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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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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华晴仿佛被人抽了一鞭子,猛地倒退一步,颤声道:“你,再说一遍!”
   “你就算现在往回赶,也来不及了”,司马容缓缓道:“那十万大军,早已投诚赫连华楼,但凡不服的女将,都被发配流放或处决。至于朝中势力,也因西陵王的禅让而尽数倒向赫连华楼一边。。。赫连华楼称王,已成定局。”
   “我不信,你胡说!”华晴整个人如筛糠般簌簌发抖,面容惨白:“王父,王父就不可能禅位于赫连华楼!”
   司马容摇头:“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为了最后的生存,总会作出一些退让。”
   华晴面孔涨地通红,羞愤交加:“我王父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司马容目光中的怜悯又重了几分,看着她不说话。
   华晴一凛,蓦地死死盯住司马容的眼,喝道:“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司马容静静道:“华楼告诉我的。”
   “你说什么?”华晴大惊:“这不可能!”
   “只因。。。”司马容缓缓道:“从一开始,我合作的对象,便是赫连华楼。”
   华晴如遭雷击,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再抬头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凄厉喊道:
   “你故意骗我出来,就是为了让赫连华楼有机可趁。。。你。。。你这个片子!衣冠禽兽!枉我待你一片真心,你却这样害我,这样害我!!”
   忽然,她转头狠狠顶住了我,曾经无比娇柔明媚的双眸此刻通红如铁,目呲欲裂。她‘刷’一下抽出长剑,抵住我的脖子,狰狞地笑:“沈儇,你命硬,连西陵最毒的五色蛊虫都毒不死你。。。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想叫你死,叫你死!”
   她喊地那么狂乱,震地我耳膜嗡嗡作响。
   “司马容,你睁大眼,我现在就要你最心爱的人生生死在你的面前。记住,她是替你而死!”华晴厉喝道:“我要你一辈子痛苦,一生不得安宁!”
   “物色蛊虫果然是你养的,你竟这般歹毒,想叫儇儿受尽折磨而死。”司马容怜悯的目光渐渐冷却:“我原本对你尚余一丝愧疚,如今反倒安心了。”
   华晴脸色铁青,咬牙气地浑身发抖。
   “赫连华楼是一知人善任,果决英明的贤德君主,由他统率西陵,定能将西朝推向繁荣昌盛。而你,虽擅计谋却无雄才。”司马容缓缓道:“你心里应当清楚,你并不能比他做地更好。”
   “放肆!”华晴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你若还珍惜你王父的性命,此刻就该放下剑来。”司马容冷冷道:“哪怕你只是划伤她一根汗毛,你便再也见不到你王父最后一面。”
   华晴面上惨白一片,怒目中渐渐泛起水光:“‘哐当’一声长剑落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一旁华清拍手大笑,直笑地流出眼泪:“原来我们都被你骗了,原来你早已同华楼连成一气。。。枉我还费尽心机。。。哈哈哈,好笑!当真好笑至极!”
   司马容看他一眼:“你再这么笑,就死地更快了。”
   “我现在跟死又有什么区别。”华清自嘲:“报仇不了,恨刷不去,宝图没了,又拖一副病躯。。。我现在真正一无所有。”
   司马容掏出一颗深色药丸扔给他:“吃了它。”
   华清皱眉:“这是什么?”
   “保心药。”司马容道:“可续你的真气。”
   华清目色狐疑。
   “怕是毒药么?”司马容掏出一颗一模一样的吞下去:“我若要杀你,不需这个。”
   华清半信半疑吞了药,过一会儿道:“你为何要救我?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
   “你确实死不足惜。”司马容道:“可逆,却也是个人才。”
   华清讽笑:“容大公子嘴里听到这句话,实在叫我受宠若惊。”
   司马容不以为杵,只问道:“边疆的十万西陵军,加上驻扎城外的五万突厥兵马,用以阻截温清远二十万大军,依你看,胜算如何?”
   华清一怔,想了想,道:“莫说兵力差了五万,单单西陵和突厥战术战略及军纪只迥异,便难同心协力。”
   司马容微笑:“这就是为何,我要你做帅。”
   华清不置信道:“什么?”
   “温清远的军队虽英勇无匹,但西陵擅出其不备,突厥则精于骑射,若运战得当,化二为一,双管齐下,即便兵力稍逊,亦非毫无胜算。”司马容凝视华清:“我知道,你有这能耐。”
   华清牵牵嘴角:“就算你说地都对,但我为何要帮你?”
   “赫连华楼坐上王位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铲除王女一派”,司马容看一眼伏在地上的华晴:“你是公主心腹,平日也帮着做了不少好事,难道以为能逃地过去么?”
   华清脸色一沉:“替你主帅,我就能逃过去么?”
   司马容道:“你替我主帅,便是我司马容的人,赫连华楼有言在先,只要你肯归顺,就放你一马。”
   华清目光一凛,看看华晴。
   “这是其一。”司马容又道:“其二,你想杀的那几个人,都归你。”
   华清浑身一震:“此话当真?”
   “元老院是拥护王女的中坚一派,素来与赫连华楼不合,华楼既要上位,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司马容看着华清:“听说当日迫害你父亲的正式那些宗室权贵,你若想替父母报仇雪恨,不在今日更待何时?”
   华清闻言,沉默良久,忽然站起走到华晴身边,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噔噔噔’磕足九个响头。他磕地十分用力,额头上密密地渗出血来。
   “公子点的穴,华清不会解。”他抬头第一句话,却是对司马容说的。
   司马容挑起两粒小石子,弹指激向凝雪凝霜,只见她们二人身子一晃瘫倒在地。
   华清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再看了华晴一眼,一咬牙,转身拉起凝雪凝霜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华晴望着华清远去的背影,喃喃道:“走了,都走了。。。司马容,你好狠的心肠!”
   “华楼允诺,不伤你性命,亦不计较你曾暗杀谋害于他”,司马容平静道:“只要你想回去,你依旧做你的西陵长公主。”
   华晴一听,哈哈大笑:“回去?回去我就是一个阶下囚!要我看赫连华楼的脸色过日子,‘呸’!他算什么东西?!替我提鞋都不配。”
   司马容皱一下眉头,仿佛想开口,终还是化为一声轻叹。
   华晴‘霍’一声站起,目光怨毒如蛇蝎,盯着司马容一字一顿道:
   “司马容,你待我这般无情无义,赫连华晴毕生难忘!”她执起手中长剑,我慌忙挡在司马容身前。
   “我赫连华晴若不雪耻今日之辱,当如此剑!”说完,‘当’一声,长剑一分为二,摔落在地。她冷冷地瞥了我们一眼,脸上又浮起那层倨傲的笑容,挺直背脊,拂袖离去。
   很久很久,耳边飒飒而过的,只有风声。
   我垂着眼,替他查看伤口,上金疮药,包扎,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
   半响,头顶传来他长长的叹息:
   “你可是觉得,我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我的手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倘若一定不是你死就是他亡,那么,我希望死的那个不是你。”
   “儇儿。。。”他的笑容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如果可以,我但愿你永远不要听见我说那些血腥的话,永远都不要知道我做的那些黑暗的事。。。我但愿在你心里,我可以一直那么干净、善良。”
   我仔细包扎好伤口,抬头看他:“我知道,你有你的路要走,我虽不喜欢,但你一定要去,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死。”
   他静静地看着我,嘴角缓缓浮起一丝笑,很遥远。他抱住我,脸庞贴在我的鬓角,喃喃道:“天地为证,日月为鉴,儇儿一日是我妻,终身是我妻。。。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很幸福。。。尽管,我知道这不是真的。。。” 
   我忍不住流下泪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捧起我的脸:“不要哭。无论以后,我不在你身边,都不要哭。我的儇儿,笑起来,是最美的。”  
   我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他唇角轻启,在我耳边说了几个字。
   我惊震,浑身仿佛被钉住般不能动弹,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原来。。。如此。
   他看出我眼中的怜惜,笑了。
   是我初次遇见他时,那温柔和煦,清澈明净的笑,那叫人。。。心酸不已的笑。
   他却仍然一直,温柔地笑着,一直那样温暖而平静地笑着,仿佛所有的寂寥所有的悲伤所有的脆弱所有的不舍都已被笑容掩埋,只余不经意间,从眼底深处,悄悄流露了一丝淡淡的细如针发的绝望。
   一个冰冷的东西,落在我的手心。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片赤红,殷红如血。
   竟是玉锁。
   “你。。。忘了我吧。”



   64、生离

   同夜,‘瑶池居’传出一声惊呼。
   突厥王妃尹韶云自梦中惊醒,冷汗津津,背脊全湿。
   香儿闻声跑进来:“王妃,怎么了?”只瞧一眼,便熟练地点起安魂香,奉上宁神茶。
   “王妃,梦呢,没事儿,香儿在此。”
   “我。。。我。。。”王妃怔怔地抓紧了香儿的手,蓦地问道:“瑶儿呢?”
   “王妃忘了,昨儿一遭公主被太子他们接了去渡舟赏乐,下人来报,主子们玩累了,今夜留宿驿馆,明天才回。”
   “是。。。想起来了。”王妃缓过气,撑着额头,喃喃道:“人老了,记性也差了。”
   香儿替王妃换下湿衣,浅笑道:“若公主在此,定不依王妃的话,王飞哪里老了,过了这些年,您仍是突厥第一美人,王上心中至宝。”
   尹韶云摸摸脸庞,嘴角浮起淡淡的笑:“美。。。么?”
   再美,也及不过她。
   她只需轻轻一笑,大哥二哥就会将月亮摘下来,给她。
   尹韶云深深叹口气,又睡下,香儿掩上帐子,静静退出门去。
   闭上眼,迷迷糊糊间,尹韶云又开始做起方才那个梦。
   梦中,漫天漫地的芙蓉花瓣,纷纷洒洒,飘飘欲仙。她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忽见前方飘过一片熟悉的衣角,喜道:“志坚,等我。”
   那人回过头来,剑眉入鬓,五官英挺,目光炯炯,可不就是上官志坚。他朝她微笑招手,她开心地跑过去,却握住一管金龙云袖。
   她惊怔抬首,望进一双漆黑瞳孔,眉眼之间全是冷峻。“父皇。。。”她失声叫道。尹御龙看她一眼,摇摇头,转身就走。“不!父皇,别,别丢下我!”尹韶云急地团团转,拔腿就追,无奈腿似千斤重,眼看尹御龙的背影就要消失不见,她猛一急扑倒在他脚下,保住一双龙纹皂靴:“别丢下云儿!求求你!”
   “云儿。。。”头顶一声长叹,尹御龙幽幽道:“好孩子,别怪父皇。”
   一颗心刹那沉落谷底,她不由泪流满面:“父皇,你救救云儿。。。”
   尹御龙不说话,双眉紧锁,盯视前方。
   她缓缓抬头,瞧见芙蓉树下一对男女。
   那男子一身玄衣,器宇轩昂,姿态不凡。他一手折枝芙蓉花,一手揽着一名窈窕少女,细语低喃,缱绻浓浓。
   尹御龙的声音像重锤般击在她的心上,击地粉碎:“本不用你去。。。但。。。你二哥已铁了心。。。你就原谅为父吧。”
   尹韶云听得一怔,瞬间胸中渐渐转凉,正逢玄衣男子一句调侃,少女双颊粉红,垂眸一笑。
   尹韶云瞧地痴了,喃喃道:“蓉儿。。。蓉儿。。。为何是我。。。为何这般待我。。。”
   尹御龙长长一叹,拂袖而去。尹韶云怀中一空,满腔失落顿如泉涌而出,匍匐大哭,哭到一半,忽闻背后有人轻唤,满目狼藉地回头,看见上官志坚携了欣如,笑脸盈盈:“云儿,志坚哥的喜酒不能不喝,喝过了,才准你去突厥。”旁边欣如醉眼朦胧,望着志坚满是依恋。
   尹韶云心中如中一掌,痛地几乎翻江倒海,狠狠咬唇,直咬地满嘴血腥,奋力挣扎站起,朝前头跑去。
   “二哥!”
   折花男子视线转来,一见是她,立马蹙眉道:“你在这儿做什么?迎轿队伍已到了城头,还不更衣待发!”
   “二哥!”尹韶云拽着尹韶凌的袖子跪下,哀求道:“二哥!求求你,我不要去,不要去阿!”
   “既身为尹朝公主,受天下人供奉,自当为国为民。”尹韶凌的目光渐渐转冷:“别哭了!哭也没用!”
   “二哥!”尹韶云百般无奈,转求那少女:“蓉儿,你劝劝二哥,你劝他,他会听的。。。我不能离开这儿,不能呀!”
   “云儿。。。我。。。我。。。”蓉儿一双妙目已盛满泪水,瞧了瞧尹韶凌,哽咽道:“还是。。。我去罢。。。”
   尹韶凌神色一慌,急忙拉住蓉儿:“蓉儿,你胡说什么?我怎能让你嫁去突厥?!”
   “韶凌,韶凌。。。”蓉儿落泪,玉颜凄惶:“突厥王要的是我。。。我怎能。。。怎能让云儿代我受过。。。韶凌,你待我纵然千万般好,可云儿与我亲如姐妹。。。你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尹韶凌心痛道:“蓉儿,难道你就不管我了么?你若走了,叫我怎么活呢?”
   蓉儿捂住面孔,扑在尹韶凌怀中痛哭失声。
   尹韶凌看向尹韶云,眼色一沉:“云儿,你是公主,今日不嫁突厥,明日也是与他国和亲,难得突厥王一表人才,耿直刚毅,是为良婿。”
   “二哥!”尹韶云看着尹韶凌一脸绝望,尹韶凌的表情毫不动摇:“志坚就要与欣如成亲了。这桩婚事,我没迫志坚半分,是志坚自己点的头,不信你可以去问他。”尹韶凌瞥了妹妹一眼:“你也该死了这条心。”
   尹韶云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匍匐在地,似一尊断了线的木偶。
   蓉儿扑过去抱着她,泣声道:“云儿。。。我对不起你。。。你别恨我。。。别恨我。。。”
   尹韶云呆呆地看着她,眼前少云发如游云,目似晨星,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她伸出手去,抚摸蓉儿一头秀发,好半响,淡淡地笑了:
   “蓉儿,我不恨你,这是。。。我的命。。。”
   “王妃。。。王妃。。。”耳边一阵急唤,将尹韶云唤醒。
   香儿坐在榻前,一脸焦急:“王妃,醒醒。”
   尹韶云睁眼,一抹脸孔,满是泪痕,忽地想起什么,一把推开香儿便跌跌撞撞地直冲后院,香儿吓一大跳,愣一愣急忙追去,跟着尹韶云来到后院小屋。
   “王妃。。。”
   尹韶云冲进屋,扑倒在一张轮椅前,紧紧抓住一只瘦骨嶙峋的手:
   “志坚。。。”尹韶云刹那仿佛分不清梦幻与现实,连声急唤,泪落如雨:“志坚,志坚,你不要与欣如成亲,我不去突厥,死也不去,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你。。。都忘了么?”
   香儿杵在身后,目瞪口呆,手上一件雪貂斗篷掉落在地。
   窗外,尹君睿默默地站了半天,负手离去。

   第二夜。
   沁阳城外,五里坡。
   护城河沿岸,有一处凉亭,凉亭里,有两个人。
   一个,一身月白长袍,举杯痛饮。
   一个,一袭绛红衣衫,面带讥讽。
   “若是喝不醉,还喝来作甚?”穿绛红衣衫的那个人哼一声:“一味驴饮,拜拜糟蹋我西陵的‘千年醉’。”
   司马容轻笑:“华楼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说罢衣袖一扬抛出一杯水酒:“陪我喝一杯,华真。”
   司马容胡乱一掷,酒水已溅出杯沿,只见赫连华真伸手在空中画个圈,扣住酒杯时酒水竟是点滴不少。他看一眼司马容,仰头饮尽。
   “这就对了。”司马容拊掌笑道:“这天底下最扫兴的事之一,便是劝酒,照我说,与其相劝,不如相陪。”
   赫连华真嘲讽道:“我实在想不通,华楼怎的就信了你这个酒鬼。”
   司马容问道:“你不信我?”
   赫连华真不假思索:“我只信华楼。”
   司马容‘哦’了一声,又问道:“你不在西陵帮华楼,跑来这里做什么?”
   赫连华真盯住司马容:“华楼说,他将边疆十万大军的兵符交予了你。”
   司马容一笑置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赫连华真脸色沉了沉:“说,你可是让赫连华清主帅?”
   司马容又喝了一杯,文不对题道:“华真,你带的酒,不够。”
   赫连华真‘霍’地站起,将残杯扫落在地,一把抓住司马容的衣领:“华清狼子野心,与华晴乃一丘之貉,几次三番暗算华楼你不是不知,怎可让他坐帅十万大军?王上禅让华楼一事本已颇受非议,这节骨眼上,若华清借机鼓噪军心,你,将置华楼于何地?”
   赫连华真一接获线报得知司马容将帅印授予华清,便心急火燎地赶来兴师问罪,也不曾问过华楼,自不知华清与司马容之间的交易。
   司马容的脖子被赫连华真勒了个死紧,差些连气都喘不过来,但脸上,仍旧笑意不减:
   “烈大婚之日,华晴公主送来二十五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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