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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风云录-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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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光金狗……”西北人吼声如雷,撒开双腿,纵步狂奔。
“西北人,西北人……”所有的将士都叫了起来,他们放声高呼,他们把心里的恐惧发泄了出去,他们的血液沸腾了,他们勇猛无敌,他们高举着武器,冲向了敌人。
“吹号吹号……”折可求仰首向天,挥动着双拳,舌绽春雷,“两翼马军,给我杀……”
“呜呜呜……”号角齐鸣,悠长而激昂的声音穿透了战场上的轰鸣,在半空中肆虐飞扬。
左翼,杨陵带着马军如狂飙一般席卷而出,如利剑一般刺进了金军的马阵,“轰……”两阵相撞,战场在这瞬间摇动起来。鲜血迸射,惨叫声穿云裂石,双方将士浴血奋战,残忍地撕碎了一条条生命。
右翼,折可同出击了,最精锐的折家马军就象一群嗜血的野狼,更像一柄雷霆大斧,以舍我其谁的气势,拦腰砍进了金军战阵,一时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双方将士在奔腾的洪流中厮杀、叫喊、吞噬。
长枪如林,吞吐之间,一具具尸体带着惨厉的嚎叫栽倒于地;刀斧如风,进退之间,断肢残臂如落英缤纷,一颗颗人头在战旗上狂舞;箭矢如黑暗鬼魅,厉啸声中,疯狂地蚕食着一批批鲜活的生灵。
杨询卿的长刀发出骇人心魄的怪叫,带起一抹抹赤红的血液。西北人前赴后继,以生命为代价,把手里的长枪刺进了他坐下的战马。战马连声惨死,左冲右撞,最后终于力竭,带着十几支长枪轰然倒下。杨询卿倒撞马下,西北人蜂拥而上。金兵拼死护卫,短短瞬间,伏尸滚滚,血流成河。杨询卿肝胆俱裂,在扈从的保护下狼狈退下,回头间,只见一道横亘的尸墙,数不清的将士还在尸墙上舍命厮杀。
张思正的长枪断了,拔刀再战,战刀断了,夺下敌人的大斧再战。敌兵如潮水翻涌,一拨又一拨。周围的西北人杀疯了,以命搏命,一个个地倒下。前一个浪头被撞击的粉碎,第二个浪头接踵而至,在血色的浪花中,西北人酣呼鏖战,气势如虎。
左右两翼,战马奔腾,战阵碰撞,双方将士各展神威,舍命厮杀。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两支军队浴血混战;初秋的阳光下,鲜血染红了大地;伏尸累累的战场上,号鼓在狂吼,风在哭泣。
完颜宗弼瞪大眼睛望着战场,十分吃惊,脸颊上的肉不停地颤抖着,“这就是闻名西北的折家军?”
“这肯定是折家军。”完颜宗辅手搭凉篷,眯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望着战场,嘴里发出一声惊叹,“如果宋军都像折家军这样强悍,我们还能杀过黄河吗?”
“折家军到了,虎烈军也就快了。”
宗辅放下手,转头看了一眼宗弼,“李虎要来了?”
“这些年,折家军和虎烈军一直并肩作战,情同兄弟。”宗弼说道,“如果李虎没有来,折家军会孤军深入,独自北上?”
宗辅犹豫了片刻,问道:“要不要向二哥救援?”
“打。”宗弼冷笑,用力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即使损兵折将,也要打掉李虎的一只手。”
第二十四章 驰援信都
八月初三日,凌晨,河北巨鹿。
岳飞带着大军急行一天一夜赶到巨鹿,人疲马乏,不得不停下休息。这时李纲从邯郸送来书信,据斥候探查,姚古依旧坚守在深州静安城,这是个好消息,从战局分析,金军必定以主力围攻静安城,同时在葫芦河一线阻击我救援大军。李纲请岳飞加快速度赶到信都城一带会合折可求,以期尽快突破金军葫芦河防线,救出姚古。
巨鹿距离信都城还有两百余里,即使岳飞于天亮后督促大军日夜兼程,那也要到初四日的下午才能到达信都,但目前岳飞对冀州的情况一无所知,仓促进入冀州非常危险。
岳飞召集几位军帅连夜议事,打算还是按照既定部署来,一边行军,一边派斥候摸清冀州的军情,然后再考虑是否会合折可求。就在众人商议的时候,罗兰到了,他带来了最新的消息,金军已经横扫冀州,其主力正在攻打信都城。
“消息准确?”岳飞吃惊地问道。
“我们的斥候在北洺水一带遇到了从冀州南下逃亡的百姓。据他们说,大约七八天前,金军就过来了,到处烧杀掳掠。”
“信都城现在怎么样?还在不在我们手上?”岳飞追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罗兰摇摇头,“我们的援军迟迟未能赶到冀州,姚古又被包围在深州,冀州各地官府闻风而降,根本不做任何抵抗。依我看,信都城估计已经被金军抢走了。”
岳飞和几位军帅相顾失色。信都城如果丢失,这次救援必定失败。姚古被包围在深州,援军若要救他,必须强渡葫芦河,而前提是信都城不能丢。信都城丢了,葫芦河南北两岸都是金军,援军渡河必定腹背受敌,纯粹找死。
“按时间推算,折可求和王禀应该到了信都城一带。”林冲指着地图说道,“不管信都城是否丢失,折可求都要发动攻击,否则他无法有限牵制金军,更无法策应王禀从武邑方向渡河进入深州。”
“汴京这个计策根本就是纸上谈兵。”折可存担心自家兄弟的安危,眉头紧皱,十分恼怒地说道,“金军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分兵等于自寻死路。假如信都城丢了,他们必败无疑。”接着他转头望向岳飞,“岳帅,我们的速度要快,否则他们可能被金军各个击破,全军覆没。”
岳飞也是心忧如焚。如果信都城落入金军手上,折可求和王禀分兵攻击,势必被金人各个击破,那这一仗不要说救出姚古了,就连折可求和王禀都保不住。
“集结各部马军,组成选锋军,急速赶赴信都城。”岳飞稍加思索后,断然说道,“如果信都城还在我们手上,此刻折可求必定和金军在城下厮杀,那我们急速驰援就能保住信都城,反之,我们则可以会同折可求拖住敌人,叫王禀从武邑方向撤回来,大家集结到一起,有机会就北上救援,没机会也能全身而退。”
几位军帅一致同意。
卢俊义的虎烈第七军、林冲的虎烈第八军各有一将马军,折可存的马军还有一千四五百人,岳飞和罗兰的马军都已不足千人,这样四支军队的马军加在一起大约有八千人。岳飞和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卢俊义、林冲统率主力随后跟进,岳飞和折可存、罗兰则带着五千马军火速赶赴信都城。
八月初三,中午,河北信都。
韩世忠站在城楼上,全神贯注地望着远处的战场。
折家军就是折家军,强悍,勇猛,顽强。昨天他们赶到信都城下,和金军血战三个时辰,直到天黑才收兵。今天上午再度出击,到现在已经打了两个时辰了。战场上尸横遍野,号鼓连天,旌旗飞舞间,两军将士往来厮杀,激战正酣。
信都城的军民非常兴奋,他们擂起了战鼓,他们挥舞着武器,他们阵阵高呼,给折家将士摇旗呐喊。
“韩正将,我们应该出城相助。”
冀州知州、兵马钤辖钱定功和几个军官走到了韩世忠的身后,要求出城参战。韩世忠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钱定功本想再劝,但看到韩世忠眼里的杀气,有些畏惧,把嘴巴闭上了。
韩世忠今年三十六岁,高大魁梧,胡须浓密,一张黑褐色的脸,一对粗黑浓眉,一双杀气凛例的眼睛。他出身于西北麟延路的绥德,少年时是个泼皮,十八岁从军,凭借战功步步升迁,参加了历次西北大战,南征方腊,北伐幽燕,平定河北山东叛乱,又率军到河北抗御金军,如今官至京东第八正将、正任单州团练使。
这种纯粹依靠军功坐到正将位置上的西北人并不多,大凡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不但勇猛骠悍,胸中更有韬略,杀人更是无数。钱定功是个标准的文士,一般来说是瞧不起韩世忠这种武夫,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大宋需要像韩世忠这样的武将冲锋陷阵,今天的钱定功更需要韩世忠替他守住信都城,这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钱定功心生惧意,不敢说话,但他的几个手下平日跋扈惯了,看到援军杀到,而且还在战场上占据了上风,胆子随即大了,口气也狂妄了,七嘴八舌要出城助战,好歹能捞点功绩。
韩世忠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跟着“嘿嘿”冷笑,那双眼睛就象要吃人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他懒得和这些人说话,折家军在战场上其实没有占到任何优势,相反,正在一步步掉进金军的陷阱。金军人多,但折家军气势旺盛,金人不想和折家军硬拼,所以故意隐藏了实力,派出和折家军人数相当的军队,把折家军拖在战场上慢慢消耗,等到折家军疲惫了,士气低落了,金军再把所有的军队拉上去,给折家军致命一击。
折可求和折家军置身于战场,看不到全局,而韩世忠居高临下,把金军的部署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想提醒折家军,但金军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消息送不出去。其实,就算把这个消息送出去了,折家军还是要进攻。折家军杀到了信都城,已经骑虎难下,除非掉头撤退,否则必定陷入金军的围杀。
韩世忠暗自叹息,城内的兵力有限,他帮不上折家军的忙,但如果不出手,那么明天折家军必定遭到金军重击。折家军败走,信都城还能坚持多久?
“集结所有的马军。”韩世忠猛然转身,冲着自己的副将刘万胜大声说道,“马上集结。”
刘万胜吃惊地望着韩世忠,“我们的马军只有三百零七个人了,打完了,谁来守城?”
韩世忠苦笑,指指城外的战场,“折家军败了,我们还能守住城吗?”
刘万胜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他当然知道折家军所面临的危机,但问题是,三百零七骑能帮助折家军击败金人?三百零七人投进战场,如同石子儿丢进大河里,顶多溅起一点水花而已。
“葫芦河对岸的金军今天肯定要赶到战场。”韩世忠摇了摇头,“今天如果不能把金军击退,那明天,折家军必败无疑。”
钱定功和几个手下看看韩世忠,又看看远处的战场,疑惑不解,不知道韩世忠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
刘万胜犹豫了片刻,转身走了。他跟着韩世忠打了好几年的仗,知道这个人不但勇猛更有谋略,他既然要出城参战,那必定有几分把握。此时此刻,也只有拼命了。
宗弼慢慢走在原野上,踩着松软的土地,踩着绿色的小草,偶一抬头,看到前方有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正躲在草丛里摇曳生姿。宗弼走过去,俯身摘下一朵,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淡淡的幽香,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宗弼想到了家乡,想到了遥远的白山黑水,想到了那山川河谷里的一座座帐篷和帐篷里的亲人。
蓦然间,战鼓声冲天而起,厮杀声震耳欲聋,大地在千军万马的践踏下颤栗、呻吟……宗翰的心跟着抖动起来,一股寒意随着初秋的风袭入到心灵,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掩盖了那淡淡的幽香,把他的思绪从遥远的故乡拉回到血淋淋的战场。
蹄声如雷,几匹战马呼啸而至。
宗辅飞身跃下,三两步跑到了宗弼面前,“二哥派兵来了,乌塔和丑和尚带着三万人马正急速赶来。”
“二哥担心什么?”宗弼笑道,“担心三哥和我挡不住这帮西北蛮子?”
“宋军援兵两路并进,东边一路已经到达武邑城,逼近了葫芦河。”宗辅冷声说道,“二哥叫我们马上围歼这路敌军,然后转战武邑。”
宗弼笑笑,把手上的野花丢到了地上,“三哥,那就开始吧,不要让乌塔抢了我们的功劳。”
第二十五章 狗娘养的老天爷
天空依旧是蓝色的,太阳高悬其上,耀眼的光芒照射在血腥的战场上,穿透了飞扬的旌旗,落在一张血迹斑斑的脸上。
这张脸非常苍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嘴里发出像野兽一般的低沉咆哮,蓦然,眼睛睁开了,眼前金星闪烁,什么都看不到。
张思正感觉浑身上下冷彻入骨,感觉血腥的空气凝固了,但他知道前面就是敌人,他甚至能从风中辨别出箭矢飞来的方向,他极力瞪大了双眼……渐渐地,一团团模糊的黑影出现了,接着他看到了一面飞舞的战旗,战旗已经破裂,战旗上粘满了红褐色的血液,几支箭矢厉啸着穿透了这面战旗……
战旗下面塞满了人,有他熟悉的将士,有他痛恨的金兵,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拼命地叫喊着,所有人都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挥舞着武器。
几支长枪刺穿了一个金军的军官,那个军官凄厉的惨叫着,兜鍪掉落,露出一张绝望而恐惧的脸,那是一张汉人的脸,一张让人痛恨而唾弃的脸。一支长箭突然洞穿了他的咽喉,鲜血随着血淋淋的箭簇喷射而出。惨叫声嘎然而止。一个愤怒的宋兵冲了上去,一刀剁下了他的头颅。就在这时,一柄长刀划空而至,不待那名宋兵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头颅就离开了身体,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脖腔内高高射出。
长刀划过血泉,带起满天血花,从几个长枪兵的胸前惊鸿而过……两支握枪的断臂突然坠落,一个头颅突然腾空,几具尸体倒飞而起。
张思正骇然惊呼,一股怒火从冰冷的身体里骤然点燃,血液霎时沸腾了,“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没有宋兵退缩,更多的人踩着尸体冲了上去,迎着敌人那把犀利的夺命长刀冲了上去。那把长刀握在一个女真人手上,那是一个军官,他睚眦欲裂,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拼命地撕咬着猎物。他砍倒了一个又一个,他每走一步都踩着一具宋兵的尸体。
张思正望天狂吼,骤然间,战场上各种声音如洪水一般冲进了他的耳中,让他头晕目眩,伤痕累累的身躯情不自禁地摇晃起来。
宋兵前赴后继。那把夺命长刀穿透了一具高大的身躯,不待长刀抽回,一柄战斧从天而降,恶狠狠地砸在血淋淋的刀头上。长刀顿时滞住了,就这么瞬息功夫,一个宋兵飞身扑上,一刀剁下,半截手臂连同长刀刀把离体而去。金军军官震天惨嗥,抽身后退。在他背后左右的扈从更是拼死救护。战斧厉啸,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雷霆劈下,它砸开了铠甲,砍进了胸腔,斧头透体而出。金军军官发出一声惊天嚎叫,血淋淋的身躯如同木桩一般被这把战斧砸得倒飞而起。
金兵疯了,舍命攻击。那名手执战斧的宋兵倒下了,在金兵密集的刀枪下轰然倒地,临死前他的战斧脱手飞出,再度斩杀。
“战阵要破了,求援,求援……”一个宋军指挥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兄弟们,拼了,和金狗拼了。”
张思正的目光慢慢转移到自己身上,他看到一支长箭,这支长箭穿透了铠甲,射进了胸膛,他可以感觉到血液正沿着箭杆往外流,但他感觉不到痛疼。突然,他抓住了箭杆,猛地折断了长箭。剧烈的痛疼霎时间侵袭了全身,让他忍不住张嘴狂嚎,“冲上去,给我堵住,把金狗杀出战阵……”
“咚咚咚……”战鼓擂响了。
“杀……”张思正第一个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冲了上去。
“杀……”两百名悍卒紧随其后,如一支犀利长箭,狠狠地钉进了战阵的缺口。
厮杀更加猛烈,宋兵舍生忘死,奋勇攻击,金兵更是疯狂,一拨又一拨,连绵不绝。
张思正连续受创,鲜血四溢,但他感觉不到痛疼,他舞动着手里的战刀,杀得酣畅淋漓。“噗嗤……”长枪穿透了他的身体,他丝毫没有知觉,反而连进两步,一刀剁死了目瞪口呆的金兵。
张思正停下了,他感觉冷,非常冷,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眼前的战场一点点消失,他艰难地抬起头,眼前金光灿烂。
“兄弟……”
撕心裂肺一般的叫喊声传进了张思正的耳中,但他已经听不到了。
折可求跪在地上,抱着张思正的身体,仰天惨呼。
下午,宗辅、宗弼把预备军投进了战场,金军在兵力上的优势骤然显现,宋军的损失越来越大,逐渐由对攻转为了防守,但就在这紧要关头,统制张思正阵亡,给了宋军沉重一击。
“哥,我们要撤了,再打下去,折家军就完了。”折可同指着激战正酣的战场,扯着嗓子叫道,“哥,我们没有援兵,不能再打了。”
折可求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都统,金军的兵力远远超过了我们,而且他们的援兵估计快到了。”杨陵冲着折可同摇摇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目前战场形势虽然对折家军不利,但金军若想击败折家军,也要付出惊人的代价,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金军主帅肯定要从葫芦河北岸调集援兵。
“都统,我们现在撤,可以从容而退,如果等到明天……”杨陵咬咬牙,低声说道,“你看,金军现在的兵力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他们的预备兵力还是援兵,但不管怎么说,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我们撤了,王禀怎么办?”折可求转身望着杨陵和折可同,冷声问道,“就算我们不救姚帅了,但绝不能抛弃王禀。”
“都统,连夜派人到武邑,叫王禀即刻撤军。”杨陵建议道。
折可求摸摸腰间的战刀,摇了摇头,“我答应了种帅,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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