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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龙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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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病还在流传,几年后,又出了能治血病的白神仙。我猜想,白神仙一定就是老头,果然他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仁义,什么阻止周家、封印恶龙,不知他做了什么法,把恶龙控制在手中,不要说赚那么多金子,就是娶皇帝的女儿也不在话下了。不过,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去他妈的周家和廖家,去他妈的恶龙,去他妈的血病,管他全天下的人死不死,只要我活得好好的就行。”
  周鸩停止了讲述,剑刃般冷彻的目光久久地落在珑白身上。自由,应该包括从梦境中的解脱,然而,为什么每个夜晚,他仍要和那个理应已经不存在于世上的人一起,在那片无边的原野里奔跑,然后一次次从失去这一切的痛苦中惊醒?无聊,每天都那么无聊,他在道上越混越开,但无聊却像盘绕在身上的毒蛇,怎么都摆脱不了。
  “直到去年,我看到了……廖大少爷。对,就是我以为当年肯定没逃过一死的廖大少爷。”周鸩语速很慢很慢,像是渐渐从梦中清醒过来,“还有你,我以为你也死在地宫里了。”
  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廖蓝黑着脸在对珑白说什么,气急败坏的样子,让周鸩想到他小时候被自己惹怒时的神情。珑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廖蓝没说几句也说不下去了,再被珑白粘在身上几下撒娇,很快就撑不住笑了。周鸩怔怔地看着犹如幻影一般的两人,廖蓝也往周鸩这里瞟了一眼,但没有认出周鸩。
  “太好玩了,真的太好玩了,”周鸩大笑起来,“原来游戏没有结束,你们俩把周家玩了,把老头玩了,偷偷摸摸地在搞什么阴谋?”他的眼中射出狂放的光芒,“什么是自由,自由就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得越大越带劲!从那一天开始,我决定,我也跟你们玩,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我的故事讲完了。”
  疯子。珑白和稚堇的心里同时冒出这个词,比起刚刚听到的故事,眼前这个人才更恶心、更恐怖。周鸩端起茶要喝,突然又“哦”了一声,对珑白说:“该死该死,有个事儿我怎么忘了说呢?
  迎着珑白疑惑的目光,周鸩微微一笑:“不管是周家还是老头,讲到你的时候,都不是称为‘恶龙’。”
  周鸩喝下一口茶,顿觉这辈子嘴里都没这么甘甜过:“躯壳。比祭品还不如的,没有生命的,躯壳。”
作者有话要说:  

  ☆、冥道

  无边无际的虚空中,缀着一张鲜红色的巨大蜘蛛网,仿佛随时会滴下血来。
  廖蓝坐在网上,面前摆着一副棋盘。他持白子,对面无形的一只手持黑子。在他们下方,涌动着密密麻麻的人形,每个人形都像瘪掉的灯笼,只剩一张皮囊,空洞的眼窝紧盯着上方,不时伸出沙虫般的手臂挥动着,想抓住离他们还有些距离的廖蓝。
  无形的手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廖蓝看也不看,就落下一颗白子。虚空中传来轻笑:“忖量都不忖量一下?如此下去你必输无疑。”
  被吃的白子没有放入棋罐,而是抛了下去。半空中,白子化成一个小小的婴孩,刚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就把下方无数只高举的枯手擒住,瞬间撕成碎片,血花从绽放到湮灭,不过一秒而已。
  蜘蛛网向下沉了一沉,廖蓝与人形之海又近了一分。黑子继续落下,廖蓝仍是胡乱下子,连棋盘都不看一眼。被吃掉的白子越来越多,蜘蛛网也越来越低,廖蓝落入饥渴的人形们的手中,只是迟早的问题。
  “你一心寻死?”声音再次发问。
  廖蓝摇摇头,嘴角有一抹轻如浮云的笑容;“不,我只是不想再算计了。十年谋划,满盘皆输。不如把自己交给,”他想了想,似乎找不出更贴切的词了,“命运吧。”
  虚空中又是一阵笑,蜘蛛网随之乱颤,连带着廖蓝耳上的玉坠子也晃荡起来。“也好,”声音说,“那我就等着收割鲜血之葳蕤了。”
  在周鸩讲完自己的经历后,珑白彻底懵了。周鸩拍拍他的脸,他都没避开,稚堇一脸嫌恶,立刻把他朝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这就傻啦,小鬼?我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轮到你们讲了。何况,我还有事要你做呢。”周鸩呵呵一笑,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摆到珑白面前,“这封信是廖蓝在药铺里的,我截下了,收信的人也抓来了,他是廖蓝雇来的戏班老大,任务是带戏子们假扮‘廖家长辈’,完成认祖归宗仪式。廖蓝在信里说,他有事远行,让他们去家里把小鬼带过来后完成仪式,然后把这封信给小鬼看,小鬼就会支付余下的酬劳。我估计信里肯定有小鬼才能看懂的暗号,先看信还是先说你们知道的事情,随你们选,我很随便的。”
  珑白木然地盯着那封信,一动不动。稚堇迅速把信攥在手里:“我先说吧。你刚刚讲到五行法阵里的‘火阵’,是开启了一条冥道。”
  周鸩眉毛一挑,示意她说下去。
  “冥道现在就在你身后。”
  周鸩一愣,继而露出“你又想诳我”的冷笑。稚堇拉住珑白的手,飞快地对他耳语了一句,木呆呆的珑白这才抬起头,望向周鸩背后,点点头:“是的。”
  周鸩猛然回头,打开着的窗户外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排蓝色的灯笼,从远处的栖山山顶开始,一盏一盏地亮起,只剩下最靠近窗前的两盏还暗着。在阴恻恻的光线中,一只全身长满白毛的蝙蝠飞来,落在窗棂上,血红的眼珠子一转,立时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最后两盏灯应声亮起,白毛蝙蝠蜂拥而至。
  周鸩和稚堇几乎是同时做出了踢倒桌子的动作,竖立起来的十人大圆桌挡住了第一波冲过来的蝙蝠,撞落的白毛充斥了整个房间,落在皮肤上像冰一样冷得刺疼。
  “这是什么东西?”周鸩向珑白和稚堇大吼道,把桌板向房门使劲推去。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桌板离地旋转,撞破房门落在院子里后还在滚动,蝙蝠纷纷退避,像在雪地里清出了一条小路。
  稚堇拉着珑白,抢在周鸩前头,紧跟着桌板冲进了“小路”。周鸩一个箭步追过来,伸手就要抓住他俩的衣领了,稚堇灵巧地往桌板侧面一跳,用力拨了一下桌板,桌板原地翻转了一周,来不及躲开的蝙蝠随着转势一股脑儿砸向周鸩,周鸩急忙躲闪,随手脱下衣服挥舞得猎猎有声,瞬间扫下一大片蝙蝠。等他把桌板一脚踹倒,看到稚堇和珑白已经在冥道上跑远了。
  就这么一走神的时间,一只蝙蝠掠过来,在周鸩手臂上咬了一口。周鸩急忙把它打落,但手臂立即寒意透骨,撂起袖子一看,半只手臂像冰冻似的结了一层白霜,已经僵硬不能动弹。他一边继续挥舞衣服抵挡蝙蝠,一边四下打量寻找办法,突然发现院子里倒着几个冰人,都是他的随从。
  一个冰人手上还拿着火把,没有完全熄灭,以余火为圆心大约一米范围,既没有蝙蝠飞进来,冰人的局部身体也没有结冰。“妈的,又逼我放火!老子五行缺火吗!”周鸩立刻转身向屋子里冲去,那里面还有几根蜡烛燃着。
  熊熊大火从这间房子开始,向四野蔓延。周鸩持着火把,再次向冥道冲去,在心里向操纵这一切的神力发下狠誓,“到嘴的鲜肉,这次休想让我吐掉!”
  珑白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稚堇,拥着她在铺天盖地的蝙蝠群中往前跑。蝙蝠们擦着他的身体飞过,但就是对他视而不见。“周鸩还在后头追?蝙蝠怎么还没咬死他。还说你不如祭品呢,起码在不被蝙蝠咬这点上,他就不如你。”稚堇闷在衣服里道。
  你是安慰我还是损我啊,珑白本想反驳,心头却不由得有点感动。不过,他更奇怪的是,听说自己不是恶龙而只是“躯壳”,稚堇为什么很淡定,好像早已经猜到的样子?但眼下这种状况,也没法问她,快点逃出冥道才是首务。
  他们试过离开冥道,但蓝色的灯笼就像无形的结界,他们一跑到灯笼下面,蓝色的火墙就在两盏灯笼之间拔地而起,将他们又弹回冥道。稚堇说,她那张图纸上有画出冥道,刚刚他们所在的那座房子恰好在冥道中段,“周鸩肯定是随便找了间房子当据点,却没想到老爷在这一带建造的每样东西都别有用途,结果周鸩无意间把我们都送进‘火阵’了。”
  冥道的终点在江边,并不太远,再跑一会儿也就到了。然而,前方飘来了大雾,越来越浓,四周也越来越静,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突然,稚堇停住了脚步。
  “不对!这条道和图纸上画的不一样!”现在她和珑白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脸,雾气浓得白粥似的,只有冥道旁的灯笼丝毫不受干扰地,亮着清晰的蓝光。“图纸上这条路应该越来越宽的。”
  珑白极力张望着前方和后方,发现按照灯笼的分布,这条路一直到尽头都是差不多宽窄的。“我们什么时候走了岔路吗?”稚堇紧张地环顾着四周,问。
  珑白没有说话。这个可能性太大了,他和稚堇都已经注意到,一直追在他们后面的周鸩也听不到脚步声了。回望他们的来路,浓雾像凝固了似的,一点有人走动的迹象都没有。
  稚堇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喊道:“有东西扯我腿!”话音未落,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珑白冲过去,掀起还披在稚堇身上的衣服,两人低头一看,稚堇陷在泥里的腿上爬满了……手指。
  一只只尸手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树枝,肿胀发白,指尖覆盖着长到打弯的指甲,紧紧勒住稚堇的脚踝。再强的女汉子也怕鬼,稚堇厉声尖叫,拼命拉着珑白想把自己拔出来,珑白猝不及防,反而失去重心摔到了她身上,干脆顺势抱住她就地一滚,使劲把她扯了出来,趴在自己身上。
  稚堇哆哆嗦嗦地缩着腿,不让自己碰到一点地面。密密麻麻的尸手在珑白身边挥舞着,但就是不往珑白身上抓。“果然这个和蝙蝠一样,也不碰你。”稚堇极轻极轻地对珑白说。
  珑白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抱好稚堇,站了起来。“千万别把我掉下去!”稚堇的声音都抖了。珑白没好气地回道:“那得看你的肥瘦!”
  稚堇刚想顶嘴,突然觉得头上一凉。她的脑袋还蒙在衣服里,从缝隙里只能看到珑白的半张脸:“什么东西?毛毛的!”
  珑白盯着前方,生硬地吐出一句:“没什么,不要动。”
  “骗人!肯定有东西!”稚堇感到某个东西,不,应该是某种东西,接连不断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像蠕动的爬虫,又像软软的尖刺,隔着衣服的触感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说图纸上的冥道,是越来越宽?”珑白突然问。稚堇不明就里,“嗯”了一声。某种东西还在增多,不时撞到珑白,他快站不住了。
  “相信你一回。”珑白咬牙把稚堇抱稳,开始往前走。他的方向和那些东西是一样的。很快,稚堇惊奇地发现,他在往上走,每踏一步,脚下就发出木板吱呀的声音。
  也就七八步,他停下了。蝙蝠拍打翅膀的嘈杂声再度响起,这次似乎有成千上万只,稚堇立时心下大骇。突然,脚下传来剧烈的震荡,珑白一个趔趄,不小心把稚堇从怀里颠了出去。
  这下要摔惨了……稚堇刚一冒出这个念头,珑白及时地拉住了她的手。稚堇以为至少屁股要重重的摔到地上,没想到撞击的剧痛却来自肚子,两腿在空气中乱晃,竟然踩不到地。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去,稚堇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惊得叫出了声。
  珑白趴在船沿上,紧紧抓着悬在船板外的她。白毛蝙蝠组成的巨大船帆迎风招展,珑白身边挤挤挨挨的乘客向她这边看来,没有瞳孔的眼珠子透过掩面的长发,骨碌碌地转动着。
  珑白向她做了个“嘘”的动作,使劲把她拉了上来,依然紧抱着她。过了一会儿,乘客们木呆呆地移开了视线,她才敢打量身边的情况。
  这是一艘庞大而破烂的木船,和它的乘客一样,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尸气。它在缓缓地向前航行,刚才那个差点要了稚堇性命的意外,就是它起航时的震荡。
  在它旁边,还有一艘船,同样灵异的蝙蝠船帆,同样密集的鬼魂乘客,在水里行进着,船头劈开白色的浪花。稚堇刚想说那艘船怎么越看越不对劲,猛然间捂住了嘴,总算没让自己又叫出来。
  那艘船正和江面上的其他东西一起,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而在稚堇和珑白站着的这艘船下,夜风正在呜呜呼啸,吹得悬在空中的船锚飘来荡去,不时有落单的蝙蝠从船底下飞过。
  在那张以从上往下视角而绘制的图纸上,越高的东西画得越大,稚堇终于明白图上的冥道为何会越来越“宽”。她惊喜地看向身边的珑白,恨不得为他在危急关头的突然开窍而拜谢他的祖宗十八代。然而,一个新的问题立即又浮了出来。
  这船,在往哪儿飞啊?
作者有话要说:  

  ☆、血网

  珑白现在成了活体的辟邪黑狗血,稚堇只有紧紧贴着他,才不会被鬼尸和白毛蝙蝠缠上。两人互相以“你吃我豆腐”的幽怨眼神对瞪着,抱在一起艰难移动了好半天,终于在舱盖板下找到一处狭窄的空间,躲了进去。珑白坐在靠开口处充当门神,稚堇坐在里面靠船板处,总算暂时安全了。
  但是坐定之后,两人都开始感到无比的消沉。沉默了一会儿,稚堇先开了口:“我觉得我们这样稀里糊涂下去不行啊,就像周鸩说的,我们都知道一点点,但加起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们还是应该先把老爷留下的图纸全部找到吧?”
  “别问我,”珑白垂头丧气地说,“我连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的了。”
  “反正你不是恶龙,这就行了嘛。”
  “行什么行!你怎么就确定周鸩说的是真的?还有‘躯壳’是什么玩意儿,我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周鸩明摆着比你聪明多了,所以在你不是恶龙而是‘躯壳’这一点上,我相信他说的。其实,早在你跟我说栖山地下怪物很多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很可能你只是怪物中的一个罢了。” 稚堇对自己的先知先觉有点小得意。
  “哦,就是在地下坑道,你对着我‘咦咦咦’‘啊啊啊’的那个时候!”珑白想起来了,“可这只是你没有根据的猜想罢了。”
  稚堇满脸都是对珑白智商的嫌弃:“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老爷为什么要在地宫里救你啊!他做的事情看起来都不像是要你死,你是真的太笨没发觉,还是不想承认?”
  珑白低着头一言不发。稚堇有点后悔把话说得太白了,想必珑白和她有同样的疑问:如果不是珑白和周鸩搅局,廖蓝现在会不会还好好的,而不是困在地宫里生死不明?他心里肯定比她更不好受。
  稚堇岔开话题,从怀里拿出周鸩给的那封信:“我们先看看老爷留下的信,说不定有线索呢。”
  稚堇展开信纸,念给珑白听。内文和周鸩之前讲的差不多,廖蓝称自己有事远行,故而缺席认祖归宗,让“廖家长辈”从简操办,把珑白和家中的5块无字灵牌带到宗祠,将灵牌放入预留好的空位,上面的字则日后再刻。之后将“廖珑白”写入族谱,仪式即告完成。至于酬劳,只需转告珑白如下两字,他便会支付。
  “树下?”稚堇转头看向珑白。珑白有些迟疑:“如果说树的话,那也太好猜了,应该是我以前爬上去看家里烟囱有没有冒烟的那棵。”
  “没有其他含义?除了‘树下’,其他话有没有暗示?”
  珑白挠着头使劲回想,但脑子里就是什么水花都激不起来。甲板上的鬼尸来走去,不时撞到船板发出怦怦的声音,稚堇不由得烦躁起来:“吵死了!”
  话音刚落,“怦”的一声巨响,一个鬼尸摔在珑白身边,着地的半边脸立即粉碎,没有瞳孔的眼球飞了出来,滴溜溜滚到稚堇脚下,稚堇张口就要大叫,珑白急忙回身捂住她的嘴巴。她恐惧地盯着珑白身后,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才没让自己继续大叫。
  珑白疼得直吸气,心说就是看到自己爹妈的鬼魂也不用吓成这样吧,扭头往外面看,不料迎面飞来一个倒悬着的鬼尸的脑袋,就这么和他鼻尖贴鼻尖地静止了片刻,又突然被什么东西从背后扯着头发似的横飞了出去,消失在船舷外的虚空中。
  原来把惊叫声活活咽回去是如此辛苦,珑白强装淡定把手掌从稚堇牙齿间抽出来,有点原谅她了。“你躲着,不要出声,我出去看看。”
  珑白从藏身之处钻出来,看到又有几具鬼尸直直地摔倒在地上,“嗖”地飞出了船外。组成风帆的蝙蝠纷纷收起翅膀,船正在慢慢下降,而漆黑的夜幕不知什么时候时候已消逝在船的后方,触目所及只有白茫茫的虚空。
  突然,船身一下震荡,像是锚钩住了什么东西,牢牢地固定住了。几乎与此同时,船下窜起无数条长着蓝色独眼的红线,从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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