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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 杂志精华小说:女友2000-2002年珍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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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第一周是我们组做卫生的。杜小琥在开学三天之内的表现就让我知道不必指望她了。她逃课、迟到、早退,然而大家都不惊讶,因为这是我们预料中的事。
可是,真的到了做卫生的那天下午,她却突然出现了。我叫她:“杜小琥。”她缓缓回过头来。
那一眼之下,我不得不用手掩住了脸。只见杜小琥本来还算好看的脸上涂满了颜色,黑浓的眉毛,红艳的嘴唇,闪亮的眼皮,更恐怖的是,她居然还在腮边点了朱砂痣!好半天,我终于镇定下来,飞快地对她说:“你擦桌子吧。”希望借此躲开她的香水味。她看了我半天,向空中叹一口气,便去擦桌子了。
她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唱歌,不是小声哼哼,她大声地唱。她把每一张桌子都弄得水淋淋的,等到她终于把桌子擦好,别人也都*了。我拿起书包准备回家,杜小琥却说:“组长组长,你先别走。”然后,她就像别的小女生一样,把一个粉红色的玻璃纸口袋放在我手里,跑掉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琥珀三叠(2)
我打开那包东西,先是被那里面不知什么东西的香味呛出两个喷嚏。然后,我看到如下物品:糖、彩色橡皮、圆珠笔、照片、透明皮带、卡通手表、喝水用的小杯子、石子、一叠明星卡片和白手绢。
每一个能写字的地方,都有她的字:“组长,我喜欢你。杜小琥。”
我随手把那个袋子丢到教室后面的垃圾箱里。
第二天清晨,当我从家里出来时,一个身影窜到了我面前。吓我一大跳,却见杜小琥笑嘻嘻地对我说:“组长,喜欢我送给你的东西吗?”
我冷冷地回答她:“不喜欢。”不知为什么,我有点讨厌她。她听了,低下头站在那里。我绕过她,径直向学校走去。
“你等等。”杜小琥又笑嘻嘻地赶上我,“不喜欢东西也无所谓,喜欢我这个人就行了。”她笑着,跑到前面去,还不忘回头做个丑陋的鬼脸。
到了教室,我便看到大家对我笑,回头看,黑板上竟写着:“第一组组长狂爱杜小琥。”
大家都在笑我,杜小琥居然也在笑。她的桌上是那玻璃纸大口袋,原来她又拾回来了。我有点恼火,大声说:“杜小琥,开这种玩笑无聊不无聊?”
全班都静下来,我在寂静中把黑板擦干净。上课铃响了。
二叠
星期天,我与莲若去看电影,莲若问起杜小琥写黑板的事,我解释了半天,以为她会生气,她却只是笑笑,说:“也不要太绝情,毕竟她那么喜欢你。”我放心了,我一早就知道,莲若是理智的人,她不会为这种小事与我怄气。
一天上晚自习前,我们一起去吃牛肉粉。走到教学楼前面的时候,本来说说笑笑的莲若脸色突然变了,她说了一声“小心”便不见了,而我,便在那一刻失去了知觉。
苏醒之后,我发现医生正在为我缝合伤口,全身都在刺痛,更痛的是心。我无法忘记,大难来时,莲若只顾自己一人逃避的情景。
但是,见到莲若,我发现自己仍然不能停止喜欢她。她只流着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是被吓坏了……”我就原谅了她。
探视的人散去后,妈妈拿着一张白手绢说:“孩子,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手绢上有彩色的字迹:“组长,我喜欢你。杜小琥。”还有我的血迹——难道,是杜小琥救了我?
我再去上学的时候,就很少有机会见到杜小琥了,偶尔遇到,想问问是不是她做的好事,她却换了另一副面孔——好像不认得我了。
高三的整整一年,杜小琥连逃课带请假,大约有一大半时间不在学校里,老师都懒得去管她了。我和别人一样,也很快忘记了她的存在。
后来,我和莲若分别考到不同省份的两所大学。每个月,我们通信四次,放假在一起玩,但感情由不得人,她转眼便告诉我,想与我分手。分手是痛苦的,但我想这也是迟早的事。莲若对我,并没有我对她那般炽热,这一点,我该清楚。
大二冬天的那个春节让人难过,我一边想着莲若,一边在父母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真是很累。妈妈看出来了,和我讲:“如果与莲若分手了,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人生还有好多选择。也有一些人会喜欢你,像那个杜小琥,她是个多可爱的女孩儿呀。”
杜小琥?我已经快忘记这个名字了,妈妈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妈妈说:“那年你受伤时,包扎的手绢可是杜小琥的?你一醒来,就一直叫着莲若,当场离开的人只有一个,瘦瘦的,就是杜小琥吧?”。 最好的txt下载网
琥珀三叠(3)
三叠
我决定重新开始我的生活。要发奋,还要准备考研,我相信有很多的事做,可以忘了莲若。
然而世界太小了,有一些人,躲也躲不了。大三时,杜小琥突然又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你不知道我很烦你吗?
杜小琥嘻嘻笑着,说:“我不烦你就行了。这次,你休想让我走了。”
我不理她,但是因为怕她一个女孩子在陌生城市里流浪不安全,便给她买了回程的车票。她哭了,说:“你凭什么让我走?”
“回家吧,别胡闹了。”我的语气软下来,劝她。
杜小琥仍旧哭着说:“我不走,这也是我的学校呀。我是中文系一年级文秘班的学生。”
我当时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原来,杜小琥高中毕业之后,在外面打了一年工,赚够了钱,就来自费读这所学校。她说,我是为了你来这里的。
我无可奈何,从此每天都会见到杜小琥。她的疯劲一如当初,只是已不像从前那样夸张地恋爱。也许她真的长大了,但是,像春天里非要我陪她去偷樱花这样的事,她居然仍做得出来。那天,我与她走在园子里,她命我为她摘花,然后放在她挽起的牛仔裤脚里,那一天,我才发现,杜小琥的右手手臂有轻度残疾,抬不起来。我问她:“怎么搞的?”她看着我,笑嘻嘻的,不肯说。
过了几天,她把自己做的干花送给我,我收了,放在一本书里。班里的女同学来我们寝室玩时,看到了那些干花,向我要,我便送了她们。不久,杜小琥跑来大哭,说:“你为什么把我做的花送给别人?”哟,还学林黛玉呢,我说:“又不是定情信物,你急什么,要不然我赔你。”
“对你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来说,那是很重要的。”杜小琥说完便跑了。这一跑不是开玩笑的,她退了学。
我毕业后考取了本校研究生,那一年的冬天,我回家去参加了莲若的婚礼。时过境迁,我对于她带给我的伤害,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当夜,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秋季的风纠缠成衣裳,披满了我的全身,瑟瑟的凉,而我是那么的寂寞。回家后泡杯茶,茶像淡淡青绿色的夜,我想,在这样的夜里,喝着比冬雨更冷的茶的人,还会有几个呢?
回校时,妈妈带了好些东西给我。我闲来整理它们,在周日的阳光里,我看到一块白手绢,在旅行包的最下面,叠得四四方方,展开它,上面有遥远的一行字:“组长,我喜欢你。杜小琥。”
我忽然想起高二时的那个女孩子,她的最后一排的座位,她的浓妆艳抹,她粉红色玻璃纸口袋里的小东西,她自家乡到异地求学的决心,她做的干花,她大声唱歌并大声哭泣的样子。而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现在谁又让她欢笑让她难过?我忽然从心间生出一阵疼痛。
我一直没办法让自己爱上别的女孩,是否因为我的心早已被她填满?我想起她小小的嘴巴,瘦瘦的模样,笑嘻嘻的表情,原来竟都是那么可爱。
我把手绢折起来,发现了一行新写的字。上面,是七个数字。我打电话回家,妈妈笑着,开心地说:“杜小琥来家里找过你,留了电话号码在手绢上,但是她不让我告诉你。”
我径直奔向火车站。坐上了火车,我在车上看窗外景色,写一个人的名字。
后来
到家,来不及把东西放好,就在附近一个电话亭里拨手绢上的号码。
我说:“杜小琥,我很想见你。”
杜小琥尖叫起来:“我马上到,等我化个妆呀!”
“还是不要化妆吧。”我想起多年前那一张脸,心惊胆战地说。对方根本不待我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我等在一间冷饮室,脑后忽然中了一记栗子。回头,我看到了杜小琥。这次,是我的眼睛黏在她的脸上看个不停了。什么时候,她已经变成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了,没有从前的蹩脚化妆,而且,在我的注视下,她竟然会脸红了。
我们的婚礼在我研究生毕业那年举行,我的哥们儿抢着给小琥敬酒:“小琥呀,你真是个好女孩,又勇敢,又专情,为爱人连胳膊都受伤了,佩服佩服。”
小琥说:“哎,我那还不是一时好色,想英雄救美嘛!”大家都笑了。我紧紧握住了小琥的手臂,忽然间,甜蜜就这样凝在了我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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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咖啡店
安妮宝贝/文
不知道在咖啡店里写作会如何。
闻着咖啡香,看明亮的阳光在敲键盘的手指上跳跃。然后对着喧嚣和寂静,点燃一支烟。上海的咖啡店非常多。但我只是去喝咖啡。
在网络公司上班的时候,公司附近的北京西路和南京西路,到处可以见到咖啡店铺。宽大干净的大马路,两边种满高大的法国梧桐。夏天的时候,阳光穿过茂盛的绿色叶子,在路面上打出斑驳的明亮光影。秋天则有大片大片的黄色落叶,在风中像张开翅膀的鸟飞远。那些漂亮的咖啡店铺,就在树荫背后。
红色的木门框和窗框,墙刷得雪白。里面有圆木桌,铺着红白格子的棉织桌布。还有木头椅子,低低的吊灯。在夜色中那灯光是黯淡的黄。墙上挂着漂亮的木框图片,大部分是酒或巧克力的广告,绚丽的颜料配上夸张的英文,但并不喧嚣。从唱机里流泻出来的音乐是被时光抚摸过的,乡村歌曲或者是怀旧的老歌,充满粗糙的柔情。橱柜上摆满各种年份的酒。威士忌、白兰地、红酒……那是如情欲般让人沉浸的液体。清醇甘甜的酒精。血液的气息。
很多朋友常去的是STARBUCKS。这家美式咖啡店有随意宽松的气氛,二十块钱可以买满满一马克杯的咖啡。大而舒适的绿色沙发,对着街景,在落地玻璃窗后面给人暖洋洋的归宿感。那块招牌般的大黑板,上面用白色的字体标出咖啡的种类,有拙朴的温情。玻璃橱里有奶酪蛋糕、PIZZA和果汁。每次去里面几乎都是热火朝天的。很多人一桌一桌地坐着,聊天,看报纸,听音乐,打手机,发呆,休息。里面的人坐满了,就挤到外面的露天座位上。最早的顾客喝完早餐咖啡,然后去上班。
真锅是日本人的咖啡店,也有许多分店,但气氛却整洁严谨得多。换言之,那里比较适合商务谈话或认认真真的恋爱。软皮的火车座位,特色的炭烧咖啡,茶点也更精致,并且供应早餐。
喝咖啡的时候,通常是和朋友一起。那里的气氛适合沉默也适合对话。或者只是一个人,走累了,就进去休息,买一杯咖啡。不喜欢卡布其诺的奶油泡沫以及撒在上面的肉桂粉末,虽然它几乎成为一种流行。通常要的是双份意大利ESPRESSO,因为它浓烈的苦味和醇厚的纯度,每份都是小小的一杯。这种气压式咖啡是真正让人用来提神的。
喝过的最好的ESPRESSO是在波特曼酒店附近的ESPRESSO AMERICAN。仅容四个人的狭小店铺,外加两个服务生,但有专人制作的最地道的咖啡。那次是配了在酒店超市买的夹心巧克力来喝。一小杯黑褐色的芳香扑鼻的咖啡握在手里,让人沉浸。
幸福女人
梁凤仪/文
生活最舒适的享受是在周末的晚上或周日,穿着极其随便,烧一壶好茶,然后跟闺中好友,款谈心事,论尽人生。大可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还可以胡乱挤眉弄眼,时而娇嗲活泼,捡回烂漫童真,时而凶巴巴地,发泄被教养压抑的天生顽劣。
这种聚会,是给自己精神上一次大解脱,舒畅非常。好友们都互相做着彼此的心理医生与生活顾问。
最近,我和老友又躺在地毯上,望着高高的天花板,聊天。
她问:“你认为我们这班好朋友算不算幸福女人?”
我答:“我只有一半的把握,我能肯定是女人,至于是否幸福,要分客观与主观。”
所谓客观,是指这个女人以本身拥有的条件,能争取到何等做人做事的成绩,作为衡量是否幸福的标准。
问题很简单,做人亦如一盘生意的收支,能够刀仔锯大树,甚至无木生厚利,自然开心。凡人能把自己的才干、修养、环境等条件发挥至最高境界,就是幸福。
譬如一个天生低能的人,竟有一日,在专家悉心指导之下,努力到能做出超出他智力范围的事,这份成就,应该算是很大的幸福。相反,够资格当得老总的人,却只能做个副部长,显然郁郁不得志,幸福就打折扣。
至于主观,是个人的感觉问题,只要你满足所得,毫不介意自己所无,认为自己挺幸福,那就是幸福了。
中环乞儿每天收工计数,自觉成绩斐然,晚上可有碗热饭暖肚,已经很开心。他可能比交易广场内一天赚七位数字的人更觉得幸福,因为后者可能认为自己应该每天进账千万的。
主观与客观合在一起计算,才能成为一个在别人眼中以及自己感觉上都算幸福的女人!
在这个原则下,从客观条件看,我应该极其幸福,因为我做人做事念书等都“扶碌”,好比小学未毕业的丑女嫁给总统,当然算幸福,然而自己是否有同感,那就真的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上海女孩
安妮宝贝/文
那天和鱼相约见面。
鱼是一个上海女孩,在北京待了很长时间。一直不喜欢上班。在杂志社和网站做兼职。自己在上海的西南角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
约在上海图书馆前的马路上。那天夜晚风很大,夜空的云朵被吹得干干净净。鱼穿着厚厚的筒裙,背着双肩包,戴着眼镜,还是老模样。2000年鱼的生活发生了很多变故。那一年她来采访我,所以我们认识。那一年,她和男友分手,母亲过世,然后回到了上海。那一年,我们在衡山路的一家酒吧里抽烟,谈论亲情的复杂和深刻。然后我们做了朋友。
她带我去熟悉的一家酒吧。她常在那里吃饭,发呆,唱歌,和店里年轻的男孩子聊天。酒吧很小,有胡乱涂鸦的一面墙,布置得很粗糙,客人不多。鱼看起来和所有的人都认识。她要了炒饭和罗宋汤,闷头吃。然后有个长头发的男孩开始唱歌。麦克风明显太响,使他本来颇有磁性的嗓音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这是压迫。鱼笑。我常来这里,因为可以不用说话一直坐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一个有时候话太多有时一言不发的女子。鱼吃完一大堆食物,然后说,我们换个地方。
我们走了很长一段路。在大风和寒冷里面,走过深夜里空旷的淮海路。然后鱼带我去一家日本人开的咖啡店。店堂的灯是老板亲手设计的,用酒红和墨绿的土布做成圆筒形的灯罩。店里很空。音乐隐隐约约。
那天还是说了很多。鱼说,她依然会去相信别人,依然会舍得付出。因为相信一个人比怀疑一个人容易,而她是个懒惰的人。鱼说,她会始终不去上班,但会坚持工作,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鱼说,她租的房子太大了,空空荡荡,能听到键盘在空气中敲击的声音。鱼说,她习惯了日夜颠倒的生活,凌晨两点的时候听许巍的歌,一个人,放着非常响非常颓废的音乐。鱼说,她发现自己不能轻易地爱上某个人,那变成越来越难的一件事情……
分手的时候,鱼说她要回那个酒吧,那里现在会有更多的朋友,她太喜欢音乐了,也喜欢自己唱歌。我们相约在某个下午一起去宜家看原木桌子。
独自坐上深夜的Taxi的时候,听到电台的音乐,刚好在放许巍的《两天》:“我看到我的身边,他们都比我美,我看到我的身后,时间都已枯萎……”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她会坚持多久。也许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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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街罗伞入屋遮
梁凤仪/文
母亲曾在我很小的时候跟父亲说:“女儿的性格是出街罗伞入屋遮,不知是祸是福。”此句广东俗语的意思就是对自己的亲人凶巴巴,对街外不相干的人呢,什么都看得开,无所谓。
真是三岁定八十,性情是天生的,改不了。
凡是跟我共事一段日子的人都会发觉,我对同事的要求很高,为了达到我的理想,不惜用各种鞭策的方式,一点也不肯放松。虽犯了芝麻绿豆的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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