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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暮暮挚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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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rew便有回复,选定的是《长生殿·絮阁》。原来研习社也有为外宾演出的经验,几乎从来都逃不过《游园》、《惊梦》二折。这回Mr。 Andrew挑《絮阁》一折,让南溪暗自诧异。虽纪晨阳再三打包票,说Mr。 Andrew往年也来过杭州,据父亲鉴定不过是个门面上的中国通,这回八成是掷骰子选的剧目,南溪仍不敢掉以轻心。原来钟教授曾说她唱《长生殿》最大的障碍是身段过小,南溪生恐登台时遇到行家现了眼,连回到家都加紧练习。
  事实证明南溪多做准备是没错的,因为Mr。 Andrew此次来杭,居然已是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而纪父先前说Mr。 Andrew只会几句口头用语的,可见这几年是下过功夫的,中国通三字,也不再是装点门面。
  Mr。 Andrew一眼瞧出钟教授是位行家,看完演出后便直奔后台与他切磋。纪晨阳一意要捧南溪,自是想方设法地在父母面前旁敲侧击,纪父纪母挑媳妇的标准,莫过于门当户对,又要对纪晨阳将来的发展有裨益。纪家二老觉得南溪的职业对纪晨阳实无多大补益,不过早知她是符清泉后母带过来的女儿,一时便也没有太多异议。纪晨阳心知肚明,便越发的想借Mr。 Andrew之口,夸赞南溪几句,也好让南溪在父母面前长长脸。Mr。 Andrew亦十分通情达理,夸赞南溪节奏把握得好,错落有致又不失匀称柔和,唱腔刚柔相济,韵味隽永。南溪放下心来,觉得总算完成一项大任务,谁知钟教授回来后却大大地批评她,劈头便道:“南溪你的情绪不对,别说我看着不对,连Mr。 Andrew都看出不妥来!”
  南溪不解,钟教授耐心解释:“絮阁一折,讲究的是什么?讲究的是杨贵妃那种嗔而不怨、恼而不怒的情绪。你要知道,经过絮阁这一折后,李杨二人的感情是加深了,而不是转淡。外在的东西,你都练习得很好了,唯独内在的神髓,你没把握好。你等会儿自己去看看录像,那哪是杨贵妃在撒娇,活脱脱一秦香莲来到了开封府,控诉那喜新厌旧的陈世美来着!”
  怕南溪不好接受,钟教授又说了几句软话,说Mr。 Andrew确实夸她有潜力,若能形神兼备则日后发展不可小觑云云。南溪不晓得哪里出了错,把录像带拿回家,关起门来翻来覆去地看,做旁观者时,她马上看出问题来,自己确实在情绪上未把握好。
  然而这一折她早唱过百八十次,何以偏偏这次出了问题。
  杨嫂在楼梯口叫南溪和符清泉下去吃饭,南溪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恍恍惚惚地下楼,只听符清泉正向杨嫂叮嘱:“杨嫂,明天肖弦过来吃饭,你跟她聊天的时候吧,记得别打探她家里的事,更别夸她嫁得好什么的,其实她离婚都一年多了,怕大家担心所以没说……”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般,把南溪从混混沌沌中浇醒。
  那不是杨贵妃在控诉唐明皇,更不是秦香莲控诉陈世美,而是她南溪,是她南溪在控诉符清泉。
  唐明皇不过一时忘却金钗钿盒的誓言,而符清泉,是真的早将那黄杨木上刻下的名字忘记。
  这些年来,将所有事情牢牢刻在心间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她内心酸涩,却无法言说。
  伏在楼梯口的瘸腿糖糖喵呜地叫了一声,南溪蹲下身去抱起糖糖来,心疼地抚摸糖糖瘸着的右前腿。符清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反正都是只跛猫了,处理掉算了。”
  “猫瘸了你就要处理,”南溪仍有些失魂落魄,不晓得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那人瘸了呢?你是不是干脆就把人杀了?”
  符清泉背着双手,眉宇间凝起一股淡之极而又印极深的情绪,冷眼盯南溪半晌后扯扯嘴角:“你不知道吗?晨阳对猫过敏。”
  语音里很有些幸灾乐祸,说完他背转身施施然下楼去。南溪仔细回想,却怎么也不记得之前纪晨阳究竟有没有和糖糖接触过。吃完饭后纪晨阳的电话过来,南溪问他是否对猫过敏,纪晨阳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南溪不好意思承认是符清泉说她才明白的,只觉得很对不住纪晨阳,又问:“那你还有什么敏感的?或者……”她左思右想,发觉对纪晨阳知之甚少,“比如你有没有挑食?每次你来我家吃饭,我也没问过你什么忌口。”
  电话那边纪晨阳忽闷声笑起来,南溪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了,纪晨阳忍住笑说:“没事,反正杨嫂事先都问过我。”
  “那……那你笑什么?”
  纪晨阳的声音低切且温柔:“我高兴。”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第一次问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南溪心中怦然一动,她从未想过,这样随意的一句关心,会让另一个人如此欣喜。这样的感觉,虽不是计划之中的,却也让她心里渐渐融动起来,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悔疚。是的,她其实从来没关心过,纪晨阳究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
  因为她的目光,长长久久的,只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现在会不会太晚了?”她一肚子的歉疚,怕纪晨阳没明白,顿顿后又补充道,“我是说……我现在才问,会不会太晚了?”
  纪晨阳低声地笑,良久后答道:“不晚,”他声音轻柔得像窗外幽幽的虫鸣,又暖暖得让她定下心来,“什么时候都不晚,我早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夏夜清凉的风微微拂过,南溪脸上却微微浮起一丝燥热。
  周末纪晨阳和肖弦都过符家来吃饭,因还未开饭,符清泉抱着猫和肖弦私下聊些什么,南溪终于下定决心,走过去跟符清泉说:“你有没有朋友要养猫?”
  符清泉正和肖弦聊得起劲,忽然被她打断,符清泉脸色便拉了下来,态度之中十分不满:“你又怎么了?”
  “你要是有朋友养猫,又不嫌弃糖糖腿瘸,就把糖糖送出去吧。”
  符清泉仍未开口,只护犊子般的抱住糖糖,目光惊疑不定,许久后他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低落:“你要把糖糖送人?”
  “是的。”
  “你养了两年了。”
  “我知道。”
  “之前要你不养,你非要养,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符清泉不知何故恼怒起来,“现在看它腿瘸了又要送出去,你嫌它跛脚,别人就不嫌了吗?”
  南溪亦十分不舍,然而她还是定下心来,平静地说:“我不是嫌它跛脚,而是晨阳对它过敏。”
  纪晨阳听见他们争执起来,忙过来打圆场:“没事没事,我又不是天天来吃饭,我不抱它就好了。”
  南溪拉开他袖子,只见纪晨阳胳膊上有数块红斑,形状可怖:“这样你还说没事?”
  符清泉皱着眉一言不发,肖弦也连忙劝道:“算了算了,来,你把糖糖给我,我先抱我那里养几天,你们想想再决定不迟。”
  “你那里是度假村,哪里能养猫?”
  肖弦不由分说抢过糖糖:“我管他呢,公司付了钱我就是大爷,养了再说!”
  纪晨阳很过意不去,南溪却甚为坚决。
  有时候,人是需要狠心一点的。
  她知道符清泉一定要把糖糖养在家里的目的,原来糖糖最爱挠人,符清泉一不小心便要被它抓出一身爪痕,于是他干脆撞残它,让它终身再无伤人之力。
  他要的不过是只宠物,能让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对糖糖如是,对她亦如是。
  糖糖离开这个家,也许没有人再疼它,也许……也许还会死,南溪想,就像她现在这样,离开符清泉的庇护,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有谋生之力。
  然而,即便是死,也比现在的处境要好。
  至于纪晨阳是不是那个对的人,南溪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不是纪晨阳,也会是别人。
  总归不会是符清泉。
  符爸爸和南妈妈本来也要做和事佬,奈何南溪态度坚决,符清泉最后只好让步,答应让肖弦先把糖糖抱走养几天。
  糖糖送走后,好几晚一家人聊天的时候,符清泉吹两声口哨想唤糖糖出来,醒悟到糖糖不在后,脸色就变得极差。南溪虽也惦记糖糖,却不如符清泉这般失落,倒是纪晨阳这回放开手脚来。原来他很想讨好糖糖走宠物路线,奈何体质实在不搭,逗一回糖糖自己回去好些天都吃不消。现下糖糖被送走,符爸爸再招呼他吃饭下棋什么的,他便老实不客气地留下来。南妈妈对他印象也越来越好,甚至于每回他来的时候都要亲自下厨招待,俨然已是待女婿的态度。
  纪家那头也对这门亲事热心起来,隐约透出些意思,要纪晨阳带南溪回去,正式地见个面。南溪虽决意死了对符清泉的那条心,却不敢这么快又定下来,纪晨阳对她确实是很好很好的,然而她自问长到这么大,虽未遇到过什么特倒霉的事,但也未见得运气特别好。
  纪晨阳这馅饼来得太大了些,她怕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砸晕了。
  好在纪晨阳耐性十足,入冬时他约南溪去北方滑雪,南溪借口有行里知名的大家到苏州唱《惊梦》,委婉地拒绝了这一提议。因为许多柳暗花未明的关系,从朦胧走向公开,或从公开走向拜拜,都是从孤男寡女相约旅行开始的。纪晨阳也不灰心,当下托人买了两张票,陪南溪一起过去,顺便去老苏州吃本地的风味菜。前辈的《惊梦》唱得稳重又不失飘逸,老苏州的豆腐脑更是清爽可口,这样的短途旅行倒是让南溪玩得很是开心。回到家里符爸和南妈已经睡下,南溪庆幸今日少了一番审问,蹑手蹑脚地回三楼,一开房门,却闻到一股不该属于她卧室的烟味。
  房间幽暗,南溪一时竟忘了要去开灯,只看到有一丝缭绕烟雾,伴着一明一灭的火光,是符清泉,符清泉在她房里抽烟。
  南溪已很久未见过他抽烟的模样,上一次还是很多年前,很多年前淡淡的烟草味道。
  她摸着门把,诧异地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今天方阿姨打过电话给我。”
  南溪微微一愣,纪晨阳的母亲姓方,她不解问道:“她找晨阳有事?我们……他手机开着呀。”
  “晨阳……”这名字在符清泉舌尖打了个转,像带着某种奇异的情绪,让南溪越发疑惑,又听符清泉低声道,“她是找我。”
  南溪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找你做什么?”
  “医生说,你可能堕过胎。”
  南溪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雪白,良久后忽笑起来:“是吗?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符清泉被她不以为然的反应激怒,随手操起桌上的玉镇纸扔过来,南溪不闪不避,玉镇纸坚硬的底座正正地砸中她额角。她扶着墙倒下去的,符清泉似乎仍未解恨,却不好再动手,恨恨地砸下烟头,又拿皮鞋狠狠地踩碾过去,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和事挫骨扬灰似的。
  “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
  “那个让你为他堕胎的男人!”符清泉轻易地又被激怒,“你简直丢尽了我们符家的脸!”
  他眯着眼,极不理解地瞪着她,她脸色有些骇人,尤其那苍白如雪的脸上,一抹笑容显得越发诡异。然而他心头气极,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你做的好事,连我都瞒得密不透风!难怪当年要你回来,你死都不肯!现在可好了,你不是巴巴地要嫁到纪家去吗?给你做年检的医生,是方阿姨的牌搭子!”
  南溪明白过来,早知道纸包不住火,她也未曾想过要包。只是这种事,到底不值得公告天下罢了。
  符清泉犹自咆哮,戳着她鼻子尖骂她寡廉鲜耻,骂她和她妈妈一样,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虽然他还未找到她做这样不要脸事情的原因。南溪坐在地板上,倚着墙角听符清泉咒骂不休。符清泉究竟不是泼妇,劈头盖脸地训过一通后,气也出得差不多,开始盘问她究竟是何时何地,为什么样的男人堕胎。南溪心底忽觉得好笑,因为她居然从符清泉凶神恶煞的嘴脸里,看出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怜惜。
  也许此时此刻,符清泉是有一点拿她当妹妹来看的。
  他到底不想她被外人骗。
  南溪本想叫符清泉停嘴的,她不想他几分钟后发现自己破口大骂的男人,其实是他自己。
  南溪清晰的记得,刚进大学的那回体检,本是很常规走过场的事,检查肩颈腰腹的中年女医生不过顺手把把脉,忽然却脸色大变。那位女医生特意在体检后留她下来,或许那时的南溪面相过于懵懂,让女医生不忍责备她,只是悄悄地把事情的严重性讲与她听。
  那女医生问,你父母还不知道吧,要不要通知父母?南溪条件反射似的摇头。女医生又问,男朋友呢,他知不知道?南溪又死命地摇头。女医生问,那你准备怎么办呢?南溪仍懵懵的,听到女医生和人说:“现在的孩子,真是的,哎!”
  后来女医生还好心地帮她联系医院,那些地方的医生护士见惯这种事,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的鄙夷,令南溪永世难忘。更何况,那手术费让她省吃俭用了整整一学期,寒假回来,符爸南妈都不敢相信,首都北京竟然有伙食这么差的学校?
  符清泉怒骂一通后终于收声,走近来蹲下身,语音里竟有些小心翼翼:“是什么人?”
  “你想怎么样呢?”南溪声音里夹着嘲讽,可惜有人并未听出来,“逼他跟我结婚,还是干脆杀人灭口?”
  符清泉嘴唇微嚅,欲言又止,良久后低叹一声,声音益发温柔起来:“就算……就算你喜欢过他,现在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这种人靠不住,男人的心思,我比你明白得多,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良心的男人,都不会让他喜欢的女人去打胎的。”
  南溪点点头笑:“我知道。”
  “这种人,离他远一点。”符清泉语调里竟掩饰不住那种关切,南溪越发笑得肆意:“我知道。”符清泉微感放心,却又不敢确信,将她的话重复过来问:“你真的……明白了?”
  也许这一刻,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有一些关心自己的。
  南溪心里软下来,决定放他一马:“我明白,我也想离开他,越远越好,可他总不放过我。”
  符清泉眉头立刻就锁起来,双目里燃着簇簇的火光:“他纠缠你?”
  南溪也笑得越发温婉可亲,十足十的乖巧小妹妹:“算是吧。”
  符清泉脸色好看许多,至少在他心里,南溪的罪责减轻了大半。他伸手要扶南溪起来,又暗自后悔刚才发这样的脾气,口气微融入几分讨好:“什么人?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把他地址、名字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他说着便伸手去捋她的刘海,怕方才真失手砸出什么事来。南溪的额角渗出缕缕血丝,符清泉连忙按压住伤口,想扶南溪过去坐下,再找创口贴。
  符清泉手掌粗砺,摩挲在她面颊上,如寂寂荒原上忽燃起的火花,簇簇点点的温暖,已无法再安慰她冷却的心。
  南溪轻轻拂开他,斜倚在书桌旁,架起胳膊环胸笑问:“你想怎么解决你自己呢?”
  符清泉尚未明白过来,问:“什么?”
  “那个靠不住、没良心,我想离开又不肯放过我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南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符清泉耳里,却像平地一道惊雷,劈得他面色苍白如纸。南溪很快意地欣赏完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然后自顾自地找棉签给自己止血。符清泉砸得不轻,现在按着还隐隐作痛,她咝咝地吸口气,符清泉犹不敢相信地转过来问:“我?”
  “不然还会有谁?”南溪笑笑,报出她去做手术的日子,大一那年的9月17日。她跟女医生说曾经遇到歹徒,不敢报警,自己又不懂才闹成这样。
  其实这话也不算完全撒谎。
  南溪找出创口贴,用酒精棉消好毒后贴上,等她拨弄好刘海遮住伤痕,符清泉已坐到她身侧的床上。他面色微带踌躇困惑,半晌,轻轻问:“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从来没跟你说过?南溪在心里冷笑,高考成绩出来后,她是想过去找他的。那时她以为,他多多少少还有点喜欢她的,先前那些恶言恶语,或许只是一时气话。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他好像很忙,听说是下车间去学习,符爸爸早安排好儿子学机械然后继承家业,这些南溪都是知道的。奇怪的是他忙得完全不见影,后来他把肖弦带回家来吃饭,她才知道他整暑假都是同肖弦在一起的。他给符爸爸的理由是肖弦读计算机,反正公司的网站总要找人做,找外人做还不如找肖弦,放心又能剩下一笔开销。南溪知道,他不过是要找借口让肖弦挣那笔学费而已。
  南溪悄悄了断自己的所有念头,一心只想远走高飞,永永远远地离开这已让她陌生的家。她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执意将所有的志愿都填到北方,以为这样就能得到解脱,却完全没考虑那天晚上可能带来的后果。
  突如其来的变故,险些毁掉南溪全部人生,她总疑心室友们是知道些什么的。她们常常聚在一起闲聊,待她一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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