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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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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怎么搞的,轻点轻点!没看见她脸都疼白了吗?!”司马烈喝道。罗太医忙不迭道歉,连连提袖抹汗。这会儿,他的汗,竟比我还多。
  “沈姑娘,你的脚腕严重扭伤,还脱了臼。不过万幸没断骨,只要好生休息调养,莫用劲使力,假以时日定能痊愈。”罗太医看我一眼,又道:“沈姑娘,我要帮你把脱臼处接上,牵动伤口会有一些疼,你得忍一忍。”
  我一听,不由有些怯意,双手轻颤。
  司马容在我耳边低声道:“别怕,忍不过就叫出来,没关系。”
  我抬头看向司马容。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斯,但眉头微微蹙起,眼波动荡不安——我不用细读也可看得出他眼底的关切担忧。
  我扯出一丝强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挺得住。”
  我嘴上虽硬,心里,却欲哭无泪。为什么我要当着一帮大男人的面治脚伤?司马容、司马烈,还有太子爷,一个个都没有走的意思,一双双眼睛全瞅住我的脚——叫我在他们面前鬼哭狼嚎?
  唉,就算痛死,我也只有一个字——忍!
  尹君睿突然开口道:“罗太医,需得一次性接好沈姑娘的脱臼之处。”
  司马烈看他一眼,又转向罗太医道:“利索点,别太弄痛她。”
  “是是是,属下定当尽力而为”,罗太医再摸一把汗,对我道:“沈姑娘,您还是别看我动手的好。”
  我正犹豫,司马容已伸手过来,轻轻地将我的脑袋拨向他那一边。
  他不说话,只噙了一抹微笑,静静地注视着我。不知为何,那一抹柔软如絮的微笑似有一股安定宁神的力量,渐渐平复了我的心乱如麻。
  犹自怔仲间,脚腕处蓦地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痛楚。这痛仿佛生了脚,自腕部向我的四肢蔓延开去,直逼各路神经脉络。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紧接着,我眼前一黑,然后滑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失去了知觉。



   18、隐情

  等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衣服已然被更换过,脚伤处也被包扎妥当了。
  一个容貌娟秀的小婢女走过来,细声道:“奴婢小兰,从今儿起专门侍奉姑娘。”我见她有些面善,却想不起在哪看到过,正思索,小兰就接着道:“沈姑娘,小兰从前一直是大少爷房里服侍的。姑娘身子不好,大少爷生怕下人们手势不够贴心,特调小兰前来照顾姑娘。”
  哦,怪不得,原来是司马容的贴身婢女呀。我又看了她两眼,见她不过和庭芳一般年纪,眉宇间却透着股规矩稳重,言行举止有条不紊落落大方。呵,果然不愧是容大公子调教出来的丫头。
  “如此便有劳了。”我朝她微微一笑。小兰看着我却是一呆,脸上微红,低头轻声道:“沈姑娘太客气了。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这个小兰温柔可爱,我对她的好感又添三分。
  “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整整两天两夜呢。”小兰蹙眉道:“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急坏了,幸好姑娘无恙。”
  “那我的脚。。。”脚腕虽已不那么疼了,但看来一时间还不能行动自如。
  “罗太医吩咐了,药需天天换,还开了些调补的方子,每日三贴。”小兰忽然想起什么,立马指着桌上道:“还有这些补药,全是给姑娘用的。”
  我一侧头,便瞧见桌上堆地密密麻麻地,什么啊?定睛一瞧,哇噻,鹿茸、当归、千年人参、天山雪莲、燕窝~~~十全大补膏?
  我顿时有一股流鼻血的冲动。
  小兰分别指着道:“这个这个,是大少爷送的;这个这个,是二少爷送的;这个这个;是丞相、王爷送的;这个这个,是皇上赐的;还有。。。”小兰忽然‘咦’了一下,拿着一瓶东西狐疑道:“这是什么呀?”她打开瓶盖,顿时一股似曾相识的宜人清气迎面扑来,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这清香~~~不是上回被司马烈捏碎的养颜圣品‘琼玉露’么?我瞥一眼那瓶子,果然没错。我曾听庭芳说过,这‘琼玉露’极其珍贵,乃以陈年第一枝所开梅花加上昙花一现时花瓣上的露珠,辅以天山顶峰最洁净无暇的冬雪,加入十几味美肤养颜的中草珍材提炼而出。由于药材皆十分稀有,又需配合天时地利,因此每年也顶多炼制出三瓶最纯正的‘琼玉露’。而今年,只炼出两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皇帝将其中一瓶赏了王爷,还有一瓶则给了太子。
  那就是说,眼前这瓶‘琼玉露’是太子送的了?
  脑海中忽然略过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沉静地如同黑暗深渊一般,莫测难懂。记得,罗太医帮我接臼时,他就站在司马烈的身后。我因为脚伤实在太痛了,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一直注视着我。。。
  “姑娘?”小兰唤我。
  “啊?”我回神,见小兰手提两只盒子,冲我咧嘴笑道:“小兰在问姑娘呢!恩。。。左手上是大少爷送的补品,右手上是二少爷送的补品,姑娘想先吃哪个?”
  我看她一眼,淡淡笑道:“身子还不爽,只想尝些清淡小菜。你——就给我熬碗米粥便好了。”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口苦,再加点蜂蜜吧。”的
  趁小兰出去的当口,我仔仔细细回想起整件事来。那些人,怎会有夏瑶的东西呢?照说夏瑶这种深宫千金,是不可能与人交恶的。然而,那些刺客却口口声声说是夏瑶害死了图拉王子。。。图拉?我脑中灵光一闪,莫非。。。?
  我‘腾’一记想要跳下床,却忘了自己的脚伤未愈根本动弹不得,顿时脚腕处一阵疼痛,整个人往床下栽倒。
  眼看脑门就要贴上地面,我暗叫一声‘玩完了’,忙抬手捂住脸面。所幸,意外并没有发生,千钧一发之际,我跌入了一具清爽温暖的胸膛。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托住我的,是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再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如玉般温和的眸子。
  “你。。。”我未及发声,面上已不由一红。此刻,自己正躺在司马容的怀里,而他的脸庞距离我的鼻尖,只有分毫。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徐徐地喷在我的脸上。
  司马容看着我,微微一笑道:“受伤了也这么不安分。就不能乖乖地躺着么。”说罢,直起身便将我抱回床上。
  他放下我,却没有退开去,面孔依旧近在咫尺。
  我心中一颤,不禁垂下睫毛。
  他伸手过来,拂开了我额前的散发。他的手指,修长有力;他的手势,温文轻柔。
  司马容的眼凝注在我脸上,轻声叹道:“真拿你没办法。” 
  我忙掉转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那三个刺客的身份已查明了么?”
  司马容这才退开到一边,答道:“从他们的身手来看,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南夷大内高手。”
  “南夷?”我心中一动,问道:“南夷王子的名讳可叫做‘图拉’?”
  司马容一怔,随即笑道:“你都知道了。”
  我抬起头来。什么意思?他说我都知道了,那他又知道了什么?我惊讶地望着他,后者却一脸轻松地笑道:“你还知道什么猜到什么,不妨一块儿说了,让我听听你讲的对是不对。”
  他轻挥衣袖,在我床边坐下,笑望着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那如春风秋水般的眼,依然明澈如镜,清透见底,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和熙恬淡似水,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样明亮无邪的目光注视下,我的心底,却隐隐涌上一丝不安、几许惶惑?
  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对我的再再关切,皆非伪装。只是,只是我一直看不透他,看不透他那一颗深埋在底下的心,那隐藏在皎洁月亮背面,真正的。。。
  “说说看。”司马容笑道。
  “那三个刺客,都是图拉的心腹。三年前,温清远与南夷一站,大获全胜,图拉战死。”我猜道。
  司马容微笑道:“温将军虽武功盖世,但那图拉王子也非普通角色。图拉当年能被南夷王选为太子,乃因其能耐出众,不仅连败族内十大勇士,且武功智谋皆胜出其二位兄长多多。这样的人,岂能如此轻易输给温清远?”
  “那究竟。。。?”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司马容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我手上:“这个,是小兰帮你换衣服时从你袖中掉出的。”
  我低头一看,是那只如意结荷包。
  司马容道:“这上面有一个‘瑶’字,不需多说也知荷包属谁。”他轻叹一声,接着道:“图拉王子竟一直将这只荷包保存着。他对夏瑶,确是情真意切,到死,都不能释怀。”
  “他真的死了?”
  司马容道:“三年前他与温清远一战,难分难解。相传二人拆过百余招之后,图拉忽然失手败下阵来,受伤不轻。三年来,他一直卧病不起,听闻月前刚刚病逝。”
  “二人既然势均力敌,图拉怎会落败?”
  司马容看一眼我手中的荷包,缓缓道:“生死相搏之际,岂容半点犹豫。一分失神足以致命。”他顿了顿,又道:“你若留意一下,便可发现荷包内还绣了个‘清’字。”
  我翻开荷包内夹,果然,里头有一个‘清’字。“这是温清远贴身之物。”
  “不错”,司马容道:“我虽不在场,但也可以想见。那图拉与温清远肉搏之际,瞧见了荷包,方知佳人情系何处,刹时心驰摇荡,露出破绽,这才失手被创。”半晌,司马容又叹道:“据闻图拉王子英姿勃发,八岁那年便猎得猛虎,又文武双全,精通书法绘画、丝竹弹唱,实乃不可多得之少年英雄。纵然为敌,若能会得此等人才,也不失人生一大快事,孰料。。。唉,世人都道是温清远打败了他,既而害死了他。可若仔细想想,他那样一个人,即便是温大将军出马,也最多打个平手而已。他若真不济,受了伤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自温清远身上取走荷包?他哪里是输给了温清远,他。。。最多不过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的耳边蓦地炸开蒙面人的一句话来。“都是你!害了图拉王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霍’一记抬头,瞪着司马容,道:“你早就知道了。”
  司马容一怔。
  “你早知夏瑶与温清远之间有私情。”
  司马容笑道:“是。我早就知道了。”
  “但仍提出联姻?是你的意思,抑或是王爷与丞相的意思?”
  司马容静静地看着我,忽然道:“是我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对你而言,可重要?”
  我心中微微一颤,面上则一沉:“这跟我没有关系。”
  司马容无奈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对夏瑶或庭芳都那么上心,对我却冷淡许多?我是毒蛇还是猛兽?难道会吃了你不成?”
  我绷紧脸道:“容大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司马容轻笑道:“你何必着急。夏瑶的婚事,皇上至今仍未下旨。更何况。。。太子爷不还没作声么?”
  “太子?”我一惊。莫非尹君睿也。。。
  司马容看我一眼,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唯一的知情人吧?”
  “可是温清远是他的。。。”
  “好兄弟。”司马容打断我,道:“与好兄弟争女人,确实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
  我怔怔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司马容凝注我,道:“你猜,他会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他。。。那个淡淡地,带着一丝孤独却无比暗沉的身影从心底某一个角落里渐渐浮现出来。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总是那么深不可测,而他的表情,永远那么冷淡,冷淡地没有一丝温暖笑意,就好像即便烈日当头,也溶化不了他的冰冷寂寞。。。
  司马容忽然抬起手,抚上了我的脸。我一惊,本能向后退,却在抬眼间,身形不由顿住。
  他的眼近在咫尺,深深地凝视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心窝尽头去一般,用他眉宇间所有的光芒笼罩了我,让我,再也没有办法,腾出空间给其他的思绪。
  “只有我在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想别的。”他低低地道。
  “呃?”不等我回答,他又退了回去,状似不在意的拂了拂袖子,又朝我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太子爷自会向皇上请旨赐婚。”
  “不”,我冲口而出道:“他不会的。”
  “哦?”司马容看着我,收敛了笑意,道:“你这么肯定,为什么?”
  “倘若他得了夏瑶,便会失去温清远。温清远手握重兵,他理应顾虑。”
  “你恐怕还不太了解温清远”,司马容吐出一口气,道:“温清远自幼孤苦无依,流落街头,全赖太子收容,培养成材。他秉性刚义,赤胆忠心,为了太子爷,连命也可以不要。”
  “哦,是么。”我挑眉道:“如你所言,他若真是那样一个好男儿,那么,我相信他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也一样可以连命都不要。” 
  司马容微笑道:“话虽如此,但我敢与你打赌,当这两个他都愿意为之舍命的人落难之际,他第一个救的,必是太子。”
  我一怔,蓦地想起那日树林之中听到的对话。夏瑶幽怨的语调至今还在心头盘旋,她那时想说的恐怕是:“看来在你心中,我永远也比不上。。。‘太子’”吧?
  果真,在男人眼中,这宏图江山,兄弟情谊,比什么都重要。当今皇上就曾为了边疆之虞,不惜将亲妹嫁去那种野蛮荒芜之地。
  难道夏瑶,也和她娘亲一样命运么?
  我苦笑道:“在你们这儿,女人还真命苦啊。。。”越来越想回去了,我的世界,哪有如此男尊女卑。
  “你若真以为太子会娶夏瑶,那就又太小看太子了。”司马容摇头笑道。
  我诧道:“你不是说,太子爷会向皇上请旨赐婚么?”
  司马容道:“他自然会去请旨赐婚。但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他的好兄弟。”
  “你是说,他会撮合温清远与夏瑶么?”我眼中一亮。
  “不错。”司马容看我一眼,忽然问道:“你是否觉得,他君子割爱,成人之美,真正义薄云天,可歌可泣?”
  我微微一笑,道:“用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去换一个好兄弟一生一世的铁胆忠心,也不算伟大了。”
  司马容看着我,但笑不语。
  我轻叹道:“倘若肯用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换,那才叫厉害呢。”
  司马容闻言一怔,失神片刻。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道:“真的是这样么。。。真的就不会后悔了么。。。”
  “呃?”见我诧异地望着他,他又挂上笑容,道:“如此一来,你可以好好安心养伤了么?”
  “那你呢?可安得下心?”
  “我?”司马容不解道。
  我笑道:“和突厥联姻不成,相府岂非失利?”
  司马容转过话题道:“你可见过庭芳?”
  被他这么一提,我方才想起来除了迷迷糊糊的那段时间,似曾听见庭芳的哭声。后来,确实没再见过她。
  “庭芳一直守在翰鹰房内,衣不解带,形影不离。”司马容道:“这两天,她不知为翰鹰担了多少心,落了多少泪。翰鹰清醒一点,她就高兴的不得了,韩鹰一再昏睡,她就连饭都不要吃觉也不要睡,又事事亲力亲为,煎药、熬汤、换药,都不假任何婢子之手,整个人,消瘦憔悴了许多。”司马容叹道:“她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她为谁如此忧心伤神。
  庭芳。。。这个傻丫头,终于明白谁才是真心待她了么。那太子呢,她曾一度那般暗恋过他。。。
  看出我的忧虑,司马容笑道:“有些人不过是一时的憧憬,而有些人才真正能够刻骨铭心。这当中的区别,经此一役,也不难明白。”
  司马容忽然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温柔笑道:“很多人看似聪明,其实也苯。若不失去一次,就不知道某些东西的宝贵。”
  我躲开他的注视,却抽不出被他握紧的手,只好勉强扯出一丝笑,道:“那你也准备要去请旨赐婚了?”
  司马容微微一笑,道:“如此一来,总算两全齐美,皆大欢喜。”
  我忽然心中一动,问道:“倘若撇开其他不谈,单让皇上指婚的话,皇上会将夏瑶指给谁?给你?还是给太子?”
  “给我。”司马容简单道。
  我一怔:“为什么?”
  司马容淡淡一笑,道:“记忆中,从小到大,只要我开口的事,皇上一次也没有拒绝过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若换作别人,一定会为了这份特殊的荣宠雀跃不已吧。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的司马容,他虽然在笑,但那笑却让人觉得那么的刺眼,那么的。。。痛苦?
  不由自主地,我脱口道:“那,你会开口么?”
  司马容表情一滞,忽然不笑了。他转过头来,定睛望住我,缓缓道:“你可还记得,我曾问过你一句话?”
  “什么话?”
  “儇儿,你是诚心想让我娶公主么?”



   19、身世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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