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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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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求就让朱大典和高起潜有些犯难了。不安抚好辽东军是肯定不可能,联军这件事确实做很不象话。可惩罚联军,又没有任何理由,不见得联军立下了大功以后,为了这么一个小错误而受到惩罚了吧。再说,联军也可以抵赖说,那些尸体是被叛军剥光。这事虽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它本来也就是一件死无对证事。
这时候朱大典就想到了一个折中方法。不是他和高起潜今天黄县会战中场休息时。所说过:所有明军部队缴获,都要上缴三成让朱大典和高起潜来分配吗?
所以说,联军行动确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们战场上这么诡异动作,使得明军中,上到主帅。下到小兵蛋子,都知道了联军肯定是获得了丰厚缴获。无非刚才没有人对联军缴获计较而已。
但现朱大典和高起潜就要计较了。朱大典就派出了自己一位幕僚到联军中。对联军主将刘泽清用商量口气说了朱大典和高起潜这个决定。
但是口气确实是商量。可刘泽清有胆子拒绝吗?那以后他这位山东武官还要朱大典这位山东巡抚手下混吗?。
所以等到那位幕僚离开以后,刘泽清和联军那些武官立刻是破口大骂。可是骂了一阵以后,事情还是需要解决。这骂人总不能够当饭吃吧。于是那些武官你一句,我一语地商量起怎么样隐瞒一些缴获银子和财物,让自己上缴少上一点。说到底,刘泽清那些武官就是没胆子拒绝朱大典“商量”。
可这时候。刘泽清却发现他们二把手——吴世恭不。net 于是刘泽清和联军那些武官立刻去找吴世恭,想让他想出一个较为妥善方法来。
而当他们找到吴世恭时候,吴世恭正和自己汝宁营军官总结着此次战斗得失和体会,迟明也正做着秘书工作。努力记录着:
“虽然我们兵丁有乞丐盔甲,但是因为铁料和铁匠不足,所以都没有铁头盔,只是戴着毡帽,所以这头部防御太差,以后要让杨狗蛋生产铁头盔。”
“要去仔细观察一下每一位兵丁受伤和致死部位,都要统计出来。这些致命部位要有大铁甲来保护,减少我们伤亡率。这乞丐盔甲一条条铁片也需要改进了。”
“以后我们所有生产战车,它轮子都要能够很方便装卸。今天叛军战车轮子都是固定,所以很容易被我们推开,扩大战车阵缺口,所以以后我们汝宁营布战车阵时候,有条件情况下,一定要把战车轮子卸掉,让敌军难以推动战车。”
“虽然我们汝宁营已经仿制出了一窝蜂,但是今天我们还是首次发现火箭集中使用威力。不过这样集中使用也太贵了一些。一箱一窝蜂造价是八十两银子,今天我们五十箱一起发射,一下子就打出了四千两。那真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啊!还是需要总结一下,拿出火箭使用条件和战术来。”
……
不过看到刘泽清他们到来,吴世恭就停止了总结会,把刘泽清他们迎入了自己大帐。当刘泽清一说清来意以后,吴世恭立刻忍不住发飙了。他大骂道:“要我们拼命时候,军饷赏银都没有,我们捞到了一些好处,却都眼红了。告诉他们,连个屁都没有。”
刘泽清听了吴世恭大骂,脸上呈现出了尴尬。到底身边人太多,万一把吴世恭骂话传到了朱大典和高起潜那里也不好。
于是刘泽清劝说道:“我知道长敬老弟心情不好,其实老哥我心情也不好,谁愿意吃亏呢?不过也没有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嘛。老哥我寻思着,多多少少地给两位大人一点,也算是给他们一个面子。”
“没有!一文钱也没有!”吴世恭立刻是拒绝了刘泽清提议,“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鹤洲兄怎么办我不管,但是我汝宁营就是不上缴。上缴也可以,让两位大人把我们汝宁营军饷和赏银先拿过来。”
刘泽清是被吴世恭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他心中无奈地想道:“那些军饷和赏银,估计也比你们汝宁营上缴银子多一些了。巡抚大人和监军大人也不会这么犯傻吧。”
但是刘泽清还是进行着后努力:“还是消消气。到底现他们是主帅,这违抗军令总不太好吧。但我们联军弟兄也不含糊。等会儿我们一起到中军帐去一次,那上缴三成也太多了一些,怎么样也要俩位大人减上一些份额。”
可这时候吴世恭已经犯了倔,他硬着脖子还是断然拒绝:“没得商量,就是半成我们汝宁营也不上缴。既然这些银子都是我们用命换来,那么俩位大人也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我怕什么啊?我可是河南武官,不归你们山东管。我们汝宁营可是客军。”
见到了话不投机,刘泽清也只能够悻悻地离开了。不过吴世恭后那句话倒给了同样是河南武官,陈中之和江澄以启发。他俩倒留了下来,商量着与吴世恭是共进退。吴世恭也一口答应了他俩投效,这人多一些,也可以法不责众了嘛。而陈中之和江澄也对靠上了吴世恭是很满意。再有什么事?都将由吴世恭这个高个来顶了嘛。
其实吴世恭拒绝并不是没有脑子,也不是眼睛钻进了钱眼里拔不出来了。吴世恭本性并不是一个愿意违反官场规矩人。这从他刚到归德府,被李兵备道连续欺压以后,都可以忍气吞声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现吴世恭是被刺激到了。他刚看到了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少年吴三桂;他也看到了明朝强军关宁铁骑战斗表现;他还看到了大规模火器使用震撼场面。所以现吴世恭就有种时不我待迫切心理,就想着多扩军,多抓财源和多练兵了。因此,对于一切阻碍这一目标实现事情都有一种本能上厌恶情绪。
再说,吴世恭也不害怕什么秋后算帐。朱大典是山东巡抚,而高起潜是辽东监军,管不到河南来。这里得罪了他们又不怕他们怎么样!
明报复,朱大典和高起潜也肯定不敢。不要看联军各支部队是来自五湖四海,但是长时间一起战斗却让他们形成了一个整体。现联军实力可是占着明军总实力三分之一强,只要朱大典和高起潜还想着要剿灭孔有德叛军,他们就不会昏头来明着报复汝宁营。
朱大典和高起潜多也就是搞些小动作罢了。而那些小动作无非也就是抹去汝宁营一些军功,让吴世恭不能够升官而已。
但是不用说现汝宁营军功也已经是足够了。就算是升不了官,吴世恭也并不乎。难道朱大典和高起潜给吴世恭升成参将、总兵什么,就是让吴世恭当上了皇帝,汝宁营现还是只有这么些兵,这么些银子,碰到了李自成那百万大军和后金军军队是照样玩完。
对于现吴世恭来说,就是不惜一切增加自己实力。没有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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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穿小鞋()
阅读本文章节登陆当朱大典和高起潜知道:其他联军武官都乖乖地听话了,却只有吴世恭等三位河南武官不听从他们“商量”以后,这俩人鼻子顿时都气歪了。阅读本文章节登陆
其实朱大典和高起潜要这么一些缴获,也不完全是为了私心。当然缴获中,按照官场规矩给他们分上一份,他们也不会假清高而拒绝,
但是这些缴获除了拿出一部分给辽东军以安抚以外。其余大部分,朱大典和高起潜还是准备返还给今天立功大联军。
虽然这看起来和减免联军上缴缴获份额好象有些换汤不换药,但是,这是领导权威问题,是不容让步原则。
但是吴世恭三人却狠狠地打了他俩脸,这怎么能够不让朱大典和高起潜暴跳如雷呢?
不过和吴世恭估计一样,朱大典和高起潜并不能够明着报复,但是对于这两个官场老油条来说,暗着报复也是得心应手。
那报复分为了两条路。一条是不给吴世恭报上以前功劳,一条就是堵住吴世恭以后立功途径。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不让吴世恭升官。
但我们客观来看,吴世恭这次反应确实过激了。从汝宁营角度来看,确实利益有损,但是从朱大典和高起潜角度来看,他们也是要平衡各支明军部队之间关系。这是一个屁股决定脑袋问题。平心而论,朱大典和高起潜对于缴获处置还是比较公平。
当然吴世恭也有很充足反对理由。但是不幸是,吴世恭反对理由并不能公开说出口。不见得他要说:汝宁营不上缴缴获就是为了扩充实力?就是为了做一方诸侯?那不是和公开声称造反没有什么两样啦?
因此,冲动之下,吴世恭就做出了这样不合官场规矩反应。这当然也让朱大典和高起潜心中,塑造出了吴世恭那副抢钱、抢功。一毛不拔武官形象。这也难怪朱大典和高起潜要立即报复了。
这也可以看出来,汝宁营这次出征人员安排是不完整。吴世恭没有带上象邓启帆或张学斌等文人幕僚出征,这也就导致吴世恭处理官场问题上一些随心所欲。
要不然,如果有着邓启帆他们规劝和斡旋,虽然汝宁营还是免不了利益上吃上一些亏,但是起码还不会搞到这种和主帅水火不容地步。甚至连和辽东军矛盾都不会激化,到底辽东军那里也只得到了上百具盔甲,为了这些东西做出那么过分“裸尸事件”,那不值得。这也就可以深刻看出,一个政治团体内。熟悉官场规矩文人重要性了。
另外说一句题外话,原先历史上,李自成农民造反大军,就是没有重视文人,而搞得李自成他们一打下北京城。没多久就亡命天涯了。
那原因就是因为李自成身边文人太少了。仅有牛金星和宋献策也只是一个饱受欺压底层举人,有着很强报复社会心理。对于治理国家并不很擅长。而传说中李岩?如果历史上真有这样一位人物话。那他也从来不是李自成团体中核心成员。
而黄县会战大捷后,当然要再次向朝廷露布报捷了。可是上呈给崇祯皇帝奏章中,来自河南三位武官——吴世恭、陈中之和江澄,不幸地化为了一个字——“等”。只要提到他们地方,朱大典和高起潜奏章都用“刘副将等”来代替。
朱大典和高起潜就是用春秋笔法,也不虚报军情。net 就是把吴世恭三人给忽略过去。当然报功簿上,也肯定没有这三人名字。
吴世恭他们三人当然也不可能看到朱大典和高起潜奏章。吴世恭反正也有着被剥夺军功心理准备,但陈中之和江澄也不是傻瓜,他们也基本上猜到了朱大典和高起潜做法。
不过陈中之和江澄也无所谓。他们与吴世恭同进退。固然有一些同乡抱团原因,但主要原因就是:陈中之和江澄都知道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前途。
陈中之就不去说他了,他本来就河南巡抚标营中混不如意。再怎么立功,那河南巡抚也不可以把巡抚标营交由陈中之来带领。
而江澄因为江游击阵亡,失去了自己大靠山。而原来江游击游击营肯定也会交由朝廷安排其他武官来率领。到底江澄离游击官位也太远了一些,中间还有守备和都司这两个等级呢。而作为前任游击亲属加亲信,当任游击上任以后,江澄也肯定没有什么前途。
再说,以前刘宇烈率军时“莱州大捷”和沙河大捷中,陈中之和江澄已经是赚够了足够军功。到战后朝廷封赏时候,多也就是给他们提上一级虚衔,本官却不怎么会动。这就象是吴世恭现是领都司官衔,实掌汝宁守备情况一样。
不见得他们再立下军功以后,朝廷给他们再提虚衔啊?就举个现代例子:如果有官员领着正厅或者副部级待遇,但是他实际官职是个正处级县长,那不就是成了笑话了吗?朝廷也不会这么干。
而提了虚衔以后唯一好处就是:官员交往中威风一些,朝廷给俸禄多一些。可是我们都知道明朝官员俸禄,朝廷官员总收入中那是忽略不计。因此,不怎么爱虚名,也不可能有虚名武官,肯定是会选择先赚上这么大一笔银子再说。
可是当崇祯皇帝看了那报捷奏章以后,又发生了一件有趣事。崇祯皇帝得知黄县大捷以后,当然也是很高兴。不过当他细细地看奏章上内容时,却发现一位偷小寡妇侯府赘婿神秘消失了。这也可以看出,吴世恭崇祯皇帝心中确实是臭名昭著。
崇祯皇帝顿时大怒,倒不是为了吴世恭,主要是因为朱大典和高起潜竟然敢隐瞒自己,而且是串通起来隐瞒自己。这怎么不让控制欲很强崇祯皇帝感到愤怒呢?于是,崇祯皇帝立刻让王承恩去调查清楚,到底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而掌管大军朱大典和高起潜身边,肯定也有东厂和锦衣卫人。王承恩追查下,很就把所有发生事来龙去脉都报告了上来。
崇祯皇帝一看是这么一回事,倒也没再追究。不过当他看到了联军和辽东军矛盾时,心中总忍不住有些意。
那辽东军花费了朝廷大量粮饷,却给崇祯皇帝带来只是丧师辱国。可气是辽东军已经隐隐地成为了一个**王国,连当时己巳之变后祖大寿带着辽东军逃离京城,崇祯皇帝还只得忍气吞声地派去太监去安抚。所以心高气傲崇祯皇帝也早就看辽东军不顺眼了。
而现有了这样一个贪财好色武官让辽东军吃了一些亏,看起来真还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不过这一次王承恩倒没有为吴世恭说话,他规劝崇祯皇帝道:“此吴都司贪财如斯,也难怪朱巡抚和高公公会如此对待。不过他们也只是给吴都司一个教训,并未公然军法处置。也可见朱巡抚和高公公心胸还算不错,还记着皇上重托。”
对王承恩话,崇祯皇帝也点头同意。毕竟他也没兴趣为吴世恭平反冤案。
崇祯皇帝一指报告上吴世恭名字,对王承恩说道:“此人品行大劣,真辱其先祖之英名。吴侯儒雅勤勉,薛侯虽说办事不谨,但其人品也颇优。真乃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虽说其还算是勇猛,但换作前朝,此等虽有小才,却无大德之人绝不会用。”
王承恩立刻是笑着奉承道:“那不是皇上心胸宽广,知人善任吗?”
崇祯皇帝也笑了出来。不过笑了一会儿,他又收起了笑容感叹道:“多事之秋啊!”
王承恩之所以这次要帮朱大典和高起潜忙,正是此次首辅迭以后,任首辅温体仁和曹化淳之间,隐隐地形成了一个内外朝联盟。虽然王承恩不怎么喜欢揽权,但他也不喜欢有其他内廷太监爬到自己头上。所以为了对抗曹化淳,王承恩就抛开了司礼监和御马监门户之争,主动借着这次机会向高起潜伸出了橄榄枝。
而见到了这次不给吴世恭报上以前功劳这个目达到以后,朱大典和高起潜又采取了堵住吴世恭以后立功途径手段了。
休整了一天以后军议中,朱大典和高起潜命令立刻全军开拔,趁热打铁攻下登州城,彻底消灭孔有德叛军。
但是军议中,朱大典和高起潜却安排吴世恭率领着陈中之和江澄他们,组成了一支偏师,先去收复招远,再沿着海岸前进,扫荡平定叛军遗留下溃兵,后从登州城南面包围登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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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意外来信()
阅读本文章节登陆而这时候,明军中所有官员都认为:遭受了黄县大败以后叛军,已经没有了什么战斗力了。net 只要是明军齐聚,攻下叛军后堡垒——登州城,那就是一件手到擒来事。
而攻下登州城,也将是此次剿灭叛军后一次立功机会。而吴世恭偏师,却被剥夺了此次机会。
就算是当汝宁营姗姗来迟之时,登州城还未被明军主力所攻克,那登州城南面也是一片很陡峭小山区,并不能够让大军展开顺利攻城。就这么说吧。汝宁营是将完全没有可能攻下登州城。这也是朱大典和高起潜精心设计报复手段。
但是让朱大典和高起潜有些惊讶是,他们心中是万分桀骜不驯吴世恭,接到这个明显就是穿小鞋命令以后倒没有犹豫,他是神色平静地领取了任务。
朱大典和高起潜还是不知道,军功对吴世恭来说已经是完全失去了吸引力了。
经过了大半年联合作战,联军终于是要分道扬镳了。但这并不是生离死别,联军各部还要登州城下再次会师呢,所以整个分手场面也不算是特别煽情。
但是刘泽清觉得吴世恭将会少了攻克登州城功劳,他总为吴世恭感到有些惋惜。不过吴世恭还是没有意。他只是让刘泽清自己保重以后,就坦然地带着河南军队分师离开了。
当吴世恭离开时候,他发现刘泽清眼中已经掩饰不了自己野心光芒了。刚才军议时候,朱大典甚至有些破格地点名对刘泽清进行了鼓励,并且还话中暗示刘泽清,如果刘泽清登州城再立下军功话,那么朱大典将会向朝廷请功。让刘泽清跳过副总兵官衔,直接提拔到实职总兵职位上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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