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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寡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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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妈妈手上加力,他疼得直咬牙,但也只是偷偷把头扭向一边。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明天一定要去找王福田,我不能再这样闲下去了,我必须找份工作,妈妈和弟弟已经被生活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我理所当然地要和他们一起分担啊。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和妈妈打过招呼,想和弟弟一起去工地,谁知刚走到门口,正好与迎面而来的王福田碰个正着。
迎着晨风,王福田迈着大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真是春风得意啊。他一眼便认出我,上来用力拉住我的手说:“小兄弟,都多少年没见到你了,听说你考上律师了?将来可了不得啊。”我认真打量一下他,风采依旧,只是额头长了一些皱纹,眼神中多了一些世故。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想和他说说工作的事,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谁知他寒暄过后,很诚恳地对我说:“林海,你是咱们村儿第一个大学生,给那些小孩儿们做了表率,我在家就经常和我的小孩儿提你,他们都应该向你学习。”他这样一说,我反而更拘谨起来,只好听他一个人长篇大论。他说了半天,最后总结性地说:“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要是和你在一起,学习肯定好,所以,今天我特意请你给我闺女做家教,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推辞啊。”说完,用一种满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我。我一听,不禁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要去找工作,他却送上门来了,我爽快地说:“没问题。”
第二天,王福田专门开了一辆小车来接我。在车上,他对我说:“林海,我知道你脾气不好,不过我那闺女更不是个省油灯,你还要适当将就将就她。”我坐在里面,有点晕车,轻轻地点了点头。从工地到他家,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车子在滦河边一栋气派非凡的别墅前停了下来。王福田打开门,对着里面大声地喊:“微微,微微。”喊了半天,却没人理他,他对着我苦笑,一脸的无奈。我随他走上楼,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他轻轻地敲打房门,温柔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过了很久,门“吱”的一声打开,我凝神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里面站着的竟然就是和弟弟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
女孩见了她爸一脸的冷酷,反而好像对我格外青睐,她笑着对我说:“进来坐吧。”本来我就对她怀有好感,此时见她彬彬有礼,实在招人喜欢,便还以友善的微笑,走进了她的小屋。王福田跟在后面,显得有些尴尬,在自己女儿面前反倒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情。他把我的身份简单介绍完以后,对我说:“林老师,您和微微聊着,工地上还有点事儿,我先过去看看。”说完,推开房门,走出去半个身子大概又觉得有些妥当,又回头补充说:“微微,你要听林老师的话,把功课好好补习一下。”小女孩一直没有看过王福田一眼,此时仍不看他,但很快地“嗯”了一声。
我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的房间,空间很大,但布局合理,东西摆放有序。书架上没有几本书,倒是很多奇异的怪石,显示着女主人与众不同的品位。在这里见不到什么玩具,也少有孩子的稚气,给人一种温馨而成熟的感觉。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台崭新的电脑和一台倚门而立的巨大电视。
我坐在椅子上,笑着说:“你的小屋子科技含量很高啊。”
小女孩听我夸她,显得很高兴,她说:“那当然,只要你不打扰我,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玩。”
我好奇地问:“我打扰你?你爸找我来是教你知识的啊。”
小女孩看了看我,狡猾地问:“那你都会什么?”
我大言不惭地说:“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无所不知。”
小女孩听了,哈哈大笑,抢白我道:“你不该叫林老师吧,你该叫万事通才对啊?”
我没有回答她,站起身,走到电视旁边,拿起几张碟,都是刘德华的专辑,再看看周围的墙上也都贴满了刘德华的画像,心想,这小姑娘原来也是个追星族。要改变一个人就要先接近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个双方共同的爱好。
我用一种很随意的口吻问她道:“你这么喜欢刘德华,知道他有多高吗?”
小女孩张口即来,说:“一米七四。”
我回头对她笑笑,说:“本人一米七七,比你的偶像高哦。”
小女孩听了,再度笑出声,而且前仰后合,极为夸张。最后,她止住笑声说:“人家刘德华是大明星,你唱歌有人家好听吗?”
我不再说话,随便抽出一张光碟,播放,正好是刘德华的《来生缘》,我拿起话筒,轻轻地唱了起来。眼前的小姑娘怎么知道,在我上初一的时候,刘德华的《来生缘》唱遍大江南北,红极一时,我因为最先学会这首歌,曾在班内大出风头。小女孩看着我的眼神先是怀疑,但随着我的歌声逐渐转变成欣赏,她坐在我面前,全神贯注地听着,等一曲终了,她发出一阵欢呼,用力地鼓掌,好像我就是她心中的偶像。
她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我说:“老师你真厉害,简直和原唱一模一样。”
我拍拍电视,说:“哎,电视音响太差,老师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小女孩盯着我说:“我还想听呢。”
我翻翻光碟,有一张郑智化的专辑,第一首歌便是我最喜欢的《水手》,伴着略显忧伤的旋律,我努力地回忆这首激励了无数年轻人的经典老歌。当我唱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这些话一直深深藏在我的心底,始终是催我奋进的口号,此时,我把它们唱出来,就像抑郁胸中的浊气冲了出去,一泻千里,心中立刻敞亮起来。在宽慰之余,眼泪却滴落下来,声音也有些走调。可是王微却被我专注的神情打动了,她的眼中竟然也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飞快地拔出花瓶里的一束鲜花,塞给我,然后看着我滑稽的表情,破涕而笑。
我把话筒放好,王微递给我一罐冰镇可乐。
她对我说:“老师,你真神,怎么会唱这么多歌啊,你将来去当歌星吧。”
我喝着饮料,被她逗笑了,说:“唱歌要领会其中的涵义,比如说《水手》,那就很催人奋进,是一个人自强自立永不服输的真实写照,是……”
我正说到兴头上,却不想被她无情地打断了,她笑着揶揄我道:“老师,你现在就和我们那古板的班主任一样,咱们莫谈国事,莫谈国事。”说着,还故作成熟地连连摆手。
那个下午,只要不谈学习,她就很开心;一旦露出要引导她学习的端倪,立即就会被她看穿,她会毫不犹豫地打消我继续说教的想法。我绞尽脑汁,却始终无计可施,我曾自诩机智灵活,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令我自叹弗如。
眼看天色已晚,我起身告辞。她笑嘻嘻地说:“老师,今儿玩得还开心吧。”我看着她,哭笑不得,真有一种被她戏耍的感觉,我恶作剧道:“开心你个头,如果被你老爸知道我是这样教你的,他还不倒扣我工资啊。”小女孩一听她爸,撇了撇嘴,说:“甭理他,他不给你开工资,我给你开。”说完,做了个鬼脸。
我走出她的家,她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外。最后,她站在门口,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停靠站,说:“老师,今天你先坐公车回去吧,明天我给你派辆专车。”说完,一脸坏笑。我的心却随之一颤,她一提专车,我立马想到了弟弟,便再不言语,径直向前面走去。不想她在后面大声喊道:“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回过头道:“我叫林海。”她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向回走去。我见她并没意识到我和弟弟的关系,便大声道:“我是林江的哥哥。”她一下愣在门口,但随即高兴地欢呼起来。
我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妈妈和弟弟正坐在门前石头上聊天。弟弟一看到我,马上起身,迎过来道:“大哥,第一天还顺利吧?”我拍了拍他肩膀,说:“一个小姑娘,还在追星的阶段呢。”妈妈也想站起来,身体却在摇晃,弟弟赶紧跑过去把她扶住,我们说笑着走进屋子。
刚进屋,我就闻到一股菜香,把扣在锅上的小盆掀开,里面是西红柿和鸡蛋打的卤,我用小勺舀了一点汤,细细地品尝,由衷地赞叹道:“太好吃了。”妈妈在旁边笑了,她说:“这是青西红柿,最适合打卤,一会儿我们吃冷面。”哎,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能吃上妈妈做的冷面,真是莫大的享受。
我站在旁边,看着妈妈忙碌,很快,一大锅面沸腾起来,我和弟弟手忙脚乱地捞面,放在凉水里一抄,拌上卤,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凉丝丝,香喷喷,细细的面条几乎不经过咀嚼,顺着光滑的食道出溜一下钻进了肠胃,舒服得不得了。一碗,两碗,很快一锅面就见了底,妈妈忙不迭地再放一包,我们直吃得饱嗝不断,弯腰都觉得吃力,肚子虽满,胃口尚在,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却再也吃不动了,我和弟弟相视而笑,妈妈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多年以后,弟弟曾突发奇想,要妈妈再给我们做一次凉面,我总是想尽办法一推再推,因为我知道,那种艰苦生活中无比单纯的幸福随着我们物质条件的改变而一去不复返了,在我们有足够的财力尽情地品尝大鱼大肉、生猛海鲜的时候,那种简单的幸福便永久地封存在我们的记忆中。无数个夜晚,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顿晚餐,妈妈慈爱的眼神,弟弟狼吞虎咽的吃相都历历在目,时至今日,仍然深深地触动我的心弦。
吃过饭,我们像往日一样,把炊具堆在房间的角落,从床边搬过那条硕大的毡布,铺在地上。自从我回来住后,小屋的空间更加狭隘,一到晚上我和弟弟就要打地铺。夏天,少不了蚊虫的叮咬,妈妈舍不得买蚊香,总是自己跑到滦河边去割艾草,晒干,编成又粗又长的绳子,睡前把它点着,屋子里很快就充满一股怪异的味道,蚊子不敢进来,可是我们也难以入睡。偏巧,今天妈妈把手伸到床下一摸,艾草竟然没了,妈妈看着我们的眼神满是歉意,说:“坏了,今天咱们娘仨要喂蚊子了。”弟弟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咱们晚上饱餐一顿,也应该犒劳一下蚊子啦。”我打趣说:“我不怕,反正江江的肉最嫩,蚊子咬也先咬他。”说完,倒在地上,埋头睡觉。
玩笑归玩笑,灯一关,我才知道蚊子的叮咬有多么地恐怖。耳边嗡嗡声不断,像成群结队的轰炸机对我们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的进攻。我不停地翻身,但如狼似虎的蚊子见缝插针,稍有机会便狮子大开口。我的胳膊上,腿上,甚至手心上都被它们叮出了疙瘩,又酸又痛又麻,越想入睡就越发地清醒。我仿佛看到这些可恶的家伙把长长的嘴巴扎进我的身体,酣畅淋漓地吸着我的血,甚至能听到它们喝血时发出的“吱吱”声。我羡慕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弟弟,也许是白天过于劳累,他一沾枕头便睡着了,而且鼾声如雷。妈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地用手挠着身体。
我突然腾地坐起来,把妈妈吓了一跳,她轻轻地问我道:“海海,怎么了?”我没有回答,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从旁边的箱子上拿过一把蒲扇,站起来,走过去,坐在妈妈床头。妈妈看着我,觉得很奇怪。我对妈妈说:“妈,您睡吧,我用扇子给你赶蚊子。”妈妈听了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你快去睡觉,明天还要给人家讲课呢。”我不再回答,手中轻轻地挥舞着蒲扇,妈妈坐了一会儿,不再推辞,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在很长时间里妈妈都并没睡着,因为她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眉毛也在轻微地跳动。过了一会儿,我手有些酸痛,在我换手之际,妈妈睁开眼睛,里面满是怜爱的神情。我没支声,依然挥舞着蒲扇,妈妈再度合眼,眼角淌出一串晶莹的泪珠儿。
慢慢地,妈妈终于睡着了。一缕皎洁的月光钻进门缝,径直照在妈妈脸上,无情的岁月在妈妈脸上留下的痕迹一览无遗:白发苍苍,皱纹如刻。在经历了生活诸多折磨与历练后,妈妈始终保持着一颗乐观的心。你看,她的眼角还存有泪水的痕迹,嘴角却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妈妈的一生,饱尝苦难,她忍受了巨大的屈辱,承受着莫大的不幸和常人无法想像的生活的重负,一路走来,没有怨言,没有退却,还总是用乐观的态度影响并鼓励着我们。想着想着,我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蒲扇在空中戛然而止,眼泪却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第二天,我赶到王微家时,天气尚早。一轮红日刚刚从江边升起,粼粼水面反射着太阳的光辉,青山巍巍,杨柳依依,走在通向别墅群的小路上,竟有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
王微坐在门前的石椅上,手捧一本厚厚的书,正看得聚精会神,如醉如痴。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乌黑的头发洒在肩头,享受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抚摩。这种静如处子的神情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永恒的美感。我在很远的地方停住脚,不忍心上前去打扰她,且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女孩儿并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我站在大片的草坪边,无聊地欣赏着里面的鲜花绿草,耐心地等待她掩卷起身。
时光飞速流逝,但王微纹丝不动,我不禁暗暗钦佩她的定力,这样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学习不认真呢?无意间一扭头,却发现她眼角的余光正在扫视我,而且与我的目光对视后,她的眼神飞快地闪开了。啊,原来这个小家伙早就看到了我,而我却还在这边傻傻地等。我飞快地赶上去,王微也站起身,手中拎着书,对着我哈哈大笑。
我郁闷地瞅了她一眼,她却满脸的兴奋。我对她说:“戏弄别人很好玩吗?”
王微睁大眼睛,摇头晃脑地说:“毛主席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林老师,你都考上大学了,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看着眼前充满稚气的小姑娘,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她是个孩子,有时却显得老气横秋,说她是个大人,眉宇间掩饰不住少女的顽皮与童真。姑且用“故作成熟”这个词来形容她吧。
我和她走进院子,上楼,到了她的房间,她把手中的书塞给我,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老师,今天你看书,我玩游戏,我们互相尊重,互不影响,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哦。”
我接过书,一看,是《穆斯林的葬礼》,翻到结尾一看,一千来页,把它看完还不得个三两天时间啊。我把书合上,用老师的口气说:“不行,今天你要看书了。”
王微对我笑了笑,说:“林老师,这本书你不看会后悔的,经典的爱情故事。”
我也笑了,但很坚决地对她说:“我对言情故事不感兴趣,如果你强烈推荐我可以拿回家看,但你今天必须看书。”
王微说:“老师,你真笨,回家的时间是你自己的,现在的时间是工作的,用工作的时间忙自己的事,多好啊。”
我困惑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她的城府,她的内心,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谜,永远也看不透。我不再理会她,坐在椅子上看书,她在一边专心致志地玩起电脑游戏。那是我第一次接触霍达的作品,一翻竟然再也放不下了,里面错综复杂的情感,跌宕起伏的情节深深吸引了我,一上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王微找出点心和牛奶,我们谁也不说话,她边吃边游戏,我边吃边看书。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屋子里光线就已经暗了下来。
王微走过来,轻轻捅了捅我,狡黠地说:“喂,喂,林老师,你该回家啦。”
我这时才从书本回归现实,抬起头,两眼冒金星,似乎故事中的人物一下子从眼前消失了,自己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我忙站起身,向她告辞,手里却死死地抓着书。王微用力把书抽走,我刚要开口,她却根本不容我说什么,把我推到门外,说:“老师,明天再继续看。”说完,一脸诡笑。
回到家,我一夜没有睡好,翻来覆去想着书中人物的命运,第二天清晨,早早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匆匆赶到王微家。一进门,找到那本书,二话不说,坐下就看。
王微却跑过来说:“林老师,今天我们学习吧。”
我把她推到一边,不耐烦地说:“不成,容我把书看完。”王微咯咯地笑着跑开了,唱歌、看碟、打游戏,满屋子地折腾,我却丝毫不为所动,再次看了一整天。等我翻完最后一页,天已大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家的,一路上都在为书中人物的命运而伤感。新月与楚燕巢本是师生,却谱写出一曲动人的爱情悲歌,爱得那么真挚,爱得那么深沉,爱得那么悲怆,爱得那么凄凉。我没有过恋爱的经历,却体会到了爱情那震撼人心的力量。我又突然想到了白老师,白老师的行径与楚燕巢相比是何等地卑劣啊,还有董艳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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