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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孤儿大拯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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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儿,”赵婴急忙叫住侍女,取下身上的佩剑递给她,“把这给长公主吧。”
姒儿接过佩剑,匆匆向宫廷马车走去。
缓缓行进的马车上,赵婴展开锦帕——
锦帕上,一对鸳鸯正在荷叶下交颈接喙,踏波嬉游……
赵婴手捧锦帕,不禁泪下如雨。
桃林边,孟姬紧握着赵婴回赠给她的佩剑,从撩起的窗帘缝隙中,泪流满面地注视着赵婴渐渐远去的车马……
※ ※ ※ ※ ※ ※ ※ ※ ※ ※
后宫。
九曲回廊旁,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
流淌的小溪在一座凉亭边倏然开阔。
开阔的水面上,田田的荷叶或卷或舒,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高低错落的荷叶间,一对鸳鸯正在交颈接喙、踏波嬉游。
长公主孟姬定定地坐在凉亭里,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怔怔地看着荷叶下嬉游的鸳鸯,久久地一动不动。
她的脸上,明显带有刚哭过的泪痕。
侍女姒儿急急地走过来,看到孟姬脸上的泪痕,不禁埋怨道:“长公主,又在想以前的事了?你不知道现在不能伤心吗?”
孟姬强作欢颜:“我也不想伤心,可看到这两只鸳鸯,就管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长驸马那么好的人你不爱,却偏偏去爱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糟老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孟姬辩解道:“我不是不爱长驸马,只是我对长驸马只有亲情,而对赵婴,却是说了你也不懂的男女之情。”
“我不管你什么男女之情不男女之情,总之,我觉得你应该彻底忘掉那个人。”
孟姬叹了口气:“如果要能忘掉,那就好了。”
姒儿没好气地说:“真是一对冤家,藕断了却偏偏还要丝连——有一个从齐国来的信使,说要面见长公主,我猜八成是那个人派来的。”
“你说什么?”孟姬遽然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姒儿。
※ ※ ※ ※ ※ ※ ※ ※ ※ ※
后宫。
长公主寝宫。
一名信使向孟姬躬身施礼道:“小人是赵婴赵大人的随从,奉赵大人之命前来投书。”说完,双手托着一封书信,呈献给孟姬。
姒儿接过书信,转交给孟姬。
孟姬一边接过书信,一边问道:“赵大人在那边……还好吧?”
信使戚然答道:“一切都写在信里了,长公主看过信后,自然就明白了。”
孟姬展开书信,默然读道:“婴齐再拜奉书于长公主足下:东门一别,倏而三载,戴罪之人每思及家园故人,便不禁潸然泪下。近来梦中忽与先人团聚,醒来便觉举止有碍,心力憔悴日甚一日,恐怕离大去之期不远矣。人之将死,其思也切,异乡之人别无所求,唯以落叶归根为盼。望长公主恳禀主公,令原、屏二兄宽赦戴罪之人,使戴罪之人得以忝列赵氏宗祠之末,婴齐将不胜感激之至!书到之日,婴齐已长眠地下,不得复事于长公主左右,望长公主善自珍重……”
泪水,顺着孟姬的两颊无声地流下来。
孟姬含泪收起书信,打赏过信使后,独自在堂上设了赵婴灵位,摆上几样简单的供品,然后去寝室取来赵婴的佩剑,供奉于灵位之下。
孟姬点燃三柱香,含泪拜道:“婴齐,想不到东门一别,竟成永诀。每想起伤情往事,妾心便肝肠欲断。你是因我而死,就算你不跟我说,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向你发誓,我不但要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还要让他们俯身恭迎你重回赵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灭门记(3)
后宫。
一座美丽的花园里,晋国国君晋景公站在一株香樟树下,一边欣赏笼中窜高跃低的小鸟,一边对垂手侍立一旁的奚贤说:“奚贤,看了笼中小鸟,你有什么感想?”
奚贤回答道:“奴才愚钝,愿听主公明示。”
“鸟处笼中,如同蛟龙脱离大海,就算翅膀再硬,歌喉再美,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晋景公说完,不禁叹了口气。
奚贤附和道:“主公说得是,没有自由的生命是最令人同情的。”
晋景公反问道:“你不觉得寡人就像这笼中小鸟吗?”
奚贤不知晋景公的意思,只得摇头道:“主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天上的苍鹰,海中的蛟龙,也无法与主公相比,一只笼中的鸟雀,怎么……”
晋景公打断奚贤:“奚贤,寡人向来把你看成自己的心腹,你就不用跟寡人打马虎眼了。寡人既不是天上的苍鹰,也不是海中的蛟龙,而是笼中的小鸟。”晋景公伸出手指逗了逗小鸟,“其实,晋室自襄公以降,便一直呈现出君弱臣强的局面,这种局面不改变,寡人笼中小鸟的生涯便不会结束。”
奚贤的脸上掠过一丝隐忧:“主公的意思……是想削减强臣,加强君权?”
晋景公点点头:“寡人已经为此想了很久了,不改变群臣尾大不掉的局面,晋室就永无出头之日。”
奚贤担心地说:“小人承蒙晋室厚爱,连续侍奉过三朝君主,灵公、成公在世时,也曾有过与主公一样的想法,但最终都没有成功……”
“那是因为赵盾还没有去世,现在赵盾死了,赵盾的几个余党也死的死了,退的退了。在这样的机遇面前,寡人如果不能重振晋室,百年之后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赵盾死了,可赵家和其他几大家族的势力并没有削弱,主公如果贸然行事,到头来付出代价的恐怕又会是主家。”
晋景公决然道:“不管结果如何,寡人都不会像先君那样,做一个任人摆布、只会摇头点头的傀儡!”
晋景公打开鸟笼,对着鸟雀吹了一声口哨,笼中的鸟雀倏然冲出鸟笼,在欢快的鸣叫声中,直冲高远的天空。
晋景公的视线追随着渐飞渐远的鸟雀,悠闲地说:“寡人早已想好对付几大家族的办法,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时机一到,寡人就会像这只重获自由的鸟雀一样,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到时候,爱卿就等着听寡人的好消息好了。”
※ ※ ※ ※ ※ ※ ※ ※ ※ ※
后宫。
晋景公寝殿。
长公主孟姬带着姒儿,走进寝殿大厅后,对正和侍臣说事的晋景公说:“主公,妾有要事启奏,请让侍臣们回避一下。”
晋景公朝身边的侍臣挥挥手。
一个个侍臣躬身退出殿外。
待侍臣们退出后,孟姬也对姒儿说:“姒儿,你也出去一下。”
等姒儿出门后,晋景公笑着问:“大姐搞得这么神秘,到底有什么事?”
孟姬看着晋景公,眼泪忽然吧嗒吧嗒掉下来。
晋景公一下子慌了神,赶忙关切地问:“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寡人,寡人替你收拾他!”
孟姬流着眼泪说道:“没有谁欺负我,是赵婴死了……”
晋景公陡然松口气:“寡人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只是死了个人!”
孟姬不满地嗔怨道:“主公你听清楚了,这个人可是赵婴!”
“寡人知道是赵婴,你们不是早就不来往了吗?”
“不来往是不来往,可我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人死不能复生,就是你再忘不了他,寡人也不能让他活过来。”
“谁说要你让他活过来了?我是想让你给害他的人一点教训。”
“寡人知道你一直对赵同、赵括心怀怨恨,可他们没有过错,你叫寡人怎么教训他们?”
孟姬擦干眼泪,狠心说道:“主公知道做姐姐的一直想找赵同、赵括的麻烦,做姐姐的也一直知道主公想找赵家的麻烦,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而已。如果做姐姐的肯首告赵家谋反,主公愿意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吗?”
晋景公陡然一愣,继而含笑说道:“那得看是什么条件……”
孟姬愤然说道:“赵婴之死,赵同、赵括应该负有主要责任,我要让那两个不讲手足之情的家伙付出代价,以告慰赵婴在天之灵!”
“第一个条件寡人可以答应,别说让赵同、赵括付出代价,就是让他们脑袋搬家,也没有问题。”
“第二个条件,让赵婴落叶归根,重回赵氏宗祠……”
“这个寡人想必也能办到。”
“第三个条件,将赵盾让给赵括的赵氏宗主身份重新分封给赵朔。”
晋景公没想到孟姬的条件这么简单,便爽快地说:“寡人可以答应你的三个条件,但你也须答应寡人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临阵反悔,陷寡人于不义境地。”
孟姬当即保证说:“这点主公尽管放心,我就是再喜欢害人,也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
“那自己的丈夫呢?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到有可能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晋景公看着孟姬,有意试探道。
孟姬心里突然一凛,警觉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晋景公急忙解释道:“惩处赵同、赵括,必然会削弱赵家的势力,这对长驸马来说,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吧?”
“主公只要别忘了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就行,至于其他方面,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晋景公嘻嘻笑道:“有大姐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
灭门记(4)
后宫。
长公主寝宫。
孟姬懒懒地躺在床上,一边吃着桑葚,一边和赵朔聊着天。
赵朔跪在孟姬身边,将耳朵贴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小东西今天有没有踢你?”
“这两天动得比以前少多了,下身总有一种坠坠的感觉。”
“看来是快要生了,这两天就不要挺着大肚子,再到处跑来跑去了。”
“你叫我不要到处跑,什么时候你能歇下来陪我两天?”
“明天是程大夫家儿子九朝酒,到时候我去道贺一下,回来后就安心待在宫里陪你。”
※ ※ ※ ※ ※ ※ ※ ※ ※ ※
程宅,两只喜庆的灯笼高高地悬于门楣两侧。
年届四旬、身形略嫌瘦小的草泽医生程婴站在门口,不停地和来客打着招呼,往里面让着客人。
一座普通的两侧由围墙围起来的两进大院里,满满地摆了几十张酒桌。。
许多贺客坐在桌子旁,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一名知客提着茶罐,穿行在酒桌与酒桌之间,忙着给客人添茶倒水。
一名客人大声招呼道:“来喜,这边倒茶!”
提着茶罐的知客答应一声,上去给他们倒茶。
“来喜,来喜,一来就喜!来喜,以后可得常到我们家去转转。”要茶的客人笑着说。
另一名客人也跟着打趣道:“来喜,我们家小二到现在还没说下媳妇,改天无论如何得去我们家坐坐,你一去,说不定我们家小二的桃花运就上门了。”
来喜一边给客人倒茶,一边笑着说:“我天天坐在家里来喜,我们家老大也没有说上媳妇!”
在众人的笑声中,来喜又去别的桌子给客人倒茶去了。
大门外,一驾马车缓缓地停在门口。
已经须发斑白的公孙杵臼挡开御者的搀扶,麻利地下了马车。
程婴慌忙上前抱拳施礼道:“程某何德何能,敢劳公孙大夫大驾,实在是罪过罪过!”
公孙杵臼笑着回礼道:“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不讲不吉利的话。老夫天生喜欢喝酒,有人喜得贵子,虽然没有请老夫,但老夫还是厚着脸皮讨上门来了。”
程婴笑着赔罪道:“哪是我不想请公孙大夫,实在是因为公孙大夫松龄鹤寿,不敢轻易有劳大驾。”
公孙杵臼佯装生气地瞪了瞪眼睛:“程大夫的意思,是说老夫老得不中用了吧?”
程婴赶忙笑着解释:“哪里,哪里,公孙大夫多心了。公孙大夫里面请!”
公孙杵臼在程婴的陪同下,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捋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肌肉:“你看看老夫胳膊上的肌肉,像老得不中用的人吗?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老夫现在还真后悔告老还乡得太早了,要是让老夫现在重返朝廷继续做行军大夫,说不定还能为朝廷再建几桩奇功呢!”
“公孙大夫老当益壮,程某虽然正值壮年,也只有自愧弗如的份!”
公孙杵臼笑呵呵地说:“好了,你就不要给老夫灌迷魂汤了,赶快忙你的去吧,待会多陪老夫喝几杯就行了。”
程婴叫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孩子,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吩咐道:“季儿,给我好生伺候公孙大夫!”
季儿笑嘻嘻地看了公孙杵臼一眼,对程婴说:“师傅放心,徒儿保证将公孙大夫伺候得舒舒服服。”
公孙杵臼摸了摸成季的头,说:“乖孩子,你要想老夫舒服,那就陪老夫杀一盘。”
“乖孩子可以陪公孙大夫杀一盘,但前提是公孙大夫不能像上次那样耍赖。”
“上次哪是老夫耍赖了,明明是一盘和局,你却偏偏说是老夫输了。”
“有没有输,公孙大夫心里有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谅您也不敢耍赖!”
程婴笑着数落季儿道:“你这孩子,在公孙大夫面前没大没小……”
程婴还想再说下去,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高报:“长驸马爷驾到——”
公孙杵臼哈哈大笑着在成季头上敲了一下:“长驸马来了,老夫就不用受你小子的气了,你小子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赵朔在程婴的陪同下,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客人纷纷向赵朔行礼。
赵朔一边回礼,一边说:“程大夫,请了这么多客人,为什么单单不请我啊?”
程婴急忙解释道:“长驸马误解了,其实小人也没请几个人,大多数客人都是不请自来。小人想长驸马那么忙,哪能轻易打扰呢!”
“程大夫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赵朔可从来没有把你看做外人啊。”
赵朔一跨进程家客厅,公孙杵臼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招呼道:“长驸马,快来陪老夫杀一盘!”
赵朔笑着对公孙杵臼拱拱手:“公孙大夫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几天不见,没想到身体越发硬朗了。”
公孙杵臼笑呵呵地说:“长驸马真会开玩笑,刚才程大夫还说老夫老得不中用了呢。”
程婴笑道:“公孙大夫别诬陷好人,小人可没这么说。”
程婴见公孙杵臼一迭声催季儿去拿棋,便问道:“公孙大夫是要早点开席呢,还是想下会儿棋再开席?”
公孙杵臼吹眉瞪眼道:“老夫喜欢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能够早点开席,老夫还下什么棋!”
“那小人就去准备开席了,公孙大夫想下棋,喝过酒后再下吧。”
“程大夫,”赵朔叫住程婴,“还是等一会再开席,先把小公子抱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程婴答应一声,走进内室抱出婴儿。
赵朔看着婴儿熟睡中胖嘟嘟的小脸,满心喜欢地解下胸前的玉坠,围在婴儿的脖子上。
程婴急忙推辞道:“长驸马,千万使不得,小人一芥草民,哪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说完,便想去解婴儿脖子上的玉坠。
赵朔伸手阻止道:“程大夫,你看清楚了,我送给小公子的,可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而是一件避邪物。今天是我与小公子初次见面,随便送件见面礼,就算为他讨个吉利吧。”
公孙杵臼也凑上来说道:“那老夫也为小公子讨个吉利吧。”
公孙杵臼浑身上下摸了摸,没摸出东西,便随手取下腰间短剑,一把塞在小公子怀里。
灭门记(5)
桃园。
一株株郁郁葱葱的桃树上,挂满了即将成熟的桃子。
晋景公和栾书漫步在桃林中,悠闲地往绛霄楼的方向走去。
一批侍臣远远地跟在后面。
晋景公一边走,一边问道:“栾爱卿,知道寡人为什么在这儿召见你吗?”
栾书摇摇头:“愿听主公明示。”
“这儿是赵穿弑杀灵公的地方,寡人心里一有危机感,便到这儿来转转。对赵穿弑君这件事,栾爱卿怎么看?”
“灵公身为一国之主,即使再怎么不好,做臣子的也不应该犯上作乱吧?”
晋景公点点头:“一转眼,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先君在世的时候,常常跟寡人念叨这件事……”
“那时候,微臣还不到二十岁……”
“身为一国之君,最怕的其实不是国小力弱,外族入侵,而是臣子不忠。自平王东迁以来,短短一百多年时间,列国弑君事件层出不穷,仅在晋国,即有十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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