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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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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当时看着这胖子一个人对着空气骂大街,我真的感到了一丝诡异与恐惧,甚至怀疑这胖子是不是一神经病,诚心在这儿玩我呢。这当儿,一些男男女女开始围着卫生间指指点点,估计正小声嘀咕:这是什么情况啊,一胖子舞扎飞毛、吐沫星子四溅的在卫生间里骂三七儿,一瘦子撅腚拉跨的躲在后面直哆嗦,是喝假酒喝嗨了还是大白天的撒癔症啊。我一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禁面红耳赤,拉拉那位越骂越起兴的胖子:“哥们,行了,走吧,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操,别介呀,彪爷正骂得起劲呢,行了行了,差几句就骂完了,要不跟他妈憋尿似的,不得劲儿。”嘿,光见过打网游、打麻将、挂马子上瘾的,没听说骂人还有这么大瘾头的。这当儿,连酒店保安都过来了:“让让让让啊,咋回事儿,谁在这嘎达耍酒疯呢?”

    哎呦,这把我臊的,使劲一拽胖子:“你是我活爹行不行,快走吧。”生拉硬拽,总算是把这胖子弄出了卫生间。临出卫生间时,胖子还扭脸冲里面喊了嗓子:“你他妈还乐,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剁吧剁吧撒点辣椒面烤了,你大爷的。”

    站在酒店大厅里,我递给胖子根烟:“哥们,演技不错,我必须得承认,你确实把我吓着了。”我虽故作轻松,但身处卫生间时那种熟悉而又强烈的遇鬼才有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强烈,忍不住想套套胖子的话,看他是真的有阴阳眼还是存为了逗我玩找一乐。

    胖子接过烟深吸了一口,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样儿,跟哥们玩欲擒故纵呢,想套话?话说唐僧西天取经还得给点‘人事’,小哥,你总不好意思让我跟你就在这儿干喇(东北方言:干喇指空嘴儿喝酒,也可理解为没来由的唠些没营养的话)吧。”

    说实在的,这胖子尽管长着一张爹妈造他时没太用心的脸,说起话来也挺不着四六的,可不知为什么,我反到感觉和他挺亲近的,因为,在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我能隐约感到他的古道热肠。其实,我的第六感一直挺敏感的,这大概也是总遇鬼激发出来的潜能吧。而且,我确实也不愿意再回去看黎叔在那装神弄鬼的跳大神,正好这胖子想敲我竹杠,我索性邀胖子出去烧烤一下。有人说了,你和这胖子素昧平生,怎么一见面就请人家吃饭呢,这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啊。说白了,我孤身一人来到雅克什,一个朋友都没有,每天就是跟着黎叔装神弄鬼,时不时的还真得抓会鬼,有时真的很郁闷,需要找个同龄人倾诉一下,科学提法叫心灵减压。今天碰上了这胖子,一看这主儿就是天塌了都不当回事的没心没肺放荡不羁的主儿,正对我胃口,不就一顿饭钱吗,你要去心理咨询还不够呢。更何况,我对他是否真有阴阳眼也确实很好奇。

    闲话休叙,离开建兴大酒店,我和这胖子就近找了家烧烤店。要说这雅克什离海拉尔近就是好,一码的草原风情,那烧烤店一家挨着一家,一到晚上,大街上烟雾缭绕,跟仙境似的,就是神仙都得戴口罩,要不pp刺挠。且说我们俩到了烧烤店后,这胖子咬着后槽牙,一口气点了20串牛肉20串羊肉20串烤猪皮,外加两兜啤酒。我心说这哥们可饿大发了,不对呀,他刚才不是在建兴大酒店喝得直放呲花吗,能在建兴吃饭的主儿,何至于饿成这样啊?大概看出了我的疑问,这胖子嘿嘿一乐:“咋地,心疼银子了,嗨,和你开玩笑呢。你是不是想问我为啥饿这样,告诉你吧,哥们刚才是和有身份证的人一块吃饭,得矜持,懂不?妈的,光他妈灌酒了,啥也没吃,饿死我了,诶,我先吃点儿垫垫底啊。”见烤串上来了,这厮真不客气,吱溜一口酒,吧唧一口串,跟倒土箱子似的,不一会,就风卷残云的造进去20多个串,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望着我:“啊,你想问啥,问吧,呃(旁白:胖子打了一个悠长的、夹杂着肉串、啤酒、陈年牙垢、胃脏泛酸等混搭味的嗝)”

    胖子一句话把我呕乐了,这他妈哪儿跟哪儿呀,整的跟审讯时的。

    “咱俩先认识一下吧,我叫杨小凯,你贵姓啊?”

    “哦,凯子,我叫汪一飞,一飞冲天的飞,就冲我爹妈给我起这名,就不着勺性(东北方言:不稳重、不靠谱),就他妈我这身肥膘,坐波音747起飞都费劲,还飞个毛啊,哈哈哈”这胖子思维跳动太活跃,人说前门楼子,他说机枪头子,而且,还挺自来熟,什么呀,就叫我凯子。

    老话说,只要酒到位,小嗑唠稀碎,男人之间怎么拉近距离?喝酒呗。两兜啤酒下肚,我和汪一飞勾肩搭背,亲密的就跟同志式的,我不仅知道了他那不着勺性的爹妈费劲巴力的给他弄进了高中当历史老师,还知道了他压根就不想当老师,而是想加入黑社会,整天左青龙、右白虎、肩膀纹个米老鼠的横行乡里。

    “哎,我说,你怎能看见鬼吗?”就冲他那手拿爽歪歪;心中自然嗨的操行,要说他是一身阿玛尼的流氓我信,可要说他能开天眼,我真含糊。要说我都阴成了只要风超过三级都不敢出门的这模样,还看不见鬼魂,就他他妈那阳气旺的都能烤地瓜的身板子,怎么能开阴阳眼呢?

    “嘿嘿嘿,凯子(他还叫上瘾了,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实话告诉你,哥们这俩眼睛,可大有来头,那是日断阳、夜断阴……”

    “阴你妹啊,你他妈当你是白天不懂“爷”的黑的包拯呢。”我气乐了。

    汪一飞面色一正:“实话实说,我真是……哎,哎,我去,你他妈哪儿冒出来的?卧槽,什么世道啊这是,你他妈咋还冒出来了。”

第十一章 卫生间有鬼(下)

    一看胖子那个热乎劲儿,我以为他又碰到熟人了,遂扭头往身后瞅,想招呼着一块儿来凑局儿,可我回过头,但见一群饮食男女或放lang形骸或推杯换盏或吆五喝六,压根就没有一个人正眼瞧过汪一飞。

    “衙内,你丫喝魔怔了是吧,又调戏哪个良家妇女呢?”我呵呵大笑,心说老话果然不假,十个胖子九个骚,一个不骚大酒包。

    可汪一飞倒很一阵正经,居然还激动地站了起来,撸胳膊挽袖子的,好像要和谁掐架的架势:“我操,把你那jb爪子拿开,人家一女孩子,你他妈别打人家主意。”

    一看汪一飞那急赤白脸的揍性,我心说这是和谁呀,难不成是看见他马子和别人厮混呢?再回头一看,呦嗬,果不其然,在距离我们这桌不远的另一桌,几名打扮得很潮的青少年正围着烤盘大快朵颐,其中一名脑袋染得跟鹦鹉似的男孩搂着一名挺漂亮的女孩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那女孩画着很浓的烟熏妆,但依然掩盖不住苍白的面色。

    不过,别看那女孩病病恹恹的,可喝起啤酒来很豪放,一杯接一杯的。看着那几个自以为率性、潇洒的青少年,我不禁一声叹息,现在这些少男少女,似乎总喜欢以糟蹋自己身体来显示个性,昼夜泡吧、通宵k歌、狂欢滥饮,却不知身体早已严重透支,二十岁的外表,五十岁的心脏,喝凉酒,睡凉炕,早晚都是病啊。

    我正胡思乱想,就见胖子越来越躁狂,竟然奔那名病态少女冲了过去:“你他妈给我过来,瞅谁呢,就说你呢。”冷丁看见一胖子跟吴老二似的跌跌撞撞的奔自己而来,那那几名潮流青少年先是一愣,而后呼啦一下子就将胖子围上了。

    也难怪,这几位正是青春逼人的年纪,过剩的荷尔蒙勾兑沸腾的热血,那得多冲(东北方言:chong;四声,有劲儿,劲头猛)啊,没事还想找事呢,何况胖子还是当着女人的面挑衅他们,这可不正是一犯困就有人递枕头吗?其中刚才那个搂着女孩小腰可紧摇的鹦鹉更是怒不可遏,一张嘴就挺江湖:“有钱不代表有道,有名不代表有号,你他妈嘎哈的,喝点xiaobi酒跟我们玩社会呢?”“草,别他妈跟他废话,直接废了这个瘪犊子得了。”另几个少男手抄烟灰缸、椅子,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眼看胖子要吃亏,我是连连叫苦,本来就想找个人喝喝小酒吹吹牛逼,没曾想这倒霉催的胖子偏偏是一酒闹儿,到哪儿都生事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建兴继续听黎叔的单口相声呢。再说了,就这些二十左右岁的小崽子,那才生性呢,下手黑,不顾及后果,大流氓一般都不敢跟他们壳(东北方言:叫板),何况是这一肚子地沟油的死胖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哥们喝多了,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啊。”见势头不好,我赶紧从吧台拎了兜啤酒过去打圆场,“这兜酒是给哥几个赔不是的,对不住了啊,哈哈哈……”

    “滚jiba蛋,谁一脚没踩住,把你露出来了,跑这装大尾巴鹰来了,再他妈得瑟连你一块削(东北方言:打)。”

    “不是,你们之间是不是认识啊?有啥误会唠开就完了呗。”其实啊,当时我的心理活动是:他们之间不外是争风吃醋,彼此不过就是需要一个台阶下,我这么一说,估计都能就坡下驴,毕竟是和谐社会,都知道冲动挺费电的,犯的着吗?

    可是,他大爷的,理想是情人,现实是**,理想总是很美好,现实总是很残忍,我正嘚喯嘚喯的给两头说和、感觉自己跟春秋战国的纵横家似的,不知是对面哪个孙子,嘴里蹦出句“不是社会人,你他妈还净唠社会嗑”,紧接着大嘴巴子给他妈不要钱似的,“呱唧”一下就呼在了我脸上,卧槽,哥们当时就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直响,跟他妈有音乐盒伴奏似的,与此同时,脑海里再次响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歌声: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我问候你全家啊,太他妈不社会了,闹着玩儿咋还下死手啊,我靠,鼻血都飙出来了。

    一看我吃了亏,汪一飞他娘的真爷们,那表现绝对让黎叔汗死,就见他“嗷”的一声,那声绝对跟过年杀猪场的动静一样,都炸音儿了:“***大爷的,xiaobi崽子,玩真的是吧?”说着,胖子一个闪身,一拳,就一拳,就把那偷袭我的小子打得蹲在地上哇哇吐。

    接下来的事儿我不说大伙也都能猜到了,混战呗。

    要说我真看走眼了,这胖子看着跟帝企鹅似的,可身手真不是盖的,一个人对付三四的生牤子(东北方言:原指刚出生的小牛,后来用于形容体格好、有力气的半大小子),虽说也是满脑袋包,可硬是不落下风,一双拳头舞得是虎虎生风,我日,跟他妈电影《烈火金刚》里史更新肉搏日本大兵似的,太尿性了嘿,要不他怎么老想签约黑社会呢。

    噢,这位看官您问我当时干嘛呢,怎么就胖子一人在那玩儿“植物大战僵尸”啊,那啥,那啥,其实我也没闲着,我啊,我练得是地躺拳,一直在地上躺着呢。本来我真往上冲了。因为打小在东北长大,而这地界民风实在太霸道,不管体格强弱,一言不合,操家伙就敢干,我耳濡目染的,也多少沾染了这种习性,看见打架手也痒痒,加之又吃了暗亏,也激了,舞着王八拳就上去了,结果胖子一脚给我踹一边去:“别他妈跟着添乱,我还得分神照顾你。”

    胖子,我**大爷的,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这脚也太狠了,都他妈给我踹岔气个毛的了。

    正混战着,那个导火索——画烟熏妆那小女女,“喵”的一声,口吐白沫,晕菜了。

    一见那小妞晕了,胖子一个炮拳掀翻那个跟他支架子玩“得合勒”(满语的摔跤术语;就是两手抓牢;先一拉;再向前猛推;同时右腿插入对方裆中向右后方勾对手左腿)的鹦鹉,随即拉着我就跑,刚跑到烧烤店门口,胖子一个急刹,当时抱瓦了——四名民警门口一站,跟麦叔似的(麦当劳门口那大叔)。

    就在我们混战的时候,烧烤店老板已悄然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进了派出所,民警报我们跟那帮小崽子分开审。其实,审个毛啊,就这点儿破事,一看就知道是酒后滋事。不过,在做询问笔录时,得知胖子是老师,取笔录那名年近50的老民警可来劲儿了,把这胖子这通损:“我说,你好歹也是为人师表啊,咋还跟人打群架呢,你这不得带坏学生啊,要不咋说你们教出来的学生,最后全得到我们这儿继续补习呢,往小了说,你这是误人子弟,往大了说,你这影响国家的未来啊。”

    卧槽,这老同志嘴皮子挺溜啊,估计上学时也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怎么一见老师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呢。

    胖子倒是气定神闲:“同志,你批评的都对,是吧,不过呢,说实话,我真不是闹事,你知道,我是老师,教书育人,天底下最神圣的职业,可是,一看见那几个不着调的小子,我心里急呀,你说他们,啊,正是学知识的大好年纪,偏偏混社会,这不是误人误己吗?同志,我能抽根烟吗?”

    胖子自来熟,见民警桌子上摆着盒呼伦贝尔烟,就勾起了馋虫。那老民警看胖子说得口沫横飞,可能也想寻寻开心,就好玩似的扔给胖子根烟,想听听他接下来还能憋出什么花花肠子来。抽着烟,胖子眯缝着肉皮要合都能长死的小眼睛,继续白话:“我说哪儿啦?对,我当时心里是真心疼啊,那都是祖国的未来啊,是吧,我得挽救他们,对吧,所以,我这一急躁,就忍不住动手了,我承认,我的教育方式有些粗暴,可不是有那么句话,叫水壶灌顶吗,我就琢磨着打他们一顿兴许真就灌开壶了呢。”

    “行,你是个高尚的人,啊,对了,你是教啥的?历史?哦,亏着你不是教语文的,记住了,那叫醍醐灌顶。”

    “嗨,提着壶灌顶,那不也是水壶嘛,呵呵呵,”胖子嘿嘿一乐,“同志,你再给我根烟呗,我这一紧张就犯困,抽根烟提提神。”

    见他不开始不着四六了,我挺着急的,就问了那民警一嘴:“同志,咋处理我们呢?不会真蹲拘留吧?”

    可能看我们真不像坏人,而且那胖子嘴贫,人长得又喜兴,那老民警也乐了:“拘啥拘,我们这一天正经案子还忙不过来呢,这点儿熊事,罚点款、给个教训就行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我看你这同伙不是来接受处理,是到我这骗烟抽来了,一会功夫就蒙了我两根烟了,呵呵呵”

    派出所的处理决定是我和胖子每人罚款200元,娘的,死胖子好歹也是堂堂人民教师,居然兜比脸还干净,好在我那里有刘义红给黎叔的好处费,才没丢磕碜。

    看得出,那老民警心眼挺好使,所以在治安处罚决定书上签名时,我特地在办案民警签字那一栏留意了一下他的名字:陆宇峰。

    除了派出所大门,我和胖子互相对视,突然开心的大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对我俩侧目而视,以为又是俩酒鬼发彪(彪在东北方言里指傻、二的意思)呢。

    男人之间,特别是朋友之间,只要是一起喝过酒,再一起打过架,那他们这朋友就当定了。当时,虽然我和胖子彼此都很欣赏,也都为新结交的这个朋友而感到开怀,可我们当时并没有想到,凭借着这份得来看似有些荒唐、有些无厘头的友谊,却支撑着我们一路走过了后来的那些血雨腥风、波诡云谲、不堪回首的阴阳之路。

    朋友,不是用来出卖的,而是要用鲜血和忠诚来浇灌的生命之树!

第十二章 伥鬼难缠(上)

    “呸,娘希匹,这群小妈养得b崽子,下手没轻没重,哎呦,凯子,你给我揉揉左肩膀,好象他妈抻着筋了。”从派出所出来后,胖子和我经这么一闹,酒也醒了,又不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蹲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一边吸烟,一边闲聊。

    “不是,你丫怎么混进教师队伍的,胖子。”我叼着烟,手下暗中用劲,捏得胖子脸抽抽的跟鞋垫子似的,“太没素质了,为了一没长开的娘们,你说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操。”

    胖子被我捏得直骂娘,嘴还不老实:“卧槽,你丫是慢捻儿(东北方言:指反应慢、磨蹭或动作迟缓)的吧,你他妈这么大劲儿,刚才你嘎哈去了,孩子死了你来奶了,你大爷的。”

    “不是,我说那小娘们跟你啥关系啊,说说呗?再说就你俩这机型,站一块儿也不般配啊,整个一熊瞎子抱窦楚子(窦楚子:东北一种啮齿类小动物,类似鼹鼠)嘿。”我一脸坏笑的挤兑胖子,其实也真是好奇,他和那小妞从气质到长相到年龄,实在不搭界(读ga;四声),怎么就能黏糊到一起的呢,我擦,难道这胖子就是传说中的“小伙有道又有招,必须精神佩骚包儿”的纯情小伙?

    “哎呀我操,你丫不提这茬儿我都忘个蛋的了。”我一提那小妞,死胖子就跟尿尿呲到高压线上了似的,猛地跳了起来,倒吓我一跳,“完了完了,光忙着打架了,把正事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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