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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螺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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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这句话之后,尚人横跨过脚踏车,看也不看脸色苍白的瑞希,离开了原地。
瑞希只是愣在原地。
之后,过了半晌。一辆机车徐徐接近瑞希。
公园禁止机车进入的规定,对方似乎视若无睹。
不过,一头金色染发的少年,竟以和嚣张外表背道而驰的温柔语气,开口询问瑞希。
“唷,瑞希。事情说完了吗?”
于是。
之前极力硬撑的气势,似乎一口气萎缩下来。
“小…俊……”
瑞希才开口回了一句,立刻紧咬着下唇,眼泪仿佛溃堤般滚滚落下。
顿时,少年原本高高吊起的眉梢,变得更加严厉了。
“那混蛋……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些有的没的?”
瑞希依旧不发一语,僵硬地摇了摇头,只是闷着头掉泪。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千言万语全淤塞在胸口,让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好的人,并不是……他。
仿佛偷袭似地,冷不防出现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地现身,踩着对方的伤口,指控了一堆自以为是的罪名——全是自己不好。
——不。
若非经过这番交谈,瑞希甚至不知道,对方有过这些“伤口”。
一无所知的——自己。
()
因幸福而目眩,对什么都视若无睹的——自己。
然而……
真相的重量……压得瑞希完全喘不过气。瑞希甚至连赔罪的话都说不出来。
窝囊的自己……。
她只是在对忝不知耻的自己——生气。
冷到不能再冷的语气。可是,对方全身却像散发着青色火焰,仿佛一种冷到极点的怒气……。
那宛若能射穿自己的眼神——令人畏惧。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把冰刀。
“怎么啦?你说啊。是那混蛋害你哭的吗?瑞希,你说啊。这样我才能帮你报仇。”
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瑞希只是希望姐姐能得到幸福。
姐姐代替早逝的双亲将自己拉拔长大,今年已经三十岁了。
所以。
瑞希希望她可以和喜欢的人结婚,早日生下可爱的宝宝。然后,这一次,就可以换自己来宠爱那孩子了。没错,她是这么决定的。
多了一个家人的、幸福。
教会瑞希这点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一起生活的、他的父亲——筱宫庆辅。
可是……
(——为什么?)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谁的说法……才是真的?)
到这地步,她已经什么都弄不清楚了。擦了又掉,掉了又擦……无法抑止的泪水,无处排遣的心痛。
自己的“幸福”,竟是踩着他人尸骨而得的污物,那种事——瑞希一点都不相信。
不过——
万一,他说的话全是真的……
真希望有人出面告诉自己,说那些都是“谎言”。
然而。
他的视线、言词……全牢牢地附着在眼前、耳里,一秒也不曾离开。
质问姐姐事情的真伪——老实说,瑞希已经没有勇气了。
总觉得那么做的话,至今围绕着自己的幸福……将会消失无踪,连硝烟也不留。
()
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将会如何……。
倏地,瑞希注意到——即便到了这个节骨眼,比起反省失态,她更担心自己的处境。
这份厚颜,让她意识到内心的丑恶。瞬间,瑞希……再也说不出话来。
**
那一夜。
尚人虽然躺在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
他实在是气昏头了,那时候才会口不择言地故意伤害瑞希。如今,这份迟来的内疚正化做恼人的刺痛,折磨着他的脑子。
早知道会后悔,当初何必出言伤她……。自虐的思虑,恼得尚人不停翻身。
(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告诉小雅呢?可是……我该怎么开口?)
在雅纪面前,该从哪说起呢……。尚人没有头绪。
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既然如此,应该没有必要特地引起雅纪不快。
决定了之后,尚人将棉被拉到了头顶。
三方鼎峙
晚上七点半。
一如往常,正当自己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上锁的房门传出敲门声。
接着——
“裕太,可以吃晚饭了。”
……是尚人的声音。
裕太仅是瞪向房门,也不回答。
总是如此,尚人大概也看破了吧。之后尚人什么都没说,脚步声渐渐远离。
然后。
按照惯例。
隔壁房间传出了轻微的关门声。
恐怕尚人会关在房间念书,一直到就寝之前吧。
“念那么多书,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裕太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参加放学后的社团活动。每天,花上一个钟头的时间往返学校和家里,这种按表操课的高中生涯究竟有哪里有趣呢。
而且。
就裕太所知,自从升上高中,尚人一次也没有向学校请过假。
更甚者,即使遇上可能引发土石流的大豪雨,或是刮着狂风暴雪的日子……尚人依旧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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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么打拼用功,依目前的家境,不见得就能上大学。
算了,反正那是尚人自己的事。好不容易可以念高中,不拿到好成绩的话实在太对不起雅纪了——等等。尚人一定是这么想的。
让裕太来说的话,比起愚昧不知变通的石头——
(那家伙就是会装乖……)
毋宁是这种感觉。
光是用讲的都会脏了他的嘴。
若是雅纪那一类的超级大帅哥,不用靠学历也能过活。可是尚人只有努力这点可取,没半点才能,他本人大概也知道这点吧。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啊……裕太想。
(他是不是有病啊?)
就是嘛,裕太嘟起嘴巴。冷不防……他轻轻咋舌。
没有任何生活能力、未成年的小鬼——而且,还赖在家里不肯面对社会的自己,实在没有资格责备尚人。
尽管裕太终于能看清这情况,不过也还是最近才做此想罢了。
(赶快把饭吃完吧……)
原因并不在于——那是尚人特地帮自己准备的晚餐。
说真的,裕太对于食物一点执著也没有。
自从家庭破碎之后,不管吃什么都不觉得“美味”。既然如此,自然不会涌现食欲。
搞不好翻滚的激怒早已将大脑烧毁,所以他才连味觉神经都坏掉了。
拜此之赐,之前他曾经因为营养失调晕倒而被送进医院。那次真是要命。
其实裕太并没有绝食的意思,也没有遭到禁食的虐待。可是身旁的大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责备雅纪,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当时,雅纪真的被激怒了——
“如果你又因为不吃东西而被送进医院,裕太,下次你可以不用回筱宫家了。你到堂森或加门爷爷那里去吧。”
对他下达最后通牒。
所以,总之,裕太决定至少要填饱肚子。
因为,雅纪曾如此冷漠地说:
“反正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到哪不都一样。”
不是那样的。
裕太是这个家的孩子。所以,他很爱这个家,也很执著。
可是,一想到父亲竟毫不留情地抛弃家人,就像在丢垃圾一样,自己怎么样都咽不下这口气。
尽管如此,要他对着尚人的脸吃饭,他实在办不到。
因为雅纪和尚人赤裸裸的情交画面,一直烙印在脑中一隅不肯离去。
看到尚人的脸就想生气,自己一定忍不住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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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裕太更担心,自己会口没遮拦地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许这才是他真正害怕的。
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疏离感。
雅纪倒也罢了,居然连尚人都背叛自己——再没有比这更令人火大的事了。
雅纪也是,尚人也是。想问他们的问题多得像山一样。
可是,如果只能得到敷衍的辩解,那他宁愿什么都不听。裕太不愿脏了自己的耳朵。
小学四年级的夏天。到昨天为止都还深信不疑、认为绝对不会改变的世界,突然间从脚下整个翻转过来。
什么——或是谁才值得相信,已经分不清楚了。
周围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敌人。
不知不觉间,不管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不明就里的头痛,一直折磨着裕太。
末了——甚至有种反胃的感觉。
于是他懂了。像自己这样的小孩子,根本没有选择权。
所以,他才会把怒气发泄在别人身上,连自己也无法克制那股冲动。
反正父亲已经不在了,干脆把眼前一切都毁了吧。
是爸爸的错。
全部都是那家伙的错。
就这样,他学会了憎恨父亲,诅咒父亲。
至少,在他还有能力憎恨某人的时候,是不会寻死的。
裕太,想起了已逝的母亲。
母亲是否因为恨累了父亲和那女人,才会死掉的呢……。
所以,当沙也加得知母亲和雅纪间的乱仑关系,母亲心中是否也有什么地方应声而断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万一,憎恨的对象死掉了,该怎么办?
憎恨的漩涡,究竟该何去何从——裕太不是没想过。
自然而然消灭吗?
还是——在心中化脓,终有一天也会跟着腐烂?
沙也加到底属于哪一边?
知道雅纪和母亲的肉体关系后,她是怎么妥协于自己的心情……。
沙也加在得知两人不正常……应该唾弃的关系之后,选择离开筱宫家。可是,尚人却留下来了。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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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死了。现在,尚人是雅纪的女人。
虽不似沙也加那般露骨,尚人的恋兄情结倒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哪怕被当成女人的代替品,他也甘愿?
——不对。
说不定……
他很高兴当雅纪的女人。
(是——那样吗?)
尚人那以上气不接下气的频率、低浅呼唤雅纪的声音——令人生厌。
情交的高潮,几乎听不到雅纪的声音。不绝于耳的,是尚人频频以娇声呼唤雅纪昵称的声音。
问题是,雅纪在外头根本是万人迷。再怎么说,他都犯不着找尚人来泄欲吧——裕太完全无法理解。
他只知道一个事实。和母亲上床的禽兽雅纪,选择尚人成为下一个猎物。
然后,裕太蓦地——
想到一个可能性。
如果,沙也加没有离开这个家。雅纪是否会舍弃尚人,选择沙也加呢……
(那样还好上几万倍呢。)
忍不住要这么想。但,裕太又愣住了。
(好几万倍……那、有什么好的?)
血缘相系的兄弟姊妹发生肉体关系,那种事,绝对没有人会原谅的。然而……
突然间,脑子边缘似乎掠过了——什么。
那个究竟是什么……想不起来。不,是不愿记起。裕太咬牙切齿地走出了房间。
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
雅纪结束工作回到家。想也知道,家里的灯光已经全暗了。
若是以前,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总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整个人焦虑不已。
甚至到了恶心晕眩的地步……。
一直到黑夜转变成白日之前,他都会在外面游荡。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甚至在工作结束之后,哪怕只是早一分一秒也好,他也要赶回家。
“最近你很不合群喔。”
——管他一同游荡的酒肉朋友再怎么责难。
(人总是会改变的嘛。)
雅纪自己也只能苦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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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迷惑、专心致意于剑道的每一日。敞开心胸和友人谈笑,一点也不以晨练或夜练为苦的高中时代,早已悄然远离。
尽管如此。
面对冰寒的阴暗时,只要心里有所支柱,所感受到的温度也会有所差异。
那是和母亲发生肉体关系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的心情。
那阵子……
光是日常生活便已疲于应付,哪有心思管到别的地方去——或许是这个缘故吧。
雅纪压低脚步声,走上了楼梯。
然后,他在尚人房前停下脚步,动作熟练地扭开门锁。
房间里面,仅有一球电灯泡发出晕黄光线。雅纪却不以为意。
他徐徐走近床沿,打开床头灯。
尚人正睡得香甜,安静得连鼻息也听不见。
雅纪用指头撩起尚人的刘海几下,朝额头落下一吻。不过,尚人连轻微的扭身也没有。
不管多么晚睡,尚人必定会在清晨五点准时醒来。
自从升上高中,除了一般课程还得上早自习,再加上单程四十分钟的通勤时间。大概是生活步调如此紧凑,所以尚人的入睡速度很快,而且总是处于深眠。
至少就雅纪所知,白天的尚人听话乖巧,但是一到晚上就会特别黏人。
一个人睡大概很寂寞吧。每天晚上,尚人会抱着枕头偷偷爬上雅纪的床,当时沙也加还会大声嚷着“太狡猾了!”。而现在,那只不过是混杂着苦笑的、天真的青春回忆罢了。
这几年家庭环境发生巨变,尚人的体质似乎也跟着改变了。
自从升上国中,一手包办所有家事之后,尚人必须学会有效率地处理每一件事。所以也和睡眠时间减少有关,一旦入睡,就不太容易吵醒。
当时,雅纪自觉对尚人有所亏欠,每每在理性和欲望之间挣扎,无法从“冲动”和“自制”做一选择。他经常趁着夜深人静时,偷偷潜入尚人房间,一脸严肃地站在床边,将尚人天真烂漫的睡脸好好看个够。
那是……
妄想将所有凶暴邪念付诸实行的——冲动?
或是……
惩戒自己而做的——苦行?
那时的心境到底属于哪一种,雅纪到现在都还弄不明白。
不过,最后一道防线却以料想不到的方式瓦解。如今,雅纪再也不会受到遥远的过去所牵绊。
清醒也罢,神志不清也罢。
一时的冲动也罢,单纯的误认也罢。
甚至……纵使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欲望也都无所谓了。
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重头来过。
在说服自己接受这再清楚不过的现实之前,雅纪也曾有过一段痛彻心扉的苦闷挣扎。但他抛开了那些束缚,怎么样都要得到尚人。
()
倘若绝无仅有的一个愿望能够实现,雅纪可以放弃所有,只求尚人不离开身旁。
这是他愿意拿一切来交换的——冀求。
于是现在,雅纪得到尚人了。
就算必须依靠悖离伦常的手段。
就算会被某人憎恨。
或者,就算会害某人……哭泣。
雅纪都没有放手的意愿。
*
那时候的尚人。
一阵奇妙的苦闷,还有热意不断上涌的疼痛,使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意识还有点模糊,视线似乎罩上一层银纱,看得不甚清楚。尚人对眼前模糊的黑影伸出手——突然间却受到了阻挡。
“——嗯…啊?”
不清楚眼前状态的尚人,轻轻呼唤了一声。
于是——
“尚……”
有人在耳边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忽地,思虑一下子变得清晰。
“……小……雅?”
尚人瞪大了眼睛。
从尚人呼唤“小雅”而非“雅纪哥”这点来看,便能得知他对这位深夜的侵入者有多感到惊愕了。
“——什么事?”
尚人沙哑地问。
“明天怎样?放假吗?”
雅纪顶着一如往常的冷酷表情,如此回问道。
“…明…天?”
明天是第二个星期六。
被喻为县内第一升学名校的翔南高校,除了平日的课程外,礼拜六还有四个钟头的自主性自习课。
美其名是“自主性”,实际上早已排入年度行事历中,几乎和正规课外教学相同。
世人的“休假日”对翔南而言,仍是平日的上课天,没有什么不同。其中,只有第二个礼拜六算是贵重的假日。
“明天是第二……所以、学校……休息……”
那又…如何?正当尚人想这么问的时候——
“那么,今晚可以吧?”
却被反过来将了一军。
“咦……?”
“我礼拜天要到峇里岛。一个礼拜不能回家。”
雅纪边说边俐落地褪去衣物。
“如果明天要上课的话,我打算只看看尚人的睡脸就好……。既然学校休息,应该没关系吧?再说,难得有一次连休。”
雅纪弯起嘴,淡淡地笑了。察觉到其中含义的尚人,咕嘟地咽下一口津液。
然后,他僵硬地撑起上半身,这才发现睡衣纽扣早已全部被打开了,赶紧拉拢衣襟。
(为、什…么……)
连最后一件衣物也迅速脱下的雅纪,毫不吝惜地袒露出那副结实躯体,爬上床。
“我要一个礼拜的份。今天可以陪我到最后吧?”
雅纪将手抵上尚人的睡衣,在他脖子按下一个吻。
陪到最后,一个礼拜的份……
想到这儿,尚人脸上不禁失了血色。
最近,雅纪拥抱自己的时候,已经不再顾虑时间和地点。尽管如此,尚人也明白,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学业,雅纪似乎做了某种程度的禁欲。
不知是否想将那些部分补回来,偶尔,雅纪不带一丝节制的浓吻,甚至能让人联想到情交的前兆。
那时候的雅纪,非常——可怕。
平时总爱以甜言蜜语迷惑尚人的双唇,忽地闭口不语。雅纪仿佛再也不是兄长,而是情欲焚身的绝对雄性。
被坚硬贯穿身体最深处的恐惧。
被折屈的腰肢,紊乱的鼻息。
——恣意肆虐。
雅纪的热块毫不留情,一直到与黏膜整个贴合方肯罢休。
——好像连思考都会融化。
吐精过一次又一次。
不知不觉间,尚人早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蜜口再也吐不出任何液体。取而代之的,是后孔充满了雅纪的证明。
雅纪如何清理覆满汗液和Jing液的身体,尚人没有记忆。
最最悲惨的是,隔天早上,真的会——抬不起腰杆。
“可是……那个、我……明天、要去图书馆……”
明知这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用不着一定要明天去吧?……反正,你就算想去也去不成。因为,我打算——做到尚抬不起腰为止。”
()
淡漠的语气,不着一丝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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