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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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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好笑是,吴世恭和刘泽清联军,本来是后军,却一下子颠倒了过来成为了前军。
而前军大营建造却很顺利,叛军并没有掩杀过来,看起来莱州城那个钉子,对叛军行动确实起了相当大限制作用。整个战场会战以后暂时平静了下来。
但战场平静同时,朝堂上却乱成了一锅粥。
按照明朝重要征战中惯例,刘宇烈出征也是要一天一通报。可是刘宇烈莱州会战后急着逃跑呢,所以他奏章也就断了三天。
而明朝锦衣卫也并不是象现代文学作品中一样,只知道欺压善民和监视文官。他们对于打探地方上消息和敌军动态也起着很重要作用。甚至有些锦衣卫会远赴关外,到敌境中去做间谍。
那莱州大败以后,只要明眼人就能看得到这么多溃兵和逃散民夫,所以虽然没有刘宇烈奏章,但很,锦衣卫和地方官府关于莱州大败消息就传递到了明朝朝廷中。
但是还没有等崇祯皇帝和朝廷大学士们做出反应,刘宇烈大捷奏章也传递到了朝廷。有说服力,刘宇烈还大捷奏章中,说明了自己大军割取了一千多个叛军首级。
什么能够作假,这首级却不可能作假。不是战胜了以后控制了战场,就算是打死了敌军也不可能割取战死敌军首级。而这短短时间,连杀良冒功都来不及。所以对于莱州会战结果判断,整个明朝朝廷顿时凌乱了。
可是明军从莱州城下后撤和未解莱州城之围,这也是事实。因此分析到后,崇祯皇帝和各位大臣基本上得出了结论。这次作战也就是两败俱伤,双方也不过是打了一个平手。
但是这个结论是中立大臣客观分析。对于那些有着各自政治目大臣,这个结论也就要按照自己政治目来各自解释了。
而这时候,一直蛰伏着温体仁终于出马啦!主站派大臣立刻集合到了温体仁身边,向着主抚派大臣首领——首辅周延儒发动了声势浩大攻击。
而温体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招致命。他很聪明,并没有直接攻击周延儒本人,不去引起崇祯皇帝逆反心理。
温体仁只是向崇祯皇帝指出:周延儒当首辅以后,辽东大凌河城危旦夕;登莱孔有德叛军又是屡屡得手;而陕西、山西民匪又是屡剿不利。再加上大明南北灾荒连连,这不是首辅周延儒责任吗?
从结果论来说,温体仁话确实有道理。但是温体仁还有一块重重砝码。他写给崇祯皇帝奏章中暗示说:这样局面,勤勉崇祯皇帝肯定是没有责任。而作为曾经状元公周延儒,他首辅位置上努力,所有人也看得见,所以崇祯皇帝对他任命也是没有问题。
不过现还是好换个人吧。这换人如换刀,这换了首辅以后,说不定这大明朝气运会转变过来呢。当然,那个换上首辅位置大学士,肯定就是对崇祯皇帝忠心耿耿,能力也是超群自己啦!
温体仁肯定自学过心理学,他奏章中保住了很要面子崇祯皇帝所有脸面。并且温体仁也摸透了一般人心理。这就像是成绩不好足球队,球队老板会换主教练一样,任何老板也有着换人如换刀想法。文字首发。
崇祯皇帝顿时被温体仁奏章给打动了。不过,崇祯皇帝还是希望首辅周延儒主动请辞,不让自己落下个薄凉名声。
而首辅周延儒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一方面和崇祯皇帝大打感情牌,另一方面向崇祯皇帝指出:眼前局面归根结底就是没银子。
如果有银子,早就辽东加派军队,消灭后金政权了;如果有银子,登莱孔有德也不会叛乱了;如果有银子,陕匪也没有这么多灾民加入了;如果有银子,这连连灾荒也能够救济了。
而现刘宇烈军队,坏结果也就是和叛军两败俱伤,因此,叛军目前损失也很大。而且叛军本来就是以朝廷官军为主,招抚成功可能性很大。因此,招抚也是省银子解决办法。
当然,为了招抚成功,留用主张招抚自己,也是符合崇祯皇帝利益。
也不要说,这时候周延儒运气也真是好。四月十六日,山东巡抚徐从治战斗中,中炮牺牲,莱州全城军民无不痛哭。
这给了周延儒招抚主张加上了重重砝码。因为这显示了叛军还是有着很强大战斗力。如果剿灭话,这战斗持续时间一定会很长,那花去银子不就是象湖海一样啊!
而摇摆不定崇祯皇帝也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偏向了主抚派。
但是这场大戏是**连连。立刻又有一件意外事发生了。
第300章 朝堂滑稽戏()
这个朝廷风向神转折,竟然和我们主角吴世恭有些关系。
当时为了确定莱州会战战果,朝廷派了一队官员到刘宇烈这里来点验首级。而点验结果,首级数量确实没有问题,可点验过程却出了一个意外。
一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总点验时候,突然窜到那些点验官员面前,揭发有几个首级并不是叛军,而是那名把总手下兵丁。
但是点验官员是以兵部官员为主,而刘宇烈正是兵部侍郎。再加上周延儒对于这次点验是相当重视,因此,这队官员也大多数都是周延儒和刘宇烈这一派人。所以,后还是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但是等到这队官员回京以后,其中一位比较有正义感官员却立刻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温体仁。那温体仁是如获至宝,立刻指使了自己这派御史,风闻奏事地把这件事提交到了崇祯皇帝案前。
而这个消息一公开,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如果这些首级是作假话,那就证明了莱州会战并不是两败俱伤,而是完完全全大败。再加上有以前锦衣卫和地方官府奏章来验证,包括崇祯皇帝内所有人,对于莱州大败都是确信不疑。
其实这件事对于主抚派倒也不是一个坏消息,因为这证明了叛军实力强大。但是问题不是这么看。
首辅周延儒之所以成为了主抚派首领,主要原因就是,现还是以他为主治理着国家。但鉴于明朝朝廷财政紧张,所以周延儒就没有其它选择,只能够走上节省银子招抚这一条路。
而温体仁可不一样。对于是剿是抚,其实他根本就无所谓。当然为了站首辅周延儒对立面,温体仁也就选择了主战。
而现由于刘宇烈弄虚作假,温体仁只要让崇祯皇帝感觉到,周延儒一直蒙骗着崇祯皇帝就足够了。当然也因为温体仁已经成为了主战派首领,他当然不能够崇祯皇帝面前流露出出尔反尔形象。所以,温体仁还是坚持着主战主张。
不过刘宇烈确实手脚很干净。当他看到了有漏洞,一等点验官员离开,他就以防止疫病传播理由,立刻焚毁了所有首级,做到了死无对证。
但是崇祯皇帝是一位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人。他已经准备着替换刘宇烈,并且要派出锦衣卫缇骑去抓捕以吴世恭为首,那五位弄虚作假,残害友军残躯武官了。
看到这里,我们就发现了一件很滑稽事。这件有利于主抚派事件,却能够帮助主战派上台。
而见到了形势不妙,周延儒这些主抚派官员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依旧进行着垂死挣扎。而就这时候,又来了一个神转折,主抚派官员回光返照啦!从辽东传来了战报:吃完了所有民夫以后,祖大寿带着一万多名明军向后金投降。大凌河城陷落了。
其实这件事对于主战派倒也不是一个坏消息,因为这说明明军终于可以从辽东战场抽出兵力,来围剿孔有德叛军了。但是问题也不是这么看。
辽东这次大败,使得明朝朝廷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块遮羞布。而“莱州大捷”,也被朝廷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因此,刘宇烈总督职位就暂时保住了。而抓捕吴世恭等五位武官圣旨,也被紧急叫停。可这时候,明军前军中悠哉优哉吴世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诏狱边缘转了一个圈呢。但是,这次吴世恭这个大名,又被崇祯皇帝牢牢地记住啦!当然,是恶劣简帝心。
而为重要是,崇祯皇帝宫中对周延儒抱怨和换首辅想法,已经通过曹化淳嘴传递到了温体仁耳中。
于是温体仁就决定不再节外生枝了。所以他放缓了对周延儒攻击。再说,登莱叛乱这个烂摊子,还是由周延儒自己去擦屁股吧。温体仁并没有义务为周延儒扫清首尾,温体仁也不是一定要剿灭孔有德叛军。
而周延儒却抱着一种用百分之百努力去完成百分之一希望想法,要量漂亮地完成对孔有德叛军招抚,还是幻想着要保住自己首辅地位。
这些原因一结合,主抚派又朝堂上占据了上风。
看到这里,我们又发现了一件很滑稽事。这件有利于主战派事件,却能够帮助主抚派苟延残喘。
这真是令我们感叹啊!政治这玩意,还真不是我们正常人该玩啊!
而这时候,主导大凌河城战役孙承宗,向崇祯皇帝提交了辞呈。晚节不保他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家乡高阳再也没有复出。
应该说,这次大凌河城战败,作为辽东总督孙承宗是要付主要责任。而战败主要原因,除了后金军皇太极领导下,极大地增强了攻城能力和攻城方法以外,大原因就是孙承宗错误地估计了明军野战能力。
要知道,堡垒战术精髓就是:要拥有一支有着很强机动性和战斗力野战军团。而这支野战军团需要和坚固堡垒里军队相互支援和相互照应。如若不然,就想想现代人都知道马其诺防线吧。
而孙承宗却还是用着老眼光看待关宁铁骑野战能力,他不知道,关宁铁骑其实已经己巳之变中实力大损,已经没有足够野战能力啦。
孙承宗几次因为朝廷政局动荡离开朝堂,以致于他掌握不了及时信息。但不可否认是,孙承宗还是一位很优秀军事家。明朝原来历史中,他主持宁锦防线,直到吴三桂主动放后金军入关之前,都没有被打破。而孙承宗悲剧就是他生不逢时。
不过失去了孙承宗,对于崇祯皇帝来说却并不悲观。因为大明帝国确实是人才荟萃。一批生代军事统帅已经成长了起来。他们就是洪承畴、孙传庭、卢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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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死谏围剿()
朝堂上风向改变,当然就是要把“莱州大捷”通传天下,当然还要对立功人员进行封赏啦。而这个时候,那些拟定封赏大臣们突然想起,还有一场大捷还没有封赏呢。那就是济兖大捷。
对于济兖大捷结果,倒是没有任何官员提出异议。因为各地官员奏章和上缴首级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证据链。
但是当那些拟定封赏官员把关于两次大捷封赏奏章,递交到崇祯皇帝面前时,崇祯皇帝惊讶地发现,那个阴魂不散,名叫“吴世恭”河南守备又出现了。
“王伴伴,此位吴世恭到底是何许人也?朕怎么听是这么耳熟?”崇祯皇帝问身边王承恩道。
“皇上记性真好,他就是薛侯招赘女婿啊!。”王承恩笑着回答道:“不过那个小子秉性不良,他南城指挥使任上也是贪财好色,听说后来他又勾搭上了一名寡妇,被薛侯赶到河南地方上去了。”
“不过那小子地方上为军将倒也勤勉。虽不是良将,但也勇猛敢战,上次勤王时候,也跟随着秦将军收复了永平四城,立下了些许功劳。”
“但其依然本性不改,所以老奴估摸着这次他登莱打仗,功劳是肯定有,但那些地方上军将恶习,那小子也肯定学了个**不离十。真是污了其清贵出身啊!”
崇祯皇帝也笑了出来,能够听到别人家丑总是令人很愉。于是他笑骂道:“薛侯爱女所托非人啊!罢了。也要给薛侯一个脸面,朕也不计较这吴守备事了。”
吴世恭是山东无忧无虑,可是明白朝堂风向薛濂却为自己女婿而忧心。因此前些天,薛濂又送了王承恩一份厚礼,所以今天王承恩也就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不过吴世恭倒也是够倒霉,应该说这次山东剿灭孔有德叛军,也就是吴世恭汝宁营表现可圈可点,但他却莫明其妙地差一点被抓进诏狱。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是吴世恭那些胜仗无意推动下,首辅周延儒下台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这其实也让吴世恭揪心一个问题——战后调离汝宁府,得到了根本上解决。
之后,传旨内官来到了刘宇烈军中宣读了封赏圣旨。除了答应刘宇烈可以便宜行事,继续招抚叛军以外,圣旨中只对三位武官进行了封赏。
一位就是河南江游击。当然这是追赠。这追赠是很丰厚,远远地超过了一般追赠。但是也不会有武官去羡慕和妒忌江游击。
另一位就是刘泽清,官升一级为曹州副将。而且这个升级是实职晋升。
后一位就是吴世恭,官升一级为汝宁府都司。但这个晋升就是虚职晋升了。管辖地区和所定兵额都没有增加。准确说,就是享受都司待遇,领汝宁府守备职位罢了。
其实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刘泽清和吴世恭晋升,都是因为济兖大捷中立功。而登州大捷,除了阵亡江游击以外,所有武官都没有受赏。
当然圣旨中所说原因就是:等剿灭叛贼以后,一并封赏。可刘宇烈以下都知道,崇祯皇帝已经知道了登莱大捷真相了。
老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周延儒和刘宇烈也就加紧着招抚了。
那么既然文官招抚叛军不行,那就找个和东江镇武官交好辽东武将来招抚吧。崇祯五年五月底,辽将孙应龙因为与耿仲明旧交甚好,写书信一封劝降耿仲明。
而耿仲明将计就计,随便找了一个人头送了过去,说他已经斩了孔有德,让孙应龙迅速开船来受降。于是孙应龙很高兴地率领水师舰队从天津直奔登州。
可刚一上岸,孙应龙就被耿仲明斩杀,他所携带大量战船也成了叛军战利品。接着凭借缴获战船,叛军又打退了皮岛总兵黄龙从海路进剿。
而陆地进攻中,叛军攻克招远,当地缴获大量物资和银两。还有八千多两黄金。叛军兵丁私藏黄金数量还数倍于此数。
招远金矿直到现代也是赫赫有名。但是明朝时候,却因为上下欺瞒而用了矿源枯竭理由被朝廷放弃了。但是当地官员和土豪却相互勾结,大肆私自开采。不过现这些黄金却都肥了孔有德叛军。
所以虽然攻莱阳不克,而莱州城还围困中,但叛军气焰还是日益嚣张。
可明朝朝廷还是不吸取教训。为了攻克莱州城,叛军故伎重演再次向总督刘宇烈请求投降,而且提出了只要莱州城内几位文武大员亲自出城宣诏,他们就投降。
而总督刘宇烈压力之下,又对招抚心存一线希望登莱巡抚谢琏决定出城招降,他与莱州知府朱万年一出城,孔有德就痛哭流涕地跪倒地说自己死罪。孔有德那逼真表演真应该获得奥斯卡佳男主角奖啦。
孔有德还说第二天受降仪式时,请总兵杨御蕃一同出席。当谢琏回到城中,出身军人世家总兵杨御蕃深知叛军反复无常秉性,坚拒不出城。这里,我们可以深刻地看明白,有时候,武官智商确实会比文官为高。
果然第二天,也就是这一年七夕节,谢琏、朱万成二人再次出城就被叛军逮捕,叛军挟二人为人质,令杨御蕃献城投降。可朱万成却大呼:我们死了,你们一定要坚守住!围我身边是叛军精锐部队,向我这开炮!
杨御蕃也果断下令向叛军密集处开炮,叛军死伤累累,但朱万成也同样死了自己人炮火下。
这象王成一样英勇虽然让人不胜唏嘘。但是我们也对叛军诈降屡屡得手而感到有些审美疲劳。
是个人,那总不会两次踏入同一个粪坑里去吧。可是明朝精英一群士大夫,却屡屡被几个低劣矿徒出身叛军将领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情形确实让人无语啊!
可是就到了这个时候,周延儒这些主抚派还是坚持着招抚。不要说,周延儒口才也确实不错,而温体仁也一旁看着周延儒小丑一般表演,等着他表演到什么时候。于是崇祯皇帝还是犹豫着是剿是抚。
但一些正直大臣再也看不下去啦!莱州人、户部侍郎、大书法家刘耳枝两派争论时候一头撞死朝堂柱子上。他死谏终于使崇祯帝下决心派出一支劲旅围剿叛军。而刘耳枝死也彻底断送了周延儒首辅之梦。
此时,莱州城内硕果仅存四大员之一,总兵杨御蕃独自率领莱州军民继续坚守莱州城,他秉承了徐从治不走、不降、不抚、死战信念,抗击叛军。他们举动就死死地拖住了叛军脚步。
而刘宇烈被崇祯皇帝免去了总督一职,回京述职。接任刘宇烈就是任山东巡抚朱大典。而与朱大典一同到来,还有太监高起潜监军两万人马。
可这时候连连胜利已经使得孔有德他们冲昏了脑袋。当孔有德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他竟然轻蔑地说道:我视杀山东兵如同斩瓜切豆一样容易,他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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