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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经过了这一场迎接风波，内宅里迎接吴世恭喜庆气氛是荡然无存，吴世恭也心想道：“看起来老婆讨多了还真够麻烦啊！”·@@##l&&~*_*~&&l##@@

第三百六十章　财政紧张（）　
晚饭之前，一系列拜见主母，奉茶和主母赠礼等仪式进行得很顺利。起码表面上是礼数周全、一团和气。见此情形，吴世恭也稍稍有些宽慰。

　　　　可是到用晚饭时候，裘嬷嬷又出妖蛾子了。她要求按照大户人家规矩，只有家主和主母可以主桌上用饭，而所有小妾都要站立一旁服侍，等到家主和主母用完饭以后，再各自回屋用饭。当然，裘嬷嬷也没把事情给做绝，对于吴世恭那些孩子们，她还是变通地主桌旁另开一桌，让他们那张桌上同时用饭。

　　　　这时候吴世恭就憋着一肚子火气了。他知道裘嬷嬷说规矩确实如此，吴世恭也不是个妄图挑战明朝伦理规矩人，可是他心中依然堵得慌。吴世恭少年时候，恭顺侯府中所受歧视是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吴世恭压根从心底里反感这种行为。

　　　　可是吴世恭又不能够出言拒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内宅中也是如此。如果吴世恭立刻反驳了裘嬷嬷安排话，那就是根本不给正妻薛雨霏一点儿面子了。而且，吴世恭行为也将发出了一个错误信号，他那些小妾，尤其是李馨，很可能将会倚仗吴世恭宠爱，去挑战薛雨霏正妻位置。

　　　　不提薛雨霏背景能够为吴世恭事业带来多大助力，也不提阳武侯全家给于吴世恭关爱，不提吴世恭对薛呈麟小朋友从小缺少父爱内疚。光是吴世恭对薛雨霏喜爱，他就做不出任何动摇薛雨霏位置举动来。

　　　　因此，吴世恭就心里很不痛地默许了裘嬷嬷安排。不过这饭就吃得别扭了，吴世恭那些小妾，一长溜地排吴世恭和薛雨霏身后。身着青衣，看着吴世恭和薛雨霏吃饭。

　　　　薛雨霏胃口小，很就用完了饭。一旁竹韵、梅韵和绣竹连忙端起小丫鬟们早就准备好，放一边漱口茶水和热毛巾，就要上前来服侍。

　　　　可这时候裘嬷嬷又阻止了她们动作，她向站排首李馨一福道：“李姨娘，现该您来服侍了。”

　　　　李馨眼顿时红了，她看了看吴世恭那张铁青脸，等了一会儿发觉吴世恭没有反应，立刻鼻子一酸。流下一串泪珠，接过毛巾走向了桌子。

　　　　感觉到李馨靠近，吴世恭再也忍不住了。他把手中半碗饭往桌子上一顿，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就想拂袖而去了。

　　　　看到吴世恭变了脸色。薛雨霏也慌了神，她眼也红了。桌子底下用自己小手紧紧地拽住了吴世恭裤腿。不让吴世恭离开。

　　　　吴世恭看了看薛雨霏那张楚楚可怜脸，又看了看李馨那张委屈求助脸。身上仿佛是立刻消失了力气一样，长叹了一口气，端起饭碗，也不吃菜了，大口地往嘴里扒着饭。

　　　　这顿接风宴吃得可真憋屈啊！用完晚饭来到书房以后。吴世恭对自己以前行为进行了深刻地反省：“看样子以后外面多采野花不要紧，再收女人可是要注意啦！”

　　　　邓启帆和薛永利早就书房等待了，见到吴世恭到来，他们立刻站起行礼。吴世恭也回礼寒暄了几句，把服侍丫鬟都赶出去了以后，三人开始密议。

　　　　结束了客套话以后，吴世恭就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登州设想军事改革计划简单地叙述了一遍。接着就问道：“邓先生和永利叔对这个计划有什么看法吗？”

　　　　薛永利当然没有什么看法，任何扩充军队实力做法，对于薛永利这个汝宁军二把手来说，都是有利。

　　　　而邓启帆就为难地指出了一点：“大人，这么扩充，又拿着汝宁军这样高饷，学生怕银子不够啊！”

　　　　吴世恭是眉毛一扬，有些奇怪地反问道：“刚才我不是向邓先生说过，这次本官从登莱带回了价值近二十万两银子财物，其中光现银就有四万多两，加上家里储蓄，又怎么会不够呢？”

　　　　于是邓启帆开始详细地向吴世恭介绍汝宁军现财政状况来。现吴世恭铺得摊子也太大了。首先就是屯田。当时吴世恭设想是很美好，也通过组织抗旱收获了一定粮食，但是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有想到已经连续三年大旱了。

　　　　而今年开春以后，又是显示出全年大旱样子来，所以汝宁军虽然又低价购入田地，甚至许多灾民带田无偿投靠到汝宁军中，使得现汝宁军中屯田又扩充了十七、八万亩。投靠灾民又增加了四、五万之多。

　　　　但是救济这些投靠灾民粮食，以及投放到那些需要开垦抗旱荒地上人力物力，甚至使得汝宁军还稍稍有些亏本。要不是汝宁军花费了大量银子，通过唐六漕帮去购买湖广粮食话，汝宁军自己粮食供应可能也会遇上问题。

　　　　军队开销依然庞大。一系列堡垒和寨子修建；军械研制、制造和装备；马匹购买；兵变老兵以后军饷提高，使得崇祯五年军费暴涨了近四成。要不是赫飞他们南阳自谋财源，汝宁军军费开支将会高。

　　　　盐货收入，也因为大批难民逃难而下降了近一成半。不过随着吴世恭从登莱盐场搞来便宜盐货，这个收入下降情况将会好转。

　　　　铁矿和铁料工坊虽然已经投产，但是这两个工坊已经占用了汝宁军大量投资和银子。用现代术语来说：就是花费了大量钱，建造了昂贵固定资产，和占有了大量流动资金。

　　　　当然，只要铁矿和铁料工坊大规模生产以后，它们就会变成两只会下金蛋母鸡。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唯一亮点就是四海商行。由于粮票坚挺，使得四海商行发行粮票，民间建立起了很高信誉。因此，很多百姓开始愿意储存粮票到四海商行开设商栈里购买货物。这也使得四海商行收入大增，也加开了很多分号。不过，相对于汝宁军支出，四海商行收入也填充不了这么多缺口。

　　　　所以问题关键就是，其实汝宁军只要支撑上两年，如果到了两年以后，汝宁军完全可以达到自给自足。但是为了将来自给自足，现汝宁军就要投入大量银子。再加上这次吴世恭提出汝宁军扩军，这银子还真不太够啊！

　　　　邓启帆还告诉了吴世恭一个问题。这次之所以银子花那么狠，还是有一个其他原因。因为以往吴世恭每次出征都会带回大量财物，所以汝宁军上下都对吴世恭有着一种盲目地信任。

　　　　他们认为，自己大人这次也绝对能够大发战争财，所以汝宁军上下花销银子也就有些大手大脚了。而因为保密，汝宁军实际财政情况只有邓启帆这么几个高层核心知道。当邓启帆他们看到汝宁军花销有些不太对，想要踩刹车时候，储存那些银子已经被浪费掉不少了。

　　　　而现如果吴世恭想要立刻银根收紧话，很可能造成疑虑和恐慌，可怕就是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使得汝宁军彻底崩溃。所以邓启帆恳请吴世恭千万要慎重。

　　　　听完这一切，吴世恭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几次出征巨大收获，却让自己军队养成了大手大脚不良习惯。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汝宁军扩军不可以改，汝宁军实力增强也不可以改。但是该如何克服眼前财政困难呢？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反正有了吴世恭从登州带回来现银，短时间内汝宁军中现银应该不会缺。

　　　　于是吴世恭又问起了一个他所关心问题：“那个赫飞他们抢下铁矿怎么样啦？”

　　　　邓启帆立刻把铁矿事又介绍了一遍。不过与邓启帆当时写给吴世恭长信中所说内容差不多。不过到了后，邓启帆向吴世恭禀告道：“那个叶矿监得知大人将要回来消息以后，天天来大营等候着大人归来。要不是大营不能够放外人进入，可能他就要睡大人宅子外了。不过现他就住汝宁府城内，天天都要派人来好几趟呢。”

　　　　吴世恭笑了笑，说道：“这铁矿还给他是绝对不可能。不过可以给他一些好处。宫中公公们能量可不是一般大啊，这次本官差一点吃了一个大亏。要不是侯爷援手，这下场还真是不可想象啊！也不多说了。本官刚回来，先休息上几天，派人把我帖子送到那个叶矿监那里，告诉他一声，过几天本官亲自去拜访他。”

　　　　犹豫了一会儿，邓启帆还是对吴世恭说道：“大人，学生还是想着一些节流法子，望大人定夺！”

　　　　邓启帆话立刻让薛永利眼睛给瞪圆了。@@##l&&~*_*~&&l##@@

第三百六十一章　野心初露（）　
吴世恭一察言观色就知道邓启帆所说法子肯定是损害汝宁军部队法子。不过吴世恭做了一个手势让薛永利稍安毋躁，点头示意邓启帆接着说下去。

　　　　得到了吴世恭鼓励，邓启帆就说道：“大人，我们汝宁军修造寨子上和建造道路上花销银子太多啦。有些寨子根本没必要建造。比如：龙眼寨。南阳营已经有了罗家镇大营了，何必再造座寨子多此一举呢？”

　　　　“还有恶虎寨，这材料都要从山外往里运，那人工花销就让人咋舌，难道不能够用以前寨子凑合着用吗？而道路平整加宽没必要了。很多地方其实可以让一辆马车通过，为什么要一定修建成可以容纳两辆马车交错通过道路呢？”

　　　　“其实学生也知道这样对以后可能发生战斗好。不过这不是还没有遇上战斗吗？有些事不急，可以慢慢来。等到将来周转得过来话，我们汝宁军可以再建造嘛！”

　　　　看到邓启帆好不容易说完了，薛永利立刻抢过了话头，说道：“这些地方怎么不重要呢？”吴世恭又向薛永利做了一个手势让他稍等一会儿，接着从书架上拿出一副地图铺书桌上，三人围地图旁，仔细地听着薛永利解释。

　　　　“看这里龙眼寨吧。可以有效地遏制住敌军进入铁矿咽喉。可是罗家镇大营也很重要，一方面可以保住叶县，另一方面可以和龙眼寨一起构筑起一条防线，顶住敌军侧翼进攻。要知道，万一敌军绕路话，并非不可以从叶县方向威胁到铁矿。”

　　　　“还有。这道防线就可以南阳成为汝宁军前沿防线，防止敌军进入汝宁。要知道，汝宁府可是我们汝宁军根本。”

　　　　“而恶虎寨。它和千户所堡垒一起，就象两个门神一样挡住了北面敌军威胁。而且这里也是联络汝宁和归德关键，也绝对不能放弃。至于这里、这里、这里那几条道路，都是连接各堡垒，各寨子交通要道。这所有一切，都将我们汝宁军外围组成一条完整防线。万一有战事，我们汝宁军也将依托这条防线，把战场推进到外府。这样才不会伤到我们汝宁军根本。”

　　　　吴世恭点了点头，知道薛永利说很有道理。不过邓启帆建议也不是无放矢。应该说，他们俩分歧也无非是各自看问题角度不同罢了。所以现也就需要吴世恭来调和俩人观点。

　　　　吴世恭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说道：“龙眼寨和罗家镇大营绝对不能够放弃。我们铁矿投入银子太多了。绝对承受不起失去铁矿损失。而恶虎寨先缓建吧。”

　　　　“大人，恶虎寨可是我们连接归德府关键啊！”薛永利立刻发急道。

　　　　吴世恭知道薛永利担忧是什么。虽然汝宁军直接间接控制了汝宁府和归德府。但是其实这两个府明朝并不相邻。相隔它们一小块地方还属于开封府呢。虽然这个相隔距离很近，平时交通也很方便。但是万一有变。再加上万一管辖开封府文武官员使个绊子话。很容易造成一些不可测后果。所以有着恶虎寨威慑也就相当重要了。

　　　　吴世恭就向薛永利解释道：“现我们汝宁军大威胁就是黄河以北山西肆虐陕匪。一旦陕匪渡过黄河，开封府因为是河南各大衙门所，又是周王藩地，所以肯定是重兵防御，再加上通过黄河调兵也，陕匪从这个方向打过来可能性不大。”

　　　　“反而是南阳。陕匪基本上会走这条路。所以我们肯定要南阳重点准备。至于恶虎寨嘛！调过去一整个民团防御，再把这次我从登州带回来三眼火铳和鹰铳分一半到那里，再加上架设四门一磅火炮，应该会无忧了吧。城墙不坚固就用火器顶嘛。”

　　　　“而且。那个民团团长就调一个有能力连长过去。我这次也考虑过了，汝宁军中连长以上直接就是团长了，中间好象隔了一层官职。所以各个民团民团长和副民团长都由连长提拔过去。补上这个升迁空档。要不然，孩子们上位积极性可能会受到打击。而恶虎寨民团长，再加上雷鹰升为副民团长，这领兵事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至于道路，我们再好好合计一下，有哪几条特别重要，我们牙缝中挤出来也要修，其他也只能够先缓缓了。”

　　　　对于吴世恭决定，薛永利虽然不是完全满意，但是他也知道了这是当前好方案，所以薛永利也就不再争辩了。

　　　　不过薛永利有些不满意，邓启帆也是有些不满意。他刚想开口再劝说吴世恭，吴世恭又做了一个手势让邓启帆等等，解释道：“这次我到登莱打仗，感慨颇多啊！见到了明军中强关宁铁骑和来自辽东叛贼作战，让人都有些坐不住啦。”

　　　　“要对付他们，我们汝宁军一对一还行，可是我们人数太少啦，只要他们大军一压上，我们只有落荒而逃份。所以这次不扩军不行。你们还想想，我们还要面对什么军队呢？陕匪中三边兵、鞑子兵、明军中九边兵，还有南北直隶守卫精兵。要对抗他们，我们不努力可不行啊！”

　　　　这话就说太直白了。这是吴世恭首次自己下属面前流露出自己野心。所以邓启帆和薛永利立刻都是瞪大了眼睛。

　　　　邓启帆还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难道，难道大人想要……”邓启帆犹豫着是否该把“争霸天下”这四个字说出口。

　　　　吴世恭就笑着立刻打断了邓启帆话：“有些话可做不可说。此话也就我们三人心知肚明，也不要再外传了吧。不过这大争之世，大丈夫必要有所作为。否则愧对了来这世上走一趟啊！”

　　　　邓启帆和薛永利都是满脸兴奋，他们怕就是自己主公优柔寡断和没有野心。因为，哪一个男人心中没有野心呢？

　　　　吴世恭接着安排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事很多，接下来这些天我们要好好参详一番。也派人去通知所有副统领以上军官和所有文官集合，等到周巡领着部队归来，我们一起把汝宁军今后该走道路拿出一个方案来。”

　　　　离开书房以后，吴世恭又走向了后宅。当他心想到又要面对妻妾暗斗时候，心中就忍不住有些烦躁。吴世恭有些自嘲地想道：“这宅子内外心情是如此变换，还真是考验我心脏啊！”

　　　　一走进后宅，吴世恭就惊讶地听到有人角落中小声地喊他：“爹爹！爹爹！”

　　　　吴世恭仔细地一看，原来是自己继女小洁躲了黑暗中。吴世恭笑着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也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找爹爹有什么事吗？”

　　　　今日里裘嬷嬷给了吴世恭所有小妾一个下马威，她们立刻感受到了危机团结了起来。不过她们也不敢和吴世恭直接交涉，其他那些孩子又太小，所以她们派出小洁来探探吴世恭口风。

　　　　小洁歪着小脑袋犹豫了一会儿，后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爹爹，今天来那位大娘和那个裘嬷嬷好凶啊！李姨娘回去以后一直抹眼泪，她眼睛都哭肿了。”

　　　　吴世恭一听就知道了小洁来意。他也正好需要有人传话给自己那些小妾，让她们安心。于是吴世恭就摸了摸小洁小脑袋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教一些侯府规矩罢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家也要有大户人家模样嘛。你大娘和裘嬷嬷其实都是好心，就是教授方法好象太伤人了。爹爹回去劝劝她们，以后象今天站着服侍事，还是没有必要做了吧。”

　　　　“可是，可是……”其实小洁也是有些小心思。她想法就是要得到吴世恭支持，彻底要把万恶裘嬷嬷给赶出府去。没想到听到吴世恭也挺向着薛雨霏和裘嬷嬷，小洁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了。

　　　　“可是什么啊？”吴世恭看着已经长成大姑娘小洁，露出了深思熟虑神情，觉得是特别好笑，“是不是你也怕那位裘嬷嬷啊？”

　　　　“才不呢！”小洁肯定是矢口否认。

　　　　“哦？你现胆子这么大啦？”吴世恭也开起了小洁玩笑，“对了，有谁欺负你，你就可以把小辛子叫来嘛！”

　　　　“什么呀？爹爹！女儿可是没和他有什么啊！”小洁立刻发急地辩解道。

　　　　“好！没什么就好！”吴世恭是继续逗小洁，“本来爹爹这次回来，要把你如松哥哥放出去，把小辛子调过来做爹爹亲兵队长。既然你说没关系，那爹爹就把他调到外面去，不让小辛子再和你见面了。”

　　　　“爹爹真坏！不理你啦！”小洁白了吴世恭一眼，接着羞红了脸，小跑着回屋了。

　　　　逗完了小洁以后，吴世恭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愉。这是不是传说中，把自己欢乐建立别人痛苦上啊？吴世恭哼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