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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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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衣落成火

  杨莲亭重生

  眼见那一张涂得红红白白的脸扑过来,再又是一阵剧痛昏天暗地,杨莲亭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响,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
  “格老子的,死便死了!哭个什么?”
  ★★☆☆☆
  杨莲亭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觉着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夕,胡乱伸手摸了摸自己,触手火烫,这可是在发烧啊!他这般想着,心中大急,若是这热度不下去,到时候烧得傻了可怎么是好?
  他乱七八糟地扯下自己衣服,伸手胡抓,四处寻着凉快的东西贴着,后来越抓越远,一个翻身掉下了床,趴在那冷冰冰的地面上,如此折腾一阵,才觉着渐渐舒服了些,慢慢地,也就睡了过去。
  “……杨……杨?醒……”模模糊糊的声音终究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用力撑开眼皮,看到一张胡子拉渣的脸。
  “……你是谁?”他含糊地问道。
  “醒了?”那汉子说话声音粗噶难听,却也带了几分不多的关心在里头,“老子把你捡回来,你小子命大,烧成这样也没挂掉!”
  杨莲亭一个激灵,东方不败呢?
  他可记着自个儿是在黑木崖上被那个叫任盈盈的小贱人杀了的,若是东方不败赢了,他怎会不守着还让自己住这破落地方?可若是东方不败输了,自己又哪里来的命在?
  “你说你姓杨罢,大寒天的也不知是谁扔了你,不过既然被我救了,你便跟着我做个杂役,总也能糊口度日。”那汉子看他还有些迷糊,也不多说,随手给他拉一下被子,“你先睡,等你好了我们再说!”
  杨莲亭也知道是这个理儿,只觉得脑袋一沉,就真睡了过去。
  ★★☆☆☆
  摆弄着小手小脚,再奔到外头对着水桶照了照,杨莲亭一屁股坐到地上,垂头嚷道:“老子现在才六岁?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东方不败不在,他奶奶的万人之上的权势那更是狗屁!
  终是有暇想事儿了,杨莲亭把藏在脑子里不知道哪个旮旯的往事拉出来想了一遍,才想起来他当年被养不起自己的老爹扔了出来,冰天雪地的差点冻死,后来被神教底层的一个杂役头儿捡回来,熬过高烧就跟着他也做了个杂役,不过因着年纪小倒是被那头儿照顾有加,就这么一直混了八九年,才靠着吹牛拍马往上爬了些儿,做了那分舵总管手下的头号小厮。再后来,凭着这一手体贴人的本事入了偶然下来在这落脚的东方不败的眼,就被他带上了黑木崖,慢慢又混成总管,再到后来权倾神教,好不快活自在!可如今又得从头混起,真憋屈死了!
  这时有人推开那“咯吱”响的破烂木门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个冒着热气的铜盆,杨莲亭连忙挤出一脸笑容,想想不对,又赶紧木着脸,害怕似的看过去:“你……你是谁?”
  来人身量高大,但却有些微微的驼背,看起来就把那七分男子气概缩得只剩下三分,脸上一把没剃净的络腮胡子,满头白霜,看起来颇有些沧桑。
  杨莲亭一个恍惚,认出来这是多年前收留了他的那个人,原以为早就不记得了的,可如今这一看,往事却是历历在目。
  来人“嘎嘎”笑了两声,把铜盆往桌上一搁:“小子,你可醒啦!可还记得我头前与你说了甚么?”
  “不大记得了……是您老人家救了我?”杨莲亭脸上泪哒哒的,他就着摸一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再又是膝盖一软跪下叩头,“多谢救命之恩!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杨莲亭这番作态倒不全是假意,那一回他醒来的时候,也是被这汉子救了,只是那时杨莲亭年纪小,看这人长相可怕,很是畏惧,不敢亲近,而此时他是个成人的魂魄,再看这人时,却见着这人眼里的细微关怀,心里不禁一酸。
  想他杨莲亭自小被家人所弃,之后便是多年的杂役,为博上位不择手段,忘了这救命之恩,及至后来与东方不败好了,又被人看做男宠,轻蔑鄙薄,面上虽然都叫他一声“杨大总管”,可私下里有谁看得起他的?
  这个汉子名为哈威,名字是够威风,还有一半是蒙古人血统,但因着之前蒙人占领中原做下不少恶事,虽说已过百年,可蒙人仍是为人所鄙,哈威虽然不全是蒙人,却也不能做成什么大事,唯有这江湖上穷凶极恶的魔教方对此不甚顾忌,给了他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让他从此对魔教死心塌地,然而尽管如此,他仍是只能做个杂役,而没得什么好前途。
  可杨莲亭却是知晓,此人是日月神教中难得的好心之人,不然也不会在路边捡了快死的自己回来,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抚育。
  杨莲亭叩头叩了好几下,也真是生出些悲意来。
  上一世他蝇营狗苟追名逐利,却仍是有一事后悔。他十五岁那年遇见了东方不败,倾心奉承只为求个前途,后东方不败看他还算贴心,就随口说了“带上黑木崖”,他自然欣喜若狂,抛下当时尚在病中的养父随他而去,却在两年后才知晓养父在他走后半月便病重身亡,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日后他无论手中掌了多少权势,每一年的这个日子,却还是不由惭愧。
  那汉子见杨莲亭几下磕出血来,不由大惊,赶紧过来把他抱起,放到旁边的石凳上,拧了把热毛巾给他擦脸:“你这小子,做甚么这般作践自己?若是忧心日后,便在我这里住下就是,只是要跟我做个杂役,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愿的愿的!但有一口饭吃足矣!”热乎乎的毛巾擦上,冻僵了的脸也缓过劲儿来,杨莲亭连连点头,这一答应,就看到哈威眼中欣喜,他心里更酸,想起这人是将自己当做了儿子,有一口饭总是让自己先吃,只觉着自己这一次黑木崖仍是要上的,却定要把哈威安顿好了,可不能让他那般早早离去。
  哈威看这小子擦净了脸,正是虎头虎脑的模样,心里颇为高兴,他这蒙人混血这辈子是娶不到老婆了,捡来这么个便宜儿子,也算是聊以慰藉。
  待杨莲亭全好了,他便跟着哈威做了个小杂役,因着个头小也做不得什么重活,就只是洒扫烧水之类。想他前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早就没做过这些,然而也毕竟是吃过苦的,略略做了两次便已上手,喜得哈威连连夸他能干。
  因着对哈威有愧,自己又年纪尚幼,杨莲亭做得极是用心,可他这小身板儿才堪堪六岁,每一日这般做活自然劳累非常,不过也算是无心插柳,他这般做下来,比起前世却是更健壮了许多。
  哈威每日看着杨莲亭小小的身子跑来跑去、勤快能干,真笑得嘴也合不上了,在外头喝酒时与旁的杂役说话,也都是满耳赞誉,夸他运气好,养子肯干又孝顺,日后必定有所依靠。而他自个儿看这孩子,也是越看越爱,恨不能马上就收他做了义子。
  而杨莲亭却不知这辈子的养父对他更为关爱,只琢磨着现下家中穷困,若是病了可无钱买药,得多锻炼锻炼,让自己身子骨是越壮越好。
  这样一来,他白天累得很,晚上一沾床就入了黑甜乡,只不过在昏昏沉沉之时,他脑子里总是会晃过那么一双含愁带怨、却又满是急切关怀的眼睛,嘴里便也不自觉嘟哝道:“哭……个屁啊……老子又没死……”

  幻想

  不知不觉杨莲亭就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这些时日他凭着一张甜嘴“叔伯爷爷”地叫,哄得那些个汉子们都快活极了,对他格外偏疼一些,若有了什么好吃用的,也都会惦念他几分。
  在这小院儿里的都是些糙老爷们儿,人穷、还是最低贱的杂役,自然是没有女人肯嫁来受苦的,这院子里也就没有女人,不过男子们都精壮,有气力要发泄的,就去了对门那条街里的窑子,窑子不同青楼,那里的姐儿们都只得一身皮肉,多半没什么好相貌,也无多少人追捧光顾,几个铜钱就能让人爽快一场,这些爷们儿去得多了总有个相熟的,若是看对眼了成了相好,便不去接旁人,只等爷们儿再去带些花用,除却不能跟着回来,也跟自家婆娘没甚区别。
  这不,天刚黑了,一群汉子蹲在院子里吃了晚饭,就一个个讪笑着出了院门儿,哈威因着面相带些蒙人轮廓,没得相好,可每攒个几天也总能有几个余钱去销魂一回,这一日,哈威正觉得有些心痒,便拍了杨莲亭后脑勺一记,说声“你且呆着,我明日回来”,便也跟着一同走了。
  杨莲亭待一群人影消失,知晓今晚是都在外头住了,便关严了院门,自个儿回了屋。
  哈威对杨莲亭着实不错,他统共就只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小屋子,还愣是把装杂物的收了一间出来,只唯恐晚上鼾大,恐吓坏了孩子。这原本装杂物的自然不大,可给这么个六岁孩童住,却是绰绰有余了。
  杨莲亭把自个儿的小间也拴上,而后上床盘腿,有模有样地练起内功来。
  他练的是东方不败给的秘籍,东方不败嗜武成狂,当年也收拢了许多高深的功法回来,只是因着后来得了最强的“葵花宝典”,方才让这些都没了用武之地。杨莲亭自小摸爬滚打,虽说全靠着阿谀奉承上了路,却并非毫无眼力界之人,他做了神教总管,又得东方不败宠幸,偏偏武功不济,自然无人能看得起。杨莲亭心知那些个武林人都是桀骜不驯,若是没有几分能力,怎能服众?
  东方不败那时与杨莲亭情意正浓,正在讨好他之际,他说想要学武为其分忧,东方不败自是大喜过望,便精挑细选了一等一的好功法给他,他如获至宝,连连苦练。
  只可惜这一门功法虽好,却是以童子身练来效果方佳,他那时早已破了童身,身子骨也已长成,正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所以饶是东方不败为他特意疏通了经脉,也没能让他练出什么好身手来。如此过了段时日,杨莲亭见以武服人已是行不通了,而东方不败对他的宠幸却是日益深重,他便更增了许多武士在身边保护,并做了“教主宝训”束缚那些个神教之人,神教之人对东方不败恐惧日深,他权势愈大,这才心里缓了些忐忑。
  可如今一切重来便不一样了,他年方六岁,根骨尚未长成,且元阳未泄,神清目正,正是练武好时机,杨莲亭自然不会让其白白浪费,便每一晚趁着哈威熟睡,就吐纳练起功来。
  那功法果然不负他所望,这才过了一个月,他便已然练出气来,每每行功,小腹处便有暖意,正是初窥门径之征兆,让杨莲亭心中大喜。
  想当初他被逼领着任我行几人去见东方不败,心中也是打着算盘,东方不败乃当世第一人,要杀他们当是易如反掌,却不曾想自个儿被任盈盈那个小贱人逮住,分了东方不败的心,才让两人都一齐死了。而今他若能练出一身好本领,到时候先杀了任盈盈,再除去向问天与任我行,那区区令狐冲又算得了甚么!
  再想那一日所受屈辱,杨莲亭往地上唾了一口,咬牙狠道:“狗娘养的任我行,这回老子练成绝世神功,看你还能断老子的手脚!”
  ★★☆☆☆
  这《至阳谱》的内功果然非凡,至刚至猛、若是童身则事半功倍,杨莲亭练了几年,才堪堪过了十岁,便已足有寻常人十四五岁身形,比起上辈子可真是好了许多,杨莲亭趁打柴工夫试探过,他一拳打出去,便有一股大力如他所想砸在树上,愣是让那有人合抱粗的大树生生折成了两截!
  杨莲亭忍不住仰天长笑,心中当真是爽快之极:“亏了选的是它,不然可没这般大的用处!”
  东方不败原是拿了两本功法让他挑选,一本便是这《至阳谱》,另一本却是《云霞功》。《至阳谱》顾名思义,只有男儿练来方不会走火入魔,而《云霞功》略为绵和,却是男女皆宜,与华山派的《紫霞功》乃是一脉相承。杨莲亭那时嫌弃《云霞功》的名儿听来像是女子所使,心中不喜,便半点也不曾犹豫地选了《至阳谱》去,东方不败见他莲弟如此男子气概,面色大悦,更加温柔服侍不提。
  这一日,杨莲亭肩上担着两大摞木柴回去,迎面就见到哈威笑呵呵走过来,要帮他卸下柴火,却不曾想这木柴分量不轻,压得他趔趄一下,还是靠杨莲亭伸手扶住,方才站稳。
  “头儿,你家小子好大一把力气!”边上有个赤膊的汉子喝了口酒,半笑不笑地打趣道。
  “那是,我儿身子极好!”哈威也哈哈大笑,看杨莲亭把木柴堆在了院子角上,大力拍着他的肩膀。
  杨莲亭早认了他做义父,这时把他摁在石凳上坐下,问道:“老爹,你作甚么这样开心?”
  却听之前那汉子喷笑道:“你老子给你找了个娘,你欢喜不欢喜?”
  杨莲亭诧异,他上辈子可没这回事,便转头看向哈威:“老爹,你有相好啦?这确是喜事。”
  哈威老脸一红:“亭子,老爹问你,若屋里多个女人,你可会不自在?”
  听这口气,不单是在窑子里处了相好,还是要领回来的?杨莲亭素来觉着□无情,可一抬头见他老子眼里止不住的盼望,心里又是一软。
  “老爹想婆娘,当儿子的能有甚么意见!”他摇头笑道,“不过老爹手里可有余钱?窑子里的女人要想被妈妈放出来,也总要费些大钱罢。”
  哈威连连摆手:“可不是窑子里的女人,是良家的闺女!”他说着搔搔头发,嘿嘿笑了两声道,“也是路边捡的,我看她可怜,就带了她回来,她说愿意做我婆娘,报什么……救命之恩!”
  捡回来的?从前可没这么个人。
  杨莲亭却是没想到,他上辈子这时不过是个孩童,纵使常遭人白眼而比同龄的小童敏锐几分,却也不堪大用,全靠哈威养着。而这辈子可不同,他因着练功满身气力无处发泄,便时常上山砍柴回来,让哈威拿出去卖了贴补家用,也算是给哈威减了不少负担,到后来哈威倒是没了事情做,又无需担忧生计,除了做完杂役的活儿,便是出门东走西逛,这才又遇见了遇难之人,捡了回来。
  不过杨莲亭脑中虽说打转,但面上却不显,反而笑道:“既然如此便恭喜老爹。”他说时伸长脖子,“那义母所在何处?”
  哈威见杨莲亭全无半点不悦,心中大喜,急忙朝屋里喊道:“鹦哥儿快出来,儿子回来啦!”
  杨莲亭心中也有几分好奇,他往屋里看去,就见一个穿着蓝色缎花裙子的瘦弱女人走了出来,脸色虽然苍白却并无多少羞怯之情,神色明快,长得不算多么好看,可眼波流转时却能显出一丝妖媚。
  “你便是亭哥儿罢?从今日起我便是你娘了。”女子看来二十多岁,说起话来落落大方。
  一旁喝酒的汉子又羡又妒地看了哈威一眼,把酒葫芦往腰里一挂,大步走出去:“我这外人便不在这里碍眼啦,也让你一家人好生聚聚!”
  哈威连忙叫道:“过日子请你喝喜酒!”才重又喜滋滋看向儿子婆娘。
  杨莲亭眯眼仔细打量,这分明是个有武功的女人!不过他倒也没有戳穿,只是笑一笑说道:“既是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老爹,你何时娶义母过门?”
  哈威笑得更是欢实:“现在还仓促了些,还是问你娘罢。”
  那女子白了哈威一眼,道:“自是越快越好,你不怕我跟了别的汉子么?”
  哈威嘿嘿傻笑:“鹦哥儿,我知你心里有我。”
  鹦哥儿脸上飞红,啐一口:“你晓得便好!”说完一扭腰身,就掀起门帘进屋去了。
  杨莲亭琢磨不透这女子心中所想,不过看他老子这般快活,便也将心底那些个疑问压下,转而笑道:“那儿子便等老爹的喜酒了!”
  哈威大笑,狠狠敲一下杨莲亭的胸口:“你也要帮你老子准备!”
  半夜里,隔壁屋子床铺吱呀吱呀响个不停,男子的粗喘女人的娇吟透过墙缝都传了过来,杨莲亭练了这至阳之功长得极快,一听了这活春宫便觉浑身燥热,火辣辣的热流上下流窜,弄得他脸膛都发烫起来。
  闭上眼,杨莲亭把手伸进裤裆,握住了自个儿那已经硬邦邦的玩意上下撸动,不知不觉地享受起来,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发晕,忽然一张红红白白的脸晃过去,使得他一个哆嗦射将出来,顿时浑身无力。良久,他才从旁边扯了块破布擦了手,再一个翻身,心里的烦躁却是更重了。

  思念

  次日,杨莲亭按例早早起来,这一夜不知烦个什么也没睡好,正要去打些凉水洗脸,就见隔壁那木门发出一声轻响,那名唤“鹦哥儿”的女人便走了出来。
  那女子端着个木盆,盆里搭着块白帕子,看来也是来打水的,一抬头见到杨莲亭,便笑道:“亭哥儿,起这么早?”
  杨莲亭也露出个笑脸:“义母也是早起,老爹还在睡么。”
  “他昨晚累了,便让他多睡会子罢。”鹦哥儿大方说道,昨日还有些发白的脸色,今天却显得格外娇艳,是受了滋润的模样。
  杨莲亭用水在面上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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