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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之蛟龙入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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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四、五百号蒙古精兵凭空消失,绝不是件小事。

    据说,这事惊动了忽必烈,多次派人派兵来追查此事,但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最后,此事只能不了了之,忽必烈曾下令:此事不得向外泄露,蒙古大军再也不得踏入黑石岭半步。

    说来,这也合情合理。忽必烈要着眼天下,不可能为了这么个小小的黑石岭,牵扯太多精力。

    而且,此事如果宣扬出去,有损蒙古铁骑的威严,对蒙古大帝国一统天下是大大不利。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作为传说还是在当地传开了。

    但黑石岭,是再也没有听说有人上去过。估计百年之来,我是第一个上黑石岭的人了。

    听完这一切,我顿时明白了,他们听说我是从黑石岭中出来的,为什么都是那副表情。

    我正在思索,刘聚又打断我了,“胡先生,真对不住,今天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还有好多事,我们明天再详谈。”

    我想想也是,遂跟刘聚告辞。一个小喽啰就在前面领路,带我到了他们给我准备的房间门前。

    从外面看,这房子和刘聚、常遇春的房子差不太多,基本格局一致。就在刘聚房间后面的西北角,东边的那间房子就是常遇春的。

    简单点描述,就是我们三个的房子呈品字形结构,刘聚在前,常遇春在他左后方,我在他右后方。

    于是,我推门进去了,中间是堂屋。放着桌椅板凳之类,桌上有个烛台,里面点了根蜡烛。虽然这些桌椅板凳看起来不算新,但都还擦得很干净。

    我关上门,插好门闩,端起烛台,准备把这个房间里的情况看看,也是熟悉环境嘛。整个堂屋里除了桌椅板凳,也没什么其他陈设了。

    桌上有个陶罐,有盖子,摸着外边,还有点温热,旁边放着碗。

    我揭开盖子一闻,没气味,应该是烧的开水。说来也是有点渴了,我倒了半碗,先尝了一口,果然是水,于是一饮而尽。

    我先进了左边厢房,里面有张八仙桌,桌上有笔墨纸砚。还有张床,可上面什么都没铺,看样子,应该安排我在右边厢房睡觉。

    这会儿,我仔细看,才看清,原来厢房比堂屋小。因为厢房后面还有个小里间,这小里间里,除了个柜子,什么也没放,柜子里也是空空如也。不过没有灰尘,看样子,这打扫卫生的小喽啰办事不赖。

    看看左边厢房没什么,于是,我端着烛台去了右边厢房。

    果然,这边摆设跟左边差不多,但床上铺得整整齐齐,枕头、被子一应俱全,外面还罩着粗纱布制的蚊帐。

    想想,这刘聚还对我不错。这陈设在现在算穷苦大众,但在古代,那至少也是个地主级别。

    这边桌上,放着我的背包、巡诊箱、水壶。于是,我又走到里间,还是一样的陈设。一个大柜子,不过多了把椅子,还有个小茶几。

    打开柜子一看,里面有几套衣服。当然都是古代服饰,不是新的,八成新吧。估计临时找的,洗得很干净,不过这也算难为他们了。

    墙角处放着一个大木桶,这应该就是预备给我洗澡用的了。

    旁边有个洗脸架,上面还放着一大一小两个木盆。洗脸架顶端有一根细棍子伸出左右两边,上面搭着两块布,这应该算是毛巾吧。看看这陈设,还真不错。

    正在我查看之际,外边响起了敲门声,有人道:“胡先生,我们给你打洗澡水来了。”

    我忙打开门,外面来了4个小喽啰。当先一个,手里托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套茶壶茶杯和一套酒壶酒杯,都是青花瓷的。

    这小喽啰将托盘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我堂屋的桌上。

    看来,这刘聚还真说话算数。后面3人,每人提着两个大桶,桶里装满了水。

    当先领头的那个道:“胡先生,您今天洗个澡吧,累了一天了。”

    我道:“好啊!”

    这小喽啰就领着那三人,提着水进了右边厢房的小里间,他们提了两桶冷水,四桶热水。

    先倒了三桶热水进那个大桶,试了下估计很烫,就加了桶冷水进去。然后留下一桶热水和一桶冷水在旁边。

    那领头的道:“胡先生,我姓罗,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骡子’,大头领说了,让我以后专门跟着您。我就住在这房子后面的石头屋里,有什么需要,你在这个里间的窗户这里喊我一声,我就过来了。这还有一桶热水和一桶冷水,你试了水温了再自己加啊。”

    我道:“行的,你们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骡子”道:“您洗完了,就放这里,不用管,明天早上我们来收拾。”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就跟他们出来了,到了堂屋门口,其中一个小喽啰把门给我带上,他们就走了。

    我又把门闩插好,然后就进了里屋。

    想想这累了一天,满身臭汗的,也确实该洗个澡了。我开始脱衣服,这时,我才摸到上衣口袋里还有手机。

    我拿出来一看,只一格电了。虽然没怎么用,估计是手机要搜索信号,所以耗电就特别快。我一看,这估计以后也难得用着了,关机吧。

    于是,我走到了八仙桌之前,正准备关机,然后把手机放进我的背包里。

    忽然,我想看看几点钟了,一看2008年5月13日,晚上10点52分。我一时突发奇想,想看看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跟放电影似的,这么多事呢。

第9章 参透玄机?() 
于是,我打开日历。一看:今天是戊子年丁巳月癸丑日。

    那昨天呢?

    是壬子日。

    也就是说,昨天龙卷风出现之日是:戊子年丁巳月壬子日。

    今天下午被抓上山时,刘聚对我说,今天是:癸巳年丁巳月己巳日。

    也就是说,穿越的两个时间点是:癸巳年丁巳月己巳日对戊子年丁巳月壬子日。

    我的脑子仿佛瞬间被电流击了一下一样,一个激灵。

    今天是癸巳年丁巳月己巳日,巳在十二生肖中不就是蛇吗?

    我被穿越的时间是:戊子年丁巳月壬子日,除了月份是蛇,年和日都是子啊。

    那句偈语“黑石岭中,遇蛇成风;天降神物,与子相通。”

    那是不是就是在说,黑石岭中碰到巳年巳月巳日时,就会出现风。然后会有东西从天而降,可能就是穿越,穿越的那头一定与子年子日有关。估计穿越的月份要对上,那边就是巳月了。

    但这也不能肯定,只是我目前的猜测。

    看来,要真的搞清这事儿,我还得去趟黑石岭。当然,眼下是不可能了,我得先想办法,把常遇春的伤治好。

    于是,我找了纸笔,把这两个日期记下。

    顺便说下,用的是毛笔,我不太会写,歪歪扭扭的,但自己认识就行了。等墨迹干了,我将纸条折好,手机也关了机,都放进了那个背包里。

    然后,我举着烛台,来到了里间。脱下衣服一闻,都酸臭了。

    这也难怪,你说我地震后,爬了那么高的山,今天这一整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肯定是衣服都让汗水浸透了。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把衣服扔在一边,明天洗吧。试了下水温,还行,就钻进了这个大木桶里。

    我后背靠在桶壁上,闭上双眼,热水泡在身上真舒服,顿时,我思绪万千。

    我还能回去吗?我怎么就穿越了呢?

    以前觉得黄易老先生写的寻秦记还真不赖,把项少龙写得真好,看得真过瘾。不过全书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瞎扯,怎么可能穿梭时空呢?

    但想想现在的自己,我也不由得怀疑,难道项少龙的事是真的?

    我以前看过那些科技方面的书,对穿梭时空方面的了解也还是有一点的。比如什么空间扭曲、黑洞、虫洞之类的,不是爱因斯坦也从理论上提出了穿梭时空的可能吗?还有超光速就有可能穿梭时空等等。

    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一大堆,这时才觉得水都有点冷了。连忙站起来,将那桶热水倒进来。

    迅速洗好澡,擦干了身体,去柜子里找了件古代衣服胡乱穿上。

    突然有点想撒尿,于是就开了大门。屋外漆黑一片,也不拿蜡烛了,双眼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借着微弱的星光,看见旁边不远处是个草丛,就地解决吧。

    回来关上门,准备睡觉,看了下床底下原来还有个夜壶,古人都用这玩艺儿。

    这个要拿到现代,算不算古董呢?我自己都鄙视自己,想什么呢?

    于是,我到了床上,把蚊帐掖好。这阴历四月的天气,说不定晚上就会有蚊子了。

    躺在床上,这一天的事情就象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映现。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

    打开门一看,太阳都老高了。我也不管这些了,连忙去找茅厕。

    要我说现代人比起古代人最进步的地方在哪里,那无疑就是卫生间了。

    古代的茅厕就是挖个坑,旁边垒点石头、砖头什么的。讲究一点的就用个缸埋在地下,上面搭两块木板。大便就蹲在这两块木板上,让人有一种随时板子会断,会掉进茅坑的提心吊胆的感觉。

    家庭条件好点的,擦屁股还有火纸(一种很粗糙的草纸)。一般的劳苦大众,经常是用树叶、草叶解决。

    茅坑也不封闭,那个臭味就可想而知。如果是夏天,情况就更糟糕,苍蝇、蚊子一大堆,蹲个大号那都是一种煎熬。

    现在虽然不是夏天,但春夏之交的天气,也是有点热的了。因此,我也没费什么力气,循着气味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茅厕。

    撒了泡尿,我就回到房间,这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想到,叫我的那个小马仔“骡子”吧。

    我走到卧室里间的窗户前,对着后面那间石头屋子大叫“骡子——骡子¬——骡子——”。

    一会儿,门口出现了“骡子”的小身板,他“哎”了声,赶紧端着一盆水向我的房间快步走过来。

    到了门口,虽然,我的大门是敞开的。但他还是敲了敲门,对我道:“胡先生,我给您打洗脸水来了。”

    我说:“放下吧,你给我找点吃的来。”

    “骡子”道:“好嘞。您稍等。”说完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我刚洗了把脸,漱了个口,当然只能是漱漱口,不可能有牙膏的啦。不大一会儿功夫,“骡子”就端着个托盘来了。

    里面一个大盘子,一个碗,一个小碟。大盘子里放着两个大白面馒头,碗里是一碗白米粥,小碟子里是一小碟咸菜。

    虽说算不上丰盛,但我想在这个年代,还是相当不错的了。我也不讲什么客气了,抓起馒头就开吃。

    “骡子”道:“胡先生,您先吃着,我去帮你收拾房间。”

    我“嗯”了一声,“骡子”就进我卧室里去了。

    三下五除二,我就把这一盘一碗一碟的东西吃了个精光,抹了抹嘴,我就起身进了卧室。

    “骡子”正在往桶里舀我昨天洗澡的洗澡水,准备去外面倒掉。

    我对他道“骡子,你的名字叫什么?老叫你骡子,我觉得不好听。”

    “骡子”道:“我穷苦人家出生,从我爷爷开始,就在大头领家当佃户,我父母死得早,我本来还有个哥哥,前几年生病死了。我只记得小时候,父母叫我哥罗大,叫我罗二。后来大家开玩笑时,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骡子”,前年我跟着大头领上锥子山当了土匪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管我叫过‘罗二’,反而‘骡子’就成了我的名字。”

    我一听,也挺同情他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骡子”道:“我是丙子年十月出生的,今年虚岁十八了。”

    我道:“十八岁了,也算得上是条汉子了,这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也不行。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你看怎么样?”

    “骡子”忙向我跪下磕了个头,道:“胡先生,您能帮我起个名字,那真是太好了。”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对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骡子”站起来连声称“是,是。”

    我道:“古人云:大丈夫当‘忠孝仁义’。你现在身在匪窝,父母又双亡。谈为国尽忠,为上尽孝,都有点不着边际。我就给你起名‘仁’字吧,一是希望你为人要常怀‘仁义’之心,虽然干的是土匪的勾当,但不要滥杀无辜;二是希望你能以‘仁’字立身,将来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看怎么样?”

    “骡子”道:“罗仁,罗仁,这个名字好,胡先生,真是太谢谢您啦!今天您帮我起名,日后,我当死心踏地地追随您一辈子,以报您今日之恩情。”

    我忙道:“罗仁啊,这就大可不必啦,不就是帮你起个名字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仁道:“胡先生,您就不要推辞啦,我大字不识一个,日后跟着您,才有可能闯出一番富贵来。您可千万别嫌弃我,不要我跟着您。”

    我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便道:“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就跟着我吧。你以后也别叫我胡先生吧,我的名字叫胡硕,你叫我名字也行,叫我一声‘胡大哥’也可以。”

    罗仁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胡先生,这我可不敢,哪能直呼您的名字。叫您‘胡大哥’我也高攀不起呀。”

    我道:“什么高攀啊,叫我名字估计你是真不敢,就叫我‘胡大哥’就行了,别再婆婆妈妈的啦!现在就叫一声我听听。”

    罗仁憋红了脸,怯生生地道“胡——胡大哥!”

    我笑道:“这就对了嘛。说实话,我是被一阵龙卷风给刮到了黑石岭,摔得我都失去记忆了,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其他的一概不记得啦。到了你们这锥子山,我也是举目无亲啊,今天有了你这么个小兄弟,我也挺高兴的。”

    罗仁一听,咧开嘴笑道:“胡大哥,那以后,我们两个举目无亲的人,总算是有亲人啦。”

    我说:“那可不是,你先在这里收拾东西,我去看看常遇春怎么样了。”

    罗仁道:“那好,您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于是,我带上我的巡诊箱,出了大门向左边走,很快就到了常遇春的房子大门前。大门是敞开的,但我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人。

    我想,人肯定都在两边厢房里。右边厢房我肯定是不能进的啦,里面还有个“坐月子”的女人。

    于是,我径直向左边厢房里走进去。

    我撩开门口的布帘子,就看见屋里有两个人。一个在床上躺着,双目紧闭,头上搭着个湿毛巾,这就是常遇春喽。

    另一个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双臂趴在床边上,正埋头睡觉呢,我估计是安排来专门照顾常遇春的小喽啰。看样子,夜里没睡好,现在正补觉呢。

    我轻咳了一声,那小喽啰被惊醒了,忙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对我道:“胡先生,您来啦!”

    我“嗯”了一声,道:“病人怎么样啦?”

    那小喽啰道:“二头领的烧基本上退了,现在额头不烫了。昨天夜里说了好多胡话,但没睁开过眼睛,还要了几次水喝,我都给喂了。”

    我拿出体温计,插到他腋下。然后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他的心肺情况,呼吸音很沉重。

    体温计显示,烧是退下来了,看来,这抗生素的确有效。

    下一步的关键,是研制成麻药,然后要给他动手术,取出腿上的那根三棱透甲锥的箭头。

    于是,我吩咐那小喽啰道:“这个湿毛巾可以撤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着,如果他醒了,或者有什么其他情况,马上告诉我。”

    那小喽啰道:“好的。”

    我刚迈出这个布帘子遮挡的门,又转回来道:“那边房间里的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

    那小喽啰道:“那小孩子活过来了,能吃能睡,好着呢,胡先生,您可真是神医啊。”

    我道:“别瞎扯,我可不是什么神医。”

    正说着,那边屋子里传出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听着这哭声这么有力,我也放下了心来。

    我对那小喽啰道:“记住我刚才的话啊,我去大头领那里看看。”

    那小喽啰道:“胡先生,您就放心吧。”

    我出了屋,到了大门口,听见右边厢房里,婴儿的啼哭声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婴儿吃奶的“叭咂”声。我想,这小孩子总算是成功保住了。

    我出了门,径直向大头领家走去。

    到了门口,大门开着,但堂屋里没人。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道:“大头领在家吗?”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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