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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机绝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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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说过这个小姑娘,因为据说,她和秦衣长得很像——毕竟都是秦家人,长相相似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现在看起来,简直是荒谬……以她们俩性格气质的迥异,只怕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不会将两人弄混。

    秦如月矜持的颔首,她眉目间总是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愁。

    真是可笑的忧愁。姬宋想。作为一个被秦衣庇护长大的小姑娘,又身处秦家这种吃穿不愁的世家里,条件优渥,她又有什么好忧愁的呢?

    不过,到底是被好友特殊对待过的小姑娘,姬宋虽然不喜欢她这么张山寨脸,却也不会刻意去为难她。

    秦如月没和他搭话,倒显得不那么讨人嫌了。于是,姬宋免费赠送了她一杯凉白开。

    “谢谢。”秦如月也没意见。从某个方面来说,她真的是相当的“随遇而安”。

    只是,像是猫见了腥一般,尾随着她而来的男人,可就得不到姬宋丝毫的善意了。

    酒吧的门口,晃过了一抹白色的影子。

    姬宋冷笑一声,将酒保暂时的撵出吧台,临时抢了自己手下的饭碗。他用白色的抹布,细心的、一点一点的擦过藏在吧台下的瓶瓶罐罐,打理好自己的黑暗原材料,绝对……会给那个白毛,一个毕、生、难、忘的体验!
第六十二章 相亲会
    白毛;短发;灰眸。

    姬宋没见过比白狄长得更“反人类”的了;就差皮肤不是黑的——可纵然外面刷了一层白漆,内里也必然满是污黑。

    眼见着对方踏入自己的酒吧;姬宋顿时觉得连空气都混浊起来。

    打从一开始,姬宋就看白狄十二万分不顺眼;只觉得秦衣的品味简直从糟糕跌落到了崩坏!只眼不见为净,他只出席私人关系的小型聚会;从不踏足军政圈的宴会;倒是从未和白狄有过交集。

    一个生来高贵;一世无忧,人生唯一的目标只有、也只能是吃喝玩乐。

    一个出身孤儿,没有亲族;全靠着联盟孤儿院那一点儿救济;生生的挣到现在的地位。

    可白狄挣来的所有,于姬宋而言,不值一提。更何况,白狄近来的“上蹿下跳”,那些滑稽到了极点的宣传,就像是一个卑劣的笑话,可笑,但更可恨。

    白狄现在的每一步,都践踏在友人的遗骨之上。

    这种事情,又怎能不叫人咬牙切齿呢?

    就像现在——

    白狄走近吧台,本来是看着酒水单子,却又好似不经意的扫到吧台边坐着的女人,瞳孔猛然一缩:“秦……”

    感觉到他的目光,秦如月微微侧过头,目光浅淡如水,没有丝毫的尖锐和侵略感。

    “秦……小姐。”白狄声音微滞,有些失落的坐在了另一张高脚凳上,“原来是……秦小姐。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您。”

    “白先生。”秦如月颔首,姿态矜持,教养良好。

    姬宋冷眼在一旁瞧着,摸到一瓶浓缩的柠檬汁,只觉得酸掉了牙。

    ——白狄从头到尾,动作幅度都不算大,神色和语气却微妙极了,复杂又不失层次感。这一出深情哀怀的戏码,足以拿下十座小金人。

    “秦小姐……和她长得很像。”白狄语气平淡,一双内敛的灰眸,却流露出若有还无的丝丝忧郁,胶着在秦如月的脸上,“在葬礼上看见您,让我差点儿以为,她又死而复生了。”

    他们也只见过那一面而已。一个捧着遗像,一个前去悼念,沉默又短暂。

    “白先生也会混淆么?”秦如月礼节性的微笑,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讽刺,“和秦衣姐相熟的人,倒是很少会觉得我们相似。”

    姬宋又摸到了一瓶青椒汁,想来辛辣也是一种不错的味道。

    白狄不以为意的转移话题:“光线太暗罢了。况且,秦小姐并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

    他看了一眼秦如月手边,纯得不能再纯的白开水:“第一次来?——一杯红粉佳人。”

    后半句是对姬宋招呼的,白狄可认不出,这位名声不显的皇族子弟。

    姬宋轻车熟路的调酒,内心却是“呵呵”:以前没少听好友提过,她那位白副官是个从不涉足酒吧、正经到无趣的正经人。

    原来就是这种“正经”法?

    姬宋并不想为难秦家的小妹妹,难得调了款没有创意的鸡尾酒。他全部的创造力,可是要留给白狄的。

    吧台边的一男一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内容寡淡又没有爆点,实在是一场再干瘪不过的相亲。

    ——姬宋混合着杯中的液体,听了一耳朵,再结合之前的消息,终于肯定了这个想法。

    相亲相到酒吧来了,还要故作不知的装成偶遇,也不知是谁写的剧本。

    这种无聊的剧情——姬宋将一个分量十足的酒杯推到白狄面前——趁早结束了吧!

    “这……”白狄灰眸微敛,“我似乎,没有点单。”

    “你难道没听过‘一夜’的规矩么?”姬宋狭长的凤眸一眯,目光森寒,“这可是老板特别赠送的。况且,你难道要让女士独饮?”

    说得好听点是不绅士,说得不好听点……还不知道这人模狗样的家伙,是不是打算将女人灌醉了做些什么呢!

    白狄一转头,只见秦如月恰到好处的一举倒三角杯,向他致意。

    女士的邀约,可是不容得拒绝的。

    可秦如月的酒杯只有浅浅的一层,白狄眼前这淡绿的液体,却装了半个红酒酒杯……这庞大的、不计成本的分量,看着就十分糟心,端起来更是半点优雅也无。

    酒杯里甚至浮动着一层细碎的冰凌,刚一碰到舌头,就将白狄的味觉和嗅觉全部冻到麻痹了。

    然而酒吧内暖气熏人,没一会儿,白狄便感觉到自己的舌尖正在解冻,继而是一股复杂难言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让他差点儿中断了自己的话语。

    也只是差点儿而已。

    即使是在随便一个场合,他也始终克制着自己,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失态。更何况,是在刻意安排的相亲对象面前。

    因为那股滋味实在是太磨人,白狄识相的减少了自己的话语,转而挂上了绅士内敛的微笑,以缓和他和秦如月之间的气氛。

    或许是秦如月接受的教育太过传统,又或者是她不习惯相亲这种事情——总而言之,彼此的氛围不太热烈,对话基本都是由白狄来主导。换作了其他人,只怕早就觉得这位大小姐无趣又木讷,但……对白狄而言,这又有什么关系?

    所谓性格,所谓契合程度,从来不在他的考虑之列。

    一切似乎都顺利得很,本来就不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只是今天,白狄只怕不得不失态一回了。

    “噗……”那杯诡异的鸡尾酒,下了肚,穿过肠胃,直达终点,最终变成了一股浓烈的、难闻的气体,迅速的扩散到了空气中。

    挨得稍微近一点儿的客人,脸立马就绿了,捂着鼻子退避一旁,来回扫视着这一男一女,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白狄身上。

    白狄面部终于僵硬起来。

    只是靠得近,就已经这样了,秦如月的脸色也不太好,但家教问题,让她没办法做出那样伤人自尊的举动。只能悄悄的屏住气,脸色微微青了。

    “抱歉。”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白狄还是将表面工作抹圆了,“失陪一下。”

    姬宋仿佛早有预料,抱臂坐在吧台内里,离得最远的地方,嘴角的弧度很是讥诮。

    这可不是失陪一下的问题。

    那杯酒里,被他添上了足量的特效减肥药,是店里的服务生遗落在这里的。那服务生前几天还请了一天假,据说是减肥药一不小心摄入过多,人都差点儿脱水了,虚脱得只能暂时在家里休息。

    等那服务生回来,人瘦得差点儿就认不出来了,罪是受了,效果倒是相当不错。

    被留下来的秦如月,似乎也没了继续的意思。她喝完了手边的凉白开,便拿出联盟点卡,连带着她和白狄的,将两个人的账单都给结了。

    那味道消散得倒是很快。

    少了那么一个污染源,感觉空气一片清爽的姬宋,心情似乎也缓和了一点儿。结账的时候,姬宋甚至还和秦如月搭了一句话:“又是你们秦家的安排?”

    “嗯。”秦如月应了一声,神情不悲不喜,顺从得像是傀儡娃娃。

    “啧,”姬宋也管不了她,别人的家务事不便插手,他也懒得插手,“秦岭那家伙……”

    吧台边又重归于寂静,见着了白狄的下场,心知肚明的老顾客们,没谁想去撩姬宋的胡须。

    但,看起来,今晚的新客人并不少。

    姬宋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看见夏语冰。

    出于公众形象的考虑,夏语冰的打扮很是低调,比明星乔装出行也不差什么了。惯穿的黑丝旗袍外面,罩上了一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大衣,从头笼到脚,只露出靴子的高跟。围脖、墨镜、口罩和帽子,一样都没有落下,选得还都是最最不起眼的款式。

    帽檐还落着一层薄薄的白雪,只是在酒吧内的温度下,化作了一滩水,印出深深浅浅的水渍。

    “没想到你的品味也下降了这么多。”即使知道是为什么,姬宋也出声奚落道,“好像,几个月之前,你的拥护者,还将你推上了年度时尚女王的宝座?”

    “闭嘴。”夏语冰隔着墨镜,也异常犀利冷冽的刮了他一眼。

    姬宋缺失想到了什么,突然懊恼起来:“早知道你会来,说什么我也不会整走那只白毛的。”

    “你是说……白狄?”夏语冰微微颦眉,眉目间难掩厌恶,“他来这里做什么?”

    “相亲呗。”姬宋冷笑一声,“秦家的打算,还不够明显么?——倒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是陆之烨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秦衣都会过来。可与她最为要好的夏语冰,却因为厌恶那个家伙,从来没有一次,出现在这个地方。

    偏偏是秦衣也去世之后,夏语冰反而出现在了这里,着实令人生疑。

    “与你无关。”夏语冰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即使是从中学就开始的“友谊”,也不妨碍两个人相互看不顺眼。刻在骨子里的傲慢,让姬宋和夏语冰从没红过脸吵过架,只是相互不屑、不搭理,像是两条平行线,唯一的纽带也只有秦衣罢了。

    如今那根线断了,也就没有更没有交集的必要了。

    此时已经深夜十一点了,再过一个小时,新年夜的钟声就会敲响。酒吧里蹲守的人,不少已经搁下了被子,披着外套大衣离开,前往沉默广场。

    夏语冰喝了杯酒,暖了暖身子,看了一眼时间:“走了。”

    正如姬宋没有告诉她,虚拟星网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像极了秦衣风格的机甲师da。夏语冰也不曾透露过,她曾在秦衣的葬礼上,意外见到了一朵虞美人。

    所谓的身亡,唯一的见证人只有白狄。

    他们都怀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总觉得那么一个嚣张的家伙,不会轻易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夏语冰走在一排又一排的石碑之间,寻找着那个阴魂不散的名字。她从没祭拜过那个家伙,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座墓碑,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区域,而后一个又一个的确认过去罢了。

    夜色本来就十分浓郁,灯光暗淡,纷纷扬扬的细雪更是遮挡着她的视线。

    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暴躁。

    说起来,倒有些可笑了。

    陆之烨死的时候,秦衣不愿意相信,总觉得他有那么些微渺茫的希望,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时候,夏语冰不屑一顾,只说她是妄想。

    可现在,自己又是在做什么呢?

    或许……能有那么一个妄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第六十三章 新年夜
    时间一点一点的推进。

    望京其他的角落,已经开始燃放庆祝的烟花。此起彼伏,将整个藏蓝色的夜空;都改造成了光与火的花园。

    沉默广场的某个角落里,少年清泠泠的声音不住的抱怨着:“我就说了,这么多花;完全是在占地方!你看有谁是推着花车来祭拜的?!”

    “我也说过了;”萧瑶仔细挑选了半天,才从本来就品质优良的白菊花里,选出了一朵花形最完好、优雅的菊花,抽了出来;“邻里关系也是很重要的嘛。”

    “——别磨磨蹭蹭的了!”萧瑶甚至理直气壮的教训起萧琅来;“你看,那些石碑,连一个来祭拜的都没有,躺在地下有多寂寞?快点快点;把这些花都给发下去!我也去送!”

    萧琅认命的抽出一把;像发糖一样的;分发给无人祭拜的石碑。他并没有注意到,始作俑者的萧瑶,只拿走了一朵花,便向着远处的石碑走去。

    每一个新年夜,前来沉默广场祭拜的人很多。可是,连一个祭拜的人都没有的石碑,也很多。

    十年,毕竟是一个漫长的时间。

    有人举家搬迁,有人疲于生计,有人无暇他顾。

    也有人,仅仅是,渐渐遗忘了而已。

    无论是谁,无论是因为什么,甚至无论现在还有没有人前来探望……无法辩驳的是,逝者的痕迹,会在活着的人的生命中越来越淡。他们留下来的感情和记忆,都会随着岁月的推移,被磨灭,被替代,被其他的填充物挤占。

    这是最理所当然的,时间的真理。

    萧瑶一步,一步,又一步的靠近,靠近那座摩挲过无数次的低矮石碑,内心的涟漪只微微晃动了一下,最终只留下平淡的寂静。

    看见石碑上,“陆之烨”那三个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伤心吗?以前或许是,但现在,都快成为一种习惯了吧。

    萧瑶离着“陆之烨”的石碑,尚有十几步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笼在一身暗鸦鸦的黑色直筒大衣里,小黑帽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帽檐下露出几缕微卷的头发,白皙的下巴尖抵在围脖外,像是犀利的刀锋。

    感觉到萧瑶的视线,带着黑帽的女人抬起脸,眉目艳丽而冷峻。

    隔着纷扬落下的小雪,四目对视。

    许久,萧瑶嘴角微勾:“你来了。”

    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明,她知道,夏语冰会认出她的。这是她们之间的默契,她留下的那朵虞美人,便是一种无声的约定。

    夏语冰上下打量着她,以那种惯有的挑剔眼光。

    “矮子。平胸。蠢货。”夏语冰红唇一动,吐出三个“恶毒”的字眼,“你怎么占了这么一副壳子?”

    夏语冰上前几步,用她本来就足够高,又穿了高跟靴的身高俯视着萧瑶:“本来就够蠢了,现在连身材都没了,你还有脸活着么?”

    “喂!”萧瑶额头冒起青筋,“再人身攻击我就翻脸了啊!”

    “嘁!”夏语冰反手掀下黑帽,将所有的积雪都抖落在陆之烨的石碑上。

    那低矮的石碑,原本就积攒了一簇尖尖的雪堆,濒临坍塌的边缘。此刻被夏语冰这么一加码,碑上的雪全都塌了下来,埋住石碑的下半截,将刻镂的名字都遮住了一半。

    夏语冰早有预料的一步迈开,躲过了差点儿连她脚尖一起埋了的雪堆,还一副宽宏大量,将位置让回给萧瑶的模样。

    萧瑶见她重新戴起墨镜,相当不待见的样子:“至于么?人都死了,偏还要给他的石碑下绊子。”

    萧瑶也不嫌冷,盘腿坐在地上,用菊花的花枝拨弄了一下雪堆,然后将花插上去。

    若是往年里,她还会靠着这冰冰凉凉的石碑坐上半宿,时不时的说上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可那时候毕竟没有旁的人。

    更没有个戴着墨镜,装看不见,却存在感极强烈的暗示着“看你们两个秀恩爱真是会瞎眼”的刻薄丫头。

    这么个人戳在这里,再伤感的气氛都给她戳没了。

    只能庆幸,夏语冰对悼唁这家伙提不起一点儿兴趣,因而从来没来过。

    萧瑶酝酿了半天情绪,怎么都找不出往年的感觉,只好拍拍衣服重又站起身来:“走吧。别在这呆着了。”

    “我还以为,你会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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