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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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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建正眺望着远处己方士卒冲锋而去,号令万军的豪迈在胸直教他想要大声喊才可发泄出闷在胸口不得释放的王霸之气。

    就在此时,山后一片混乱,沉重的马蹄声在身后轰然炸响,百十名汉军不知何时悄悄绕到了后面,妄图冲上土山刺杀宋建。即便是大军冲阵,宋建身旁也仍旧留着最精锐的千余军士兵甲重重,仅凭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够看。今日之事简直是宋建平生闻所未闻的奇事,他与韩遂交战过,也曾强攻过皇甫嵩董卓率领的平乱汉军,战阵他经历的多了,死士他也见过不少,但他从未见过如此自讨苦吃的军队。难不成山下那百人汉军以为就靠着这些就能将河首平汉王杀死吗?宋建觉得有些可笑,推开身旁几名王军骑卫回头张望看着那一个小小百人队的‘死士’。

    那百余人的骑兵甲是各个鲜明,武士均是膀大腰圆之辈。宋建不认识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见识过这支部队,全凉州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令人闻风丧胆的骑兵。这个结果不禁令他有些恼火,他娘的,难不成手里握着董老二的百骑就能不将自己亲自操练的千骑卫当回事了吗?马越未免太过托大!

    只见这百十个人尽皆奋勇,面对十倍于己的大军毫无惧意,催动战马就往上闯,所至之处尽皆披靡。这队人为首的汉子相貌格外扎眼。此人身高足有九尺,顶盔贯甲,罩战袍,系战裙,下有护腿甲,足蹬虎头战靴,胯下一匹雪白鲜卑战马。面上观看,此人生着一张赤红的宽额大脸,丹凤眼,卧蚕眉,唇若涂脂,即便不是凉州之人也定为北方勇士。不过三十余岁,却留着一尺多长的五绺长髯,一动一静潇洒飘逸,好似天上的力士下凡。他手中擎着一口长柄重刃环刀,笔直刀身足有七尺,刀尖闪着冷森森的寒光。此人大显神威,一刀一刀舞起来,血光此起彼伏,天灵盖斩得满天飞,折胳膊断腿的兵丁扯着脖子惨叫。

    落后其半个马身并排着二将,左一骑将面容桀骜,体量不过七尺稍多,细眉长眼脸颊消瘦,看上去好似凉地少有的江南人士,最有趣的是这汉子额头系红巾而不着兜鍪,其上扎着一支翎羽随风而摆,那模样奇怪中带着几分风流。这江南汉子虽矮,但后腰别着三柄三尺环刀,一身甲胄耀着火光,一路不畏不避横冲上山,手段却最为狠毒,别人都操着兵器准备砍杀,而此人直接握着一张大弓弯弓搭箭,隔着小土坡当头一箭便钉在河首大纛之上,间隔百五十步尽管未中丝线难使大纛坠落,可一箭却是实打实地钉在宋字之上,将锦面纛旗撕出个口子来,吓得宋建急忙躲避,唯恐被此人隔着大军射杀。

    右一骑长相凶悍,高耸的颧骨泛着深红,一双瞳铃眼直视敌阵,长手长脚舞着一杆铁矛水泼不进,横砸竖劈跟在关羽后头所向披靡,河首王骑挨着便死,碰着便伤,哪里还有心思与其接战!

    紧随其后百余骑兵,宋建粗略地扫了一眼,感到庆幸地手抚胸口,心有余悸地对身后负伤修养的大将军已下说道:“所幸,马越糊涂竟不派那昨日冲锋陷阵的小将前来,否则真要军心大乱了!”

    宋建说话的档口上,那百余骑兵已经与山坡下守卫的王军骑兵短兵相接,百十个勇士,个个舍生忘死有进无退,三员骁骑更是杀人如刈麦一般带着他们往上闯,转眼间未伤一人竟冲到了半山腰!

    已下瞪大了眼睛,似昨日那般威风的猛将马越手下何其多?当下一手拦住正在说话的宋建,顾不得什么君臣有别猛然将他身子压低转头朝着周围的河首王骑死命地喊道:“拦住他们,全军压上,拦住他们!”

    “过来啦!大王快走!”已下再回过头时那几员汉军将领竟带着人已经杀到近前,这一嗓子几乎是吓破了胆,内里还带着颤音。手忙脚乱地挥舞兵器指挥众人掩护就十几个人竟然杀了上来,山头之上的兵将可全慌神了。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挺枪的挺枪,河首几个将领都来不及上马,就把刀枪举了起来,急匆匆拦在已下和宋建身前。

    阵尖利的马嘶声响彻云霄,好似闪电一般令黑夜惊醒!火光照着那红脸大汉丹凤眼都瞪圆了,擎着刀风驰电掣般地出现在宋建面前。眼瞅着他凶神恶煞一刀斩过来,所有的将领王骑都疯了,什么刀枪剑戟一拥而上——锵啷啷!好几样兵刃砸在一处直冒火星子,那声音响得振聋发聩,好在这一刀总算被大伙抵挡住了。

    根本来不及喘上一口大气,就在红脸大汉抬刀的瞬间,只见其身后窜出一条银色身影,银光甲胄泛着血光,锦色狐裘披风兜起近丈直盖住半个马臀,一杆索命勾魂的铁矛后露出一张令河首枹罕人惊魂丧胆的脸来,随后便是一声暴喝震彻战场。

    “凉人马超在此!”

    势若追魂的铁矛,猛然出现的脸孔将劫后余生的宋建吓得一个踉跄,被身后的石头绊倒当下发出一声惊叫一屁股坐在地上,七手八脚地连滚往后爬。

    “大王快走,召回全军!”身后的已下不顾被砸碎的肩膀抽刀带着几名河首将领将宋建护在身后,宋建从地上爬起一面跑一面回头指示着那些外围的河首王骑喊道:“放箭!全他妈都给老子放箭啊,射死他们!”

    马超的出现,击溃了河首王骑反攻的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阵斩九将的天神将军至此,还拿什么反攻?

    为了保护主帅,这会儿也顾不得敌我的兵卒将领了,王军骑兵一同搭弓放箭。狼狈逃窜的宋建只闻头顶上嗖嗖直响,飞蝗般的箭矢便射了过去。眨眼间就有十几个突上来的敌人中箭落马,挡在最前面的几个河首王骑也被射倒,甚至就连已下背后都中了两箭。

    那大汉掌中光闪闪的大刀耍得满月一般,颗颗箭枝拨打在外,却连油皮都没伤着。骑军将领全把命豁出去了,举起兵器往前拥,仅靠几道人墙保着宋建。头上的嗖嗖声响个不停,宋建都傻了,只能死命地往远处跑。

    召集全军回师的金鼓声已响起,甘宁望着已经逃得越来越远的宋建与潮水一般团团包围上来的敌军将环刀放至左手,恨恨地提起长弓抓着刀剑便引弓一箭射去,亏着宋建命大,这一箭被其身后追随的亲兵所挡,甘宁气愤的一挥刀,斩杀宋建的最后时机也错过了,随后竖起两指含入口中吹了个呼哨。

    尖啸声中,关羽横刀立马望着抱头鼠窜的宋建长笑一声,回首望见屹立不倒的河首大纛,手腕一翻催马上前便是一片破浪开河的践踏,奔至大纛旁手起刀落。

    ‘咔嚓’一声,河首丈高的大纛迎风坠下,周围灯火通明的火盆将这一幕准确地映照在正在回师的河首军眼中。

    关羽挥手,擎着环刀喝道:“撤!”

    数十骑风驰电掣地冲开缺口,四骑并肩,刀枪矛齐出挑出漫天血雨,直将这小山岗杀得遍地通红,眨眼间却又撤的无迹可寻。

    残肢碎甲中,河首平汉王宋建心有余悸地走了几步,呆滞的眼神看着残破的本阵驻地猛然凶狠起来,“马越有这几员猛将,假以时日兵强马壮了整个凉州还有河首的容身之地?给寡人击鼓,叫他们进军,大纛重新挂起来,给我杀,杀到陇县,寡人要血洗汉阳!”

第九十七章 贾诩脱逃() 
金城,郡治。

    贾诩着长衫立在太守府门口侧方,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下巴留下滴在地上,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浸湿。早间出门时风很大,吹在单衣夹裹的身子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可到了正午,日头却又热的烤人,汗流浃背也不足为奇。

    他已经守在太守府三个时辰了,眼下正是午后,贾诩被晒得头脑有些发昏,但他必须要等。韩遂讨粮的事情必须要有个说法,这是韩遂拒不见他的第四日,贾诩内心里透着一股不安,他怕事情拖久了再产生未知的变化。

    七日前他来到金城,作为州牧使节面见韩遂,商议求粮的措施,贾诩阐明了凉州现有的财政困境,面对地动之灾,州府作为储备战争的存粮都拿了出来尚且不够,今年过冬的粮食还没有着落,拿出十万石粮草是不可能的事情。韩遂对此倒也不是非常在意,本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随意之举,他更看重的是马越低头的态度。便言明事情可以商量,州府是必须要给予赈灾的支持,只是这个宽限,要在六万石。

    后来接连几日,贾诩便在韩遂安排的别院住下,衣食无忧礼遇非常。但恰恰是这等礼遇令贾诩心有不安……韩遂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很明显他有其他考虑。

    贾诩最终给出一个数字,三万石。

    这是州府毫无压力所能提供出粮草的极限。这个压力无关乎汉阳的存粮,而是即便给予韩遂三万石粮草,他仍旧无力组织兵马东进,不会对汉阳造成军事压力的最大限度。

    原本韩遂已经松了口,就在贾诩准备进一步商议的时候,韩遂突然一改先前态度,拒绝再接见他。

    这令贾诩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因此摆明了诚意,在金城太守府门口站了整整三个时辰。

    这三个时辰贾诩也没闲着,他始终在关注着街道上的动静。

    今日的金城,有些不同寻常,街上的百姓少了许多。

    就在贾诩打算离开太守府在街道上寻些商贾之人打探消息时,太守府探头探脑地钻出来个从人,鬼鬼祟祟地对贾诩说道:“贾先生,太守请您入府。”

    “太守?”贾诩一愣,金城的太守是个什么东西,张横那个穷横武夫,也配与老夫座谈?贾诩眉毛一横,眯着眼睛问道:“怎么是张太守,韩将军呢?”

    “嘘!您可别说是小的说的。”那从人左右看看,才对贾诩小声说道:“韩将军昨日便已经出城了!”

    贾诩当下心头大为震惊,脚步迟疑了一下,没敢向里迈步,指着里面问道:“张太守可说见老夫做什么?”

    韩遂此时此刻出城,定是领内或是凉州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否则不必亲自出马,如果是内部有变还好。若是凉州之事,必然是汉阳出了问题,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自家为马越奔走不假,可为此搭上性命?贾诩可是要多掂量掂量!

    “张太守本不愿见你,可能是韩将军留下了什么话吧,因此才请您进去。”

    贾诩根本没听这从人说话,只是观察此人表情,没看到作伪的情绪,张横应当不是想要取自家性命,这才点头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走了进去。那雄赳赳大义凛然的背影让太守府从人一阵摸不到头脑,这贾先生有什么病,自己在府门外站了半天,主人要请他进去却又明知故问为何要请他……真是叫人纳闷儿!

    “张太守,韩将军已经出城了?”

    见到张横时,这个羌种粗豪汉子正坐在大堂里饮酒,看到贾诩不耐烦地说道:“贾先生啊,啊,不错,韩将军早就走了。临走前他叫我转告你,那六万石粮草我们不要了,不过您也先别急着走,在金城小住一段时间吧。”

    说着,张横一挥手,就见两个体貌剽悍的羌人汉子一左一右地将贾诩夹在中间,张横嘿嘿笑着说道:“便叫他们二人这几日陪您逛逛,等韩将军回来您再见他吧。”

    贾诩看着这俩腰间挟着箭囊的汉子便知不好,方才他不该进来的,肯定是凉州出事了,还是大事!

    “啊,既然如此那便却之不恭啦。”贾诩拱手笑道:“韩将军不索要粮草,真是叫在下心存感激,正好慕及金城风光,那在下便出去逛逛,便不多做叨扰,谢过太守美意,在下告辞。”

    被一左一右夹着走出太守府,贾诩的脸上没有不安,脑中却飞速思虑着脱身之策,这张横明显是得了韩遂授意要将自己软禁起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就算是趁其不备骑着马跑,难道四条腿跑的就能快过箭矢了?这俩羌种不带佩刀却携弓箭,摆明了就是不怕自己跑!

    贾诩由二人引着一路兜转,一会儿说要逛酒肆,一会说要逛市集,一个时辰下来竟道听途说地将如今形势打探了个差不多,将所有信息汇总的贾诩心里简直像三伏天塞了块冰一般,即有些冷的发颤,却又消夏暑气。

    酒肆中歇息的泼皮无赖闲谈中,说到宋建引兵于戎丘约战马越,马越现已出兵,估计这一场仗是倾尽凉州之力的大战役。而金城各部近日出现男少女多的情况,来市集上拿兽皮换物件儿的往日都是身形高大的羌种汉子,如今却尽是些妇道人家,说明他们的男人都不在家了。现行的粮食在市集上价格已经涨到千钱一斗,近日里必有大宗收购,便是用作军粮以供消耗。

    除此之外,贾诩还趁着黄昏让两个羌人汉子带自己出城在草原上骑马踱步了一会,倒不是为了逃跑。以观赏金城落日的借口,贾诩发现往日牛马连天的景象如今只有三三两两的牧民赶着牛羊,骏马几乎都不见了。

    如此一来,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

    韩文约出兵了!

    此时此刻,他会带兵去哪里?陇西虽近,但宋建在陇西经营十年,虽谈不上固若金汤但其治下百官已自成一套行政系统,其无论实力还是兵力都比马越大得多,况且这种情况下,马越只能倾尽全力以对付宋建,也就是说,现在的汉阳、安定二郡便如同不设防的麦田一般,任由韩遂收割。

    夜了,晚食的点上,贾诩不敢领着这二人回宅院中吃饭,便折回白日里前去的酒肆,三匹凉州马便拴在酒肆的马厩里。借感谢之名招呼二人前往饮上几碗烈酒,吃上些胡饼面汤,稍作招待。

    席间贾诩借口自己不擅饮酒,却一个劲儿地劝二人多饮,他的心里百转千回地思虑,他该怎么做。

    韩遂进攻汉阳,首当其冲地便是马玩驻守的平襄县,那区区两千余人定是难保城池,若是马玩死于兵乱,岂不快哉?可平襄守不住,陇县也未必能守,马越一去留守之人必是马腾,张家川几千人马只怕也难保安宁……韩遂若是狠劲上来斩草除根,就底下羌胡乱军那德行,只怕张家川数年寸草不生,他的家眷可也都在哪里。

    ‘马越啊马越,当初若是不将自己家眷接到张家川该有多好?’贾诩低头饮下一碗烈酒,肆中酒客三三两两,贾诩入腹酒液却是最为苦涩。想到这里,贾诩告罪起身,说道:“二位先饮着,在下前去方便,去去就回。”

    一羌人汉子骂骂咧咧地起身,一推几案念叨两句羌语,大意便是你先坐会,我陪他去。

    贾诩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尽管在董卓军中混了个假司马的职位,但他可不是靠着真刀真枪打上去的,尽管如今年过半百,他手里也没粘上多少性命,武艺更是稀松平常,况且当下手无寸铁,这么一个又高又壮满身疤痕的羌种汉子,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简直是难上加难!

    贾诩走入侧房,却不想那羌人汉子也跟了进来,只得硬憋出些许秽液,转头看那羌人汉子竟是憋得满面通红也要方便,贾诩心头狂喜,面上却不露声色地抬手说道:“您也请便吧,不必担心,在下就在这里等着。”

    那羌人闻言大喜,便急急忙忙地褪下衣物方便起来。贾诩耳边听着水声,面色阴郁地踮脚看了一眼外面,转过头目光扫到了羌人左臀旁跨着的弓囊上。

    那是一张羌中常见的牛角弓,弓弦通体兽筋制成如今已有些泛黄,贾诩盯着这东西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自己感觉起来几乎是震耳欲聋,就在羌人俯身穿衣时贾诩一把将弓整个提溜出来,抓着弓臂反手猛地将弓弦勒在羌人汉子的脖子上。

    只一下子,那羌人便剧烈的挣扎起来,贾诩一时不查竟险些被羌人的巨力掀翻过去,弓弦勒在脖颈上那羌人无法呼喝,大张着嘴巴发出一阵干涸的声响,贾诩两手握着弓臂狠力地绞上一圈,紧咬的牙关浑身都在颤抖。

    羌人挣扎的动作用来越大,一双通红的眼睛都被勒凸起来。贾诩控制不住被掀翻在地,浑然不顾衣袍上沾着秽物咬紧牙关死命地抓着弓臂,羌人两手在脖颈间胡乱地扒拉着,脚下一蹬没踩稳滑倒在地,连带着贾诩也被甩翻在地上,二人在侧间翻滚,贾诩的手臂一时无法抓住弓臂,右手不受控制地撑在地上,手掌按在散落一地的箭矢上被锋利地箭簇割伤,鲜血顿时便流了出来。

    慌乱中,贾诩顾不得掌中疼痛,一把攥起数支箭矢一手把着弓臂绞在羌人脖颈,一手攥着箭矢死命地在其胸膛刺着,一下,两下,三下……直将那羌人胸口扎得血肉模糊。

    扑哧扑哧的声音持续了足有数十息,箭矢断了,弓弦送了,羌人也停止了挣扎,贾诩一屁股坐在侧间也不顾满地秽物。

    他脱力了。

    半晌,后背上汗津津的感觉才令贾诩回过神来,想到屋里还有一个羌人当下大惊,慌不择路地跑出侧房奔至马厩一把推开酒肆的小厮解下三匹骏马的缰绳翻身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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