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盛唐领土争夺战-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是小娘子心好!这二武痴,不提也罢!”李白整整衣冠,正色道,“今日我还要急返长安,倒真没那个诗兴,小娘子别见怪!”他扬声冲方天敬道:“老夫子,你可知你那徒儿不日也将重返安西?听传言,高仙芝一回去,安西就会烽烟四起,没有宁日了!”
“哦?又要和谁开战?”方天敬眉头一皱,“吐蕃还是大食?”
“朝廷接连收到西域诸国之求援奏疏,我们的李宰相也极力主张开边安西……啊!”李白被呼起立起的巨獒吓了一跳,咕哝了一句“畜生!”赶紧跳开,接着说:“估计是因黑白大食内战不休,朝廷认为正是出兵良机!嘿嘿!刚刚得封安西节度使的高仙芝恐怕也是急着打一仗,好给天子邀功吧!”
方天敬点点头,若有所思。阿米丽雅也神色黯然,就要回安西了,但回去以后却是更多的征战……
“天郎,你且住,可真有此事?”方天敬说道,“暂休息片刻,给为师说说!”
李天郎一顿脚步,将枪把末端一扯,大枪骤然一个丹凤朝阳回到他手中:“是!”
阿米丽雅递过去一杯茶,李天郎擦擦鬓角沁出的汗水,冲公主一笑,“不渴,现在不喝!”将茶水轻推开去。旁边的李白见状,毫不客气地顺手接了过来,咕咕喝得山响,弄得众人无不莞尔。
“高大将军曾给我看过西域番国递交的奏疏,还大概说过李相的打算,确有其事!高大将军也认为这是击败大食,巩固大唐西陲的天赐良机!”李天郎对方天敬说道,“由此可将大食逐出西域,再调头对付猖獗的吐蕃!”
“嘿嘿!朝廷好大的心,高仙芝好大的胆!”方天敬冷笑道,“依老夫之见,要做到如此宏伟基业,确可比太宗平定西域,但恐怕事与愿违啊!”
李天郎一愣,十分诧异。李白却比他性急,问道:“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方老夫子何出此等泄气之言?安西精兵横行西域,诸国谁敢妄动?区区大食,何足道哉?”
“安西精兵,安西精兵,嘿,安西有多少精兵?天郎,你说。”方天敬掰下一段梅枝,在地上几笔勾勒出安西略图。
“安西汉兵两万四千,马九千匹;此外还可集番兵五万余,马数万匹……”李天郎回答,看着地下的安西地图,头一次觉得哪怕是十万大军在这样的万里大漠上也是宛若蝼蚁。“兵法云:兵贵精不在多!安西精兵,连年征战,军中颇多勇健善战者,足以以一敌百;加上大唐猛将如云,通晓谋略者也如过江之鲫,当不可简单以人数衡量之!”对安西军的超强战力,李天郎是有坚强信心的,这可是有一场场胜仗为证的啊!
“寥寥数万军马,就能横行西域,大唐雄师之威确可震慑天下!但西域之大,又岂是人力所能及的!”方天敬叹了口气,“太宗当初力排众议,以步步为营之策平定西域,使大唐之疆界旷古绝今,但也委实尽大唐国力之极也!当初魏征等重臣反对设置安西都护府,忧心的也是耗费国力。如今虽国富民强,对域内之控制,堪堪够用。若兴师西进,姑不论路途遥远,犯长途以袭远之兵家大忌,就是单单国力,也难以为继!就算一时胜算,到头来也得不偿失!不如坚守关隘,整兵御敌于国门之外!倘若真要出兵击敌,也必视天时、地利、人和多管齐下,力求短时降伏之!切不可有半点贪功冒进之心!尤其是对吐蕃、大食等诸崛起之强敌!如此明智之策略,边关少有人明,王忠嗣倒是明白人,可惜将星早陨。这样一来,恐怕边关再无清净,节度使们为取悦朝廷,必然轻启战端,嘿嘿,高大将军自然不会落在后面的!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安西,在朝廷那里又有几许斤两!”
“师尊所言,确为天郎以前忽略,但如今大食虚弱,确也是讨伐良机啊,至少可让尔等退却数百里,确保安西乃至中原数十年太平!”李天郎注意到方天敬在安西下方重重一戳,那里是高山雪原围绕的吐蕃!
“进击乏力且危险重重,稍有闪失便会损兵折将!安西军马本就不多,一旦损失也势必难以从中原得到弥补,因此一败即可全败,从而丧失整个安西!武周时期,这样的局面不是没有出现过!那时不仅诸国反叛,吐蕃也挥军北上,几乎并吞整个陇右!如今吐蕃日益强盛,大唐可以击败却不可如突厥般灭亡之,安西目前之情势,比武周时更为凶险,不避其锋芒以逸待劳却针锋相对,劳师远袭!是为大不智也!”
方天敬再次戳了戳地上的吐蕃,“太宗之平安西,无非为二:扬天朝国威于西域,确保丝绸之路贸易之繁荣,此其一也;牵制和削弱北方诸胡之势力,并进而保障河西,陇右之安全,防阻南、北两个方向之大食、吐蕃诸番合流,此其二也!百年来,安西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所为不过于此!即便如此,安西之地位,依旧如当年魏征所言,乃岌岌可危之鸡肋之地也!”
不光李白,连李天郎都不服气起来,百年太平,不敢说皆归功于安西,但安西作为大唐西部之铜墙铁壁,其功也不可抹杀,怎么能说是岌岌可危之鸡肋呢!
“师尊言过了罢?”李天郎眼睛盯着地图,咽了一口口水,考虑怎么出言反对。
“天郎但说无妨,在军中混迹多年,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看人脸色不成!这可非老夫所授!”
李天郎脸一红,看来在高仙芝那里的一套在恩师面前没有用,因此他扬头说道:“高大将军曾对在下说,安西乃大唐伸及西域之铁拳,北拒突厥大食、南抗吐蕃,赫然得现太宗之初衷也!此乃千万戍边将士血汗所得之大唐基业,如今安西境内国泰民安,虽比不得中原安逸富庶,但也称丰衣足食!怎能说岌岌可危,又怎可称鸡肋?”
“高仙芝也算得上是一代名将,能把安西比成中国西伸之铁拳,倒也恰当至极!”方天敬没有直接回答李天郎气盛的质疑,“但天下岂是仅靠铁拳就能平定的?西域自大汉以来,经数百年而不融于中土,自有其因,一曰人种不同,二曰教化各异,三曰天各一方,自成一家。太宗恩威并重,视胡同汉,方逐有四胡内附,即便如此,西域诸国,诚心奉汉者几许?大多慑于天朝军力耳!满朝文武,又有几人念及西域之民心?汉人是大唐百姓,胡人也是大唐百姓,汉人百姓可以载舟覆舟,胡人百姓难道就不可么?”
“师尊是说朝廷在西域穷兵黩武有失民心么?”李天郎陷入了深思,方天敬的话似乎触及了他内心深处一直疑惑的什么东西,但一时也难以理清,“汉胡一家,在安西也是平常之事啊!”
“都是上天之民,谁都愿意安居乐业,何人愿意兵戎相见?此时好战,为不识时务之举也!且自由散漫之气,游牧胡人尤胜,战端一开,势必限其自由,不仅损伤安西民生,也失之民心,易诱之反也!一旦安西有乱,朝廷既无驰援之心,也无补救之力……”
“笑话!老夫子怎知朝廷无驰援之心,也无补救之力?安西路途遥远,如若有难,朝廷救援迟来倒是可能,但怎的会弃之不顾?就是为了天朝威仪,朝廷再怎样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安西失陷不管哪!”李白用脚点点地上的安西,“再说安西说败就败?高仙芝再蠢,也不会轻易束手就擒!再说还有你徒儿这样的猛将!哼!老夫子就会危言耸听!”
方天敬看了李天郎一眼,“你看这地图,安西的确像朝廷的拳头,但是你们看,拳头虽硬,它也是有罩门的!……”
“师尊指关陇?”李天郎的眼光一紧,聚焦在吐蕃,陇右地区可是直面吐蕃的主战场,更重要的是,它是安西之根基……
“正是!陇右就是安西的罩门!安西若是铁拳,关陇就是腋窝!”方天敬的梅枝第三次划过吐蕃,“吐蕃若陷关陇,即可深入唐之腹地,此时安西被断后援,犹如臂之被切,拳头再硬何用!届时朝廷必会全力防护中原,对安西自然无暇无力!朝廷之布局,委实视安西为拳头,但却是一只随时可弃的拳头!高仙芝欲将拳头前伸,却不见脚底之内外忧患,一味求战邀功,即使取胜也是无济于事,朝廷还是会随时弃之!失了安西,仍有中原,仍可不失太平,不过损些威仪,增些商贸花费而已!”
“哼,安西兵精,难道陇右兵就不精么?还有哥舒翰这样的良将镇守,民间歌云: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吐蕃胆敢进犯!即便如老夫子言,这安西的腋窝也是铁打的!”李白击掌说道,“只要王师精锐镇边,就没有什么大乱,更没有所谓安西岌岌可危!”
“太白何必激动!”方天敬扔了枝条,往胡床上一靠,“数十年来,大唐战于吐蕃,败多胜少,即使胜之也无力亡之,在陇右便成对峙之势。安西年来接连大捷,陇右安定自是力援,此忠嗣之功也!今忠嗣去,来了好战的哥舒翰,其与高仙芝心思如出一辙,陇右距烽烟必不远矣!陇右起兵,吐蕃必倾全力战之,甚至不惜弃北进安西之图。哥舒翰再勇,也不可以一隅之军抗吐蕃倾国之兵,迟早必败。安西军迫于高山深谷,也无力南下进击吐蕃以呼应陇右,必成孤师偏师……高仙芝不击近之大患吐蕃却欲远逐大食!轻重不分,急缓不辨,嘿嘿!枉称名将!”
李天郎出了一身冷汗,他终于理解了方天敬深邃的洞察力,也隐隐证实了自己心里一直惶恐的不安。没想到远在中原僻壤的方天敬,却对西域内忧外患,大势军情了若指掌!
方天敬,神人也!
李天郎对自己的恩师再次敬佩得五体投地。
李白闷头想了片刻,一甩手说道:“老夫子总说吐蕃强悍,为大唐劲敌,拥可吞陷关陇之力!难道我天宝盛世之大唐,还耗不过贫瘠苦寒之吐蕃蛮夷?天朝人口千万富甲天下,国力之盛,四海之内无人匹敌!吐蕃全民尚不及百分之一,财更贫寡,难道贪心蛇妄图吞象不成?笑话!笑话!”
方天敬看看李白,又看看李天郎,最后仰首望天,半晌不发一言。
天空白云朵朵,阳光灿烂。村子里喧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麻雀在屋檐上探头探脑。有不少民居已经飘起了炊烟……
远处传来女人呼唤男人和孩子回家吃饭的吆喝声。
一只大公鸡神气活现地跃上篱笆墙头,四下啄食,有小童跑过来驱赶它。
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消失了……
看着入定般的恩师,李天郎不禁感叹:文可比诸葛,武不逊子龙,为何偏生隐居于荒野、泯灭山间?如此惊绝世间的奇才,难道真的甘心就这样了此一生吗?年轻时可曾意气风发、热血沸腾?自己对大唐隐隐的疑惑,居然被他三言两语即清楚点破……啊,众人皆醉君独醒,做个清醒的人势必会比浑噩之人痛苦百倍,艰难百倍!
李白恨恨地走了两圈,突然大喝一声,抽出佩剑来四下乱砍,直到头上冒出腾腾热气。“你个老夫子,非要憋煞吾不成!”李白舞剑叫道,“太白晦气,为一顿酒折杀了数十年快意!憋煞我也!气煞我也!”边说边往外跑,很快消失在门口。“罢了,罢了!去休!去休!”
开门小童正好撞见,失声叫道:“先生又发癫么!怎的拿剑乱舞,啊!这就辞去,午饭即刻便好!”
说话间,李白已骑上坐骑,刷地一鞭,绝尘而去。急促远去的马蹄声中,断断续续飞来一首七绝:
五陵少年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方天敬凄然笑笑,自始至终没有去挽留李白,只是冲李白远去的方向摇摇头。
“郎儿,为师今日所言,乃为师潜心思虑之果,自咐应验十之八九。你自谨记,只要做到未雨绸缪,当可游离于乱世,或许还可干出一番惊天事业!为师能够做的,最后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李天郎深深一拜,道:“徒儿刻骨铭心!”
“好了!不多说了!吃饭!咱们练枪!”方天敬重重咳嗽两声,神情有些颓委,似乎很累。
“师尊先行休息,徒儿自当苦练!”
“师尊请——”阿米丽雅伸手搀住老人,方天敬笑笑,没有拒绝。
一连三天,李天郎都在方天敬的指导下苦练枪法,一老一少抛开了人世间的一切,完全沉溺在武学的神圣殿堂里。让方天敬由衷欣慰的是,自己的爱徒的确不负众望,枪法神速精进,日益娴熟,不仅如此,他甚至没有忘记自己揣摩和改进,那招自创的“败式亮掌”妙不可言,简直就是巧夺天工的神来之笔!“败式亮掌”看似简单,但绝对是必杀之绝技!看样子,是受到双刀法的启发,其意是摆枪取刀,刀枪合击,犹如象棋里的双将绝杀,端的是绝处求生,败中取胜的妙法,比“拖刀计”“回马枪”“撒手锏”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招可算弃枪取胜的最后密技,想来天下没人能逃过这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击!罢了!罢了!练到这般地步,算是大功告成,功德圆满了。”方天敬面容枯槁了不少,但气色鲜亮,看到李天郎收刀撤枪定住身形,他满脸的皱纹都荡漾出欣慰的笑意,“为师即便当日登天,也可瞑目也!”
“师尊哪里话来!天郎还望日后再来探望!……”李天郎将大枪交于一边静候的阿米丽雅,伸手轻轻扶住这位对自己恩重如山、情同父母的人,“师尊还应看见天郎膝下儿女成群,和天郎共享天伦之乐呢!”
“呵呵!好!好!”方天敬眼角湿润,他转眼看看阿米丽雅,突然揶揄道,“几日来要你勤练枪法,可冷落了小娘子罢?呵呵!真是为师的不是!公主想是心里埋怨死老头了罢?”
“看老人家说哪里话!小女子这几日也没闲着!天天跟黄伯学种梅花,哪里有功夫眷想儿女情长之事!”阿米丽雅脸上红云朵朵,愈加娇媚艳丽,她嗔怪地看了李天郎一眼,说道:“在长辈面前也如此不正经,张口就是儿女成群,羞也不羞?”
方天敬索性张开大嘴纵声长笑,李天郎鼓鼓眼睛,随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阿米丽雅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到底忸怩起来……
杀红眼的日本人
胡琴沙哑凝重,如泣如诉,走出很远,依旧在耳边萦绕。
方天敬没有给他的爱徒送行,甚至最后一面也没让他见。
李天郎在恩师门外长跪不起,泪如雨下。似乎已将所有的话说完,方天敬连一句临别赠言也没有。当李天郎声音哽咽地说出“恩师保重”时,屋子里只传来一声涕泪的叹息。接着便响起了胡琴声。
这是李天郎第二次听见《秦王破阵乐》,也是第一次同时最后一次听见自己的师父演奏胡琴——他以前从来没见过方天敬演奏任何乐器,也从没听过如此艰涩愁苦的《秦王破阵乐》。
“希望乱世迟些来吧,”阿米丽雅擦擦眼泪,“真想再有聚首之日……”
欲哭无声,欲说还休。李天郎就在这胡琴声中踏上了归程,不知怎么的,他竟生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痛感。永别啊,这是永别,对亲人,对长安,对中原,对自己的大唐……
一贯嚣张的“风雷”“电策”体察到了主人今天的心绪,老老实实地跟在马车左右,再也不敢狂奔乱吠。飒赤甩着尾巴,小心翼翼地慢步领路。
晴朗几天之后,今天的天气也不好,刚过午后便阴沉下来,不一会儿,还刮起了寒风,晚上一定有大风雪。风越刮越大,撩起了李天郎厚重的披风,啊,连天公都不喜欢离别啊!
李天郎一勒缰绳,决定打起精神加快脚步,尽快赶回长安高府。他刚回首招呼车夫,便注意到走在前面的“风雷”警惕地停下了脚步,颈子上的鬃毛耸立起来——这是警兆!接着“电策”喉咙里也发出了愤怒的低吟。
嗯,这里有危险?李天郎皱眉停了下来,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的松林,要是有埋伏,这里倒是个好地方,道路狭窄,两边都是密林。谁会在这里埋伏?只有察觉到敌意,巨獒才会如此反应。
混蛋,都是那些狗坏事!在往前一点就是绊马索,还有引弦待发的弓弩,现在算是白费了!也好,不是一直想手刃这小子么!那就硬来吧!就是多费点事!
当四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蒙面人飞跃出林时,李天郎并不感到惊讶。倒是公主惊叫了一声,赶车的车夫咕咚一声从轿架上摔了下来,吓得声音发颤地连呼“强盗!强盗!”两头巨獒嘴里呜呜有声,能够一口咬断雪豹脖子的硕大利齿森然毕现,黏稠的口涎顺嘴长流,长长的黑毛兴奋地篷起,做出随时撕咬的架势。“护住马车!”李天郎呼哨几声,命令龇牙咧嘴的猛犬,“快去!快去!”
“风雷”“电策”虽然悻悻然哼哼不已,但还是执行了主人的命令,一左一右拱卫马车。浑身筛糠的车夫躲在车底下,惊恐万状地闭上了眼睛。这里离京师这么近,居然也有强盗!菩萨保佑!脑门上有冰凉的感觉,车夫摸了摸,我的妈,是那骇人大狗的口水!
阿米丽雅已经完全从初时的惊慌中镇定下来,她将手伸进怀里,握住了“花妖”短刀,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