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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寡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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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弟弟不再说话,眼睛在不经意间看到门口的西瓜,对我说:“大哥,我想吃西瓜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弟弟水米未进,现在他突然想吃东西了,妈妈高兴得不得了,眼角还挂着眼泪就跑过来说:“好,妈现在就去给你切西瓜。”
我和妈妈把西瓜切成小块,给弟弟端到床边,他拿了一块,很快吃了下去,似乎胃口大开,连吃了几块。吃过后,擦擦手,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倒头,昏昏睡去。
到了晚上,弟弟醒来。妈妈问他:“江江,你想吃点什么?”
弟弟努力把眼睁开,无力地说:“我还想吃西瓜。”
妈妈心疼地说:“一会儿妈妈给你捏点饺子吧,你最爱吃的韭菜鸡蛋馅的,好吗?”
弟弟轻轻地摇了摇头。妈妈只好把西瓜端过来,弟弟贪婪地吃起来,很快就把白天剩下的西瓜吃得一干二净。我和妈妈也没心情吃东西,和衣而睡。
晚上,大概凌晨左右,外面突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弟弟被惊醒了,他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窗外,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我急忙把他扶住,问道:“江江,你要干什么?”弟弟紧闭着嘴,痛苦地说不出话来,挣扎着要往屋外面冲。我以为他要去厕所,妈妈给他端来夜壶,弟弟却拼命地摆动脑袋。我吃力地抱住弟弟,他的身体逐渐瘫软下来,出其不意“哇”的一声,呕吐起来,把白天吃的西瓜都吐在我的上衣上。弟弟伸出手,想为我擦干净,身体一摇晃,连续呕吐起来,他的身体重重地压在我肩头,一张脸扭曲得变了形,呼吸急促,连鼻子都在往外喷着东西,眼睛里挂满了泪水。直到最后,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吐了出来,弟弟如获大释,抱着我的肩膀“哇哇”大哭起来。弟弟刚才那痛苦的样子像刀子一样刺痛了我的心,我和他抱作一团,哭声混成一片。
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感觉自己就像苍茫大海上飘零的孤舟,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妈妈再也无法承受命运对儿子的折磨,她突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她扯着自己的头发,对着外面发出撕心裂肺的质问:“老天爷啊,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放过我们,我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如果是报应就报应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一阵闪电划过,妈妈苍老的脸抽搐在一起,她极度无助地伏在地面,对着心中上天的位置跪拜不已。我和弟弟赶紧扶住妈妈,但妈妈死活不肯起身。我和弟弟也跪在地上,母子三人再次抱在一起,哭声不断。外面的风更大了,闪电一个接着一个,伴着轰鸣的雷声雨水漫进我们的小屋。脆弱的窗户在暴风雨的袭击下轰然倒地。我们赶紧站起身,卷起地上的毡布,用毛毯堵住窗口,头发在狂风中飘扬,雨滴猛烈地砸到我们脸上。在这样一个凄凉的夜晚,在城市的角落边缘,我们像老鼠一样过着流浪的生活,我们一直都很勤奋,一直在不懈地努力着,可是我们三人的合力在自然与命运面前还是显得如此渺小,不堪一击。
我们一直折腾到快天明,最后累得筋疲力尽,总算挡住了风雨,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弟弟的病竟然也好转起来。他醒了之后,对妈妈说:“妈,我饿了。”妈妈一听弟弟想吃东西,异常高兴,一会儿的工夫便给弟弟煮了两大碗饺子。弟弟伏在床上,把饺子全部消灭干净。妈妈看着他的眼睛闪烁出兴奋的亮光。弟弟的病逐渐好转起来。
在弟弟休息的日子里,我、弟弟、冬云、王微之间的接触逐渐增多。命运弄人,生活中的幸与不幸总是在出人意料地转化着。王微的母亲姓米,她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同时也是为了表达对自己父亲的憎恨而要求我们叫她为米秋实。我和冬云对此欣然接受,名字不就是一个简单的代号嘛,可是弟弟却顽固地坚持称她为王微。王微在我和冬云面前机敏过人,但在弟弟的“挑衅”面前却束手无策。最后,我们两种不同的称呼让她疲于应付,最后还是自己要求我们统一口径,叫她王微了。
周末,我们去滦河划船。
骄阳当空,万里无云。我们在一叶扁舟上撑起太阳伞,纵情地摆着双桨,小船摇摇晃晃地向河心飘去。水面如镜,小船荡起的微微涟漪四散开去,偶尔有水鸟被我们惊醒,扑棱着翅膀在林边河畔飞舞。青山绿水,风景如画,在如此优美的环境中,再浮躁的心也会安静下来,我们似乎与这里的一草一木融为一体。
黄昏,我们弃舟登岸,沿着小路回家。在到王微家门口的时候,正好与从工地回来的王福田的车相遇。王福田推开车门,从上面走下来,径直和冬云打招呼。很显然,冬云和他早就熟识。
王福田关切地问:“最近你爸爸身体还好吧。”
冬云说:“好着呢,就是工作比较忙。”
王福田说:“你爸是咱们市的财神爷啊,还能不忙?前几天我去青岛玩,带回来好多鱼竿,有时间给你爸爸送过去几枝。”
冬云忙推辞道:“别,就不麻烦您了,他的鱼竿多得都可以开店铺了,现在有时间就往河边跑。”
王福田爽朗地笑着说:“钓鱼是一项很好的休闲活动,修身养性嘛,还能缓解工作压力。”
冬云看了看旁边的王微,说:“没想到微微是您的女儿。”
王福田奇怪地问:“我这个宝贝女儿整天躲在家里,我都很难见到她啊,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冬云朝我努了努嘴道:“通过林海啊。”
似乎直到这时王福田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他扭过脸,笑着说:“这样啊,林海考上了律师,听你爸说你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现在你们都是大学生了,将来前途无量啊。”然后又对微微说:“微微现在也要好好学习,他们就是你的榜样,将来你考上了大学,爸爸就送你一辆小车。”说完,用疼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伸手想抚摩一下女儿的头发。可是王微丝毫不领情,反而厌恶地瞪了王福田一眼,闪身躲到弟弟后面。王福田扬起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呆呆地定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他总算镇静下来,看了看弟弟,揶揄地说:“林江好好上班儿,供你大哥读书,等你大哥飞黄腾达了,你也就可以沾光了。”弟弟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嘿嘿地笑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王微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火了。她简单地和我们说了声再见,飞快地向大门奔去,在门口扭过身,对着王福田大声地叫道:“暴发户始终是暴发户!”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王福田显然没有想到女儿会在众人面前朝他发火,他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胳膊上青筋暴起,眼睛愤怒得要喷火。这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几年前带着兄弟抢工程的时候多么血腥的场面都经历过,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是,再凶悍的人又能拿自己的孩子怎么样呢?过了好一会儿,王福田终于控制住情绪,勉强对我们笑了笑,说:“看我光顾着说话了,走,到我家喝杯水。”在如此压抑的氛围中,我们都显得很拘谨,准备向王福田告辞离开,王福田却一把将我拉到一边,说:“林海,我听说前些天林江和微微接触比较多,你也看到了,微微的脾气非常古怪,林江和她在一起怎么会受得了呢,回头和你弟弟说说,没事就不要老找微微了。”我没想到他会和我说这些,一下愣住了。王福田又说:“再说,林江每天穿得破衣烂衫,拉着个板车和微微在一起也不协调啊,让外人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王福田说起弟弟的语气竟然如此尖酸刻薄,虽然他努力说得平和些,但依旧掩饰不住他内心对弟弟的蔑视。我说过,我无法容忍哪怕对弟弟的一点攻击,既包括肢体上的,也包括精神上的。我看了看王福田,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觉得人都是平等的,那么根本就没有必要单独限制某一个人和你女儿交往。”也许是刚才受了女儿冒犯,心中的怒火需要发泄吧,王福田竟然咄咄逼人地对我说:“平等?那都是来骗人的,穷人和富人永远都不会平等的。”我看着眼前这张冷酷的脸,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现实总是这样残忍:一个从农村走出的“精英”凭借自己的努力跳出了农门,却比任何人更担心自己的子女重归农民,一个饱受贫困折磨的人通过自己的拼搏改变了命运,却比任何人都更瞧不起曾和自己共同生活过的人们。也许,这正是人的共性吧,我们又怎么能奢望他们经历了苦苦挣扎,用尽了种种手段,在达到自己目的后与我们共同分享他们的果实呢。也许王福田说的是对的,弟弟认识王微就是一个错误,在他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礼节性地向王福田告别,拉起弟弟的手和冬云一起回家。
路上,我沉默不语,冬云关切地问:“是不是王福田说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了?”
我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来,王福田也算得上是我的忘年交了,可是今天他说的话深深地伤害了我的自尊。
冬云又说:“王福田经常来我家,我爸说这才是真正的商人,你知道商人无利不起早,无商不奸,我爸爸和他交往都非常小心,咱们的心机在他面前太不值一提了。”
我只顾低头走路,慢慢地冬云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趣。我把冬云送到她家楼下,然后和弟弟沿着回家的小路走去。
走着走着,弟弟突然停下来。他看着我,说:“大哥,刚才王福田是不是和你说王微的事情了?”
我也站住身,向他点了点头,在弟弟面前我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呢。
弟弟追问道:“大哥,王福田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低声说:“他说你和王微在一起不合适。”
弟弟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脸上带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忧愁。
我问他道:“你很喜欢那个小女孩吗?”
弟弟突然愤怒地说:“王福田他有没有搞错,是他闺女喜欢我啊,不是我赶着去追她啊。”
我再次问他:“你喜欢王微吗?”只要弟弟说喜欢,那么我就会鼓励他坚持下去。
谁知弟弟沉默了一会儿,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我困惑地看着弟弟,他突然抬起头,用幽幽的眼神注视着我,他说:“但是我不会放弃的,也许她是我改变自己命运的惟一机会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弟弟的口中说出来的。爱情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无瑕的情感,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弟弟在感情上怎么会表述得如此含糊不清呢。他说王微是他改变命运的惟一机会,可是那么一个固执而柔弱的小姑娘又能有多大的力量啊,难道他是想借助王福田的巨大财力吗?我再次看了弟弟一眼,多么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复啊,可是弟弟那闪烁的目光分明告诉我他果真就是那样想的。一个人如果连爱情、连婚姻都可以成为自己奋斗的踏板,那么真就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我突然想起了王微对我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我并不真正了解弟弟,也许真正了解弟弟的只有王微一个人吧。我的心里像掀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我伸出手,抚摩着弟弟的头发,他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温顺,但我知道眼前的弟弟再也不是孩提时代那个懵懂少年了,他有了自己的思想,也有了自己特有的对人对事的看法,这种艰苦的生活究竟在何种程度上改变着我们啊!
骨子里的一种清高支撑着我不向任何人低头,可是我们的家庭是那样的脆弱,得罪每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都会让我们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依然去给王微讲课,弟弟上班之余还会去拉板车,妈妈一如既往地在商场外擦皮鞋。这种生活平淡而清贫,但我们多么希望它能安稳地持续下去啊。
一个月后,弟弟他们的承包小组第一次没有按时领到工资,王福田的解释是公司效益不好,工资的发放要延缓一段时间。他们的工作也由包工改成了日工,工资水平下降不说,每天上班的时间卡得也非常严格,迟到早退都会被扣工资。弟弟隐隐感到这是王福田有意限制他和王微的接触,但又不敢声张,如果同事们知道是因为他而受到拖累不把他吃了才怪。好在弟弟早就在艰苦的岁月中习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早就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每天在工地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倒也平安无事。
很快,暑假过去了,我也结束了自己短暂的家教使命。对我这一个月来的表现,王福田很难会说满意。王微的成绩略有提高,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正如她公然向我宣告:你们这些考上大学的并不一定比我们这些将要闯荡社会的有前途。不同经历的人对生活总有不同的理解,很难说谁对谁错。上学对我们这些家境贫寒的孩子来说就是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但对有些家境优越的孩子来说只是消耗自己青春的一种方式罢了。
走出王微家门前,王福田满面笑容地递给我一个大信封,嘴里不停地说:“祝你大学一帆风顺啊。”我微笑着把信封接过来,向他点头告辞。走到大街上,我把信封打开,里面有六百元钱。想想王福田笑得那么做作,真是难为他了,明明是我的劳动所得,被他弄得好像是他送我读大学的礼金。
我径直去了购物中心。那是当时迁安最大的商厦,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拥挤的人群接踵摩肩。我怀揣信封,在里面仔细地寻觅着适合我们的物品。
我在一个鞋柜前停了下来,一个漂亮的女老板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她微笑着对我说:“小伙子,买鞋吗?我们这里都是最新的款式,在整个商场里我们的男鞋品种最全了。”
我对她说:“我不买男鞋,我想买女式的。”
女老板眨了眨眼睛,马上又说:“女式的品种也很多啊,是给女朋友买吗?看,这里都是今年流行的。”
我沿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皮鞋,都比较新潮,却没有一款适合妈妈的。我摇了摇头,准备离开,没想到女老板飞快地追了出来,拉住我的衣襟说:“小伙子,选选吧,这么多鞋就没你相中的?”
我说:“没有,我想给我妈买双鞋。”
女老板突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想了想说:“卖了好几年鞋,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妈妈买,妈妈穿的话应该传统一点好,你看看这些呢?”说着,从柜台里拿出几双款式相对保守的鞋样。
死去的爸爸
我看了看,倒还比较满意。女老板问我道:“你妈妈穿多大号的鞋啊?”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在口袋里一阵摸索,最后递给她一根线绳,说:“我妈妈的鞋就这么大,你量一下吧。”女老板接过线绳,有点啼笑皆非,说:“你妈妈连自己穿多大号的鞋都不知道吗?”我没有支声,她怎么会了解我们过去的生活呢。自从爸爸去世后,妈妈只买过一次“皮鞋”,那还是因为要参加我们的班会,妈妈怕在同学面前给我“丢脸”,使个大劲买了双“皮鞋”。那次妈妈在农贸市场回来,兴高采烈地对我炫耀说:“海海,我买了一双皮鞋,你猜多少钱?”我木然地摇摇头。妈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兴奋地说:“我可买到便宜货了,这么一双皮鞋才十块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皮鞋怎么会那么便宜呢,我随即撇撇嘴说:“便宜没好货,肯定是革的。”妈妈却说:“即使是革的也值啊。”说完,穿在脚上,站在镜子面前不停地照来照去。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妈妈也有一颗爱美之心,只是困窘的生活使她过早地丧失了选择美丽的权利。妈妈平日里根本舍不得穿它,即使这样节省,这双鞋的使用寿命也没延续多久。似乎过了没几天,妈妈突然发现鞋帮脱落了,仔细查看,这双鞋连革的都不是,居然是用牛皮纸做的。妈妈蹲在地上,看着这双“皮鞋”,心痛不已,她难过地责备自己道:“我怎么这么废物呢,买双鞋都是纸做的。”说完,用力揪住自己的头发,掉下了伤心的眼泪。其实,又怎么能怪妈妈呢?那鞋子做得惟妙惟肖,足能以假乱真,有多少勤俭持家的农妇上了这个当啊。从那以后,妈妈再也没有买过鞋子,脚上穿的都是自己一针一线做的。现在,我想给妈妈买双皮鞋都不知她穿多大码的,只好晚上偷偷爬起来用线绳去量妈妈的鞋子。
最终,我给妈妈买了一双皮鞋,又给弟弟买了一套运动服,总计才花了不到一百元。我拎着袋子走出商场,正好看到骄阳底下妈妈疲惫的影子。
我走到妈妈身边,她手上没活,正眯着眼睛休息。阳光照在妈妈的额头,细密的汗珠闪闪发亮,妈妈坐在小凳上,是那样的安详。我悄悄地在妈妈面前蹲下,把那双皮鞋从袋子里掏出来。妈妈听到哗啦哗啦的声响,睁开眼睛看到我,满脸的惊奇。此时,我的注意力全在妈妈的鞋子上:鞋帮上用针密密麻麻地缝过千百遍。鞋底快要磨穿了,鞋面被洗得泛白,它几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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