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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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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持柳条鞭,小心翼翼的走到仍趴在地上玩儿颤栗的女鬼身后,心里不禁有些胆怯,毕竟,咱打过架、打过鸟,隔三差五的还打过手枪,可还真就没打过鬼啊,这玩意儿,好像还有真点难度啊。
我有些尴尬的看看胖子:“黎叔,我这业务不熟,要不改革开放,您先给打个样儿?”
胖子哭笑不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哎呀,瞅你那熊样,连酒嗑都整出来了,我啥都不说了,我咋摊上你们这两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废物点心啊。”
就在我和胖子这一问一答的间隙,那名女鬼突然发难,竟象吊了钢丝一样,一下子就从地上笔直的立了起来,并凶神恶煞的冲我扑了过来。由于事发仓猝,以致胖子都一声惊呼:“小心!”
也是我命不该绝,尽管这女鬼的这一记阴损的逆袭出人意料,但或许是她那两个鸡蛋眼睛里的眼珠子太多,看什么东西都重影了吧,她扑是扑过来了,但扑得却是我旁边的空气。娘的,老子尚存怜悯之心,你却几次三番想要我的命。俗话说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小爷我这“问世间谁还在乎我,问今朝我还惯着谁”的麻雷子(一种鞭炮,响声很大)脾气,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我拧腰垫步,束紧乾坤带,咬定后槽牙,抡圆了膀子,照着那女鬼啪啪一顿狂抽,就跟不要钱似的。
柳条鞭每击中那女鬼一下,都会冒出一股灰白色的烟,随着我抽击密度的增强,那女鬼越变越小,最后就剩了儿童大的一个躯体蜷缩在地上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时,我已是满身臭汗,气喘吁吁,眼见那女鬼是罐养王八——越养越抽抽儿(东北方言:缩小,变瘦),我回头问胖子:“黎叔,还咋整啊?”
胖子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那浑身没四两肉的抖擞样,不是黎叔还是哪个?完了,本来黎叔那天正义凛然、杀身成仁的壮举已经一举改变了他在我心目中的猥亵形象,变得如潘长江一样高大伟岸,可是,一看他今天这揍性,还是那不着调的老样子,真是死性不改,这个老神棍,没救了。可是,偏偏就是他这副不着四六的模样,却让我倍感亲近,感觉心里特踏实,真是奇哉怪也。
胖子俯身看看那儿童大的女鬼躯体:“这东西没救了,她属于怨气鬼,看来已经有些成气候了,如果不斩草除根,以后肯定还会祸害人。这样,你去那木头箱子里翻出柏木钉,然后顺着她的后脖子插进去,就可以彻底干挺她了。”
“别别,叔,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还是您来吧。”我看了看那女鬼,咽了口吐沫,有点打怵(chu;四声,害怕)。
“完蛋玩意儿,我要是能碰法器,还用费这么大的劲儿,你以为我上这胖子的身得劲儿啊?别忘了,你叔我现在也是鬼。”胖子被我气得简直要抓狂了。
我不敢再磨叽,乖乖的倒木箱子里翻出蜡黄的柏木钉,其实就是个木头楔子,然后战战兢兢的走到那个女鬼处,此时,那女鬼的脸已缩成婴儿大小,但依然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相,只是原本煞白的脸却变得黑雾弥漫,并隐隐透出紫色。
“动手吧,这鬼好在还没变色儿,如果她的脸变成了青色,恐怕我都没把握收服她了。”胖子一声长叹。
我一咬牙一闭眼,用力将柏木钉刺入女鬼的后颈部,伴着一声让人心脏偷听的凄厉尖叫,那个女鬼一下子就化作一小缕黑烟,并全部被柏木钉吸收。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那个手指粗细的柏木钉,这玩意儿电动的?还带吸尘器功能?
这时,胖子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迷迷瞪瞪的问我:“凯子,这是哪儿啊,我这是咋地了,哎呀,我的脖子,还有肋巴叉子,咋这么疼呢?”
我一听,确实是胖子的声音,那,黎叔附在他身上的鬼魂呢?
“小子,我在这儿呢?”身后传来黎叔懒洋洋的声音。
“黎叔,我操,你、你诈尸了?”胖子一声惊呼,眼瞅要晕,看来这倒霉孩子连续被两个鬼上了身,搞得暂时有点失忆了。
第三十四章 天将降大任(九)
要说这黎叔确实不着调,头七回魂夜居然还迟到,结果让一个老女鬼捷足先登,险些搭上我和胖子的两个处男之身,这个没正事儿的老顽童。
一想到这儿,我这心呢,太激动了,你个老骗子,我终于又能见到你那张大括号套小括号、要不是耳朵挡着大嘴岔子都能耍圈儿的老脸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回过头,看到黎叔的身影飘飘忽忽的浮现在墙角的阴影里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是一热,眼泪都快下来了,娘的,我真想这老骗子了。所以,见黎叔躲在墙角那儿玩矜持,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说话都有些哽咽:“黎叔,你……还好吗?”
黎叔一看见我,脸上也浮现出了少有的激动表情,不过,那令我感同身受的表情只维持了3秒钟,老家伙就伸手给了我后脑勺一个大脖溜子(东北方言:大嘴巴):“你个犊子玩意儿,你们成心不让我进家门是吧?”
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挡,吔,黎叔的手竟毫不费力地穿过我的手臂,结结实实的掴(guai;一声)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娘希匹,这鬼怎么个顶个不讲理,你碰他,他跟空气似的,可他要打你,就实打实、一点不带掺假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被打得一愣,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们要是不想让您回来,何必整这么大阵势,还无端的招来一好玩儿kouhuo的女鬼,您这么说亏心不亏心呐,老鬼?
“呀哈,小兔崽子,居然敢在肚子里腹诽我是吧?”黎叔嘿嘿一阵冷笑,一脸得意忘形的奸笑。
我大惊,都说人老精马老滑,怎么黎叔变鬼了居然还能看穿别人的心思,这也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窥探别人**等同犯罪嘛。因为确实没料到黎叔这老神棍死后又长能耐了,所以我的思维很自然的就感慨了一番,但立马就意识到大事不好,果然,黎叔又开始穷得瑟了:“咋地,小子,你还不服是吧。”
“黎叔,我给你跪下了行吗,你别玩儿我了好不好。”我彻底的崩溃了,这种内心世界被人看得一目了然的感觉太**了,就像光着身子参加一个大型party,太他妈没安全感了也。
“你还别不服气,我问你们,那锅鸡蛋是谁放在门口的?”黎叔用眼睛一瞪我和仍迷迷瞪瞪、雾里看花的胖子。
“报告黎叔,是我放的。”胖子咧着大嘴儿,还挺起劲儿的丑表功呢,“我看鬼片,不说那鬼差都爱喝酒吃鸡蛋吗,我一寻思,咱把鬼差答对乐呵的,是吧,咱爷们不是可以多唠会儿磕吗,我老奸了。”
“是呀,你他妈太监了,你奸得都快倒上炕了你。”我一看黎叔那皮笑肉不笑、精细的圆规腿直颠达的样,就知道胖子要悲催。果不其然,黎叔忽忽悠悠的飘到胖子跟前儿,冲胖子呲牙一笑,紧接着,啪,胖子的后脑勺也来了一锅贴,那叫一瓷实,打得胖子的三魂七魄当时就要再次离家出走。
“我说黎叔,您大老远的回来,不会就是拿我们哥俩锻炼您的降龙十八掌来了吧?”我见黎叔这老人来疯又要没正行,赶紧踩刹车,否则我这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一吐为快。
“啊,我都被你俩气糊涂了,两个不学无术的犊子玩意儿,其实我早就回来了,可就是进不来屋,知道为啥吗?”黎叔气哼哼的飘到供桌那,一边吸那些香烛的烟火,一边乜(mie;一声)斜着我们。
“为啥?难不成您又碰上哪个女鬼大娘们,跑去开钟点房去了,嘿嘿嘿…。。”这死胖子纯属记吃不记打,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呢,嘴上又开始犯贱了。
“为啥?对了,下次你们俩别买这檀香,不对我口味儿。啊,你们说为啥?平时让你们多看书,就当耳旁风,不知道初死的魂魄最忌讳黑狗和白鸡吗?你他娘的还整一堆毛蛋放门口,那些未孵化好的小白鸡本身就因早夭而心生怨念,好在我及时发现,如果**嘞呵的直接闯进来,非得让那些怨念弄脏了我的元神,很伤神的,知道不?”黎叔很人妖的剜了我们一眼,我和胖子当时就浑身一激灵,如雪水灌顶,暴寒啊。
“对不起,对不起,叔儿,我错了,我一定改。”胖子自知犯了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错误,赶紧打躬作揖的赔不是。
“同志,本本主义害死人啊,错误是严重的,教训是深刻的,你一定要认真吸取教训,举一反三,下不为例,这多令人痛心疾首……”我正拿一脸羞答答的胖子开涮,被黎叔一句话就给噎(ye;一声)回去了:“你得瑟啥啊,你比他还强哪儿去了是吧?不是,我说你小子到底是哪儿伙的,咋架炮往里打呢?”
我被说愣了:“黎叔,你说啥呢,我咋有点蒙圈呢?”
“我问你,刚才一飞掐住你脖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工夫僵住不动了?后来又动了?”黎叔问我。
“是啊,是有一阵儿不动了,咋了?”我还是一脑瓜子雾水,不知道黎叔那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藏药。
“该,咋没掐死你的小兔崽子,告诉你,那工夫我刚上了他的身,正准备用手段和那个女鬼肉搏,被你小子一口童子血喷到,差点没散了神,被那女鬼反噬。你说,为了你们这两个废材,我造了多大罪、操了多大心呐。”黎叔一副肝肠寸断、欲哭无泪的娘们样。
“得了吧,您啥道行我们还不知道,您就别要人情了,大不了我们哥俩隔三差五的多给您烧几个日本妞韩国妞啥的,让您天天嘿咻嘿咻。”我知道这老灯泡子好虚荣的毛病,这个马屁拍得他很舒服,也就就坡下驴,不再矫情。
“对了,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和你们交待一下以后的工作……”黎叔总算进入正题了,我不禁长出一口气,心说您这癔症可撒完了,都快累死我们了。
“唉、唉,你小子咋老插话呢,在这样我可不说了啊。”黎叔不满的斜视我。
“我说啥了我,胖子,胖哥,我冤枉…。。靠,我忘了您老人家会读心术了,这扯不扯。”我这个闹心,碰上这么一能看穿被人心灵的老鬼,你连点心里活动都不能有,什么世道啊,我去。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要将毛南道教的道法传授给你们,打今儿起,你们俩就算是正式成为毛南道教混元派的第72代传人了。诶,你们俩还不跪下。”要说黎叔这老装逼犯确实有功夫,装起道骨仙风都不用回家取去,说来就来,唬得我和胖子一愣一愣的,身不由己的就跪下了。
“咱们混元派属于道教里的南派,也就是符录派,本是承传了张天师传道的精髓,擅长符录和斋醮道法,后来传入滇南地区,又融合了毛南族、苗族等夷族的巫蛊之术,遂自成一派,称为混元派,取其取法浑圆天成、吸纳先天元气之寓意。诶(ei;二声),你俩个兔崽子琢磨啥呢?”黎叔摇头晃脑说的正起兴,要看我和胖子昏昏欲睡的德行,勃然大怒。
我和胖子被黎叔的当头棒喝吓得蛋蛋都疼了,委屈的心想:您说就说呗,老诶啥玩意儿啊。
不过,黎叔接下来说的这番话,却真真正正改变了我和胖子以后的人生轨迹,而在日后的岁月里发生的那些血雨腥风、恩怨情仇的不堪回首的经历,确切的说,一切应该都是以这一晚为发端。
第三十五章 天将降大任(十)
黎叔这老鬼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人格分裂似的,一会装神弄鬼,一会道貌岸然,刚才还满嘴脏话的和女鬼死磕,现在居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对着跪在地上的我和胖子侃侃而谈,而且谈得还是玄而又玄的道教文化,估摸这黎叔肯定是裁缝托生的,太有才了。
“小凯,一飞,你们俩既然已经踏入了17组的大门,就已经无法再回头了。其实,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们俩一个是极阴之体,一个是纯阳之身,可是,所谓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物极必反……”黎叔面色一正,突然说出了一番让我们似懂非懂的话。
“叔,时候不早了,您能不能整点我们能听明白的。”我指指墙上的老式挂钟,意思已经是现在已经凌晨3点了,天很快就要破晓,您要是再整这默默丢儿(东北方言:说话或办事啰嗦,磨叽),恐怕鬼差就要喊您回去吃饭了。
“好了,说正题吧,其实,打你们一出生,你们这特殊的体质和命数,就注定了你们只能从事与阴阳界有关的工作,而且,也注定了你们的终究无法得到善终。”黎叔显出很痛苦的表情,“因为我们一直与鬼魂打交道,难免要窥探天机,那是很损阳寿的,而且,我们在与鬼妖斗法时,无论是画符念咒,还是使用法器,都是以耗费元神为代价,你的法力越强,元神受损就越厉害,所以,我们命中注定不得好死,你们害怕了,是吗?”
我和胖子神情凄惶的点点头,我靠,原本以为加入17组是捧了个金饭碗,好歹也是公务员啊,可谁曾想却是这么个真是要命的差事,换了是谁也不能当没事人儿是的吧,那我们得多缺心眼啊。
见我们哥俩垂头丧气的窝囊相,黎叔不禁莞尔:“不过,天道无常,很多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小凯、一飞,我之所以选中你们俩作为入室弟子,就是想帮助你们窥破天机,给你们,也给所有有志成为混元派传人的小辈们闯出一条生路。我努力过,却失败了,而且还搭上了我的女儿,但我至今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因为,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虽然已渐渐呈现出亢奋状态的黎叔说得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我和胖子听得是似懂非懂,但也被黎叔那狂热的神态所感染,开始热血沸腾。
见我们俩的情绪已经被煽动了起来,黎叔也很高兴:“小凯、一飞,叔问你们,咱中国的周边,数谁和咱国家是世仇啊?”
“**子(东北方言:指俄罗斯)吧,”胖子脱口而出,“娘的,那**子才不是东西呢,利用与满清政府签定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没少从咱国家划拉地盘,好像是150多万平方公里吧,还他妈一直赖着不还,这是死仇啊。”
我冲胖子一伸大拇指,行,不愧是交高中历史的,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牛逼。可是,黎叔,您今天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们科普历史知识的吧,怎么还谈古论今、摆上龙门阵啦?
“小凯,你说呢?”黎叔兴致不减,居然还点名提问。
我有些无奈,可看着黎叔热切的眼神,又不忍心驳他面子,就顺嘴说了句:“越南吧,越南忘恩负义,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越南和老美开练时,咱们勒紧裤腰带,没少支援他们武器大米啥的,可他们调过屁股就和咱们翻脸,绝对的不够揍儿(东北方言:办事不讲究,不仗义)。”
“错了,大错特错,哎,咱们国家啥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老是一厢情愿的提倡以德报怨,和平共处,总想装大度,装宽恕,想和全世界的国家都处成哥们,却往往不落好,最后整得自个儿散不达的(东北方言:尴尬、无奈)。”黎叔见我俩谁也没说到点上,有些遗憾,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要说这也不怪你们,主要还是咱国家忘性太大,或者说为了怕刺激别人、影响关系而有意回避了这方面的教育。告诉你们吧,对咱们国家威胁最大的,就是小日本。别看小日本和咱们两次交手都失败了,可他们的右翼势力一直没消停,总想再和咱比划比划。而且,手段越来越下作。””黎叔咬牙切齿的神情着实吓了我们一跳,心说您这是跟谁啊,怎么这么大气性?
我和胖子要疯了,黎叔这颠三倒四的,到底想说啥啊?
黎叔一眼洞穿了我们的心思:“告诉你们一个绝密消息吧,知道公安部为啥在内蒙设立17组吗?就是因为内蒙古的地下埋藏着一个庞大的日军鬼魂军团,而日本右翼势力勾结国内的一些邪教分子,几次三番的企图以御鬼之术复活这些兵团,再为害我神州大地。所以,我们17组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设法寻找到所有埋藏着日军鬼魂军团的鬼门,并予以幽闭,防止它们出来作祟。同时,搜捕那些因种种原因溜出鬼门、又不愿入阴界的日军孤魂,统一拘押在鬼魂看守所,并在条件成熟时送往阴界进行处理。”
我和胖子被雷的是外焦里嫩、抬头纹都开了,拜托,搞什么飞机啊,你一个装神弄鬼的老骗子,至于把自己抬得这么高,好像国家安危系于你一身似的,大概是美国大片看多了吧,屁大点个事儿都要和世界安危扯上关系,动不动就嚷着要拯救世界,我操,结果自己国内连个枪支管控都处理不好,财政也要临近悬崖,黎叔,您说您学谁不好,怎么非学那就会满世界借钱赖账、一被催着还钱就拉上几个不成器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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