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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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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就你丫那把身子骨,卡个跟头都掉渣儿,我不占你便宜,让你先打我。”我大嘴一撇,对老海子的建议不以为然。

    “既然小师傅这么豪爽,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海子不想再耽误时间,见我神情坚决,也不再谦让,一抱拳,冲我施了一个早年间在青帮很风行的凤点头的礼节,随即一撩长衫下摆,将其掖在了腰带上,随即几步抢到我面前,摆出弓箭步,右手置于肋下,并隐隐透出灰色的烟雾。

    “小师傅,得罪了!”老海子抬眼看向我,眼中精光一闪,并以气助力,话音未落,其右手一个冲天炮,闪电般击中了我的胸膛。

    我猝然遭到重击,尽管体内有摄魂珠和丹田的真元之气护体,但还是被击飞了出去,并在倒飞出两三米之后,才落到了地上,随即就感觉体内气血翻涌,一口气儿憋在胸口,直想吐点儿什么出来才舒服。

    我用力将那堵在胸口的什么东西咽了回去,而后一抻脖子,直眉瞪眼地朝老海子走了过去:“呀哈,牶怕少壮,棍怕老狼,看不去啊,你丫还有点儿干巴劲儿,行,你这一下把我整得挺嗨,那啥,这回该我伺候你了,来吧。”

    老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摆出一个马步,双手抱拳至于两肋的位置,同时冲我一点头,意思是“我准备好了,招呼吧。”

    我两脚前后分开,双拳置于两侧下巴的位置上,心里琢磨着这一牶的劲儿一定要使足了,否则的话,那老装逼犯该他妈瞧不起我了,擦。

    想到这里,我偷眼一瞄老海子,见丫正嗔目运气,准备全力抵御我这一拳。我龇牙一笑,也照猫画虎地双手在胸前一碰,朝老海子施了一礼。

    老海子见状后,也略微一弯腰回礼。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老海子一弯腰回礼,其心理上无疑就会有所放松,体内充盈的元气也会为之一泄,而这,正是我发起攻击的最佳时机。

    因而,此前我看似抱拳施礼,实则却是在收腹蓄力,所以,当那老海子中了我的计策、稍有放松的一霎那,我那已经是黑烟伴着火星子腾腾直冒的右手直拳如同发起攻击的炮弹一般,干脆利落地击在了老海子的胸前。

    此前,我已经知道老海子不是鬼魂,而是混入地府的僵尸,知道这僵尸不断吸取日月精华,再加上常年在棺木里吸取地精,时间一长,精华在体内淤积,就好像练成了一身刀枪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一般的刀剑都很难伤害它们分毫,所以,我这一击,已经是启动了右臂不化骨十成十的能量,就算是快生铁,挨了我这一拳恐怕也得留下点儿痕迹。

    我这一拳,竟然把老海子打了个贯通伤,也就是说,我的右拳在击中老海子的胸口后,不是将老海子打飞,而是右臂直接打进了老海子的胸腔里面。

    这一击所取得的惊人效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此,看着自己的右臂陷进了老海子的胸腔里,一时之间,我也惊呆了。

    可是,被我一拳打了个透心凉的老海子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倒看着我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声,十足一副得意忘形的犯贱嘴脸。

    “小崽子,你他妈还是太嫩了,被我用话一刚(东北方言:刺激),就傻逼勒呵地上钩了,告诉你,老朽豁出这身臭皮囊,为的就是逼出你体内的摄魂珠,有了它,老朽就随时可以找到替身,又怎么会在意这身躯壳?”那老海子一双如蛇的三角眼如刀子一样在我脸上扫过,同时用那被道道灰烟缠绕住的右肘疯狂击打我的胸口。

    我吃痛后,想拚命抽回右臂进行反击,不想那右臂竟然死死卡在了老海子的胸腔里,难以撼动分毫。

    而老海子还在死命捶击我的胸口,我就感觉体内翻江倒海,一个圆滚滚的珠子正沿着我的肠道往嗓子眼游走,几乎就要被我吐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继而大惊失色:妈了逼的,这个老王八犊子竟然是在打我体内摄魂珠的主意,想硬将珠子击打出来并窃为己有!

第286章 捡了个大便宜

    在意识到老海子的叵测居心之后,我是真要疯了,丹田内灼热如烧,右臂上火焰生疼,将那老海子的胸腔烧得是滋滋作响,腥臭之气令人闻之欲呕。

    虽然那老海子是只粽子,可是,他的灵魄毕竟还是要寄居在那躯壳里作为掩护,所以,被我右臂的烈焰这么炙烤,那老海子也是如受酷刑一般,一张铅灰色的老脸扭曲变形如厉鬼且不说,就连眼眶周围都因为肌肉的猛烈抽搐而裂开了,并不停地淌出紫黑色的液体。

    饶是如此,那老海子仍咬着牙狠命地用右肘捶击我的胸口,而我体内的摄魂珠就像被一根无形的鱼线钩住了一样,沿着我的胸口不停地往上走,说话之间就要从我的口中喷出来了。

    我近乎绝望地拼命搅动右臂,想做最后三分钟的努力。

    老海子的胸腔已经被我的右臂烧得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在那漆黑破碎的胸膛里,几道白色的影子象蛇一样缠绕住我的右臂,尽管那几道白色影子被我右臂上的煞气和火焰灼烧得不停地扭动挣扎,但却仍旧死死缠住我的右臂不肯放手。

    难怪我的右臂陷在老海子的胸腔里就他妈跟焊死了似的,敢情是被老海子体内的灵魄们跟缠上了,他奶奶个孙子腿的。

    可是,即便我发现了右臂被困的症结所在,却也是于事无补了,因为,在老海子就跟不要钱似的疯狂肘击下,那摄魂珠已经蠕动到了我喉咙的位置。

    只见我就跟个蛤喇似的大张着嘴,就觉着那摄魂珠顺着我的喉咙开始往上翻,眼看就要被我吐出来了,我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摄魂珠离我而去的那一幕。

    突然,老海子没来由地停止了对我胸口的肘击,那颗即将从我嘴里蹦出的摄魂珠在失去了外力的作用后,又重新回落回我了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一阵就像溺水之人死前所发出的倒气儿一般的“咯咯咯”声传入我的耳中,我诧异地睁开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一看,却着实吓了我一跳:只见那方才还状如疯虎的老海子此刻正瞪着一双都要鼓出来了的死鱼眼看着我,表情异常惊骇,嘴里还不停地吐出粘稠的黄绿混杂的粘液。

    我的目光缓缓下移,在其喉咙处,赫然看到了一根油光锃亮的七寸铜制棺材钉横贯于喉间,棺材钉的末端恰好从老海子的喉结位置穿出,露出了一个亮晶晶的锐利无比的钉尖儿。

    老海子想用手去拽出这根突如其来的夺命棺材钉,但右手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他的嘴里再次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似乎在表达自己内心的不甘与怨愤。

    我的目光越过老海子,看向他的后面,脸上浮现出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纠结表情,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那是发自肺腑的真心想笑,只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太毫无预兆了,我一时之间不太敢相信而已:在那老海子的身后,黎叔儿、胖子、沈涵、老火和一群英姿飒爽的娘子军们正或一脸坏笑、或悲喜交加、或粉面含泪、或诧异不解地看着我。

    我用力抽回右臂,正想推开那老海子向令我朝思暮想的黎叔儿、胖子、沈涵、老火他们跑去,但又马上止住了脚步,因为,在经历了之前的土墙被困的遭遇后,我无法判断眼前出现的这些令我激动得心都要蹦出来的面孔究竟是真的,还是又一次的海市蜃楼,或者是死亡陷阱。

    见我忽然止步不前,沈涵按耐不住了,一甩头发就要朝我跑过来,但被黎叔儿制止住了。黎叔儿一摇三晃、得得瑟瑟地走到我跟前,隔着身体正高频震颤的老海子,愠怒地看向我:“你个小王八犊子,你他妈跟地府犯向啊还是想气死我啊,咋每回带你到地府来,你他娘的总得跑丢一回呢,你他奶奶的跑偏有瘾是吧,操!”

    我掐着指头数了一下,眼前这个真假难辨的黎叔儿拢共说了五句话,就带了四句“啷当”(东北方言:指口头禅,一般多为脏话),分别是他妈的、他娘的、他奶奶的,还有最后的那句最有气势的收尾词,操,没错,眼前这个眼神**、表情猥琐、语言流氓的老灯泡子,就是我一直当成自己最可信赖的父辈的黎叔儿!

    “叔儿……”在确定了眼前的这个黎叔儿真的就是黎叔儿之后,我就像被人欺负的小孩终于见到亲人了,大嘴一咧,都带出哭音了。

    “行了,你个完蛋货,你他妈给我烧周年呢,哭哭咧咧的,操!”黎叔儿看似嗔怒地斥哒了我一句,但眼眶也红了,随即话音一转,“没事儿就好,你呀,纯就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总能赶上狗屎运;呵呵”

    我一怔,心说叔儿啊,您还长心吗,我都把自己个给整丢了,还差一点儿把自己个给整没了,就这还走运呢,您喝了三鹿奶粉勾兑的假酒了吧,要不怎么满嘴的胡话呢,我日!

    黎叔儿促狭地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心里肯定是嘀咕他呢,也不解释,只是从那身已经沾满黄土的黑色休闲装里摸出几张五雷油池火符,然后“批次啪嚓”地照着老海子的后背一顿拍,拍完了,二话没说,掉头就往后跑。

    我还纳闷,心想这黎叔儿几天不见这是咋地了,咋还神神叨叨的了,这是干啥呢,放二踢脚还是麻雷子啊,咋还躲上了?

    我正琢磨,就见一道火光从老海子的后背冲天而起,随后火势越烧越旺,就像是汽油桶爆炸一般,“嘭”地一下就将老海子的躯干变成了一株熊熊燃烧的火把。

    我猝不及防,被那凶猛的火势燎到了头发和脸部,烧得我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一边用手扑打脑袋上的蓝色火苗,一边无比悲愤地看着远处抱着膀子乐不可支的黎叔儿:“我操,叔儿,你、你……”

    我真是被气得无语了,看样子黎叔儿肯定是在知道会有这种后果,所以他先跟个箭都射不着的兔子似的溜了,却不提醒我也避避火,有他这么办事儿的吗,啊,合着看谁掉井里了都捡乐儿是怎么的?

    我生气啊,正想拔腿往退几步避开火势,不想黎叔儿却喊上了:“你个小犊子干啥去?”

    我这个气呃,就没好气儿地赌气回答道:“我找地方**去,省得碍您眼,行不?”

    “操,你他妈别跟我扯犊子,撒愣地给我撑住,那老王八头的不化骨马上就该露头儿了,你要是这时候敢给我掉链子,我他妈就把你留在这儿天天陪我斗地主你信不信,啊?”黎叔儿见我要溜,当时就激了,急赤白脸地对我是一顿暴骂。

    我被黎叔儿给骂糊涂了,真就没敢动地方。不过,听黎叔儿的话音,他不让我动,好想是跟老海子体内的不化骨有关系。因为我知道黎叔儿的毛病,什么事儿要是不占到点儿便宜,那就跟吃饺子不蘸酱油似的,老不得劲儿了,看样子,黎叔儿是有意想让我从老海子那儿弄点儿外捞做补偿。

    我正瞎寻思,意外的一幕果然发生了:只见五雷油池火符的三味真火的焚烧下,那老海子的躯体转瞬之间就被烧成了一副泛着金属光泽的骨架,并旋即散落在地面炽热的灰烬里。

    不过,在依旧燃烧着点点蓝色火苗的灰烬中,有几道纤细如手指的白影正围着一块古铜色的碎骨不停地盘旋,似乎在保护那块碎骨不受火焰的殃及。

    我心知有异,遂看向黎叔儿,想问问黎叔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被打傻了是吧,那就是这个老土匪头子体内的不化骨啊,我操,你可咋整,跟他妈木头橛子似的,可愁死我了。嘎哈呢,还jb瞅,你倒是捡起来啊……”黎叔儿见我只顾看着那块碎骨动地方,都快被气哭了,跳着脚地骂我。

    我看着被我的磨叽劲儿气得舞了嚎疯的黎叔儿,心里老爽了,于是就欣欣然地伸出右手去火里捡那块黎叔儿称之为不化骨的古铜色碎骨。

    因为见那块碎骨一直在灰烬里,我原本以为那块碎骨一定是滚烫如火炭,不想一触手之后,那碎骨竟然入手冰冷。

    一见我伸手去捡那碎骨,始终围着那碎骨盘旋的几道白色影子开始缠紧那块好似半截指骨的碎骨,似乎想要阻止我夺走它。

    我这才恍然大悟,那几道白影一定是老海子体内的灵魄,它们被五雷油池火符困在这里,无法遁去,只是仗着这块碎骨的冰寒之气,才没有被五雷油池火符烧得魂飞魄散,如今我要来拿走这块碎骨,它们焉能不急,不以死相拼?

    只是,连老海子都被黎叔儿一把火给整没了,剩下的这些灵魄不过就是覆巢之下的危卵,还能掀起什么大风lang啊?

    于是,我右手手掌一张,将一团煞气击向那几道白影,煞气余波击中灰烬,顿时激起了无数的火星与黑灰,那几道白影慌忙闪避那炙热的灰烬,我趁机捡起了那块碎骨。

    失去了碎骨寒气的庇护,那几道白影很块就被那些蓝色火苗烧成了ru白色的水蒸气。

    我将那块不断折射出金属光泽的古铜色半截指骨摊在右手心里,朝黎叔儿走去,我想知道,这就是老海子体内那足以和我右臂里的不化骨抗衡的另一块不化骨吗?

第287章 见证奇迹

    我的右手一握住那块古铜色的指骨,就感觉那块骨头在我的手心里猛烈地震颤,并将一股股阴冷刺骨的寒气注入我的右臂,使我的右臂不可遏制地发生颤抖。

    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其换到左手里,结果立即就消失了。我感到这实在是太好玩了,就用左手托着那块指骨走到黎叔儿跟前儿,刚张嘴说了句:“叔儿,这玩意儿是不是分公母啊,居然还懂得男左女右……哎呀我操,这是咋回事儿,叔儿,快点想办法啊,它他妈都进去了!”

    也是赶巧,就在我托着那块指骨向黎叔儿走的时候,我虽然嘴上是和黎叔儿说话,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着沈涵她们的哪个方向瞄,正好看见沈涵、胖子、老火她们几个也忙不迭地朝着我跑了过来。

    我心里大乐,正琢磨着一会儿见到沈涵了,是不是可以假借劫后余生久别重逢来个我想死你们了的熊抱,如果形势允许,就顺手再来个湿吻啥的。不想这么一分心,等我回过神来一看手心里的那块指骨,却发现它竟然已经变成了类似冰块状的结晶体,并且正不痛不痒地慢慢渗入我的左手手心里,不禁大吃一惊,冲着一脸无动于衷的黎叔儿赶紧大叫求援,可黎叔儿却象没事儿人似的,站那儿光看着我乐,就是不动地方。

    这当儿,胖子、沈涵、老火他们已经跑到了我跟前,还没等我实施我那龌龊的计划,死胖子就“哐仓”一家伙扑到了我身上,一下子把我抱了个满怀,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你大爷的,这些天不回来,我他妈还以为你去搞破鞋了呢,你大爷的,你大爷的……”

    胖子使劲儿搂住我,就好像他要一撒手、我又会把自己整丢了似的。

    我眼眶子也是一热,知道这次我是真把一向混不吝的死胖子给吓着了,心里面是悲喜交加,莫名地就想起了周华健那首朋友里面的歌词:朋友一生一起走,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我和胖子,这辈子注定是要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搅和在一起了,人生得此死党,还夫复何求?不过,很久很久以后,当死胖子买结婚用的新房的时候,尽管他死活非要我们两家买对门,但还是被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丫那呼噜一打起来,就他妈跟地铁打床下过似的,站走廊都听得清楚的!我住他对门,那我一年365个晚上就不用睡觉了,光淘气(东北地区,淘气特指嘿咻,呵呵)吧,可身子骨儿也受不了啊。

    闲话又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那死胖子抱着我,就跟他妈熊瞎子抓痘楚子(东北地区对鼹鼠的俗称)似的,都快把我的胆汁儿勒出来了,我废了挺大劲儿才从胖子铁箍一样的胳膊里挣脱出来,是又气又乐:“你丫撞死我得了,你他妈见我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啊,还是恨我不死啊,我看你这架势咋他妈跟要灭口似的呢,操!诶,给我滚犊子啊,再近前一步别说我跟你翻脸,呵呵”

    胖子对于自己的失态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旁边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瞅着呢,有损一向以雅克什第一纯爷们自居的汪一飞帅锅的形象,所以那肥厮在使劲儿挤咕了几下眼睛、掩饰一下自己的红眼圈后,就挺懂事儿地给始终没说话的沈涵让出地方,自己则蔫不唧地退到黎叔儿身后装起了打黑芝麻糊的路人甲。

    沈涵低着头走近我,我心里也是一酸,不知道这几天得把这个外表看着泼辣、实则却是心事很重的小可人担心成什么样了,正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和沈涵贫几句,不想沈涵一仰脸,右脚使劲儿踢向我的小腿,嘴里还带着哭腔不停地说着:“你个废物,你个废物,你个废物……”

    我被踢得直吸溜冷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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