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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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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 
  “怎么没累死你呢。” 
  “累死我你就高兴了?” 
  我看到他耳朵动了动,不说话了。 
  我一声不吭就从后面使劲儿抱着他:“……大山,我想了一路了,我豁出去了,我不能跟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我不能就这么放着你调到九峰来,你……要是心里真的还有谁,我……诶,我是真喜欢你,不管你待不待见我,是死是活……你,你横竖说句话吧。” 
  “陆路你这人真的是……”乔谦山手上倒水的动作停下了,我感觉到他脑袋朝我这边转过来,下巴朝我头顶上很是亲昵地抵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又想到哪儿去了,但我这次来九峰真的只是为了解决一个我们家庭内部的事儿。”他顿了顿,“刚刚你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儿,是我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22 雏 
   
  “我不知道……”他皱着眉头费劲儿地解释,“我以前没,没有跟男人……过。” 
   
  我印象中的乔理五十五六,两鬓微白,但除此之外毫无老相,精神矍铄得很,每次见面时都用一双猎鹰般的眼睛审视着我。 
  要说这样的男人,年轻时候就风流惯了,人到中年的时候又多金又耐看,在家庭之外要是没个一女半妾的,确实是很稀少。 
  “那女的前些年出车祸死了,这会儿是他小姨在帮着带,我爸年年拿钱给他们。”乔谦山烦躁地抽着烟,“可那孩子一天天地大了,又是个男孩儿,我担心继承权的问题。” 
  他还小呢。我宽慰他,并且回想了一下: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再小也是乔家的孩子。乔谦山低眉弹了弹烟灰:“我不是放不下我爸的钱,我是气不过,凭什么呢……我妈还不知道这个事儿呢。” 
  “可人是活的,这事儿瞒不住。”我想了想说。 
  “我知道。”乔谦山点了点头,对着随身携带的挎包一努嘴,“所以我今天见他的时候搜集了那孩子的头发。我得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爸亲生的。”他轻蔑地一抬眼,“我爸傻,我可不傻。” 
  这是我跟乔谦山恋爱过程中极小的一段插曲,小得连我都几乎要忘记了;但后来这事儿居然在心机重重的乔家父子间,发挥了它惊人的作用。 
  我跟乔谦山就小男孩儿的问题讨论了老半天,一晃就到睡觉的时间了。 
  乔谦山面色不善地盯着我:哦,你今儿晚上就打算赖这儿了? 
  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上隔壁去开间房。我假正经。 
  那你去呀。 
  ……乔谦山,不带你这样儿的。 
  他妖气地横我一眼,兀自转身洗澡去了。 
  我梗着脖子跟到浴室门口,横眉吊眼地:“内什么,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跟这人说话真费劲儿。我脸红脖子粗地抠着浴室玻璃门:“就是那啥……你,你到底愿意跟我好么?” 
  乔谦山把水龙头开得超大声,就是不理我。 
  “不,不是啊……大山,你说……我亲你抱你你也不讨厌……我,我就觉得你是不是……其实也,嗯,挺……喜欢我的啊?”我磕磕巴巴地把自己的话讲明白了,“但是呢每次我要跟你……内什么,嗯,你又……内什么……啊……” 
  浴室里的水声山响,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声儿了。 
  乔谦山你真没劲儿。我郁郁地踢了浴室门一脚,回床上倚着看电视去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他从里面水汽腾腾地出来,裹着浴袍坐在我对面,眨巴眼看着我。 
  “别撩我啊。”我梗着脖子,“惹急了我圈圈叉叉你。” 
  他低着头过来捉我的手:“陆路我,我真不讨厌你。” 
  我知道啊。 
  但是我……嗯,我还没想好呢。 
  “什么?”我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我不知道……”他皱着眉头费劲儿地解释,“我以前没,没有跟男人……过。” 
  ……嗯? 
  要命了这个。 
  我以前也觉得不对劲儿,不懂为什么在海南的时候每次一跟他纠缠到快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就要异常坚决地推开我。现在想起来,那真是每次都带着些许贞女烈妇的神态。 
  可是也不对啊,内什么,他……他以前在国外……嗯,有问题。 
  我厚着脸皮去找孔致友。 
  孔致友立在窗前给盆景剪枝,斜起眼睛看着我:“这种事儿你来问我?——我不是也没跟男人做过。” 
  “你这个态度就讨厌了,我又没跟你请教技术问题。”我站过去帮他捡小碎枝,低眉顺眼的,“……我这不是找不着人问了么。” 
  “所以你这么背着他瞎打听?” 
  “你好意思说我,我在海南的时候你不也三八得很,一天一个电话地追着问。”我看他一眼,“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他在美国的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事儿——现在他喜欢我,很好么,说明他就是同么。可是……那什么,他怎么还是……嗯,呢?你说他在外头还订过婚?就是他手上内戒指印的事儿?” 
  “就你这还叫一个问题啊。”他不由白我一眼,又仔仔细细地去侍弄了半天小松树,这才缓缓开口,“他一向不怎么说自己的事儿,有什么想法统统都藏在心里;所以我就老说他,再这么憋迟早憋出毛病来。 
  “我比他早出去两年,外面的花花世界见得多。他们那届入学那会儿我们留学生会举办迎新会,我一看见他就觉得糟了,他那个外貌性格在那边,简直是羊入虎口。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天生长就长了那么一副引人怀疑的外表,有事儿又藏在心里,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对谁都那么好,几下就被人划定阵营了。 
  “他以前交不交女朋友我不知道,反正在美国的前几年他是一直单着的;但他在留学生里面很出挑,身边挺多人追,男的女的都有——你别说,还真是男的要多一些。后来他读了研跟了个叫韦克斯曼的导师——这我跟你说过,我就觉得事情是出在这儿。 
  “当然也可能是我瞎想,事儿出在他身上,你得让他自己讲出来。我们当时看到的是他跟他导师关系很好,无论是学业上还是生活上。当时学校里不是没有传言,说乔谦山跟那个教授潜规则什么的,但就是说说而已,谁也没当真。再说那个教授十多年来一直有同居男朋友,两个人感情不错,这也是他们学院学生都知道的事儿。 
  “然后就是他快毕业那年,突然就在法学院找了个女朋友,就是我跟你说的小明。那姑娘也漂亮,能干,本本分分的,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所以大家都觉得正常。他们在一块儿谈了不到两个月就订婚了,非常快;这事儿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两个人好了得有一年吧,一直到他毕业。毕业前我也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突然就分了手,乔谦山就一个人回来了。” 
  我侧着脑袋默默看他剪枝,想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你做那么忧国忧民的表情干什么?”孔致友睨我一眼。 
  不是啊……我怎么觉得我站在一个很危险的位置上。 
  ——怎么了? 
  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不知道。我摇摇头:“对同性的喜欢,精神上跟肉体上是不一样的。精神上的吸引可能人人都有可能发生,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如果大山以前真喜欢过男人的话,那也只算是精神上吸引得很深而已。在肉体上没有过真正的同性性行为的人,不算是纯粹的同性恋,就算他精神上再怎么往这个方向上偏,他还是有被掰过去的可能。” 
  ——“有肉体关系的就不一样了。” 
  “……但至少你知道他这会儿喜欢你,”孔致友沉吟了一下,轻轻把小剪刀放到一边,“以后怎么样都是你们俩自己的选择,这事儿得你们自己去慢慢儿磨合,我还真帮不了你。” 
  然而我却估摸着,既然已经这样,那我怎么着也得继续把乔谦山给掰弯了。不但弯,还要拧成天津大麻花,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这种想法确实是很自私的,甚至让我感觉有些对不起小宝。但是爱情么,用葛大腰恬不知耻的话来说:“没有爱世界就不存在,你再不努把力连世界都没有了,对得起谁呀。” 
  葛大腰说完又补充一句:“我都羡慕你!遇上个雏儿,多好呀。” 
  我内伤地望着他,心说你他妈的妖孽,怎么没去死呢。 
  乔谦山去九峰的事儿倒是暂且搁下了。我说你给我一年半年的时间扶植设计部的新骨干,时机成熟了我就调到市场部去,或者你愿意我跟着你往上走,我就往上走;我答应你,陪着你在总公司里慢慢培养权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你在公司有什么事儿就放手去做,没关系,还有我呢。 
  乔谦山斜睨我一眼:说得跟你才是太子爷似的,那个欠公司一屁股债的人是谁呀。 
  我把他的手抓起来放在我胸口上:没,我就表达个意思,你摸摸这儿,热乎着呢。 
  ——贫嘴。他说完就笑了,真好看。 
  我小啄他额头一下,那时候就在心里说,这个人我要定了。 
  然后乔谦山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把我给推开了。 
  年底的时候,我们部门来了一个挺重要的单子,是给一家大型快餐连锁的所有本地网点重新做工装。那时候部里新来了一批年轻设计师需要人带,下工地的时候我就挑了几个脑袋灵光的小青年跟着我。 
  测完数据后对方的人请吃饭,席间来了个实习生模样的小姑娘帮着应酬。我觉得这种小角色不重要,她进来时只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然后就愣了一下。 
  ——哟,这不是何昱眉么。 
   
   
   
  23 私活儿 
   
  静元狡黠地笑了一下:“你跟钱书阳,那什么,以前是不是一对儿?” 
   
  何昱眉见了我也是一愣,忽而马上又大方地笑了:“哎呀,你就是我上次在乔宝霁家里见过的朋友。” 
  快餐连锁那边的人急忙站起来跟我们介绍:“这是小何,以后在设计施工过程中你们有什么问题要联系我们的,只管找她。” 
  我不由奇怪地笑着看了她一眼:“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学生呢。” 
  “我是学生啊。”她笑了笑,“我还在读大四呢,最后一年就留在我爸爸的公司里实习。” 
  你爸爸的公司…… 
  “小何是我们老总家的千金。”快餐连锁的人笑嘻嘻介绍。 
  这不禁让我联想到当初乔谦山隐姓埋名到总公司来上班的情形,跟眼前这个高调的小姑娘形成鲜明对比,让我愈发对何昱眉没有好感。 
  我们部这边有好事的小青年笑着多嘴:咦,原来何小姐也认识我们部长夫人呀。 
  “部长夫人?”何昱眉不甚善意地挑了一下眉毛。 
  “对呀,你刚刚提到的乔小姐,是我们这边的老总千金,也是我们陆部长的太太。” 
  何昱眉奇怪地看了我一下。我挂着职业笑容回敬她。 
  而我这时候却在心里暗暗瞪了那个多嘴的小实习生一眼,心说让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会死啊;以后别让我逮着你什么岔子,不然早晚开了你。 
  钱书阳给我打电话,说手头上有个私活儿,问我要不要接。 
  我说我自己手上的事儿都还做不完呢,哪儿有功夫出去接私活儿。 
  钱书阳说是给老寺庙做翻修,做全套施工图每平方米一百块钱。 
  我一惊:嗬,和尚都那么有钱? 
  你以为呢,香火钱又不上税,人一个沙弥每个月没准儿挣得比你还多呢。我有一朋友佛学院进修毕业就跑那儿当住持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会儿正烧着呢;我认识的设计师也没几个,要不怎么找上你了呢。 
  每平方一百……我心里忍不住有些痒痒:寺庙是仿古装修,搁公司里这价钱不算是好,但主要这是私活儿,做完全部归自己。 
  内,内什么,庙子有多大?我腆着脸问。 
  这我没量过,但是你想,一般的小庙子光一个正殿都得百多平方吧,再加上杂七杂八的面积,怎么着也得有好几万块钱拿。 
  我心里合计了一下,这种小活儿费不了多大的事儿,我拿回来放到下班和周末的时候做,从测数据到绘图完顶天了也就二三十天的事儿。二三十天能挣好几万——我怎么说身上都还背着几十万的债呢,于是大腿一拍:接! 
  钱书阳说行,那周末你抽个时间,我带你去庙里见我朋友。 
  我说成,心里按捺不住有点儿兴奋。中午跟乔谦山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有点儿走神儿,后来一想,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乔谦山知道,就问他这个礼拜六有没有什么安排,乔谦山说要跟着市场部陪客户打高尔夫。我说行,那我礼拜天再约你出来一块儿吃饭。 
  礼拜六的时候我开车先去接钱书阳。这才是他回南益后我第二次见他,钱书阳穿得比上次稍微正式了点儿,身上有种稍经风霜的淡然感。我暗自端详他脸庞,忽而觉得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青春洋溢的钱书阳了。 
  五泉寺在南益市的郊外,从市中心开车得走四五十分钟。开上绕城高速时钱书阳显得有些无聊,一手靠在车窗上,斜眼看我说,你跟你内谁,现在怎么样儿了? 
  我说,也没怎么样儿,慢慢处吧。 
  在处了?他留意了一下。 
  嗯。我专心盯着前方,半晌说一句:有时候我也觉得,其实我们这种人挺好的。因为没有结婚生子的顾虑,所以不存在等不起和不能够;喜欢了就好好儿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反正国家法律上不承认两个男的在一起,我们生来死去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一路上能遇上个可心的,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钱书阳没说什么,转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我认真开着车,开着沿路的风景不停向后倒退,不禁觉得人真是奇怪:这个坐在我旁边的男人,我曾经那么爱他,又曾经那么恨他;我对于他的一切情绪都曾经那么浓烈,而如今却淡得像一杯水。我们安安静静各坐一方,相安无事得像两个刚刚认识的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呢。 
  我诗兴大发,拽了句前人的词儿,文绉绉地酸了一下。 
  到了五泉寺,钱书阳的住持朋友笑眯眯出来迎接我们。那位住持法号静元,人长得慈眉善目,穿了一身粗布僧衣,居然还是个处级干部。我忍不住惊了一下,说嗬,和尚还分厅级处级啊,比我官儿还大。钱书阳一撇嘴,说人家上佛学院的时候还要学习三个代表呢,傻眼了吧。 
  五泉寺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周末的香客又多,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不好测数据。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静元看了看时间,说陆工,要不然你今儿晚上在我们这儿住着,弄不完等明天再弄,我们这边不急。 
  钱书阳跟着静元喝了半天茶,也说要不你就住这儿吧,我自己打个车回去。 
  我心说反正我明天也没事儿,在哪儿住不是住啊。就说行。 
  静元乐了一下,说今儿晚上可有人陪我了。他摸着光头往自己厢房里走,边走边跟我说陆工你把手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晚上咱们出去吃饭。 
  我说没问题啊,收好梯子跟卷尺,双手插兜站在回廊里等他。 
  静元出来时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位处级和尚这会儿穿了身耐克运动服出来,脚上是金黄的篮球鞋,光头上还扣了顶棒球帽,拎着个黑色小腰包,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我舌头都快打卷儿了:“静,静元师父?” 
  “我出门穿个僧衣太打眼,”他满不在乎地拍拍我,“走吧,我带你去吃我们这儿特色野菌汤。” 
  一身运动嘻哈风的静元住持把自己的金杯小破车开出来,不顾我惊诧的目光,一脚油门儿就把我拉到一个离五泉寺十多分钟车程远的农家乐去了。 
  “哟,静元师父。”农家乐的大妈热情招呼。敢情静元还是熟客。 
  “老板给来个两人份的汤锅。”静元熟门熟路地回应,“把你们菜单子递过来,我给我朋友弄点儿肉菜。” 
  “不用不用,”我受宠若惊,“我陪着你吃素就好。” 
  “那怎么好意思,”,他接过菜单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替我点了两个肉菜,“不吃肉你明天怎么会有力气干活儿。”说完大手一挥,“你别管,这顿我请,我点什么你吃什么。” 
  嘿,上哪儿找这么豪情的和尚啊,不知道的见他这一头青皮还以为是刚从哪个号子里放出来的假释犯。 
  点完菜上好茶以后他搓搓手,侧首看着我:“陆工,来,借个火。” 
  我又惊了:“你抽烟?” 
  “抽。”他略一点头,一边接过我递过去的火机,一边从腰包里摸出一个一卡多长的小烟枪,倒腾了几下在烟锅里装上烟叶,点上火,吧嗒吧嗒地开始抽。 
  剃着青皮穿着耐克抽着小烟枪,我心目中最怪异的一个寺庙住持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 
  “陆工你也别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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