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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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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正直,谁奸诈轮不到你下结论!”格奥尔吉怒视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在昨天晚上穆拉洛夫同志已经向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和皮亚尼茨基同志求救,并检举揭发了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背叛革命的情况根据我们这两天的调查研究,他的证词经得起推敲,所以才释放了他!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如果你要指证穆拉洛夫同志,请拿出证据,不要像泼妇一样跟我们撒泼打滚!我明确的告诉你,这是没有用,也是没有意义的!”

    奥尔忠尼启则的脸涨得通红说句实话,他现在已经隐隐觉得势头不对了格奥尔吉开口有证据,闭口有证人,而他刚才的姿态,更是说明,这个家伙似乎真的有底气

    可是现在,羞刀难入鞘啊,他刚才气势汹汹的开炮,把话都说死了,这时候让他退让,让他把说出去话收回来?他丢不起那个人啊!

    “我想这件事,可能有什么误会,”奥尔忠尼启则的秘书眼看自己的老板坐蜡了,赶紧跳出来救场,“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也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莫斯科绝对不能乱既然穆拉洛夫同志跟此案没有关系,可以被释放那么,基洛夫同志和米高扬同志以及叶若夫同志又跟此案有什么牵连?是不是也应该将他们释放呢!”

    格奥尔吉看了小秘书一眼,淡淡的回答道:“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我们当然也可是释放他们!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跟此事有莫大的牵连!”

    奥尔忠尼启则赶紧说道:“这话太武断了吧!除了昨天凌晨,基洛夫同志和米高扬同志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碰了个头,除了这一点有疑问,你们还有什么证据?”

    格奥尔吉不由分说的拿出了一盘录音带,“这是昨天上午会场里的录音,请你告诉我,如果基洛夫同志跟此案没有牵连,为什么他所有的发言都是在维护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甚至不惜颠倒黑白?这种态度正常吗?”

    奥尔忠尼启则满不在乎地说道:“那这也最多只能说基洛夫同志有嫌疑,且不说这份嫌疑有多大,我只问你,这根米高扬同志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逮捕他?又凭什么逮捕叶若夫同志?”

    说到这里,奥尔忠尼启则有些小得意,他倒想看看格奥尔吉怎么解释,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就得释放米高扬和叶若夫

    格奥尔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淡定地回答道:“我们当然是有充分的理由才将米高扬同志和叶若夫同志请来接受调查的根据相关证人的供词,当阿尔基洛夫受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的指使去邮电、电话总局散布假消息的时候,当时二话不说就将部队带走的,是叶若夫同志吧?”

    “这又怎么样?”奥尔忠尼启则不耐烦地说道,“这只能证明叶若夫同志太轻信了阿尔基洛夫,他只是被欺骗了”

    “我看未必!”格奥尔吉冷笑了一声,“根据皮亚尼茨基同志的证词,事发之前,他已经一再提醒过叶若夫同志不要轻信阿尔基洛夫,也一再的试图阻止他离开邮电、电话总局,可是他却不管不顾的走了走得是那么的坚决,根据皮亚尼茨基同志所说,叶若夫同志根本就是欢欣鼓舞的离开了”

    顿了一顿,格奥尔吉质问道:“如果叶若夫没有问题,他何至于如此的高兴?而且最可疑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邮电、电话总局就遭到了大批敌人的围攻将这一切联系起来是不是我可以大胆的猜测叶若夫同志早就知道邮电、电话总局会遭到大批敌人的围攻,所以才高高兴兴地离开的呢?”

    奥尔忠尼启则傻眼了,虽然有些牵强,但是格奥尔吉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否则,连他都无法解释,叶若夫为什么会傻乎乎的中计?如果他真的有一点儿头脑,都不应该跑路

    与此同时,格奥尔吉的推论还没有结束:“叶若夫同志迥异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怀疑如果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的,如果在当时,米高扬和基洛夫已经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取得了联系,他们一起配合季诺维也夫和乌西叶维奇在同敌人谈判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格奥尔吉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如果叶若夫撤退不是受骗受蒙蔽,而是执行预定好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拱手让出邮电、电话总局以达到同敌人停战的目的这一点已经被季诺维也夫带回来的和平协议所证实了如果叶若夫是在执行命令,那么是谁给他下达的撤退命令呢?当时基洛夫不在现场,而米高扬却在当场是不是,我可以大胆的猜测这个命令就是米高扬下达的呢?”

    奥尔忠尼启则顿时傻眼了他可没想到格奥尔吉竟然会做出如此惊人的猜测,而且看上去似乎是合情合理

    这不可能!

    奥尔忠尼启则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作为米高扬和基洛夫的老朋友,他认为自己很了解这两个同志,他们绝对不会跟季诺维也夫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至于说叶若夫为什么会脑残的撤退……谁知道这货脑袋里是不是缺根弦不能以一个白痴所做的蠢事作为推论的基点吧?

    “我不同意这种荒诞不羁的推论”他大摇其头,“我是说,如果米高扬同志真像你说得那么坏,那么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带领青年志愿军去协助安德烈同志,如果他一门心思的想要投降,他完全不需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对不对?”

    他信心满满地说道:“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你的所谓大胆猜测是站不住脚的,只有傻瓜才会做这种前后矛盾的蠢事!”

    说到这里,他死死的盯住格奥尔吉,冷笑着发问了,“请问,对这个不合理之处你如何解释?”

    格奥尔吉微微一笑,“当然可以解释,据我所知,米高扬同志是获知了安德烈同志夺回了邮电、电话总局,才前往汇合的是不是?”

    奥尔忠尼启则一横眉毛,反问道:“是又怎么样?这不正说明米高扬同时是一心要开展武装斗争,当获知安德烈同志需要增援的时候,他就义无反顾的去了,这不是正好证明了他的清白吗?”

    “那可不一定!”格奥尔吉笑了笑道,“据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和皮亚尼茨基同志证实,当安德烈同志夺回了邮电、电话总局,并前往增援遭到敌人攻击的克林姆林宫之后,以洛莫夫、斯米尔洛夫和乌西叶维奇为首的革命军事委员会,曾强硬地命令安德烈同志撤回来,但是被安德烈同志严词拒绝了而在这之后,米高扬才带着所谓的援兵抵达了邮电、电话总局,对不对?”

    奥尔忠尼启则皱起了眉头,他搞不清楚格奥尔吉到底想说什么,不耐烦道:“不要扯东扯西,说重点!”

    格奥尔吉笑了笑道:“重点就是,米高扬同志真是去增援安德烈同志的吗?我们知道他后来曾经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进行过秘密会谈如果他们早就串通一气,如果之前他们就勾结在一起了,那么他前往邮电和电话总局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了!”

    格奥尔吉侃侃而谈道:“很有可能,米高扬增援邮电电话总局是假,他真是的目的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将其送还给敌人……从后来的战斗发展也能看出这一点,守备邮电、电话总局的主力都随着安德烈同志去进攻敌人的巢穴,而就在这时,叶若夫突然撤走,只留下皮亚尼茨基同志以微薄的兵力守卫邮电、电话总局,而且他们立刻就遭到了敌人的猛攻!”

    说到这里,格奥尔吉深深的吸了口气:“你想想,事情真会这么凑巧如果皮亚尼茨基没有击退敌人围攻,如果邮电、电话总局失守了,那么安德烈同志的进攻部队就完全没有退路了,他们将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那个时候,形势将是何等的严峻!”

    奥尔忠尼启则傻了,他真心想不到格奥尔吉的想象力是如此的丰富,竟然真的能够自圆其说按照他这种说法,米高扬就是一个居心险恶的叛徒了,从一开始他就是不安好心,就是想使坏,重重布局差一点就葬送了莫斯科的武装起义,将其定义为革命的罪人、卑鄙的叛徒一点儿都不为过!

    可是格奥尔吉怎么可能接受这一套说辞,他怒吼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猜测!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

070 无 奈() 
和奥尔忠尼启则的勃然大怒完全不一样,格奥尔吉依然很淡定,根本就没把某人的愤怒当一回事儿,风轻云淡的说道:“您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不对,不是吗?”

    奥尔忠尼启则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米高扬和基洛夫的清白,格奥尔吉一脚把皮球踢回来,他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作为老革命,老资历的前中委,有些问题奥尔忠尼启则也可以不回答的,尤其是面对像格奥尔吉这样的小字辈的时候,适时的倚老卖老是可以的。

    奥尔忠尼启则眼睛一瞪,大怒道:“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谁主张谁举证!”格奥尔吉不咸不淡的将他顶了回来,“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实米高扬和基洛夫高度可疑。现在您认为他们没有嫌疑,那就应该您举证了,不是吗?”

    奥尔忠尼启则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可恶的小年轻,油盐不进根本就不买他的账也就算了,还不断的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挖苦他。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我不跟你废话了!”奥尔忠尼启则气势汹汹的质问道,“我就问你最后一遍,你放不放人!”

    “那我也可以最后告诉你一次,在米高扬和基洛夫没有洗清嫌疑之前,哪都不要想去!”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进行了一次交锋,奥尔忠尼启则努力的想要表现出自己的气势,想要压倒格奥尔吉。但是不管他怎么瞪眼。怎么施加压力。格奥尔吉就是不动如山。

    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让奥尔忠尼启则郁闷得要吐血,最终他也只能丢下一句:“我这就向列宁同志反应去,中纪委已经是无法无天了!”之后,灰溜溜的拂袖而去了。

    气走了奥尔忠尼启则,苏斯洛夫对格奥尔吉是愈发的钦佩了,只有真正了解奥尔忠尼启则的人才知道,他在党内的影响力有多大,能在1912年就当选为中央委员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不客气的说,这位比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的资历要老得多,毕竟他是1912年的正牌中委,而后二者还只是候补中委。

    能在这么牛逼闪闪的老同志面前坚持原则,寸步不让,这让苏斯洛夫对奥尔忠尼启则是刮目相看,“格奥尔吉同志,你刚才说得太好了,把这个老混球给气跑了!”

    格奥尔吉可不像苏斯洛夫这么天真,如果有其他的路走。他也不愿意这么狠狠的得罪奥尔忠尼启则的,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怕事,而是他觉得这么直接搞对抗,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激怒奥尔忠尼启则,让这个家伙不管不顾的给他们的侦破工作找麻烦。

    如果能够避免麻烦,为什么不避免呢?但是,奥尔忠尼启则最后一句话已经完全将他真是目的暴露出来了,他就是想要把米高扬和基洛夫弄出去,就是要胡搅蛮缠。既然对方已经摆明车马是要跟他找麻烦了,他格奥尔吉不应战也不行啊!

    “对了,”苏斯洛夫忽然问道,“您刚才对于米高扬和基洛夫的推论都是真的吗?嗯,说实话,我觉得您的推论非常有道理,基本能跟我们已经知道的事实相符合……我们接下来的侦破重点,就以它为重心吗?”

    格奥尔吉又苦笑了一声,语重心长的对苏斯洛夫说道:“忘掉我刚才的推论吧,那些没有任何意义!”

    “没意义?!”苏斯洛夫张口结舌的尖叫道,“那怎么可能,我觉得您推理得很有道理啊!”

    格奥尔吉摇了摇头,“米哈伊尔同志,推论得再好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就像奥尔忠尼启则同志刚才说的,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些推论!”

    “可是我们可以按图索骥啊!”苏斯洛夫提醒道,“我们可以按照您的推论,一点点的往深里挖掘……”

    格奥尔吉还是在摇头:“没有什么可挖掘的,我刚才的推论完全都是胡说八道,根本就站不住脚的!”

    “什么!”苏斯洛夫惊呆了,他尖叫道:“可是您刚才又对……”

    格奥尔吉打断他说:“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奥尔忠尼启则同志已经急红了眼,如果我们不找一个借口将他顶回去,他一定会没完没了的。那时候我们怎么开展工作?”

    苏斯洛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一想,刚才奥尔忠尼启则的张狂,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还真不好打发他。不过苏斯洛夫总觉得格奥尔吉没有将真实的理由告诉他,如果米高扬和基洛夫的嫌疑很牵强,那就不应该继续羁押他们,应该释放他们才对啊!

    格奥尔吉看出了苏斯洛夫的疑问,由衷欣慰道:“米哈伊尔同志,你能独立思考,这非常好!确实,亢米高扬和基洛夫有一些牵强,但是我们却不得不这么做,原因不光是因为他们有嫌疑,而是为了保证他们不干扰莫斯科的武装起义!”

    苏斯洛夫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件案子跟莫斯科的革命有什么关系,妨碍起义的人已经被逮捕了啊?

    “你不懂!”格奥尔吉严肃地说道,“离开彼得格勒之前,菲利克斯同志就郑重的提醒过我,莫斯科的形势相当复杂,这里有一大批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拥护者,他们会千方百计的阻扰武装起义。而安德烈同志此行的任务就是跟这些妥协投降主义份子做斗争……”

    苏斯洛夫插嘴问道:“我知道,不过现在看来,安德烈同志不是已经很好的完成了这项使命吗?只要消灭掉最后一小撮盘踞在阿列克谢军事技术学院里的敌人,莫斯科的起义就将获得胜利,不是吗?”

    “可以说是。但也可以说不是!”格奥尔吉郑重的说道。“形势没有这么简单。从今天莫斯科中执委会突然朝安德烈同志和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出手,我们就可以看出,妥协投降份子并没有死心,他们还在想方设法地破坏革命,或者说,他们正在准备窃取革命胜利的果实!”

    说到这里,格奥尔吉有些愤怒了,“你想一想。今天如果不是安德烈同志找机会向我们求援,如果他和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被莫斯科中执委控制住了,那将会发生什么?”

    苏斯洛夫虽然不喜欢某仙人,但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李晓峰对莫斯科的革命具有重要的意义,没有他在前天晚上断然出击,恐怕莫斯科的斗争形势将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如果让那个不作为的莫斯科中执委窃取了兵权,那么革命必然会重新走进死胡同。想到这里,苏斯洛夫有些了解格奥尔吉为什么会亢米高扬和基洛夫了。

    他问道:“您是怕他们碍手碍脚?”

    格奥尔吉点点头,沉痛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们羁押了米高扬和基洛夫之后,他都是如此的嚣张。如果将他们放出去。那破坏力将是何等的惊人!”

    苏斯洛夫缓缓地点点头,他有些明白格奥尔吉的苦心了,但他还是有些不解,“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米高扬和基洛夫一定有罪啊?如果他们是清白的……”

    “如果他们今后被证明是清白的,如果以后能证实他们并没有给莫斯科的革命制造障碍,那么我将亲自向他们道歉!”格奥尔吉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现在我们能看到的是,他们的嫌疑很大。非常时期就必须用非常手段!只能委屈他们了!”

    苏斯洛夫虽然很理解,但他还是有些酸溜溜地说道:“您就这么信任安德烈同志?万一他……”

    格奥尔吉再次打断了他,“不是我盲目的信任他,而是就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在此次事件中,只有他值得信任。其他的人,不管是米高扬、基洛夫,还是穆拉洛夫和奥尔忠尼启则,他们或多或少都有问题。我们只能选择相信嫌疑最小的那个人!”

    李晓峰可不知道,格奥尔吉对他如此的信任。不过,如果格奥尔吉最后能发掘出案件的真相,恐怕非得吐血了不可。他所认为嫌疑最小的那个人,却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他将这个案子搞得复杂无比。

    “战斗进行得怎么样了?”有惊无险的返回前线之后,李晓峰朝罗科索夫斯基询问当前的战况。

    “并不是特别的顺利!”罗科索夫斯基叹了口气,介绍道:“敌人现在已经被我们压缩在一个方圆半平方千米的狭小区域内,但是他们的抵抗异常的顽强,依托每一幢建筑跟我们纠缠到底……”

    李晓峰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打巷战,他问道:“不能用大炮将这些建筑摧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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