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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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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用水在面上抹了一把,让出水井的位置,那鹦哥儿便走过来,挽起袖子把吊桶拉上来。杨莲亭并不帮忙,只冷眼看她,就见她轻轻松松打了满满一桶,分明不是这般瘦弱女子该有的气力。
鹦哥儿把水倒进盆里,见杨莲亭盯着自个儿,便一皱眉:“亭哥儿,你这般看我作甚?”
杨莲亭回头瞟一眼,从虚掩的门缝里见着哈威仍在睡觉,才沉下脸说道:“鹦哥儿,你到底是谁?”
鹦哥儿原本没把这娃子看在眼里,此时被这般一问,也定下心,才发现杨莲亭双目神光内蕴、脚步轻盈,分明是有武艺在身,不由一惊,面上却强笑道:“亭哥儿这是在说甚么话?我与哈威既然成亲,自然便是你娘。”
“你莫要说谎,老爹被你哄着了,却休想瞒我!”杨莲亭眼里透出厉色,一错步上前,捏住鹦哥儿脉门,“今日你若是不老实说了,我便在这里打死你,看你还敢花言巧语!”
鹦哥儿吃痛,抬腿要去踢他,另一手不知怎地抖了一下,便有一道黑影飞来,直扑杨莲亭面门而去。
杨莲亭放手,后退一步躲开,惊道:“苗女!”
鹦哥儿冷笑道:“我倒也想晓得,你这毛孩子是如何通晓武艺、又知我是苗女!”她手探入袖中,掏出一条碧蛇缠在腕上,“哈威是我家汉子,你藏于此处,对他有何所图?”她心疑杨莲亭是江湖上的好手,以缩骨功瞒了哈威在此避难,自然也要问个明白。
倒是杨莲亭因着这苗女这般着紧哈威而缓了神色,浑身的杀意也是一收:“你莫要多想,我今年十岁这个不假,你把你来历说与我听,若是对老爹无害,便留你在这也无妨。”
苗女满心狐疑,只在井边坐下,碧蛇却未收起,她又见杨莲亭目光炯炯,不像是心存歹意的,方才说道:“我乃五仙教之人,与另一人争夺圣女之位败北,被打成重伤,方才流落到此,哈威救我,是个好人,我左右也是不能再回五仙教去,便许了他做他妻子,甘心与他在此过活。”
“你既然败了,是与赢了的那个相差太远么?”杨莲亭一听“五仙教”之名,心中一动,不不由问道。
那鹦哥儿一听这话,柳眉倒竖:“这原本便是生死之争,我不过相差一线罢了,若不是有人给了那蓝凤凰一只金蚕,我怎会输给一个黄毛丫头!”
蓝凤凰?杨莲亭记得此人,是个美貌女子,上辈子他见过一面,还打过她的主意,只是那女人毒如蛇蝎,便罢了,不过此女素来亲近任盈盈,想必也在那次争斗里做了不少好事,若能有这苗女相助,说不得有大用处……
想到此处,杨莲亭笑道:“也罢,既然你并无坏心,我便姑且认你这义母。”他说着,转身又往屋里走去,可即便如此,他却少不得还要看看哈威,方能安心。
那鹦哥儿也紧随其后,怕是也和杨莲亭想得一样,只是杨莲亭一看哈威,见他眉间多出一点淡红,顿时大怒,回首掐住苗女脖子:“你对老爹做了甚么!”
苗女被人这般对待,也是怒气冲冲:“我既嫁了他,自然要下情蛊,要你多管闲事?”她甩开杨莲亭手,叱道,“从此他与我同生共死,还能延年续命,有甚么不好?”
杨莲亭冷静下来,情蛊之事他也曾听说,是雌雄一对,雌入男体,雄入女体,从此缠绵不分,是苗女对心上人用的手段。若是男人不变心,便能因此蛊长寿安康,可若是男人负心,苗女便会驱动此蛊,与男人同归于尽!苗女性烈,少有男人愿意招惹,多半便是因着如此。
哈威此人颇为老实,从前找不到婆娘,如今有良家女愿意跟他,自然不会出去再打野食,现得了苗女青睐……杨莲亭想起几年后他那一场大病,虽说还是对此事颇有微词,却也皱眉认了。
杨莲亭没再说话,却听见一人哑声唤道:“亭子,鹦哥儿?”是哈威醒了。
“我听义母说老爹还在睡觉,便来看你。”杨莲亭立时换了张脸,笑嘻嘻朝哈威打趣,“老爹可要小心,别闪了老腰!”
哈威笑骂:“龟儿子敢笑你老子,仔细打你屁股!”说着作势要打。
杨莲亭忙跳开,捂着屁股躲到鹦哥儿背后,连叫“义母救命”。鹦哥儿也反应过来,走过去推一把哈威:“你与孩子斗甚么气?好汉子,我来伺候你洗漱!”
杨莲亭又朝哈威做个鬼脸,跑出去贴心带上门,笑声远远传来:“老爹和义母大可多睡一会子,儿子去山上打柴,回来给新人加菜!”
哈威与鹦哥儿对视一眼,也都笑了起来。
★★☆☆☆
一转眼又过了四年,苗女鹦哥儿和杨莲亭都对着哈威有一份真心,彼此便也相安无事,那苗女更是在去年给哈威生下了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儿,真真让哈威喜出望外,每天抱着自家小子亲个不停!杨莲亭也颇喜欢那小孩儿,回来时也会给他带个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儿逗他开心,哈威见两兄弟关系这样好,也是心怀大慰。
却说这两年,家中自有苗女料理得周周到到,而杨莲亭仍是去了分舵总管那里当差,只不过他这回是因着有一把好力气得了看中,被分配做了值班的护卫,比从前更多了几条门路,再加上他极能体察总管心意,比起上辈子来可少走了许多弯路,江湖上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儿,只要总管知晓了,他便也能知道几分。
这次杨莲亭有了底气,跟护卫们混起来得心应手,他嘴好,表现也豪爽,颇得众人好感,有什么事也都与他行些方便,他便也投桃报李,隔几日就请人喝喝酒套套交情,久而久之,竟给他混出了一身好人缘儿。
这一日正是换班时,杨莲亭正从总管韩奎那里出来,就被同班的一个汉子叫住:“杨莲亭,与我一同耍子去?”
杨莲亭住脚笑道:“这个自然好,只是就你我两人岂不是不够爽快?”
“哪会如此,我自叫了王大哥李二哥,还有几个同僚同去,你看如何?”那汉子也笑了,“这回王大哥生辰,我几个正是要去给他庆贺。”
那“王大哥李二哥”分别叫做王铜李腾,是护卫中的正副头儿,平时对一群下属多有照顾,出手也阔绰,这回这汉子便合计趁此良机招拢人多多与两位亲近,以图有个好前程。
杨莲亭脑中转念就明了这汉子的想法,便也点点头应道:“这个自然好,要去哪里?”
汉子脸上露出个暧昧的笑来:“去个好地方。”
此人说的好地方名为“揽翠阁”,是城里最好的妓院,里面的姑娘个个细皮嫩肉,生得是十分水灵,只不过,这价钱也不菲。
这汉子此番下了大本钱,要请同班的七八个护卫并两个头儿进去潇洒,手里头很是捏了几两银子,虽说未必人人能与头牌享乐,但几个比较红的花娘还是能点上的,
小城里的揽翠阁自然没有杨莲亭从前见过的那般好,却也聊胜于无,他身子早已长成,如今已是身长八尺有余,全然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年人,去年又终于将那《至阳谱》练得功行圆满,正是开荤的时候。
进了揽翠阁,老鸨媚笑着给弄了个雅间,找来十几个姑娘陪酒跳舞,一时间汉子们眼醉心迷,陶陶然不知今夕何夕。
吃了好些酒肉,姑娘们欲拒还迎,汉子们壮年力胜已是忍耐不住,便一个个挑了看中的姑娘进去房间,那头儿王铜生辰为大,更是有头牌作陪,早早地就快活去了,杨莲亭年纪最小,那汉子给他挑了个技巧好的,笑着说是让他破了雏儿,也搂着姑娘跌跌撞撞走了。
杨莲亭喝了一杯酒,觉着有些酒气上涌,便也不再推拒,任那花娘娇笑着迎来,把他搀进了最近的那间房……
揽翠阁的房间里都垂着纱幔,拂动时带着粉香,恍然如梦,杨莲亭进门就被花娘巧手推倒在床上,青葱十指一件件褪下外头纱衣,只着了肚兜舞将过去,跌入他的怀里。
杨莲亭也算是个中好手,他一手□花娘乌黑的发间,任凭花娘以香舌挑开他的衣襟,一路轻吻下去,而那双素手更是灵活无比,一边抚摸他光裸的胸膛,一边滑下去,直探入他的裤裆,握住了他沉甸甸的那东西,技巧性地揉捏起来……
醉意上头,杨莲亭漫不经心看花娘动作,身上也有些酒热,可□那玩意儿却是半点也没有反应,花娘自负技巧出众,却忙活好久不见动静,她心中一急,芳唇滑下,竟是一口含住了它,以舌舔吮起来。
说来这花娘生得清秀,一身缎子似的雪白皮肤很是动人,唇舌工夫也着实不错,照理杨莲亭该是十分享受,可他的东西却好似中了邪,便是这般挑逗也无法让他硬挺起来,花娘越是大力吞吐,杨莲亭便越是烦躁,总觉着不得劲儿,最后一把推开花娘脑袋,自己用手撸动起来。
这回他一脚踩在花娘背上,闭着眼慢慢滑动,脑子里一时晃过一双幽怨的眼,一时又见着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花脸,身上顿时更加燥热起来,□那玩意忽然绷得笔直,在手里涨大几圈,待他忆起另一张红唇时下腹一抖,便吐出精来。
杨莲亭长吁一口气,心里却空了。
初明心意
弹了一缕劲风过去,那花娘被点中睡穴倒在地上,杨莲亭却枕着手臂,直盯着床顶纱幔,半点也没有睡意。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会认不出脑子里晃过的那人是谁?
东方不败。
杨莲亭想起这人,心绪忽然复杂起来。
想当年他还只是个小厮,巴结下来巡视的东方不败无疑是他压下的最大赌注,他那时只想出人头地,好不容易被带上黑木崖,更是小心经营,仔细观察那东方不败的衣食住行,让他用顺了手,才成为黑木崖上总管……说白了,这也不过是大些的杂役头儿,得教主宠幸,他便能抬头阔步,若是得不到宠幸,也只是个高等些的奴仆罢了。
初见东方不败时他是个甚么样子,杨莲亭早已记不太清,他那时人微言轻,从不敢抬头细看教主相貌,后来东方不败一次闭关后沐浴,他与往常一样进去为其穿上外衣,却不慎绊倒,碰到了东方不败身子,发现了他极力遮掩的大秘密!
东方不败自然抬手就是一掌,他痛得几乎要死了去,头脑却异常清醒,他想着近来东方不败更喜爱女子衣饰,竟生出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他便强挣扎去抱了他的腿,忍着表白倾慕之情,可就是如此,反而让东方不败放过了他。
他从此更加小心,还特意弄了个精雕细琢的园子讨好,果不其然,东方不败大喜,在园子里的香闺涂粉描眉、做了女子打扮,而后他总时时在东方不败面前晃过,后有一次东方不败扑过来,他便半推半就,把他抱上了床,从此两人假凤虚凰,做了对好夫妻。
东方不败武艺高强,可自有了女子习性便是只爱红妆不爱武装,杨莲亭试着半真不假地抱怨几次,东方不败就放了权,让他的“莲弟不受欺负”,他也更加细心讨好,投桃报李。左右不过一个是为了活命和权势,另一个想要郎君爱惜,杨莲亭并无屈辱之感,他只当自己是入赘娶了个不好看的大妇,只要能有权力在手,这又算得了甚么?
时光日久,杨莲亭找了个替身,自己独掌神教大权,东方不败经他几句话一哄,竟也允了,反而高兴地当他是心疼他,之后为了让权势更稳,杨莲亭便去园子次数少了,偶尔去时便说“是为了养活妻子”,东方不败更是心喜,越发像个小娘子,再不让杨莲亭伺候着,反而服侍杨莲亭起来。
过了好几年,杨莲亭在神教地位稳固,心也大了,他本是壮年,东方不败又总是弄得花花绿绿的,他哪里会有兴致?便在外头养了两个美妾,风流快活起来,去园子次数更少。东方不败一次在他身上嗅到脂粉味,勃然大怒,举起掌来却迟迟不曾打下,杨莲亭原本心里惊慌,见状便大胆把东方不败抱入怀中,哄了又哄,只说是为了传宗接代而不得已为之,并非变心,这才让他消了气。
之后东方不败对杨莲亭更是周到,杨莲亭也渐渐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原本对东方不败就没甚么感情,不入园子时更加逍遥自在,美人美酒,无不尽飨,不过他倒也不敢得罪了他,每月还会进去一次,好生做戏、与他“夫妻恩爱”,只是与他在床上翻滚的次数更少,杨莲亭享尽美人温柔,对东方不败就更加敷衍……直到任我行几人打上黑木崖。
在杨莲亭心里,东方不败武艺乃是天下第一,世上无人能及,任我行不将他打死让他带路更是败笔,只要见了东方不败,他们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然而杨莲亭却没想到,东方不败再怎么厉害,他却也只是个人,杨莲亭更未想到的是,任盈盈那小贱人捉住自己要挟东方不败时,东方不败会因此失神重伤!
杨莲亭素来以为,他与东方不败这一场假夫妻不过是各取所需,自己碰巧发现了东方不败的秘密,又满足东方不败心思,才成了他的脔宠,是个玩物一样的东西,因而他只是假意相待,只想彻底掌握了神教权势,便要想法子脱离了他。可在这般生死之战中,东方不败竟会因他而受威胁,还扑过来为他挡了一掌……他是记得在最后关头、他被任盈盈一掌打死时,东方不败那一声凄厉的“莲弟”……他才明白,原来东方不败竟对他情深若此。
而他自己……
杨莲亭想起这些年脑中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还有□那之前花娘几番努力也挺不起来、却在想起那人时精神奕奕的玩意儿……当年他以为的十分假意,究竟是有几分假……几分真?
杨莲亭吐出一口浊气,心中苦笑,他都能对着那种花脸发情了,便是当年都是假的,如今也变了十成真心。
也罢,这番再上黑木崖,对那东方不败好些便是了……
从揽翠阁回去,杨莲亭又试了好几次,对男色女色都是立不起来,只得认命,更加努力练武。他想着这年刚巧是东方不败谋夺神教之时,待到明年,他就该下山巡查了,这次他还得抓住机会跟他上去黑木崖才好。想起没多久就能见到那人,杨莲亭心中忐忑,百般回想那次与东方不败相见时是如何表现,却总不得要领,想要给东方不败留个好印象,又唯恐现下练了武的自己引他怀疑,一时愁肠百结、辗转反侧。有时候想到深处,杨莲亭一把拉起被子盖住头,一面抓弄自己泄欲,一面咬牙切齿大骂任我行。
正在杨莲亭数日子之时,分舵中诸人忽然混乱起来,他一打听,就听说神教换了主人,过些日子还有人要来巡查,一时间人人自危,又是想着要好生接待神教神使,又担忧新教主不容旧部,还有想趁机攀上神使、受新教主重用的,各自都起了心思不提。
这几日分舵舵主也招杨莲亭进去说了话,因着杨莲亭表现突出,又是个有些武艺的,正好在神使来时做保卫之用,也让那神使看看分舵风貌。
杨莲亭听舵主说完,只觉一股热血冲头,总算是让他等到了!也不枉他这些年低调谨慎,既表忠心、又尽力与人为善。
又过些时日,杨莲亭整日精神奕奕,直等黑木崖上来人,与他同值的护卫们见他这般爽利模样,只以为他是受了舵主任命方才如此日日拾掇,虽有些欣羡,但他们多与杨莲亭交好,便也只是笑上一笑,也就罢了。
杨莲亭却是难能紧张,他总想与东方不败早些见面,却又近他情怯。这时的东方不败正喜怒无常,若是一个搞不好被他看不顺眼……被他打上个一两掌倒还好,他的《至阳谱》刚猛无比,虽不及东方不败内力高深,可单单只是化解他的阴柔掌力却是容易,可若因此而不能接近,这可怎么办好……
且不论杨莲亭如何纠结烦躁,该来的还是得来,没过几日,就听说神使下了黑木崖,如今已然走了好几家分舵,就要到这里来了。
估摸着一群人骑马脚程,杨莲亭准备了几身干净的细布衣裳,东方不败不爱人邋邋遢遢,衣食住行比起寻常江湖人品味也要高出许多,但这时他刚成了教主,想必也不会喜爱手下有人奢靡,加上杨莲亭自知自己长相粗放,不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左右是风度潇洒不起来了,不如就做个阳刚男儿,穿得整齐就好。
神使来的头晚,舵主召那几个长相体面的护卫过去训话,说了明日神使便要到了,得打起万分精神好生招待,绝不能丢了分舵脸面,自然还有许诺若干奖赏好处,杨莲亭喏喏听着,神思却飘得远了。
次日,杨莲亭起个大早,净了头面,又穿藏蓝短衫、套上皂色长裤,他自打水照去,见水中倒影神清气正,虽不是俊俏过人,却也满面豪气,是一个朗朗好男儿。杨莲亭看了,对自家扮相还算满意。
还未到隅中之时,舵主就穿着簇新的衣裳与一行总管、文书、护卫站在门口等候,杨莲亭等护卫分做两边,腰间别着钢刀,个个昂首挺胸、气势高扬。
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眼看烈日当头,已是快到午时,才听到外面有锣鼓丝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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