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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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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锦提笔道:“都无妨,你且借了去,只是别弄丢了,看完了还需还来。”
  “那就多谢殿下了,看完了必定完璧归赵。”宋娴连忙欠身谢恩,迫不及待的在书架上挑书。
  她方才就已发现,李容锦这里不仅有那些四书五经一类的正务之书,也有不少话本子一类的玩物。
  过去她在宋府时就极爱看这个的,只是她父亲管着,说是怕她受荼毒,就不许看,她便只能偷偷的看,如今在这里见到这许多,她免不了欢欣雀跃。
  虽说恨不得将所有的话本子都搬走,可初次拜访总得讲着点儿客气,宋娴便只能忍痛割爱,只选了几个紧要的从书架上拿下来,抱了到一旁准备待会儿带走。
  选完书之后,她再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忙到李容锦身边伺候笔墨。
  李容锦倒也随意,手上虽写着书,嘴上却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聊着天。
  两人从诗词歌赋说到当世市井间的种种传闻,倒也十分投缘。
  说话之际,宋娴忽然想起一事,便问李容锦道:“殿下见多识广,奴婢是自愧不如的,原以为自己懂的那点儿医理足够出去唬人,只是不想殿下竟连针灸之术都通晓。”
  李容锦却笑道:“这倒是过奖了,我何曾通晓针灸之术?”
  见他否认,宋娴却陷入疑惑。
  寿宴那夜她虽然慌乱,可也十分清楚,若不是青玄手脚被银针刺中穴位,一时不能动弹,只怕她断然不可能逃出那间屋子。
  她出了屋子径直就碰上了李容锦,故而从来不曾怀疑是李容锦用银针攻击了青玄,可如今他却否认了这一点,实在匪夷所思。
  当时在场的人里,会武功的就只有李容锦,若不是他,那暗中救她的人又是谁?
  宋娴心里虽有这些故事,可也不好就这么当着李容锦的面说出来。
  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什么疑团围绕着她,只是她却无从得解。
  怀着这些疑惑,宋娴又换了别的话题与他谈说。
  有意无意的,她亦试图去试探他,于是便不经意的提起了那些玄黄之事。
  “我曾在一本奇书中看到些说法,说是在机缘巧合时,会有灵魂异体,或是时空回转之事发生,依殿下所见,此事有几分可信?若是殿下身边出现这样的事情,又该如何应对?”她依照自己的经历杜撰了这一说法,若是他话中有些余地,她便打算忖着时机将真相说出来。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李容锦对此事的反应竟异常激烈,一时将手里的笔顿住,抬头凝着她的双眼,义正言辞道:“此怪力乱神之事,我从不曾见过,既不曾见过,我亦不肯相信。莫说此等邪魔歪道,便是所谓宿命因缘之说我亦觉得俱是蛊惑人心的歪理邪说。这世间万事我从来只信人为,唯有人力与谋略可得正果,至于那些所谓的巧宗,我素来视作有心人掩盖行径的托词,故弄玄虚罢了,你以后也修得再提。”
  宋娴不过问了一句,竟招来他这样一大通数落,顿时蔫了半截。
  只怕她说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奇事,不仅不能得到他的帮助,还会将她视作别有用心之徒处置。
  若真如此,她岂不冤枉?
  有这样一层顾忌,宋娴只能将那件事先搁下,且等以后寻着机缘再做打算。
  她便又与他回归至普通的闲聊,一眨眼的功夫,一下午就过去了。
  李容锦又要留她在这里用了晚膳再回去,宋娴推拒了几遭,奈何他却是盛情难却。
  宋娴便忖着今日李容褀屋里并非她当值,她也不过是被他的脾气给弄怕了,才只要他在屋里,她就也在屋里陪着的,故而一时与李容锦聊在兴头上也就大了胆,果真留下来用了膳才回去。
  如此一来,等她回到沁竹园的时候,已然是入了夜。
  


☆、相惜

  见园中安静,苏月也没有焦急的在门口张望,宋娴只当此番侥幸。
  既然已蒙混过去,左右今天晚上也不该她值夜,不如就这么回去歇下吧。
  宋娴这样想着,转身往丫头们的居住行去,可走了几步,还是放心不下李容褀。
  也不知从何时立下的规矩,每顿伺候李容褀服药的必然是她,哪怕不该她当值,哪怕她正忙别的活计,也要巴巴的唤了她来,尝了那第一口药,再递到他的手里,那祖宗才能消消停停的服下去。
  今日李容褀从外面回来,也不知服药了没有?
  他自那日呕血之后,身子又大不如前,若是误了一顿药,可是有妨碍的。
  宋娴思来想去,又为自己莫名牵挂他的身子而感到懊恼。
  “他吃不吃药,关我何事?”她愤恨的跺了跺脚,嘴里虽这样说着,脚下却还是折了回去。
  “也不知是哪一世的冤家?”行至屋前,她又兀自嘟囔了一句方才掀了帘子进去。
  却见屋里烛火暖炉虽都有,却没有丫头服侍。
  再看李容褀正握着书倚在塌上,身旁机上隔着的汤药却是一口也没有动。
  竟还是被她猜着了,果然她不在,这家伙便是连药也不吃了。
  他胡闹也就罢了,只是苏月她们怎么也由着他,这倒是奇怪了。
  宋娴看到这般情形,心里头的担忧倒是比惶恐多了几分。
  也顾不上李容褀眼下是不是心情不好,便加紧几步往他跟前去,端子药碗试了试。
  “这药都凉了,殿下怎的不饮?丫头们呢?屋里怎么只有殿下一人?”她蹙着眉问他。
  李容褀见她进来,放下手里的书册,一双眼眸朝向她,又投来那让人直看得心里难受的眸光。
  “怎么现在才回?去哪里了?”他将她问的那些话全略了,反过来语调平淡的问她,虽无责怪之言辞,可透出来的怨怼之意却更甚。
  宋娴心虚,便避开他的眸光,转身去取了器皿来热药,同时装作无事的答道:“我见着今日阳光好,殿下又不在家,便去庭院里逛了一逛,不想竟忘了时辰,回来晚了。”
  她不敢说自己去了李容锦的书房,故意避开了这一茬不提。
  怎料李容褀却道:“也难怪逛到这个时辰才回,那倚墨园离得远,来回也要耗些时辰的。”
  他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惊得她险些摔了手里的药碗。
  想必是有人见她跟李容锦去了倚墨园就来告诉给他,也不知是哪个嘴快的。
  见已然漏了陷,宋娴自知再装傻已是不成,只得尽量将这件事描述成一桩轻描淡写的小事:“不过是在庭院里遇上了大殿下,说话间听闻大殿下收藏的几个话本子,是我一直想看的,就跟大殿下去借了来……”
  “借个书便借到了现在?”李容褀打断她的话,语调中已弥漫出浓重的怨毒之气。
  他沉默了片刻,转而又讽刺她道:“一本书就收买了你,书房里有多少书不够你看的,巴巴的要绕那远路去借,只怕不光是为了书吧?”
  一听他这话,宋娴却没了好气,忍不住反驳他道:“什么叫收买?殿下何必这样刻薄人?再说了,即便殿下书房里有堆成山的书,又哪里敢动?”
  “我何曾说过不许你动了?”李容褀亦激动道。
  宋娴一时却被他噎住,诚然他确实不曾说过这样话,只是从一开始她便认定了他性情古怪,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故而不敢动也不敢问。
  她虽顿了顿,可也不输气势的接着道:“就算是这样,殿下是主子,我们是丫头,没有殿下的首肯,也是断然不敢动的,平日里又怕哪一时惹得殿下不高兴,自然便是有相中的书也不敢问殿下借来看的。”
  她这样强自与他争辩,自然又令他动了怒。
  他于是愈发携着怒意道:“在我这里说什么主子和奴婢之别,到他那里就不顾忌了吗?你说你怕我,难道他就是个活菩萨,叫你丝毫不惧怕,上赶着亲近!”
  “便就是……”听他又拿这样的混话来编排她,宋娴忍不住就要顺着他的话,说出怄气的话来,然而她转身来与他争辩时,却见他已然自床榻上起身,此刻正坐在床缘边,一手攥着胸口,阵阵剧烈的喘息。
  他的面色亦变得更加苍白,双眉紧蹙、薄唇紧咬,原本俊美至极的一张脸布满了拼命隐忍的痛苦表情,也不知是又触到了急症,还是被她气的。
  宋娴心道不妙,只恐他又要呕血。
  而李容褀竟果然咳嗽起来,那一声声搅得宋娴心里作痛,也跟着蹙紧了眉。
  她便只得将后面得话都咽了回去,低头叹息了一声后,端起热好的药行至他的跟前。
  将药搁置在一旁的桌机上,她又连忙上前替他轻抚背脊,好容易才让他平静下来。
  此后,她却蹲下身子,一双手搁在他的膝上寻着他的手握住。
  感觉到那双手很是冰凉,她的眉禁不住又蹙紧两分,再次暗自叹了一遭。
  自从那日气得他呕血之后,她便似被他拿住了一般,无论是错是对,再不敢激他。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只听着,也不非得争个输赢。
  现在的她可真是被他磨得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想起这些,宋娴又忍不住自嘲。
  想她在家里的时候,是个混世魔王一样的人物,便是爹娘和两位兄长都管她不住,怎么偏偏就被李容褀给收服了,倒叫她百般的小心着,不知如何待他才是好。
  眼下这般情形,也不拘谁说的有理,她还是先服个软,哄他服了药才是正经。
  宋娴怀着这样的心思,便放柔了声音对李容褀道:“殿下怨怪我,要怎么罚我都成,只是别不服药,糟蹋自己的身子。看着殿下这个样子,莫说王爷和先王妃的在天之灵看着心疼,便是我们这些服侍殿下的丫头,看着也心疼啊。”
  她原不想说得这样肉麻的,可不知怎么,一开口这话就出来。
  怎知李容褀却将一双眸子胶着在她的脸上,看得她羞赧的低下了他,却又回握住她的手,对她道:“方才说的,可是真心?”
  他问得很是认真,叫宋娴心下一惊。
  她只得顺着他的话道:“可不是真心的嘛,殿下快服药吧。”
  说着,又见李容褀的手被她捂热了些许,便轻放了开,转身去了端了药来。
  她自己先尝了一口,待到苦涩的滋味在口里化开,又递到他的面前。
  李容褀难得十分配合的接过药去,不徐不疾的饮尽了。
  看着他饮药时无意识间蹙起的眉,宋娴心里亦不禁被触动。
  那药她不过尝了一口便已觉得苦涩异常,可他却要日复一日的饮着,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原本她想寻些果脯一类的东西来给他压压,他却说用那些刻意腌渍得甜腻的东西来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不喜欢。
  这却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明明知道他的那份苦,却只能干看着,不知什么才能解。
  也不知是怎么的,今日看着李容褀,宋娴的心下格外忧思繁杂。
  见他放下空了的药碗,她心下一动便起身对他道:“殿下看书看得乏了吧,不如让奴婢来给殿下梳头,松脱松脱。”
  李容褀抬眸看她,怨毒之气尚且未散,可他的情绪却平静下来,于是颔首道:“也好。”
  宋娴便起身坐在榻上,将李容褀的乌发从簪帽间散开,继而引他躺下,脑袋枕着她的膝头。
  那满头青丝便在她身侧的榻上铺展开来,如同晕开的水墨一般。
  宋娴执了犀牛角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梳开那些发丝,从头顶到发梢,那柔荑缓缓的游走,如同在抚摸着锦缎。
  李容褀闭着双目,由她侍弄着他的发丝。
  稠密而又纤长的睫羽在眼睑结成扇形的影,也彻底遮蔽了他的双眸。
  看不到眸子里的怨毒,此时的李容褀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显得十分安适。
  想他应当是受用了,宋娴便在他的耳边轻语:“也不知殿下今日有什么要紧的事,身子还未痊愈就要出门,这一日在外头可还顺当?”
  李容褀舒服的低声轻喃:“不过是见了些无趣的人,说了些无趣的话。”
  说话见,他的眉宇又不觉轻蹙起来。
  宋娴见了心里不免又哽住,不觉顿了顿,待他似有觉察,又接着动作,并对他道:“人生在世,十有□□是不称意的,只是那些人和事也罢,相干不相干的,也都不过是眼前的相干,多少年后,也就都不相干了,倒是自己的心跟了自己一遭,莫要委屈了才好。不管遇着什么事,且笑着尽了全力便罢,至于结果是老天爷的忖度,又何须自扰。”
  她说这些话原是想安慰他,可自己的心里却反而因他而生感概。
  他虽身于王族,自小便在头上笼罩了炫目的光环,世人都只羡他享尽雍容,却不知他亦是身不由己,可碍于这重身份,他又不得不时时端着,于是愈发不能与人诉说,尽数淤积在心里,这才积出了一身的病。
  想到这里,宋娴愈发忍不住对他生出怜悯之意,目光凝在他紧蹙的眉心,一时恍惚,也不知怎么的就俯下身去,朱唇在那眉心处轻轻碰触。
  虽然只是一瞬的时间,李容褀立刻察觉到,猛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眸子里尽是惊诧而不可置信的情绪。
  宋娴回过神来,顿时懊恼至极,心里暗自怨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如何是好?
  她忖着李容褀这必定是恼了,又碍着他的头还枕在她腿上,也不敢乱动,只能一脸悔恨的连声与他道歉:“是奴婢一时不察,才失了礼,请殿下降罪!”
  怎料李容褀却没有应她的话,只是双颊现出两抹红晕,继而又闭上了双眼。
  这是怎么个意思?是原谅她了,还是没有原谅?
  倒是宋娴这么被他晾在一旁,竟不知所措起来,手上举着梳子,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真真儿个纠结。
  


☆、牵动

  自那日李容褀恼过之后,宋娴不敢常去李容锦那里伺候笔墨,只偶尔他叫人寻得来了,实在不好推辞的时候,她才瞅着空子去一趟,也都尽量的避着人,不让李容褀知道。
  虽说夹在他们中间很是不易,可好在她处理得适宜,难得消停了些时日。
  王府寿宴已然完满的拔了帷幕,各庭院里暂且有一段闲,春日也眼见着将尽,又到了一年当中人最容易懒怠的时节。
  每日午后,丫头仆从们忙完了大半的活计,便都各自寻了地方躲懒,故而偌大的园子里便只闻得新蝉啼鸣,竟连个人影也瞧不着。
  这日,李容褀用过午膳之后便觉身子发倦,于是回到房中歇息。
  宋娴刚服侍了他,正端了凳子坐在他的床前守着,偶尔挥动两下拂尘帮他驱赶那些眼睛瞧不见的小虫,门口却忽然有丫头小声的唤她。
  她怕吵醒了李容褀,连忙起身到外面说话。
  出来才知是李容锦又着人来传她去。
  她回头看了看,忖着李容褀这一觉多半还要睡上一阵子,便也就跟着去了。
  到了李容锦的书房里,他正埋头纂书,觉到有人进了屋,只略抬了抬头,看到是她则露出浅笑,道一声:“来了。”
  宋娴便十分自觉的至他机前研墨。
  她隔机与他相对而坐,因而从她的视角看去,可见李容锦密睫微垂,半掩住深潭般的眼眸。
  却见他今日只作常服装扮,一身宽大的深棕色锦袍随意的披在身上,内里只着了一件素色的衫子,衣襟微敞,隐约露出胸襟处的线条是习武之人特有的紧致与匀称。
  他今日也不曾戴繁复的发饰,乌发仅以玉簪半束。
  这样的装束,不似往日那般拘谨,多了几分风流不羁之意。
  宋娴闲来无事,又偷偷掀起眼帘,细将他的眉眼看来,才发觉他这相貌远比她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俊秀许多,且因他也是武将,周身透着那股气度又比寻常贵族公子多了几分英武。
  只是因为她这些日子总和李容褀在一起,天天看着他那张脸,再来见李容锦竟也不觉得了。
  这样的模样,又是这样的门第,还有这等才情,能得如此夫婿,依照世人的说法,应当也是三生有幸了。
  宋娴这样想着,然而心里却很平静。
  这大抵就是相敬如宾的感觉吧,她只得这般安慰自己,可不知怎么了,想到以后嫁到王府的日子大约也就是如今这样,心里又隐约有些失落。
  她正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着,门外的说话声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原来是跑腿的小厮来回话,称宋小姐的八字已经请了回来,今晨找皇家寺庙的大师合过了,是极好的一桩姻缘。
  听到这话,宋娴不免羞赧的低下头,虽说如今她不是宋小姐,可当着面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李容锦却还埋头在书册中,只顿了顿手里的笔,应道:“知道了,退下吧。”
  那小厮脸上却还噙着喜意,又道:“王爷特意嘱咐小人来给殿下传话,请殿下准备好了,今日晚些时候就和王爷一道去宋府提亲。”
  听到这里,李容锦才放下手里的笔,抬头道:“今日就去?”
  小厮满面笑容的应道:“王爷说此事早些定下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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