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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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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他发飙摔键盘。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斜眼瞄他时发现他转过身来双臂环抱看着我。
——不是,你说句话啊,别老这么阴啾啾看着我。
——内什么,等余满抢救过来我们可以问他,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啥的……
——你说句话么。
——乔谦山?
——大山?
——山儿?
“我记得姚二胖是你哥们儿吧?”他缓缓开口。
屁。我不想说话。
“他走的时候没说什么?”乔谦山问我。
我把手肘从膝头上拿开,任由自己的身体软不拉几地摊在乔谦山办公室里一隅小沙发上,心里面好像有一个地方被人划了一刀,咕嘟咕嘟往外面留着苦水。
就给我抽屉里面放了张纸……
说什么?乔谦山安静地问。
说……兄弟对不住,大蜜桃儿感染HIV了,我没办法……再见。我竟有点儿哽咽。
……大蜜桃儿是谁?
他相好。
男的?
……嗯。
余满分给内鬼的钱就七八十万,能干什么呀。乔谦山低眉说道。
嗯。
你他妈别在那儿嗯哪嗯的,烦。他暴躁地踢了我一下。
我忽而猛的撑起身子来,一把把他抱在怀里。
陆路!他怒了。
别动,我难受。
他不动了。
我使劲儿抱着他,手指快扣进他背脊里:我难受……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难受啊……
——快别使劲儿了我透不过气。
——陆路?陆路?
——不是,你别哭啊……
——你没哭吧?没有吧?
——你他妈的倒是说句话啊?
我使劲儿抱着他,嗅着他,觉得这样能让我安心。我忽而发现我是真的挺喜欢他的。
我干脆利落地把乔谦山给推开了。
他怔怔地望着我。
“行了我回去了。”我傻不拉机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你继续忙。”
乔谦山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目送我离开。
走了两步我又折回来:“内什么……二胖子拐走的那几十万算我欠公司的好了,我想办法尽快还上。”
“知道了。”乔谦山没看我,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了。
“嗯……再见。”
“再见。”
我转身走出他办公室,在走廊昏暗的拐角处默默停驻。
——陆路,你他妈的真是个大傻叉!
周末我驱车回了凫州一趟,专门为安抚双亲。
什么,不结婚了啊?怎么回事儿啊大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儿啊?要不怎么好好儿地……
没有,不是,别瞎猜了妈,跟你说是公司的事儿。
我大致把思路理了一下,决定把老余出事儿的事情照原样说,说这事儿大舅子已经帮我压了下来,虽然乔老爷子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事儿没查清楚之前也没脸结婚,所以结婚的事儿先拖个一年半载的再说。
“唉……你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儿,人家乔家那么信任你。”妈埋怨着我,“结婚的事儿我们男方晚个几天倒是没啥,就怕把姑娘耽误了——小宝那边要怎么跟她家里说?”
“就说婚房那边装修出了问题,要再等半年。没事儿您别想太多,婚礼的事儿我们本来就没操办多少,小宝她爸妈也知道小宝一向都是个做事儿拖拉的主,晚个小半年没多大区别。”我安慰我妈道,“再说万一公司的事儿马上就解决了呢。”
成,只要不是你们俩自己的感情出了问题就行。我妈满意地点头,又围绕老余的事儿念了我两句,终于是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没她老太婆可操心的事儿了,这才喜笑颜开地张罗着开饭。
饭后我在旧屋里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见爸妈都还在睡,就一个人带着钥匙出了门,沿着家乡那条著名的琵琶河遛弯儿。
琵琶河边儿上是两排弯弯曲曲的垂杨柳,纤细翠绿的枝条在夏风中慵懒荡漾,很是美好。走过东二营桥时我看见有两个少年蹲在堤坝栏杆边儿上吹叶子,你一下我一下的,声音难听,可当事人自己却高兴得很。
我盯着那两个缺乏音律感的小孩儿发愣,不知站了多久后才发觉对面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人也站在那儿听。我抬头打量了一下那位青年,不觉愣住了。
钱书阳?
嗯?他抬头看到了我,眼睛里有种恍然大悟的平静神情:“呀……陆路。”
11 酒会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公司本月的工会活动在南湖春天酒店如期举行,这场酒会从策划到执行期间经历了太多秘辛,临到了大家来赴宴时都各怀鬼胎。
公司的前台妹子跟几个小行政穿着样式雷同的小礼服裙聚在一起咬耳朵,关键词无外乎是“米高”“老余”和“乔谦山”。
我们部门的茵茵看见我立马一脸神秘地把我叫过去,问老陆你是半个乔家的人,你说米高到底是不是乔家太子爷?
我头皮一紧说你们问这个干嘛。
整个公司都在传呢,茵茵凑近了看我。你说米高才来多久啊老余就出事儿了,而且公司里能接手财务部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偏偏就是米高呢。
广告部那边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说米高就是乔谦山;一个小黑裙撇嘴,说你看米高来公司这么些天,我们都不知道他中文名是什么。
而且我们都觉得米高跟乔老板眼神儿里透着像。另一个绿色小礼服点头补充。
几个女人将我团团围住,说讨厌啦你一定知道,快说啦快说啦。
我心说这八卦传得还真够快的,反正乔谦山登基是迟早的事儿,这个当口否认反而显得假正经。我想了会儿,对着几个小广播似的女人说嗐,人家自己承认了么,没承认你们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哦哟那还真的就是太子爷?几个女人兴奋了。
我没说啊,你们有功夫自己慢慢儿猜去。我急忙抽身,内什么刚刚罗姐找我,我先过去了。
嗐,多说一句会死呀。茵茵在后面嚷嚷了一句。
我没空理会她们,随手端了个小果盘溜之大吉。
会场中间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餐点,北面是个小舞台,有乐队歌手在上面吹拉弹唱什么的,西面的出口直通酒店下属的KTV包房,员工们吃高兴了可以进去喝酒唱歌。我想起以往我参加这种公司内部酒会时,身边都有姚二胖这个吃货陪着;我跟他一块儿胡吃海塞,喝酒唱歌讲荤笑话,高兴了还能一块儿嬉皮笑脸地撩拨年轻妹子。我一边不要脸地开着他跟年轻小姑娘的黄色笑话一边偷偷咧嘴说嘿你个姚二胖,看我回头不把这事儿告诉大蜜桃儿去;姚二胖打着酒嗝说呸,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么,你也就是仗着你自己身边没人……但凡你身边儿有主了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不打小报告打到让你回家跪搓衣板我就不姓姚……
我咧了一下嘴角,终究是觉得站在这儿追忆过往没劲儿,一手拿酒一手抄个青瓜小卷奔KTV那面儿去了。
乔谦山站在公司的大包厢门口打手机,眉头紧锁一副忧国忧民状。我走到跟前时他正好挂电话,忧虑的眼神儿尚来不及收回来,就这么忧心忡忡地跟我打了个照面。
我想起跟他上一次独处是在得知姚二胖卷款潜逃的那个晚上,我心情复杂地吃了他半天豆腐,今天狭路相逢,难免觉得尴尬。
他低眉将手机塞回裤兜里,小声打了个招呼:“哟,大路啊。”
此时包厢里面不知道谁鬼哭狼嚎地在唱《死了都要爱》,我在歌者剧烈的走音中二皮脸上身,笑嘻嘻一把揽上他肩头:“远远儿地就看到你,我说是谁这么玉树临风呢。怎么了,今儿不是你升官儿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乔谦山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被我勾搭着的一整个肩头都僵硬了:“没事儿,这不昨天晚上没睡好么,脸色差了点儿。”他对我咧开一个完美的社交笑容,“得了咱别在这儿堵门,进去乐着。”说完顺势在我背上拍了一下。我揽着他的肩,他拍我时手臂抬不太起来,一巴掌落在我的腰臀交界处,怎么想怎么暧昧。
我余光瞄到乔谦山忍不住挑了下眉毛,带着一脸糟糕了的表情收回右手。
我继续勾着他进包厢,觉得心里痒得很,十分受用。
进了包厢就是喝酒唱歌玩儿骰子,没什么新意。公司里有几对小男女眉来眼去地唱着些酸词儿,我属于五音不全型,就跟着乔谦山还有几个中层缩在后面捉骰子赌酒喝。前面的一群小男女唱累了之后便过来骚扰,说老陆老米老陈老张点歌呀点歌呀,米高米高你进公司这么久还没听你唱过歌呢,唱一个呗唱一个呗。
乔谦山说我不会唱,一只手指笔直指向我,叛徒般地说你们找大路,大路唱歌忒好听。
小妹子说你瞎说,我们听过老陆唱歌的;你唱嘛你唱嘛。
乔谦山躲躲闪闪,说哎哟我不唱,你们叫老张唱开场曲,他唱了我就唱。
我估计乔谦山是认定了老张不会拿话筒的,谁知道老张喝了点儿酒就人来疯,颠儿颠儿地跑上去唱了首荒腔走板的《何日君再来》,乐呵呵地就下来了。
小妹子们更激动了:米高!米高!米高!
乔谦山抓耳挠腮半天,说诶现在的歌我都不会,真的。
什么呀什么呀,刚唱完了歌的老张也跟着起哄,指着点歌板说你就将就着我刚刚点的邓丽君,你看就下一首……内什么……哦,我只在乎你,快唱快唱!
什么我只在乎……乔谦山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塞了个话筒在手里,这时歌曲的前奏已经响起来了,他目光如炬环视包厢一周,果断下指示:
“叫你们老陆跟我一块儿唱!”
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妹子们就一拥而上,塞过来一个话筒就把我推上小吧台了。
日!我瞪了乔谦山一眼。
乔谦山不理我,盯着字幕开唱。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音量!音量!米高我们听不见!妹子们在下面笑嘻嘻撒泼。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哎哟,费劲儿,我就光听到陆路的声儿了;大路你自觉点儿行不?老陈拨开众人去摁音控板,蹭蹭蹭就把乔谦山那边的音量调上去了。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我不由盯了乔谦山一眼。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唱得挺好嘛。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哇米高!歌神!妹子们欢欣鼓舞。我干脆放下话筒不唱了。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我在全场的欢呼声起哄声中感到一阵异样,我在黑暗中仿佛觉得空气寂静,我听不到乔谦山的声音,只默默注视着他的表情。临到曲终的时候我终于觉摸出有哪里不对劲儿——乔谦山唱这首歌的时候专心致志,一往情深。
嘿,奇了怪了。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米高歌神完美谢幕,全场小妹子追着他跑。
再一首!再一首!
乔谦山在围攻下抵制了半天,最后被逼着又唱了两首妹子们指定的甜歌,嗓音圆润低沉很是好听,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没有第一首那么惊艳了。
乔谦山被围攻完毕后又坐过来玩骰子喝酒。我紧挨他坐着,忽而很突兀地捉起他手腕儿闻了闻,笑着问他:“我一直觉得你这香水味儿挺好闻的,什么牌子?”
他愣了一下:“……唔,姬龙雪的黑色达卡。”
我放开他手腕:“哦,国内少见啊这个……我身边儿就没人用。”
“这不以前在国外买的么。”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还剩小半瓶儿,用完就完了。”
我跟着笑了下,没答话,手里摇着骰子继续招呼酒友。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很意外的是并没有醉。大家散伙时乔谦山似乎有点儿微醺,却坚持不要我扶。我跟着他一摇一晃地走到男厕所减轻膀胱负担,乔谦山对着小便池站定时忽而高兴得哼起歌来,歌声低沉柔美,比我第一次听到时还要富于情感,令人过耳不忘: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12 葛大腰
“得了吧,你一身就散发出一个‘骚’字。”
乔宝霁在家里病怏怏待了三个多礼拜之后,气色终于好了点儿,脸上常常见着笑,白天也知道往自己的工作室跑了。她开始恢复从路边小铺子租盗版漫画回来看的习惯,并且一个人在沙发上乐得哈哈大笑;虽然她的笑声里永远少些灵魂,但至少她让关心她的人知道,她已经可以脱离杨欢乐,一个人干劲十足地生活下去了。
她又开始上心结婚的事儿,张罗着我跟她一块儿看家具啊买喜帖啊什么的。我跟她一块儿看冰箱的时候忍不住跟她商量,说小宝,这婚你还想结么?
“你什么意思呀?”小宝把脑袋从冰柜里抬起来,“哦你现在不想结婚了?”
“什么呀,我是说你……”我思忖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小宝我在想……你是拉拉没错,可这么多年你就跟了杨欢乐一个女人,你一开始会想到要跟我结婚也是想跟杨欢乐过一辈子……”
“不是,你……你什么意思?”小宝急了,“你是想让我跟异性恋男人结婚?上床?生孩子?你觉得我一跟杨欢乐分手了我性取向就正常了?”
“没有……你小点儿声。”我拉住她,小心赔笑,“我这不……就是口头上说说么。行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瞎想。”
“我不是……我,我……”小宝却突然不对劲起来,她眼圈儿泛红,肩头忽而抖着,一只手拽住我衣角,“我试过了陆路……我试过了可是没用啊……我,我……”
“什么?!”我惊了,飞快把她拉到一边儿,“什么叫你试过了小宝?”
“我试过了……那天我心情不好就去了塔头桥那边的酒吧,我跟男,男,男……”小宝一被我拖到商场的安全出口外面就开始泪如泉涌,扑在我身上大哭,“大路你骂我吧,你打死我都行……我也以为我离了她就可以了……我也以为的……我,我……大路你说我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恶心……”
“行了行了,”我搂着她一顿哄,“一夜情而已,就当是被狗咬了。”
“……我混蛋。”她抽抽着骂自己。
“谁敢说你是混蛋呢,你最好了。”我给她递纸巾,“……没事儿,一辈子那么长呢,谁没个犯糊涂的时候啊,犯着犯着不就清醒了么……咱得向前看。”我诓着她,忽而想起了一茬,“……内什么,那男的戴套了么?”
“没有。”乔宝霁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
“你!!!!”我咬咬牙,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那阵儿杨欢乐死活联系不上姚二胖,就拎了乔宝霁的东西直接上我家来堵人了。
再见杨欢乐时我被吓了一大跳:她把头发染了还剪短了,短到几乎是那种板寸,来时穿着深色的吊带小背心和瘦腿裤,长手长脚地像一只猴子。
杨欢乐长得很好看,五官深刻四肢修长,长发长裙时就有一种很英气的美,剃了头发更显出一股帅气的硬净感。
但我看着她时却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觉得她是诚心要把自己往假小子纯T的路上收拾。我想起以前她同小宝两个风姿绰约的年轻女人成天黏糊在一起,好像民国时期怎么看也看不厌的招贴画,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旖旎的风景线。我甚至一度以为一对女同性恋伴侣就应该是那样的:两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相濡以沫,你爱我,我爱你。
我忍不住说杨欢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杨欢乐低下头去抿嘴,睫毛的阴影投在黑眼圈里:“没什么我就喜欢这样儿。”
“得,你爱哪样哪样。”我接过她沉甸甸的两大包东西,没有留客的意思。
杨欢乐在我门口站了一会儿,双手插兜有点儿尴尬。半晌梗着脖子看看我:“内什么……那天眉眉在妇幼保健院看到你跟小宝了,没上去招呼。”
那也得她好意思呀。我心里冷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是么,我们没看到她。”
“我知道。”杨欢乐眨眨眼,低头想了半天,“嗯……你们俩一块儿去妇幼保健院……小宝怀孕了?”
“不是,就去婚检。”我出于本能打断她,“别瞎想。”
“哦。”杨欢乐像是松了口气,又补充了下,“……之前不是说结了婚要人工受精的么,我就是猜一下。”
“嗯,没事儿。”我敷衍着,“内什么没事儿我就关门了。”
“哎……”杨欢乐用手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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