有刺客!有埋伏!”一边绕了半个屋子去和跳出窗外的东门庆会合。
不想李成泰这边大叫大嚷,那边埋伏者也吹起了哨子,村中登时冒出七八拨人来,分别阻截要前来救援的崔光南、李荣久、布拉帕等人!
原来这批人在本村的埋伏竟是深谋远虑:先是设下温柔陷阱,让东门庆疏于防范,且不好与手下同宿,准备等到深夜,东门庆熟睡以后,躲在地下室的人便会爬出来动手,或将他杀害,或将他掳走,然后越窗而遁,此事便成无头公案——这是最第一个方案,也是最理想的方案;为防万一第一个方案出了意外行不通,他们又买了个保险,在崔光南、李荣久等的住处与东门庆住处之间另外伏得有人,一旦这边一时无法得手,便吹响信号,同伙群出,先拦住了崔光南、李荣久等援军,为这边埋伏在地下室的刺客争取时间!
东门庆这一夜委实有些托大了,竟没有预先察觉此事的种种可疑之处!幸亏他并非见到女人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愣头青,阿松的伺候,在他来说只是觉得还舒服而已,还没到让他迷失的程度,又因他久惯***,竟从阿松品箫的细节中察觉出异样,这才逼得对方提前动手,东门庆才有逃走的余裕。又因门口朝南、窗户朝东,窗口与守在门口的次夫李成泰两人距离太近,对方为了防止被发现,不敢在窗户外也埋伏人,若非如此,东门庆就是跳窗也逃不了了。
跳窗之后,东门庆本想就奔去与李荣久等会和,不想李荣久那边也被人拦住,一时半会过不来!东门庆要过去,中间需得经过一层刀网!此时他手无寸铁,身无寸缕,就这么冲过去,随便让人捅上一刀那便全完了!何况一片混乱之中,东门庆也分不清楚李荣久等究竟是处于上风还是陷身苦战。所谓家有千金、坐不垂堂,东门庆最近日子过得富贵雍容,竟也变得有些惜命了。
却听窗内一个人大喝道:“大明来的色狗!把头留下!”也从窗口里跳了出来,东门庆大骇,也不管自己身上半件衣服也没有,转身就逃!忽听背后锵锵两声,却是李成泰持刀将跳出窗口的人拦了一拦。那人身材颇胖,冲出窗口时不够灵活,又因才跳出窗外就被偷袭,站立不稳,在李成泰的猛砍之下竟连退了几步!但这时又有第二个人从窗户中跳出,李成泰不敢恋战,转身追赶东门庆。但他也只领先了几步,背后的埋伏者便发足追来!
村中甚少***,到处一片漆黑,东门庆慌不择路,只朝没刀的地方逃,没想到转了两个弯就看见一片小树林,他朝后边一望,只见李成泰正死命赶来,在李成泰身后数步,又有四五个敌人追来!
奇?李成泰见他停下忙大叫:“当家的快跑!别停下!”
书?东门庆哪里还等他说完整句话?早转身逃进了小树林!这番苦头可吃得大了!他不但没穿衣服,就连鞋都没有!一双脚被阿松用双乳煨得又暖又软,比平时更加敏感,当时觉得舒服,这时却受了大罪!荆棘也罢,瓦砾也罢,总之只要磕碰到了没有不痛的!相较之下,手臂、胸背、双肩被树枝之类划伤反而好受多了!但背后的追兵迫的好紧,只要停下都得死,哪里还管得了痛?在他死命的狂奔之下,竟然没多久便出了小树林,只是眼前景象,似乎不是村口!更不知当往何处去!
网?背后李成泰仍离得不远,大声叫着:“当家的快跑!”
东门庆就随便挑了个方向狂奔!凉风拂过,上面是披头散发,下面是屌儿郎当。就这么郎当了不知多久,东门庆只觉得自己连气也喘不过来了,忽闻海涛之声,心中既抱些希望,又怀着恐惧,希望的是到海边后能有转机,恐惧的是万一是条死路那可就全完了!
但这时也不容他多想,看看到了海边,幸好是片沙滩,而非乱石成片——否则他那流满鲜血的双脚未必还能踩踏上去!他又逃了有七八里,竟发现了几条小渔船,这时他已经跑不动了,喜出望外地扑了上去,船上守夜的渔夫从梦里惊醒后,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一个赤身裸体、满身鲜血的男人,吓得大叫一声“鬼啊!”就逃了!
东门庆也没功夫去招呼他了,奋力将船一推,三两下推到了海里,这时李成泰也赶了过来,大叫道:“当家的等等!”跑入及膝的水里,涉水爬了上来。他身后数步就是追兵!东门庆用力地将船撑离水面,看看对方已没法直接跑上船来,这才松了口气。
第一四六章 快逃啊!奸夫!
李成泰跳上来后就躺倒在甲板上,大声地喘息,叫道:“快死了!快死了!”
东门庆踢了他一脚说:“死了也给我起来,快把船弄远些!现在这点距离,他们游泳也能过来!”
李成泰摇手道:“没……没可能!他们现在要是跳进水里,一定没力气游泳的!淹也淹死他们了!”
幸好有一股浪花将他们一送,推得离追兵远了些,东门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坐倒在船板上,道:“是啊,他们一定也没力气了。”因为他也没力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成泰忽然跳起来叫道:“不好!当家的!他们追来了!”
东门庆爬起来一看,原来海滩上不止一艘船!对方抢到船之后又追上来了!这一吓把东门庆吓出了力气,赶紧抢桨,和李成泰一左一右狂划!追兵也只有一艘船,两支桨,但却有六个人!刚开始还保持一定的距离,等到追兵换了两个生力,两船的距离便迅速缩小!东门庆回头一望,却见敌船船头站着一个胖子,此时头罩已经去掉,月光下看出是个光头!眼见两船越来越近,东门庆在甲板上踩了一脚,怒道:“逃不掉了!”
李成泰惊道:“那怎么办?”
东门庆伸手拔出了他的刀,道:“你继续划!”横刀站在船尾,只等敌船靠近就要厮杀!
这些刺客本来欺他是个花花公子,这时忽见他持刀而立,虽是赤身裸体,但满身的鲜血,在月光下就如一个恶鬼一般,一时竟都有些害怕!船虽靠近,却反而放慢了速度。
东门庆提刀指着那光头胖子道:“你是何人,设下这等肮脏陷阱来坑我!若有本事,何不正大光明来找我挑战!”
那光头胖子怒道:“正大光明!你个八嘎是正大光明的人吗?你这个色鬼,只配剁碎了喂狗,还敢说什么挑战!”
东门庆忽然想起刚才还在村子里时他也骂过自己,两次都带个“色”字,心想莫非自己在女人的事上得罪过他?犹豫道:“你到底是谁?”
那胖子挺胸道:“我是水江龙造寺家的圆月!”
东门庆一听,手中之刀差点脱手!倏地弃刀取桨,对李成泰叫道:“快划!快划!”
因为东门庆和龙造寺在对话,所以两船本已保持同速,这时东门庆忽然发力,李成泰在他的激励下也拼命划水,小船一时间便抛开了对方!圆月在后面暴跳如雷,大怒道:“你个卑鄙小人!原本还以为你有种!说什么要挑战,没想到只是骗人!”
两船互相追逐,幸好海上波涛不匀,胡乱逃跑易,盯住一个目标追赶难,不久天已大亮,视野陡然广了,李成泰于疲惫不堪之际,忽望见了一艘三桅帆船,高兴得大叫道:“当家的!总舶主!船!船!”
那却是一艘中国帆船,眼见是中国人的机会很大,东门庆精神一振,叫道:“快!划过去我们就得救了!”
其实那艘帆船会否接纳他们,东门庆也没把握,但此时也唯有如此方能激励自己、激励属下了。
两人死命朝那艘三桅帆船划去,那艘帆船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竟然停下相候,海上看时还近,其实相隔甚远,东门庆和李成泰足足划了有半个时辰才到达。李成泰见船头飘拂着五峰旗帜,大喜过望道:“舶主!我们得救了!是五峰船主的船!”
东门庆也早看见了,暗中自也高兴,心想这回算是死里逃生!听船上问起他们的来历,便亮出身份请求庇护,说自己是庆华祥的王庆,去博多的路上遇到了山贼被追杀到此。
船上水手见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十分古怪,但听他自称是近来风头极盛的庆华祥当家,既不敢轻信,也不敢怠慢,一边将他们接上甲板,一边去报知长官。
东门庆上船后躺倒在甲板上只是喘息,再使不出半分力气了,李成泰亦然。
不片刻就有一个年轻人赶了出来,借着朝阳看了东门庆几眼,失笑道:“还真是王兄弟,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东门庆眼睛没力地转过来,只望了一眼,便挣扎着坐立起来,干笑道:“原来……是毛大哥!”
眼前这人竟是王直的爱将毛海峰!东门庆才进入五岛海域时曾和他发生误会,幸得李光头调停才没起冲突,但两人心中却都已经打了一个不愉快的结,甚至隐隐然都感受到对方的威胁!
毛海峰往东门庆的胯下瞄了一眼,笑道:“王兄弟这次来得好急啊,连裤子都忘了穿!”便对属下道:“还不快取一条裤子来!”
偏偏这个下属通悉上司的心事,苦着脸道:“头儿,咱们船上,没多余的裤子。”
围观的水手一听一齐放声大笑!
东门庆脸一沉,喝道:“成泰!”李成泰本已累趴下了,这时被东门庆一喝赶紧跪了起来,却听东门庆道:“把你的裤子给我!”【。 ﹕。电子书】
李成泰呆了一呆,却没说什么,有些吃力地便将裤子脱了下来,他也就穿着一条裤子,脱下了后屁股也就光了,见到他这怪相,毛海峰的手下笑得更厉害了。
毛海峰却忽然有些笑不出来了,东门庆接过了李成泰的裤子,也不穿,只往腰间一系,便斜着脸看毛海峰,便如他打赢了一仗般。毛海峰的脸色忽然难看起来,他的下属也已察觉,都止住了笑,甲板上登时尴尬起来。
忽听圆月的声音传来:“你们是谁?为什么庇护这条卑鄙无耻的色狼!”原来圆月的手下陡见大船,又望见了五峰旗帜,本来不敢过来,但圆月却是个狠角色,竟不顾后果,硬逼着手下划近,出言责问。
毛海峰眉头微微一皱,走到舷边,问道:“你又是什么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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