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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秦策的表现让他有些幽怨，就好像是被比下去了一样。

“我这是被揍了一拳，不是被打得快死了，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张玖无语，这都把他母亲搬出来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想一想张玖对秦策的态度，江宁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看着江宁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张玖只好又道“好好，我为自己的语气向你表示深切的歉意，谢谢你如此的关心”

“张公子，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你先上药吧”众多人之中还是年长的掌柜说话最能抓住重点最实用了，张玖看向掌柜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我来”秦策早江宁一步开口，拿过掌柜手中的药站在张玖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抹药，纵使是个美人，张玖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美人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这让张玖到嘴边拒绝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那就麻烦你了？”张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明明他想说的不是这句的。

对于美人张玖一向秉持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思想，从来没有像现在靠的这么近过，对于近在咫尺的美人的脸庞，张玖表示压力极大，眼珠不停的转动就是找不到停留的地方，最后只得闭上眼睛，饶是这样张玖还是很不自在，只希望快点结束。

看着张玖如临大敌一般僵硬的样子，秦策眼中闪过笑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揽下这个伺候人的活，但在手指落到那比想象中更滑腻的肌肤上的时候，秦策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很好工作，不觉得把抹药的动作放到最慢，尽管如此等到把张玖脸上青紫的地方涂抹一遍之后他还不太想停下，心中浮出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的满足感。

房中落针可闻，看着秦策心无旁骛的为张玖抹药的慢动作，其他人心中纷纷出现一种很古怪的错觉，尤其是江宁，上药的事情他和张玖为对方都做过，可是换成了秦策为什么感觉就不一样了呢？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明明这个画面挺美好挺和谐的。

闭着眼睛的张玖同样感到了气氛的变化，睁开眼身体向后退了一点，干咳了一声道“好了吗？”这次上药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些？

秦策颇有些不愿的收回手，“好了，明天别忘了接着上药”要不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正常，秦策更想说明天他继续为张玖上药。

“恒之兄放心好了，就算九爷忘了我也不会忘的”江宁立刻保证道。

那他情愿他们都忘了。想到江宁为张玖上药的画面，秦策酸酸的想。






第12章　第十二章：分析缘由
第十二章：分析缘由

在经历了被揍被救，被担心被上药之后，张玖的身体和精神都感到了深深的疲惫。如果每天都是这么折腾的话，他一定会减寿几年的。

“九爷，你说被人揍了，是怎么回事？”江宁很奇怪，他们来到京城的时间并不长，也处处小心谨慎没有得罪什么人，有谁会揍张玖呢？更奇怪的是揍人哪有只揍几下还手下留情的，这更像是恶作剧。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张玖很郁闷，“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而我又莫名其妙的去了，到那之后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顿，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救了”

“听你这样说，这件事情好像是有预谋的，看见揍你的人是谁了吗？”

张玖摇头“如果看见揍我的人是谁，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坐着，而是全世界去通缉他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的那么憋屈了，可是来到京城以后接二连三的被人欺负，还是无力还击的那种，从来不迷信的张玖觉得他应该去算算命，看看他是不是与京城相冲，总之张玖已经把京城列为他最讨厌的城市了，没有之一。

张玖想要通缉的对象房卫已经无力吐槽了，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真心的觉得自己不应该结下秦策的这个任务，什么叫吃力不讨好？他就是典型的案例，不仅被张玖记恨，还要忍受秦策的冷眼，这根本不是他的错好不好。

“九爷，节哀顺变吧”既然全无头绪，江宁只能劝张玖接受现实。

“只有在你驾鹤西去的时候我才会节哀”张玖送给他一个白眼。

江宁反击道“九爷，难道你不觉得正是因为口没遮拦才会遭此劫难的？”

“我不觉得”

“那是说明你还没有深刻的认识自我”

“我一直每日三省吾身，不停的在认识自我和批评自我提高自己，也许真是因为如此，才受到你这样的俗人的嫉妒遭此劫难的”

“太阳之所以伟大是在于他能够在给人温暖的同时又不让人接近他，很显然你还没有到达那个级别”所以会遭人嫉妒也是应该的。

“不是我达不到那个等级，我是怕达到了之后你在接近我的时候被烤化了，我们两个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为我考虑？”

“不用谢”

“……”江宁依然败北，并决定下一次继续挑战，在屡败屡战中汲取经验教训，最终达到打败张玖的目的。

看着两人的互动，秦策再一次出现酸意，“璞华，我会帮你留意这件事的，要是找到揍你的人一定狠狠的为你报仇”

“多谢”对于找到揍他的人，张玖并不抱太多的希望，但是秦策愿意帮忙也挺好的，一个皇子总比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好办事一些。

“谢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不用见外”秦策不失时机的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张玖看来秦策一眼，没有反驳他的话。

在他们探讨之时掌柜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在忙活了一夜后身心具疲□□的人们此时对于掌柜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了，以至于掌柜来到房间时快要被他们炙热的目光烤掉一层皮，惶惶不安的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呢？

“掌柜也忙活了一夜了，一起吃吧？”张玖道。

“不必了，你们先吃吧”说完掌柜用无比迅捷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张玖看着掌柜的背影道“他怎么了？”

“也许是我们的目光太真诚了，他感动的找个角落去哭了”秦策面不改色，把挑出刺的鱼肉放进张玖的碗里。“吃吧”

他是不是也要感动的找个无人的角落去哭一场，张玖愣愣的看着碗里的鱼肉。

“怎么，不喜欢？”秦策见他不动皱了皱眉，又夹了一个菜放在他碗里，“这个我刚刚吃了，还不错你尝尝看”

“九爷，你尝尝这个菜也不错”江宁也不甘落后，只是筷子眼看着就要到张玖的碗里却被人拦下来了。

面对江宁的怒视，秦策道“太油腻了，不适合他吃”

“竹笋哪里油腻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说的秦策这样的人吧。

“炒竹笋的油油腻”秦策眼都不眨道。

“那你的红烧肉不油腻吗？”

“它没放油”

厨师听到后会哭的，江宁哀叹，一个张玖就够了，他怎么还能够遇到秦策这种奇葩呢？

获得胜利的秦策继续为张玖夹菜。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自己可以动手的”张玖很不习惯秦策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更习惯与他争东西吃的秦策。

“我知道，我只是想给你夹菜”秦策道，他也知道这次让他对张玖的态度又来一个很大的转折，他自己也是适应了好一会儿，但是他并不讨厌这种转变，相反还非常喜欢。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根本吃不下，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让我感觉就好像是我得了什么绝症没有几天时间要死了一样”而秦策就是那个要帮他实现遗愿的人。

秦策的手顿了一下，“你放心，你的身体很好很健康，会长命百岁的，就算你得了什么绝症我也会治好你的”

“……”为什么听到了他的安慰张玖感觉更吃不下去了？他这是在哄自己吗？以前的那个冷美人去哪里了？张玖觉得他非常怀念以前的秦策。

“你被打晕后救你的人是谁？”秦策问。

“是吏部尚书，周泽正”刚刚没有胃口，现在饭菜都撤了有感觉想吃了，张玖很后悔，他觉得他对不起‘吃货’这个称呼了。最后只得拿起面前的点心满足自己的食欲。

周泽正，秦策自然不会陌生，就是那个时时刻刻帮着三皇子秦环找他的毛病的老狐狸，所以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秦策很不舒服，“他怎么会那么巧经过那里，又那么巧救了你，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或者他就是揍你的那个人？”

“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江宁问。不然怎么尽是往周泽正身上泼脏水。

岂止是得罪，他们简直是水火不容，秦策愤愤的想，“我像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吗？我这只是合情合理的分析”

合情合理到以怨报德？对于秦策的话江宁深表怀疑，“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过什么利益冲突？”

“你确定你们没有冲突吗？周宇那次不就是吗？”秦策严肃的指出曾经发生的事实。

“可是那次我们并没有顶撞他”他们已经忍气吞声了。

“也许就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欺负人的成就感，才会揍人的”

“……”

张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策，果然他们到京城没有多久就被人监视了，不过有些事心中明了就行。“我觉得这件事不会是周大人做的，他个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秦策很不满，张玖还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好人呢？

“救我于危难之中难道不是好人吗？”

“还有可能他是一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伪善人”秦策道，为什么他没有早一步救张玖于危难之中，那样的话张玖现在感激的人就是他了。

“为什么你就不能阳光一点，把人想的好一点呢？”张玖道，人间自有真情在，他相信还是好人多。

“因为我遇见的人见到的事都是阴暗的”秦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有些嘲讽。

张玖突然接不下去了，现在他面前的秦策突然全身都散发着阴翳的气息，尤其是他薄唇边的那一抹讥讽的笑容，让张玖有一些心疼。

沉默了半晌，张玖才道“那么你应该庆幸遇到了我，让你的人生多了一道阳光”

“我现在已经开始庆幸了”秦策叹道。

现在这事什么情况？围观的江宁很疑惑。






第13章　第十三章：拜谢
第十三章：拜谢

为了不影响市容，张玖一直到脸上的伤完全消除之后才出门，而出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拜谢周泽正，因为这件事情秦策怨言颇深。

“为什么你非得要去见周泽正呢？”劝说了好多次依然没有成功的秦策很不开心。

“这是礼仪，恒之兄”张玖已经懒得在说什么了。

“对待可能会是要加害的你人需要礼仪吗？”秦策已经成功的催眠自己周泽正是揍张玖的主谋。

“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不然会有人告你诽谤朝廷命官的？”

“那好，我陪你去见他”

“你真的确定要陪我一起去？”张玖面带微笑声音轻柔的问。

秦策终于沉默了，有些事明明他们都心知肚明却又都不愿意说破，就好比他的身份，他敢确定张玖是知道的，可是张玖不点明，他就不能说什么，毕竟是他先选择了隐瞒。“你小心点”

“你以为我去的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吗？”张玖认为秦策的担心纯属多余。

“你若是去龙潭虎穴我反倒不担心了，很多时候人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张玖去见的这个人还是他的敌人，还是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

“恒之兄，放心好了，有我在绝对会保证九爷毫发无伤的回来”江宁拍着胸脯保证，再这样下去他们就不要去了，在他看来现在左怕右怕的秦策才是最可怕的。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更加不放心的”秦策如今是怎么看江宁怎么不顺眼，所以从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他的机会。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主动的搭理秦策了。

最终张玖和江宁还是在秦策幽怨的目光下去了周府。

递上拜帖之后，张玖他们两个并没有等太久管家就带着他们去见周泽正了。

“九爷，我觉得你说周大人是好人这句话非常的正确”江宁小声对张玖道，一般来说像他们这种无名小卒要见官都是很不容易的，他还以为要等上很久才能见到周泽正，已经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谁知竟然如此的容易，难道真的如张玖所说世上还是好人多？

从小到大的交情张玖自然知道江宁说的什么，对此他也有些诧异，还有周府管家对他们的态度，人们都说宰相门前二品官，这尚书府就算不是二品也是三品四品官了，可是管家对他们太客气了，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周泽正，如张玖想想的没有多大的差异，周泽正约三十七八，正直壮年，相貌俊逸，他的身上并没有一般官员的傲气和锐利，反而很儒雅就像是邻家大叔一样和蔼可亲。

“晚辈张玖，特来拜谢周大人相救之恩”张玖与江宁对着周泽正鞠了一躬。

“张贤侄不必多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周泽正伸手虚扶了他们一下。

“这对周大人来说或许是小事，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大事，人常说‘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我本应更早来拜谢周大人，只是有些事情耽误了才到今日，没有能够及时前来拜谢还望周大人见谅”

“张贤侄太客气了”当时救张玖只是顺手而为，周泽正本就没有想过让他回报什么，今日再见张玖，见他谈吐举止大方得体很是喜欢，而且又是知恩图报之人，真的是与他家那个混小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知这位是？”周泽正看向江宁。

“晚辈江宁，是璞华的好友，对周大人救助璞华之事同样铭感于五内，特来一起拜谢。”

周泽正微笑颔首，吩咐下人上茶，心中微微感叹，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那么好，单单是他家的那个让人头疼呢？“两位贤侄此次进京可是为了科举之事？”

“正是为了考试”

“那可有信心一举中的？”

“我大秦泱泱大国才人能士比比皆是，我们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要说有绝对的信心那是不可能的，晚辈想只要竭尽全力无愧于心便可，其余的莫敢强求，只能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张玖的一番话让周泽正愈发的喜欢了，年轻人不狂傲亦不妄自菲薄，单那一句无愧于心就不是时下的同龄人能比的，“凡事莫强求，保持一颗平常心，你能如此做想就很好，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过浮躁了”

“周大人谬赞了，晚辈愧不敢当”

“你们祖籍是何处？”

“晚辈祖籍湘州”

湘州，周泽正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张玖一眼，“湘州可是我大秦的一块宝地，人杰地灵，怪不得能养出你们这般的青年才俊”

“周大人可曾去过湘州？”江宁问。

“去过，不过已经是很过年前的事情了，听说现在的湘州变化很大，已经远非当年能及的了，在民间湘州可是有大秦天堂之称，也许我再去那里都不认得路了”

“周大人这点尽可放心，若是周大人去湘州，晚辈一定全程陪伴，不会给周大人认路的机会”江宁接道。

“那我们可说好了，别到时候你们不认帐啊”

“晚辈害怕到时候周大人不认账呢？像接待周大人这样的美差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去的，周大人可一定要想着晚辈啊”

张玖和江宁两人，一个侃侃而谈，一个打趣逗乐，把周泽正哄的非常开心，一定要他们用过饭后再放人，尽管如此在他们离开时周泽正还嘱咐他们时常来坐坐，由此可以看出周泽正对他们的喜欢。

“九爷，你说是不是我们魅力非常，你看周大人对我们那可不是一般的热情”虚荣心的道充分的满足，江宁满脸都是笑容。

“也许是人家左右逢源惯了，对谁都很热情”打击江宁的事情张玖总是能够信手拈来。

然而对于周泽正热情的态度，张玖却有些疑惑，难道是见惯了趾高气昂的官，突然见到一个爱民如子的他反倒不习惯了吗？

“你不是说周大人是好人吗？也许他是真的喜欢我们”

“正是因为周大人是好人怕你难过才对你好一点的”

“难道不是因为我的人品太好了吗？”

“你的人品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你残忍的抛弃了”

他太受打击了，江宁捂着小心脏哀怨的看着张玖。

“你装可怜也改变不了没有人品的事实”张玖不为所动。

“九爷，你一天不损我会死啊”

“不会死，会很难受”已经养成的习惯若是改变他会很不适应的。

他好想画个圈圈诅咒张玖。

回去的路上他们看到许多明显是来考试的书生都在神神秘秘的探讨什么，正巧碰到在‘一家人客栈’的熟人，便拉住人问原因。

书生杨志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别人的时候才压低声音道，“你们没有听说吗？我听人说在一个地方能够买到今年的考题，只是价格太贵，很多人都只能望洋兴叹了，所以有些人正在商量合起来买一份呢？”

同样作为考生的江宁与张玖有些汗颜，别说是打探消息了，来到京城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连书都没有看过。

江宁的羞耻之心之保持了一秒钟，对着杨志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每年都会有这种传言吗？你怎么还会相信？”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