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锁流光-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倘若你肯做回皇帝,我会觉得好过一点。”
   王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许是三岁,也许是四岁”,他低低道:“记得某日皇上教我念书,睡着的时候听见他一番自言自语,便明白了。”
   “怪不得。。。”王爷的目光逐渐黯淡,喃喃道:“怪不得。。。你一直不肯跟我回王府,也从不轻易叫我爹爹。。。原来,你竟这么早。。。就已经知道了。。。”
   “如能永不知道,还是用不知道地好,可惜不能。母债子还,天经地义。”他长叹一声:“然我唯一可以做的,便只有将那个位子,还给你。”
   “没了你娘,没了你,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那个位子,又有什么意思?”王爷失笑:“这些年我日盼夜盼的,不过是一家团圆。”
   闻言,他心中如被针刺。
   “其实这些年来,我也不是从未怀疑过的。。。”
   他怔住。
   王爷伸手抚过他的脸庞,声音有一点颤抖:“然我总忍不住存了念想。。。你长地那么像我。。。你。。。该是我的儿子。。。”
   他胸中刹那涌起阵阵凄酸,强忍着微笑道:“这些年,早我心中,只有你一个爹爹。”
   王爷不由一震,眼角泛出几许晶莹,堆了笑:“好,好。。。咱爷俩有多久没一起喝酒了?今晚,咱们就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于是,他们真的喝了个痛快,喝了个酩酊大醉,说了许多笑话,笑出了许多眼泪。这是许多年来,他们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像一对父子那样把酒言欢,对酒当歌,畅所欲言。
   月落日升,王爷解下披风盖在熟睡的司马容身上,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刹那,低声道:
   “无修说,她去的时候,没有受苦。”
   他埋在心中二十几年,一直想问却一直不能问的,此时此刻,终于知道了。微睁眼,望着王爷远去的略显单薄的背影,睫毛上的露珠混着眼眶的湿润一起滚落下来,融尽于披风上云线纹绣的一抹芙蓉花蕾之中。

   ‘哐当’声四起,似乎有人在打斗,司马容迷惘抬眼,飘离的思绪慢慢回拢,惊见司马烈以一敌十,杀气腾腾,目呲欲裂。
   另一边,有几个侍卫正在掘她的坟。
   霎那,司马容只觉全身血液涌到了头顶,生平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愤怒,一声长啸扑了过去,挥手间已将掘墓人震出老远,只身拦在断成两截的墓碑前,满面寒霜:
   “谁敢碰她,除非我死。”
   司马烈挥剑如雨,厉喝道:“再赶上来试试!”小兰、小琴仗剑而立,护在司马烈两旁。
   尹君睿排众而出,看着司马容道:“儇儿是太皇亲封的德郡主,虽出身民间但素来深得皇宠,太皇恩旨,赐德郡主玉蝶,迁葬皇陵,以公主礼。。。”
   “不必了。”司马容冷冷打断道:“儇儿在这里很好,这是她的园子,她的家,皇陵那么孤寂冷清,不适合她住。”
   尹君睿恍若未闻,继续道:“朕请奏太皇、太后,将蓉王妃娘娘迁入皇陵,厚葬之。”
   司马容一震。
   “蓉王妃娘娘无名无碑几十年,身后实在孤苦凄凉,如今既寻得下落,无论怎样都应妥善安置,以慰她在天之灵。”尹君睿看着司马容,微笑:“百事孝为先。朕的一番心意,还请容大公子莫要推辞。”
   司马容面沉如水,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我若不肯让你带儇儿走,我娘便永不得入皇陵安息?”
   尹君睿漆黑如墨的瞳孔淀了淀:“虽说人死恩怨消,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家更有皇家的规矩。按本朝祖制,犯了规矩的媳妇,理应除玉蝶,打入暗房,永世不得超生,若非朕再三求情,太后岂能恩准蓉王妃入皇陵。。。容大公子实当好生感激朕才是。”
   “放屁!”司马烈大怒:“尹君睿,你竟厚颜无耻到已死者为挟,真正卑鄙小人!”
   “放肆!”尹君睿厉声喝道:“朕自踏进沈园,尔等不但不行跪拜之礼,更口出恶言污蔑于朕,其罪当诛!朕惜才,不欲与你们多作计较,你们还当朕怕了不成?!”
   “一口一个‘朕’,叫地多顺耳。”司马烈冷笑:“你莫忘了,你那个宝座,是我大哥不稀罕,才轮到你的!”
   “住口!”尹君睿面孔铁青:“就凭你这句话,朕可以将你相府夷为平地!”
   “哦?是么?”司马容淡淡开口,插话道:“我却记得,太皇当日退位之际颁下一道诏书,说的是新君登基后不得为难任何相府、王府中人。。。不知,我记错没有?”
   尹君睿一震,看向司马容的眼犹如两把利刃:“容大公子,你仔细想好了,若还想做个孝子,就听了朕的安排。至于儇儿,今日朕无论如何都要带她走。”
   “休想!”司马烈暴喝一声拔剑跃起,秦姑姑率众侍卫迎上,与司马烈、小兰小琴交斗在一块儿。
   尹君睿身子一晃,绕过司马容一掌拍下地去,新葺的黄土比较松软。整个土丘被震地裂开一道缝隙。
   司马容大惊,双掌齐出,尹君睿不动如山,嘴角带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大公子,以你现在的功力,还想与我一拼高下么?”
   双掌相接,司马容被震出老远,伏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尹君睿稳如泰山站在原地,挑眉道:“你的伤,怎的一点都没好么?”
   司马容按着胸口,冷冷道:“幸亏没好,不然,你刚才就已经死了。”
   尹君睿摇头轻笑,语调惋惜:“好端端的一副身子骨废了着实可惜,试问容大公子怎能落到如此地步?朕虽一直很希望你死,但现今看到这幅光景反倒不希望你死了。”
   司马容面无表情:“哦,是么?”
   “你这样活着,远比死了更痛苦百倍。”尹君睿漆黑双瞳滚起黑浪:“所以,你得好好地活着,再痛苦也得活着,活着看朕如何比你更有资格当一个皇帝!”
   司马容微蹙眉:“什么破铜烂铁的,与我又有何干,你速速让开,莫惊扰了儇儿。”说罢俯身去拢裂开的黄土。
   一柄银剑,抵上了司马容的脖子。
   “放手。”尹君睿居高临下。
   司马容恍若未闻,只全神贯注地修补着坟头,尹君睿瞳孔一紧,剑光一闪,司马容赤手挟住刀刃,双掌之间,蜿蜒流下鲜红的细流。
   “大哥!”司马烈惊呼,怎奈被秦姑姑的铁钩逼地脱不开身,只能远远看着干着急。
   司马容盯着尹君睿:“她活着你不放过她,她死了,你还叫她不得安宁?”
   “若不是为你,她不会死。”尹君睿的嘴角紧紧抿起,眼中迸出无限恨意:“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司马容整个人一颤,面色苍白如雪,双掌一松,利刃斜斜落下,正砍在他的肩胛上,深见白骨。
   “大哥!”司马烈怒吼,一阵只攻不守的连环剑迫地秦姑姑倒退数步,纵身跃至司马容身旁,呼道:“大哥,你怎样?”    司马容额上满是津津冷汗,咬着牙,急声道:“别。。。别让他动儇儿。。。”话音未落,闻得尹君睿一声大喝,掀起怒剑狂沙,烟尘之下,只见五彩水晶琉璃棺静静躺在那儿,泛着晶莹的光泽。
   “儇儿。。。”刹那,司马容万念俱灰,肩头的伤都没了痛觉。
   司马烈怒极攻心,扑上去就要打,尹君睿一个闪身,掌风落在了琉璃棺上。
   但听得‘嘭’一声巨响,棺盖落地,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里头,除了一枚兰花香包,空空如也。

   白色的房间,玻璃为墙,一个女子睡在房中央一张台子上,四周围了十多名医生,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一场手术。
   玻璃门外,站着邓建国博士和沈轩。
   “没想到,你还肯让她回来。”博士看一眼沈轩,表情唏嘘:“你的心肠总算没我想地那么硬。”
   沈轩冷哼:“她搞成这样全是自找的,救她,不过是看在她舍命完成任务的份上。”
   博士微笑:“但阿儇半途逃跑的事若没你瞒着,上头一定饶不了她。”
   “上头,上头是谁?”沈轩瞥了博士一眼,似笑非笑:“就那丫头傻气,跟了你这么多年仍然后知后觉,能拥有‘流光’的邓建国博士究竟何许人也。”
   博士一脸糊涂状:“啥?”
   沈轩指指手术室内,笑容可掬:“医学科研站五大泰斗齐聚一堂,乃是三十年前前任总理病危之际才有过的盛世。邓老一通电话就能叫动他们亲自替阿儇动手术,如此看来,只怕‘上头’的‘上头’见了邓老也得给您让个座敬杯茶。”
   博士闻言呵呵干笑三声:“好说,好说。”接着立马转移话题:“听说你解读了阿儇的芯片?”
   那芯片上记载的,是她的记忆。
   沈轩透过玻璃望着那张雪白的小脸,不说话。
   博士叹道:“以你的脾气,定是将其消除了吧。”
   出乎意料地,沈轩却摇了摇头。
   “请问”,博士一脸诧异,上下打量沈轩:“你当真是那个以铁石心肠冷面判官闻名遐迩的沈轩沈议员么?”
   沈轩闷了半响,才道:“你若也读过,便不会这么说。”
   博士凝神看了沈轩好一会儿,忽然大力拍上他的肩膀:“好小子!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不像人类,原来,是我错了!”
   沈轩悻悻道:“多谢夸奖。”又忍不住叹口气:“为她好,理应消去,免得她醒了之后又跑回异次元,坏了禁入的律条。”
   博士沉吟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呵呵一笑:“有关异次元的律条很长,容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这一年,我简直过着像骡子一样的生活。
   课题堆地跟黄山一样高,每个都是加急忙地我双手双脚钳起,一天二十四小时作四十八小时也不够用。
   沈轩冷眼旁观,一句安慰的话也没,只管将一个又一个课题丢过来,叫我卖命。
   我长期睡眠不足,没有假期,心情极度恶劣,就差举白旗。
   不过这样也好。
   忙了,就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东西,头一沾枕头立马睡着,半个梦也无。
   我很怕做梦,怕梦见一些遥远又熟悉的东西,然后,心底就莫名地抽搐、狠狠抽搐,直痛地无法集中精神工作。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跑去找小朱。
   “阿儇!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鬼地方了呢!”他一见我,立马扑出来。
   上来就咒我死?我皱眉,满脸黑线。
   马氏在他身后,掩面而笑。
   “你们聊,我去沏茶。”马氏朝我点点头,退出门去。
   “你的老婆会吃醋。”我将那两条猿臂拉开。
   “我的老婆最听我话,十二万分的贤惠。”小朱向我眨眨眼,拖我坐下,接着一个巴掌伸到我面前。
   我一愣:“啥?”
   “今儿没有?”小朱两边眼角吊起:“以往你来,都有礼物!”
   “最近没什么好案子。”我按了按太阳穴:“赤壁一片火海,烧地啥也不剩,秦始皇焚书坑儒叫我反胃。。。哪还有什么心思选礼物。”
   “没劲。”小朱随手抓了把瓜子嗑:“话说你也有一年多没来看我了,难不成就忙这些无聊事儿?”
   桌上的桂花糕散发着久违的香味,我默默地拾起一块吃了:“接了个挺麻烦的差事,出了趟远门。”
   “哦?”小朱一听便来了兴致:“有啥新鲜的奇闻异事,快说来听听啊?!”
   我怔一怔,道:
   “我找到了能与你老婆手艺媲美的桂花糕。”
   “哦,还有呢?”
   “唱过一种‘桂花酿’,听说乃以心所酿,所以滋味特别不同。”
   “啊,还有呢?”
   “即使有人在你面前喝地多醉都不要乱说话,因为世上真有千杯不醉这回事。”
   “哗,还有呢?”
   “原来,玫瑰并非独秀一枝,有时兰花的香,比玫瑰更加悠远流长。。。”
   小朱忽然不问了,他看着我半响,轻轻道:
   “阿儇,你哭了。”
   我一摸,满面的泪。
   刹那,一切刻意的舍弃、遗忘、沉淀顷刻间去而复返,费心掩埋的记忆自海底深处缓缓地浮上来。
   澈如泉水的清眸,低沉而明亮的嗓音,修长干净的手指,春风般温暖和熙的微笑。
   飞扬的白衫,陨落的玫瑰,冷冽中带着凄凉的秋风,融了血犹自躺在地上泛着银光的长剑。
   垂下的素手,合上的双眸,那一声低不可闻的呜咽,他的泪,缓缓滴落在她的脸上,很冷,很冰,很痛。
   原来,我什么,都不曾忘记。
   小朱走到我跟前,叹口气:
   “我的袍子虽是新做的,但为了你也舍得,随你怎么擦都行。”
   于是,我当真将他的新袍子擦尽了眼泪和鼻涕。
   小朱拍拍我的肩膀:“若实在舍不得,不如回去吧,否则往后的日子,你怎么过呢。”
   “回不去了”,我一脸黯然:“师傅他们不让我回去,我没法回去。”
   “那你就自杀、绝食,看他们让不让步。”小朱瞪眼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虽老土了一点,但土方之所以是土方,就因为千年有效。”
   我不由破涕为笑。
   小朱朝我眨眨眼:“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给我听听,让我好生给你把把脉,免得你叫人骗走了还云里雾里。我先猜猜阿,他呀,一定文武双全,温柔似水,情比金坚,指不定,还有一双会笑的眼睛?”
   还小子,我什么都没说,他就已中了八九分,是个人才。“若非朱棣太厉害,你与你的‘秀才朝廷’,定能发扬光大。”   “我却感激你救了我出来。”小朱微微一笑:“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当皇帝不可以?”马氏掀帘而入,朝小朱温婉道:“我想听这话,都好多年了。”小朱一把搂住老婆大大亲了一口:“那往后我天天说给你听啊!”马氏满脸通红,猛推他:“干什么呢?有客人在。。。”
   “儇儿不是外人。。。”
   我也不是头一回看见他们唧唧我我,但今天,心头却没来由地一酸。
   那个曾如此温柔待我之人,现在怎样了?
   他过地,好么?
   “喂喂,阿儇?!”
   “啥?”我回神,瞧见小朱的双手在我面前直晃。
   “唉呀——”小朱摇头晃脑地叹气:“遭了趟情劫,脑筋就不灵活了。我是在问你,明朝到底兴旺了多少年啊?后头是啥朝代啊?”
   我撇撇嘴:“你现不就在明朝?自己不会看么?”
   小朱蓦地脸色发白:“你。。。现在是‘宣德’年,朱瞻基刚刚继位。。。”
   呀,我的脑筋果然不灵活了,明朝灭亡是朱由检的事儿,距今还有两百年呢。
   “放心,到那会儿你早作古了,想‘反清复明’还轮不上呢。”我随口道。
   “‘清’?”小朱眼睛一亮:“是后朝的国号吗?”
   我懊恼说漏了嘴,忙顾左右而言它:“你不说要去贵州白云山游历么?几时动身啊?”
   小朱一甩袖子,气道:“又岔开话题!”
   “哎哎,不才说谁当皇帝都可以,两袖清风乐得闲么,难不成只是说说的?”我无奈摇头:“莫忘了,为了将你带到二十五年之后的明朝,我可是整整停薪一年之久——好歹看在这份儿上你就莫为难我了吧,泄露天机我会被上头劈死的!”
   小朱面色稍霁,我又哄道:“既卸了担子,你叔侄也都把天下治得不错,你就省省心,带上漂亮老婆四处云游,看看你朱家的大好河山,过过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日子,不顶好么?”
   “儇儿这话我爱听。”马氏嫣然一笑:“我们下月便去白云山,你什么时候得了空,就来找我们玩吧。”
   小朱听见老婆这么说,立时一扫阴霾,朝我笑道:
   “一定要来啊!我在白云山,替你留一间屋子。”

   回到实验室,一推门,便看见沈轩斜倚在沙发角上,左手一杯英国伯爵锡兰红茶,右手不停敲击键盘,一脸全神贯注。
   “回来了?”他没抬眼。
   “嗯。”我应了一声,倒杯茶坐在他对面:“又有什么要紧的课题么?”上头若是没交代任务下来,一般请不到他的大驾。“我的行程已满”,我说:“起码三年之内都别想放假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十分不以为然:“三年?记得我上次放假,你中学还没毕业呢。”
   我低头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玫瑰花瓣:“你读书年年考第一,工作之后亦持满分业绩,二十五岁就进了董事局,如今局里能与你平起平坐的都是叔辈。。。我怎么好同你比。”说完,不由从心底长长叹出一口气。
   这都是事实。
   所谓人才,世上有两种:天才、苦才。
   沈轩明显属于前者,我,则属于后者。
   譬如,一套科研书,他随便扫一遍,满分。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从头读到尾再从尾读到头,九十八。往后的十年我都为了这两分不懈努力,然而始终只做到了优异。但沈轩,他不是可以用优异来衡量的人,他是不同的。
   “这种口气,一点也不像你。”他站起,迈着两条修长的腿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以前,你一定朝我不屑地撇撇嘴,一脸冷笑:‘你是超人,但我不是女超人’,哪会说出这等泄气的话。”
   我垂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