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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兄会理解的。”

敖战不知道我所说的“总有一天”是哪一天？他没有问，也许没有必要。但是敖战也觉察到我有点古怪了。不然当时不会说：“师兄可以包容你的无知，但是武道不会像师兄一样对你仁慈一下的。”顿了顿又对我说：“龙战拳才是火狱门弟子的初级追求，不要把外表弄得不伦不类。要像师兄一样做一位真豪杰！”

我反击敖战说：“这叫中性美。”他恐怕还不明白，他的所谓“师弟”就是在他“真豪杰”打压下渐渐变得自愧不如起来。真想大声把这一切告诉敖战，对他说：不要说我的爱对你无所谓敖战！不要把我看作是你的师弟，你没有师弟只有一个师妹就坐在你的眼前，看不到吗。

“你没有说？”一色悠子明知故问。

我没有说，也没有回答悠子小姐所问。他把一切要说的话，都等到自己彻底变为“女人”后再说。因为，自己要说的话是一个大丈夫、真豪杰所说不出的。不仅仅敖战把此时的“古龙小宝”当成大丈夫、真豪杰，就连自己也不能否认自己是敖战的师弟事实，外表虽然达到了自己所期望的那样漂亮风韵。可是内在身体依旧是男人（敖战眼中的大丈夫、真豪杰）。

“为敖战而‘变’是我的唯一追求，也许悠子小姐会持不解异类的眼光看待，不过生天目龙美是不在乎的。”

一色悠子想扯开话题。她问我：“敖战说得很对呀。不伦不类有什么好呢。”

“敖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女人。变性手术成功后，也许敖战会改口叫我师妹。”我说得很愉快。他一直把自己看作女人，穿戴完全按照美女标准。几乎不知情的人都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不知为何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

一色悠子不说话，对现在的“生天目龙美”已经没有初见之前的那种敬重态度。现在完全可以说是歧视。

一个男人爱上男人，简直是一种变态。不！是同性恋。这样的结局一定是悲哀的。悠子小姐看来就是这样无耻。

“敖战最后什么反应？”悠子小姐再次把话扯开。

我又躺回到床上，敖战从椅子上站起。不过没有走出去。

“敖少！”鬼武拳阿混拎着两大袋子各种食品，走了进来。他把塞满食品的袋子放到床上，掏出一个鸡腿汉堡抛给敖战，又抛去一罐啤酒。但是敖战把鸡腿汉堡递给了我：“你要给我多吃些东西。”

敖战即使不“命令”，我也要大吃一通，关在暗室大半夜，挨打、伤痛、逃亡被我挨个体验个遍，饥饿随即而来。幸好有阿混照应，在肚子要抗议之前买来可充饥食物。

一个鸡腿汉堡被我几口吃掉，也不客气。对阿混说：“再给我拿一个汉堡来。”大吃可以帮你抵抗消极情绪。果然，几个鸡腿汉堡下肚，失落的情绪渐渐好转，打开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似乎要把敖战对自己的不公一点不剩的发泄在鸡腿汉堡和啤酒等食物上，这叫“食物迁怒排解法”！

谁让敖战对我无所谓？

鬼武拳阿混握着半个鸡腿汉堡，瞪着眼睛有点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他眼里的“美女”居然如此能吃能喝，问：“要不要把这半拉也给你？”

第29段：回忆像女人那样流泪

“你还是留着给龙子玹吧。”

我又从食品袋里掏出一罐啤酒，拉开毫无顾及大喝起来。在敖战面前，不用装得跟柔润淑女一样。其实我在敖战眼里从未被看作女孩，难怪敖战可是一位心理健康的真豪杰。让他对自己产生那种情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想到这里恨不得一下子喝光整罐啤酒使自己痛快一番，因为喝得急了些呛了出来。

啤酒吐了一大片，白色的泡沫渐渐消退。眼睛角里流出了泪，一只手臂支撑着身体，肩膀抖动，像女人那样流泪并发出低低哭泣……

阿混虽然没有亲口问过有关我与敖战之间的情感。但是阿混也从我不太正常的情绪里看出了端倪。拿了罐啤酒，悄悄走了出去。

敖战放下手里的啤酒易拉罐，过来拿掉我手里的啤酒易拉罐。双手抓住我的两肩问我：“小宝，你怎么啦？”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在敖战面前，有好多话都难以出口。比如对敖战说：师兄把小宝当做女人吧。

“师兄见到你重生很高兴……”我笑笑只能说：“死里逃生让……让小宝太激动了。”

敖战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对我的谎话，他没有怀疑或是他不知道我对他的暗藏情感。对我说：“龙霸别墅对小宝的伤害，师兄会替你报仇。”

我不能不隐瞒，心中有很多话却不能诉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也许自己要快点“变”为一个女人。只有这样才能让敖战明白自己早已把自己当做女人看待，不知道什么缘故，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敖战对我这种情感没有任何觉察，若是有一天敖战知道了。想必他会选择用真豪杰的方式拒绝我，而我现在还没有遭到敖战对我的拒绝！其实连开始都没有，不是吗。

“师兄说得出就做得到。小宝很感激！”

敖战重生本来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带给了我希望，使原本绝望的想法又一次占据了我的身体。只要杀掉龙天霸，就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第一次刺杀失败了。可是现在自己身边多了一个敖战！他不会看着我一个人去冒险。刚刚不是对我承诺了吗。

“小宝，感激师兄完全是多余的。”敖战对我说：“我们是最亲密的师兄弟，难道你把它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让我高兴的是敖战也没有忘记。尽管这不是我所期待的爱情，可是至少算是一种关怀。你所仰慕的人，给你关怀是一件莫大的恩赐！

我浅浅一笑，真想再次把扑进敖战的坚实怀抱中。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毕竟敖战还把我当成小宝师弟。——敖战在我的心中是一位真豪杰！这样让敖战接受自己是对敖战的一种侮辱。让敖战受辱，首先我自己就不会赞同自己这么胡作非为。

“师兄要帮小宝杀掉龙天霸，因为暗杀龙天霸是小宝目前最想做的事。”我等着是师兄敖战回答。他笑了起来，跟我说：“小宝！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啦。”

我不说话，嘟着嘴儿。是呀。敖战不是刚刚才承诺了自己要替自己杀掉龙天霸的吗。

“师兄不知道，暗杀掉龙天霸小宝会得到一笔报酬哩。”

敖战不反对谈“钱”，混黑道的人也要想正常人一样吃喝玩乐。而“吃”、“喝”、“玩”、“乐”个一样不需要钱呢。

“为了赚钱连暗杀黑道枭雄龙天霸这样的事情你也做，赚那么多钱你花的完吗。”

“师兄难道忘记了。……”我说：“小宝可是很会挥霍的。”

敖战对我挥霍的恶习一向不闻不问。他认为每一个人都有权利规划自己的人生，还说这就叫做“我道”。当时我不懂？……问师兄敖战：“师兄？……什么是我道？”

“一种选择向往的过程而已。”如此深奥！谁会懂？现在我懂了。任何人都应该有自己追求，也许在别人眼里算不了什么。无可救药爱上师兄敖战，是我纯粹的选择！不受任何利益驱使，想到这里，我说：“师兄只出力，报酬可没有的。假若师兄问小宝要报酬只怕小宝要垫上老本也不够。不如大发慈悲义务一下嘛。”

敖战拿起没有喝完的啤酒，喝了一口。他说：“不过不能让师兄的肚子委屈，它可不像师兄如此通情达理。”

我只是跟敖战看个小小玩笑。假若敖战替我杀掉龙天霸，而我付给他百分多少的报酬。首先不是我的做法，其次敖战也会因此看扁我的。说白了敖战替我杀龙天霸，纯粹是不计报酬的个人爱而已。

“那好，这里面的你要把它吃个精光！”我把床上的半袋子杂七杂八吃的抛给敖战，并说：“你也要让小宝心里有个底，不然说不定龙天霸没死之前，就被你吃得倾家荡产岂不糟糕。”

“你在火狱门吃了那么多年，若是要让你换……”敖战不往下说了。他看着我等我回答。我也不傻，调皮笑笑说：“不说了！不说了！被师兄吃得倾家荡产也比被人杀死好。小宝的命还不是一文不值，呵呵……”笑笑朝外叫了声：“阿混！……”

鬼武拳阿混走了进来。他问敖战：“敖少有事？”

我拍拍床发出声响引起他的注意后对阿混说：“是我叫你！为了不饿到师兄，必须抓紧时间杀掉龙天霸拿到报酬。”说完我跳下病床，抓起皮靴子往脚上套……

阿混见我动作灵敏，一点也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不禁怀疑：“喂！你伤得不重嘛。”

“是呀。比你的龙子玹轻吧。——下次你可以要求她减减肥，尽管她爱你眼里已经相当完美。”我调侃完阿混后补充说：“阿混，下次不要称呼我叫做什么‘喂’，小宝是我的名字，下次你只需要多叫出一个字，不然拳头可不想舌头这么礼貌。”

敖战比阿混了解我，对阿混说：“我师弟小宝的拳头平日里可是很暴力的。一不小心就会遭到他的问候。”

我握着拳头对着阿混“示威”，想不到阿混比我还好强。突然趁其不备一拳朝我面门打来——

第30段：回忆敖战眼中的我不是女人

我闪战一拳，不仅避开阿混的拳头还，朝阿混腰部重击一拳！痛得阿混咬牙咧嘴，缩回手臂按在被我击中的位置。缓慢蹲下，对敖战说：“敖少，小宝的拳头的确很暴力，好痛的一拳哟。”

我自豪的看了看握着的拳头，又看看蹲着痛得站不起来的阿混。在旁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自言自语说：“刚刚只是小试牛刀而已。……是不是在演苦肉计呀。”

阿混马上站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敖战说：“敖少其实你师弟小宝的拳头也不是特别暴力，不要小题大做吓唬小弟呀。”说完，掉头走开。

敖战附耳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阿混很要强，刚刚完全是在强装。这会儿说不定正在靠着墙咬牙切齿难受呢。”

我到想看看阿混咬牙切齿是怎样一副样子，马上跨出病房门——

阿混果然蹲在我的视线里，像刚才一样。走近阿混奚落他说：“阿混，痛就痛了。在这里辨清太古怪会被当成病号的。”

敖战也走了过来。

阿混不想在敖战面前跌份，强忍疼痛直起腰。对敖战说：“小宝的拳头太暴力了。如此说一点也不谦虚！”

“阿混，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拿小宝当成女孩看待的原因吗？”

阿混知道，他说：“什么样的女孩会用这么暴力的拳头打人。——彻头彻尾的暴力小子。”他当着敖战的面说我是彻头彻尾的暴力小子，这是我不能忍受的。你可以拿我当“小子”看，但是你不能当着敖战的面说：我是或者我像小子！在我不能忍受的时候，拳头就会派上用场。又是暴力的一拳打去。正好打中鼻子，因为距离非常近，所以阿混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鼻子被我打出血来。

“小宝你……”转脸对阿混说：“去止止血吧。”

敖战被我弄得有点尴尬。毕竟阿混是他的小弟，而我又是他的师弟。得罪哪一个都划不来。在阿混离开后他带着指责的口吻说：“你暴力的让我有点诧异，什么时候讨厌起来别人评价你暴力了。”

“师兄，如果你觉得尴尬，完全可以让他过来打我一拳，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鼻子痛一下啦。”

敖战没有与人斤斤计较的习惯。他不再奢望一贯冥顽不灵的我会在自己面前承认错误。

我看了一眼敖战，想想说：“阿混很崇拜你，说不定不会与我计较。”说话间阿混走来。

敖战迎上几步，看着阿混依旧微微通红的鼻梁尴尬万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不说就只能沉默了。

阿混真的很崇拜师兄敖战，风趣口吻对我说：“你的拳头很暴力！不过倒很像一位男子汉应有的风度。”

阿混又胡说什么。而且依旧是在敖战面前，居然说我那一拳很有男子汉风度。又是一拳打去！他有所感悟一样，眨了下眼睛，拳头离开。鼻子孔里再次流出血来。

阿混在敖战开口之前，制止住。他问我：“小宝，可以让我知道，我的鼻子挨你两拳的原因是什么？”

我在敖战面前没法回答。但是看形势不回答又不行，想想就回答阿混说：“你既然说我暴力，就要让你真正体验到我的暴力。”

“我明白了。但是要让你知道你打错地方了。你应该打我的嘴巴才对，但是你不用补充，因为我的鼻子已经代嘴巴挨过你两拳啦。”

我们都略微笑笑，随后一同走出医院。晨风微微吹来，额前的头发也微微飘逸。若是敖战看我一眼，一定会被当时我的柔润神情惊呆住。在我的内心世界里，自己早已把自己当做女人看待，最希望的是敖战也能如此，哪怕是稍微看上一眼，都将是一种奢侈。

敖战看了一眼阿混，一种很平常的眼神（男人看男人）对阿混说：“阿混，开着你的车子去你那里吧。”

我不奢望马上就折回龙霸别墅暗杀龙天霸！昨夜，被敖战一通大闹。此时必定是重重警戒，回马枪一定不好使的。极有可能会是自投罗网！

三人来到外面上了车，阿混驾驶着车子飞奔在街道上。

师兄敖战就坐在我的旁边，只要稍稍挪移一下屁股就能挨着敖战的身体，保持距离是我目前与敖战之间必须注意的。敖战可是大丈夫、真豪杰绝对不能，把举止表露的太露骨，毕竟此时敖战眼中的我不是女人。而是……而是实实在在的师弟，无奈接受现实安排，坐在敖战身边沉默不语。——忽然间，一个疑问掉进着我的大脑，扭脸问师兄敖战说：“师兄，你怎么与龙霸别墅的人搅在一起？还……”

敖战听我问有关他被打死的原因。不由得气上心来。只见他抽出腰间的“火狱龙剑”来，递给我问：“这柄剑你还认得吧。”

我怎么会不认得“火狱门”的“火狱龙剑”，拿在手里看了看的确是剑身、剑脊、剑尖血红如火焚烧一般。对师兄敖战说：“师兄你搞什么鬼把戏？火狱龙剑小宝岂会不认识，跟龙霸别墅有什么干系？”

“龙天霸那个老不死的老小子居然敢说龙剑是他的。”敖战气愤愤的往下说：“而且还敢诬蔑我的两位叔叔（敖败败、敖敌敌）是贼。”

我了解师兄敖战的秉性，也清楚龙天霸这是对症下药。故意使用激将法针对敖战的矜才使气的秉性，跟龙天霸想象中的一样。师兄敖战孤身闯进早已十面埋伏的龙霸别墅……结果可想而知被……夏侯杰打死啦。

我还要问敖战：“夏侯杰的‘驱雷拳’怎么会把师兄？……”他把“火狱龙剑”插进腰带剑鞘内。对我说：“师兄虽然能打，但是毕竟是寡不敌众。夏侯杰若是一对一跟我打，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一拳打中我的要害死穴。”

“啊！……”我难以相信，夏侯杰是如何一拳击中师兄敖战要害部位。正在我疑惑中，阿混开口说话：“敖少打遍武道无敌者！夏侯杰一定是背后袭击，暗算了敖少！混武道的人大多无耻至极！”

我基本赞同阿混所说，但是夏侯杰是武道前辈，莫非他也是内心卑鄙的武道小人物吗。

“师兄？是这样吗？”

第31段：回忆尾随其后

“驱雷拳力道很大，当时师兄力尽枯竭！夏侯杰走过来，拳头是从正面打来的。那一拳力道极大，又打在要害死穴之上。当时只觉眼前一黑就……”

敖战不怕任何人知道自己被击败，甚至是一拳毙命。他在各方面都是极度自信的人，所以不会在乎任何人对自己的种种不公看法。即使你偏执鄙视他，他也不会很在意你的刻意鄙视。当然这完全不是厚脸皮，而是一种内在对自己的自信。一个内心像敖战这样自信的人，是绝对不会过于在意别人的一个眼光是什么颜色。因为他对自己是信任的。

“敖少，夏侯杰是趁人之危！”阿混打着方向盘，又说：“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暗算、偷袭你！真卑鄙夏侯杰！”

我听阿混一说，也不禁暗自骂起夏侯杰趁人之危！可是敖战却说了一句出乎我和阿混意料之外的话。他说：“夏侯杰那一拳很刺激，若是有机会真想再领教一拳。”说到这里，敖战看了我一眼，笑笑又说：“小宝，你不是很想快点杀掉龙天霸吗。”

——“我们现在就做再次暗杀的筹备工作如何？”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阿混踩了刹车，车子一下子停下。他扭头一脸兴奋，对敖战说：“敖少！这句话在医院里你就该说了。”他要杀虎和尚，这是我想到了进入小宫山和小山田房间后，一拳打倒虎和尚一幕对阿混说了。并描述了秃头男子的一些外貌特征。阿混拍了下车座，说：“不错！就是虎和尚！你决定没有一拳打死他？”

“——他的光脑袋比你的鼻子硬得多，要想一拳毙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哩。”

阿混其实更想亲手打死虎和尚，替弟弟报仇。刚才那么说纯粹是发泄话，若是自己真的一拳打死了虎和尚，说不定阿混还会抱憾终身不能替弟弟报仇。

“敖少？什么时间行动？”阿混迫不及待问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