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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短,散-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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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打开了阁楼的门向下走去，到了电梯里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食堂在什么方向。
无奈的我一路询问，好在整个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不少。
按照医生、护士所指来到了职工食堂。
来到诺达的食堂，不远处就可以看见那个特别小的身影正在排队。
我连忙跑了过去对着小雨说道：“可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干什么？这里是工作人员才能来的。病人和亲属不能进来，知道没有？”小雨嘟嘴说道。
“我就是工作人员啊。”我笑着说道。
“我才不信呢，这里每个人我都认识。唯独你是今天刚来的，新来的报导以后都要学很久才能进来呢。你这应该是第一天报道，为什么就能进来了。”小雨再度说道嘟着嘴。
“不信？你看，饭卡我都有了。快排到你了，我帮你刷卡吧。”我笑着说道，插入了队伍当中。
身后的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不能插队的。”
“没有，我想帮她刷卡。”我笑着说道。
医生指着小雨说道：“小雨吃饭是不用刷卡的，你新来的吧？”
“她吃饭不用刷卡？”我说道。
“是的，所以不要拿这个借口插队了。”医生大义凛然的说道。
“这样啊。”我放下了手里的饭卡。
医生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说道：“等等，你手里的卡。”
“怎么了？”我看着医生不知所措。
“你这是院长的卡？院长为什么会把他的卡给你。”医生不解的说道。
此时我才想起，认真的看了一眼饭卡。
原来饭卡上面有头像，而我手里卡的头像正是圆圆的大光头院长。
“我是新来的义工，是院长让我来照顾小雨一个月的。”我说道。
“不用排队了，排在我前面吧。”医生说完向后退了一步，给我留出了一个比较大的位子。
“这个，麻烦了。”说完的我不禁多看了一眼饭卡，没想到院长的卡还有那么大的面子。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医院所有的医生可都是院长管的呢。
当我回过神，小雨早已消失在了眼前。
我寻找了片刻，发现小雨在不远处的一张桌上吃饭。
而我前方已经没有人排队了，我连忙点了几个小菜追了上去。
“你干嘛要坐在我的边上，明明这里那么多位置。”小雨说道。
“我是院长要求来照顾你一个月的，这一个月你要听我话。”我说道。
“真怎么说了？”小雨看着我说道。
“怎么你还不相信了？你看看这个。这是院长的饭卡，你信不信？”我拿出了饭卡举了起来。
“可是你难么笨，你能教我什么？”小雨吃着桌上的饭菜不解的问道。
听着眼前小雨的口气，活脱脱像个小大人。
“别怎么说，共同进步吗。我这一个月也就当你的陪练，顺带帮自己复习复习。”我说道。
思考着十二岁的小雨居然已经开始学欧拉公式了，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还只知道看动画片呢。
小雨埋头吃着饭，没有说道。
我思考着，要不要套套近乎。
“对了，你是怎么看见的呀。”我说道。
“看见什么呀？”小雨不解的说道。
“摇奖箱内的数字，还没有开奖之前？”我说道。
“用眼睛看见的呀，很奇怪吗？”小雨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小雨纯黑的双眸，愣了片刻。
小雨抓起了桌上筷子筒里的一把筷子说道：“这样我们玩一个游戏。”
此时周围桌上的人居然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小雨要和新来的玩游戏了。”
“又可以大开眼界了。”
“上次看是多久之前了？”
。。。
小雨对着我说道：“我这一把筷子抛上天，落地之前我需要数出数量。你只要说出单双数量，对了我就同意让你留下教我。如果错了，你自觉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此时众人跃跃欲试的喊着。
起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似乎只能答应。
“好，听你的。”我说道。
小雨奋力的将一把筷子抛向空中，一大把筷子在空中划出了漂亮的抛物线。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刻整个食堂格外寂静。
随后筷子纷纷四散落在桌上、地上敲打出形形色色的声音。
直到筷子全部落地，声音终归平静。
“双还是单？”小雨说道。
众医生、护士开始弯腰捡起地上能看见的所有筷子。
“等等，再等等。”我说道。
“等所有人捡完地上的筷子之前必须告诉我单双，不然算是输。”小雨说道。
众人卖力的捡着地上的筷子，直到最后一个人大喊：“没了，都在我们手里了。”
我着急的说道：“好了，好了。是单，单数。”
小雨愣了愣，沉默片刻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改不改你的选择。”
“我用我的方法找到答案了，是单没错。”我说道，小雨的犹豫让我更加相信我猜对了。
众人全部看向小雨，一些人催促着小雨说出答案。
小雨低下了脑袋说道：“他猜对了，一共六十三根。是单数，没错。”
众人一阵唏嘘，又开始议论。
“不会吧？”
“是蒙的吧？”
“这都中了？”
。。。
众人开始将自己捡到的筷子放在一起数了起来。
“一。”
“二。”
“三。”
。。。
“六十一。”
“六十二。”
“六十三，还有没有了？”
“真的是六十三。”
“小雨你好厉害。”
“新人也蒙对了，下班买彩票吧。”
。。。
小雨抬起了脑袋说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刚刚说用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如果我告诉你，你这一个月里都要听我话可以吗？”我说道。
小雨沉默了片刻说道：“好。”
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
“别卖关子了。”
“猜中了得意了？”
“新人膨胀了。”
。。。
我拿起了小雨之前伸手抓的那一桶筷子说道：“我没有能力一下子看清楚空中那么多筷子的数量，但是猜单还是双真的不算很难。”
我将筷子筒里的筷子倒了出来说道：“首先，大家用掉的筷子几乎永远是一双。随后被清洗干净再被食堂大妈放回筷子筒里，几乎不可能有人只用一只筷子吃饭吧？”
我把倒出来的筷子一双一双撇开，最后只留下孤零零的一只筷子在桌上。
“我在赌，赌大家规规矩矩的使用筷子。没有人只用一只筷子，或者说拿出过一只筷子作别的用途。清洗后的筷子被整整齐齐的放在桶里，所以这一桶筷子的数量应该永远是双。那么我没办法看清被抛在空中的筷子，但看清楚筷子筒里真的不难。这筷子筒里被抓出去了一大把，就只剩下了这七双半筷子而已。看完桶里就能简单的猜出单双，当然还需要一点运气猜测大家是否规矩的用筷子。”我说道。
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众人居然开始欢呼。
“小雨的游戏被解开了？”
“我的天，新人也是个天才。”
“卧槽，新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你长得挺帅的嘛。”
。。。
慌忙中，小雨从吵闹的人群里跑了出去。
“我叫路桥，只是义工。不好意思，我要照顾小雨去了。”我立刻挤了出去，从人群中追了出去。
看着小雨的身姿，我思考着小雨的运动细胞估计都遗传了杀人犯庞大海。
至于聪明和那个神奇的能力，估计就是重度抑郁症的大学生小文遗传的。
离开人群，在院子的一角我发现了小雨。
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可算找到你了，说话算数。我赢了，你要听我的。”
《雨人》ll中篇
小雨窝在一旁，我坐在了她的身旁。
小雨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过来干什么，看笑话？”
我苦笑着说道：“怎么？生气了？”
“没有，我生什么气。”小雨扭过了脑袋，朝向了看不见我的方向。
“你看看，你这不是生气了是什么？”我苦笑着说道。
“你是作弊，不算是赢了我。我们说好了看抛上天的筷子，你为什么看罐子里的。”小雨生气的说道。
看这样子肯定是气的不行了，我无奈的低下了脑袋说道：“是啊，因为我没你那么厉害才作弊了呀。筷子扔起来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知道有多少呢，我只会耍小聪明。那你那么厉害，教教我好不好？”
说完的我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阿谀奉承的本事。不不不，应该说哄小孩的时候可以那么不要脸。
“你承认你作弊了对不对，耍赖皮不算赢。那么你先跟我说对不起，我在考虑要不要原谅你。”小雨说道。
“好好好，我不该用小聪明赢你的。我的是歪门邪道，不算赢了你。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严肃的说道，但是脸上满是笑容。
幸好小雨扭过脑袋没有看向我这边，不然一眼就可以知道我有多敷衍。
小雨缓缓转过脑袋，我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将整张笑脸强行向下拉，拉成一副苦瓜脸看着小雨。
“那么我先原谅你了，教不教你看我心情。话说，他真的要你来教我数学？”小雨说道。
“他？哦哦哦，是院长吧。他让我今天看你完成欧拉公式就可以让你自由活动了。”我说道。
小雨捡起了一旁的树枝往地面的土上戳动着，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公式的推导。
我立刻掏出了手机，百度了一下欧拉公式。
学市场营销的我，当年也只是爱好数学。而这些公式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们。
看着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手机屏幕上查到的答案。几乎一丝不差，这让我又惊又喜。
喜在眼前的小女孩确实是一个天才，惊在比我都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我还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教她数学，她现在倒是可以随便教我了。
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知识面的，估计也真的只有院长能教她一些有用的东西吧。
我思考着混过这一个月就离开这里，既然这一个月义工还有钱拿。我就安安心心当个小陪练好了，因为最重要的还是二十天之后来采访的记者。我所要做的也就是留下比较好的映象，从而通过学校的考核安全的拿到学分。补齐自己的学分，好安心的在大四玩掉最后一个学期然后安心毕业。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能因为别的什么改变自己来的初衷。
小雨拉扯着我的衣角说道：“我写完了。”
我拿着手机对比了一下，四个欧拉公式全部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和手机屏幕里的丝毫无差。
“都对了。”我说道。
“那还用说，你今天的任务算完成了吧？你的手机能借给我吗？”小雨说道。
“你要手机干什么？”我不解的说道。
“我要自学数学呀，他也是让我拿着他的手机自学的。”小雨说道。
我将手机递给了小雨不解的说道：“他？是指院长吧？院长没有教你数学吗？”
我思考着，看来小雨礼貌方面也很差劲。当然了，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养大。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似乎只有他最合适。
“开始的时候有，但是后来他知道的就没有我多了。我都是自学的，不然难道你真的能教我吗？”小雨说着居然打开了软件下载了vpn插件，登上了google自己在基维百科上查找着什么。
手法老练，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学习似的。
“为什么要翻墙？”我说道。
“国内所有的课件、论文、视频几乎都是收费，国外就不一样了。”小雨平淡的说道。
我在一旁看着小雨用着我的手机，似乎在看三角函数。
全英文的文献被一点点的下翻，小雨的眼睛始终盯着手机屏幕内没有挪开过。
眼前的小雨比我所能理解的还有些许不同，原本我以为小雨所学都是院长自己以为小雨喜欢的。
然后小雨所学的数学都是院长填鸭式的教育出来的结果，没想到小雨现在所学的居然是真正的出于爱好而学习的。这让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对眼前的小雨刮目相看。
等了许久，实在无聊了。却发现小雨还在专心看着手机，我思考着碰了碰她说道：“我和你说话会影响你吗？”
“会，但是我允许你问我三个问题。就当我原谅你的表现吧，你问吧。”小雨缓缓的说道。
“数学是你自己喜欢的，所以才学的对吧。”我说道。
“当然了，我去上学。其他孩子都欺负我，因为我知道的比他们都多。他们把我当成怪胎，我才没办法去上学的。”小雨说道。
“那么你这些知识都是谁教的？”我不解的说道。
“开始的时候是医生、护士还有他轮流教，他们开始还能教我。九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完了所有的中文字，自学了英语和法文、德语。”小雨说道。
“我的天。”我感叹的发出了声。
“当然那时候他教我数学，我学完这些之后觉得都没什么意义。直到那天他找了一道好难的数学题，我发现了数学。我觉得数学是一个自我约束形成的整体，但又不断的自相矛盾。需要的是严谨的计算过程，但大多数时候它本身又模糊不清。”小雨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在我面前这样解释数学，而这个人居然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我思考片刻说道：“那么你以后想要干什么？或者说做什么？”
“问题都问完了哦，三个问题。我想当数学家呀，当然我现在还只是在学。我以后可是要破解七大难题的，我要让数学不再成为人们眼里的秘密。明天抽查我三角函数所有类型和公式，再给我找五道基于三角函数的难题。”小雨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气才明白，原来院长和我说的这些。似乎都是院长跟小雨接触后得知的，而现在我只是代替了院长的位子罢了。至于小雨，和院长说的一样确实能在她眼里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喂，你怎么愣住了。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这些都是我每天让他帮我做的，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他了。”小雨说道将手机扔入了我的怀里。
“没没没，我可以。”我说道。
小雨指着远处说道：“吃完饭，下山吧。”
我看了一眼天，才发现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没想到那么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我拿起了手机才发现小雨彻底将我的手机看到了关机。
“怎么？你也下？”我不解的说道。
“你三个问题问完了，本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我这个人心好，我家在山下。”小雨说道。
“你不是精神病院的吗？”我不解的说道。
“我住在山下他的家里，我又不是神经病。这里是我的学习的地方，就好比小学生每天都要上学一样。”小雨指着精神病院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小雨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我学着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和小雨吃了晚饭，医生、护士们都在小声的讨论着我。
看来还没有开始和这些医生、护士打好招呼，他们已经把我记住了。
之后和小雨坐上了下山的大巴，司机还是白天的那位。
和小雨下了山，她拐进了一旁的小区里。
而我骑上了一辆共享单车回了学校。
之后的二十天，小雨每天都是拿着我的手机自学。
而我只负责提供手机和充电宝，随后回去为她准备题目让她带回去当作业。
和小雨混的越来越熟，也就越担心小雨的未来。
毕竟这样一个在我眼里接近于天才的小女孩，总不能一辈字埋没在精神病院吧？
二十号当天，一早老师给我打了电话。
慌忙之中我接了起来。
“路桥是吗？你这几天什么时候上班？我约记者去找你，采访你义工的事情。”
我听到了老师的电话，提到记者的时候犹如醍醐灌顶。
思考着能不能靠记者把小雨的事情宣传一下，说不定会改变现状。
我连忙说道：“今天，就今天就有空。”
“那好，我让记者到西山门口你接一下。等等给你电话联系，我要在明天看到关于我们学校义工的正面新闻报道。”
“好的，没问题的老师。”我笑着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发来了短信，一串完全陌生的号码。
我思考着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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