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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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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惊变嘿笑看向李知音,抱拳赞道:“知音公子明察秋毫,佩服佩服,其实小弟我就是金洛阳金大叔的小舅子……的大姨妈的小儿子的朋友的师父的弟子的哥哥……”
李知音随他说笑,并不打断,‘财神贴’之名,虽说江湖之中不见流传,但却是长安地下钱庄的幕后主人,他只要弹一弹手指,整个长安也得颤上三颤,若说这样的人物,也算是无名小卒,那天下那些自称名士的,不知有多少,要跳河自杀。
‘财神贴’所到之处,少有人敢于抗命,那一张漆黑雕金的拜贴,虽说见过的人不多,但能见到它的人,绝对没有一个,身价低于百万金。
地下钱庄是什么地方?那是替天下人洗黑钱、集高利贷、赌、色、毒、暗杀……等所有为朝廷所不容的行业组合,他们敢无视朝廷禁贩卖马匹粮食这些违禁之物,甚至成批量地生产刀枪剑戟暗地进行贩卖而兵马行检司对他们却无可奈何,想想看,掌握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势力,‘财神贴’三个字,意味著什么,可想而知。
上方惊变说了半晌,李知音还是毫无反应,不由泄气,伸手从一侧的紫楠木柜中,伸手拉开左侧第三个抽屉,里面摆放著一个白玉托盘,托盘之上一个镂空龙纹银壶之中,盛著的是最为极品的‘千年一叹’,打开壶盖,那股醉人的香气,就连驾车的老张头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千年一叹,名不虚传。
上方惊变一仰头,就当喝白开水一样往喉咙里灌了一汽,听到这种如牛饮水似的声音,老张头知道必是这个大少爷又开始糟踏美酒了,想到上次那千金一壶的十里香醉,被他拿去喂猴,再上次赖死赖活的从冰宫之中要来的那一小瓶百花香雪,更是被他混在白水之中喝了,说是香味太浓,冲和冲和,结果一入口就一口喷了出来,老张头的心就不由得滴血。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美酒啊,大少爷又不懂酒,偏偏如此浪费,让爱酒的他,又怎能不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徒然长叹一声,马鞭连扬,狠狠的鞭在那马身上,平日里他摸一下都怕手重了,今次打起来却是格外的响亮,那两匹宝马一声悲嘶,昂蹄如风,速度登时快了何止一倍。
上方惊叹饮完那壶‘千年一叹’,一甩手就将那个也堪称是个价值千金的老古董莲花镂的银行扔到一边,转向李知音说道:“要想逼出惜花主人,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自己出来,靠我们自己去找,是很难找得到的。”
李知音看著他喝完酒之后,一副如饮黄连的样子,虽然他素不爱酒,也不由得哭笑不得的道:“上方,像你这样饮酒法,就算将天上的琼浆玉液偷下来给你喝,只怕你喝起来也没有白开水来得精彩,又何必如此糟踏这些佳酿,要知道落到酒鬼手中,这可是无价之宝。”说完还向车帘外偏了偏头。
上方惊变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作践东西是吧,我从小就听著这话长大的,所以对此免疫了,嘿嘿,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有感觉的。”
李知音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方惊变凑上前来,说道:“不过要是你知音公子喜欢喝酒,我倒可以不喝,把它们全部送给你,谁叫你也不喜欢喝酒呢?”说完之后便又哈哈大笑。
李知音眼睛里也不由得有了一丝笑意,说道:“你呀你……难怪那天在‘燕子楼’上,那个‘酒公子’祝典会被你气得吐血,他好酒如命,你却如此糟踏,偏偏还当著他面,将十里香醉喂给楼下卖艺人的小猴子。当时他瞧得两眼都快凸出来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那日酒楼之上的事,忍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李知音静下来,细思上方惊变刚才说的话,良久方才叹道:“不错,要想逼出惜花主人琬,只有让他自己出来,南唐那么多人,找他都遍寻不见,我们在南唐人生地不熟,更加不可能将他找出来,何况惜花主人又岂是易与之辈,他若决心归隐,自然不可能让人寻到,凭他的智慧,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猜得到他的想法?”
上方惊变道:“不错,若想逼他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到这里,他看了李知音一眼,李知音开始一阵迷糊,随即双眼一亮,拍掌道道:“挑战南唐所有音律高手!”
上方惊变笑道:“正是,凭你在古乐之上的造诣,相信南唐无人能及,到时南唐再无敌手之时,惜花既然身为南唐子民,自然不能坐看南唐受辱。”
古时家国之念最为深厚,叛徒是天下人所共耻的对象,如果一个人叛降外国,不光自己国家的人会千古唾骂,而且接受他的那国也不会青眼于他,无数人自小修学的便是忠君受国之念,忠孝相悖之时,也得先忠于主君,国家是永远排在第一位的,依李知音的造诣,到南唐再无人可堪与敌之时,自然会有人想到惜花主人琬。
既使惜花主人琬再不问世事,当天下都相传这个消息之时,他不可能听不到,当他听到之后,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南唐所有人都会去找他,那时天下虽大,他也不可能还不出来,如果连这个办法也不行,那更无其他办法。
只是他们不知道蒋琬根本没家国之念,就算南唐灭亡,只怕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对于李知音来说,不管结果如何,无他,但求一试,只能说是已经尽力。
所以上方惊变才会拿用一出现就会惊动天下的‘百字穿花金贴’,他们一入南唐,只怕就已传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李知音知道惜花主人琬精于长笛,据说他有一管白玉横笛,上面雕镌著一个凌波而立的女子,绝非凡物,所以他也想以笛与之相对,这次他手中握著的紫玉暖笛,是上方惊变偶然巧得的一样古物,温润剔透,经‘宝气阁’掌柜的吴老先生认定,应是百年前留传下来的,名叫‘水玲珑’,可算是一件稀罕之物,堪称无价之宝。
上方惊变忽然道:“知音,咱们不如不以真面目示人,只说挑战南唐所有音律高手,却不说你就是‘知音公子’,只怕效果更好。”
李知音一怔,略略一想,便即明白,当无人知晓他是谁时,好奇心更大,争口相传之下,他们只怕数日间便会轰动南唐,李知音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是性静之人,此行不得以,只为找出惜花主人琬,而行此事,可有得一番头痛的了。”
他自然可以想见,到时消息一公布,建业到时煮得开水一样滚沸,天下人都来挑战他,哪里还有清净可言?
上方惊变知他同意了,笑道:“放心,知道你喜欢清净,我会尽量让那些家伙知难而退的,绝不会有太多的人挑战到你,免得你忙不过来,累得吐血,哈。”
李知音也不问他有什么办法,上方惊变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不学无术的贵公子,但真正知道他的人,又有谁会小看堂堂‘财神贴’的幕后主人?
就连与他最为亲近的李知音,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样的人,说他简单,只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
南唐建业皇宫之中,李青思回过神来,向著蒋琬说道:“现在,公子该向青思说要我办什么事了吧?”
蒋琬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李青思的脸一红,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说道:“要我过去干什么,在这里说不一样么?”
蒋琬看不见她的神情,说道:“公主殿下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李青思无奈说道:“好吧,做什么事要这么神神秘秘的。”走到蒋琬面前,低下头,再一次距离蒋琬如此之近,似乎对他的气息都呼息可闻,胸中忍不住一阵“砰砰”乱跳。
蒋琬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热气在李青思耳畔俳徊,让李青思的脸颊更为发烫,听完之后,急忙退开,却不由露出一丝疑惑道:“你想干什么?非要这么做?”
蒋琬道:“这个公主殿下不必问,只要做到就行了。”
李青思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个不难,我可以帮你办到。好了,你跟我来!”
蒋琬既然答应了她,自然不会反悔,当下跟随在李青思身后,三人绕柱穿廊,走了片刻,方才得以来到李青思所居住的“幽篁院”。
李青思所居之处,极为偏僻,在神册帝众多公主之中,算是最为狭小简陋,难得的是整理得却极为朴素雅静,让人忍不住为之赞叹不已。
李青思所用之琴名为“春雨”,并不名贵,李青思说弹琴之先要焚香沐浴,方才可以,因为这样才能宁心静气,心如止水,气定神闲,这样才能奏出最好的琴声来,蒋琬一一依从,并不拒绝,李青思却暗地里派一个侍女快速的秘密去将李如素请了过来。
见到屏风微动,那个侍女向李青思打了一个手势,李青思知道李如素已经到了屏风之后,这才将蒋琬引了进来,沐浴过后的蒋琬,显得神清气爽。
屋内早已燃起了一炉香,轻烟袅袅,屋中央摆著一张古木低几,几上小心翼翼端正摆放著的,就是李青思所用之琴“春雨”。李青思带著蒋琬坐到琴前,退到一边。
她虽然知道蒋琬曾向长歌无忧学习琴艺,却不知道他究竟到达了什么地步,按她所思,长歌无忧的琴艺本来就已经炉火纯青,已臻妙境,再加上入宫之后更受乐家之宗左腾造这样的国手相教,技艺那是更上一层楼,蒋琬跟她学琴,十分之中能得二三分,已经是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
却见蒋琬坐下之后,并不急于动手便弹,而是缓缓的闭上眼睛,将心神完全沉淀在整个屋子之中,仿佛古佛坐禅,蓦然心中一动,因为他那敏锐的耳力,听到屏风之后,一个人刻意压低了的呼息之声。
如果是李青思的人,自然不会刻意压制,因为没有必要,这个人既然如此之做,便是不想让自己发现,可是谁又须要这样做来隐瞒自己,除非……
蒋琬的心中猛然一跳,表面却装做若无其事,左手微动,已然扣响了琴弦,“铮”的一声,室内众人心神猛然一震,那声音却又平静下来,仿佛幽泉流咽,“铮铮淙淙”……一连串优美的音符从他的指尖跳出,将室内众人的心神完全吸引了进去,就连李青思,本来只是抱著帮助九姐姐想法这才将蒋琬拉来,此刻也不由得完全沉迷了进去,惊叹不已。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只怕与九姐姐的琴艺,也已经不相上下。
躲在屏风之后的长歌无忧,当她见到蒋琬进来的时候,便忍不住心中一颤,知道蒋琬耳力过人,所以刻意压仰住呼息之声,双目紧紧盯著那坐在厅中,以背影面对著自己的少年,忍不住便是热泪盈眶。
一段时间不见,他,长高了,也更加有气质了,但是他的脚步,依然是那样的不紧不慢,面容依然是那样的坚毅,仿佛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动容。
他身后跟著的,便是情儿吧,听说自从诗诗妹妹离开,她便一直跟著琬儿,越长也越漂亮了,这数年,多亏有她跟著琬儿,一直照料他。
看著蒋琬那在琴弦之上快速闪动的手,不由得就想起在郎梦郡时自己手把手教他弹琴之时的情景,都仿佛如在昨日,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听著蒋琬那如流泉一般曼妙叮咚的琴声,长歌无忧甚感欣慰:“琬儿天资聪疑,智慧过人,短短时间,琴艺便已达到如此境界,青出于蓝,终于超越我了,姐姐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一曲终了,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李青思方才拍掌赞道:“公子的琴艺,如此了得,便称是一代宗师,也不为过了。”
蒋琬起身,忽然道:“你这琴不错,但若是在上面涂上一种桐油,则音质更佳,可以奏出更好的曲子。只是涂这个有各种方法,涂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乱涂反而会适得其反。”
李青思诧道:“还有这种事?不知那种桐油哪里有,青思弄得过来。公子的琴艺炉火纯青,青思羡慕不已,不知公子可否方便,经常入宫来,教青思琴艺,青思愿拜公子为老师。”
蒋琬笑道:“不敢当,公主殿下如果真的想学,蒋琬倒是可以入宫教公主殿下一些技巧,至于领悟多少,那就得看公主殿下自己的悟性了,至于拜师之说,那是绝对休提,否则蒋琬便不敢应命了。”
李青思大喜道:“真的?公子真的答应教我学琴?”
蒋琬说道:“蒋琬说话,向来一诺千金,只要公主殿下真心向学,蒋琬自然求之不得。”
李青思心中暗道:“你来宫中,九姐姐就能天天看见你,也就不会那么寂寞,每天看到你,她想必就会快乐许多吧。”
向蒋琬说道:“那好,公子明天有时间,便再过来吧,青思派人去接公子。”想了一想,伸手从衣罢下侧解下一枚玉佩,递到蒋琬手中,说道:“像我们这些公主,外表看起来风光,除非特别恩宠,否则连皇宫都走不出一步,这枚玉佩,是代表我身份的东西,虽然我不能出去,但你拿著这枚玉佩,守门的侍卫便不敢拦你,进宫之时,便说是应我请来教琴。”
蒋琬想了想,终于伸手接过了这枚玉佩,将它收入怀中,说道:“承蒙公主殿下不弃,蒋琬明天,一定过来。至于那桐油么……”
说到这里,蒋琬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柔惜,说道:“随处都可以买到,宫中这种东西应该不少,你找一个小太监,让他给你去拿,不用费丝毫力气。”
李青思不敢相信的道:“这么简单?”
蒋琬道:“不错,就是这么简单。桐油并不难得,难得的是用它的方法而已,好了,如此,蒋琬便告辞了,公主殿下答应草民的事,还望不要忘记了。”
李青思道:“不会的,我包你满意就是。”
蒋琬再向他一拱手,与情儿一起离开“幽篁院”,李青思本来要亲自相送,蒋琬推拒了,李青思只好叫自己的小丫环带著蒋琬,直到看见他们出得宫门,上了马车而去,这才回来报迅。
蒋琬走后,长歌无忧李如素这才松了一口长气,刚才生怕蒋琬发现了她的存在,所以摒息凝气,从屏风之后走出。
李青思一看到她,登时喜道:“素姐姐,你会不会给琴弦涂那个桐油啊?”
长歌无忧笑道:“这个有什么难的,我自帮你办到就是。姐姐知道你这次纯是为我,这才邀琬儿经常入宫,连随身玉佩都给了琬儿,姐姐感激不尽。”
李青思急忙说道:“姐姐怎么这么说,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待青思最好,我只是巧遇上他,就顺带邀他进宫,姐姐可以经常看见他,就不用那么自苦。”
长歌无忧闻言,忍不住轻轻一叹:“一切皆是命,万般不由人,青思,等你再长得大了些,就明白了。”
李青思低下头,不安的说道:“姐姐,我不该跟你说这种话,对不起,惹起你的伤心事了。”
长歌无忧爱怜的抚摸著李青思的头,柔声道:“傻青思,姐姐怎么会怪你,而且姐姐什么事没经历过,如今也已经看得淡了。只要琬儿没事,姐姐便很满足了。”
李青思眼眶微红,叫道:“素姐姐……”
长歌无忧轻轻将她的头拉向自己,李青思靠在长歌无忧怀中,皇宫之中没有温暖,自母亲离世起,十六年来,习惯于冷清与寂寞,此刻终于忍不住,泪水盈满了眼眶。
……
聚宝斋,二楼。
情儿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公子……”
蒋琬摇了摇手,止住她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答应李青思,入宫教她学琴,对吧?”
情儿只能点了点头,她确是有这个疑惑,依蒋琬的本性,他绝对不会如此没事找事的。
蒋琬把玩著手中的黝黑色小刀,缓缓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情儿道:“什么事?”
蒋琬抬起头,回忆起那日在‘梅花院’中的情形,对情儿道:“你可记得,那日我们第一次入宫,我跟一个侍女去银铃公主李倾城那里的事么?”
情儿“啊”了一声道:“她?”
蒋琬点头道:“不错,那日从她那里出来,我忽然听到一阵琴声,而这琴声,只有无忧姐姐才能弹得出来。”
这事蒋琬从来没有跟情儿说过,所以情儿听到“无忧姐姐”四字,忍不住大惊,叫道:“公子见到无忧姐姐了?”
蒋琬缓缓摇了摇头:“若是见到,我又怎么会不告诉你,当时我明明听到有人叫我一声的,但是最后却又再无声息,而当时那院子中,十六公主说,是她在弹琴,可是我根本就不相信。”
他冷笑一声道:“若是她的琴艺已然如此之高,又何必还要我教她,而且看她对琴的领悟,根本只能算作刚刚入门,又怎么能够弹出那日在‘梅花院’中之时,那种天籁幽泉之声?”
“既然不是她,那自然是另有其人,可是她却告诉我,当时院中并无他人,我当时心神俱乱,没有细想,随后便觉得不对,只是这事既然过去,事后再无机会,我也不知道那日是不是因为我的幻觉。”
情儿第一次听到蒋琬说起那日在宫中之事,却听蒋琬继续说道:“但今日在宫中,我之所以答应跟她前去,便是想再一探究竟,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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