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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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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吴世恭从自己大帐中起来。昨天晚上后情形吴世恭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坚持要回自己大营。
起床时宿醉感觉让人万分难受，吴世恭坐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感觉到自己身子已经有些恢复了，他才披上了自己外衣起了身。
这时候吴世恭就想到，既然自己也想念家人了，那汝宁营兵丁也肯定如此。吴世恭要去交待周巡，让其和军中识字兵丁一起，给每一位兵丁和辅兵写一封家书，吴世恭再派人把这些信送到他们家中。打仗不能够回家，这也没有办法，而吴世恭现能够做到也只有这么多了。
一出大帐，一股寒风吹来，已经是晚秋初冬时分了。这风也刮有些刺骨。吴世恭被风吹得是浑身一哆嗦，他又想起了那位守备袁衡。忍不住紧了紧衣服感叹道：“这人死如吹灯，真是一吹就灭啊！”
而登州城外明军是一筹莫展，城内叛军军将也是愁云遍布。其实根本没有城外明军估计那么乐观，登州城内粮食并不多。
登莱本就不是产量很多地区，又逢长年干旱，这官府和民间存粮，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很低水平。所以孔有德叛乱以后，其实并没有搜集到多少粮食。
再加上长期围攻莱州城，土匪和难民又纷纷来投。这些军粮都要靠登州城内存粮来支撑。而叛乱又给登莱全境农业生产带来了毁灭性打击，沙河会战和黄县会战大败，又使得大批军粮落到了明军手中，因此，现登州城内。也只存有三、四个月军粮了。
但这还不是糟糕。本来孔有德叛军并不怎么心慌。因为登州城水城内，有着大量水师舰船。万一登州城不支。完全可以通过那些舰船把叛军给撤走。所以明军刚开到登州城时候。叛军还有信心与明军再次决战，就是因为叛军还留着那么一条退路呢。
可是那些叛军军将万万没有想到，这天气竟然反常地立刻变冷，这几天，水城外水域已经出现了大量浮冰，再过上一些日子海面也将完全冰冻住了。所以现舰船已经不再能够出海了。
孔有德这些叛军军将当然不知道现是处小冰河时期。但是被绝了后路，又身陷绝地，登州城内存粮又不多，所以他们现就聚了一起。要商议个法子出来。
“城中还有多少人？多少存粮？”孔有德问道。
“大帅，奉您令，小这些天把城中情况摸了一下。”孔有德亲兵队长一旁介绍道，“现城中有我们兵丁一万七千多人，其中原先是我们老辽军有八千九百多。马匹三千一百多匹，老辽军家属七千多人。抓来苦力一千八百多。还有……还有登州城百姓一千二百多。”
座那些军将，都知道这位亲兵队长所说登州城百姓，就是叛军留下作为军妓年轻女子了。孔有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接着说！”
“城内有粮食九千二百多石，干草数量倒是很足，马食不缺。此外，还有肉脯二百多斤，酒一千四百多坛。盐六百多石。柴十万斤以上。军械数量就很足了。完全还可以武装三万人以上。”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你就说一下吧，我们存粮还可以支撑多长时间。”一旁一位叛军军将插话问道。
那些军将识字都没有几个，让他们做数学除法，那可真是要了他们老命了。所以一些军将也一起喧哗了起来，他们就想知道可以支撑确切时间。
“都安静一下！”孔有德看到场面有些乱，立刻大声叫道，“老孔我昨天找了一个账房先生算了一下城中存粮。省着点用，也可以支撑到明年正月底。”
座那些叛军军将是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一位军将说出了所有人心声：“如果把那些马都杀了，足以支撑到来年三月海面开冻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天高海远离开了。”
孔有德摇了摇头，说出了不同意见：“马不能够杀。万一这几个月内，明军打破了登州城，我们还可以集中三千骑兵，想办法冲出去。这也是我们一条退路。万一现就把这条退路给堵死了，明年三月老天爷又再次象现一样这么怪话，如果海水不开冻，那么我们可就真没有退路了。”
“那照孔大哥话，我们真没办法了吗？依我看，我们还是降了吧！找人到城外官军那里谈谈条件吧，如果条件不过分话，我们还是回去吃军饷吧。”
猛听到这条建议，屋中是为之一静。叛军走到现，投降也提出过好几次，但那些投降都是为了以后诈降。而这次投降建议还是叛军内部首次提出真投降。
孔有德是内心里很反感这个建议。因为他知道，自己诈降了这么多次，先后蒙骗了这么多文武官员。如果这次真投降以后，就算是崇祯皇帝放过了自己，那些其他官员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因此，现场叛军军将中，只有自己和耿精忠，还有李九成儿子李应元是绝对不能够投降。
不过孔有德也不能够否定这个提议，要不然，有可能现就登州城内，立刻发生叛军之间火并。甚至座其他叛军军将，都会把自己首级割下，送到城外明军那里去邀赏。这乱世期间，会去相信什么兄弟情谊人，那还真还他们娘肚子里待着呢！
于是斟酌了一下以后，孔有德就说道：“去探探口风也好。安排人出去一趟，不过投降也有一个条件，我们座所有人都要保全，以往事也都既往不究。否则话，告诉城外官军，我们死也要死战到底。”
“还有，座各位也不要心急。到时候真没粮，城中那些苦力和百姓也可以充饥。我们也都是苦日子里过来，别告诉我老孔，你不知道吃人肉。只要耗到了开冻，我们就立刻远走高飞。暂时也就这样吧。老耿你留一下，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说。”
等到其他军将都离开以后，孔有德对耿精忠说道：“老耿，你我，再加上现皮岛老尚都是当年跟着毛帅起家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一起喝过酒、红过脸也打过架，就是没有背后捅过刀子。所以现我老孔也只相信你。”
“而到了目前状况，连我们东江镇出来人都不能够完全相信。你我各出一支部队，守住城内粮仓和水城，再把那些老辽军家属都搬迁到水城内。再怎么样，我们自己也都有了一条退路。”
耿精忠点点头，接受了孔有德好意。不过他问道：“那些想投降该怎么办呢？”
孔有德是一声冷笑，回答道：“就让他们去谈谈吧。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也好。我也看出来了，城外那些官军就想着要我们脑袋领功呢，哪儿会接受我们投降。就算是我们真想投降，他们也不会信。以前我们玩诈降计也玩得太狠了一些了。”
“那是不是……？”耿精忠用手做了一个刀砍动作询问道。
孔有德考虑了一下，回答道：“现还没必要。毕竟还坐一条船上，这城内可不能够乱。不过可以考虑以后多突几次围，也不能够城中死守，也要给城外官军以压力，让他们不能够放大胆来攻城。”
耿精忠是再次点了点头。又可以借刀杀人，又可以消耗城内一些兵丁节省粮食，孔有德这个计策还是挺不错。
而这时候吴世恭已经把寄写家信事安排了下去。不过现还不能够忙着这件事。河南军要先开到登州城南面建造好自己营地。接着要构建包围登州城工事呢。
当天晚上，当营地粗粗建成以后，吴世恭向杨如松下令道：“明天去找几个熟悉本地情况向导来。好要有熟悉登州城内情况。找来以后，就与本官一起到登州城外观察地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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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互相钓鱼（）
没想到杨如松找向导就找了三天时间。熟悉城外南部小山区向导好找，可是熟悉登州城内地形人不好找。当时登州城内就没有逃出几位百姓。
不过吴世恭也不心急。这些天，吴世恭也已经粗粗看了自己所需要驻守防区。那片小山区虽然山体并不是十分高大，但是都很陡峭，山上也长满了灌木和树木。这使得大军很难通过这个小山区。
当然，零星人从山间小道上通过也是没有问题。不过吴世恭并不意有什么零星叛军逃跑。叛军外又无任何援军。吴世恭也不是和孔有德叛军有着血海深仇。逃走几个也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吴世恭就把自己河南军大营，设置了小山区一个较大山谷之内。砍掉了大营周围树木杂草以防叛军火攻，再派人看守住附近几条山间小道。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自己这一处围困住了登州城内叛军。
当杨如松找来了四位向导以后，吴世恭就带着他们从大营出发，翻越前面几座小山直接去观察登州城南城墙。
走了一段山间小道以后，所有人开始向导带领下进入灌木丛。因为这是吴世恭所要求，他要求向导就要把自己这些人带到靠近城墙那个山头上。
反正有着前面护卫用刀斧开路，吴世恭行走也挺顺利。直接到那个山头路也不太远，所以半个时辰以后，他们就来到了那里。
吴世恭他们趴山头后面观察着。这里离登州城南城墙有着二百五十步左右距离。而这里也不是正对着南城墙中间，而是正对南城墙东面靠海地方。
听向导介绍说：吴世恭现所山势和登州城南城墙成为了一个不标准梯形。吴世恭这里离南城墙近，有着二百五十步左右，而另一头山头。离南城墙就有四百步左右了。
而吴世恭正面对着城墙里面，就是登州城水城。吴世恭眺望了一下，确实隐隐地看到几根船只桅杆。
一边汝宁营几名亲兵正紧张地描绘地形草图。吴世恭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处。发现面对城墙一边山坡是陡峭了，根本没办法让军队开下去。
吴世恭不禁感叹道：“这登州城修造位置还是真好啊！”
虽然叛军也不可能从自己这里突围，但是如果要攻打这处城墙，一定要从前面梯形长边处把军队开入。而且也就约三、四百步空地，全部都登州城上火炮射程之内。还是老老实实地围困吧。不要再去做梦强攻下登州城了。
也没有什么过多好看了，就只等着那几名亲兵画完草图以后就打道回府了。可就这时，登州城上突然出现了几名叛军，他们也观察着城墙外面。没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山头上吴世恭这一行人。
吴世恭所处那个小山并不高，目测也只比登州城墙高上十来丈左右。但是相隔了二百五十步，这些高度差距也就忽略不计了。
吴世恭汝宁营中，对敌军火器防备是很严格。按照操典。就是要象现代一样，趴地上隐蔽着。对于侦察隐蔽也有着很严格要求。一般并不会被敌军所发现。
但是。这次吴世恭带出还有陈中之和江澄这些人，他们随意性就很大了。根本就不隐蔽自己，高高地站山头上观察着登州城。甚至他们还对汝宁营谨慎态度有些不以为然。
其实陈中之和江澄做法也没有什么错。因为现吴世恭这些人所处位置都火铳和弓箭射程之外。而且当时火炮发射也挺麻烦，所以只要远处看到叛军炮手动作，完全就有时间让自己躲到安全地方。
可吴世恭汝宁营可不是这么想。虽然他们是火铳射程之外，但是还有一个名词叫“流弹”呢。再说。谁说准没有暗藏火炮呢？说到底，吴世恭也是一个很怕死人。
反正现城墙上叛军已经发现了吴世恭他们。不过叛军也并没有动用火炮射击，他们不断向吴世恭他们做着挑衅动作，嘴里还大声骂着什么。
不过距离是这么远。吴世恭他们也没兴趣去回骂。完全就是浪费唾沫嘛。可就这时，一名向导突然神色激动，他跳到了山头前沿，和城墙上叛军对骂了起来。
这向导语速飞，又说着山东方言，吴世恭他们就看到他脸胀得通红，手舞足蹈地好象就要摔下山去。
“把他拉回来！”吴世恭下令道。
几位亲兵上前，架着这名挣扎中向导拉回到了安全地方。
“怎么回事？”吴世恭厉声喝问那名已经瘫软跪倒向导。
“大人啊！”那名向导立刻跪着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还磕头大叫道：“大人啊！您要给俺报仇啊！”没磕几下头，那名向导额头上就见血了。
“别再磕头了，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吴世恭使了一个眼色让亲兵拉起已经受伤那名向导。
那向导也不再磕头了，接着他讲了一段凄惨故事。也无非就是那名向导就是登州城人，他因故离开登州城而全家留城内。之后全家被叛军所杀，而他独自逃生什么。
听完这个故事以后，吴世恭是沉默不语。这让吴世恭能够说些什么好呢？现吴世恭又没有能力攻下登州城。再说，相对而言，这名向导遭遇还不是悲惨。起码他还逃了出来。登州城内全家被叛军所杀，而导致绝户百姓绝对也不会少。
而就这时，一名亲兵又大声叫道：“大人您看，叛贼拖了个姑娘上来了。”
全部人视线立刻又转向了城墙。只见到几名叛军拖着一个女子，撕扯着她衣服，接着轮番做起了……事。他们一边做着，一边还向吴世恭他们炫耀地叫喊着什么。
“***！”吴世恭立刻是骂出声来。叛军这架势是一点儿也不把自己这些官军爷爷放眼里了嘛。
见到了画草图亲兵已经画好。吴世恭立刻下令道：“我们先回去。”
接着吴世恭又对那名已经有些发急向导说道：“今天我们也没办法收拾那些叛贼。过些天，我们把火炮拖上来，打死几个叛贼为你全家报仇。”
身边军官和亲兵立刻是一片叫好声。他们也早就受不了叛军嚣张态度了。
但是把火炮运上这个山头还是挺不容易。不过毕竟河南军人多，经过了五天砍树、开路、压实路面和山上开了一道“之”字形道路以后，两头从附近征用过来牛拉动下，两门一磅火炮被架设到了山背后平整好火炮阵地上。
而这几天，汝宁营也不断地派出兵丁山头上向叛军示威，而叛军也不甘示弱地一次次地把女子拉上了城墙。
“准备好了吗？”吴世恭问梁辉道。
“都准备好了。要不然，那边那个小子可能都要把我给吃了。”梁辉小声地回答道。确实，那名向导这几天就眼冒绿光地待火炮边上，连让他休息一下都不肯。
“注意一下，打一炮就把炮给拉回来。这一磅火炮威力太小，又没有经过矫正，运气好打死几个叛贼好。打不到，那也就是给那个小子一个交待。”
梁辉立刻是笑嘻嘻地答应了。
这次来看热闹人很多，汝宁营中军官也几乎全部出动了。连智能也因为没有亲眼看过火炮发射，也兴致勃勃地待一边。
吴世恭把他们都招呼到了离火炮阵地有一段距离地方，拿出几个棉花团让军官们堵住自己耳朵。接着做了一个手势让梁辉开始准备。
依然是一名兵丁开始站山头做着挑衅动作。也很，城墙上叛军又拉过来一名女子。
梁辉是一声令下，早就做好了发射准备两门火炮被飞地推上了山头。火绳是立刻点燃。两声巨响以后，两颗炮弹是直直地飞向了城墙。
可是让所有人惊讶是，对面城墙上也有一门火炮和梁辉火炮同时发射。真是见鬼了。原来叛军也那里钓鱼呢。
没有矫正过火炮是根本没有什么准头，不出所料，这三发炮弹也根本没有一发打到目标。但是叛军火炮炮弹，打附近丛林中也引起了汝宁营一片鸡飞狗跳。
“隐蔽！”吴世恭大声叫喊着，接着拉住还看热闹智能躲到了山背后草地上。
炮队也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他们拼命地把火炮往回拉，而那群看热闹军官也都躲到了吴世恭附近。
不过看起来，叛军也不知道这次汝宁营会有火炮，他们纷纷地装填着城墙上火炮，要向汝宁营倾泄着他们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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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是天才（）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所有人都躲到了安全处。见到都已经隐蔽好，吴世恭也放松了下来。他草地上一个翻身，仰面躺了草地上。
初冬午时阳光十分温暖。照得人全身都是懒洋洋。吴世恭兴致也起，顺嘴吹起了口哨。他吹得正是那一首德国二战时军歌，就是电影《纽约大劫案》中那首插曲。
那曲调节奏明，十分容易引起军人共鸣。所以没一会儿，吴世恭身两边周巡和智能也翻身仰面躺着，三人躺了草地上一同吹起了口哨。
四周军官和亲兵也围拢了起来，他们也不管头上还飞着叛军炮弹呢，反正也没有什么危险。会吹口哨人也加入了进来。不会吹，也低声哼唱着打着节拍。这里顿时变成了一场战场口哨音乐会。
气氛是越来越热烈。当吹到后一个音节时，所有人同时都欢笑着发出了一阵喝彩声，接着都哈哈大笑着鼓起了双掌。还真是一群苦中作乐苦比孩子啊！
等到掌声过后，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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